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能是听说了烈鬼队的遭遇,吸取了教训,暗狱队在乱战开场时就派出了队中速度最快最能跑的斗士一对一盯住小丑,但是小丑用的弹弓弹无虚发,弹丸不一定是臭鹌鹑蛋了,也有可能是打在身上会爆成一朵红云的,还有可能是裹着番茄酱辣椒酱的,弹丸打在追击者的脸上,薄膜炸裂,辣椒酱番茄酱流了一脸一眼。可是要追上小丑,要么就得和鹿飞一样轻盈,要么就得像小丑一样把全身的装备重量减到最低,这意味着派去盯小丑的人没法戴头盔。
没头盔的斗士遇到辣椒酱弹丸时简直悲惨到不忍直视。
腐鸦和浅墓对战的时候吸取了暗狱队的教训,派去追击艾丽的斗士没戴头盔,戴了一副游泳镜,可是又有什么用呢?
游泳镜很快被臭蛋糊上了,观众们笑得东倒西歪,盯着两颗碎掉的臭蛋什么也看不清的斗士只好把眼镜摘下来,还没戴上备用的呢,迪普鬼魅一般从旁边冲过来,把正换游泳镜的斗士给KO了。
这两场比赛浅墓在乱战部分还是赢了,虽然输了比赛,但比分相差不大。
可惜的是,连胜又要重新计算了。
不过,从上场比赛的情况来看,裁判渐渐已经不再倾向于把臭蛋攻击记为“击中”了,这意味着,艾丽如果保持这种没有实际杀伤力的攻击,那么她的攻击只能起到滋扰和打断对方攻击的作用,不能得分。
七月十一日的比赛,浅墓对战毒火。鹿飞在这场比赛重返战场,在乱战时和小丑搭档进行攻击,还没出手就有一大帮少女为他叫好。
用浅墓队最下流的队员哈德良的话说,少女们等鹿爷已经等得都湿了。
毒火队的战斗风格就像他们的名字一样,毒辣,诡谲,王牌队员的长剑在激战时会像变魔术一样往自己的剑上喷火。
这场比赛浅墓打得很辛苦,哈德良在乱战时被喷火的剑燎伤了,右臂上臂一片焦黑。
最后浅墓和毒火总比分打平结束比赛。
今天,和他们对战的,是在上一轮里总积分排第三的黑葬。
上场之前,艾丽再次检查她今天要用的武器。
鹿飞在她有一次深呼气的时候瞥她一眼,“别这么怂行么?你好歹也在苏芳角斗场打了两个多月了!”
“嗯。”艾丽答应一声,心里微微恍惚,两个月?对啊,我来这里已经两个多月了。她忽然有种时间错乱的感觉,已经这么久了么?
再一想,啊,这么久了才过了两个月?
杜漠在她右肩上按一下,对她无声微笑。
他像他许诺的那样,给她买来了两把菊霜斋的唐刀。
艾丽握着两把刀又长长呼气,鹿飞又斜着那对鸳鸯眼瞪她,她赶快讨好地笑了笑。
一起出场时,鹿飞站在她旁边小声说,“你今天的样子勉强算正常了,可千万别出丑,尽量表现得帅一点。”
哈德良插嘴,“鹿爷,别啰嗦了,她今天第一次打擂台,你这样会让她紧张的。是吧艾丽?”
艾丽没出声。
紧张么?
确实紧张。
打擂台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在你出错的时候没有队友的支持,没有人为你救场,在你不支的时候也没人能掩护你,你也不能退,擂台赛,就是简单的一对一。
这还意味着,她没机会使用弹弓。
第一场擂台对战,浅墓这边上场的是迪普。
黑葬派出的是他们的王牌之一,一个花名叫“血豹”的斗士。他极擅长近身缠斗,武器是一对带在手上的钢爪,打斗时彪悍灵活得像一头猎豹。
最终,迪普没能打赢他。只在他身上取得了三分。
鹿飞接着上场,他肋骨的伤势并没有完全好,可角斗场又不是疗养院!角斗场的观众是最无情的,几次没上场,他们就会把你遗忘。至少他们队里有个多克能帮他们治疗,这一点已经好过其他队的斗士了,他们受伤了只能接受角斗场的医生和护士的治疗。而负责底层斗士的医生和护士都只有一个,医术如何?只能说见仁见智吧。治好了说明医护人员医术不错,治不好……那就斗魂永生吧。
血豹和鹿飞激斗的时候,观众席上掀起一阵又一阵狂热的尖叫,血豹样貌俊朗,是很多少女追捧的斗士。
两人打得非常精彩,大屏幕上尽是各种帅到出血的格挡、破招画面,一些少女早就激动得两眼含泪,还有的喊到声嘶力竭,更有一两个在看到惊险万分的画面时昏厥过去的。
全场的观众似乎都被这些少女们充满荷尔蒙的叫喊蹦跳感染得近乎疯狂,但这种只差一点点就能把空气染成桃红色的狂热被隔离在了最高层看台的一个包厢之外。
这样的贵宾包厢每个赛场只有两个,占据最佳的观战视角,自然票价不菲。许多热血战斗迷会为坐在这里而提前几个月订票,但此时坐在这个包厢里的两个观众冷静得近乎淡漠。
他们看鹿飞和血豹险象环生的打斗时,就像在看金鱼缸里的两条金鱼那么平静。
这包厢里的两位贵宾,其中一个是个削瘦的年轻男人,他穿着一件绯色的长袍,黑发披拂如瀑,肤色苍白得就像很久很久没见过太阳,但他的两颊微微泛着点红晕,不知是被他立领上的绯色映红的,还是因为他已经微醺了。
他一边观战一边再次给自己的酒杯斟满猩红色的美酒,他举杯喝了一口,“那个矮个子的斗士很有天分,如果遇上对的人,他会成为身价很高的雇佣兵。”
“呵,身价很高的雇佣兵——这个词很快就要成为历史了!”另一个男子两只脚翘在茶几上,姿态慵懒,“兵团已经瓦解,最优秀的人要么都已经跟自由市一起死了,要么就像丧家犬一样,比如,像我现在这样。”
任何一个苏芳市民见到这男子的脸都会认出他,他正是此时苏芳角斗场炙手可热的高级斗士,几个月前才来到苏芳的传奇人物,佐奇。
“不要这么说,佐奇,”绯衣男子笑了,“如果我没记错,你还有一战就能重新获得自由身了。在那之后,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佐奇挥挥手,“我想回自由市,能回得去么?哼。我想继续我和贾巴他们的合同,可能么?我的雇主们,现在在帝都享受皇帝陛下的招待,乐不思蜀,或者说,无法脱身!龙骑机兵队如果没有将这附近全部的空间折叠通道收归已有,就是已经控制了百分之八十,这些商业航路现在归帝国军所有,只要付费,就能使用,海盗也被龙骑机兵队宰完了,这附近所有的航路都是‘安全’的——”
他加重“安全”这两个字的读音,“那么,你告诉我,一个雇佣兵会因为什么出现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绯衣男子将自己的一缕黑发卷在左手指间绕了绕放开,“是我误会了什么,还是说,你只对当雇佣兵有兴趣?”
他轻哼一声,语带戏谑斜睨着佐奇,“据我所知,你不是已经收到了不少贵族小姐的邀请,要雇佣你成为她们的私人侍卫么?”
佐奇噗嗤一声笑了,“你消息很灵啊。”
绯衣男子也笑,“不然,某些人也不会请我来做说客。”他收敛了笑容,正色说,“有几位苏芳的故人,想要请你去和他们一起做大事。”
佐奇举向唇边的酒杯停了一下,他笑了笑继续饮酒,“你说的是谁?”
第100章 99。98。97。96
绯衣男子放下酒杯,摊摊手,“你还要我说得更清楚点么?我再给你些提示:他曾是你昔日的同袍,你们一起做过雇佣兵,你后背那个伤口是他和你一起作战时帮你缝合的,他消失了两三年后突然回来了,然后苏兰托的血雨腥风就没停过……”
佐奇也放下酒杯,“是他请你来找我?”
绯衣男子不置可否,看着他微笑。
佐奇沉默一刻又问,“我猜,他最近过得可能不太好?”
绯衣男子再次摊摊手,“岂止不好,简直糟透了。”
佐奇看着他。
“不久前那件事不是他出的手,他也被暗算了,而且受了不轻的伤,”绯衣男子举起酒杯喝一口酒,“我在动身来这里之前去看了他,他还深度昏迷着,说着胡话,老实说我不知道他会不会醒过来。”
佐奇垂着头,把玩着手中的酒杯。
过了一会儿,他抬眸,“这么说,你不是他派来的。”
绯衣男子耸了耸肩,又给他们两个斟酒,猩红色的酒浆在水晶长脚酒杯里晃动着,映得他雪白的双手上染满红色,“随便了,是不是他,真的有那么重要么?他那几位重要的同伴想让你知道,他们很有诚意。我猜,你不久之后会收到更多的邀约,但是,他们的诚意是最多的。”
佐奇突然哈哈笑了两声,他举起酒杯和绯衣男子手中的酒杯轻轻一碰,“那我也会带着诚意去见他们的,不过,要等到合适的时机。”
绯衣男子不再劝说,他举了举杯,和佐奇一同喝尽杯中的酒,“好了,让我们好好欣赏一下比赛吧,苏芳的贵族小姐们如果知道有人能和未来的斗王坐在包厢里看比赛,却净说这些煞风景的话题,会气死的。”
佐奇闷笑一声,看向包厢外的战台。
现在上场的斗士是浅墓队的守擂者,黑葬的队长思诺,花名“碎雪快刀”。他一上场整个赛场就被尖声叫喊席卷。
碎雪快刀思诺擅用两把长刀,左手刀长75公分,右手刀长85公分,双刀挥动时如匹练般清光如水,据说裁判团曾经测算过他双刀舞动的速度,最快时可以泼水不入。
什么叫泼水不入呢?就是说,刀子舞动的速度之快,能将所有迎面泼来的水花挡在刀刃之外。
他的刀究竟有多快呢?在去年元旦的大乱战表演中,曾有特写镜头拍到他挥刀时将雪花斩碎成两半的画面。思诺的花名也由此而来。
也因此,他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雪花绞肉机。
思诺可算是与杜漠齐名的斗士。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位无冕之王。他在擂台赛上只败给过杜漠,曾有过很多次晋级单人赛成为高级斗士的机会但都被他放弃了,像是要和杜漠较劲似的留在底层参加团战。
不过,思诺的人气远远超过杜漠。因为他不仅刀快,人还长得高大帅气,不仅高大帅气,还是完全符合怀春少女某种不纯洁想象的那类长相。
这样的斗士,哪怕是团战的斗士,也有很多忠实粉丝,受欢迎的程度不亚于最红的高级斗士。在角斗场的零售商店里还有思诺的战斗画面集合的图册卖。
佐奇也听说过思诺的名字,见他上场,他稍微坐正了一点,再次将目光投向角斗场中央。
浅墓队的矮个子斗士在击败花名血豹的斗士之后和对方的守擂大将打了几招,得到了两分后被击中十分下场了。看得出来他右肋受过伤,伤还没好,在适当的时机退下是明智之举。
他经过即将上场的队友时,握拳在队友的左臂上轻击了一下。
这位新上场的斗士全身僵硬,谁都看得出他紧张极了。他比矮个子斗士高不少,但身材十分纤细,一看就知道是个还在青春期的少年。
绯衣男子轻轻摇头,“可怜啊。我猜这孩子可能比刚才那个还要年轻,这恐怕是他第一次参加擂台赛,遇上的就是碎雪思诺这样的人物,唉。”
佐奇打量了一会儿,摇摇头,“我觉得难说。看到这孩子的武器了么?”
“恕我眼拙,从他的武器上能看出什么?”
他腰两侧各插了一把短唐刀,但左右两把短唐刀的长度并不相同,这点倒是和他即将交手的对手有些像。此外,他腰后还有两支木棒斜插在腰带里。
“我能说是直觉么?我的直觉告诉我,这个孩子不简单,”佐奇指指屏幕,“等下要派上大用场的,恐怕是那两支木棒。”
绯衣男子把镜头缩进,仔细看那两支木棒。
屏幕上,放大的木棒木纹很明显,木质并不密,像是疏松而轻的松木。木棒的长度可能比一般斗士用的长刀还要短一些。而一般用于武斗的木棒,如果是这种长度,如果不是金属的,至少也该是质地结实沉重的合成材料,最不济也该是厚实的橡木,怎么也不该是质地疏松的松木。
这时,浅墓队最后守擂的斗士已经再次上台了,
浅墓队的斗士自上台以来,一直在外围伺机而动,没有和思诺正面交锋,思诺快得吓人的几次进攻都被他有惊无险躲过了。
看台上的观众一阵阵鼓噪,有人大喊“快刀快上”,有人已经开始嘘了。
思诺在潮声般的呼喊中加速,身子一拧,双手长刀左右间断相切,在对手面前形成一个又一个X形的银色虚影,浅墓队的斗士一退再退,眼看就要退到了擂台的边缘——
突然,他向后一缩身,双手在腰后一探,抓住了那两根松木棒向下一蹲身——
佐奇猛地站起来,撞翻了他沙发前的小茶几,茶几上的酒杯倒在地上,红酒洒了一地。
身材纤细的斗士半蹲着将双手的松木棒用力向前一送——
“这不可能!”绯衣男子也站了起来,他和佐奇一起瞪大眼睛看着战台上那个不起眼的斗士。
他的对手思诺,全场的观众,裁判……所有在看这场比赛的人此刻也许都在说这句话:这不可能。
但这确确实实发生了。
思诺看看自己手中的双刀,难以置信。双刀的刀刃插在了对手迎上来的松木棒里,他刚才攻击时手臂贯注全力,对手用木棍相迎时他也只是想到再用力点打断他的格挡,可是——
可是没想到对手手中的木棍会正正的迎着他的刀刃顺势而来,这简直就像在用刀鞘正对着疾速刺来的刀尖!
可竟然成功了。
他的双刀是刀身不足一寸宽的唐刀,锋利无匹,插入松木时就像插在黄油里那么轻松!等他惊觉对手的意图时,刀身已经几乎完全没入了松木棒中!只有靠近刀柄的一点点还露在外面!
要怎么……用刀身完全插在木棍里的唐刀去攻击……
他的对手显然研究过他的两把刀,两支松木棒长度不一,和他的两把刀一样!
思诺又惊又怒,同时隐隐有种恐惧,他从彻底的震惊中醒来,发现自己的处于绝对的劣势!他怒吼一声,大力甩动手腕,他的对手趁势向左侧移动一步,松开了手里的木棍,双脚一拧沿着战台的边缘陀螺般快速转动到了他的斜右方。
思诺没有再浪费一秒钟的时间,他毕竟是久经沙场的老斗士,他果断扔掉伴随他多年成名已久的两把刀,脚尖点地快速向后跳了两步,和对手拉开距离,同时从腰间抽出了两把匕首作为武器。
战台上,两名斗士对峙着,如岳临渊,杀机隐隐。
佐奇转头对绯衣男子得意一笑,“我的直觉还不错。”
绯衣男子还处于震惊之中,他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我把我认识的最优秀的战士想了一遍,能做到这样程度的,可能只有两三个。”他说完,看向佐奇。
佐奇摇头,“两个。我做不到。我擅长的不是冷兵器。如果……”他思考一下又摇摇头,“用鎗的话,我也没有绝对的把握。这需要极好的眼力和极精确的判断。”
从这时开始,他们真正在观战,和包厢外几欲疯狂的观众们一样,他们想知道那个上台时毫不起眼的斗士接下来会有什么样的表现。
“重击——”场边的裁判将刚才这精彩绝伦的一击判为技术性重击。
大屏幕上反复播放的是刚才那一击的慢镜回放。
松木棒迎着雪亮的刀刃而上,棍子的一端接触到了刀尖,刀尖刺入了棍子,棍子一寸寸吞没了亮晶晶的刀身……
这时候观众们才发觉,木棒的尺寸恐怕是经过专门挑选的,木棒的直径刚好能够把整个刀身装进去,就像木棒里面其实藏着这思诺这两柄唐刀的刀鞘,而思诺的两把刀长度相差10公分,现在都被“装”进了松木棒里。也就是说,浅墓队这位籍籍无名的斗士,用来“封禁”思诺双刀的松木棒,事先就是按照他双刀的长度准备的,绝非偶然。
在思诺移动的同时,浅墓队的斗士也从腰两侧抽出了短唐刀,快速迎着他跑去。他的两把唐刀较长的那把大约有六十公分,短一点的那把可能刚刚五十公分。
几秒种后,看台上的观众再一次发出海啸般的呼喊。
战台边上的裁判强制自己睁大眼睛,才能看清双方的攻击和招架,他的眼睛早被铺天盖地而来的雪亮刀光炫得发痛,刀刃和刀刃碰撞的声音接连不断,偶尔有金色的火花在两个斗士刀刃相击时迸发。
观众席上时不时有齐齐的惊呼声,夹杂裁判急速的裁决声“击中——”“击中——”“连击——”
佐奇看了一分钟后,后退一点,气定神闲地坐在沙发上,“那孩子赢定了。”
绯衣男子长长地“哦”了一声,“是么?我看碎雪快刀还颇有余力呢。那孩子的力量显然不足以和对手抗衡。”
“可你没看到那孩子的手腕灵活得像是猴子的爪子一样么?就算他在力气上无法和他的对手抗衡,但是,只要他现在把战斗距离拉开……”佐奇眯眼估算,用手比了比,“不多,只要再拉开五十公分的距离,对手的短剑就无法攻击到他。无法击中目标的攻击,再有力又有什么用呢?”
“可是……”绯衣男子还要说什么,就看到那孩子突然把手中的双剑剑柄倒转用力一碰,再向左腰侧一插——
较短的那支剑被插回了他腰侧挂着的剑鞘里!
观众们一阵齐齐的抽气,在这种时候怎么会有人将武器入鞘?!
可是他们立刻明白了!
较长的那柄剑的剑柄套在短剑剑柄中,现在纤瘦斗士握着刀鞘,手中的武器已经变成了手柄长达五十公分的短矛,或者说,是一把护手超长的大太刀。既可以像长柄长刀那样砍,也可以像刀剑那样刺。
他双手翻转,手中合一的刀闪动冰冷的寒芒,刀刃由上而下气势如虹,灯光在快速移动的刀尖上射出一条虹芒。
“刺啦——”
思诺的头盔被砍成了两半,滚落在看台上。
“重击——”
在思诺急速后退时,纤瘦斗士向他急冲加速,再高高跳起,手中的大刀自上而下直劈下来。
思诺不敢直撄其锋,只好再次快速后跳着向后退,那身材纤细的斗士快要落地时半蹲着收势,刚一落地就将手中的大刀一横,几乎贴着地面横扫向思诺的双脚。
思诺急忙再起跳起,但他没有再后退,而是挑起之后借势猱身下扑,手中的匕首分别瞄准对手的喉头和小腹狠狠刺去。
这几乎是两败俱伤的打法,假如思诺能够刺中对手,也势必被对手砍断双脚,他以攻代守,赌定他的对手必须先后退一步,以赢得一个稍微喘息的机会。
可没想到,那不起眼的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