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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兄弟，你受伤了？”程辰关心道。
“没有，这些都是丧尸身上的血”，鲁子鸣看看房间里的人，又扭头询问程辰道：“都准备好了吗？现在可以走了”。
“鲁兄弟……”，程辰欲言又止，表情既尴尬又为难道：“他们想问问你，你准备怎么处理家里的丧尸”。
丧尸，家里的丧尸，鲁子鸣一下子明白了程辰的意思，这些人还是没有从亲人变成丧尸的阴影里走出来，固执的认为这些丧尸亲人还有的救，像程辰一样，把丧尸关在了房间里，希望有一天丧尸能重新变回自己的亲人。
有一种习惯叫做风俗，可以毫不夸张的说，正因为有了这个东西，一个国家、一个民族、一群人才聚到一起，形成了强大的凝聚力，没有人敢去蔑视它的存在，在传统观念里，大家对之很轻视，因为大家每时每刻都在做，是生活中不自知的小动作存在。
如果认为它没什么大不了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
它很强大，强大到我们每一个人的生活中都在遵守，风俗是一个民族的日常习惯性的思维、习惯性的动作，简单的说，它就是一个民族的性格和灵魂。
一个民族地大物博又怎么样？历史悠久又怎么样？出产丰富、男人强壮、女人漂亮、孩子聪明，各种优秀的品质集于一身又怎么样？这一切都相当于一座超级恐怖的远程打击阵地，什么都具备了，现在就等按下按钮。
这个不起眼的按钮，就是风俗。
当危机和考验来临时，全民族都要勇敢的面对，勇敢的迎战，才能按下这个发射按钮。这时，才能万炮齐射，是敌人灰飞烟灭、尸骨无存。
如果这还不能理解的话，可以参考一下百年以来的中日关系、英法百年战争等记录，都会得到佐证。
小小的一个岛国，凭什么欺辱比之庞大、富饶不知道多少倍的大国？面对同一场战争，为什么会有截然不太能够的两种决策，现代战争打的是纵深、拼的是消耗，那么，为什么巴掌大的岛国敢于向幅员辽阔的大国主动挑衅呢？
原因就在于一个民族的内核中———所谓的风俗习惯、民族性格上。
这时，幸存者看见的是自己的亲人变成了丧尸，不离不弃，抱着希望继续生存下去，希望有一天丧尸能再变成自己的亲人，鲁子鸣能说把这些丧尸全部抛弃吗？好吧，事实的确是这样，可是这话却让人很能接受。
“那他们是什么意见！”
“他们想把丧尸也带走……”，程辰发觉鲁子鸣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你也是这个意思！”
“我！”程辰的确是想将变成丧尸的妻子带走，可是理智告诉自己，妻子已经死了，那具和妻子相貌一模一样的丧尸并不是自己的妻子：“我也不知道，可是仍然抱着一丝希望，难道真的没有救了吗？”
有人认为植物人并没有死，有一天会苏醒过来，只有脑死亡才是真的死亡，丧尸是不是就是脑死亡的正常人，这个问题没有答案，至少鲁子鸣回答不了。
“学会放弃才有未来，如果死者知道自己是这样活着的话，也会放弃的，让死者得到安息、生者得到慰籍，我们做的问心无愧”，鲁子鸣的话说的声音很大，故意让房间里所以人都能听见。
许久，一个老人走到鲁子鸣的面前：“孩子，你说的很对，让他们灵魂在天堂得到安息，才是我们这些幸存者应该做的事情，能不能最后帮老头子一个忙，让他们走的舒服些”。
20。第20章 撤离
鲁子鸣这个恶名算是跑不掉了，想不做都不行，让一个耄耋老人来求自己，只要鲁子鸣脑子没进水的话，就只有答应这个请求。
“好吧，我需要三四个年轻人，帮我在楼下挖一个坑，丧尸必须烧掉，你们也不想他们死后被野狗调走吧。”
老人点点头，转身去做其他人的思想工作，这种事情还是德高望重的老人比较合适。
愿意跟程辰走的幸存者很快的聚集在一起，看着他们背着大包小包，锅碗瓢盆也就算了，衣服被褥也能理解，扛着座椅板凳做什么，鲁子鸣不由得头疼起来，这那里是在逃难，这分明是在搬家。
“程师傅，我们带不走这些东西，你看是不是让他们少带一些，真要是舍不得，以后我们回来也可以拿”，鲁子鸣痛苦的说道。
是太过份了，让谁看到这样都不会高兴的，鲁子鸣不是保姆，他们也不是去旅游，这是在逃难，逃难懂吗？
“鲁子鸣，鲁子鸣是你吗？”人群中传来一声呼喊。
“你是……！”一个男孩，好像在哪里见过，但是鲁子鸣已经想不起来了。
“我叫颜航光，高二二班的，去年我们一起参加全国生物大赛的，想起来了吗？”颜航光自我介绍道。
鲁子鸣在星光高中认识的人并不多，可能是因为自卑，家庭条件不好，愿意和自己交往的同学不多，所以鲁子鸣也不愿意主动的结交其他同学。
“原来是你”，鲁子鸣有点印象，也只停留在印象而已，因为相互不熟悉，所以没什么话好说。
“鲁子鸣，你还记得小辣椒吗？她也在这个小区里”，颜航光属于自来熟那种人，不然也不会认识鲁子鸣，见鲁子鸣言不由衷，便继续挑起话题。
“小辣椒，你是说唐毓，她在小区里”，如果说鲁子鸣在校对那个女同学有好感的话，唐毓绝对算一个，这并不是因为自己喜欢唐毓，也不是因为唐毓喜欢自己，而是因为唐毓对鲁子鸣的态度。
上学期间，鲁子鸣在星光学校里住校，唐毓中午在学校里吃饭，唐毓喜欢和自己坐在一起吃饭，每次菜都会多打一点，然后说自己在减肥，吃不掉这么多菜，但是怕浪费被校方处罚，希望鲁子鸣能帮忙。
很拙劣的理由，可是两人谁都没有揭穿谎言，就这样两人熟悉起来，唐毓经常会带一些好吃的偷偷塞给鲁子鸣，两人在一起温习功课，一起讨论问题，这些事情很少人知道。
“对，病毒爆发前，我在小区里看见过唐毓，她就住在前面的7号楼里，门牌号码我没问，病毒爆发后，我就没有再见过她……”，原来颜航光并不住在这个小区，暑假来小区外公家玩，没有想到困在小区里。
鲁子鸣抬头看看对面的7号楼，唐毓带着两个酒窝的微笑浮现在鲁子鸣的脑海里，不知道唐毓现在这么样了，有没有变成丧尸，自己应该可以做点什么。
“颜航光，我想要你的帮助？”
“没问题，你说吧！”
很快，一床白色的床单挂在8号楼的阳台上，床单上写着大大的“唐毓，你在那里，鲁子鸣在找你！”
鲁子鸣不知道唐毓能不能看见自己的留言，也不知道唐毓现在是不是已经变成了丧尸，也许唐毓看不见，可是这有什么关系，有一份美好的记忆已经足够了。
幸存者被安全的转移到变电所里，暂时在这里休息一晚，等找到适合的车辆后再离开。
鲁子鸣和程辰来到武器库厚重的大门口，一人手里拿着一把钥匙，同时插进钥匙孔中，“一、二、三，转……，吱呀呀……”，随着鲁子鸣和程辰转动钥匙，武器库大门缓缓的被打开，一股冷气从武器库里面铺面而来。
二道手电光柱迅速的划破了武器库中的黑暗，武器库神秘的面纱被掀开，二百平方米的空间里，整齐的摆放了六排巨型货架，每一个货架都有三米高、一米宽，十几米长。
“天啦！这么多武器！我们再也不用害怕丧尸了。”
和程辰兴奋不同，鲁子鸣看着武器库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瞧瞧其他4个空空如也的货架，心里把霍义航十八代女性全部问候了一遍，“统计一下还剩多少武器和子弹，我们要搬空这里”。
从遗留下来的日记本中得知，武器库中应该常备10个基数的武器弹药，鲁子鸣不知道什么是弹药基数，但是却知道霍义航已经把武器库掏空了，迫使原本武警每个月的正常射击练习，不得不改成三个月到半年举行一次，而且还都是在走形式。
鲁子鸣在墙上找到一本武器库的台帐，上面的记录虽然和实际情况不相符合，但是却可以帮助鲁子鸣了解武器库里的武器种类。
武器库里真的有军用弓箭，鲁子鸣在记录中找到了军用弓箭的存放位置，“6号货架，第一层01编号”，鲁子鸣走到6号货架旁，蹲下身子，从货架最底层找到一个黑色的皮箱，吹掉上面覆盖的灰尘，打开皮箱，皮箱分为上下两层，皮箱上盖上放着一把折叠起来的弓箭，旁边还有两个单位的箭矢，皮箱下层放着弓箭的配件和各种箭头。
“这下真的发财了”，鲁子鸣拿起皮箱里的清单，借着手电的光亮仔细的看，“军用组合iii型弓箭一把，箭矢二十四支，红外瞄准器一个，复合弓包一个，……，碳素标准箭头十二个，三棱箭头十二个，三角箭头十二个，……，高爆头两枚，穿甲头两枚，爆炸头两枚……”，很多都是鲁子鸣没有听过的箭头，这下真的开眼了。
鲁子鸣没有经过任何人同意，就把军用弓箭塞进了登山包里，一点都没有强占国家公共财物的负罪感，这在文明社会里是不可想像的。
这时程辰也统计好武器弹药：“鲁兄弟，武器库里有qsz92式半自动手枪十支，81式自动步枪30支，88式狙击步枪三支，防弹衣十件，军用匕首、手雷、闪光弹若干……，各式子弹2万8千发，一辆货车完全可以拉走”。
“很好，明天找人把武器弹药都搬上货车，再问问其他人，有谁会开车，不行的话，电动车也行，明天傍晚我们离开这里”，鲁子鸣从货架上拿起一把88式狙击步枪，研究了半天，背到身后，又顺手带走一把军用匕首道：“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
“这么晚，你还出去？”
鲁子鸣不想告诉程辰，自己想回去等唐毓的消息，便道：“我去探探路，熟悉一下路上的情况，枪支的事情先不要宣传出去，以免引起其他人的误会”。
鲁子鸣和程辰走出地下武器库，看见颜航光在小楼前踱步，看见鲁子鸣从房间出来，迎上前有些激动道：“鲁哥，教我杀丧尸好吗？”
在鲁子鸣的印象中，颜航光是一个情商高于智商的家伙，为人随和、善于交际，说难听点像泥鳅一样滑，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很难看出他的喜好，这样的人最难相处、也很好相处。
“你不怕丧尸吗？这可是一条不归路，就好像战士的价值只能体现在战场上，杀戮和冷酷将是你今后的生活，你不后悔？”
“鲁哥，我想过了，我要像你一样做一个城市丧尸猎手，行走在死亡的边缘，和恐惧、寂寞相伴……。”
颜航光话还没有说完，鲁子鸣便把一把复合弓递到颜航光手中道：“想杀丧尸就要先练好基本功，这是一把弓箭，你晚上在院子里练习射箭，如果你明天早上可以在20米外射中靶心的话就跟着我，现在我还有其他的事情”。
“鲁哥，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颜航光的声音从鲁子鸣的身后传来。
······徐磊、沈承是一对狙击手搭档，两天前和另外两名士兵被直升机空投到方城，唯一的目的就是寻找城市中的超能人，也就是鲁子鸣口中的进化人。
“徐哥，军部的命令，让我们在城里寻找超能人，什么是超能人”，沈承捅了捅身边窝着的徐磊。
“我那知道什么是超能人，军部不是说了吗？只要我们见到超能人就能认出来”，没人告诉徐磊和沈承，什么是超能人，命令只有一个：寻找到超能人，不得主动攻击丧尸。
“徐哥，那军部要我们在这里待多久，不让我们开枪杀丧尸，就这样干等着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沈承埋怨道。
徐磊和沈承在方城西区最高楼顶上已经埋伏了两天，满眼都是丧尸，偶尔可以看见几个幸存者像老鼠一样从黑暗中溜出来，然后又消失在黑暗里。没有什么超能人，更不知道什么是超能人，就连和丧尸厮杀的场面都很少看见，徐磊怀疑这里的幸存者是不是都死光了。
“徐哥，你快看10钟方向，500米处街道的拐弯处，好像有人在杀丧尸。”
徐磊迅速的调整夜视镜聚焦，朝沈承说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黑影从车后钻出来，瞄准拐弯处的一具丧尸就是一箭，然后跑到已经倒下的丧尸处寻找什么，很快又朝下一个目标跑去。
21。第21章 小辣椒
“他手里用的好像是弓箭？”沈承惊讶道。
和平时期，弓箭属于体育竞技项目，会熟练使用的人真的不多，一个小城里能找到一二个会使用弓箭的人就已经不错了，没想到被徐磊和沈承遇上了。
“徐哥，你说他是不是军部要找的超能人？”沈承翻了一个身，将手中燃尽的烟头弹了出去，烟头从26楼高空中划出一道微弱的亮线，坠落进无边的黑暗中。
徐磊摇摇头笑道：“应该不是，如果使用弓箭也属于超能人的话，狙击手岂不也是超能人了，不过这个人看上去很年轻，大半夜的出来杀丧尸，挺有意思的”，徐磊看不清楚黑影人的相貌，只能从感觉和身形上大致推断黑影人的年纪。
沈承有些沮丧，找到超能人就意味着自己和徐磊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沈承并不害怕杀丧尸，可是让自己就这样观察寻找什么超能人，还要在楼顶上忍饥挨饿喂蚊子，万一十天半个月没有一点线索，岂不是要一直待在这里。
徐磊饶有兴趣的考察着黑影人，发现黑影人好像在有目的的射杀丧尸，“沈承，你看这个人在做什么，他杀丧尸好像有什么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沈承看多了幸存者像老鼠一样活着，有些不屑道：“一是想寻找食物，二是想从城里逃出去，这些人就不知道团结起来对付丧尸，到现在还幻想着有军队来救他们，难道他们就没有想过自救吗？”
“不对……！”徐磊否定道：“这个黑影人好像在清理沿路上的丧尸，你仔细的看，他只射杀道路上的丧尸，周围的丧尸并不在他的攻击范围之内，他应该是在为幸存者离开城市清理出一条通道，很有意思的家伙”。
徐磊和沈承正在讨论黑影人，这时候对讲机突然打破了静默：“所有战斗小队注意，在城南苏果超市附近发现超能人，请各战斗小队迅速向城南苏果超市靠拢，再重复一遍，发现超能人！”
徐磊和沈承同时从地上跳了起来，终于发现超能人了，只要找到超能人，自己就可以回家了：“走，到城南去！看看超能人到底长的是什么样子”。
黑影人只是徐磊和沈承观察所有对象中的一员，并没有引起两人的重视，最多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像黑影人这样的人，在城市里有很多，谁会留意一个普通幸存者在做什么。
黑影人正是外出探路的鲁子鸣，像幽灵一样的鲁子鸣穿梭在道路两侧，为撤离城市寻找最佳路线，有很多道路都被遗弃的车辆堵塞，除非使用清道车疏通道路，否则根本没办法通行。撤离路线不容丝毫的错误，一旦车辆无法通行，必然会引来周围大批的丧尸围攻，机会只有一次，让鲁子鸣不得不慎之又慎。
鲁子鸣情愿推迟撤离的时间，也不愿意用人命去冒险。
鲁子鸣感觉背后好像有一双眼睛始终盯着自己，每每回头寻找却又无法发现，抬头望着隐藏在黑暗中的一栋栋楼宇，鲁子鸣不由得苦笑，也许是自己神经过敏，也许真的有人站在楼宇的窗口后面，透过厚厚的窗帘盯着自己，可又能怎么样呢？
夜已经很深了，鲁子鸣并没有回到变电所，而是来到了程辰的家，站在阳台上看着对面的楼房发呆。
在这一刻，鲁子鸣好像又在脑海里看见了唐毓的身影，纤瘦的身形，迷人的笑容，倔强的性格，开朗、活泼、任性，当别人不愿意和自己相处的时候，是唐毓陪在自己的身边，当有人在背后说鲁子鸣坏话的时候，是唐毓跳出来为自己辩护，从那时起，唐毓有了小辣椒的绰号。
也就是从那时起，在学校林荫道上孤独的身影旁，多了一道靓丽的风景，唐毓总是默默的和鲁子鸣走在一起，在学校的图书馆里，总能看见两人在一起温习功课，在一起谈天说地。
两人不和谐的相处，引来了无数的非议，唐毓从来没有在鲁子鸣面前抱怨过，可是鲁子鸣知道唐毓承受了怎样的压力，压力来至校方、老师、同学和家人，所有人都反对两人相处，可是倔强、任性的唐毓依然我行我素，这一切都被其他人看在眼里，归结于青春的叛逆期。
鲁子鸣和唐毓就是这样一对鹤立独行般的存在，为此唐毓父母不惜用转学威胁，鲁子鸣以为开学后会再也见不到唐毓。
鲁子鸣感到一阵阵烦躁，有一股郁闷之气压抑在心头，向冲着对面的楼房大声的呼喊，“唐毓，你千万不能死，你不是想看最美的风景吗？我带你去九寨沟、去丽江，你不是想去看大海吗？我们去海南、去马尔代夫，你一定要活下来！”
“呜……呜……”，起风了，风吹散了夏日的闷热，但是吹不散鲁子鸣心中的烦恼。一片乌云慢慢的遮蔽了如盘的明月，整个大地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烦躁的鲁子鸣点燃一支香烟，呛人的烟草味立刻让鲁子鸣咳嗽不至，不知怎么的，鲁子鸣开始有些喜欢上香烟的味道。
夏日的风来的快、去的也很快，厚厚的乌云并没有带来一场凉爽的疾风暴雨，吹散夏日的炎热，反而让城市更加的闷热起来，鲁子鸣坐在阳台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没有了城市的嬉闹、没有了烦人闹钟，当晨旭的一缕阳光射进阳台，刺的鲁子鸣迷上了双眼。打了一个哈欠，鲁子鸣翻身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抬手看看手腕上从丧尸手上摘下来的“浪琴”顶级腕表，这就是黑暗时代的好处，什么东西都不用花钱买。
“八点钟了”，鲁子鸣像针扎似的跳了起来，自己依稀记得好像才睡了一会。
“该回去了”，昨天和程辰约好了一早去寻找撤离用的车辆，一辆货车根本带不走所有的幸存者。
鲁子鸣回头望了一眼对面的7号楼，转身准备离开，就在自己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眼角好像看见了什么：是一个人的身影，一个自己熟悉的身影，“唐毓”，鲁子鸣猛的转身扑到了阳台边，兴奋的大叫起来道：“唐毓，我在这里！”
“鲁子鸣，我在这里！”
鲁子鸣一下子被喜悦包围起来，眼睛瞬间湿润了，“太好了，唐毓没有死，真的没有死”。
鲁子鸣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冲下楼的，直到站在楼下，才记起自己刚才好像忘记了问唐毓在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