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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笔记-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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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道,“当然了,我一直拿你当朋友。”

柯伟鹏大声道,“我看不是,你根本是拿我当傻子耍呢吧?我看出来了,你就和我身边狐朋狗友一样,没他妈一个好东西,整天闲着没事竟他妈瞎泡我!”

我越来越听不懂,但是他这么乱发脾气,我也感到心里非常憋屈,便语气不善,略微恼火的道,“有话说话,你冲谁嚷嚷呢?”

柯伟鹏似乎意识到自己失态了,马上收敛了一些,嘴上却仍旧不服软的道,“我当然是在说话,你以为你编个故事忽悠我,就能让我对我自己的专业产生怀疑?是不是我爸派你来的,故意说些乱七八糟的事,让我放弃当医生?”

我看着他的眼睛,十分严肃的道,“你到底在说什么,我根本不懂!”

柯伟鹏叫道,“你就装吧!刚才你和我说的,这么快就忘了吗?什么叫陶玲是唯一的幸存者?学医的都知道,人体在零下40度左右的环境下,鼻孔塞满了雪,用不了一个小时,就得挂,你还跟我说她被整整埋了一夜?”

我这才有些明白过来,原来他发火,是因为这件事。可是怎么能说我忽悠他呢?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这时,柯伟鹏见我不说话,还以为我默认了,越来越不爽的道,“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是这样,我就想学医,我就想当个医生,怎么了?为什么找各种各样的理由,硬编一些让我感觉对医学产生怀疑的事情?我说什么,也不会放弃当医生的。”

我有点听懂了,或许是之前柯伟鹏因为学医,和家里闹得很不愉快。柯家那么大的产业,他父亲自然想让他这个唯一的独苗,继承衣钵,学学做生意,可柯伟鹏不干。

然后柯伟鹏找到自己儿子的朋友,编了很多各种各样的瞎话,让柯伟鹏主动放弃学医。

天啊!

这都哪和哪,这简直就是典型的躺枪啊!

太冤枉了!

不过面对柯伟鹏的态度,我实在也没必要非得和他解释,他越是冲我发火,我就越来气,这时我故意气他道,“你怎么知道人体在零下40度的雪层下,就不能活下来?这世界上幸运的人、生命力顽强的人,有的是,你不知道的事情,更多!”

我这么一说之后,柯伟鹏更加认定我是他父亲委托来,劝他放弃学医的了,此时终于忍不住爆粗口道,“放你的屁,你这人一点医学常识都没有,真是个白痴!”

我那时到底年轻,听到有人刺激我,马上就反唇相讥道,“你就不是白痴么?我看你就是个书呆子,甚至连白痴都不如,事实摆在眼前,你还说什么说,有种就给我解释解释,为什么陶玲偏偏活下来了?”

柯伟鹏叫道,“你编一些瞎话来忽悠我,难道我也要和你一起瞎编?是你傻还是我傻?”

我道,“网站上有新闻,你不会自己看?你瞎还是我瞎?”

柯伟鹏冷笑道,“网站上的新闻也是人编辑的,给点钱,有什么新闻不能瞎编?想做点手脚,简直太容易了!”

我道,“你简直就是条疯狗!疯子!不可理喻!见谁都乱咬一通?你他妈不仔细想一想,我要是和你父亲是一伙的,为啥之前从来不主动约你吃饭?为什么一个月前去你家玩,住在你家好几天,从来不提这件事?别忘了那时候你点子特别背,心情那么不好,手术连续失败了好几次,我为什么不提?偏偏你做了一台成功的手术后,我再提让你放弃学医的事情?我脑子有病?”

柯伟鹏被我说的连连语塞,瞬间有些下不来台。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还是硬撑道,“谁知道你怎么想的,本来你这人就特别狡猾,别人想不到的事情,就你能想到!”

我怒极反笑道,“你以前还夸我聪明,现在就说我狡猾?你这人,算了,没意思,我走了!”

扔下这句话,我头也不回,转身就走。柯伟鹏站起身,看样子也有点知道自己不对,想挽留我,但是碍于男人的面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我却根本不理他,一口气一直走出了酒店,然后上了我那辆新买的国产suv,“砰”的一声,重重关上了车门。

上车后,我并没有瞬间启动汽车,而是气得有些手抖的点燃一颗烟,坐在驾驶位置上,静静的把整颗烟抽完之后,这才上路。

回去的路上,我头脑渐渐冷静下来,这时我收到柯伟鹏打来的电话,不过刚刚只响了一声,他就给挂了。看样子还是有点犹豫,拉不下脸面,和我道歉。

这种人,我可不能惯着他。就当没看见。

然而就在我开车开了20多分钟后,脑袋越来越清醒时,我忽然意识到,在陶玲脱险这件事情上,有个最大的疑问就是,陶玲当时,是否真的被埋了整整十多个小时,一点事情都没有?

想到这里,我连忙一脚急刹车,把车子停在路边,就开始给小七彩打电话。

第五章。荒山野岭陶家村

在我给小七彩打了一通电话之后。

很快的,小七彩就把当时负责此事的警察,他的电话号码告诉给了我,我坐在车里,点燃一颗烟,很快拨通了这名警察的手机。

“喂,你好,我叫江小河,是你们马建队长的朋友,我能不能问你一些事情?”

“你好,请问是什么事情?”对方很警觉的回答。

我吐出一口烟,道,“放心,不是让你为难的事情,我就是想问问你,发生雪崩的那天,你当时是不是参加了救援队?”

“是!”

“能不能把当时的情况告诉我?”

“这个……”他迟疑了一下,然后问,“你想知道什么?”

我道,“我只想知道一件事,非常简单。你能不能告诉我,当时那名叫做陶玲的幸存者,被埋了多少个小时,你知道么?”

“哦,原来是这个。”对方明显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很快告诉我道,“当时陶玲是最后一个被挖出来的,她埋得最深,当时刚把她挖出来,她一动不动,我们都以为她遇难了,可是没想到才过了十几秒钟,陶玲突然生龙活虎的从地上站了起来,当时救援专家和随队警医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我追问道,“那她到底被埋了多少个小时呢?”

对方想了想,道,“这个我还真就不清楚,具体的事情,你得问救援专家和警医,不过我认为,从时间上推测,应该是6~10个小时左右,其实一直到现在我们也有点想不通,到底那个女孩是怎么活下来的。”

……

挂断电话,我感到事情有些棘手,尤其一联想到陶玲和她父亲,古古怪怪的样子和态度,我更是感到心痒难挠,必须把这件事情弄清楚不可。

和以前不一样的是,我现在也算是“暴发户”,就像小七彩说的,钱多的根本花不完,与其整天呆在家里当宅男,倒不如找点事情做,忙碌点,生活也比较充实。

打定了主意后,我就用信用卡取了一些现金出来,然后回家换了套衣服,打算叫上小七彩和李梦竹,一起出发再次去一趟长白山。不过这次小七彩说什么也不去了,因为她说在那里留下了惨痛的回忆,再去的话,更内疚,所以稍后我只好和李梦竹进行“二人世界。”

当车子驶上高速公路后,坐在我身旁的李梦竹终于和自己远在外国的母亲通完了电话,这时才有空问我道,“亲爱的,怎么还去长白山啊?你又想干什么?”

我道,“看来你心情不错啊,还叫我亲爱的。”

李梦竹嘿嘿一笑,道,“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啊,你猜对了,我妈说过几天要回来看我,还给我带了礼物,对了,她还有礼物送给你呢。”

前方路况很不错,于是我把油门一直踩到150迈,道,“还有我的份?她怎么知道我的?”

李梦竹道,“我说的呗!我妈已经知道了,你前些日子救了我和我爸一命,她当然得表示表示了,哦对了,被你一打岔差点忘记了,这回我们再去长白山,干什么去?你刚刚在电话里面也没说清楚。”

我道,“再去一次陶玲的家。”

李梦竹收起了笑容,看着我的侧脸,道,“为什么?”

我用力握紧方向盘,一字一顿道,“找到陶玲被埋了整整6,7个小时,还能活下来的秘密!”

李梦竹听得一愣,随后嘴角边露出一丝弧度,淡淡道,“又有好玩的事情要发生了么?我很期待哦!”

……

晚上七点多钟,我们来到长白山脚,按照上次的记忆,我一直把车开到那条狭窄的山间小路。然后和李梦竹一起下车步行。

李梦竹一边在后面紧紧跟着我,一边问,“你能准确的找到陶玲的家么?”

我迎着山风,高高竖起了衣领,头也不回的叫道,“能!我记性特别好,跟着我走就是了!我们得快一点,否则半夜就得在山上过了。”

李梦竹连忙答应。

两个小时后,我和李梦竹连跑带颠,总算看到了那个破破烂烂的小村落。我们站在原地半蹲着喘息了好一阵,李梦竹才直起腰,在后面轻轻拉住我的手,叹道,“你的记性还真挺不错,一点冤枉路都没多走。”

想着或许一会儿就能找到陶玲,我的心情大好,半开玩笑的道,“既然我这么好,你怎么不嫁给我呢?”

李梦竹在我脸颊轻轻吻了一下,转移话题道,“你休息够了吗?快点吧,我可不想晚上在这里过夜!”

我在心里长叹了一口气。

自从上次经历过白墙夜眼的事件后,每次我一提到想和李梦竹继续发展的事情,无论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她总是转移话题,似乎像有什么难言之隐似的。当时我记得她留给我一封信,还说愿意把她宝贵的第一次给我……

可现在,一提到这件事她就装傻。算了,我也不逼她,实际上我看得出来,李梦竹喜欢我,只不过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没有和我处男女朋友的打算。

而这时我也没有更多的时间去想这件事情了,因为我和李梦竹很快就发现,村子里面的情形和上次来的时候大不一样!静悄悄的,一个人影也看不见,上次来还能看到几个村民模样的人在村子里面走动,可这次……

就像突然走进了一座毫无人气,无限凄凉的荒村!

人都哪里去了?

稍后,我和李梦竹迅速跑进村口,直奔陶玲家,然而,陶玲家里面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地面上凌乱的野菜还在,可是上回放在那里的衣服,却一件不剩,全都没了。

一瞬间,我有个预感,陶玲和他的家里人,全都走了。或许时间就发生在那天我们走了之后。

李梦竹明显和我有一样的感觉,她一看之下,立刻紧了紧身上的羽绒服,道,“为什么她们要走?就算再怎么怪罪我们,也不至于要走吧?”

我道,“出去看看再说!”

接下来,我们用了20分钟左右的时间,挨家挨户都看遍了,结果是一样的,一个人影都没有,而且我们注意到一些细节,有的屋子地面上非常凌乱的扔了一些衣服,还有一些人烟只抽了两口,就给扔掉了,给人的感觉就像匆匆忙忙就做了个决定,要逃难一样迅速走掉似的。

事情开始变得越来越古怪,我和李梦竹走到村口,回头最后望了一眼空荡荡的村子,开始往回走。

路上,李梦竹始终有件事情想不明白,于是问我道,“陶玲和她爸走了也就算了,为什么整个村子的人,都要走?”

我道,“刚刚我数过了,全村一共27个屋子,应该只有五、六十口人。我想,他们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李梦竹皱紧眉头,道,“可是没有道理啊,就算他们都是一家的,为什么全都神秘的失踪了呢?”

我沉思道,“或许和我们突然闯进村子有关,还记得陶玲她父亲当时奇怪的表情吗?现在回想起来,我猜最让他生气的,是陶玲把我们带回了村子。我们不妨暂时先叫它陶家村。”

李梦竹一步步推测道,“因为他们从来不接触,或很少接触外人,所以陶玲的父亲当时见到我们,会非常生气。可是,他们为什么不接触外人呢?一定有些不想让外人知道的秘密!”

我点了点头,道,“这个秘密一定和雪崩事件有关!”

李梦竹接口道,“是不是陶玲的父亲早就知道陶玲不会有事,所以雪崩那件事他压根连问都不问一句。”

我道,“应该是这样,否则她父亲的态度怎会那样奇怪?”

李梦竹突然“啊”的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瞬间停下了脚步。

我连忙问她怎么了,她忽地表情十分阴沉的望着我,道,“还记不记的陶玲当时说,她家住在乱葬岗?刚刚我们看到的所谓陶家村,会不会就是一片坟头,而陶玲其实就是个……”她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我却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

翻了翻白眼,我道,“别忘了当时陶玲很正常,有血有肉,甚至她脸蛋总是红扑扑的,还特别喜欢出汗。”说到这里,我心念忽地一动,“对了,出汗!为什么每次见到陶玲,她总是那么多汗呢?这天气这么冷,我就算快跑半个小时,都不可能出那么多汗,陶玲随随便便站在那里,汗水就比正常人都多?她是不是有某种怪病呢?整个陶家村的人是不是都得了这种病,怕别人知道,所以整个村子全都一夜之间匆匆搬走了呢?

这个可能性,绝对是存在的。

一想到这里,我就感觉这件事情其实也没有什么怪异的了。就算陶家村以前是乱葬岗,那又有什么的?既然陶家村的人都不怕,我们也没住在那里,更不会感觉害怕。

没多久,我们重新坐回了我的国产suv。

一上车,李梦竹就道,“冷死了,赶紧开暖风,你说你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还非要买国产便宜的车啊?”

我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道,“低调,支持国产,你不懂。车只是个代步工具,能用就行,没必要非得追求面子。再说,这车比我以前那辆二手微型强多了,我开着很舒服,这就够了!”

嘴里说着话,我和李梦竹就打算下山了。但是还没等上高速,我突然又想到,就算陶家村的人集体患了怪病,还是无法解释陶玲被活埋了6、7个小时,最终却安然无恙的事实,难道说陶玲的病,还能让她进入“冬眠”状态不成?

想到这里,我觉得我非常有必要再去找一次柯伟鹏。因为在我认识的人里面只有他,医学上更加专业!

第六章。两个活下去的条件

回到凤天市,我足足睡了一整天,睡得昏天暗地的,一直到下午三点多钟才醒。一看手机,快要被打爆了。一共37个未接来电,其中21个是小七彩打来的,10个是李梦竹,另外6个,则是柯伟鹏。

我心想来的正好,我正要找你呢,马上第一时间给柯伟鹏回了个电话。手机听筒刚响了两声之后,柯伟鹏接听,但是没说话。他不说话我也不说,咱俩就这么耗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柯伟鹏终于忍不住道,“小河,是我。还生气呢啊?”

我淡淡反问道,“你说呢?”

柯伟鹏小声道,“其实那天过后我一想,你说的确实有道理。或许是,我真的错怪你了。”这句话说出来等于变相道歉,他既然这么说了,我就顺水推舟,索性给他个台阶下,故意叹了口气,道,“不是或许,是你真的错怪我了。”

柯伟鹏试探性的道,“要不出来喝两杯?”

我爽快的答应,“行,还去上次那地方吧,我们再好好聊聊!”

柯伟鹏显得十分高兴的道,“ok!”

稍后,一边动作迅速的穿衣服,一边给小七彩和李梦竹分别回了个电话,问问她们到底有什么事。

小七彩说,“没什么事,就想看看你从长白山回来了没有,别又碰到雪崩了!”看得出来,这件事情足足得影响她一个月,才能恢复。我和她开玩笑的说,“雪崩有啥可怕的,血崩才可怕!”

小七彩问我,“你说啥呢?”

我给她解释了一下,“意思就是说你上回月经崩了我都没怕,雪崩更不怕了!”

小七彩说了句,“滚!”就直接撂断了电话。

李梦竹则在电话里面情意绵绵的说,“刚分开不久,就有点想你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我同样也逗了她几句后,人已经在车上了。李梦竹怕影响我开车,也主动挂断了电话,非常的善解人意。

20多分钟后,我来到上次那个包房,柯伟鹏已经早早的坐在那里了,同样是和上次菜品一模一样的一桌菜,一瓶名贵红酒,柯伟鹏一见到我,就立刻站起身,道,“希望这次的见面,不会像上次那样糟糕。”

我笑了笑,道,“绝对不会!”

刚一坐下,柯伟鹏就给我倒酒,道,“都是男人,啥也不说了,全在酒里!”

我和他直接干掉了小半杯,然后他又把酒重新倒上,主动道,“小河,你上回说的事情,能不能再和我详细说说?”

我心想看来这家伙对于陶玲,也很有兴趣,或许是因为上次我讲的事情,和他的专业紧密相关吧。于是我又把之前在陶家村的事情说了,没想到这时柯伟鹏变得更加有兴趣了,连忙问我,“你确定当时那个村子一个人都没有了?”

我道,“对。”

柯伟鹏托着下巴,沉思道,“陶玲为什么能被雪埋了之后,又活了好几个小时,却什么事情都没有呢?那天你走了之后,我也曾翻过很多本医学书,可是,没有发现。”

我问,“你也认为陶玲不应该活着?”

柯伟鹏看着我,点了点头,道,“在零下40度左右的环境下,人体温度会以每分钟1度左右的速度下降,考虑到当时陶玲所穿的取暖衣物,我认为最多1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她的体温已经下降到10度以下,如果在这种环境下生存的话,她体内的活性酶绝对会失去活性的。”

我皱了皱眉,道,“什么是活性酶?”

柯伟鹏解释道,“酶是在人体内自然产生的,没有它们,我们将无法生存。这些活性酶不断再生,同时维持身体系统,保护我们避免疾病。它们保持身体处于适当状态,并有抵御致命疾病的作用。”说到这里时,他停下来,留心察看我的反应,见我听得全神贯注,于是他又接着道,“其实人体各种过程都是由化学反应构成,我们称之为代谢反应。酶产生这些代谢。没有这些酶,一些处理过程将不能存在,如消化、呼吸、复制、血凝固,甚至感官知觉等。所以说活性酶是人类生存很重要的一个组成部分。”

我道,“也就是说,陶玲应该停止呼吸,血液凝固,身体僵硬,是不是?”

柯伟鹏道,“对,而且被埋了那么久,她根本无法从外界获取氧气,怎么可能呼吸呢?大脑严重缺氧几分钟可能就会引发脑死亡,我实在想不通她是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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