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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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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们不是知道吗?”

“我们想问问你知不知道。”

“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的夜里——出的事情。”

“案发之后,你和曹宜黄是什么时候赶到谢家庄去的呢?”

第三十章 时间吻合

“下半夜——一点多钟,谢家庄来人,说我姐姐姐夫出事了。我们就去了。我们是骑自行车去的,到谢家庄——我姐姐家的时候,公安同志们正在谢家的院子忙着呢。”

“谢家庄派人来喊你们的时候,你男人曹宜黄在家吗?”

“在家。”

“在此之前,你男人有没有出去过呢?”

“出去过。”

“他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的呢?”

“一点多钟。”

从谢家庄回到大旺集,如果骑自行车的话,需要一个多小时,谢家才夫妇遇害的时候是十二点钟左右。

时间非常吻合——郑峰不希望是一种巧合。

“你男人做什么去了?”

“他在别人家打麻将。”

周银锁喜欢打麻将,曹老师也喜欢打麻将。迷恋麻将的人还真不少啊!

“他在什么人家打麻将?”

“在褚助理家打麻将。”

“这个姓褚的是什么人?”

“他是公社文教助理。”

公社文化助理管着全公社所有的教师,公办教师和民办教师,包括代课教师,民办教师的转正和代课教师的转正,全靠文教助理的一句话,曹宜黄和文教助理在一起打麻将,无非是想和文化助理套套近乎,在麻将桌上用一种名正言顺的方式将自己想送给文教助理的银子体面低放到文教助理的口袋里面去,可见,曹宜黄的清高是一种假清高。

这可能和曹宜黄转正为公办教师有密切的关系。

“这个褚助理叫什么名字?”

“叫褚正云。”

“这个褚正云现在还在公社当文教助理吗?”

“褚助理现在在县教育局当人事科科长。”

县教育局人事科长的权利比公社文教助理的权利大了去了。

“曹宜黄转正是在褚助理到县教育局当人事科长之前,还是之后。”

“同志,你这是啥意思,我男人转正靠的是自己的本事。再说,这好像和你们调查的案子没啥关系吧!”周菊英还是非常敏感的。

李云帆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下了褚助理的名字。

“有没有关系,我们待会儿会告诉你,现在,你只须回答‘是’,还是‘不是’。”

“是在褚助理调到县教育局之前。”周菊英可能没有说实话,她在说这句话之前有些犹豫。

“大嫂,请你再回忆一下,在你姐姐姐夫出事之前,你男人有没有到谢家财家去过。”

“谢家,连我去的次数都不多,他去的就更少了。再说,要去,也是我们俩一块去,他是不可能一个到谢家去的。”

“那么,在你姐姐姐夫出事之前几天——晚上,你男人是不是出去过一次呢?或者很晚才回家呢?”

“他经常很晚回家,有时候,他在学校批改作业,有时候,他到同事和朋友家去喝酒,偶尔还会打打麻将。”

“你家里面有自行车吗?”

“没有。”

“六月三十号的夜里,你们骑自行车到谢家庄,自行车是向谁街的呢?”

“是向他们学校的吕老师借的。”

“这吕老师还在大旺集小学教书吗?”

周菊英点点头。

第三十一章 借用两天

“这个吕老师叫什么名字?”

“叫什么名字,我不知道,他和我男人在一个办公室。”

“他是教什么的?”

“教语文。”

“吕老师住在什么地方?”

“住在学校宿舍,他家住在县城,星期六才回家。”

李云帆在笔记本上写下了“吕”和“语文”三个字。

“你男人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这——我说不准。也许马上就回来,也许很晚才回来。”

李云帆在笔记本上写了下面一段话:“我和卞一鸣、张鹏去找姓吕的。”

郑峰已经看到了李云帆写在笔记本上的话,他朝李云帆点点头,李云帆用手在卞一鸣和张鹏的肩膀上按了一下,三个人站起身,穿过店铺,上了大街。

郑峰和刘长松可能要在周菊英家耐心地等一段时间,我们先跟着李云帆、卞一鸣和张鹏到大旺集小学去看看。

张鹏对大旺集的情况比较熟悉,两个人跟在张鹏的后面穿过十字路口,左拐向北,大旺集小学在大旺集的东北角上。

三个人走到邮局的跟前,便看到了路对面的学校。

学校的大门半掩着,学校的门口已经没有学生进出。

三个人走到传达室的门口,传达是里面坐着一个五十左右的男人。

“你们找谁?”

“我们找语文组的吕老师。”

男人站起身,他原来是一个跛子。

此人一瘸一拐地走到传达是的门口:“路右边第三排房子,最东边一间房子,吕老师就住在里面,如果宿舍没有的话,你们就到最后面食堂去找他。”

三个人走到吕老师的宿舍前,卞一鸣走上台阶敲了三下门,门自动开了,但里面没有回声。

宿舍里面没有人,但三个人看到了一辆半成新的永久牌加重自行车。

三个人走下门前的台阶,看到一个人站在台阶下:“你们找谁?”

“我们找吕老师。”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吗?你们是谁?”

“我们是地区公安局的。”李云帆从口袋里面掏出证件。

吕老师扫了一眼李云帆的证件:“你们找我何事?”

“谢家庄夫妻被杀的案子,你听说过吗?”

“这——我知道。”

“我们想找你了解一点情况。”

吕老师将三个人请进屋里。

“吕老师,谁经常向你借自行车?”

“曹老师。”

“就是曹宜黄吗?”

“对。”

“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的晚上——也就是谢家庄发生惨案的那天晚上,曹老师有没有向你接过自行车呢?”

“六月二十九号,他就把我的车借走了。”

“什么时候还你的呢?”

“两天以后——七月一号才还给我。学校七月一号下午放假,我的课六月二十八号就结束了。曹宜黄说他老丈人生病了,他要借我的车子用两天,二十九号的晚上,曹老师就把自行车骑走了。”

按照吕老师的说法,从六月二十九号的晚上,一直到七月一号之前,他的自行车都在曹宜黄的手上。

“在六月三十号之前,他是不是也向你借过自行车呢?”

“不错,他说到周家营去看看生病的老岳父。”

第三十二章 出大份子

曹宜黄没有去看老岳父,而是去了连襟谢家财的家。

“吕老师,你能不能好好回忆一下,曹宜黄是什么时候向你借自行车的呢?具体是哪一天,你还能记得吗?”

“具体是哪一天?对不起,我想不起来了,那天,他是放学以后找我借的自行车,我家住在县城,只有在回县城的时候,我才用自行车,平时,我很少用自行车。我们俩的关系很好,所以,他随时可以用我的自行车。”

“曹宜黄是什么时候转正的呢?”

“您指的是转成民办,还是转成公办?”

“这有什么不同吗?”

“曹老师原来是代课教师,必须先转成民办教师,然后才能转成公办教师。”

“那么,曹宜黄是什么时候转成民办教师,又是什么时候转成公办教师的呢?”

“他是一九六九年底转成民办教师的,一九七二年,他转成了公办教师。”

“公社管文教的褚助理是什么时候调到县教育局去的呢?”

“一九七二年。”

“是在曹宜黄转成公办教师之前,还是之后。”

“褚助理上半年调到县教育局人事科当科长。曹宜黄下半年转成公办教师。”

“曹宜黄和褚助理的关系怎么样?”

“非常好,不一般——很不一般。”

“怎么讲?”

“一言难尽,我们是好朋友,关于他的一些事情,我不方便说。”

“他是不是经常和褚助理打麻将呢?”

“打麻将只是一方面。”

“只是一方面?他们之间除了打麻将,还有什么?”

“这——”

“你不要有什么顾虑,我们是在调查案子,所以,只要是你知道的,请务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听别人说——”

“说什么?”

“褚助理老娘过七十大寿的时候,曹宜黄出了大份子。”

“大份子?有多大?”

“谁都不知道,当然,除了褚助理,你们知道褚助理骑得自行车是谁送的吗?”

“难道是曹宜黄送的吗?”

“别人是这么说的,但我一点不相信。”

“为什么?”

“曹宜黄自己都没有自行车,他怎么会有钱买自行车送给褚助理呢?当时,曹宜黄每个月的代课费只有十块钱左右。出份子的事情,我倒是有点相信。曹宜黄转正肯定和褚助理有关系,这是毋庸置疑的。我们学校的代课教师有三个,民办教师有四个。资历比曹宜黄老多了,他们到现在都没有挪窝子呢。”

“褚助理那辆自行车是什么时候才有的呢?”

“有几年了,是——好像是一九六九年国庆节以后,过去,褚助理到我们学校来督导工作,骑的是一辆老掉牙的自行车,还经常掉链子,一骑起来就‘嘎吱嘎吱’地响。”

“褚助理的老母亲是什么时候过七十大寿的呢?”

“也是一九六九年,是在那一年的暑假。”

两件事情都发生在“6。30凶杀案”发生之后。这该不会是一种巧合吧!一辆自行车要两百多块钱,加上找人开后门弄自行车的票,可能还不止两百多块钱,所谓大份子。应该不是一个小数目,难道曹宜黄找谢家财借钱和这两件事情有关?

第三十三章 连续作战

“吕老师,褚助理是不是住在县城?”

“是的,”

“你知道地址吗?”

“这——我不知道,曹宜黄知道。”

“吕老师,我们暂时还不想惊动曹宜黄。”

“你们等一下,我去问问任主任,他知道褚助理住在县城什么地方。你们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我一会就回来。”

吕老师走出房间,下了台阶。

郑峰看看手表,时间是五点四十五分。

五点四十八分,吕老师回来了,他的手上拿着一张纸条,进屋之后,他将手上的纸递给了李云帆。

纸条上写着:南大街三条巷287号三号院18号。

告别吕老师以后,李云帆一行三人回到周菊英家,周菊英家的烟酒店店铺的门还开着,周菊英坐在店铺的门口,朝大街的两边不停地张望,看情形,他的男人曹宜黄还没有回来。

“李局长,郑局长他们在汽车上。”张鹏道。

郑峰和刘长松都坐在不远处的汽车上。

李云帆走了过去。

郑峰跳下车:“老李,怎么样?”

“案发前几天,曹宜黄确实向吕老师借过自行车,说是去看生病的老丈人,一九六九年六月二十九号到七月一号,吕老师的自行车一直在曹宜黄的手上。吕老师还提到了一个非常重要的情况。”

“什么重要情况?”

“曹宜黄曾经在褚助理身上花过大钱,他的转正和褚助理羽很大的关系,连褚助理骑的自行车都是曹宜黄买的。”

“老李,我们先找一个地方把肚子问题解决了。”

“郑峰,你看这样行不行?”

“你说。”

“现在,我们只要弄清楚六月三十号的子夜曹宜黄究竟在做什么,就行了——这是案子的关键。”

“你想去找褚助理?”

“是的。吕老师已经帮我们弄到了褚助理的地址。”

“先吃饭,吃过饭再去不迟。”

“根据目前的情况,曹宜黄一时半会不会回来,我们正好可以利用这个空档去见一见褚助理。”

“这样吧!我们到前面看看有没有卖馒头和大饼之类的东西,买一点,你们带在路上吃。”

“用不着,到县城很容易就能找到吃的。”

李云帆的性格里面也有那么一点执拗的东西,他看了看手表,朝卞一鸣和刘长松招了一下手。

三个人上了汽车。

“路上小心一点。”郑峰退后一步。

“我们争取在一个半小时左右赶回来,你们先找地方吃饭。”

卞一鸣坐到驾驶座上,启动汽车。

一分钟以后,汽车消失在十字路口。

大旺集距离县城有十三里地,如果路好走的话,来回一个小时足矣。

现在,我们还得跟着李云帆到县城去一趟。

县城在大旺集的南边,也是一条石子路,路坑坑洼洼,汽车一路颠簸,速度很难快起来,当然,要想汽车快起来,也可以,那人就要吃一点苦头。

卞一鸣选择了吃苦头。尽管如此,卞一鸣也只能开到三十码。因为路比较窄,而且弯弯曲曲,实在快不了许多。

第三十四章 差点上当

在夜幕降临之前,李云帆和卞一鸣的汽车进入伍洪县城,时间是六点半钟,十三里的路程,卞一鸣用了二十五分钟。

刘长松家住在县城,他对吕老师所给的地址比较熟悉,三个人仅用了几分钟的时间,就找到了南大街三条巷287号三号院18号。

三号院是县政府的宿舍区,18号是县教育局的房子,也是一个院子,院子里面一共住着十几户人家,褚助理家是18——7,经人指点,三个人找到了18——7。

刘长松轻轻地敲了三下门。

不一会,院门慢慢打开了,一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将头伸出门开——门只开了一点点:“你们找谁?”

“请问这里是褚科长的家吗?”

这时候,得改称谓了,人家现在是县教育局人事科的大科长,再喊褚助理就不合适了。

女人打量了一番三个人,她好像看到了三个人头上戴的帽子:“你们是——”

“我们是公安局的。”

“公安局的?你们找老褚有什么事?”

“我们接手一个案子,想找褚科长了解一点情况。”

“哟,你们来的很不巧,老褚——他不在家。”

“褚科长不在家?请问,褚科长到什么地方去了?”

“老褚在教育局工作,工作很忙,晚上经常很晚才回来。”

“他大概什么时候回来呢?”

三个人是不可能在县城耗很长时间的。

“您是说褚科长还在教育局加班吗?”

“大概是吧!”女人应该是褚科长的老婆,她穿着红色的毛线外套,脖子上围着一条深红色的围巾,嘴唇上还抹了一点口红,色调非常明快,在文革期间,这么明快的色调是比较少见的。

女人的态度不是非常配合。

“谢谢,我们到教育局去碰碰运气。”

“慢走。”女人在说话的同时轻轻关上了院门。

三个人走到大院的门口,李云帆停住了脚步。

在大院的门口有一个小屋子,屋子里面坐着一个老太太,屋子里面有一部电话。这部电话应该是十几家共用的。

“卞一鸣,你在这里等褚助理回来,我和刘长松到教育局去。”李云帆一边说,一边朝小屋的门口走去。

“大娘,能让我们的同志在这里等褚科长吗?”

大娘慢慢站起身:“等褚科长?你们找褚科长?”

“对,他不在家,我们派一个同志在您这里等他。”

大娘朝院子里面看了一样,压低声音道:“我刚看见褚科长回家,他怎么会不在家呢?”

幸亏李云帆多了几句嘴,要不然,真被褚科长的老婆骗了。

“要不,你们在这里等他,他过一会就要出去。”

“大娘,您对褚科长的情况怎么这么清楚?”

“刚才有人来喊他打麻将。你们到路口去等他,他个头不高,穿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头上戴一顶鸭舌帽。”

三个人告别老人,出院门,路口在院门右边几十米处。

三个人在一个宣传栏前站定,宣传栏里面放着几张报纸。

第三十五章 怒不可遏

在宣传栏的旁边有一根电线杆,在电线杆上有一盏路灯,路灯已经亮了。

五分钟左右的样子,大娘所描述的人物走出大院的门,大娘的描述一点不差,唯一欠缺的地方是褚大科长的右手上多了一个手提包。

褚科长的嘴上还叼着一支香烟。

褚科长的嘴里面还哼着歌,声音很低,不知道是什么歌。

三个人迎了上去,李云帆走在最前面。

“褚科长,请留步。”

褚科长本能地后退一步:“你们是——”

“我们是地区公安局的。”

“地区公安局的?你们找我有何贵干。”

“我们特地在这里恭候褚科长,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

“你们想了解什么情况?”

“褚科长,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要不——到你家去谈?”

“街上有一个面馆,我们到面馆去谈。”

不提面馆,三个人还不知道饿呢,卞一鸣的肚子咕咕直叫。

三个人跟在褚科长后面,走出巷口,在巷口右侧一百多米处,有一个面馆。汤锅里面冒着热气,但面馆里面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

这家面馆除了面条,还卖大饼,李云帆已经想好了,走的时候,买一块大饼带在路上吃。

四个人在一张桌子前坐定。

褚科长捋起衣袖看了看手表,然后道:“你们想问什么,问吧!我还有事。”

李云帆怒不可遏:“褚科长,你这就不对了,你作为国家干部,应该主动配合公安机关的调查工作。你有事,难道你的事情比我们的事情还重要吗?”李云帆心里面正憋着一股气,三个人在褚家吃了闭门羹,褚科长不但没有愧色,反而跟同志们装腔作势。

“褚大科长,跟你说话的这位是我们的李局长。”卞一鸣道。

“李局长,您批评的对,我接受批评——我虚心接受批评。”

“作为国家干部,最起码的政治觉悟还是要有的。”李云帆本来对褚科长就没有好感,一个整天游戏在麻将桌上的干部,他能好到哪里去呢?这就如同一个油头粉面,在脂粉堆里厮混,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整天做二奶和三奶梦的干部能好到哪里去呢?

“李局长,您说的是,我接受,我改正,现在,我听你们的安排。”褚科长矫枉过正,又走到另一个极端去了,“请抽烟——请抽烟。”

三个人没有接褚科长的香烟。

“我们只希望你认真配合我们的调查。”李云帆表情严肃道。

“一定——一定——我一定认真配合你们的调查。”褚科长头点的像蒜瓣。

“曹宜黄,你认识吗?”

“曹宜黄,我认识,他是大旺集小学的教师。”

“一九六九年六月三十号深夜,在谢家庄发生一起夫妻双双被杀的惨案,这——你知道吗?”

“知道——知道——这个案子,人人皆知。”

“过去,你是不是经常和曹宜黄在一起打麻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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