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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谁第一个来尝尝我的刀呢？”独眼龙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身上扫来扫去。这时候，或许他觉得自己占尽了上风，所以先用语言不停的给我们施加压力。
对于这种把杀人当做艺术的人来说，估计杀人就像做菜吧。需要讲究步骤。不能上来就一下子直接弄死，得一点点来。
当时那个被他锯死的护士，就是这种情形吧？
全身血液流得差不多都要干净了，才痛苦之极的死去。
这无疑是一种非常残忍的杀人法。
“我来！”尽老幺冲前一步，就要过去和独眼龙动手。
没想到独眼龙同样露出不屑的表情，道，“你？算了吧？之前让你侥幸跑了，如果当时不是……”
“放屁！”独眼龙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尽老幺涨红着脸，瞬间打断道，“我那是看你瞎了一只眼，实在不愿意欺负残疾人，你真以为你很厉害？”
尽老幺此言一出，独眼龙的表情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再一看独眼龙身后的那些残疾人，同样双眼之间几欲冒出火来。
尽老幺这属于当着和尚的面骂秃驴，我能感觉到独眼龙或许最忌讳的，就是有人说他是个残废！
“你想和我动手，那你出来吧。”那一刻，独眼龙表情阴沉的可怕，我看到他和先前的态度完全不同了。
如果说之前只是抱着“玩一玩”的心情，这时的独眼龙，似乎真正动了怒气。
尽老幺却像根本没看见，一撸袖子，就要继续往前走。
不过很快有一只手，闪电般伸出来，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不是镇上的人，没有理由把这种事，交给外人。还是让我来吧。”金豹面无表情的看着尽老幺，紧接着慢慢走出人群，赤手空拳，孤身面对独眼龙亮光闪闪的尖刀。
第三十八章。出其不意
金豹缓缓出列。
迎着漫天的风雨，立足，站定。
夜风挽起他的衣角，他的布鞋在雨水的覆盖下，早已打湿。
“你就是金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独眼龙凶狠残忍的表情，伴随着金豹缓缓走出来之后，赫然竟变得有些尊敬。
“我是！”金豹盯着对方的眼睛。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任谁也想象不到。
独眼龙忽然“噗通”一声给金豹当场下跪，这变化委实太过让人吃惊，也让金豹本人有点懵。
然后，独眼龙任凭雨水打在自己的头上、脸上，在地上恭恭敬敬给金豹磕了三个头。
他的整张脸泡在水里，发出“啪啪”的打水声。
样子有些滑稽，但每个人都看得出来。独眼龙磕的这三个头，尊敬而又虔诚。
“你在干什么？”尽老幺忍不住在我身旁狂吼了一声。
此时，我看到小七彩和李梦竹趁着独眼龙磕头的功夫，十分小声的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就像两只负伤的美丽小孔雀。
不过，我看到他们说话的时候眼珠乱转，显然，这两个女孩凑在了一起，就算负伤。也有着让人不容小看的实力。
“你这是……”金豹才一说到这里，独眼龙瞬间从地上站了起来。再一看他身后人的表情，看着金豹时同样充满了感激和尊敬。
“刚刚那三下，代表我们这些残废，感谢金家的救命之恩！”独眼龙看着金豹，很认真的说道，“如果不是当年金老爷子传下秘方，我们这些残疾人，恐怕活不到现在！”
独眼龙这么一说，我就有些明白了。
或许是当年金豹的祖辈，给才大爷的妹妹治病的时候，给她开了很多个药方。后来这些药方被才大爷的妹妹加以改良，从而治好了独眼龙、以及此时此刻，用枪指着我们的这些残疾人。
所以独眼龙才有这样的举动。
如此看来，金家的威望和评价。远远不止在这个小镇上造成了影响。
他们的医术和医德或许已经传遍了各个地区。
“不过……”说到这里，独眼龙话锋一转，又道，“这个小镇上的必须死！这是我的任务。请你理解！”
独眼龙和金豹说话的语气，很明显和我们说话的时候是不同的。
这代表他对金豹的尊敬，也代表他对屠镇这件事情的执着。
“如果你不插手的话，我们绝不会伤害金家人的后辈！所以，请你仔细考虑清楚，再做决定。”独眼龙望着金豹，给他留下一个选择。
然而金豹毫无考虑，直接回答他，“或许，你有些误会了。”
独眼龙露出疑惑的表情。除了李梦竹和小七彩仍旧在偷偷摸摸不知道在捅咕什么之外，所有人都在看着金豹。
“金家不止会救人。必要时。也会杀人。”金豹盯着独眼龙那只特有的独眼，一字一顿的说，“如果你的任务是屠杀整个小镇的居民的话，很抱歉，今晚，我会让你死在这里！”
金豹说话的语气，没有任何杀气，他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但也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金豹和独眼龙在气势上，更胜一筹。
如果独眼龙是矛，金豹就是盾。
两者相斗，谁会胜出？
独眼龙忽然裂嘴一笑，他似乎想对金豹露出一个善意的笑容，但我觉得这种笑容比什么都难看。独眼龙道，“既然这样。没什么好说。如果死在你手里，也算是一种轮回报应！”
“那就很抱歉了！”独眼龙最后一个字刚一出口，整个人倏地踏前一步，一刀就朝金豹的脖颈砍去。
他的出手很快很急，快刀在夜色下连成一道白芒。无法分辨出他的动作和影子相比，到底谁更快。
但我能感觉到独眼龙的力量一定比影子更大，因为他的短刀在夜风中挥舞，竟瞬间发出“呜呜”的刀鸣。
这种情况我从来没在影子的身上见过。
金豹显然也没想到独眼龙的动作比他想象的更快。
所以这一刀，他躲不开。
然而金豹并没有躲，踏前一步，迎着刀光，近身，双掌闪电般伸出，两只手的十指并拢，相互交错，上下一夹，竟瞬间把独眼龙的短刀，险之又险的拍在了手里。
所有人瞬间呆住了！
独眼龙用力抽刀，刀锋竟纹丝不动。
金豹面无表情，飞起一脚，直接踹中独眼龙的胸口！
就听“砰”的一声闷响，独眼龙整个身体断线风筝一样朝后飞出，与此同时，金豹迅速松开手，独眼龙连人带刀，同时跌落地面的水坑之中。
此时此刻，在所有人眼神直勾勾的回味着，金豹刚刚用双掌夹刀的那一瞬时，金豹并没有给独眼龙喘息的机会，迅速掠了过去，右手直接抓向独眼龙的咽喉！
独眼龙被金豹踹了一脚，看起来力道并不是很重，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站不起来。此时金豹已近身，独眼龙无奈之下，上下挥刀舞起一团刀光，就像在耍杂技。金豹无法近身，只能暂时后撤。
独眼龙趁此机会，大口的喘息，紧接着硬撑着从地上站起来。金豹再次近身，一拳打向独眼龙的面门。
独眼龙回刀防御，金豹另一拳伸出，打向独眼龙的下颚。
这一下要是打实了，估计独眼龙就会瞬间陷入昏迷状态。
眼看胜利在握，没想到独眼龙忽然一抬右腿，脚面上扬起一团污水，刹那间影响了金豹的视线。水花打在金豹的脸上、眼睛上，金豹的动作不由得立刻一滞！
这时，独眼龙迅速一矮身，短刀刺向金豹的小腹。金豹闭着眼睛，仿佛刚刚被独眼龙扬起的水花弄得眼睛进了水，此时动作再次慢了一拍！
居然没有躲开，就听“扑哧”一声，刀锋瞬间划破金豹的衣服和皮肤，那一瞬间，我们瞧得心胆俱裂，预感到金豹这一下可能躲不过去了。
然而金豹动作虽然慢了一拍，但还是感觉到巨大的危险，身体向后便倒。那一刀紧紧划破了少许皮肤，伤口却并不算很深！
这时，金豹“噗通”一声倒在水里之后，用脚一勾，直接把独眼龙的身体勾倒。
紧接着，金豹高高扬起一条腿，利用脚跟狠狠砸中了独眼龙的鼻梁骨，这一下同样看起来没什么花样，但独眼龙的鼻梁骨还是“卡擦”一声，竟被金豹看似很平常的一下，砸的当场碎裂。
鲜血长流，独眼龙瞬间大怒！
仿佛再也顾不得什么救命不救命恩人的了，独眼龙捂着鼻子闪电般扑过去，就像一头敏捷的老鹰，刀光在半空中划出一道美妙的抛物线，直取金豹的眼睛！
金豹脚在半空，无法收回，脑袋忽然向旁一偏，避开了这一下。
但刀锋擦破了金豹的右脸颊，金豹再次负伤！
接下来，两个人在泥泞的雨水里面以快打快，展开了近距离格斗，就见水花四溅，两个人的身影，在雨水之中不断交换位置。
让我们瞧得呼吸急促，目不暇接。
就在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他们两个人彻底吸引了过去。
一直正在偷偷摸摸、鼓鼓捣捣搞小动作的李梦竹和小七彩两人，终于抓住最巧妙的时机，趁着窗户上拿手枪的人不备，李梦竹闪电般朝窗户口，扔出一个黑色的长方形的东西！看起来竟像是一部手机！
“轰！”
手机刚一飞到窗户边缘，赫然竟瞬间爆炸！叼边亩亡。
头顶上拿枪的几个残疾人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与此同时，我和尽老幺眼见形势突变，反应超级迅速，立刻朝手拿机弩的那几个残疾人扑了过去。
“我们趴下！”
李梦竹一见我们有所行动，立刻发出一声轻喝，让所有人进入安全范围之内。
“扑哧扑哧扑哧”
机弩响动的声音不绝于耳，然而这些人明显是慌了，胡乱发射，全部射在了空气之中。没有任何人受到伤害！
眨眼间，我和尽老幺已快速奔到那些残疾人的面前，尽老幺早就等的不耐烦，此时一有发挥的地方，立刻怒拳轰向距离自己最近的那个人，那人连逃跑的动作都没来得及做出，就被尽老幺一拳打飞！
第三十九章。洋房之战
在我和尽老幺手起刀落，切菜一样把手拿机弩的残疾人，制服了之后。金豹和独眼龙的战斗，也迅速接近尾声。
独眼龙用刀子在金豹身上，留下十多个还在冒血的浅伤口。而金豹的拳头。也不知道那时候究竟打出了多少下，总之独眼龙的后脊椎骨，被彻底打折了。独眼龙再也站不起来，呆呆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突如其来的变化，让他始终无法理解和相信。
金豹正要继续痛下杀手时，我突然窜过去，一把揪住了金豹的胳膊。
“够了，不要杀死他。”
“？”金豹十分疑惑的看了我一眼。
我看着才大爷，沉默良久。忽然道，“你杀死他，他的后辈知道这件事，又来杀你。如果有一天你的儿子或者女儿，又想去报仇，难道你要让你的后辈，让独眼龙的后辈，为了你们之间的恩怨，争斗一辈子吗？”
金豹的手，微微一颤。
“你说过。金家不止救人，也会杀人。可杀人和救人，有时候本就是矛盾的。或许杀人的过程中，无意中会救了另一个。或许救人时，你拼了老命，用尽了全力，患者却因你而死。如果你今天杀死了独眼龙，你想一想，你还能像以前那样问心无愧吗？如果有一天你继续使用祖传的拉筋功夫，难道你的心里不会有阴影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话，触动了站在一旁，静静听着的才大爷的心事，总之在我这么说了之后，他表情异样的看着我，或许是想到了他的母亲吧。
无论怎么样。才大爷有一句话，说的很对。
这世界上有种比爱和恨，更伟大的力量，叫做宽容。
有时候宽容了别人，也是赦免了自己。
说不定你今天与人争斗，占了绝对的上风。但风水轮流传，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能保证自己一辈子都占上风。
人若是一直活着，总有需要别人帮助的时候。
人会老，情会变。
唯有活着的时候，做到问心无愧，更会让自己活得潇洒、过的自由！
金豹终于慢慢放下了手。看着被雨水浇成了落汤鸡，站都站不起来的独眼龙。那一刻。独眼龙仿佛走到了生命尽头，所有的斗志和杀气都在刹那间灰飞烟灭！
这样的人，值得你冒险犯罪，去杀死他么？
金豹深深看着我，站起身，叹了口气，道，“也许你说的对。很多人，杀人，放火，抢劫，用一时的冒险，解决了暂时的矛盾，或许跑了十年二十年，早已过了追捕的年限。但我相信，他们一辈子都会受到良心的谴责，也许晚上做梦都会被吓醒。人活着的时候，如果连自己都无法宽恕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等于在自己的心上栓了一把锁！时时刻刻担惊受怕！”
“不错，我们现在赶紧走吧。这里并不安全，独眼龙也只是残疾大军中的一员！难道你要杀光所有进入小镇的残疾人吗？仔细想想，他们其实并没有错。如果不是一开始受其他人嘲笑，他们也不会变得极端！正是因为有人无法宽容他们天生的缺陷，所以到头来他们也无法宽容那些人的嘲笑。有时候老天是很公平的，多年前‘杀鬼会’种下的因，如今也要由小镇上的其他居民来偿还这个果！”
“可我们现在，应该去哪？”金豹问道。
我沉吟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才大爷的妹妹，现在应该去了孤山镇的镇长家。”
金豹愣了愣，道，“镇长家？”
我道，“不觉得奇怪吗？当年‘杀鬼会’犯下了那么严重的罪行，孤山镇听过那件事情的人，却并不多。而且‘杀鬼会’如果当时没有得到镇长的同意，会那么嚣张的，大摇大摆，当场把人砸死吗？”
“你的意思是……当年‘杀鬼会’的成员，最大的领导者，就是镇长？”
“这个不好说。”我拿眼睛斜视着所长，“我总觉得这件事情被人特意雪藏了。而有能力只手遮天，让消息完全被封锁的人，应该是镇长一类的人吧。我们可以去镇长家瞧瞧，不管对不对，总比无头苍蝇乱撞一样的好！”叼边亩划。
才大爷叹了口气，喃喃道，“如果要去的话，我们得去当时的老镇长家。因为我们孤山镇和其他地方一样，镇长的任期是五年一换，最多只能连任两届。所以现在的镇长家，去了也没有用。早就不知道换了几届了。”
我道，“你知道当时的老镇长家？”
才大爷沉默半晌，道，“我知道。而且我还知道，老镇长的小女儿似乎刚刚新婚没多久，最近才从外国旅行回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不宜迟，请立刻带路，我们马上去老镇长家。”
“好！”
临走的时候，我让尽老幺和我一起，一人一把，拿着两把机弩上路，以备待会儿不时之需。
……
稍后，在才大爷的带领下，我们迅速从街边撤退。
雨水倾泻而下，只剩下独眼龙不知是痛苦还是忏悔的声音，在身后若隐若现的传了过来。
……
大概过了一个多小时后。
我们来到小镇上为数不多的小洋房附近。
这地方位置比较偏，相比较其他楼房而言，算是很高档的住宅区。有独立的车库，有花园，有院落，也有保安。
但此时，保安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了。
他的颈部被人砍断了，但周围血迹并不太多，可能是被雨水冲散了吧。他静静躺在洋房不远处的草地上，临死前仿佛经历了什么噩梦一样的可怕事情，眼睛睁得大大的，仿佛一直到死，也不敢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一切场面。
来的时候，我们陆陆续续也在街道旁某个犄角旮旯的角落，见到被人一刀捅死的尸体。那些残疾人并没有明目张胆的把尸体铺满整个街道，而是杀人之后，把尸体转移到比较偏僻的路段。
这个下着暴雨的夜晚，对于孤山镇来说，是一场噩梦。
几十年的血债如今用整个小镇人的安危来偿还，这代价是否太大了一些？
看到这一幕，才大爷满脸悲伤。
他神经质的想着那些尸体，眼神迷离，表情涣散，翻来覆去只是叫着自己母亲的名字。王娟的伟大性格并没有遗传给才大爷的妹妹。这是一场地狱般的屠杀之旅。
……
站在洋房外面，我们继续观察了一下四周，没发现什么异样。我们顺着被人一斧头劈开的大铁门，悄悄默默集体进入了洋房的院落之中。此时，尽老幺拿出夜视望远镜，先让我们蹲在草丛里，紧接着他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洋房的假山附近有两个残疾人正在守着，楼上还有人占据了制高点，手里面握着手枪和拐杖。那拐杖里面或许藏着匕首，一旦近身，也能要人老命！
“镇长的房子看起来已经被那些残疾人占领了。”尽老幺说，“要想进去，看来只能强来了。”
“他们手里有枪，不要贸然行动。”
我脑筋高速旋转着，琢磨道，“能不能再做一个先前那样的炸弹，先把二楼高处的敌人炸翻呢？”
小七彩摇了摇头，悄声道，“你当我是神么？这次来孤山镇，梦竹姐为了以防万一，只带了一个装置，刚才已经用掉了。现在不可能再利用手机做文章了。”
我叹了口气，道，“这样看来的话，只能利用这些残疾人自己带来的机弩了。”我把手里的机弩在众人面前亮了亮，道，“但这玩意儿，谁会用？我是从来都没有接触过的。”
“让我来吧！”李梦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把机弩拿过去，看了看，道，“不过这东西的有效距离，只有50步。也就是30~50米。另外，我好久没用这东西了，不保证能第一时间射中目标。还有……”
李梦竹说，“这机弩上的弩箭是用羽毛做的那种箭羽，这种箭羽的特点是让箭在飞行的过程中，起到平衡和保持方向的作用。可现在是个暴雨天，风速和大雨一定会对弩箭产生巨大的影响，我想就算是经过很长时间训练得人，要在这种天气下瞄准，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所以……不要对我报太大的希望，能射中对方。”
李梦竹的话立刻让我们感到事情变得很棘手。
“室外和室内使用这种东西，是绝对不一样的。我觉得这种东西在这种天气下，没什么太大的作用。”
“好吧，如果机弩靠不住的话，我们就想办法和他们展开近身战。”我想了想，飞快的决定道，“所长，你把枪借给我，我去吸引火力。老尽你和金大夫，你们从两个方向，先袭击二楼阳台上的人。你们看那边，两侧都有梯子，有台阶，还有落地窗向外凸出的部位，凭你们的身手，应该能上去吧。”
“可以！”
“没问题！”
尽老幺和金豹同时回答，不过尽老幺听完了我的分配，还是有些迟疑的道，“你那身手能行吗？”
“还是我来吧。”一直没说话的冯天松忽然开口了。他的胳膊在之前的翻车撞击中，完全不能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