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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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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你怎么了,她抽泣着:“做、做梦了……”

“什么梦啊?”我问。

曾女士说,她梦到当年还在乡里做妇女主任,去一户人家检查,看到某妇女大着肚子,就让她引产。那妇女的丈夫把曾女士打倒地上,用枕头死命捂她,她憋得没办法,一下就憋醒了,特别痛苦。

这让我想起之前那个福州高中生小江来,他因为逼得男同学跳楼自杀,冤魂不散缠上,施法后每天都要在梦中跳楼一次。但那次是我和方刚让阿赞巴登故意搞的鬼,就是为了整小江,而这个曾女士却因为害命太多,也要受这种苦。

我把昨天的施法过程和她说了,她流着泪点头,说能保住命就不错。要是儿子和儿媳不再有报应,她自己受苦也认了。

送曾女士回到曼谷,目送着她蹒跚的身影走进登机口,我不知道是该可怜她,还是在心里说声活该。当年因为政策,中国有多少孩子被引产出来死掉,估计数都数不清,而像曾女士这样的妇女主任能遭这样的报应,我接触到的是头一例,也是最后一例。当然我认为还有很多,只是我没遇到而已,相信读者们当中肯定会有同样的知情者。

彻底解决了曾女士的事,让我们将时间再回到刚把南平妈妈卖给曾女士时。

那次,我有客户要了十条必打佛,先找方刚凑了五条,剩下的让老谢给我想办法。几天后他说已经弄齐了,但有客户在孔敬要找阿赞洪班施法解降,一时走不开,就让我去孔敬取货。

乘大巴车来到孔敬,站在路边半天没叫到出租车,就只好走路过去。二十几分钟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我给老谢打电话,让他出来迎我,在半路就可以直接交货,免得我走得太远。

十分钟后老谢从拐角处小跑着过来,边跑边擦汗,我笑着对他说:“你说你,人长得胖却偏偏喜欢小跑,是想锻炼身体?”

老谢喘着气说:“时间就是金、金钱嘛,你说是不是田老弟?”他取出五条必打佛牌给我,钱货两清,老谢说送我到大巴车站,顺便聊聊天。

在朝大巴车站走的路上,我俩边走边聊,忽然我从一家蛋糕店那敞开的玻璃门看到身后有个很眼熟的人影。回头一看,居然还是前两次跟踪我的那个男人。我把心提到嗓子眼,心这人到底是谁,我都搬家了还能找到我。又一想也不意外,我总是要乘大巴车去别的城市,这家伙肯定是死守在车站找到我的。

我告诉老谢朝另一个方向拐,老谢奇怪地问:“田老弟,你不是第一次从车站来孔敬找我吧,这条路不对啊!”我悄悄向他使眼色,老谢立刻明白过来,不再问我,但也满脸疑惑。我俩七拐八拐,频频向后看,来到一条偏僻小巷的时候,后面已经没了人影,我这才松口气。

老谢问:“是有人跟踪?”我点了点头,说不知道是谁,已经跟我两次了。老谢苦着脸:“那我是不是也露馅了?还能回家吗?”

“他们的目标显然是我,但你也不好说,这段时间小……”我已经看到那个人从前面慢慢走出来,穿着黑色衬衫,个不高,脸上却全是横肉。我拽着老谢转身往回走。那人加快脚步朝我们过来,老谢吓得脸都白了,根本不用我教,撒开两条小短腿就跑。

毕竟老谢四十几岁的人,而且又胖,没跑出几十米,他就喘得不行了,落在我身后。我刚回头,后面跟踪那人就把老谢追上,抓着老谢的衣领抡了半圈,把他摔倒在地上,狠狠照肚子踢了两腿,又开始追我。

我吓得魂都没了,拐过两道弯,前面有个人骑着摩托车经过,后面还坐着一位,手里抱着几根铁管和蓝色大帆布,好像是要搭雨蓬用的。我顺手把他手里的铁管拽过来,只留了一根在手里,剩下的全掉在地上。我拿着那根铁管朝那人反冲过去,夹头夹脑地打。

骑摩托车的两人一看有打架,吓得加大油门跑了。那跟踪的家伙幸好没带什么武器,被我这么一弄反倒没防备,直用手护脑袋。但他在打架上显然比我有经验,弯腰从地上捡起另一根铁管,几下就把我打得直发晕。

那边老谢在地上还在哎哟哎哟地叫着,我边躲边喊:“老谢,快来!”老谢这才爬起来,看到地上有铁管,他也趁空过去捡了一根,但不敢动手,就在旁边举着铁管哆嗦。我头上又挨了两铁管,一看老谢也帮不上忙,对他喊着快跑。我俩跑出去没多少米,在路口看到一辆微型警车开过来,连忙跑过去。车上的两名警察还以为我们要袭警,吓得立刻跳下来掏钱。

我马上把铁管扔在地上,回头看那个家伙也握着铁管冲出小巷,看到警察马上转头跑回去,我告诉警察有人跟踪和袭击我们,警察问:“那你们俩为什么都拿着武器?”

我苦笑道:“这是我从一个路人手里抢来的,总得自卫啊!”警察看着我脸上被铁管打的伤,就将我和老谢带回附近的警局。看了我和老谢的护照签证等证件后,问到底怎么回事。

老谢在旁边捂着肚子,一个劲地哎哟,我只好对警察说了实情,告诉他们我俩是卖佛牌的中国人,得罪了奸商同行,被人跟踪报复。警察训了我们几句,登记我俩的护照号码后就把我们给放了。

出了警局,老谢说肚子疼走不动,非要让我搀着他。我说我头上挨了好几铁管,现在还嗡嗡响,我也没让你搀着吧。老谢表情痛苦地说:“我来泰国是卖佛牌赚钱的,凭什么让人这么揍,还踢我肚子?”

第0385章阿赞屈带

我没说话,心想这也不是我想看到的,也许做这行就是这样,早晚都会惹到这类事,今年没有,不代表永远也没有。卖佛牌可不像卖馒头那么平安。这钱不好赚,正所谓常在河边走,怎能不湿鞋?

在附近的餐厅,我又破费掏钱请老谢吃饭压惊。给方刚打电话汇报,他问我伤得怎么样。我说没大碍。也不用去医院,只是比较疼而已。方刚说:“下次你有事尽量来找我,快下车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会提前去车站接你。要是有人继续跟踪,我就活动活动筋骨,他妈的很久没和人动手了。”

聊天过程中,方刚和我俩说了个信息,称他盯着姜先生的那位朋友,昨天发现姜先生跑去了乌汶。到阿赞屈带的住所,半小时后出来,还有个皮肤很白的女人。他偷偷拍了照片发给方刚,方刚一眼就认出是蒋姐。

我很意外:“姜先生和蒋姐什么串通到一起去了?”

老谢正在闷头吃海鲜炒面。听到我这句话,嘴里的面条差点喷出去。眼睛瞪得比牛还要大。我抬手示意他别激动,方刚说:“不见得是他们俩有串通,很可能是只是碰巧。蒋姐和阿赞屈带上次就勾结在一起,而姓姜的很可能是为了整我们,才找到阿赞屈带这个脑子不太正常的法师。这事说巧也巧,但也不是什么意外,只盼着这两人互相没有通过气,否则要是真联起手来,那才是大麻烦。”

“那我们就只能这样东躲西藏?”我说,“我倒是可以回沈阳去继续开佛牌店,那蒋姐和姜先生再厉害,估计也找不到我在沈阳的家。但老谢怎么办,他可是指望着卖佛牌赚钱给儿子看病呢!”

听到我这番话,老谢默默地把嘴里的面条慢慢咽下去,唉了一声,放下餐叉。

方刚哼了声:“我倒是觉得,咱们也是时候要反攻了。让人堵在墙角打了好几天,怎么也得抽空回击几拳吧?”

我把心都提了起来,马上问怎么反攻,方刚让我们先别急,姜先生的人显然还没找到我和老谢的住所,我们这段时间就少出行,他这边会多安排些朋友,先弄清楚姜先生和蒋姐这对狗男女到底打的什么意图,然后再有的放矢,以免出乱子。

挂断电话,我把方老板的意思和精神传达给老谢,他唉了声:“天天猫在家里,怎么赚钱啊?出去又怕被人盯梢,真是难!”

我说:“别再发牢骚了,你都快成牢骚大王了,我知道你家里有难处,但遇到事了怎么也得解决不是?”

老谢用苦瓜脸对着桌上那半盘炒面,说:“那次在雅加达,要不是我老谢机敏过人,你们也不好脱身是吧,可现在我要夹起尾巴做人,收入大减,你们也一点感激都没有,唉,世风日下啊!”

我说老谢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话里有刺啊,我和方刚都不是那种人吧。大不了我这边再接生意就尽量多照顾你,你挑白天人多的时候出去弄牌,不会太耽误你赚钱的。老谢问:“听说你在罗勇另租了公寓?”

“是啊,怕把对头引到表哥家里,给他们添麻烦。”我回答。

老谢笑着说:“那你干脆在孔敬租间公寓吧,客厅里摆一张床,我可以睡外面,你睡卧室。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们两个人之间还能有个照应,你请牌咨询我的时候也方便,我给你打折,免得你出房租觉得不公平,田老弟,你看怎么样?”

我一听,还真觉得是个主意,但又摇摇头:“你打呼噜太响,我可受不了,赚的钱还不够去医院治神经衰弱的。”

老谢说关上门就听不到了,而且还可以戴上耳塞,别说打呼噜,地震也没事。我想了想,觉得可行,就让老谢帮我留意合适的房子,不要太偏僻,地点越热闹越好,但房门和窗户必须是防盗的。老谢乐得连连点头,我心想这老狐狸今后连房租都省了,还是真会算计。

几天后,老谢在孔敬大巴车站和中心广场之间的商业街租了间公寓,有卧室有客厅,里面比较简陋,但无所谓,我们要的是安全和热闹而已。我退掉在罗勇的公寓,搬去了孔敬。再把消息通知方刚,方刚回短信:“你小子不跟女人同居,却和那个又矮又胖的老狐狸同住一间公寓,是脑袋坏掉了,还是想做变性手术?要不要我帮你找医院,可以打折。”

我笑着回复:“我对男人没兴趣,搬去孔敬也是为了两人的安全着想,互相有个照应。”

等我搬去和老谢同住后,就后悔了。以前我只是在和他碰面的时候请他吃饭,每次他都会宰我一顿,我以为他平时省的少,看到我的时候才开荤,现在我知道了,这家伙的饭量简直就是无底洞,一天三顿饭都跟着我蹭吃蹭喝,食欲非常地好。到点儿就饿,多等十分钟都不行。

最方便的是,每次我有客户要牌,就不用发短信和打电话了,老谢出去请牌的时候很痛苦,既不想让我知道他认识的阿赞师父住在哪里,又怕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最后非要让我指天发誓,绝对不会背着他私下去找阿赞师父们请牌,否则出门就被雷劈成烧鸡,才同意可以让我跟着去。

我躺在床上:“我可以不去啊,你自己一个人去不就行了?”

老谢急了:“那咱们还同住有什么用,两个人不就是为了壮胆的嘛!”我说那就别让我发那种无聊的誓,你认识的阿赞师父,我肯定不会私下去找,可不像你那么狡猾。老谢没办法,只好信了。

有一天,方刚给我打来电话:“有新消息了,我的朋友在昨天下午跟踪姓姜的来到阿赞屈带的家,晚上另外那个负责盯阿赞屈带的朋友又看到有人带着一个死婴去那里。他设法打听,那人称是通过中间人得知阿赞屈带正在高价收购难产而死在孕妇腹中的死婴,每个两万泰铢。刚好那死婴是他表哥的,他就在医院悄悄收买了护士,把死婴弄出来,连夜送给阿赞屈带。果然得到了两万泰铢,但不是阿赞屈带给的,而是一个不会讲泰语的中年男人,像是中国人,脸上有疤。”

我说:“那人肯定是姜先生了,为了整我们,他还真下本钱。”

方刚哼了声:“世界上只有他会整人,我方刚就不会?”我问他有什么打算,他问我最熟悉的阿赞师父有哪几个,我想了想,说也只有阿赞NangYa和阿赞洪班了。阿赞NangYa和我们的交情自然不用说,而阿赞洪班是老谢的远房叔叔,交情也好,这两人没问题。方刚说:“我最熟悉的是阿赞巴登,这三个人凑在一起,应该能搞份大礼送给阿赞屈带和姜先生那们。”

“什么意思?什么样的大礼?”我连忙问。方刚嘿嘿笑着不回答,说现在还没有把计划的细节完善,到时候会通知我配合。

过了十几天,方刚让我问问阿赞NangYa在什么地方,这几天能不能回来一趟,有重要事情商量,最好把地点安排在孔敬。我给阿赞NangYa打去电话,她说在泰国南部城市那拉提瓦的某个地方,跟两名马来降头师共同修法。我说了方刚的意图,她说既然是重要事情,那就回来吧,正好她也想结束修法,回清迈去,大概两天后能到孔敬。

第0386章搞点鬼

把行程传达给方刚,他又让我问老谢,阿赞洪班这两天是否有时间,在不在家。老谢说阿赞洪班长驻孔敬,一般的时候除了加持佛牌之外,就是在孔敬各处修法。找他很方便。方刚说他马上开车到孔敬来找我们,有重要事情商量。

我和老谢都很意外,方刚这人的性格我们再了解不过,他万事不求人,除非极特殊情况。否则是不会主动登门找我们的。等方刚开着那辆破旧的丰田皮卡到了孔敬。我们才发现他的车后厢放着一个小型的车载冷柜,不知道什么意思。

将冷柜抬到阿赞洪班家里,四个人盘膝而坐的时候,方刚一说我们才知道,那个在乌汶的阿赞屈带竟然已经凑到了五具难产而死的婴胎。

方刚说:“我的计划必须得开始实施了,我已经买通一个曾经从阿赞屈带手里请过邪牌的家伙,让他把我精心准备的这份礼物送给阿赞屈带,尽量让他满意。”

“到底是什么礼物啊?”老谢问,坐在旁边的阿赞洪班也面带疑惑。方刚打开冷柜的门。我们三人都过去看,阿赞洪班倒没什么,我却吓了一大跳,老谢更是差点坐在地上。

冷柜里放着一具死婴。

我问:“这、这是什么?”方刚称这是他前几天从春武里搞来的一具死婴。并非难产而死,而是生下来几天后死于病毒感染。为了存放这东西,他特地去旧电器商店买了一台二手的车载冷柜。

老谢害怕地咧着嘴:“你把死婴放在自、自己家里?”

方刚瞪着眼睛:“废话,不放在我家里,在你家里可以吗?”老谢连忙说打死也不行,那样他就不用睡觉了。

阿赞洪班问:“什么事?”

他这人说话一向简单,除非着急的时候,否则都是像这样几个字地蹦。之前听老谢讲过他和阿赞洪班的往事,我们都已经很清楚了。知道他的意思是问,找他有什么事,能做什么。

方刚先问我和老谢:“你俩还记得当初给那个越南黎老板驱邪的生意吧?必须要凑齐十只猴王的那个?”

“当然记得,怎么?”我问。

方刚让我把那个事简单给阿赞洪班讲了一遍,他又说:“当初就是因为有一只猴王是假的,所以最后施法过程中出了乱子,导致黎老板后半生瘫痪。这件事差点搞得没拿到钱,但也给了我启发,所以我才去搞了一具死婴回来。”

我大概能猜出他的用意,但阿赞洪班还是没明白,方刚说:“那个阿赞屈带之所以指定必须要难产而死的婴胎,就是因为这种死法的婴胎怨气最大。已经孕育足月,在生产的时候却出意外憋死,换了谁也不甘心,所以用来制作降头油的话,效果也最好。阿赞洪班师父,我希望你能和阿赞NangYa两个人一起,用黑巫控灵术的法门暂时禁锢住那具死婴的婴灵,越邪越好,至于法本是否完整,都没关系,反正只用几天。而我再把那死婴卖给阿赞屈带,他能感应到那具死婴的阴灵怨念强烈,会误认为就是难产而死的。而用做过手脚的婴胎制作那种喀伦术降头油,肯定不会成功,搞不好还会出乱子。”

我和老谢互相看看,心想这主意也亏方刚想得出来。

老谢犹犹豫豫地问:“可我们现在还不能百分之百确定,姜先生来泰国就是为了向我们报复,阿赞屈带收集死婴弄这个降头油,也不见得是想整我们的吧?”

方刚哼了声:“姓姜的大老远来到泰国,会是度假的吗?你和田七最近经常被人跟踪,碰巧姓姜的来泰国,会有这么巧的事?他和阿赞屈带接触得很密切,阿赞屈带又立刻四处收集难产而死的婴胎,你以为姓姜的是用来对付谁!难道非要等到有人把降头油抹在我们身上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这话我倒是赞同,上次在惠州,方刚也是先下手为强,让阿赞巴登下降把那个齐老板搞死,就是为了怕到时候中招而后悔。而现在这件事比齐老板更棘手,种种迹象都表明,姜先生和阿赞屈带的接触,肯定和我们逃不开干系。

阿赞洪班沉默了一会儿,说:“太费法力。”

方刚笑了:“我、田七和老谢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做这行难免得罪人,就算你不惹他,也有人偏偏来惹你。所以我们是躲不开的。你是老谢的叔叔,总不能看着自己的侄子有难吧?而且我们也会付施法费给你,到时候你多休息一段时间,少接生意。”

老谢干咳几声,他比阿赞洪班大几岁,从外表看更是至少要比阿赞洪班老十岁,方刚却一口一个叔侄的,让老谢很是尴尬。

阿赞洪班问:“还有呢?”

方刚说:“我们还有个比较熟悉的阿赞师父,叫阿赞NangYa,是居住在清迈的女性阿赞,和我们关系很好,两天后就会到孔敬,到时候和你一起施法,这样就不用耗费太多法力,而且效果也能加倍。”

阿赞洪班点点头:“那好。”

两天之后,我从大巴车站把阿赞NangYa接到阿赞洪班的家中。阿赞NangYa的母亲是缅甸人,但父亲在云南,她也学过不少云南巫术,所以和阿赞洪班还挺谈得来。听了我们的话,阿赞NangYa又有几分不高兴的神色,我说:“这件事我们也是没办法,对方寻仇,都把鬼王的引灵符放到方刚床底下了,就是想把他搞死。我们要是不反击,就没法在泰国再呆下去。”

阿赞NangYa说:“那就去别的国家,马来西亚,菲律宾,柬埔寨都可以,我也可以和你们一起去。”

方刚苦笑:“那些国家比泰国乱得多,而且经济不发达,钱也不好赚。我们在泰国多年,人头熟,做什么事都方便,而且像蒋姐和姜先生这类人,就算我们跑去别的国家,他们照样找得倒,除非让他们自己放弃,否则没个完。”

这道理其实阿赞NangYa也懂,只是她没遇到过那么多卑鄙的恶人,她打过交道的人当中,最坏的两个人除了姜先生,可能就是贵州毕节的人贩子王宏了。除此之外,她总觉得凡事都有可能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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