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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赶尸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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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子,听它说完吧。”山杠爷在我耳边低声道:“它的内丹被我收了,再给它十个胆子也不敢撒谎的。”

我想想,确实是这么个道理,老狐狸或许不敢在这时候撒谎,只不过是我自己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而已。

“他说有个扳指,就值得你冒险”我的声音发颤,心里一阵一阵的凉,在事发之前,我压根就不知道世上有这样的兽首扳指,五叔也从未提过。我亲眼目睹,扳指是从黄有良身上找到的,这只能说明,在黄有良诈尸之前,五叔已经知道要出事,而且会出现一枚扳指。

“那不是普通的扳指。”老狐狸一提起这个,就两眼放光:“那是一枚不死扳指”

据说,我身上这枚兽首扳指大有来历,是从阴罗地府传出的物件。

人死之后,要走黄泉路,过奈何桥,被孟婆灌下一碗孟婆汤。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会把前生的事情忘的一干二净。这是必经的过程,谁也不能例外。

“带着这个不死扳指,能进阴间”老狐狸道:“普通人阳寿尽了,会死,有这个不死扳指,就能超脱生死。”

老狐狸说,无论谁带着不死扳指进入阴间,绝不会忘记前生的事,而且有不死扳指的话,哪怕就是已经死去的人,也能还魂,多活一世。性命珍贵,有谁不想长命百岁尤其对老狐狸这样的山精来说,多活一世,就多一世修行的机会,成仙得道也说不一定。

我又望向山杠爷,想问问他是否听过不死扳指的传说。山杠爷沉默不语,过了很久,才微微对我点点头,意思是认同了老狐狸的话。

“那人跟我说,他不要扳指,只要我取到扳指之后,他借用一下,朝阴间走一遭,续一世阳寿就好。”老狐狸道:“我随口就答应了。”

“你不会轻易相信旁人的话,那人说了,你就信了”

“他给我拿了几根毛,黝黑的毛,有点像头发,又像什么野物身上的毛,我走南闯北那么多年,山里的野物没有我不认识的,可我瞧不出那毛到底是什么。”老狐狸道:“那人知道我没那么容易就上钩,所以拿几根毛给我,叫我把毛烧成灰。”

黑毛燃烧之后仅存的那点灰烬被放进水里,当时,老狐狸看到这些的时候,立即就傻了。

混入灰烬的水面上,清晰的浮现出黄泉路,奈何桥,人间通往阴间的门,九幽阴罗,十八地狱老狐狸是使用障眼法的高手,对巫婆神汉那些惯用的骗人伎俩烂熟在心,它望着水面,脸就绿了,因为它察觉的出,眼前的一幕,绝对不是什么障眼法。

那可能真的就是九幽地狱被折射出的一幕。

“那人跟我说完这些,就让我走了。”老狐狸接着道:“他说事成之后,还到这个地方来找他。”

老狐狸很想得到不死扳指,但它精明的很,什么事都不肯吃亏,也不肯冒险,石嘴沟陆家的名头,老狐狸是知道的,不管陆家出不出事,总之老狐狸不想直接跟陆家起冲突,思前想后,就想找个炮灰。

恰好就在那时候,小白龙手下几个人途经白云观,老狐狸对山里的事很了解,知道小白龙是势力很大的一伙山刺,马上设计引来小白龙。小白龙本来不比老狐狸笨,但五叔交给老狐狸的黑毛,老狐狸私留了几根,又拿出来转交给了小白龙。

无论小白龙还是老狐狸,对自己无法理解的事情,就觉得很神秘,觉得是真的。那几根黑毛震慑了小白龙,也认为这是“三清”的点化。随后,小白龙马上让人着手去搞这个事,结果阴差阳错,我从瘦子嘴里逼问出白云观,接着就找上门去。

老狐狸知道的就这么多,等它说完,山杠爷的神色就缓和了很多。老狐狸的眼睛咕噜噜的转,死乞白赖的想找山杠爷把内丹给讨要回来。

“你这样修,修到什么时候才出头”山杠爷指指我,对老狐狸道:“跟着他,以后给你个正果,怎么样”

“那感情好好”老狐狸的两眼又开始放光,忙不迭的答应。

我有点疑惑,看看山杠爷,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山杠爷望望夜色中的远山,道:“娃子,咱们偶尔同路,我不能一直护着你。你还小,遇事考虑不周全,这老狐狸精眉利眼的,心也不算坏,跟着你,多少给你出点力,也算个帮手。”

我的脑子还是有点乱,没有多想。和山杠爷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始终觉得,这个人是完全可以信赖的,所以他怎么安排,都有他的道理。

“陆家小爷”老狐狸见机倒是很快,我和山杠爷这边话还没说完,它那边就直接趴到我脚底下,语气又恭维又亲切:“不瞒你说,画里那个人真真把我坑苦了,要早知道是你,我死都不会应这个事。”

“在白云观,你是一点没留手。”

“这个往事往事不要再提”老狐狸脸一红,亏得脸皮厚,在我脚地下伏的端端正正:“从今往后,鞍前马后,任你差遣,你说东,我不说西,你说赶鹅,我不撵鸡陆家小爷,我这把岁数可不是白活的,我瞧得出,你是大有来历的人。”

“说笑了。”我不习惯被人奉承,因为总觉得奉承很虚,但伸手不打笑脸人,老狐狸这么恭维,也不好驳它。

“陆家小爷,我没有说笑。”老狐狸想了想,道:“当初咱们在白云观动了一次手,从那以后,我就怕了你了,一步都不敢停,直接回了老窝。”

他这么一说,我倒真回想起来,这一路追击老狐狸,它始终没再露过面,好像蒸发了一样。

“陆家小爷,你身上,肯定有上仙的圣物。”

第四十一章蒸发

白头老狐狸这么一说,猛然就让我想起当时在白云观动手的一幕。那时候,它的利爪本已经刺进我的胸口,但莫名其妙被震退,随后仓皇而逃。仔细想想,老狐狸可能真的是怕了什么,再没敢露面,如果不是这次我和山杠爷在麒麟峡猎了它的子孙,老狐狸还会憋着不出头。

但我想不通,我身上除了那个扳指,就再没别的什么东西了。

“什么上仙的圣物”

“我是绝对不会看错的,虽然说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圣物,但你身上肯定有上仙的东西。”老狐狸一脸火热,完全五体投地的样子。

“什么是上仙”

“这个不怎么好说”老狐狸咂咂嘴,道:“上仙总归就是很厉害的人物了。”

老狐狸这种山精对事物的区分毕竟没有人那么细致,这世上肯定没有什么仙,但从古至今,不乏奇人异士,有的天赋异禀,有的机缘巧合,修出莫大的神通,即便不是仙,也跟仙差不多了。反正老狐狸眼里稀里糊涂一团,只要比它厉害的,都是上仙。

“鞍前马后的,任你驱使,但求以后有个道果。”老狐狸眼巴巴的望着我,我看着它火热的样子,就知道老货和有些人一样,趋炎附势。这样的带在身边,其实很让人不放心。

“野物,毕竟就是野物,褪了野性,又染了凡心。”山杠爷慢慢走到我身边,骤然间一伸手,揪住老狐狸的脖子,老狐狸没提防,吱呀乱叫,山杠爷从我腰里抽走刀子,对我道:“娃子,我既然替你收了它,就彻彻底底给你收个好帮手。”

“山杠爷,你要做什么”我想阻拦,老狐狸尽管有贪念,但那是活物的通病,它明知道有危险,但冒死还要出面搭救自己的子孙,这一点很让人佩服,我对它也有怀疑,却不想害它。

“抽了它的罪孽筋。”

山杠爷出手极快,把老狐狸按在地上,翻开它脖子后面一缕毛,手起刀落,老狐狸贴近后脑的头皮顿时被划开一道伤口,血流如注。山杠爷接着用刀尖在翻开的皮肉里仔细的找,很快找到一根细的和头发一样的红筋。山杠爷捏住红筋,慢慢把它抽出来,老狐狸痛的翻白眼儿,杀猪般的叫。

“好了”山杠爷把半尺长的红筋完全抽出来,放手松开老狐狸。

老狐狸和生了一场大病似地,躺在一边的地上大口喘气。这根罪孽筋被抽出来之后,它的样子一丝没变,只不过我察觉到,它的眼神比之前更纯净了,眼睛里那种狡黠又贪婪的光,暗淡了很多。

这一刻,我对山杠爷说不出的感激,他考虑的很周全。但与此同时,心里的怀疑也随之更重,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凡事必有因果,他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这么照顾我

“娃子,歇歇,在这里呆两天,我就得走了,有的事很要紧,我不能不去。”山杠爷让老狐狸拾掇点吃的,他的嘴巴比石头都硬,不愿说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开口,我无奈,深深叹了口气。

两天之后,山杠爷要走了,相处这半个来月,不知不觉间,我竟然生出了很多不舍,一直送出麒麟峡。

“娃子,前路坎坷,但路都是人走的,你多保重。”

“山杠爷你也多保重”

山杠爷这种人,没有太多儿女情长,他看着我的眼神里,明显有说不出的怜悯和关怀,但即便这样,他一步也没有留,该走的时候相当果断,调头就朝远处的山路走去。

山杠爷一直走出去很远,我才恋恋不舍的转头。老狐狸被山杠爷揉捏的厉害,心里怕他,等山杠爷走远了,才长长松了口气,伸脖子朝远方望望。

“哎哎陆家小爷”老狐狸突然就两只后腿直立,人一样的站在地上,脖子探的老长,伸爪子指着山杠爷走远的地方,道:“那老头儿怎么跪下了”

“什么”我赶紧回过头,但眼神没有老狐狸那么犀利,只能看到山杠爷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他跪下了,正朝这边磕头哩。”老狐狸瞧的很清楚,一边看一边就跟我讲。

山杠爷这个异常的举动让我很吃惊,觉得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正想扭头追上去问问,但刚跑了几步,老狐狸说山杠爷站起身,又走了。

他走的非常快,那个模糊的背影瞬间就消失在了山野的尽头。我被迫停下脚步,望而兴叹。

山杠爷,真是个谜一样的人。

山杠爷走了,我也没在麒麟峡逗留,也跟着上路,只不过和山杠爷走的是相反的方向,他朝西,我朝东。我还是没有既定的目标,只求运气好,能在寻找的路上遇见那辆小马车。山杠爷说的清清楚楚,那辆小马车,能带五叔出来。

我带着老狐狸离开麒麟峡,为了行走方便,它又披上那张皱巴巴的皮,装成一个小老头儿,样子猥琐,磕碜到吐。不过虽然模样不中看,但老狐狸对这附近很大一片区域非常熟悉,让我少走了不少歪路。

山区很大,尤其是靠两条腿赶路,身在一望无际的群山之间,就会感觉好像一辈子都走不出去。我们走了约莫了十多天的样子,离开麒麟峡足足有二三百里。这天黄昏,老狐狸带我到了一个叫做野山坡的地方。

“陆家小爷,咱们咋办是趁夜走还是停脚休息”老狐狸让我拿主意。

野山坡非常荒芜,抗战之前还有几户人家,小日本一来,人都吓跑了,背井离乡,荒的一塌糊涂,连老狐狸也很少到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来。不过天快要黑了,我们怕错过露宿,就在这里找休息的场所。日子一天天的过,盛夏近末,夜里的山风越来越凉,得避避。找了半天,找到一个个贴山的小洞,打算凑合一宿。小洞过去肯定有什么野物在里面打窝,脏臭难闻,下不去脚。

“我去拾掇拾掇。”老狐狸踮着脚在洞口看看,又捡了几支带着树叶的树枝,捆起来当作扫把:“真叫个臭,陆家小爷,你在外头等等,收拾干净了再进来,咱们烧堆火,我去抓只兔子烤烤。”

老狐狸进小洞收拾,我就在外面坐着等。说实话,山杠爷的手段很管用,抽了老狐狸的罪孽筋,这老家伙尽管天性不改,但比过去要强了很多,路上有它招呼,倒省了我不少心。

“陆家小爷,你和上仙是什么关系”老狐狸一边在洞里打扫,一边就闲聊:“我瞧的出,你身上的圣物,是顶要紧的,你看,咱们现在也是自己人了,多少给漏个底,以后我再遇见东山的黄三郎,就能跟它吹吹,告诉它,如今咱是上仙的人”

“我真的不知道。”我对这个问题想了无数次,可是想的头疼,都想不出自己身上有什么上仙的圣物。

“没事没事,来日方长。”老狐狸只当我不愿意说,赶忙就道:“以后得空了,慢慢说呗。”

“老胡,我跟你说吧。”我不好称呼老狐狸,所以干脆就给它起了个人名,方便招呼:“我的底细,你知道,陆家世代都是赶尸的,能有什么上仙山杠爷说给你个道果,我保证不了。你要是反悔,现在可以回麒麟峡,我不怨你。”

“说啥呢陆家小爷,我是那样的人么”老狐狸当时就急了:“我虽然是个山精,但是黄三郎的窝里,存着几本老书,跟咱讲过三国的事,关二老爷的事情,我都知道,仰慕的很,忠义无双”

老狐狸絮絮叨叨,反正抵死都不走,我听它絮叨,就笑了笑,可是再看看渐渐淹没在暮色里的远山,心里的惆怅蔓延出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小马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救出五叔。我不敢想象,如果一辈子找不到小马车,难道我就要在这茫茫的大山里寻找一辈子

想着心事,没心再听老狐狸的絮叨,不由自主的出神。过了一刻钟,我才从思绪中挣脱出来,可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洞里的老狐狸没音了。初开始,我还以为它说的嘴皮子发干,不想开口,但紧跟着,我察觉到,整个洞,都是静悄悄的。

“老胡老胡”我回头去看,看不到老狐狸,也听不到它的回应。

我站起身就走进小洞,洞被收拾的差不多了,但老狐狸无影无踪,地上只留下那把树枝扎出来的扫把。

“老胡”我一下子觉得诡异异常,小洞不大,一眼就能扫过来,而且洞是死洞,除了洞口,再没有别的任何出口。

就在我出神的那一刻钟时间里,洞里的老狐狸不见了,好像凭空蒸发了一样,一丝痕迹都没有留下。洞就这么大,没有出口,它能到哪儿去

一种隐隐的危机在心里飘散,我观察的很认真,老狐狸的确不见了。

“陆家小爷陆家小爷”

就在我惶恐无措的时候,老狐狸的声音骤然从小洞的角落里传出。声音很急促,可是只喊了一半,它的声音就好像被人掐着脖子一样中断了。

声音的来源很清晰,我顺声望去,顿时看见在小洞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摆着一只碗。

“陆家小爷快快走”

第四十二章余孽

老狐狸明显在示警,它的叫声急促焦急,但这一次,又是话到一半就无声无息,仿佛嘴巴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我的头皮忍不住一阵麻,因为听到老狐狸的示警声的时候,我明显察觉到,它的声音,是从角落里那只小碗中传出的。

小碗小的只能伸进去一个拳头,我就疑心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洞里黑漆漆的,我拿着一支从山刺手里抢来的洋铁壳手电筒,光线全部集中到那只小碗上。

洞里不可能有其他人,也没有别的东西,所以那只小碗就成了唯一值得怀疑的目标。我说不清楚老狐狸的声音怎么会从碗里传出,但已经来不及考虑那么多,握着手里的刀子,急速迈步跑到角落里。

小碗盛着半碗水,不知道放了多长时间,碗里的水长着一层绿毛。光线直射上去,绿莹莹的水面荡起一点一点的光点。

“陆家小爷这是五仙观的一碗烩你快走啊”

我感觉全身上下的汗毛都直立起来,距离这么近,不会听错,我真真切切听到老狐狸的叫声就是从碗里发出的。

“怎么回事”我伏低身子,光线依旧照在绿莹莹的碗口上,这一瞬间,我骤然看到水面上浮动着老狐狸的影子。

碗里绿绿的水面如同一面生锈的镜子,老狐狸的身躯好像被凝缩了一百倍,完完全全被收在拳头大小的碗里。它在用力挣扎,但小碗宛如牢笼,拼了命也挣脱不了。

听着老狐狸的叫声,我陡然想起过去的一些耳闻。解放前横行大山的五仙观,有一门邪术,俗称一碗烩,也叫广厦万千入一碗。区区一个小碗,能把一座大房子给收进去。这邪术肯定有虚假的成分,但也相当玄奥,半真半假,外人看不出任何端倪。野山坡这里荒无人烟,而且五仙观的名声太臭,人神共愤,抗战胜利后就被八路军和夹击剿灭了,这个小洞里,怎么会突然冒出五仙观的邪法

我不懂那么多,只记着老狐狸是我的伙伴,它的影子在小碗绿油油的水面中上下起伏,始终冲不出来。我知道这里肯定有危险,却做不到见死不救,回头朝洞外望了望,心一横,抬脚就想把小碗踢翻。

拳头大的小碗,沉重的如同一万斤,脚尖触到小碗的同一时间,我就觉得整条腿骤然一麻,一种魂魄将要被抽走的感觉油然而生。脚仿佛被小碗给黏住了,用尽全身的力气也摆不脱。

这一幕,诡异之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一条腿慢慢被吸进碗里,却控制不了局面。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整个身子都会和老狐狸一样,被收入碗中。

命悬一线,我匆忙从怀里一个小小的布包中掏出一小撮血米。这不是寻常的血米,每一粒米上都有手刻的符箓,在米上刻符,一般人做不来,是陆家的太爷当年亲手刻出的,拢共只有一把,被用掉了大半,仅剩这么一丁点,是五叔留给我的保命法物。

刻了符箓的血米避退阴邪,一撮血米撒进碗里,仿佛万斤重的小碗顿时剧烈的晃动,绿油油的水面一圈一圈泛着波澜。血米起作用了,我明显感觉碗里的吸力变小,立即抓住机会,用力一挣,把陷入碗里的半条腿给拔了出来。

这条腿挣脱束缚,惯力让身子一个踉跄,重重撞到了洞壁上,脑袋嗡的一响,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转身,小洞的洞口呼的闪进来两道人影。人影来的非常快,而且洞又太小,回避的机会都没有,一把明晃晃的刺刀已经逼到我脸前。

刺刀逼到眼前,我终于看清楚了,冲进小洞的两个都是男人,端刺刀逼着我的人大概四十来岁,脸色铁青,头发几乎两尺长,野人似的。他的面容很阴森,举着刺刀,眼神凶的要死。

我看着这个人的时候,相当吃惊。

当时已经解放一年,但这个人身上,竟然穿着一件脏的看不出颜色的日军军服。他脚上打着绑腿,手里的刺刀,是安在一支“三八式”步枪上的。

他不说话,就阴沉着脸,举着刺刀对准我。

这个人身后,是一个五十岁上下的人,一身洗的发白的土布褂子,身上大包小包带着乱七八糟一堆东西。这个人眼睛很小,五官皱皱巴巴的跟核桃一样,下巴上长着一撮黑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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