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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厢渠志雄的话仍在继续:“似天下不臣这等枭雄,天下万物对他来说都是草芥,只要能达成目的,他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我威远王府则不同,身为云朝之臣,我王府有守土之责,如何能让治下之地变成一地焦土?王爷,三思啊!”
“焦土……”渠用臣敏锐的从渠志雄的话语中注意到了这两个关键字。
“是的,焦土!”渠志雄语气笃定的道。
渠用臣心头涌起一阵无奈,他们渠家的地盘也就是两关一城而已,眼下一个关卡已经变成了焦土,他还能接受其他地方也变成焦土吗?无疑是不可能的!
“志雄,你的意思,孤已经知道了!”渠用臣语气落寞的道。
“末将不过一介武夫而已,见解算不上高明,如何决定,还请王爷乾纲独断!”渠志雄并没有催促渠用臣早下决定,只是行了一礼,便不再说话了。
花厅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良久之后,渠用臣终于再次打破了沉默:“志雄,天下不臣这贼给期限了吗?有没有说孤若是不答应,他下一次什么时候动手?”
渠志雄知道渠用臣已经动摇了,连忙添了一把火:“王爷,天下不臣确实给过期限。”
“是何时?”
“明天天亮之前。”渠志雄恭敬的回答。
“欺人太甚!”渠用臣紧握双拳咬了咬牙,只是旋即他又颓然的叹了口气,瘫在了椅子上:“志雄,你就不要再去天下不臣那了,留下吧!孤另外找个人去告知他结盟之事!”
“谨遵王爷吩咐!”渠志雄立刻答应了下来。
“嗯,孤累了!想必你也很疲惫了,那咱们就都去休息吧!”渠用臣端起了桌上的茶杯。
“诺!”渠志雄向着渠用臣深施一礼,才转身退出了花厅。
渠志雄离开后,渠用臣放下茶杯,并没有急着去休息,而是将渠守义父子又叫了来,将刚才渠志雄的话转告给了他们。
“守义,你的意见如何?”渠用臣问。
“王爷,末将也赞成结盟!”渠守义听说还有结盟的机会,其实心里比渠用臣还要解脱,如何会提反对意见?
“是这样?”渠用臣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那就有劳令郎去天下不臣军中走一趟吧!”
“诺!”渠子铎立刻领命道。
“行了,守义,你也歇着去吧!”渠用臣吩咐道。
渠守义自然没有不从的道理,当即答应了一声,和儿子一起退出了花厅。
花厅里只剩下了渠用臣一个人,他缓缓的转过身,走到一张桌子前,突然伸手,抓住了上面的花瓶,甩手就狠狠掷在了地上!!!
第131章 仇恨的种子
第二天,不臣打开营门,亲自将来做使者的渠子铎迎进了自己中军大帐里!
不过面对不臣的热情,单纯的渠子铎却有些难以适应,毕竟不臣是欺辱过他们威远王府的恶人嘛!
“哈哈,子铎兄弟,自当年乌山倒斗之后,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这还是咱们第一次见面!来,满饮此杯!就当是庆祝故友重逢了!”不臣一脸亲热的举杯祝酒。
渠子铎却并不买账,杯子连动都没动,只是语含嘲讽的道:“呵呵,咱们昨天不是见过面了吗?你在城下,我在城上?”
“哎!那是两军阵前嘛!只有公事,没有私谊,不作数的!”不臣面不改色的道。
“公事?”渠子铎冷笑了一声,“我没看到什么公事,我只看到了一个独~夫为了达成自己的野心而不择手段!”
话音刚落,大帐里就像是炸了锅!不臣麾下的将军们纷纷出言对渠子铎斥骂了起来:
“小子,主公跟你称兄道弟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
“就是!像你这种祖辈都侍奉富贵人家的家生子,说白了就是家奴!像主公这样伟大的人物竟然跟你敬酒,称兄弟,这简直就是抬举你!你小子不仅不感恩戴德,还敢给主公甩脸色说怪话,真以为你是座上客,我们就不敢动你了?!”
“就是!实话告诉你,像你这号家奴,爷爷一枪崩了都不会眨眨眼睛!”
“……”
渠子铎被这些丘八气的脸色发白,浑身不由得颤抖了起来,当下就想拔出腰刀跟他们拼命!
好在不臣就在旁边,一伸手把他摁住了。
“你们都消停消停!子铎贤弟毕竟年轻,分不清公事私事也是正常的!”不臣提起嗓门高声说道。
见不臣发了话,丘八们立刻闭上嘴巴,安静了下来。
只是那边厢的渠子铎却并不领不臣的情,他一伸手打开不臣的胳膊,怒声吼道:“天下不臣,我不用你来装好人!他们敢骂我是家奴,我就要给他们点颜色看看!”
不臣无奈的叹了口气,冲着丘八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出去。
丘八们立刻从命,放下酒杯筷子便鱼贯走出了帐篷。
人都走后,不臣才转向渠子铎,语气真诚的道:“子铎贤弟,我知道我昨天做的确实过火了一点,不过我也是没办法,你们渠家掌握着两关锁钥,对我来说实在太过重要!如果不能结盟的话,我连晚上睡觉都是不踏实的!”
“哼!”渠子铎怒气冲冲的扭过了头,看起来并不打算接受不臣的解释。
不臣苦笑了一声,说道:“贤弟不接受我的解释也无妨,不过贵主威远王让贤弟带的话,贤弟总要说与我知道吧?”
渠子铎还真没胆子在这事上赌气,听不臣问起渠用臣的意思,只得臭着脸,语气僵硬的道:“我家王爷同意与你结盟了,就是这样!”
“嗯!”不臣开心的笑了,“这样我就放心了!”
渠子铎真心见不得不臣开心,咬牙切齿的道:“你得意什么?用武力换来的盟友,真的是靠得住的盟友吗?”
谁想不臣却无所谓的耸了耸肩:“靠不住也无所谓,反正到时候天下人就不能说我首先挑起内战了!”
“你!”渠子铎手指着不臣,猛地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我什么?”不臣笑着问。
“你对我渠家根本就没安好心,现在不动手只是因为碍于名声罢了!”渠子铎指出了不臣的司马昭之心。
不臣翻了个白眼:“这不是很摆着的嘛!不过你们要是能安分守己的话,肯定不会有任何危险就是了!”
渠子铎登时语塞。
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他们渠家能否安分守己,事实上,在见识到不臣的可怕武力之后,渠子铎已经没有兴趣再跟他作对了,可问题是——不管是他还是他父亲,都不是威远王府能拿主意的那个人啊!
“行了行了,这事贤弟你就不要管了!这些饭菜不要浪费了,吃完了就回城去吧!”说着话,不臣便从座位上起身,向着帐门走去了。
见到不臣要走,渠子铎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我临行前王爷说过,具体盟约条款他会另外派人跟你谈!”
不臣没有回头,只是语气轻松的道:“这事我知道。”
……
那么具体负责谈判的人是谁呢?说起来让人有点啼笑皆非,竟然是重新获得了渠用臣信任的渠志雄!
“志雄将军,你果然是好手段啊!”
不臣像接待渠子铎那样热情的接待了渠志雄,在接风宴结束之后,他带着渠志雄进了专为谈判准备的帐篷。
“不臣公谬赞了!没有不臣公的强大实力在,王爷如何会回心转意?”渠志雄摇头苦笑道。
不臣耸了耸肩,说起了正题:“那咱们要怎么个谈法?”
渠志雄满脸古怪的盯着不臣:“不臣公,现在还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吗?难道身为臣子的我会反对你这个主公的意见吗?”
停了渠志雄这番话,不臣拍着桌子大笑了起来:“妙!真是太妙了!”
只是旋即不臣又道:“我说什么就是什么也不好!你还是站在渠家的角度上帮着完善一二吧!这样渠用臣就不会怀疑你了!”
渠志雄赞赏的看了不臣一眼,语气真诚的道:“主公真是明主啊!”
不臣哈哈一笑,算是接下了渠志雄的夸赞。
之后的事情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两个阴险的家伙合起伙炮制出了一份无可挑剔的同盟条约来,就算是将结盟的事情彻底敲定了。
关于盟约的内容,简单说一下吧!就是和平时互相帮助,领地全面通商,战时互派援军,并肩奋战罢了!和这世上其他平等的攻守同盟都没有什么区别。
好吧,要说区别也是有的,那就是不臣得为摧毁竞胜关负责,向渠家提供一定的金钱与物资补偿!
不过不臣此时最不缺的就是金钱物资,所以这个渠志雄提出来的条款他想都不想便答应了下来。
就这样,在妆模作样的谈了两天之后,这份同盟条约的副本便被放在了渠用臣的书案上。
渠用臣仔细看了一下这份同盟条约,却有些意外,因为不臣不仅没有在这份条约里加入任何有利于他的特权条款,甚至还对摧毁竞胜关进行了补偿。
于是惊奇的渠用臣便将负责谈判的渠志雄叫来询问了一番,结果也没有任何意外,渠志雄只用了三言两语,便将渠用臣忽悠过去了!
至于渠志雄怎么忽悠渠用臣的?其实非常简单,就是将能够签订这份平等的同盟条约的功劳,通通都归结到了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之上而已!
不得不提一下的是,渠用臣信了这套说辞之后,变得更加信任器重渠志雄了,而与之相对的,现在的威远第一家将的渠守义的位子就有点朝不保夕了……
看过盟约副本的当下下午,渠用臣便在一众家将的陪同下出城去不臣军中签订了盟约,正式盟约一式两份,不臣和渠用臣各自签名,各拿一份。
在这个过程中,不臣和渠用臣之间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敌对情绪,反而像是老朋友似的说笑谈话,共同回忆往事,似乎前几天那剑拔弩张的一幕幕都是根本不存在的一样。
只是,只有天知道这俩人心里到底是怎么看对方的……
盟约签订,不臣第二天便依照约定拔营撤军,带着自己的十万大军回了老巢镇西府城。
而在不臣撤军的那一天,渠用臣也出了城,不过他并不是去为不臣送行的,而是来到了竞胜关的废墟之中。
看着眼前那遍布焦黑痕迹的残垣断壁,渠用臣双目很快变得血红,他紧紧攥着双拳,如杜鹃啼血一般的道:“这关城是用我渠氏先祖的名字命名的,象征着我渠家的光辉与荣耀!天下不臣,你千不该,万不该将她毁灭!因为自从你毁灭这座关城的那一刻开始起,你就与我渠家结下了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
“结盟?哈哈哈哈哈哈哈!!!”渠用臣状若疯狂的大笑了起来,“你以为一纸盟约就能让我渠家对你俯首帖耳?你错了!大错特错了!早晚有一天,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你付出无比惨痛的代价!你等着吧!”
跟在渠用臣身后的渠志雄默默的听着这一切,嘴角一勾,不为人察觉的笑了:
“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主公啊,未来的乌山四镇只能是您一个人的,其他人,不管是谁,我渠志雄都会竭尽智慧为您清除他们的,您就等着瞧好戏吧!”
第132章 人帝的末路
不臣志得意满的率军返回镇西府城老巢的同时,在东国腹地的雄河之畔,有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枭雄却已经到了穷途末路。
这个枭雄名叫做王有成。
万安坪大会战的失利对王有成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不仅让他失去了几乎所有的嫡系人马,兽族的强大武力更是彻底吓破了他的胆!让他此生再也没有勇气与兽族大军正面决战了!
于是对于他来说,逃亡便成为了唯一的选择!因此在逃离京师北安之后,不管身后有没有兽族大军追杀,他都在不顾一切的奔逃!
为了活命,他抛弃了从北安裹挟出来的财宝,抛弃了一直跟随着他的伤兵、抛弃了妻儿老小,甚至连不少“重臣”也都被他当做弃子牺牲掉了!
现如今,仍然跟在他身边的不过只剩下了两千多残兵和曹一箍、钱大彪等寥寥几个心腹!
说起钱大彪来,还有一段往事要讲,在与鼎州知州尼国正一起逃出鼎州孤城之后,钱大彪并没有再与尼国正一起行动,而是单人孤骑向京师方向赶了过去,意图在决战发生之前将之制止!
然而他还是晚到了一步,他赶到之时,决战已经结束,兽族联军正在大肆追杀王有成残军。
只是明知大势已去,钱大彪却还是没有放弃王有成的想法,他一边躲避着兽族大军,一边昼夜兼程,尽可能向着王有成所在之处赶去,并最终在王有成率领残部逃出司隶之前与其重新会和。
不过这对难兄难弟的重逢并没有为时局带来任何转机,之后钱大彪只是跟着王有成一路亡命南逃,并最终止步于雄河岸边而已。
至于鼎州知州尼国正的下落,在率领剩下的鼎州军民成功突围后,这位知州相公并没有南下逃亡,而是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在司隶地区召集民众继续抵抗,虽然面对武力强大的兽族联军,他的义军损失惨重,少有胜绩,还被兽族联军赶出了司隶,但这位知州相公却一直坚持抵抗不肯放弃,现在他的义军已经成了东国腹地最大的抗战势力之一!
……
雄河北岸,汀城,夜半子时。
王有成此时正高坐在曾经属于汀城知县的县衙大堂上,只是和以往攻州克府总要尽情享乐不同,此时王有成身边既没有美女,也没有美酒佳肴,他面前的整个公案上空拉拉的,连签桶和惊堂木都不见了踪影。
和公案一样冷清的还有公堂本身,偌大的公堂上现在只矗立着寥寥几人而已,而且这些人和王有成一样,脸上也尽是风霜之色,褴褛的衣服与破损的铠甲更是让他们显得颓然而绝望,看起来就好像是几株行将就木的枯树似的。
和在京师时相比,王有成看起来老了很多,本来的满头黑发,现在已经多了不少斑白之色,面孔也不复当初那样光彩照人了,不仅满覆风霜,还憔悴消瘦了不少,眼神就更别提了,现在的王有成看起来就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目光都已经浑浊了……
“相国,本来你出使南朝方归,朕是应该让你先歇几天的,然而眼下兽虏步步紧逼,眼看就要打到雄河边上了,军情紧急,朕顾不得那么多了,只能大半夜便把你叫来了,希望你不会怪朕。”王有成用他那嘶哑的声音对站在文官班列首位的曹一箍道。
曹一箍知道王有成只是假客气而已,他苦笑了一声回道:“皇上言重了!臣不过来回渡了两次河而已,还不用臣亲自划船摇橹,有何劳累的?而且,就算再累,在这山河破碎,神州有倾覆之祸之时,臣又如何敢歇?”
“相国果然是老成谋国之臣啊!”王有成先是赞了曹一箍一句,接着才转入了正题:“云崇名如何说?允不允许咱们渡河投靠?”
曹一箍点了点头:“允。不过……”
听到“允”字,让王有成长长出了一口气,对之后的转折就不是很在意,笑着问:“不过什么?”
曹一箍看了王有成一眼,回答:“不过皇上您不得再掌兵权,云崇名的意思是,给您封个侯爵之位,自此就在南京城安享荣华了!”
王有成对此早就有心理准备了,当下便毫不犹豫的答应道:“我没问题。不过你们呢?”
“我们可继续留在军中,为南朝效力!”曹一箍回答,“眼下兽虏逼近雄河,南朝虽有天险,但军将士卒皆不堪用,正是用人之际,我们来投,云崇名如何能不欣然接受?”
“嗯。”王有成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了欣慰的神色,“这样一来咱们大家伙就都有着落了。”
“大哥,我才不去给云崇名做狗!还是继续跟在您身边吧,您给个候府管家的位子就成!”钱大彪咧开嘴巴笑着道。
王有成无奈的苦笑了一声,伸手点了点钱大彪:“大彪,你跟我不同,我是做过皇帝的,云崇名不能也不敢再让我带兵,但你却是可以的啊!只要以后立下战功,未必不能封侯拜相,何苦如此作践自己?”
钱大彪摇了摇头:“大哥,当年咱们之所以造反,就是因为在云朝治下活不下去了!可以说,咱们都是跟云朝有不共戴天之仇的!眼下形势所迫,不得已投奔云朝也就罢了,但要我给云皇帝卖命,却是休想!”
见钱大彪如此决绝,王有成也不好再强求:“罢了,人各有志!只要兽虏打不过雄河,这辈子咱们兄弟就在南朝享清福吧!”
“大彪谨遵大哥吩咐!”钱大彪对王有成一躬到地。
曹一箍冷眼看着这兄弟情深的戏码,脸上无动于衷,心里却对王有成与钱大彪十分不屑。
“才失败一次就颓丧成这德行,老天爷真是瞎了眼,竟让这样的人做人帝!你们要去做富家翁了,我曹一箍却不会就此死心,就算是要为云家朝廷效力,我曹一箍也要搏出一个人样儿来!”
……
一夜无话,第二天,雄河南岸依约开来了十几条军船,停靠在了汀城的码头之上。
王有成等人不疑有他,率领残部登上了这些军船。
过河的过程风平浪静,没有发生任何意外,直到上了岸,被云朝官员引领进入南京城时,才出现了意外情况!
按照云朝官员的安排,王有成等大头目将会直接入宫觐见云崇名,而两千多流寇人马则会走通远门入城,去城里的军营安置。只是在两千多流寇残军都进入通远门的翁城时,才发现,瓮城的第三道城门没有开!第一道城门也在他们都入城之后迅速的关上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通远门一共有三道城门,一共两个相连的瓮城,流寇们进入第一个瓮城时,情况是正常的,前后两道城门都是开启的,但是在进入第二个翁城时,却发现,对面的城门是关闭着的,而此时他们已全部进入了瓮城,身后的第一道城门也关上了!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精心准备的伏击!
一声铜锣声响,本来空无一人的城墙上突然出现了无数弩手的身影,他们手中的强弩都已经上好了弓弦,在出现的一刹那就对准了瓮城里面的流寇们。
“云崇名,我艹你……!”
在场的一个流寇小军官还没将怒骂完全说出口,城墙上就万箭齐发!
“嗡!!!”
数千张强弩的同时击发声聚合成了一声巨大的嗡鸣!
流寇小军官的后半截怒骂被永远的堵在了他的胸腔里,他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胸膛上插着的数支仍在颤抖的弩箭箭杆,便眼前一黑,扑倒在了地面上!
而在流寇小军官身边,此时已倒下了无数流寇士兵,尽管已经身死,但他们中不少人的眼睛还是瞪得大大的,直直凝视着天空,似是仍在倾诉着心中的不甘与愤怒一样……
云朝弩兵们为了保险起见,又连续对瓮城里的尸堆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