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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个世界里好孤独……为什么，一想起那个世界就会哀伤，那个世界，究竟——”
“嘟嘟！”
“呃。”
刺耳的汽车鸣叫声让我从那个世界回过神来，赶忙让开路。
“梦想……”
看着从身后行驶而过的豪华轿车不禁想道。
“我的梦想……大概是成为有钱人吧。”
一路无聊，半个小时后到达学校。
安放好车子，正打算去学校旁边的食堂买饭，看见几名穿着校服的女同学正欢笑的讨论着什么从前方走过来。
唔。是同班同学，要不要打招呼呢？
有些迟钝的看向她们。
“啊……”
张开嘴巴想要对走过来的几人说“早上好”，却始终说不出话来。回过头看着离去的她们，泄出口气，看来还是没有打成招呼，算了。
“啊，早上好！”熟悉的女声由身后传来，这个声音是惋薰的，她是在跟我打招呼吗？呜哈？高兴的转过身，看到的却是。
“哦？惋薰你今天怎么那么早就来了？”某一米八零，长相俊俏的人来到她跟前，温馨说道。
“嘿嘿，难得早来了一次，咱们一起去买饭吧。”
说着她便拉起了那个俊俏男的胳膊。
“嗯。”
两个人并排从身边走过，看着二人的背影，总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小丑。
“呵，我是白痴吗？”
瞧着他们两个甜蜜的背影不禁自嘲笑了声，走向学校。
惋薰，自从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就被她吸引住了，我想所谓的一见钟情就是这样吧？
脑海里回想出初次遇见她时的甜美笑容。
可是，像我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配得上她？不过像现在这样，我也很满足了。只要能够每天见到她就行……
（就算是这样也满足了，吗？）
……
“嘀铃铃——”（下课铃声。）
哎……终于下课了，我是越来越听不懂这些东西了。
靠在椅子上，愁闷的闭上眼睛，脑里不禁又想到了那个在梦中出现的地方。
“拥有两个月亮的世界……这样的地方真的存在吗？”
这样想着，一个猥琐的声音由旁边传来：“怎么了阿林，那么无精打采，难道昨天你撸多了？”
“撸你妹啊！”
条件反射的说出这句话，睁开眼睛，对着眼前这极度猥琐的死阿福说：“我没怎么睡好，最近又做到那个梦了。”
死阿福一脸惊愕道：“真的假的，你都已经连续一个半月做那种梦了，这可是破纪录了啊！”
很奇怪，平时难以跟别人说话的我，在这个死阿福面前竟然能够那么轻松的说话。不过我还得感谢他，如果当初刚来到这个学校的时候要是没有遇见死阿福，说不定我还被全班人当成哑巴了。
虽然当时还差点因为说错话而被他揍……
“安啦，安啦。”
听见死阿福的惊愕之声，不在意的挥挥手。但说实话，其实我的内心还是有一些期待。至于期待什么？不知道。这是一种莫名的感觉，这感觉好像告诉我，自己或许会因为这个奇异的梦而发生些什么事情。
会吗？
两颗星体下的世界……
啊——脑袋疼！回想着那个梦中的画面，突然感觉有些用脑过度。
算了，不想了。
坐在我身后的宅男郭奇猛窜过来，对着死阿福问：“哎，王川，你看那个林番动漫了吗？里面女主角的声优超赞啊。”
“啊，是吶。哎，如果我也能有一只就好了，天天回家的时候会说‘欧尼酱，欢迎回来’……”
看着开始自我表演的王川，无力的支撑起额头，突地感觉有些不对劲。
唔？周围的吵闹声怎么安静下来了？
这才发现，班里同学都用着一种异样的眼神看向这里。
“喂，王川……”同样察觉到情况不妙的郭奇拉着王川的衣袖，想让他安静点。但是陷入自我yy状态的王川根本没有消停的意思。扭捏着身子，自我陶醉表演着。
“‘我要和欧尼酱一起洗澡’‘哇哈欧尼酱好厉害’”
郭奇流出一额头汗水，小声对他怒喊道：“王川！”
可是王川依旧没有搭理他，毫不在意的表演着令人反胃的动作。
“‘呀，欧尼酱个h！’，‘雅美得’——”
“嘭。”
突地一个瓶子猛地砸到了死阿福王川的脑袋上，死阿福也因此停止了幻想。看过去，发现扔瓶子的人是那个身高一米八，模样俊俏的小伙，他满脸不耐烦的喊道：“喂！你能不恶心人吗！？”
“……”
恢复正常的死阿福察觉到了周围的情况，一脸歉意的微笑起来，尴尬道：“不好意思啊，吵到你们了。”
小伙转过身子，嘴里毫无顾虑的冷切着，说：“切，真是个人渣！”
一堆女生用着鄙夷的眼光看向这里，议论道。
“就是他们三个？”
“果然个个都是变态！”
“真受不了他们。”
“好恶心。”
一个个眼睛冒着光点跑到那个一米八小伙的身旁，用着极度讨好的语气说。
“真不愧是班长。”
“班长刚才好帅啊。”
“班长……”
看着被几个女生围在座位上的八零俊俏小伙，阿福王川低下头，不禁紧握住了拳头，不过很快就放弃了什么，满脸消沉的坐回到自己的课椅上。
而郭奇呢？
他在刚才那个瓶子扔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躲了起来，深怕与那个一米八小伙扯上什么事情。不过也难怪他这样，要知道刚刚那个人啊。可是附近出了名的不良学生。
看向被那些女生围得水泄不通的八零小伙，不禁想道：“张龙，学校超级不良少年，这所中职学院的扛把子。家里超级有钱，超级富n代、官n代。老爸是市里的市长，爷爷是省级干部，据传言他老妈还是某黑涩会的女儿。”
一般来说，像这样的身份是被主角光环包围的人才应该有的吧？如果我也有这种身份……
呵呵，我在瞎想什么。
苦笑着摇起脑袋，将这些杂念抛开。趴在桌子上，看起窗外飘忽的蓝云。
如果我也有这种身份的话……
……
“呃！？”
趴在课桌上的我猛然睁开眼睛，惊愕着，在睁开眼睛的一瞬间，能够依稀察觉到眼部正散发着炽热的灼烧感。
“啊！”
双手使劲捂住脑袋，现在的脑里就像有千万细针正持续不断的扎着脑神经，伴随着这痛觉，无数莫名其妙的声音涌入脑海。感受着这难以表达的疼痛，不禁让我失声大喊出来：“呃啊！”
在喊出时，彷如脑袋着开了火，灼热感由眼部扩充至整个大脑！
“水，水！”
顾不得其他人的眼神（他们的眼神很奇怪，黝黑的瞳孔如同死物一般，深不见底。），直接冲出教室，飞似的来到水池旁，开启水龙头，低下脑袋任水冲刷。
教室内，毫无生气的人们类似机械般说着话语。
“那个。”
“那个是‘它’吧。”
“对。”
“消除。”
“嗯。”
“必须除掉。”
络绎不绝的话语进行着常人无法接受的快速讨论。已经没办法分清他们到底在说什么了。不过，在这之后，唯一能够听清楚的是他们一齐说道的最后话语，那即是——
“言灵，契约。”
校内的蓄水池。
“契约……”
什么？
一个词语出现在漆黑的世界里。
“契约。”
契约？什么契约？是谁在说话？
空荡黑暗的世界安静了会儿，随后显示出两个字。
“言——灵——”
言灵？言灵是什么？我、我这是在哪？
“言。。。灵。。。契。。。约。。。”
言灵契约？
言灵？
呆愣着，瞳孔猛地睁大。
“没错，言灵！”
在那两颗星体下的世界，躺在平原上，伸出手，融入在光亮之中，仿佛可以触碰到——那个世界！
漆黑大脑世界中。
脑袋停滞了运转。不过按理来说大脑停止运转，我也不应该思考才对，可为什么？
在疑惑之时，四周画面飞似的发生了倒转，无数画面持续倒放着。
这是一天前？……两天前……一个星期……一个月……半年？
就在眼前的画面出现在夕阳放学后的六楼教室外时，突地，画面停止了倒放。
着陆在走廊，恍惚的看着双手，一种莫名的违和感涌入身心。
虚脱的伏在墙上，不禁迟疑道：“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契约”
空荡荡的脑里显示着着“契约”这两个字。
契约？话说我有做过什么吗？没有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在我异常恐慌时，两个人的声音将我混乱的思绪拉回现实。
“张龙，你混蛋！”
“惋薰你听我说。”
似乎是在教室里传来了两个人的叫喊之声。
惋薰？她不是在半年前自杀了？
自杀了？
不，不对。今天早上还见过她啊？
脑里回想出班里的情景，发现无论是课上还是课下，那个校园一大美女惋薰竟然都没出现过！
“没理由啊？怎么回事？这到底是……唔！”
脑海中各种画面窜在一起，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妄自改动着我的记忆。两颗星体下的平原、工业道路上的豪华轿车、迎面走来的三名女同学、甜蜜的二人背影、被扔在王川脑袋的水瓶……
……
神情愕然的摇起脑袋，将这些杂念去除，朝窗户前凑去。
屋内，惋薰一脸悲惨的哭泣着，张龙靠在另一侧的窗户前吸着香烟，一脸沉重犹豫的模样。
一会儿后，张龙吐出口烟气低靡的对惋薰说：“把孩子打掉，现在他不适合存在。”
孩子？孩子！？
我双眸睁大，似乎难以置信。
惋薰不甘的捂住肚子，哀祈道：“不，不要，这是我们爱的结晶，而且你说过，有了孩子你肯定负责的！”
“我他妈哪知道一不带套就成这样！”
张龙暴怒的扔掉香烟，叹出一口气，模样深情的双手按住惋薰肩膀：“馨馨，这次听我的，把孩子打掉。乖。”
说着想要抱起惋薰，却被她挣脱出来。
惋薰走到门前，摇着脑袋悲痛欲绝：“张，龙！我再问……再问你最后一遍……”
坚毅愤怒的表情又变成哀求的模样，她哭着说：“我不管你有多少个小三，我只求你放过我们的孩子行吗？”
张龙阴着脸狠狠说道：“不行！孩子必须打掉！我未来是要当市长的，更甚至还能够当省级干部，省长。不能因为在这里出了点糗事就毁了我一辈子的前途。”
人渣，绝对的人渣！不过我有资格说别人吗？说到底，我一辈子也只能当个普通人，跟他相比，我或许连有前途的机会都没。
可笑。
前途吗？呵呵。
一想到自己连梦想都不清楚，不经意的苦笑几声。
“……”
门内的惋薰听到张龙这么说后似乎是放弃了什么，她满脸凄惨的笑看着他，打开门说：“你会后悔的……”
第1053章 位面无穷（二）
张龙将头撇向一边，满脸流露出很是为难的样子。
“好……好……”惋薰低下脑袋，嘴里喃喃说着，几颗晶莹的泪水滴在地上。
忽！整个人飞速往前跑去，一跨，越过了栏杆——！！
张龙被突变的事情惊呆了，他赶忙想要跑过去拉住惋薰。
看着寻死自杀的惋薰，这也让我惊呆了，下意识的打算去拉住她，但当手要碰到她的胳膊时，惋薰那凄惨的面容似乎是回头看了我一眼。她口中蹦跶出这句话……
“你也，救不了，我。”
满脸惊愕的看着她，我发现自己的手竟然犹如虚化般直接穿过了她的身体。看着逐渐下落至视野外的惋薰我脑子里充满了惊问。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呆愣的看向自己的手掌。
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嘭！”突地楼底传来这个声音。
瞳孔忽得睁大，以往她那温馨的笑容不自觉的涌现在脑海里，满脸惶恐的逐渐靠近栏杆。
开……开玩笑的吧？喂？我是在做梦吗？
难以置信的向楼下看去。
“哈……哈哈？”
嘴角僵硬的向上弯去，难以置信的愕笑起来。
在那楼底下的惋薰此刻正躺在血泊当中，不时的鲜血还往外扩散。她面容苍白、凄惨的看向这儿，眼睛大大的睁着，仿佛很是不甘心。
“可恶！”
屋内的张龙这时也跑到了这里，他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惋薰将头撇向旁边冷切一声，不满的抱怨道：“这个臭女人，没想到跳的这过么果断！要知道老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钱啊！妈的，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养一只鸡！”
！！！
浑身发抖的我指向张龙，愤怒不解的向他吼叫道：“你还是人吗！？她可是死了啊！”
不过张龙似乎是没听到任何声音，他将手机掏出兜给某人打了个电话。
“喂，老爸，我这里出了点事你能摆平吗？”
……（为了他的孩子去自杀。）
“我也不想啊，好好，以后我绝对会听你话，不在瞎搞了！”
……（像他这样的人渣。）
“嗯，就这样再见亲爱的父亲。”
……（根本不配你。）
张龙挂掉电话，露出满脸暴虐的神情，吼道：“妈的！都怪你个傻逼女人，让老子向那个王八蛋低三下四，草！呸！”
一口唾沫由他嘴里吐出正好吐在了楼下已经死去的惋薰嘴唇旁边。看见唾液正中目标，张龙的心情似乎是好了很多，满足的笑起来离开这里。
楼下，已然死去的惋薰眼里似乎流下滴血水，她那伤感的脸颊愈发苍白……
（值得吗？他值得你去死吗？他值得吗？值得吗！）
“言灵。”脑里闪出这两个字。我的怒火一瞬间铺满，无法停息。
疯狂的跑向楼梯口。
“张龙！！！”
走在楼梯口的张龙听见这声怒喊正好回头迎上了我的拳头。
“嘭”拳头没有虚化？竟然打中他了！？
中拳的张龙嘴里吐出一颗牙齿，整个人从楼梯上摔下，在过脚转弯处摔了个人仰张翻，他头上流出滚热鲜血，神情恍惚的看着我。
“喝……喝……”
狂奔而来的我粗喘着大气，看到张龙脑袋上流出的鲜血不禁感到特别解气。
但这还不够，这还远远不足以平息我的怒火！远远不足以还够他的罪！脑海里回想到了那流下血泪的惋薰，满脸阴沉的缓缓走向他。
张龙见我一步步走来，恐慌的他下意识想要往后躲，但他身后就是墙体，根本没办法往后撤。来到张龙跟前，高高在上的看着他，蹲下身子勒住他的领袖，看着他那令人厌恶的嘴脸，咬着牙狠狠的揍起了他。
“为什么你要这样！”
在那教学楼下躺在血泊中已然死去的惋薰……（这样的你也很美丽。）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由栏杆跳下的她……（但我总觉得。）
“为什么你能拥有这些！”
脑里出现的，是那悲惨的面容……（你还是笑起来好看。）
“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渣会存在于这个世界！”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为什么我不是你！为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那笑容，发生了破碎。）
“混蛋！”
为什么这个世界如此悲惨！/乌云逐渐密布遮盖起了整个天空。
“你这个混蛋！！”
为什么我要出现在这样愚蠢的世界！！/回想起以往惋薰的笑脸。（笑脸已经支离破碎。）
纵使她从来没有在意过我，但是我却始终记着她的笑容。发自内心的笑容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那么温馨，那么甜美……
只要能够每天见到她就行了，就算是这样也满足了……（破碎的笑脸逐渐涣散。/不要，这是我的梦，不要消失！）
“可是你！可是你却践踏了她！践踏了这笑容！践踏了我的‘梦’！！践踏了这——一切！！！”（消失了，那个笑容。取而代之的，是虚无一片的黑暗。）
随着嘶声裂肺的喊出，狠狠凿出一拳。看向张龙，发现奄奄一息、无力的他就犹如看着鬼魅般看向我，那眼神就像刚刚惋薰对他哀求的眼神一样。
“因为你践踏了世界的一切，所以请你——去死吧！！”
毫不在意他那悲惨哀求的面容。站起身子，狠狠的一脚踹在了他的脸上，血液飘散而出……
“轰隆！”闷雷响起，乌云密布的天空也在此刻下开了雨水，在那教学楼底的惋薰被雨水擦干了脸，纵使死去却依旧是那么美丽，只不过这美丽不再温馨、甜蜜而是那么的凄凉、悲惨……
良久，感知到身体近乎没有力气了，看着被肮脏血迹沾染的拳头、裤腿，离开这里，一步步走下楼梯。（……）
被雨水打湿着身体来到教学楼底，看着躺在这雨水与鲜血混杂在一块儿液体中的惋薰，脑袋有些混乱，有些晕眩，半跪倒在她身边，缓缓仰起头，望着乌云遮盖的天空，不禁自问。
“这一切怎么了？这个世界怎么了？”（好冷，好累……）
低下脑袋看着惋薰凄凉苍白的脸颊，想要伸手摸向她的脸。
“这一切是真的么？”（是真的吗？）
脑里回想起以往，那是刚来到这所学院时的事情——她递给我的本子，她那纯美、温馨的笑脸、她的一举一动。
看着已经闭上眼睛的惋薰，我竟然流露出了笑脸，在这雨天下的笑脸，我似乎是流出了泪水。
我这是在嘲笑，嘲笑谁？是我，还是你？
呵呵，算了。这一切都不重要了，因为你，你已经死了啊。
伸出手逐渐摸向她的苍白脸颊，可要碰到她时却发现，这手再次虚化般从她脸上穿过。
很奇怪的事情，可为什么我没有一丝惊讶？那是因为，像我这种人永远只能远远的观望你，因为我们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吗？
（可悲、可怜，你到底是多么的令人厌恶？就连死去的她都不承认你，哈哈哈哈。）
不禁仰天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凄惨世界，悲凉雨季，乌云密布的校园，迷失自我的‘我’，可怜悲悯的‘我’。
无声无息的悲惨漆黑世界中出现了这样几段字。
“就这样结束？”
只身飘在漆黑的世界中，心想：“结束？啊，是啊，是该结束了。”
“不甘心？”
啊，的确很不甘心吶。
“那么，约定吧。”
约定？
“言灵。”
言灵，又是言灵。究竟什么是言灵？
“不用管这么多，只要达成约定你就可以得到释放了。”
释放……
“对。”（好像很高兴）
那我要怎么做？
“只需要说‘以吾之名，言灵契约’就行了。”
这样真的有用吗？
“嗯。”
“……以吾之名，言灵——契约。”
在漆黑的世界里说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