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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婚-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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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着声,道:我想,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儿了。

大哥诧异的看着我,道:你知道点什么?

我也看他一眼道:你不知道?

大哥假意要踹我,骂道:知道什么你快说!卖什么关子?

我嘟囔道:你们知道点什么,说是为了我好不告诉我,我还不容易知道点什么了,你就非要我说?

不过牢骚是这么发,我还真不想瞒着他们什么,就道:你们既然一切都在掌控之,应该知道我这次跟着你们来,请了京城里一个老头,这个老头已经金盆洗手多年,算是倒斗界的泰山北斗级别了。

这一个人,在二十年前,就知道了我们老爹的他们的行程,他作为一个另外的势力,独自追查过整个事情的下落。

等我说完郑碧山的故事,大哥已经抽了一地的烟头,紧皱着眉头道:以前骂人的时候,习惯就你长那熊样,回娘胎回炉去吧你,想不到还真的有这种事儿?但是你这么说,按你的推测就是,这是有人用一种方法,让自己重新的回到娘胎,然后出生,靠这种方法,等于活了第二世,这也算是一种长生的方法对吧?

我点头道:是的,不管我怎么想,这种说法都似乎说的过去。

大哥摇头道:你想的没错,但是你不感觉有点太他娘的像是玄幻小说了?从大人变成小孩儿这已经算是返老还童了,还有必要再钻到女人肚子里?这他娘的不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谁说大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这一句话惊醒梦人。

是啊!既然可以由大人变成婴儿,为什么还要钻到女人肚子里去重新生一下?再说,生孩子是挤出来的,怎么钻进去?这还真他娘的是个技术活,难道古代还有剖腹产,只是一个生孩子的顺序颠倒一下,变成塞孩子?怎么想,都不合情理。

可是我的推测被大哥推翻,脸上有点挂不住,就道:那你怎么解释这个事儿?

大哥又点上一根烟,整个眉头都要揪成一团,道:我想不出来,这伤脑筋的事,还是得咱们家老二来,我们在这里瞎想没用,正好可以用这个消息当筹码从他嘴巴里再掏出一点东西来。

我惊呼道:什么?难道你跟二哥不是资源共享?

大哥白了我一眼,道:你以为呢?就他那种性子,会跟我多说?我也是连蒙带猜,加上他的口风,推断出来一些事儿,就这些事儿,就快把我的脑袋烧坏了。

话说到这里,我们站起身,就要下楼,白瑾忽然拦住我们,道:有一点,我想不明白。

我疑惑的嗯了一声,就停下脚步,看着白瑾,询问她的话的意思,不在这种情况下,谁都不能体会集思广益的重要性。

就好像,大哥刚才就是几根烟的功夫就几乎推到我这么长时间的猜测一样。

白瑾道:你们说,这个婴儿是活的是吧?而且看他全身鲜血,还有体温,我们暂且不说这个婴儿到底是有人想长生,还是要自己的后代长生。他总归是一个活着的人,但是你们想到没有,他是怎么活下来的?

是啊,怎么活下来的?

我再次看了看棺材,而且我也很确定,在我们来之前,这个棺材不仅是关着的,甚至还用铁链子锁着,这个小孩儿是粽子我可以理解,可是要是个活人,那就有一个很重要,重要到我们无法忽视的问题。

怎么活下来的?

吃什么?好,我可以扯淡的想,小孩儿一直饿着肚子,所以才会饿成营养不良瘦不拉几的样子,那么,空气呢?

棺材里,怎么呼吸的?别说是个孩子了,就是个小强困在棺材里这么久,也死了吧?

大哥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打着手电,开始围着棺材转,如果解释这个问题,那就只有一种可能,一是这个棺材不是密封的,可以通风,还有就是,这个小孩儿,可以自由的出入这个棺材。

大哥对我招呼道:来搭把手,看看这个棺材里,是不是藏了一大袋子巧克力,这熊孩子是吃这个东西活下来的。

我被他一句话逗笑了,白瑾也捂着嘴巴偷笑,我这才发现大哥的才能加上怪话,跟朱开华做搭档,就算是现场即兴演出,上春晚那是一点问题都没有,典型的俩**青年欢乐多,说的虽然不靠谱,也不适合现在这个环境,起码调节气氛是不错的。

被他这一句话说的,气氛都随之一轻,我跟大哥一起用力,推开棺材板,轻轻的把棺材板放在地上,我打着手电看向棺材里,想找找到底有没有大哥说的那种“巧克力”

可是,我只看到一个洞。这个洞,通了棺材底,甚至把古楼木质的地板同样的挖穿,也就是说,这个棺材,可是直接的通向二楼,通向那些祭品。

大哥骂道:我说呢,老二明明说这里面有一只大家伙,凶的狠,我还以为我们真的是运气爆棚了,这个粽子刚好就成灰了,原来是这小孩子在里面憋的慌,把棺材打了一个洞,棺材都漏气了,不化灰才怪,我看这小孩儿就把这棺材当成卧室了,饿了就下去啃两口干尸。

我点点头,道:看起来,应该是这样。

白瑾现在半个身子都探在棺材里,闻言抬起头,轻声的道:你们想错了。这个洞,是从外往里打的,你们看这些痕迹,很平整,很明显是用利器硬切出来一个洞,再说了,小孩子哪里有那么大的力气?

大哥看了看那个洞的痕迹,干脆一把把棺材给推翻了,看了一会儿,骂道:他娘的,有人在之前,来过这里!

这个洞,是我们行内的手法,遇到棺材里有大家伙,就倒着打洞,摸里面的东西。

我也吃了一惊,道:会不会是我们老爹那批人?

大哥摇头道:不会,老爹那性子,不会干这种事儿,而且就他们那个队伍的的素质,除非出来一个神仙,粽子已经难不倒他们了。用不着多此一举。

我想想也是,老爹天不怕地不怕的,肯定是正面开棺,就算有粽子,那可是一批全国顶尖的盗墓好手,任何粽子都是浮云。就道:那会不会是这些活死人?

大哥瞪了我一眼,骂道:说了是业内人,那些活死人也是倒斗的?!

白瑾这时候插嘴道:你们别争了,我看你们兄弟俩半斤八两,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这个女的,是谁?我看那个纳粹的勋章,这个棺材里躺的外国女人,也最多就是二战时候的人,她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我摆手制止她道:这个谁说我没想到?我甚至刚才还想到,是什么人把这个女的装进这个棺材里的!又为什么装进去?看这个棺材,谁知道在这里停了几千年了,那么,在把这个女人放进棺材里之前,这个棺材里面装的是什么?不可能是空的吧?还有一点你们肯定没有注意到。

这个棺材上缠着铁链,是跟棺材一起诞生的东西,明显是防备里面的东西出来,这个铁链,是防备棺材里原来的那个人的,并不是这个女人,那现在,里面最开始的玩意儿,去了哪?

二哥说的大家伙,是说这个女人,还是说的以前的棺材里的主儿?

气氛再次压抑凝重起来,因为我们遇到的事,根本就不敢发散开思维去想,事情看似是一条线,实际上,在我们现在缺少一个把所有问题都串在一起的线之前,一切都是相当的杂乱无章的。

就这样静了一会儿,大哥一晃脑袋,骂道:你们这些聪明人真累,想那么多干什么?东西已经到手,走去找老二。

我们几个转身就要下楼,这个时候,忽然有个东西,蹿上了我的后背,然后,一双手臂紧紧的缠住了我的脖子。

我下意识的就去掰开手臂,可是这双手臂的力气却极大,我使劲儿挣了两下,竟然挣不脱,下一刻,我就感觉到,他咬到了我的脖子,一股温热的血液,顺着后背缓缓的流下,我吃了这么一痛,双臂猛然发力,竟然把那两条手臂生生的拉掉了!

又是一股血液溅了我一脸,腥臭难闻,我手臂往后面一抓,摸到一个娇小的头,没有了手臂之后,我一把就把身后的东西扯了过来。

竟然是那个鬼婴!!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身上已经长满了白毛!这下的形象更是狰狞恐怖,加上婴儿的尸体,本来就透着阵阵的诡异,我一把就甩开了他的身子。

已经下楼到一半的大哥跟白瑾,也冲上楼,大哥一看情况,抽出刀,一刀就劈开了血婴的脑袋。

顿时,脑浆四溅。

而我,这个时候,却一阵头晕目眩,接着,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再接着,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临晕倒我想起了一个电影里的场景,被僵尸咬过的人,也会变成他们的同类。

第一百零一章骗局

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似乎还有雨声,仔细听又不像是雨声,倒是像哗啦啦的流水般的声音,想抬头,却发现脖子生疼生疼的,摸了一把,脖子上缠着厚厚的纱布。嘴巴里又干又苦。

往四周摸索了一下,还好,我的背包还在。艰难的翻过身子,全身都他***一阵剧痛,从包里摸出一瓶水,喝的时候又不小心呛到自己,等到咳嗽平静下来,我才一愣,想到很**的问题。

我这是在哪?

摸了半天摸不到手电,只能掏出打火机,点亮一看,我好像是在一个帐篷里,帐篷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装备,前面一个小型的炭火炉,已经熄灭了。我这时候想摸一下炭火炉看一下温度——这个是检查他们不在这里多久的唯一凭证。

可是,我没有力气。

最后,我还是勉强踢掉鞋子,隔着袜子用脚贴上炭火炉。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温热。我送了一口气,自我安慰道:看来他们也没有离开多久。

不过,我还是拼尽力气大声的吼了几句:大哥,白瑾,你们在哪?

吼完我就后悔了,我发现,我被我自己的回音吓到了。现在的环境就是又黑又冷,外面还响着淅沥的雨声,再加上我自己的回音,只会显得很恐怖。

回音响了几遍才安静下来,这突如其来的安静让我在帐篷里如坐针毡。总是感觉帐篷外面有无数的阴兵徘徊着。

原来我的胆子一直不大。之所以看到棺材看到尸体都不觉得恐怖,那是因为我身边一直有依靠,有朋友,就好像一个人走夜路,会觉得恐怖,两个人走的话,就会觉得很轻松。

现在,我就是一个人躺在一个未知地点的帐篷里,听着外面的雨声,也许是因为讨厌下雨天的缘故,心里变的很是烦躁,夹杂着恐惧,终于让我强撑着支起身子,摸索出烟,点上一支。

一连抽了三根,才让我一直哆嗦的双手平静下来,体力恢复了少许,但是还不足以支持我去活动,只是感觉上没有那么疲惫而已。

大哥二哥白瑾去了哪里呢?无论是从炭火炉的温度还是其他方面来说,他们都应该不会走的太远,这世界上我最信任五个人,除了老娘老朱,就只有他们三个了,他们是去干什么了呢?为什么丢下我一个人?

不过想想,我应该是安全的,起码也是在一个安全的环境里,不然的话,他们肯定不会抛下我一个人。

我就在这里胡思乱想着,忽然外面一阵响动,我心一喜,叫道:大哥?

外面没有声音回应我,我又叫了一声:白瑾?外面是谁?

还是一阵悉唆的响动,就是没有人回话,我心一紧,摸起枪,就朝帐篷的门爬了过去,刚掀开帘子,一股血腥气扑面而来,一个不明的东西一下就把我扑到!

他的喉咙里发出一阵阵咳痰的声音,模糊不清,我就要对着他扣动扳机,却依约的听到他咳痰的声音,似乎在叫着:小三两。

而且这个人虽然把我扑到,一身的血腥气,但是并没有攻击我,我推了他一把,沾了一手的液体,闻了一下,血腥味刺鼻,我摸出打火机,火苗蹭的一声蹿了出来。我看了一眼前方。

我靠!!!

前面是一个浑身是血的血人!不是受伤受的血,而是一个人,被活活的剥掉了人皮!我甚至可以清楚的看到他胸膛上的肌肉,伴随着心跳,正在上下起伏!

我也不管他是不是叫着我的名字了,我是肯定不认识这玩意儿的,掏出枪,瞄准他的脑袋就要打,管你是什么,先来一发再说。

那个血人眼睛转动了一下,看到我瞄准的枪,忽然满眼的惊恐,大声嘶吼道:小三两!是我!

嗯?郑碧山?

尼玛,这个竟然是郑碧山的声音?他怎么变成这幅德行了?

我跟他在怎么不对眼,看到他,总是要搀扶的,我丢下枪,却发现他浑身上下都能看到红色的肉块,没有皮,无论我扶哪里,他都会疼的呲牙咧嘴。这根本就无从下手啊。

郑碧山嘴唇张张合合,两只眼睛期盼而急切的看着我,明显是有话想对我说,可是他这形象也太他娘的磕碜了,不知道的还把他当粽子看呢,这浑身浴血的,怎么这么像是那个被张凯旋放出棺材的武力值无敌的王道士呢?

想到这个,我忽然打了一个激灵!我只顾着想他的形象有多么狰狞可怖了,却忘了重点!他是没有皮的!

人皮!

我所经历的一切的东西,知道的所有的东西需要一条线去穿起来,现在,线来了!

身边的一个人,或者说终于有一个人经历了我父亲他们队伍经历的事,那就是蜕皮!已经知道的人皮,有两张。

在千佛洞里,我父亲的那个所谓的坟墓里的第一张。

张家,张老爷子的第二张。

他们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是被人剥了皮,还是自己犹如蝉一样的蜕皮?

我顾不上血腥味,连忙把自己的耳朵贴在郑碧山的嘴巴旁,郑碧山的声音听起来相当的含糊,毕竟是一个没有皮的人不是?我听他说了几遍,愣是没听清他说的什么。

我对他叫道:郑老,你说清楚点,我这根本就听不到你说的什么啊。

郑碧山气若游丝,翻着白眼,猛然的用力在我耳边嘶吼了一声:千古第一骗局!!

什么?

我一声问出来,郑碧山却已经安静了下来,我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面一探,发现他已经停止了呼吸。

死了,死了?他竟然已经死了?就这么死了?怎么可能?

或许很多人会说,被剥了皮,死了多正常?可是我的心,却瞬间的沉了下来,不是因为死了一个郑碧山,而是他的死,崩塌了我长期以来坚持的信念。

那就是我老爹还活着。

我,包括我二哥在内的所有的人,都一直以来坚信着,我父亲他们,找到了一种方法,可以蜕下自己的皮而不死。

可是跟他们,有着一样遭遇的郑碧山,现在就死在我的面前,你让我如何相信,蜕皮的人还活着?

我对着郑碧山的尸体发呆了许久,最后点上一根烟,自我安慰道:这个也说不准,那个王道士不是也是没了皮还活着的?

可是,我不确定,王道士是不是还活着。更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也是没有皮的人,虽然他的浑身也浴满了血,但是当时跟他相遇之后情况很危急,我都没有闲心去观察那么仔细。

最后,我摇了摇头道:死了就死了,活着就活着,老爹啊,你这是在玩你自己的儿子呢?

放下这个问题之后,我想起了郑碧山刚才说的话。——千古第一骗局?

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

我闭上眼睛,臆想了一个画面——郑碧山遇到了一个石碑,上面写着,欲要长生,必先活剥自己。

郑碧山咬牙拿着刀把自己活剥了。

结果发现自己就要死了,除了疼没有别的感觉,更没有白日飞升。

所以他仰天长叹道:草他***,这是千古第一骗局啊!

可是,这是谁的骗局呢?为了骗谁?

想到这里,我不由的亢奋了起来,脑海有一个念头:我老爹那么聪明,这个骗局会不会是他设的?

就算不是他设的,他应该不会上当才对吧?

正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想起一阵异响,几束灯光打来,我抓着枪,掀开帘子,看到了我大哥,白瑾,还有后面的那个黑瘦的年人——我的二哥。

白瑾看到我掀开帘子,惊喜的冲我跑过来,搀着我道:三两,你醒了?

我点点头,看着走在最后的那个人,这个时候,我竟然全身的颤抖,不知道是紧张,激动,还是害怕。

他抬头,刚好迎上我的目光,整个人站定,他看着我,如同我看着他一样,只是他的眼睛里,我看不到任何的感情,只有那种茫然,空洞。

最后,还是他苦笑了一声,道:你没事儿就好。

听到他这淡定的语气,我心里就一阵火大,切了一声,我说道:哥们儿是谁?可能有事儿,你要知道,这世界上前二十年有个赵建国,后二十年可只有我一个赵三两,我怎么可能死?

我这句话,是抄袭那个在鸣沙山雷音寺的道士的一句话:我知二十年前赵建国,也知二十年后赵三两。说这句话,只是感觉道士这句话说的很有玄机很飘渺霸气四射的样子,所以拿来装逼。

可是二哥在听到这句话之后,整个人的脸色忽然,变的古怪起来。

很古怪,包含了很多种情绪纠结的模样,有吃惊诧异,甚至有一点点的慌乱。

他沉沉的开口,道:你还知道什么?

一句话让我好悬没喷出血来,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我靠,不是吧,难道哥们儿很风骚的说一句话竟然窥破了天机?

电光火石间的,我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道:你知道的,我全部都知道了。

二哥表情再起变化,他舒了一口气,指了指我,道:你呀你,真的没办法说你。

我锤了一下拳头,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刚才我的反应虽然算快了,但是那一瞬间的惊诧停顿还是没能瞒过他这只老狐狸的眼,如果我刚才脱口而出我全都知道的话,那该有多好?

二哥没理我,进来帐篷之后,先脱下鞋子,然后优哉游哉的烧起了热水。大哥跟白瑾都是看看我,再看看二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公道自在人心。其实每个人都在不满二哥,但是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我们总是不能把他逼的太狠。

可是他这种人,什么都不告诉你,却偏偏的一直拉着你深陷泥潭。指不定哪天把我们卖了还要帮他数钱呢,这其矛盾最深的,当数我跟他。

为什么最深?

因为他把我玩的最惨。大哥跟白瑾好歹一直被他带在身边,哥们儿却是直接被他丢在后面自由发挥,而且我发挥的每一步,还都在他的掌控之。

想到这里,看他的淡然的样子,我心里更火,一把踢开炉子,道:老二,你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二哥黑着脸,问道:你干什么?你消停一会行不行?!看你都干了些什么事儿?!

说完他一指地上的郑碧山的尸体,骂道:谁让你带他过来的?!啊!

我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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