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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凶策-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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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的记录要大得多。门或许不是在二层,而是三层或四层……”

他话音刚落,忽觉对面树冠上多了一个人。

宋悲言和沈光明指着那人,同时开口:“怪老头!”

那老头手里抓着一串成熟了的果子,看到石梁上不止两个人,吃了一惊:“这么多……”

迟夜白看着他,也是吃惊:“师父!”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蓬头垢面的清元子乍见自己徒弟,十分不好意思,将果子扔给石梁上的娃娃们,转身踏着树枝再次跃走。但那根树枝已经大部分朽坏,被他此番重重一踩,终于断了,直直往下掉。

宋悲言正巧抓住清元子扔下来的果子,抬头便看到一截粗壮树枝往自己脑袋上砸下来。在他身边的沈光明反应极快,立刻抱着他往边上一滚。唐鸥同时也跳到石梁上,顺手把滚到边上的沈光明给捞了起来。

树枝还未落地,已被司马凤一脚踹飞,落入天生谷之中。

“好险!”沈光明拍着胸口抬头,“迟当家,原来那是你师……”

他突然哑声,剩下的半截话梗在喉咙,说不出来。

原本站在骨头寨上的迟夜白不见了。

第75章 骨头寨(6)

迟夜白掉进了骨头寨里。

在清元子扔果的瞬间,他已经打开了二层入口的门。这门和他在资料上所看到的位置是一样的,但却比那种要大得多:迟夜白脚下竟然也有一个翻板。

因为清元子等人一阵乱嚷,他察觉脚下翻板翻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落到骨头寨里的迟夜白沉默了片刻,他发觉自己的反应似乎变得有些慢了。

骨头寨里头并不是完全漆黑的,骨头与骨头之间的缝隙虽然不大,但能透进一些微弱光线,照亮内里。虽然光线稀薄,但对他来说已经足够。他站在原地,沉默地四下打量。

自己是从二层掉下来的,因而这里才是骨头寨的第一层。这个宽敞的寨子几乎有杰子楼主楼的一半那么大,可里面却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迟夜白扬声呼唤外头的人,但没有听到回应,只有他自己的声音在这个地方反复回荡,一点点减弱消散。

外面的人听不到他的声音,他同样也没有听到外面的任何声音。

这个不知什么人建起的寨子竟然还有阻隔声音的能力,这令迟夜白有些吃惊。

入口不好找,且需按顺序拨动机关处的几根骨头才能开启。外面没有人看过那本记载着与骨头寨类似的陷阱的书册,迟夜白不认为他们会懂得开启。如今他在寨子里,外头的人不清楚里面的状况,也不可能随便出手摧毁这个寨子。迟夜白思索片刻,转身开始自寻出路。

骨头寨约五到六层,最高处因为被树丛遮蔽缠绕,看不清楚。迟夜白谨慎地绕着墙,将自己所在的第一层走了一圈。

很大,比看上去的要大得多。许是因为这寨子建在石梁上,他们站在石梁这边只能看到一面,而寨子的三面都被树和草密密包裹,让人看不出其大小。和四壁的骨头不同,骨头寨的地面是用砖石砌成的。迟夜白蹲下来,细细地在砖石上摸了一会儿。

砖块上有复杂的纹路,约有半寸深,但他对这些纹路没有丝毫印象。

这里没有阶梯,天花板中央露出一个空洞,从洞中垂下一条粗大的绳索。

绳索是从顶层垂下来的,似乎专门用于攀爬,绳上每隔一段便缀着一个绳结。

才走近空洞,迟夜白迎面闻到了血腥气。血腥气不浓,是从绳索上散出来的。

绳索是黑色的,他撕下一片衣角,隔着布料搓了搓,果真从上头轻易搓下不少粉末。是凝结了的血。

迟夜白抖落粉末,将那块布攥在手里,低头看着脚下。

绳索一直垂到地面的一个凹处,尾端在凹处团了一圈。这凹处比地面略高,像是一个嵌在地上的碗。碗沿高出地面寸许,恰好盛着绳索。

迟夜白没有触碰绳索,直接从空洞处跃上了二楼。

二楼的地面和一楼不同,竟然全是用骨头填充而成的。数量惊人的人骨和兽骨粘结在一块,成了二层的地板,疙疙瘩瘩,起起伏伏。

迟夜白在空洞的边缘站了一会儿。二层和一层一样空荡,他抬腿正要如方才一样走一圈,却发现自己踢动了脚下的骨头。

骨头在他脚边滚了一圈,发出脆响。

他立刻蹲下身,仍旧捏着布块,把骨头抓起来。

这是一根人骨,应该是大腿上部。骨头上没有伤痕,剥离得很完整,甚至可称为漂亮。

迟夜白把这根骨头放下,继而去摸脚下其余的骨头。

二楼的地板确实由骨头砌就,但在这地板之上,还铺着一层骨头。骨头四处散落,似是毫无章法,迟夜白越是翻找,越是心惊,也顾不上手里要拿块布隔着了,直接上手去抓。

地板上铺着的全是人骨,每一根都拆得完整漂亮,没有伤痕,也没有黏连。

他虽然从不验尸,但和司马凤在一起久了,对人的骨头自然也十分熟悉。

这里有腿骨、臂骨,还有脊梁骨、颈骨,甚至有细小的指骨。但没有头盖骨。

迟夜白扔了手里的骨头,立刻走到空洞处,仍旧跃上三层。

三层和二层又截然不同:它比二层略小一圈,但不再是空空荡荡。迟夜白面前竖着一堵墙,墙体上接三层的天花板,下接三层的地面,十分密实。

他抽出腰上的剑,凝神细听。

寨子里头除了自己之外,并没有任何活物。

那只误闯进来的猛兽呢?他突然想起这件事来。

但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之外,确实没有任何声息。他把手掌贴在墙上,察觉不到丝毫震动。

墙绕着空洞筑了一圈,只留一个缺口。迟夜白直接往缺口走去。

从缺口走进去便是一个环形的走廊,他方才看到的墙在走廊的侧边。因为有了这些遮蔽物,三层的光线极为暗淡,幸亏他已经适应,并不觉得难受。走了几步,迟夜白看到在走廊的另一侧出现了一扇门。

他没有走进去,而是以极快的速度,沿着走廊巡一遍。

这走廊一侧是墙,另一侧则均匀地分列着数十个房间,房间全都没有门,里头黑洞洞的。

迟夜白站在走廊上,微微喘气。

不知为何,他觉得此处有些熟悉。

黑暗的走廊,走廊上的入口——像是他已经很久没进去过的“房间”,走廊就是书架之间的通道,入口则是架子与架子之间的缝隙。这黑暗与那种黑暗也极为相似,四周弥漫着诡异的气氛,他置身于一个人造的空间,却无法见到缔造者。

“司马……”他低低说了两个字,深吸一口气。此处没人为他掌灯,他只能自己行动。但司马凤就在外面,就在这个寨子外面,他无需恐惧。

迟夜白让自己平静下来,抬腿走进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门。

虽然说是“门”,但实际上并没有门扇。它只是在墙上开了一个长形的口子,走进口子就能看到,里面是一个空荡的空间。

在正对着入口的地方,坐着一个没有头的人。

迟夜白手里仍旧提着剑,他走动的时候,故意让剑尖触碰地上的骨头,发出连续不断的撞击声。

声音令他保持警惕和清醒。他随着那声音,慢慢走到那具无头尸体面前。

尸体上的衣物已经几乎腐烂殆尽,但尸身却保持着十分干净的状态,也没有臭味。迟夜白在心里给自己说了几个笑话,才伸出手去触碰尸体的手脚。

这是一具死了很久的干尸,他立刻做出判断。

布料不再完整,尸体的皮肤、血肉都失去了水分,紧紧贴在骨头上。干尸背靠墙壁,迟夜白能看到从他身后的骨头缝隙里透进来的微弱光线。这里已经是三层,外面全是树,即便有光,也十分有限。

或许是这里特殊的位置和构造,形成了一个能将尸体完好保存、不至于腐烂的条件。迟夜白起身去察看另外的房间,连续走了几间,发现房中都有这样的无头干尸。有的只有一具,有的却有两三具。

迟夜白没有再继续察看,他直接退到缺口处,跳上了第四层。

这样的一个寨子,在天生谷存在了这么久,竟然没有人来察看过么?杰子楼就在附近,难道从来好奇心强烈的田苦对它也没有任何兴趣?

迟夜白心头生起无数疑问。

第四层比第三层又小了一圈,绳索被压在一个沉重的石台之下,到此为止。

石台就在他身边,造型古怪,像一个缩小了的斩首台。迟夜白站在石台边上,只觉得一阵眩晕。

数以百计的人头围着第四层中间的缺口放着,全都朝着他。

最靠近空洞的位置放的是干枯的人头,外围则是惨白的头骨。光线已经几乎消失殆尽了,迟夜白利用剑身反射头顶的一缕微光,把这里看了一圈。

这仿佛是一个屠宰场,却又不是一般的屠宰场。人骨、干尸和头颅的放置,仿佛循着一个神秘的规律,甚至可说是条理分明。迟夜白抬头看向第四层的天花。

这儿也有一个空洞,再往上便是第五层。第五层似是已经到顶了,再没有往上的路径。他隐约看到第五层上也放置着某些东西,但从第四层到第五层再没有任何连接的工具。

这也说明,第五层是不能轻易进入的地方。

迟夜白没有立刻上去,他在四层空洞的边缘蹲下,摸索地面。地面仍旧是骨头砌就,一搓就能搓下一层血粉。他站起来仔细地擦净了手,垂头看着那根从脚下一直延伸到底的绳索。

绳索之所以吃饱了血,大概是因为血是从四层一直流下去的。

有人在四层杀了人,割下脑袋并放血,血液汇集到石台处,灌饱了绳索,一直淌到一层。一层的凹处比其余地面略高,血沿着绳索流下,当碗里装满了便会溢出来,顺着地面石砖的凹槽纹路蔓延开去。这根绳索和血,把四层和一层连接了起来。三层是干尸,二层是人骨,每一层的内容都不一样。

迟夜白改变了想法:这不是一个屠宰场,这更像是一个祭祀的地方。用固定的方式夺取性命、处理尸体、分割骨肉,其中仿佛隐藏着一些看不见的规则。

他捏紧了手里的剑,跃上顶层。

第76章 骨头寨(7)

第五层也就是顶层,比第四层要小得多。上面并没有比第四层更可怕的东西存在,目之所及,都是一片空荡。

外面似乎完全暗了下来,迟夜白无法借助外界的光,只能借助自己的目力观察。他很快看到在空荡荡的地面上有一张小小的台子。

台子方方正正,四个脚,稳稳放在骨头上。上面黏着两根残烛。

迟夜白仔细嗅闻,确认那些只是普通的蜡烛之后,手指摩擦烛心,把它们点燃了。

昏黄灯光尚算温暖明亮,顿时驱散大片黑暗。迟夜白环视一圈,最后把目光落在桌面上。

桌上有一个黑色的小木盒,与台子同色,若是没有烛光,只怕是看不到的。他掂了掂木盒,发现里头并无机关,但放着一个重物。迟夜白打开了木盒,里头的物件顿时被烛光照亮了。

那是一个温润的白玉手镯,上有一根弯弯扭扭的黑线。

他吃惊不小:这是司马凤多次提起的,文玄舟手上佩戴的手镯

当日在十方城的东菜市中见到文玄舟,迟夜白确实没发现他手上有这东西。镯子放在木盒之中,木盒上头落了薄薄一层灰,像是已经在这里放置了一段时间。

这个据说无人能进的骨头寨,文玄舟曾来过。

迟夜白心中惊疑不定。这镯子以这副样子放在这儿,并不是文玄舟无意遗失的。他为什么要放在这儿?他来骨头寨做什么?

他随即想起,骨头寨本身就是神鹰营中教授的内容之一:这种陷阱经过刻意设计,是让人迷惑和困住对手,继而折磨对方的。迟夜白将镯子放下,心头砰砰直跳。

文玄舟的目标是他吗?可他怎么可能知道自己会来到这里?

迟夜白抓起一根蜡烛握在手中。他现在只想立刻离开,不想在此处多逗留一刻。

他持着蜡烛走近五层的墙壁,突然发现在烛光映照之中,隐隐瞧见墙上的骨头上浮出模糊文字。

“……月某日某村有妇产子其子头坚如石目似铜铃……”

“……兽身人面大耳珥两青蛇……”

“……尝以十二人破草寇号无端儿数万又龙门战尽一房箭……”

“……以气破壁先练其剑而后以气破之……”

“……状如山鸡而长尾赤如丹火而青喙……”

迟夜白于瞬间辨认出眼前杂乱无章的词句分别出自什么地方,但因不同出处、不同类别的内容混乱地糅杂在一块儿,文理不通语意混乱,他只过了一遍就觉得匪夷所思。将蜡烛举得更近,他不由得细细辨读起来。

这一句应该在那一句之后,那一句从中间截断了……太多,也太混乱了。

仿佛是种种书籍中的文字与内容全被逐句揉碎,再胡乱扔在这墙上,他不断辨认、分析、凑整,完全不自禁地投入在其中。

蜡油滴落在他手背,他没有感觉到疼痛。

烛光渐渐低了暗了。眼前的文字似乎从惨白的骨头上漂浮起来,冲他叫嚷着,围着他蹦跳。

“做得到吗?”他身后有人轻声询问,“你能全都分清楚吗?”

迟夜白心想可以的,我当然可以。

这想法一出现,他顿时一个激灵。

身后并没有人。而方才说话的声音如此熟悉,是他记忆中文玄舟的声音。

骨头上的文字全都回到了原地,一切安安静静,没有任何怪异之处。

迟夜白持着蜡烛呆站,只觉得周围所有的内容,铺天盖地地朝自己压了下来。

水满则溢。他突然想起神鹰策书册之中写的那句话。

他立刻吹灭了烛光,把自己放回一片黑暗之中。

此时骨头寨外头,唐鸥等人各自点燃了手中的火折子。

众人已经将骨头寨周围都看了一遍,能扒拉下来的树枝都扒拉了下来。可没人找到骨头寨的入口。

“肯定有的!他刚刚说就在二层,或是三层四层。”司马凤站在寨子上头说,“再找找……我再看看。”

“就算有,你肯定也找不出来。”清元子没有随着他们一起找,斜躺在一根粗大树枝上吃果子,“我在这儿呆了一个月有余,始终没发现任何入口。”

他自从离岛,一直在陆上四处玩儿。因为年纪大了,又许久没出来,加之以前也没有多大名气,清元子一路各种吃喝玩乐,始终没人认出他来。他也不去找迟夜白等人,甚至故意不进蓬阳城,想去哪儿玩就去哪儿玩。

一个月前他来到了这片山谷。杰子楼所在的山谷是最大的一个,因为完全被杰子楼占据,着实没什么可玩的,清元子把注意里放在了周围更加奇崛的地方,攀岩爬壁,捉蛇逗鸟,不亦乐乎,差点又要捣鼓出一个新功法来。

“那怎么办?”宋悲言急得不得了,“都是我的错……”

“别说话!”司马凤怒道,喝断了他第二百六十一次自我谴责。

宋悲言不敢出声了。唐鸥和沈光明一直在奋力拔草扯树枝,拔到顶层时突然瞥见里头露出些许亮光。

骨头寨的墙壁不止一层骨头,光线曲曲折折,且本来就不强烈,沈光明趴在墙上,睁圆了眼睛去看。“唐鸥,那是……烛光吗?”

唐鸥看了片刻,点点头:“是。司马,过来!”

司马凤还在迟夜白掉进去的地方研究不停,闻言立刻奔到了唐鸥身边。

但烛光已经消失了,再没有任何光线漏出来。

“迟夜白可能在这一层。我和沈光明方才看到了一些光线。”唐鸥冷静道,“他既然能从下面来到这里,说明没有大问题。寨子里没有声音,似乎他听不到我们说话,我们也听不到他说话。”

司马凤沉默片刻,皱眉道:“奇怪……小白掉进去之后我们立刻上来寻找入口和呼喊他,他不可能完全没听到。”

“说明这地方隔音很好。”沈光明奇道,“这有什么奇怪的?”

“那就更奇怪了。”司马凤说,“是谁说骨头寨里头传出过猛兽声音的?”

众人都是一愣。宋悲言和沈光明对视一眼:“杰子楼里的人说的。”

“他们是听谁说的?”

“……猎人。”唐鸥皱了皱眉。出发之前杰子楼的人告诉他们,有附近村寨的猎人提起过,骨头寨这里有猛兽钻入,能听到寨子里的古怪吼声。

司马凤的眼神顿时一冷:“什么猎人?哪个猎人?”

清元子此时从树枝上翻身坐起来:“最近这一个月可没有猎人来过。”

“其他人呢?”司马凤问。

“偶尔会有山民经过,但一般都不入这里,这里不好走。”清元子见他目光焦虑,便罕见地出声安慰,“不要着急嘛,我徒儿这么大个人了,难道还会出什么事吗?”

“这次不一样……”

“许多练武之人往往都是在这种孤立无援的境地下突然领悟出新功夫的。”清元子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啊,说起来可能你们没听过,我师兄有一招百发百中的制敌之法,叫千秋钉……”

沈光明素爱听故事,闻言不由得竖起耳朵,边听边点头:“唐鸥,这老头说得很有道理。”

唐鸥盯了他一眼,他立刻低头,继续起劲地拔草。

见没人听自己说话,清元子叨叨片刻,又静了。

他歪躺在树枝上,吃完手里的最后一个果子。其余四人仍在绕着骨头寨察看。骨头寨着实大,被石梁稳稳承托着,沈光明和宋悲言功夫还不到家,只有唐鸥和司马凤运起轻功,绕到了寨子后面察看。

司马凤又看了一圈,压下心中躁意:“再找不到,直接砸开吧。”

“没有那么好砸。”唐鸥否决了他的提议,“他掉下去的地方是一个机关,不知这里头是否还有别的关窍若是贸然动手,可能会产生别的问题。”

“现在的问题还不够严重么?”司马凤又烦躁起来,“他不见了!”

“他不是沈光明,也不是小宋,他是迟夜白。”唐鸥略略提高了声音,“我觉得那位老先生说得对,你把他看做小孩一般来保护,是很不妥当的。”

司马凤一时语塞,但总算慢慢冷静下来。

唐鸥和清元子不知道迟夜白之前看过神鹰策的东西,因而不明白司马凤在担心什么。在少意盟里的那段时间,迟夜白没有灭过灯。黑暗很容易令他想起一些不好的东西,而它们会让迟夜白陷入困惑和狂乱之中。司马凤陪着他说话吃酒,点着灯等他睡下了才会离开。

如今寨子里一片漆黑,他心中惴惴不安。

从寨子上跳下来,司马凤站在骨头寨后面,注视着眼前冷漠的怪异建筑。

石梁到这里已是尽头,他险险立在末端,从深谷下扬起的风吹动了衣角。

“唐鸥,清元子前辈。”司马凤突然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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