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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1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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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事翻译给他们听,小杨也觉得意外,说:“那女人的老公肯定是精神病,发起疯来就把她给咬死了!”

方刚示意费先生先掏钱,费先生连忙数出十五万泰铢递给方刚。阿赞平度开始施法,他对费先生的施法仪式很特别,先是让徒弟拿过一个简陋的、用白布缠成的人形偶,在上面用笔写了几个符号,让费先生跪在地上抱着。阿赞平度的徒弟将一条佛牌挂在费先生脖子上,又用经线先缠在费先生头上,又在人形偶上缠了几圈,最后引出长长的一段,末端让阿赞平度捏在手里。他盘腿而坐,嘴里念诵着经咒。

我掏出手机,悄悄地开始录像,小杨见状也跟着我学,用手机录像,还低声问我:“那线是做什么用的,导电吗?”

“那叫经线,以前和你说过,是用裹尸布拆出的麻线搓成的,能传导法力和阴气。”我小声回答。小杨还要问什么,就见费先生闭着眼睛,身体也开始颤抖,忽然他手里抱着那个人形偶,不断地用力往自己头上砸着。

阿赞平度的念诵速度加快,费先生颤抖得更厉害,最后手里的人形偶紧紧贴在额头上,嘴里嗬嗬直喘,好像极度痛苦,人也在地上来回打滚。小杨看得心惊肉跳,拿手机的手也在发抖。突然从费先生脸上流下鲜血,他发出惨叫,阿赞平度的徒弟连忙跑过去,用力掰开他那抱着人形偶的双手。

第0295章眼珠

费先生额头上血肉模糊,也看不清什么地方受了伤。我和方刚跑过去,协助阿赞的徒弟按住费先生,阿赞的徒弟取出止血药棉给费先生处理伤口,这时我们才看到,费先生左侧眉毛处的皮肉整个都被撕掉。已经露出眉骨。而那块缺失的皮肉不知道哪里去了。

阿赞的徒弟将那条佛牌从费先生脖子上摘下,递给阿赞平度。施法结束后,阿赞平度告诉我和方刚,刚才感应到那个女性阴灵的自述,称其丈夫因为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后来被妻子勒令改正。但那第三者已经怀孕,不得已打了胎。第三者怀恨在心,于是找降头师给她丈夫下了鬼降。她丈夫发起疯来,硬生生将她眉心处的皮肉咬掉,又把她活活掐死,自己也跳楼自杀。房子易主,但那女人阴魂不散,经常缠着新房主,新房主就托人找到清莱的阿赞差,他感应到那块已经腐烂的皮肉就落在沙发后面,就将皮肉收起制成塔固。又把此女的阴灵加持进塔固中。

“原来是这样!”听了方刚的翻译,小杨才恍然大悟。离开阿赞平度的家,在附近的医院给费先生包扎好伤口,回到芭堤雅酒店房间时。我再次表示对费先生的歉意。费先生摇了摇头,苦笑道:“我这人相信命运,这都不是我应该得的,所以强求也没用,倒霉是我活该。”

他越这么说,我越觉得过意不去。费先生说,他还剩下三万多块钱人民币,回国后就给那些顾客打电话,有问题的都一一退款。我让他谨慎处理,最好不要和顾客正面接触,以免被对方讹上,最多也就是退回拍艺术照的费用。费先生点头答应。

第二天方刚开车送费先生到曼谷,目送着他登机离开泰国。回来的路上,小杨问我这两天打算怎么玩。我因为心情不太好,就说哪也不去,回酒店睡觉。方刚开着车说:“要不要去看电影,丫头,这几天有什么好电影可看?”

小杨高兴地说:“方大哥,你真想去看电影吗?”

方刚说当然,闲着也是闲着。要是去酒吧喝酒或者去按摩,也要晚上去才有感觉,现在天这么早。坐在副驾驶的我白了他一眼:“记得你说过从来不喜欢看电影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你有录音还是录像?拿出证据来,不然我告你小子诽谤!”方刚哼了声。小杨哈哈大笑,我无奈地摇摇头,闭上眼睛靠着车窗睡觉。

几天后,小杨已经从泰国回到浙江老家,我在表哥家住了好几天,也订了下周回北京的机票。这天,我收到费先生给我发的短信,说他已经给十二名照片出问题的顾客退了款,刚好用光了这几个月内赚的所有钱,一分没剩下。他也回到呼和浩特的父母身边,虽然几年的北漂生涯没赚到钱,还破了相,但他父母却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和儿子团聚。

虽然没赚到钱,但我心里却还有很多愧疚,费先生折腾了这么一大圈,把赚的钱都退回去不说,额头还破了相,留下永远都消失不了的伤痕。这桩生意中,除了蒋姐,我们都是输家。但蒋姐那条塔固才卖两千五百块钱人民币,她也没太大赚头,却给别人带来巨大的损失,这才叫做“损人不利已”,我对蒋姐的恨也上升到了一个新高度。

这天晚上,表哥和表嫂去吉隆坡谈进口榴莲的生意,独楼又剩下我自己一个人。怎么也睡不着,我就在电脑上翻找以前在论坛发布广告的回复和私信。有条发于半个月前的私信,内容是这样的:“我最近生了怪病,但也怀疑是不是被人害的,我的电话是XXXXXXXX,请看到后联系我。”

看了看表,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钟,但今天是周五,我估计晚点儿也没什么事,于是给这个手机号码发了条短信,问是否可以QQ联系。没想到对方很快给我回了短信,称我国内的电话打不通,是否有别的号码可打。我回复说我在泰国,可以打我泰国的号码,但是长途,最好去话吧,对方称第二天上午再联系我,又互相加了QQ号码。

次日中午,我的手机QQ接到几张照片,刚打开第一张图就吓得我差点把手机扔了。那是用手扒开眼皮、露出眼珠的特写,白眼仁正中有一道紫红色的竖线。另外几张图是脖子和胳膊的照片,有几个红肿的疮包,其中两三个已经破开,流出很多小小的灰黑色圆球,看上去每个都比圆珠笔的尖珠还小。

我回复这些图片是谁拍的,随后手机响起,接到一个从国内打来的电话,听声音应该是个年轻小伙,他自称姓郭,在北京某出版社做行政总监,别人都习惯称他为郭总。他说:“我在网上搜了不少关于解降和下降头的信息,看到你在论坛发的广告,后面还有人回复说在你淘宝店买过佛牌,效果不错。我开始以为是托,后来在公司的群里发消息问有没有同事戴过佛牌,才知道我们公司的副总就在你店里请过正牌,效果不错,这才敢相信你。刚才的照片你都看到了吧,这就是我得的怪病。”

我回答:“从你的眼珠来看,似乎是中了降头。不过那些灰黑色的小圆珠是什么东西?”

郭总咳嗽几声,说:“看来你真是行家,没错,我问过不少人,包括很多淘宝卖泰国佛牌的店主,他们都说眼珠上有竖线就是中降头的症状。开始我还不信,但后来我身上长了很多那些脓包,挤出来的小圆球,用不了几分钟自己就会破,钻出一些东西。我用放大镜一看,居然是一只只特别小的蜘蛛!”

“蜘蛛?难道你中了虫降?”我脱口而出。

郭总说:“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浑身特别难受,伤口又疼又痒。去医院看,大夫说是有伤口感染了虫卵,在我体内开始繁殖,还取了那些虫卵拿去化验。可取结果的时候,大夫却说把化验结果拿到动物检疫部门,也没查出是哪种蜘蛛,让我去广州或上海的大医院再看看。你说北京都查不出结果,去上海、广州有用吗?”

“这种症状多久了,你有没有去旅游过?”我问他。郭总说大概不到两个月,因为工作忙,他已经半年多没出去旅游了,每天的生活就是公司和家里,第三个地方都很少。

通过交谈,我并不能完全确定郭总就是中的虫降,也许正如医院所说,他是不小心在某处感染了蜘蛛的虫卵。而白眼珠有竖线虽然是中降头的典型症状,但有些情况下,血液中感染病毒和虫卵也会有这种症状出现。

郭总问我是否有办法解决,我说我过两天要从曼谷回沈阳,途中在北京转机,可以顺便去看看情况。郭总同意了,将他公司的地址发给我,让我尽快赶来。

对于虫降,我认识的人中,最权威的应该是阿赞NangYa了,于是我把那些照片用彩信发到阿赞NangYa的手机上,再把郭总描述的症状告诉她,让她帮着辨认。第二天阿赞NangYa给我打电话,说:“这是蜘蛛降,必须要有原虫粉,下到饮食里,再配合一些简单的咒语就能施降了。但具体要看是什么类型的蜘蛛虫卵,最好能取些样品寄回泰国让我看。”

我心想这可不容易,把虫卵运出海关,一旦被检查出来,那我就得吃不了兜着走。

第0296章虫降粉

两天后我飞到北京,按地址找到郭总位于德胜门外大街的公司。之前他特意发短信嘱咐我,得怪病的事公司没人知道,怕引起大家笑话,所以让我也要保密。我当然不会多嘴,要是被他公司的人知道。还不得把他给隔离啊。

我和郭总在他公司楼下的一个江南菜馆碰的面。他看起来最多二十四五岁,五官特别地清秀,但个子很矮,大概也就是一米六左右。短发,戴着黑框眼镜,皮肤又白又光滑,就像煮熟后又剥了皮的鸡蛋,估计连很多女孩也会自叹不如。我心想,这个郭总要是男扮女装,肯定没人认得出。

正值中午饭口时间,饭店里人来人往,郭总叫了个小包厢,以利于谈话和查看伤口。郭总让我点菜,我礼貌地让他来,他也没客气,点了四个菜。居然都和动物内脏有关,像什么溜三样、火爆腰花、干炸肥肠之类的。我心想,看来这人喜欢吃这口。

点完菜之后,我关上包厢的门。先看了他的眼珠,果然,那道竖线特别明显,就像用笔和尺子画上去似的。郭总又捋起袖子,我怕被虫卵感染,不敢用手去摸,只能凑近了看。几个红肿的疮包已经破裂,上面涂着红药水,散发出一股药味。

“这些疮包每天晚上我都得挤破一次,再把那些小虫卵用水冲洗,不然晚上根本就没法睡觉,太疼太痒了。”郭总说。

我心里发麻。再次问他这两个月有没有接触过什么花花草草,郭总不太高兴:“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没有!我家里也没养花。也没出去旅游过,我每天在公司要呆到很晚才下班,然后就直接打车回家,到家洗了澡就睡觉。”我心想,都说单调的生活是三点一线,你这得叫两点一线。

正在这时,郭总忽然让我打开包厢门,我以为他要出去,就依言打开,郭总高声喊:“服务员!”

一名正在忙碌的服务员连忙走进来,郭总沉着脸:“我已经点完菜十分钟了,你们居然一道菜也没上来,怎么回事?就这效率还开饭店呢?”

服务员连忙解释,说中午比较忙,厨师那边炒不过来,马上就能上菜。郭总抬腕看着表:“马上是多长时间?三分钟还是五分钟,你告诉我个准确数字,要是到时候上不来,我就得投诉你。”服务员也不太高兴,只说去厨房帮着催催。

她转身刚要走,又被郭总叫住:“我话还没说完你就走?你们经理就是这么培训你的,懂不懂什么叫礼貌和素质?”服务员气得无奈,又不敢走,只斜着身子站在包厢门口,脸上很不高兴。我连忙劝解,说饭店中午确实很忙,反正我们也不太饿,多等几分钟也没事,让服务员去忙了。

郭总看着我:“田先生,你这个说法我不赞成。人的素质从来不是天生的,而是管出来的。你是做生意的,没在正规公司呆过吧,我做行政主管好几年,对管人最有经验了。人这东西就怕管,你不管,他就没素质。”

我心想这人还真矫情,屁事太多。在饭店尽量别得理不饶人,尤其不要没事就骂服务员,不然给你上的菜里面很可能是加了“料”的。因为我有个老同学曾经在饭店吃过这样的亏,和我说过一回,所以我印象很深。

又等了五六分钟,开始上菜了,因为心里有老同学传授的阴影,所以这顿饭我吃得战战兢兢,每夹一筷子都要仔细看看。

席间我给阿赞NangYa打电话,问她是否有别的办法判断虫卵的种类,因为要往泰国寄太冒风险,搞不好我会被公安局给抓起来。阿赞NangYa说:“一般虫降的虫卵都是附了咒语的,很难杀死,你可以试试焙干复原法。就是把虫卵放在玻璃瓶中,靠近热源将其烤干,然后弄成粉末。最后混入清水,接触空气几个小时后再观察。”

我把这个方法告诉郭总,他问我给谁打的电话,我说她是泰国北部的一名女法师,外公是缅甸著名降头师,母亲嫁到云南后又学会苗族的蛊虫术,传到她这一代,既会施降,又懂蛊虫,是玩虫子的专家。

郭总哼了声:“你们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撑的,放着正经营生不干,非要去研究这些恶心东西!”

我心里不爽,脸上却笑着说:“郭总,可别这么想,要不是有他们,你这虫降谁来解啊?”郭总没说什么,在前台结完账,他问经理是谁,收银员指了指坐在旁边的一位男子,郭总走过去对他说,要他好好培训服务员,素质太差了,不然以后他再也不会来。没等经理细问,郭总已经走出饭店。

跟着他进大厦到公司请假,在走廊迎面走来一个穿西装的中年男人,郭总微笑着和他打招呼,中年男人也点了点头。他走远后,郭总对我说:“这就是我们公司的副总,还在你店里请过佛牌呢,但你最好别让他们知道,不然这些人又要八卦我了。”

“知道,放心吧。”我说着。走廊的地拖得特别干净,像能照出人影那么亮。郭总路过一名保洁的中年妇女身边,又把脸拉长:“我都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湿擦之后一定要立刻干擦,不然有人滑倒了怎么办?摔成骨折医药费你出吗?”

保洁说:“郭总,我刚用水湿过,这不马上就把干的拖布拿出来了吗,还没来得及拖,您就过来了。”

郭总哼了声:“这么巧啊,又不是电视剧,哪来那么多巧合?你是怕我再投诉给大厦物业,扣你工资吧?”

那保洁大姐解释:“真的,不信你看,这拖布就是干的,我刚拿出来!”郭总仍然不依不饶,这时两个女孩有说有笑地走过去,其中有个女孩没注意,脚下打了个滑,她哎呀一声,不满意地嘟囔着:“这地是怎么拖的,太滑了!”

两女孩走了,郭总冷笑着说:“你自己说吧,我应不应该投诉你?反正你这个月的钱是扣定了,千万别怪我不客气。”

保洁大姐焦急地说:“你不能这样啊,要不是你一直和我说这个事,我早就拖干了。”我在旁边打圆场,郭总哼了声,径直走进公司。我站在公司门口,心想这个郭总怎么和之前在长春的那个孟女士如此之像?但两人还有明显差别。孟女士是后天养成的怪性格,和谁说话都一个味,而这个郭总却是见人下菜碟,和从事服务行业的人说话是一种腔调,而跟有身份地位的人说话,则又是另一种腔调。

在我等郭总请假的时候,看到那名保洁大姐呆呆地站在走廊里,看起来很生气。她愤怒地看着郭总公司大门的方向,眼睛像要冒火似的。看到我站在门口,才转身离开。

先找到一家医药器材商店买必需品,如医用一次性胶皮手套、玻璃试管、探针、小号捣药杵、酒精炉等物。我指明要最小号的捣药杵,但营业员可能没听清,拿了个比较大的,我问:“还有更小号的吗?”

营业员摇摇头:“没了。”

郭总指着柜台后面的货架问:“那个是不是更小点儿?”

营业员回头一看,连忙走过去拿下来,歉意地说:“哦,不好意思没看到。”

郭总得了怪病,本来就心情不好,再加上有这个喜欢训服务行业从业者的毛病,立刻又找到了发泄口:“这么明显的位置你也没看到?要是误了顾客治病怎么办?”

第0297章拾宋蜘蛛

那营业员愣了,没想到这人脾气这么大。郭总生气地说:“这幸亏是我看到了,不然你就把大号的卖给我,我看你们就是想卖贵的!”另一个营业员连忙过来解释,我也说算了吧,好说歹说让郭总消了气。付了钱走出药房。

乘出租车来到郭总的家。他是单独租的一居室,屋子很整洁。我把东西放在客厅的茶几上,告诉郭总要如何操作,郭总看着我:“这些不是要你来弄的吗?”

我笑了:“我只是来北京了解情况,又没说非得负责到底,毕竟现在还不知道你的确切病情。主要是这虫卵不好惹,我怕感染。”

“那你让我一只手怎么弄?”郭总很生气。我表示那没办法,这事太冒风险,除非你付给我辛苦费。平时我跑道去外地的客户家中了解情况都是要收车马费的,因为是顺路,所以就不收你车马费了,辛苦费一千元,事后成与不成都不退。

郭总瞪大眼睛:“什么就收一千?你怎么不去抢啊?”

我把双手一摊,无奈地笑笑:“那你能找到人来帮你免费弄这个就行,我就在这里等着。”

郭总很生气:“你以为我找不到?”我说就算你能找到,人家一看你身上的脓包里还能挤出小虫卵。还能变成小蜘蛛,吓也吓死了,给钱都不见得帮你。郭总哑口无言,最后只好答应给我这笔钱。让我尽快搞定。

把一千元钱收进皮包,我戴上胶皮手套,用探针将郭总胳膊上的几个大脓包逐个挑破,将里面的虫卵全都挤出来,小心翼翼地弄进玻璃管中,收集了大概有半公分的高度。我觉得不太够,问郭总身上有没有脓包,他说有,然后又立刻说没有。没办法,我只好点燃酒精灯,把玻璃管靠近热源,将虫卵慢慢焙干。最后用铜制捣杵仔细地捣成灰色粉末。

弄完这些程序,我长吁了口气,脱下胶皮手套的时候。手掌全都是汗。郭总咧着嘴给胳膊上药,我在玻璃管中慢慢注入少量的矿泉水,晃匀后放在茶几上等结果。郭总问:“都烘干捣成粉了,还加水有什么用,和泥吗?”

十几分钟后,玻璃管中的那些液体开始慢慢冒出小泡,郭总问:“是没搅匀吗?”我让他拿来数码相机,调成微距模式,以各个角度开始拍照。又过了几分钟,液体渐渐被一个个小圆球代替,粘乎乎地挤在一块,郭总惊讶地张大了嘴,那些小圆球破壁而出,变成无数小蜘蛛,每个都只有小米粒那么大,有黑有灰,顺着玻璃管壁往上爬。我连忙用木塞堵住管口,又拍了几张照片。

“怎么可能?已经烘干捣成粉,还能再活过来?”郭总完全傻了。我用郭总的电脑将照片传到手机上,再以彩信发到阿赞NangYa的手机。

不多时,她给我打来电话,我开的免提,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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