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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泰国卖佛牌的那几年-第3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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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2章鬼门与鬼王

“可洪班到现在还没醒!”老谢忽然朝我大喊。让我吓了一跳,他这人可不像方刚,这家伙多年被生活和生意所磨,早就没了脾气,当初方刚把他踢进泥坑,老谢也没这么生气过,让我很不习惯,就像看到一只兔子突然要去攻击老虎。

方刚哼了声:“吼有个屁用,要是洪班命不该绝,自然会醒。”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阿赞洪班仍然像死人那样一动不动。我心里也很悲观,估计他是挺不过今晚了。

老谢不哭反而笑起来:“哈哈哈,洪班,叔啊,你在阴间见到洪霞,不用替我说好话,就让她恨我,最好能把我缠死,反正我也欠她一条命。哈哈哈!”

我和方刚登康面面相觑,不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想起之前老谢讲的过去经历,觉得还是有什么隐情。

到了十二点半钟,阿赞洪班没醒。老谢弯腰。费力地抱着阿赞洪班的脑袋,又哭又笑,说当初真不应该劝你来泰国当阿赞,还修黑法,现在你死了,全都是我害的。

就在这时,老谢的身体忽然不动,我和方刚互相看看,登康也警觉起来:“快看看,他是不是出事了!”

我过去扳老谢的身体。他扭了几下,好像不让我碰。我松了口气,原以为老谢悲伤过度,昏死过去,现在看来不是。我问:“老谢,你没事吧?人死不能复生,你也别……”老谢抽出一只手,用手掌对着我,示意让我别出声,我很奇怪,老谢要是悲伤,不应该做出这种手势,就没敢说话。

老谢抬起头,看着我:“好像在动!”我连忙问什么在动,老谢指着阿赞洪班的脑袋,说他的头刚才动了一下。

方刚说:“你是不是错觉?”老谢喃喃地说不知道,这时,我眼尖地发现阿赞洪班右手的食指颤了两颤,我连忙指着他的手说真动了。登康下床来到阿赞洪班面前,掏出一根细长的钢针。抓起阿赞洪班的右手,在他食指肚上再扎两下。

阿赞洪班的食指又动了。

我们高声欢呼,比中了头奖还要高兴。

就这样,阿赞洪班和巴登都苏醒了,区别是阿赞巴登用了五天时间恢复到可以行走,而阿赞洪班过了十天才能勉强说话。他躺在床上,时而清醒时而糊涂,说着很多我们听不懂的话。但老谢却似乎都明白其含义,有时还会流眼泪,一个劲地点头。又过了半个月,阿赞洪班总算能站起来,在别人的搀扶下慢慢行走,如同脑溢血病人刚好。

“你这种厉害的法门,三天就能教会别人,那为什么还跟鬼王学了几年?”我问。

登康看了看我:“那也是有机率的。首先巴登和我是同门,所修的法门基本相同;再加上巴登的法力自身就不弱;最主要的是,他运气好。”

我连忙问什么意思,登康说,像这种用刚刚学会的高深法门来施法。还要跟邪门的法术对抗,本身就很危险。巴登这次也有生命之忧,只不过他运气不错,没出事而已。

原来是这样,阿赞巴登表面上什么话也没说,却是冒着大风险来救洪班,他们俩人之间并没有太大的交情,更让我们感动。

这天,登康坐在阿赞洪班面前,把域耶让他用手按着,然后开始念诵经咒,看能不能感应到阴灵的存在,以检验法力的恢复情况。令人意外的是,阿赞洪班居然忘记了经咒如何念诵,就像患上失忆症。

开始登康以为这只是暂时性的,甚至是阿赞洪班因为抵触而故意为之,可后来才发现,阿赞洪班果真完全失去了法力,也不记得任何法门的经咒,只有傩巫咒除外。

“怎么会这样啊?”老谢又开始哭,“难道洪班以后再也不能当阿赞了吗,也不能加持佛牌和给人施法驱邪了?”

登康点点头,说大概是这样吧。老谢很伤心,而阿赞洪班却看得很开,反倒去劝老谢,说没什么,命中注定就是这样,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失去法力,也总好过失去生命。

从现在开始。我们只能称阿赞洪班为洪班了,因为他已经不再是阿赞。

洪班说话还有些断断续续,为了让阿赞洪班尽快恢复,我们经常和他聊天。这天傍晚吃过饭,我们都坐在院子里。方刚指着我说:“你小子和老狐狸害人不浅,为了赚到钱,用洪班加持的佛牌送给熊导游。如果你能等几天,用登康的佛牌送过去,就算熊导游退回来交给登康重新加持。他也不会被搞成这么惨!”

登康却摇着头:“没用。就算我那个时候有精力加持,以那块邪牌中的强大邪法,我只要开始加持,就会也被反噬。洪班出事了,我和巴登还能来救,要是我自己出了事,除鬼王之外谁也救不了我,可世界上又没有两个鬼王,于先生又没人能找得到,那我只能等死。”

我们都很惊讶。方刚说:“我一直以为鬼王派的降头术最邪,难道这个阿赞尤比鬼王还他妈的厉害?他到底是怎么来路?”

“不是说劳差的徒弟吗?”我接口道,“看来是劳差厉害,但现在登康也学会了劳差的高棉拍婴法门,应该不用怕他了吧?”登康沉吟不语。

洪班看着登康:“这么说。是田七救了你。”我们都苦笑起来。

登康回答:“你也算是间接救了我的命,以后就算你不再记得怎么施法,也可以从头开始学,我会把高棉拍婴法门教给你,光凭这一种。足够你加持佛牌用了。”没想到洪班却摇摇头,说不用了。

熊导游的这个计谋,不可谓不歹毒,他的原意是想一举干掉登康,以除掉这个东南亚有名的厉害降头师,可没想到因为我的瞒天过海,最后却让洪班倒了霉。老谢问:“洪班在施法的时候,喊出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说‘搞死那个登康,你就是全东南亚最厉害的阿赞’这句话?”方刚问。

我点点头,阿赞巴登说:“应该是当初施邪法的人在重新加持那块邪牌时,旁边有人说过这句话。邪牌中原本入有独立灵,以巫咒加持时,独立灵听到了那句话。而我们在给洪班施法救治时,邪牌中的独立灵暂时附在洪班身上,又下意识吐出那句。”

对阿赞巴登的这种解释。我们都觉得不可思议,但又没有别的解释。很明显,能说这句话的人只有熊导游,因为这计谋只有他和阿赞尤共同实施,在阿赞尤施法的时候,能有资格在场的也只有他。

之前我觉得熊导游和蒋姐差不多,但要比她更狡猾,现在看来,真是太低估了这个家伙。她既有蒋姐的无良心黑,又有老谢的狡猾多变。而且比方刚还要狠毒,就算论耍聪明,水平也在我之上。我头一次感到深深的寒意,真希望这些都是梦,当初并没有在香港接到巴老板的生意,也就不会惹到熊导游。我们这个佛牌梦之队,居然被他耍得团团转。

老谢恨恨地说:“熊富仁,你这个王八蛋!先给我下降,现在又把洪班害成这样,我、我跟你没完!”

方刚取笑:“没完你又能怎样。”他吃准了老谢胆小怕事。只是说说而已。老谢呼呼喘着气,对登康说:“我、我出钱,你给熊导游落个死降!”

这下把我们大家都惊呆了,能让老谢说出这种话,那是真生气了。我说:“没用的,登康当初在云顶赌场给熊导游下死降,最后不还是被阿赞尤解开。”

第0833章阿赞不再

“阿赞尤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能在佛牌中仅用法力加持,就可以让再次加持它的阿赞师父法术错乱?”阿赞巴登问。

登康没说话,脸色很严峻。这也正是我一直想要弄清楚的。做佛牌生意近三年,我是从没听说过这种事。我望着方刚,他也摇摇头:“没听过,就算给别的阿赞下降头和用法力对抗,也得在附近。光在佛牌里注入法力,就能谁加持谁出事,还真他妈的厉害!”

不光我,连方刚都没听过这种事,看来这个阿赞尤真不是等闲之辈。登康说:“我会带上那块邪牌,抽时间回菲律宾,好好问问鬼王,他应该能比我们知道的多。”

“什么时候回来?我要让熊导游倒霉。倒大霉!”老谢气得直喘。我说现在最重要的不是报复,而是先摸清对方的底细。很明显,阿赞尤比我们能想象出来的还要厉害,这里面肯定有隐情。就算登康面对面地和阿赞尤用阴法对抗。也不见得能占到便宜。

方刚也赞同我的说法:“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登康师父隐藏起来,先别在泰国露面,这段时间也别接什么生意,造成一种已经中招的假象。来麻痹熊导游和阿赞尤他们。而我们这几个人也要多加小心,以免对方趁机向我们继续下黑手。等登康从鬼王那里得到什么有价值的情报之后,再考虑对策。”

我们纷纷点头,而阿赞洪班却站起来说:“不要再斗了。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老谢连忙说这怎么行,你来泰国是我的主意,现在你法力尽失,就算回到云南腾冲老家,也不能再给村民们施法驱邪,那都是我给害的,这个仇一定要报。

洪班看着老谢的眼睛,问:“如果洪霞还在,她会喜欢你这么做吗?”老谢顿时语塞,洪班缓缓转身,走进屋内。

气氛有些尴尬,登康和阿赞巴登也起身走开,院子里只剩下我、方刚和老谢三人。夜已经深了,方刚站起来,拍了拍老谢的肩膀:“走,睡觉去吧。”

阿赞巴登在曼谷的这间住所是他朋友的。此人经常在印尼跑生意,于是就交给阿赞巴登暂住。有两个房间,其中一个是卧室,登康和阿赞巴登已经在卧室睡下,我们四个人就在客厅中席地而卧,以席子和枕头也能休息。

洪班躺在地板上,两眼望着天棚,并没睡着。老谢坐在旁边,呆呆地发着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方刚躺在旁边,很快就打起了轻鼾,我却久久不能入睡。因为熊导游的阴谋。害得现在洪班从黑衣阿赞,变成了毫无法力的普通人。他没忘记的傩巫咒,估计也只能回村里给村民们举行某些仪式之用。

两天后。洪班准备回云南了,因为他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所以我和老谢还有方刚打算一起护送他到云南腾冲老家。登康对我们说:“冥冥之中都有天意,你替我遭了这一劫,我也会感激你。今后你或者你的村民们无论遇到什么邪神阴鬼的事,都可以来找我,我免费为你们解决。”

“谢谢。”洪班只说了两个字,这是他一惯的风格,以前就是,现在遇到这种变故,心情也是很差的,自然话就更少。

登康回菲律宾,我们去云南,临分别的前夜,大家找了家餐厅吃饭。经过这么多变故,大家都很感慨,觉得真是人生如戏,生命无常。但感慨归感慨。肚子还是得填饱,于是我提出这顿饭由我请客,大家随便点。

除阿赞巴登和洪班之外,每个人都点了自己最爱吃的菜。其中登康叫了他最爱吃的泰式猪肉炒饭,还特意嘱咐服务生要多放肥肉。菜上来之后,登康用叉子叉了一大块猪肉,方刚看着他,又看看身穿相同款式和颜色衣服的阿赞巴登,认真地指着这盘猪肉炒饭,说:“这可是正宗的泰菜,很好吃。”

登康笑着:“当然,也是我最爱吃的。”

方刚说:“可惜最大的缺点就是热量太多,吃了很容易发胖。人要是胖了,穿衣服就不会太好看。”登康叉着那块肉正想往嘴里送,听方刚这么说,立刻盯着方刚看。而方刚似乎是无心所言。并没理会登康,只顾和老谢碰杯喝酒。我盯着登康,看到他也举起酒杯去碰,右手却悄悄把那块猪肉扔回到盘子里。

次日早晨,我们五个人都来到曼谷,登康去马尼拉,我们四人则先飞到广州,再转机昆明。因为从昆明到腾冲,就算都走高速也得夹着盘山路,要近十个小时,因此我们要在昆明住一晚,明早再出发。

换在平时。以我和方刚、老谢的习惯,肯定要大吃几顿云南的特色美食,可现在我们都没有任何胃口,吃晚饭的时候,大家都只点了一碗面吃。

老谢边吃边唉声叹气,方刚说:“事件都已经发生,人家洪班师父也没像你这样,你总叹什么气?难道你的法力也消失了吗?”

“唉,不是法力的事,方老板。”老谢放下筷子,“洪班不能再加持佛牌和施法,以后我、我老谢可怎么活呀……”

洪班默默地吃着面条,也没说话。看着他这副愁眉苦脸的模样,我俩觉得老谢说得也对,他和洪班既是远房叔侄,又是战略合作伙伴,就像方刚和阿赞巴登,或者我与登康和Nangya的关系那样紧密。可现在老谢没有洪班作依托,今后开展生意就难多了。

我对老谢说:“那也是没办法的事,这样吧。我们把洪班送回腾冲,再回泰国的时候直接去大城,对Nangya说说这个情况。今后你就加强跟Nangya的合作,她也不是外人,只要有时间,肯定能帮你加持佛牌和驱邪施法。”

“那、那你怎么办?”老谢问。我笑着说我和你的生意不可能次次都撞车吧,你能找她,我也能。而且现在我和登康的合作相当不错。有这家伙的帮衬,我这边其实就够了。今后我们三个,每人都有自己的紧密合作阿赞,不是也很好吗。

老谢脸上露出几分欣喜之色,方刚对他说:“不过,你可不能欺负Nangya啊,她毕竟是女人,比较感性,你多看着点她的脸色。有时候碰到她不愿接的生意,你也别勉强。”老谢连连点头称是。

饭后回到旅馆,洪班和老谢在客房里躺着,一个发呆,一个发愣。我和方刚也没法劝,只好回到隔壁客房。方刚躺在床上看电视抽烟,我则在翻手机。这旅馆楼下有很多餐厅和店铺,都快晚上十点了仍然很热闹,从饭店中传出的炒勺相撞声听得清清楚楚。

我看着手机,里面有几条QQ消息,是王娇从营口发给我的,咨询佛牌的事,看来还在继续给我当兼职。也有姐夫汇报佛牌店收入情况。

正无聊的时候,突然房门被敲响,吓得我手机差点掉。门外传来老谢的声音:“方老板,田老弟,你们快来啊!”我和方刚连忙打开门,随老谢来到隔壁房间,见洪班躺在床上,脸色铁青,浑身不停地抖来抖去。

“怎么回事?”方刚问。

老谢焦急地说:“我也不知道,一直都躺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现在就这样了!是不是体内的邪气还没驱净?”我摘下五毒油项链放在洪班身上,却发现油的颜色几乎没什么变化。连忙给登康打电话,将免提打开,把洪班的情况讲给他听。

第十九卷洪班往事

第0834章小谢梦游

登康却说这是正常现象,因为洪班修了几年黑法,机体和魂魄已经习惯于阴法的保护。而为了给他治病,用极阴法门驱走了他身上的所有阴气,连黑巫术和相关的所有法门也都驱散。现在没了法力,身体不适应,就会经常这样。

我连忙问:“那有没有危险,这种情况要持续多久?”

登康说:“这个说不好,频率和时间视人的体质、修法时间而定,但渐渐就会减少,最后早晚会变成普通人。”

挂断电话,我们大家都松了口气,看着洪班在床上发抖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才慢慢平静下来。他瞪着眼睛喘气,好不容易把气喘匀。问我们发生了什么事。老谢关切地问:“你刚才一直在发抖,是不是很痛苦?”

“没有痛苦,”洪班回答,“我梦到洪霞又回来了。”老谢不再说话,只默默地坐在床边发呆。

洪班说:“你不用在意,我觉得这是洪霞在保护我,不希望让我继续留在泰国修黑法,对我来说,是好事。”老谢连连点头,低声叹着气。

我实在忍不住。就问:“洪班师父,以前听老谢给我们讲过,说洪霞是你的姐姐,跟老谢同岁。可……可他说洪霞是意外死亡的,前几天在你昏迷的时候,他又说欠洪霞一条命,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以为洪班和老谢都不会回答,没想到老谢慢慢抬起头:“其实,洪霞是因为我才死的。”

方刚惊讶地问:“怎么,你害死了洪班的姐姐?”

老谢回答:“虽然不是我害死。但也和被我害死的没什么区别。”我和方刚都很想知道原因,但这毕竟不是什么开心的事,我俩也不好追问。老谢看了看躺在床上,脸色发白的洪班,问:“我能和他们说吗?”

洪班缓缓地点点头,老谢略有迟疑,又打了个唉声:“说吧,说出来也好,免得成天憋在心里。这些年,我都不知道有多少次梦见洪霞,梦到她举着那把巫刀,笑着对我说巫祖师不高兴了,巫祖师想杀我……”

我和方刚越听越糊涂,老谢走到桌旁,颤抖着拿起茶杯喝了口水,坐在椅子里,开始给我们讲当年他去洪家发生的事。

那时老谢才十六岁,还是叫小谢吧。他刚念高中二年级,在班上无论个头还是长相,都算是同学中不错的。当然也没有秃顶。

不知道怎么回事,有天晚上,小谢的母亲发现儿子没在床上,开始以为是到外面院子里的厕所去大便,就没理会。过了不知多久,她再醒来看到儿子仍然没回来。谢母有些担心,生怕天太黑,儿子不小心掉到厕所坑里去,就推醒丈夫赶快拿手电筒去找。

小谢的爸爸在厕所并没找到儿子,两口子都慌了,深夜儿子能去哪里?在街上来回找了半天,家附近有条小河,看到小谢正站在河边,发出呵呵呵的傻笑,眼睛盯着河面。小谢的爸爸叫了声:“儿子。你在干什么?”把小谢吓了一跳,脚下打滑,就栽向河里。

好在这条河的两侧都是斜坝,铺着水泥砖,再加上谢父动作快。连忙跑过去把儿子拽上来。事后问小谢怎么回事,他居然说什么也不知道。只记得晚上睡着了,再后来做梦有人叫他去河里游泳,他并不会游泳,但仍然去了。站在河边,那人露出一个脑袋,对小谢笑着让他快下来,然后就听到有人喊自己,醒来一看,发现自己站在河边的斜坝上,他有些恐高,脚一滑就下去了。

起初,谢家人并没在意,觉得年轻人偶尔梦游,估计就是睡糊涂了,但也留了心,晚上睡前把房门用锁头给锁上。毕竟是平房,河又离得近,不太安全。可没想到过些天小谢又梦游了,而且还会悄悄拿钥匙开锁。出去梦游。

有时候是去河边站着,有时候能一直走半个多小时,来到偏僻的树林和火车道旁,父母每次找到小谢,他不是站在铁轨中央,就是在树林里抬头盯着歪脖树看得出神。小谢的父母慌了神,开始去医院找大夫。

可医生也没辙,那时候中国才开始改革开放,社会还很落后,医学也不发达。根本没有能治梦游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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