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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村魅影三-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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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往哪里想呢?”

“在此之前,有没有什么征兆——或者说,你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头的地方呢?”

“这些日子,他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但这是不是和他的死有关,我不敢说。”

“你说说看。”

“这些日子,他下班回来的时间都比较早,五点钟不到,他就到家了。”

“往常,他是什么时候到家的呢?”

“天黑透了以后才到家,一般在七八点钟的杨子,对了,他有时候晚上不回来,问他,他就说在学校值班。”

“在学校值班?他是领导吗?”

“他是政教处主任。有一次,我听他们学校的老师说,他们学校从来不安排人值班,因为他们学校有门房师傅,连校长都不值夜班,他值得哪门子班呢?有一次,我婆婆突然生病,我就和小姑子就把婆婆送到镇医院去看病,然后到学校去找他,可门房师傅说他根本就不在学校值班,学校也从来不安排老师值班。”

“这些日子,他‘值过班’吗?”

第三章 前往山寨

“没有,一个多月,他都没有值班。”

“还有哪些反常现象呢?”

“回来以后,他什么话都不说,除了备备课,就是躺在床上,要么就是坐在那里发愣,弄得家里人谁也不敢大声说话。”

“他的情绪是不是很糟糕呢?”

“一回到家就像一个晒蔫了的茄子秧,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你们不妨到学校去调查一下,缪智文的同事或许知道一些情况。”

“还有其它疑点吗?”

“这——”

“你既然来报案,就应该毫无保留地把你知道的情况告诉我们。我们办案子注重的是事实,任何猜测和假想都不能成为立案的根据。”

“我说不好,但我能看出来,他心里面一定有事情,过去,他从不这样。”

“你刚才是不是想说什么来着?”

“这一个多月,他连房事都不想了。”

难怪张翠珍欲言又止,这确实是一件难于启齿的事情。

一个健康的男人,如果突然不想夫妻之间的事情,这确实有点不正常。

“过去,她虽然在外面‘和别的女人说话’,但每个星期都要行房事,一个星期最少一次,有时候是两三次。我看他一回到家就心事重重,失魂落魄。”

“缪智文的身上有没有伤呢?”

“这就是我感到奇怪的地方,我仔细检查了智文的身体,他身上一点伤都没有。”

“十一月六号的晚上,缪智文回到家以后,情绪怎么样呢?”

“我听智兰说,他哥哥回到家的时候,从手提包里面掏出一瓶酒,晚上,他喝酒了。”

“喝了多少酒?”

“我看酒瓶里面只剩下半瓶酒。我婆婆劝他少喝一点,他没有听。”

“平时,他经常喝酒吗?”

“经常喝。”

“缪智文平时一般喝几两酒?”

“一般喝三杯。”

“多大的酒杯?”

“六钱的酒杯。”

按照张翠珍的说法,十一月六号的晚上,缪智文喝了半斤酒。

“那么,会不会是饮酒过量,导致——”

“不会——这不会。”

“为什么?”

“他平时只喝三杯酒,并不是他只能喝三杯酒,走亲戚,喝喜酒的时候,他也喝过五六两酒,但从来没有醉过,智文的身体一向很好,喝酒肯定不是他死亡的原因。”

县公安局负责接待张翠珍的是严小格和左子键。他们请示了有关领导之后,驱车随张翠贞来到了三里寨缪智文的家。领导的意思是:既然有人报案,那就先到现场去看看,到底立不立案,勘查过现场,查验过尸体以后在做决定。

三里寨坐落在南山县北部山区,这是一个比较大的寨子,全寨一共有一百一十七户人家。之所以叫“三里寨”,是因为寨子坐落在一个三里长的狭长的山坡上,这里树林密布,山道蜿蜒崎岖。

在三里寨的西边有一座千年古庙,古庙的名字叫智觉寺。

汽车只能停在山脚下,沿途要经过三个村寨,然后到达智觉寺的山门,在智觉寺的山门前有一条高低不平的山路,向东,一直通向三里寨。从智觉寺到三里寨,要翻过两个山头,大概有四里多路。

第四章 远离村寨

缪智文家住在寨子的中段,但位置比较特别,在寨子的中段,人家相对集中一些,这里是一个比较开阔的地带,一共有四排人家,人家相对成排,和平原地区不一样,这里的地形高低不平,所以人家的房屋和院落有点参差不齐。缪智文家住在最后一排,而且是单门独户,这里是一个山坳,缪家和第三排人家之间有两百多米,在第三排人家的后面有一条沟壑,沟壑里面流淌着山泉。在一个比较窄的地方,有一座自然形成的石桥,所谓石桥,就是十几块比较大的岩石组合而成,水从石缝里面由西向东流淌,这座天然的石桥就是缪家人出入的唯一通道,当然,这座桥也是寨子里面的人上山砍柴,采石头,采药草,打猎的一条通道。

缪家的院墙是用石块垒起来的,院墙的石缝里面长着一些杂树,由此可知缪家在这个山坳里面生活了不少年头;在院落的北边,东西两边,竖着——或者斜着——甚至横着一些大块的岩石,在岩石的上方,是茂密如盖的树林;在树干上和石缝中生出许多藤蔓。

缪家的居住环境确实有些怪异,严小格就是这么评价缪家的环境的。

如果用风水先生的话说,那就是阴气太重。阴气太重的地方就容易生邪性的事情。

缪智文家有三间正屋,背北朝南,石基,青砖墙,小黑瓦。东西两边各有两间屋子,在东边两间屋子的前面,还有一间厨房,所有屋子一都是石基、砖墙、瓦顶。

缪智文夫妻俩住在正屋,卧室在东厢房,他的老母亲住在西边屋子里面,两个妹妹住在东边两间屋子里面,大妹妹缪智兰已经出嫁,婆家就在三里寨。

这里的环境太幽静了。

幽静对庙里面的僧人来说也许是一件好事,但对于一般人而言,那就未必了。

虽然缪家人选择了报案,但按照习俗,仍然做着一些该做的事情,院子内外已经聚集了不少人,有三里寨的乡亲们,有缪家的亲戚。有人在收份子记账,有人在忙里忙外,进进出出。

人们进进出出的是东西两间屋子和厨房。正屋的大门口横这两条长板凳。

缪智文的尸体还放在大床上,因为缪家人选择了报案,寨子里面一个叫甄三爹的老先生吩咐缪家人暂时不要挪动缪智文的尸体,也不要让任何人走进堂屋,甄三爹解放前是一个私塾先生,虽然已经是七十五高龄的老者,但身子骨非常硬朗,此人颇有一些见识,在三里寨,不管哪家有事,也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找甄三爹出主意帮忙。

缪智文的尸体平放在大床上,头朝东,张翠贞和缪智兰说,自从发现缪智文咽气之后,他们除了把缪智文的身体放平放正之外,就没有再挪动半下,这也是甄三爹的意思,甄三爹甚至还批评缪家人不应该触碰缪智文的身体,更不应该频繁进出东厢房。甄三爹到底是有学问,见过世面的人,保护现场是一等一的大事。

第五章 检查尸体

严小格和左子键对环境进行了拍照,严小格说,拍照只是例行公事,已经没有什么实际意义,缪智兰姐妹俩说,早上,进出东厢房的只是有二十几个人,出事以后,人们出于关心,谁也不会想到保护现场的事情,当时,谁也不会把缪智文的死和案子联系在一起,直到甄三爹来了以后,大家才意识到这一点。

两个人对缪智文进行了尸检,左子键是南山县公安局唯一个法医,准确地说,他只是一个准法医,其实,左子键只是到省里面参加了一个培训班。我们都知道,当时,公安队伍的建设的水平本来就比较低,再加上几年的动乱,各方面的社会事业都处在一种停滞不前的状态,在很多地方,公安局根本就没有刑侦队伍建设的概念,从这个角度来讲,郑峰和他的前任刘局长,在公安队伍的建设上的所作所为还是有一些远见卓识的。

下面就是尸检记录——当时,在小县城的公安局,还没有尸检报告这一说。

一,死者身上没有任何伤痕。

关于这一点,郑峰、李云帆、卞一鸣请来严小格和左子键并详细进行了询问。

“死者的头发、耳朵和鼻孔有没有检查过?”郑峰问。

“这些地方,我们进行了认真的检查,耳朵和鼻孔里面没有任何异样。”

“头发仔细检查了吗?”

“头发检查的最仔细,缪智文是一个秃顶,头顶前面的中央光溜溜的,只有耳朵上方和后脑勺上有头发,我们对每一个地方进行了仔细的检查,也没有发现异样。你们看——”左子键一边说,一边从档案袋里面拿出十几张照片,从里面抽出一张递给了郑峰。

这是一张缪智文头部的照片。缪智文果然是一个秃顶,三十一岁的人,顶谢的这么厉害,实属少见。缪智文除了秃顶以外,耳朵上方和后脑勺上的头发也会稀稀拉拉的。

二,死者也没有中毒症状。

尸检记录上是这样描述的:死者的身上,特别是口腔等部位颜色无异常。

在档案袋里,还有一份化验单,行事谨慎的严小格和左子键在征得缪家人的同意以后,对缪智文的尸体进行了解剖,经过对肠胃里面提取物的化验,也没有中毒症状。

剩下的就只有看是不是窒息死亡了。

尸检记录显示如下:

死者的眼睑——眼部结膜微红,出血症状不明显——死者在十一月六号晚上曾经喝过半斤酒。    死者的鼻子没有发现淤伤。    死者的脸部也没有出血点。所以,机械性窒息的可能性几乎没有。

左小建在最后又做了一点补充:唯一不能确定的是死者眼睑微红是因为窒息还是因为饮酒所致。

缪智文死在自己的家里,如果是他杀的话,那么,就一定是凶手在夜里潜入缪家,缪家的院门每天晚上在睡觉之前,都要将门栓用铁钉销起来。所以,凶手进入缪家的唯一路径是翻越院墙。缪家的院墙是用石块垒起来的,石缝中还长着一些杂树,翻越起来,比较容易,石头上都比较光滑,所以,很难留下什么痕迹,即使这样,严小格和左子键还是对院墙进行了仔细的检查,结果可想而知。

第六章 重要细节

现场勘查和尸体检查,无法得出缪智文死于非命的结论。但为慎重起见,严小格和左子键还是做了比较全面和深入的调查。

调查分三个方面进行,一是缪智文的家人,二是寨子里面的人,三是缪智文的同事。有蛛必有丝,是马必有迹。如果缪智文确实死于谋杀的话,就不可能没有一点痕迹和征兆。

缪智文的家人除了老婆张翠珍、母亲和两个妹妹以外,还有缪智兰的丈夫滕宁远。严小格和左子键从缪智文家人的口中没有了解到比张翠珍更多的情况。

只有缪智文的母亲提到了一个情况,她也就是随便说说,而且是轻描淡写,但郑峰和李云帆对这个情况非常重视,所以对老人提供的情况进行了认真的揣摩和研究。

老人的叙述如下这是一份谈话记录:

十一月六号的夜里,大概是鸡叫头遍的时候,老人听到正屋东厢房里面有响动,好像是椅子倒在地上的声音,老人走到东厢房窗户跟前。

老人朝屋子里面喊了一声:“智文,你咋了?”

东厢房没有回声。

“你咋不说话呢?娘进去了。”

屋子里面传出缪智文的声音:“娘,俺没事。”

“我刚才听到声音,是什么声音啊!”

“俺撒尿,碰倒椅子了。”

“这之后呢?”郑峰问。

“之后,老人就回屋睡觉去了。”严小格道。

“老人没有进屋吗?”

“没有。”

“小便的便桶在屋子里面吗?”

“在屋子里面。”

“在什么地方?”

“在堂屋里面,具体位置在东厢房的门右边。”

“椅子在什么地方呢?”

“椅子好像在桌子跟前——我们没有特别在意。”

“从我们刑侦人员的口中是不能说‘好像’、‘大概’、‘也许’、‘可能’之类的词的。因为,任何结论是不可能建立在‘好像’,‘可能’之上的。”

“把照片拿出来看看,照片上应该有。”左子键一边说,一边从档案袋里面将所有照片拿了出来。然后一张一张地翻看。

严小格已经意识到了当时的调查确实有疏漏之处:“我们当时的调查确实有不少疏漏之处。幸亏我们对案发现场进行了拍照。”

“找到了,就是这张,还有这一张,郑局长,您看——”左子键将其中两张照片递给郑峰。

郑峰接过照片,和李云帆、卞一鸣一起看了起来。

第一张照片上,有书桌,椅子和窗户的一部分;另一张照片上,有书桌一部分、椅子和门帘,在门帘和书桌之间有不到两米的距离——这是李云帆根据椅子的宽度估算出来的大概距离。

李云帆估算的距离也得到了左子键的肯定:“不错,门帘和书桌之间的距离在四步左右。”

“房间里面有几张椅子呢?”卞一鸣已经听出了郑局长的弦外之音。

“只有一张椅子。缪智文晚上经常在屋子里面备课和百~万小!说。”

“椅子平时是放在什么地方的呢?”

“我看到椅子的时候,它放在书桌的下面。”

第七章 似有玄机

“那么,书桌在什么地方呢?”

“在窗户跟前。”

“是不是在床的正前方呢?”

“不错。”

“晚上睡觉的时候,椅子放在什么地方呢?”

“应该是放在书桌下面的。”

“会不会放在床跟前呢?”

“这不可能。”

“为什么?”

“如果放在床跟前的话,那一定是用来放衣服的,可大床旁边有一个柜子,柜子上就可以放衣服。所以,用不着把椅子放在床跟前。”

“大床和书桌之间有多宽的距离呢?”

“有三米左右的距离。”

“你们想一想,果真如此的话,缪智文夜里面起来小便的话,他会走到桌子跟前,绕一个小弯子,然会再去撒尿吗?”

“是啊!我们怎么没有想到这个的呢?”

“郑峰,这里面可能大有文章。”李云帆道,“卞一鸣,你怎么想?”

“李局长,您说到我的心里面去了,这里面一定有大名堂,即使缪智文将椅子放在大床跟前,他夜里起来小便的时候也不会碰倒椅子。”

“卞一鸣,说说你的理由。”郑峰道。

“如果缪智文睡觉前将椅子放在大床跟前的话,那就是一种生活习惯,既然是生活习惯,缪智文对椅子所在的位置一定是谙熟于心,所以,他起床小便的时候,碰到椅子的可能性不大,再说,他也不会把椅子放在碍事绊脚的地方,关键是他起床小便的时候有没有点灯呢?”

“有些情况应该找缪家人核实一下:比如说,缪智文起来小便的时候,有没有电灯,缪智文晚上睡觉的时候会不会把椅子放在床跟前,第二天早上,椅子放在什么地方?都应该核实一下。”李云帆道。

“时间过去了这么久,缪家人还能记得吗?”

“不管记得不记得,我们都应该核实一下。”

“郑局长,你们是不是想说,椅子倒地是有可能发生了纠缠和打斗?”严小格还没有完全明白郑峰、李云帆和卞一鸣的意思。

“正常情况下,椅子是不应该倒地的。”李云帆道。

“既然缪智文已经身处险境,他为什么不呼救,反而极力掩饰呢?”左子键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说到这里,诸位恐怕也难解其意吧!

“文章就在这里。”卞一鸣道。

“对,这就是案子的玄机所在。”李云帆再次强调。

“卞一鸣,说说你的想法。”郑峰道。

郑峰把严小格和左子键请到地区公安局详细了解案情,他之所以对这个案子如此感兴趣,是在阅读完所有的档案材料之后的事情。郑峰虽然已经回地区公安局主持大局,但只要一有空,他就跑到卞一鸣的办公室去。他和李云帆。卞一鸣研究“11。7案”的档案材料足足用了一天半的时间。关于档案材料,笔者前面只说了一鳞半爪,树,下有多条根系,上有无数枝节,嘴无两舌,笔写一头,要交代的东西太多,所以请允许笔者慢慢道来,该交代的内容,笔者不会丢掉一丝一毫。

第八章 死亡时间

“那么,请你们俩想一想,缪智文的死亡时间是——”

“缪智文的死亡时间在三点至四点之间。”严小格道。

“老人听到椅子倒地的声音是在鸡叫头遍的时候。”左子键道。

“鸡叫头遍的时候,就在三点至四点之间。”李云帆道。

“难道大娘听到的声音和缪智文的死有关?”严小格道。

“难道椅子倒地是缪智文和凶手纠缠所致吗?可是,我们没有在缪智文的身上任何一个地方发现伤痕。”左子键紧锁眉头。

“我再问你们,当天晚上,缪家一共有多少人?”郑峰道。

“除了缪智文母子,还有缪智文的两个妹妹缪智兰和缪智慧。”

“姐妹俩睡在什么地方?”

“睡在东边两间屋子里面。”

“缪智文的母亲睡在什么地方?”

“大娘睡在西屋。”

“缪智文睡在正屋的东厢房,两个妹妹睡在东边两个屋子,两者之间的距离好像更近唉。”郑峰话中有话。

“对啊!”李云帆接过郑峰的话茬道:“老人听到了椅子倒地的声音,姐妹俩有没有听到呢?”

“这——我们没有问,姐妹俩也没有说,是啊!子键,按常理判断,大娘能听见椅子倒地的声音,姐妹俩更应该——”严小格道。

“那么,大娘和缪智文说话的声音,她们听见了吗?”

“这——我们也没有问。”

“郑局长,我能不能提一个问题啊?”严小格道。

“可以啊!你想问什么呢?”

“从缪智文和母亲的对话来看,至少说明她们母子俩在说话的时候,缪智文还是好好的。”

“这个问题问得好,你们谁来把这段对话的内容读一读。”郑峰指着档案材料——谈话记录中的一段内容道。

“我来读。”左子键接过郑峰手中的谈话记录道。

左子键用中等语速,读了两遍。

让我们再来重温一下这段内容。

“智文,你咋了?”

“你咋不说话呢?娘进去了。”

“娘,俺没事。”

“我刚才听到声音,是什么声音啊!”

“俺撒尿,碰倒椅子了。”

严小格似乎已经明白郑峰是什么意思了,或者说他已经从这段简短的对话中听出一点东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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