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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没有到上面去过。”
“所以,当汪鹏程暴露以后,你就动了杀机,并且想好了汪鹏程的葬身之地。”
“是的,那个地方确实是藏人的好地方。李局长,如果我不说的话,你们就是想破了脑袋也不可能想到那个地方。”
张小松说的事实。防空洞的顶部随时都可能坍塌,只是时间的问题,郑峰在坑洞下面不是遭遇到危险了吗?
“说吧!你是怎么杀害汪鹏程的?”
张小松沉默了两分钟,然后道:“到塔林以后,我把准备好的一千块钱和三十斤粮票交给汪鹏程,他在回水涟县的路上就想好了去处。”
“等一下,你们到塔林去,静安寺的后面是开着的吗?”
第一百九十二章一泡尿提供机会,汪鹏程应声倒地
“我们没有从静安寺里面走,在静安寺围墙的东边有一条小路,我们是从这条小路到塔林去的。我们每次到塔林去都走这条路。”
李云帆必须要打乱一下自己的思路,因为他从张小松的交代中捕捉到了一些重要的信息。
“你们经常到塔林去吗?”
“是的。”
“去做什么?”
“去”这是张小松第二次停顿 。
“去做什么?”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我们知道了什么?”
“你们不是已经知道我们在湖滨公园西院的事情了吗!”
张小松的回答间接地告诉了李云帆,除了在湖滨公园的西院做鬼魅之事以外,他们还在静安寺后面的塔林做过鬼魅之事。难怪彭小好在静安寺附近看到汪鹏程和张小松在一起,难怪张小松和汪鹏程经常出现在静安寺。
大家不要忘了,和静安寺关系比较密切的,还要算上张小松的舅舅曲拥军。
“汪鹏程打算到什么地方去藏身?”
“他有一个远房的姨妈在浙江普陀山,他想到她那里躲一躲。”
“你事先为他准备钱和粮票,难道杀人灭口是临时决定的吗?”
“我给他钱和粮票是为了麻痹他,我怕他有戒心,你们也知道,汪鹏程在部队呆过,以我的力量是很难结果他的,我必须出其不意。一旦错过机会,让他缓过神来,那死的就不会是他了。”
“我必须趁其不备,一击毙命。”
“你把详细的经过交代一下,千万不要漏掉细节。”
“可以这么说,汪鹏程对我刚开始是有一点防备之心的,胡羽化毕竟是死在我俩的手上。所以,一见到我,他就跟我要钱,然后立马走人。”
“对啊!你为什么要把汪鹏程引到塔林去呢?”
“我们不是还要商量一些事情吗?以后怎么办?怎么联系?不是得商量一下吗?”
“你继续。”
“当我从口袋里面掏出钱和粮票并把钱票交给他的时候,他放松了警惕。也该他命薄,一泡尿帮了我,要了他的命。”
“你把当时的情况原原本本地交代一下。”
“汪鹏程把钱票装进口袋以后,正好尿急了,从医院出来,他憋了一泡尿。”
实事求是地说,如果张小松语速正常,语言流畅,他的叙述还是比较精彩的。
张小松的交代,虽然速度很慢,但李云帆和同志们还是有足够的耐心听他讲完作案过程的。
第一百九十三章张小松乘其不备 汪鹏程命归黄泉
“汪鹏程撒尿的地方,正好有一座舍利塔,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在汪鹏程解裤子的时候,我抱起一块石头,从塔后面摸过去,照准汪鹏程的后脑勺用力砸下去,汪鹏程应声倒地。”
张小松的叙述一定是考虑到了汪鹏程身上的三处伤至少是考虑到了两处伤。这对张小松来讲,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不过,缓慢的语速和节奏为他提供了足够的时间,创造了非常有利的条件 。
“但石头并没有把汪鹏程砸昏过去,他挣扎着想从地上爬起来,我拿起倒在地上的拐杖,用拐杖头对准他的脑袋砸了下去。”
到目前为止,张小松还没有提到汪鹏程脖子上的掐痕。
“这次,汪鹏程不动了,我刚想去拖他的时候,他突然动了一下,我干脆骑到他的身上,用双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我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寺庙里面的和尚随时会到塔林来。”
“继续,不要停下来。”
“一分钟以后,汪鹏程不再动弹了,我试了试他的鼻息,确认他已经死了,我就把他的尸体拖上了土丘,先将他的尸体扔到一个坑洞里面,在扔下去之前,我拿走了刚给他的钱和粮票,然后将拐杖和网兜子扔到坑洞里面去了。”
张小松的叙述似乎天衣无缝。
“我们在汪鹏程的腰上发现一处伤,这处伤是怎么一回事情呢?”
“这我就不知道了,可能是我拖他的时候留下的。”
“拖,只能有一条长长的拖痕,可我们见到的伤痕呈块状,一点都不像是拖痕。”
“也可能是汪鹏程倒地的时候或者我压在他身上的时候,被石头划破的。现场有一些石头,你们也看见了。”
一月二十七号下午四点半钟,李云帆结束了对张小松第二次审讯,对张小松的第三次审讯将在吃过晚饭以后继续进行。
不过在对张小松进行第三次审讯之前,必须对审讯中的疑点一一进行核实。
张小松被押走之后,郑峰立即派卞一鸣和王萍到县委大院去找张主任核实情况,派童子强和蒲森林到洪流局长去核实情况,派谭科长到物资公司旁边的公用电话去核实情况。
五点二十左右,卞一鸣和王萍回到了招待所,走进了李云帆和郑峰的房间。
第一百九十四章谭科长接踵而至 张小松终露破绽
卞一鸣和王萍了解到的情况是:张小松初中确实在南京读过书,张小松的姑妈在南京,张小松小时候脾气就拗,夫妻俩就把张小松送到南京去读书,初中毕业才回到水涟县。
至于张小松会不会游泳,张主任说,张小松会游泳的可能性不大,因为他们夫妻俩从小就宝贝这个儿子,不让他和门口的小伙伴们到滨湖去游泳,但张主任又不敢肯定,因为张小松经常瞒着他们做一些事情,包括到水闸上去玩水 。
张小松的姑妈就住在朝天宫一带,张小松对朝天宫一代非常熟悉,这是可以肯定的,但张小松到底有没有跟一个姓孟的学“文身”的手艺,这很难说,张主任没有听张小松说过,更没有听自己的姐姐说过。
这件事情,只能暂时放一放,在必要的时候,可能还要到南京走一趟。
五点二十五分,童子强和蒲森林回来了。
童子强和蒲森林了解到的情况是:一月十九号上午九点多钟,张小松确实在洪流剧场主任办公室打过电话,张小松打电话的时候,周主任出去有事,而办公室里面就只有张小松一个人,所以,谁也不知道张小松打电话的内容。
在童子强和蒲森林后面接踵而至的是谭科长。
他了解到的情况是:一月二十号上午九点多钟,张小松没有在物资公司旁边的公共电话亭打过电话,不仅如此,张小松从来没有到这里打过电话。这部公用电话设在一个烟酒店里面,店员有三个,三个人都说一月二十号上午没有看见张小松,在这条街上的人,张小松的名气比胡羽化大,水涟县体育场主席台上背景墙上巨幅**的正面标准相就是张小松画,在水涟水县,体育场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地方,只要是上规模的群众大会和公判大会都是在这里举行的。这就是张小松在水涟县知名度很高你的原因之一。
张小松终于在这里露出了一点破绽,一月二十号上午九点多钟,张小松是在什么地方打电话给汪鹏程的呢?
郑峰和李云帆有理由相信,在不久的将来,大家一定会弄清楚这个问题。
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
狐狸的尾巴终于露出来了。
照目前的情况看,南京可能用不着去了。
晚上六点半钟,对张小松的第三次审讯准时开始。
负责审讯的仍然是李云帆,王萍继续记录。
在张小松被带进会议室之前,郑峰和李云帆达成了共识,既然张小松所做的天衣露出一条缝来,那就从这里撕开一个口子来。
现在,对同志们来讲,挖出“72。12。8”失窃案和一系列杀人案幕后主凶,是当务之急。
“张小松,你没有跟我说实话啊!”
“李局长,我说的全是实话,我没有丝毫的隐瞒。”
“我们已经了解过了,一月二十号上午九点多钟,你没有到朝霞烟酒店打电话。”
第一百九十五章张小松哑口无言 李云帆攻心为上
“我确实是在朝霞烟酒店打的电话,我还付了五分钱的电话费。一定是你们没有问对人,朝霞烟酒店一共有三个营业员,我打电话的时候,柜台上只有一个人。”
“三个人,我们全问过了,一月二十号上午,你根本就没有到朝霞烟酒店去。”谭科长道。
我们不得不承认,张小松编故事的能力确实很强,但故事一旦和生活联系在一起,就一定会出问题 。故事可以在人的舌头尖上胡说八道,但生活永远都是在自然而真实地向前流淌。
张小松的脸上立刻笼上了一层灰色,他的眼神也开始漂移或者叫躲闪。
“张小松,你不怎么不说话了?”
张小松仍然默不作声。
“一月二十号上午九点多钟,你到底在什么地方打的电话?”
张小松低着头,长长的头发挡住了大半个脸。
李云帆和郑峰对视片刻,张小松的故事没法再往下编了。
“我们已经找你父亲谈过了,你根本就不会游泳,所以,把胡羽化的尸体藏到涵洞里面的人肯定不是你。”
张小松仍然低着头,十个手指头交叉着扣在一起。
“昨天上午,八点多钟,你去了县人民医院,你在医院门口的迎客松下站了一段时间,你是在等谁呢?是谁约你在迎客松下见面的或者说你约了谁在那里见面?”
到目前为止,张小松已经被拘押了一天多,失去人身自由的他,同时失去了对气味的控制,加上张小松内心深度的极度纠结和煎熬,他身上的气味完全处于一种失控的状态。
张小松大概已经停止了思考,整个人像雕塑一样。
“昨天上午九点多钟,你又去了湖滨公园,你在距离湖滨公园大门二十几米的香樟树下站了将近二十分钟,你究竟是在等谁?”
常言道:死猪不怕开水烫,现在的张小松就像一头已经被放了血的死猪。郑峰端起茶杯往桌上到了一点水,用手指蘸水在桌上写了“攻心”二字。
李云帆明白郑峰的意思:“张小松,在这个世界上,谁犯了罪,谁就得接受惩罚,谁也跑不掉。这个案子太大,你一个人承受不起。”
张小松还是不说话,也不抬头,但他变换了一下坐姿。
“在我们看来,你可能也许不是这几起案子的主谋,如果真是这样话,那么,我们在量刑的时候,是会有所考虑的,当然,如果你能说出真相,我们在定罪和量刑的时候更会酌情处理。张小松,你在听我说话吗?”
张小松抬起头来,表情木然而呆滞地望着李云帆和郑峰。这应该算是一种积极的反应吧!
“根据我们的分析和判断,昨天即一月二十六号上午,一定是此人打电话给你,约你见面,但他两次都没有露面,因为,他已经发现我们在监视和跟踪你,所以,他没有登台亮相。”
第一百九十六章张小松死猪一般 孙局长突然来电
“张小松,我们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昨天上午,如果你和此人见面的话,如果我们的同志不在暗中监视跟踪的话,那么,你可能已经到阎王爷那里报到去了。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张小松的眼睛里面掠过一丝恐惧,但他仍然保持沉默。
“此人急于见你,就是想杀人灭口,就像除掉胡羽化和汪鹏程一样 。”
“你之所以走上一条不归路,和此人有非常大的关系,我们可以这么说,是此人毁了你的前途,也毁了你的一生,可让我们想不通的是你竟然为他服毒自杀,这是不是太过愚蠢了呢?”
李云帆已经说了不少了,该说的话都说了,可张小松仍然表情木然。真是大白菜烧咸肉油盐不进啊!
“张小松,你即使不为自己考虑,你也应该为你的父母”李云帆还想往下说,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一个人站在门口,他是公安局值班员申华文。他朝郑峰和李云帆招招手。
郑峰跟李云帆蓦地站起身,疾步走了过去。
“是不是孙局长他们回来了?”郑峰道。
“郑局长,孙局长他们还没有回来,是他的电话。”申华文道。
大家终于等到孙局长的电话了,一定有非常重要的情况。
值班室就在一楼,郑锋和李云帆大步流星,跟在申华文后面朝楼下走去。
郑峰冲进值班室,拿起电话他的手还有点颤抖。
“喂,是孙局长吗?我是郑峰啊!”
“郑局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孙局长的呼吸非常急促。
“孙局长,你慢慢说。”
“我们终于查到了,曲拥军的外公是一个刺青高手。”
“是吗?这个情况太重要了。孙局长,你现在在什么地方?”
“我们现在在高沟镇,我们马上就往回赶,我知道您一定等的心焦,所以先打一个电话告诉你们。”
“太好了太好了。”郑峰非常兴奋。
“曲拥军的外公就是高沟镇人,在高沟镇,上了年纪的人都知道,曲拥军的外公祖上就是干这个的,解放以后,他就不干了。我们还找到了一个被老头子文过身的人,此人的后背上文着一条龙,非常漂亮。”
“曲拥军的外公还活着吗?”
“早死了,但不要紧,他的外婆还活着,我们已经从老人的口中得知,曲拥军从小就偷着学刺青,并因为刺青喜欢上了绘画。”
“太好了。”
“老太太还说,老头子过世以后,曲拥军把老头子用过的工具拿走了。”
“太好了。你们快回来吧!我等着你们。”
“那我挂了,郑局长,一会见。”
“一会见,路上小心一点。”
“没事。”
放下电话,郑峰和李云帆回到会议室,坐在会议室里面的人从两位领导的表情和步态上就能看出来,一定是孙局长他们有了重大的发现。
卞一鸣便低声道:“郑局长,是不是孙局长他们有了好消息?”
“曲拥军的外公在解放前是高沟镇的刺青高手。”郑峰低声道。
第一百九十七章张小松终于松口 曲拥军磨磨唧唧
“张小松,你现在还不想说出实情吗?”李云帆道。
张小松依然故我。
“‘72。12。8’失窃案的主谋就是你的舅舅曲拥军,我们手上已经有了非常重要的证据。”
张小松开始眨眼睛,但仍然不愿意开口说话。
只要眨眼睛,就说明张小松有了反应 。
“张小松,如果你会刺青的话,那么,你也不是跟那位孟师傅学的,你的师傅一定是曲拥军,孙局长他们已经在高沟镇查清了曲拥军的底细,他的外公在解放前是刺青高手,曲拥军的刺青就是跟他外公学的。”
张小松用右手在额头和眼眶上来回摩擦了几个来回。
“张小松,你还是不想说吗?在我们抓捕曲拥军之前,我们还想给你一个机会。当然,你如果不想要这个机会的话,我们只能表示非常的遗憾。”李云帆一边说,一边站起身。
“李局长,我交代我彻底交代。”
同志们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地。
“很好,我们先安排人去抓捕曲拥军,然后再来听你交代,童子强,倒点水给他喝。”
只要愿意交代问题,提高一点待遇未尝不可。
童子强到了一杯水,递给了张小松。
李云帆和郑峰低语了几句之后,带着卞一鸣、谭科长和童子强走出会议室。
三分钟以后,汽车驶出公安局的大门,朝百货公司南门市部方向鸣笛而去。
汽车沿着大街向西,经过百货公司南门市部和商业局,行至一千多米处戛然而止。
四个人跳下车,左拐进入湖滨后街。
三分钟以后,四个人拐进一个胡同,在湖滨后街的中段,大家找到了曲拥军家的门牌号码。
谭科长敲了三下门。
不一会,院门里面就有了声音:“谁啊?”
“请问,这是曲科长的家吗?”
“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找您有点事情工作上的事情。”
“来了。”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到目前为止,同志们还没有和曲拥军正面接触过,所以,我们暂时还无法确定说话的是不是曲拥军。
不一会,李云帆听到了脚步声比较缓慢的脚步声。
“请问你是那位啊?”院子里面的人并没有马上开门,此人非常谨慎,他很可能就是曲拥军。
“曲科长,在门外不方便说话。”
“你们是”
此人就是曲拥军。
大家听出来了吧!“你们”,这说明曲拥军已经透过门缝看见了站在外面的四个人。
“我们是公安局的,请你把门打开。”
“公安局的?请问,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们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请问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
“有一个案子,请你协助我们调查一下。”
“我能问一下是什么案子吗?”
曲拥军还是蛮能磨蹭的。
话说到这个份上,回避肯定是不行了。李云帆一边触碰了一下谭科长的胳膊,然后朝院墙上方指了指,一边道:“是百货公司南门市部手表失窃案。”
第一百九十八章谭科长从天而降 曲拥军束手被擒
童子强蹲在地上,谭科长手扶着墙,站在童子强的肩膀上。童子强慢慢站起身,院墙的高度在两米左右。
“百货公司的案子?这和我好像没啥关系吧!”
曲拥军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谭科长已经骑到了院墙之上。
“曲科长,你先把门打开,我们好好谈谈。”
“你们请回吧!没有什么好谈的 。”
“曲科长,我们只是想核实一些问题,难不成你当真和百货公司的案子有关系?”
“我和百货公司的案子毫无瓜葛。”
“那你为什么不开门呢?”
谭科长刚想往下跳的时候,曲拥军在万般无奈的情况下,打开了院门。
但谭科长还是跳下去了他落脚的地方就在曲拥军的身后一米处。
李云帆和童子强推门而入。
“童子强,铐上。”李云帆大声道。
“你们这是”曲拥军本能地后退一步。
谭科长从后面,用双手搂住了曲拥军的脖子。
“咔嚓咔嚓!”童子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铐戴在了曲拥军的手腕上。
“童子强,你和谭科长看着他,卞一鸣,跟我到房间里面去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