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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货-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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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刚真的是吓了一跳,即便他是个军人,也不懂这些,所谓的隔行如隔山就是这个意思,因为他事先用匕首试探过,没有东西才决定扔下酒精块的。

谭通蹲在那道:“看见了吧?这种东西其实就算人挨边靠近了,只要保护好自己的眼睛等薄弱的地方,这点伎俩都伤害不到自己,看着吓人,但如果眼睛正对着,那就完蛋了,轻则短暂性暴盲,重则直接就瞎了,有些烟火师就是这样出的事,因为里面还混合有锯木面。”

阎刚摇头表示不懂。

“烟饼,知道吗?”谭通说着从背包中摸出一块来,“你们在电影电视剧里面看到的一些烟,甚至是拍摄雾气环绕的浴室,大多数都用的这种东西,就是锯木面饼,点燃之后全是烟,非常呛人,但都是白烟,战争场面用的黑烟则是烟筒做出来的。”

阎刚点头:“长见识了。”

刑术在一侧笑道:“炮王的能耐不止如此。”

谭通立即道:“别捧我,我完全是因为缺钱才接活儿,你别害死我就行了。”

萨木川坐在门口警戒着,贺晨雪慢慢过来问:“是谁在这里设下埋伏呢?咱们不是最先到的人吗?先前下雨,如果有人先来,你们也能看到脚印和水渍之类的,但周围都没有,而且屋子里什么东西都没有,藏不住人的。”

谭通起身看着周围挂着的那一张张古怪的石面:“要不,我怎么说这里这是个鬼地方呢。”

阎刚不再用炭坑,而是用炉头点了火,开始煮点热咖啡,随后起身来四下看着。

刑术看着炉头的火焰道:“我觉得也许是徐氏兄弟。”

“为什么?”谭通问,门口的萨木川也看着他。

刑术道:“最早我从警察那里得到徐氏兄弟的资料时,就知道这四个人擅长用火药之类的东西,其实我更担心他们有枪,所以这次我无论如何都要找上阎王和炮王两个,你们一个是退役军人,一个是烟火道具师,军民两用的火药你们都算是比较精通,对付他们四个绰绰有余,不过对付归对付,我担心的是这种陷阱。”

谭通踮起脚尖凑近看着那石面:“刑术,你以前不也遇到过类似的混蛋吗?”

“那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但他们专业多了,是一群专业偷盗古文物的。”刑术摇头,“如果不是情急自己作死,把自己埋了,那群人要是活着,恐怕国内很多文物都得遭殃。”

谭通扭头:“你……杀了他们?”

刑术摇头:“我说了,他们自己作死。”

说着,刑术按了下贺晨雪的手,示意她好好休息下,紧接着起身看着离自己最近的那面墙壁上的石面,问:“萨木川,你知道这些石面是什么吗?”

萨木川头也不抬地说:“不知道,我说了,我没来过。”

刑术看着石面道:“像是苗族山神面具,但是这里的种类太多了,数一下吧,有多少个。”

谭通仰头往上看,用手电扫了一圈:“数不过来,四面八方全都是,而且都是不规则的排列着,这是什么呀?”

谭通说着,朝着一侧走去,仔细看着往上十来米位置横梁上挂着的一个什么黑乎乎的东西,阎刚也顺势将手电照过去,紧接着两人看清楚了,都吓了一跳,但谁也说不清楚那是怎么回事——因为横梁上挂着一具黑漆漆明显被烧炙过的尸体,尸体表面还布满了污泥。

确切来说,阎刚和谭通第一反应都是“徐生的尸体”。

徐生是被雷劈死的,全身漆黑,还背着那背包,上面悬挂着的那具尸体与之前他们看到的徐生的尸体完全一样。

刑术让两人拿稳手电照着,自己举起望远镜仔细看着,看了许久道:“看起来是徐生,太奇怪了,他的尸体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为什么会弄到这里来?有什么作用?吓唬我们?”

刑术在那自言自语地分析着,其他人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贺晨雪则慢吞吞起身,走到石面跟前,凑近仔细看着,还去闻,随后用手背慢慢地去感受着,许久,贺晨雪又转身去拿自己的那套小工具。

刑术依然摸着下巴在那看着,举着自己的手电看着周围:“我最不理解的就是,尸体是怎么挂上去的?难道有人长了翅膀?”

说着,刑术看向阎刚:“阎王,你能爬上去吗?”

阎刚摇头:“不好爬,除非有绳子,但是要抛上去,挂好尸体,前前后后需要花至少一个小时吧。”

谭通摇头:“我也爬不上去,木川,你呢?”

萨木川起身,扫了一眼周围,目光锁定距离地面最近的一根凸出的横梁之后,随后朝着墙壁起跑,紧接着踏着墙壁冲了上去,在墙壁上连续走了五步之后,单腿一蹬,斜着朝着那根横梁扑去,紧接着单手抓住横梁挂在那,看着下方目瞪口呆的众人,淡淡道:“我也只能到这个程度。”

“只能……”刑术哭笑不得。

阎刚深吸一口气,竖起大拇指,谭通点头道:“你这完全就是在炫耀!”

萨木川松手稳稳落地:“如果是我师父的话,他恐怕可以在短时间内爬上去,他是蚩尤拳的真正传人,一直都负重练拳,爬树上房这些对他来说,轻而易举。”

刑术继续仰头看着:“不管怎么样,徐生的这具焦尸都不可能自己走过来,再爬上去把自己挂起来吓咱们吧?”

谭通举着望远镜看着,随后“咦”了一声,刑术问他怎么了?谭通只是耸耸肩说:“没什么,也许看错了。”

刑术看着谭通点了点头,此时却听到贺晨雪的声音从一侧传来。

“刑术!快来!”此时看着石面的贺晨雪喊道,“这些石面的材质不是石头,而是玉石的原料,只是很普通的质地,而且很杂,有些原石里面只有一小部分,有些则几乎都是!”

刑术立即转身上前,其他人也凑了过去,看着贺晨雪用小榔头撬开的那一个角,那一角露出一块玉料,呈墨绿色,但外面夹层石头之中还存在着一层类似金丝的东西。

“金丝玉。”刑术叹道,“这种东西竟然真的存在!”

贺晨雪与刑术提到“金丝玉”如此惊讶,却让谭通和阎刚很是不解,不明白那是什么东西,萨木川在后面则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

贺晨雪解释道:“金丝玉是一种很古老的手工制作玉,手艺早就失传了,但据记载,最早出现是在战国时期,无论如何都与苗地没有联系才对,这里的石面之中怎么会藏着的都是金丝玉呢?”

第三十四章:不合理的冲突

谭通立即问:“到底是什么金丝玉呀?你说的也不清不楚的。”

“打磨出玉料原石之后,用特质的金粉抹在外层,再放入石套之中,我就知道这些,最复杂的就是如何将石套与金粉粘合在一起,其实失传的手艺就是这个方法。”贺晨雪皱眉道,“实际上这种东西不值钱,可以说完全破坏了玉石的质地。”

阎刚问:“那有什么用?”

刑术道:“是一种很古老的祭祀方式,有些东西之所以值钱,就是因为年代和其特殊性,还有独特的工艺,例如说瓷器,说白了就是陶土,不值钱的玩意儿,但是做成瓷器,值钱就是工艺,同样的,金丝玉也是一样,古人能将抹了金粉的玉石原料与石头重新融合在一起,再雕刻成为面具或者其他的东西,这一过程就很了不起了。”

萨木川:“新苗人擅长的是银镶玉,而不是金丝玉。”

众人回头看着萨木川,刑术问:“什么意思?”

“在苗族,有一句谚语叫‘无银无花不成姑娘,有衣无银不成盛装’。用我在学校学到的话来说,这就属于‘贵金属文化论’,但是苗族崇尚银,而不是金,苗族有一首古歌的歌词是这么写的‘银子拿来做啥?金子拿来做啥?银子拿来打项圈,打银花来嵌银帽,金子拿去做钱花,银花拿来做头饰’。”萨木川说完后,上前看着那石面,“金饰在苗族文化之中只有零星的发现,没有形成规模,而且极少采用其他材料与银子搭配作为装饰,一贯强调以银为美的概念,有着独特的地位,而新苗人在融入苗族之后,他们也自然而然接受了这个概念,至少我知道的,他们也不崇尚金,所以我认为这种石面有问题。”

谭通听萨木川这么一说,得意道:“听见没?我这哥们不止会武术,也有文化!”

阎刚笑道:“你哥们是你哥们,又不是你,你得意个什么劲儿啊?”

谭通只是笑,刑术点头道:“苗族崇尚银,这个我倒是知道,但至今为止,没有真正确切的答案指出为什么,我听过一个传说,说是因为蚩尤的关系,说是蚩尤的部落崇尚的是月亮,所以后来苗族认为太阳是金色的,而月亮是银色的,久而久之,银崇拜就因此诞生了,萨木川说得对,新苗人既然融入了苗族,自然也不会采用金,那这些面具怎么会有金丝玉呢?”

贺晨雪想了想道:“我倒觉得,应该想一想,制造金丝玉的那批人与新苗人之间的关系,还有新苗人与土著苗民之间的关系,搞清楚这些,不就搞清楚了先前的疑问吗?”

萨木川摇头:“不可能的,新苗人的所有事情都是禁忌,可以说,现在我们也搞不清楚,谁是新苗人,谁是真正的土著,因为谁也没有去注意这个,最早苗族也没有刻意去排斥外来人,对苗民来说,他们很清楚,被迫迁移逃离的那种痛苦,所以他们可以接纳这些外来的逃难者,也不会去记载,但是新苗人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融合之后,产生了自己独特的文化和知识,所以除非找到一个真正的新苗人,恐怕谁也搞不清楚是为什么。”

“那个黑衣人会不会与新苗民有关系呀?”阎刚看着刑术问。

刑术摇头:“未知数,什么也不知道,但是那个黑衣人肯定认识我们,熟悉我们,否则的话,他不可能突然出现,突然给我们指路,而且当我们来到这里之后,还差点中了陷阱,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那黑衣人的安排,但事情肯定与他有联系。”

众人点头,刑术安排道:“外面暴雨,我们不可能再前进了,休息吧,轮流值夜。”

“我想采点样本带回去。”贺晨雪转身继续凑近那石面。

刑术看着萨木川,示意他“是不是可以这样做?”。

萨木川摇头:“我不是这里的主人,我无法做主,但既然石面已经碎了,也粘不回去,随便你们了,如果神明要降罪,现在也无法挽回了。”

萨木川说完走向门口,他的话让贺晨雪有些紧张,毕竟在这种四面都是坟地的场所,就算是无神论者,也会觉得胆寒。

刑术朝着贺晨雪点头,握了握她的手,贺晨雪这才转身继续手头的事情。

……

树林的另外一头,置身于坟包雨雾之中的盛子邰三人,步伐艰难地前进着,虽然徐财的攻击并未让他们真正受伤,不过却让他们明白,在这个地方四处都布满了杀机,徐氏兄弟不放过他们,大哥盛钰堂也不会放过他们。

可是,走了没多久,走在最前方的段卫国却发现了位于某个坟包之后的徐财。

徐财依然是先前那副模样,背着背包,手中提着连射弩弓,但却已经晕了过去。

“盛哥,你退后!”段卫家护着盛子邰朝着一侧的樟树后退去,紧接着朝着段卫国点点头。

段卫国从侧面慢慢绕上去,踢开了其手中的弩弓,紧接着俯身下去摸了摸,又探了探鼻息,立即抓起随身携带的胶带缠住了徐财的手,紧接着回头道:“他是真的晕过去了。”

段卫家道:“再确认一遍。”

段卫国微微点头,摸出一根针来,突然间扎进徐财的手背之上,又动了动,徐财只是哼哼了两声,段卫国扭头来道:“真的晕了,怎么办?”

段卫家:“翻查他的背包,拿走他的弩弓。”

段卫国开始翻查背包的时候,段卫家转身道:“盛哥,留着他是个麻烦,这里是深山里边,无声无息地做掉他,没有人知道,到时候我和卫国可以挖个坑把他埋了。”

盛子邰点头,在段卫家准备转身的时候,又突然摇头道:“别!”

段卫家有些疑惑:“为什么?”

盛子邰道:“我不希望我或者是你们两个手上沾了血。”

段卫家低声道:“盛哥,生死攸关!在盘山道上,你不也下了让那两人开车撞翻刑术他们的命令吗?”

“不一样!那是他们做的,不是我们亲自做的!”盛子邰咬牙道,取下自己的眼镜,脸色无比的苍白,“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段卫家深吸一口气:“盛哥,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

盛子邰点头,看了眼天空:“也许是下雨,我着凉了,浑身有点痛,看来是要发烧了。”

段卫家微微皱眉:“盛哥,那我们得马上找个地方避避雨,驱驱寒。”

盛子邰点头,继续四下看着,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双手还不自觉地抓住旁边的树干。

段卫家转身走到段卫国身边,用极低的声音道:“盛哥不对劲。”

“生病了?”段卫国扭头小心翼翼看了一眼,看着盛子邰脸上挂着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惊恐表情,“不,不是生病,他是害怕。”

段卫家点头:“之前盛哥说过,他最害怕进山了,你仔细想想,确实也是,我们跟着盛哥这些年,他从来没有进山,哪怕去旅游景点,也不会去挨着山的地方,大概是有什么心理阴影吧。”

段卫国问:“怎么办?”

“捂住这个人的嘴,留下鼻子呼吸,不要弄死他了,这个人还有用。”段卫家看着远处,“这周围坟地这么多,而且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不太符合逻辑,所以,周围肯定有村落或者是简易的屋子,否则的话,下葬跑这么远,没个歇脚停灵的地方怎么行?你去前面找找,我扛着徐财。”

段卫国点头:“明白,我很快就回来!”

说着,段卫国奔向前方,盛子邰慢慢上前急问:“卫国去哪儿了?”

段卫家扛起徐财道:“他去找避雨的地方了,盛哥,我们慢慢走着。”

“好!”盛子邰跟着段卫家走着,双手还不自觉地抓住了段卫家的背包,这让段卫家更加觉得奇怪了。

后方坍塌的洞穴已经被挖出了足够一人通过的洞口,元震八的脑袋出现在洞口,朝着外面看着,紧接着道:“差不多了,再扩大一点,天健就先出去探探路,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其他人再出去。”

凡孟在后方道:“天快亮了,我们几乎一夜没休息,这样不行,走不了多远的,怎么着也得睡上几个小时。”

盛钰堂摇头:“来不及时间了,再走一段,到了入口进洞后或者是在洞口再休息吧。”

贺月佳此时也道:“大公子,还是多休息会儿吧,前面的路真的不好走,太疲劳也容易生病,在这种地方,一旦得病,离死就不远了。”

“晦气。”盛钰堂皱眉,“说什么死不死的,还是那句话,到了前面再说!”

凡孟与贺月佳对视一眼,不再说什么了。

沐天健率先爬了出去,爬出去之后,他立即取下口中咬着的匕首,因为他看到洞口的树下就靠着奄奄一息的徐道,徐道双眼翻白坐在那,身体还在不断地抽搐。

沐天健慢慢上前,确定徐道不是用计,转身道:“徐道在外面树下,好像是中毒了!”

元震八一听,立即爬了出去,冲到其跟前,摸了摸徐道的脉搏,点头道:“是中毒了,但是比较轻,给他灌水,快!”

沐天健一愣,下意识回头看着正爬出来的盛钰堂,那意思是:要救他吗?

盛钰堂慢慢走过来,皱眉看着,元震八此时起身道:“大公子,救了他,问清楚一些事情再动手也不迟。”

沐天健却道:“他死了比活着好。”

盛钰堂思考了一阵道:“手脚干净点!”

沐天健上前,抬手抓住徐道的脖子就要下手,元震八抓住他的手腕,扭头看着盛钰堂:“大公子,我觉得还是先问清楚,我总觉得不对劲,他们四兄弟一向都不会分开,为什么偏偏让徐道一个人来?”

盛钰堂问:“你想说什么?”

“我不知道。”元震八摇头,“我只是想搞清楚怎么回事,进山以来,就太奇怪了,直到现在,我们一没有遇到刑术他们,二来也没有看到盛子邰等人,原本应该与我们会和的徐氏兄弟却突然反水,设下埋伏,不合理呀。”

盛钰堂看着沐天健,而沐天健依然冷冷地坚持自己的意见:“这种人,死了比活着好!”

“算了,救醒他问问吧。”盛钰堂朝着元震八点点头,元震八转身,沐天健这才极其不情愿地松开了徐道的脖子,站在一侧,随后想起来什么,看向坍塌洞口的窟窿,因为凡孟与贺晨雪还没有出来。

沐天健眉头一皱,要转身回去的时候,凡孟就爬了出来,随后帮助贺月佳往外爬。

沐天健立住,不再前进,盛钰堂则在一侧低声道:“他们不敢跑,有交易在那里摆着,如果他们跑了,交易不成立的话,吃亏的是铸玉会。”

沐天健不说话,只是用冷峻的眼神看着凡孟和贺月佳,盛钰堂拍了拍他的肩膀:“放松点,没事的,震八的意思是不想让你再杀人,再沾血,这里是中国,不是缅甸。”

沐天健微微点头,回头看着给徐道拼命灌水的元震八,元震八捏住徐道的嘴,往里面灌了一阵,随后松开,徐道俯身就开始呕吐,元震八用手电一照,看着其中一些黄白相间的东西道:“看颜色应该是天刺菇,这种蘑菇亚洲和南美都有,南美的土著巫师将其当做巫药,实际上就是一种麻痹致幻剂,少量能减缓疼痛,但吃多了甚至会造成脑死亡,成为植物人。”

盛钰堂微微点头:“他没事吧?”

“没事,还没有完全消化,量也不大,稍事休息就行了。”元震八看着天空,“雨也基本上停了,暴雨变小雨了,现在继续出发来得及。”

盛钰堂道:“天健,你扛着他。”

“我来吧!”元震八一把抓起徐道扛在肩头,“是我决定要把他留下来的。”

盛钰堂没说什么,只是转身看着凡孟道:“凡老弟,劳烦继续带路。”

凡孟点头,牵着贺月佳的手在泥泞的路上吃力地走着,绕开那些坟包继续前进。

天色微凉之极,盛子邰三人带着昏迷中的徐财也来到了那间古怪的石屋跟前,前方探路的段卫国站在石屋门口凝视着坐在门口抬眼看着他的萨木川,紧接着萨木川慢慢起身,朝着里面道:“有客人来了。”

屋内的刑术等人慢慢走出来,看着段卫国还有其身后的盛子邰、扛着徐财的段卫家,两批人对视无语,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刑术发现,此时的盛子邰与之前的那个奸狡的青年完全不同,一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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