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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你六十年-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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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之相伴的是奇异的味道在厨房里四处飘荡。

炸臭豆腐是绝对算不上色香味俱佳的,但是因为它好吃,多少人就能让自己忘记它简陋的外表和自有的臭气?

郭大厨的脾气很好,人也有耐心,豆腐炸完,撩了一勺自制的酱料盖在上面,他直接把小碟子放在了池迟的面前。

“尝尝味道,就知道自己该做成什么样子。”

女孩儿乖乖夹起了一口臭豆腐放在嘴里,浓浓的剁椒香味混合着豆类被炸出的异香让人身上的每个毛孔都舒畅了起来。

食物说到底是要好吃,电影说到底要精彩,如果你这缕臭气于我电影的精彩无益……

呵呵。

第95章 攻心

整个下午直到晚上,佘兵都处于一种异常焦躁的状态,袁经理给他的合约他到底没签,只说自己考虑一下。

不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他也确实需要时间考虑。

签了之后他是能拿到更多的钱,却与自己来拍这个戏的初衷相悖。

真的太久了,太久没有遇到合适的剧本合适的时机去拍他一个让他想拍的电影了。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外人看着他们这些名导们名利双收,其实这些年随着商业电影兴起,他们的号召力是在下降的。越来越多的投资人想要能赚钱的电影,导演身上聚集的赚钱效应却越来越弱,多大的名导拍出来的片子都可能遭遇票房滑铁卢,因为他们自己也不过是行走在市场的边缘,引领市场的已经不再是他们而是兜里有钱的消费者。沉重又缺乏趣味性的历史题材电影越发受到冷遇,因为投入大周期长,也因为票房的风险大,这也导致了像他这种拍惯了严肃历史片的导演要是不愿意找知名的演员合作,那就只能捧着自己的牌坊干耗着。

在钱面前,名声、资历、奖项……都是屁话。

没有人投资你,你就没有电影拍,没有作品拿出来的导演就是会被人遗忘掉。

可是如果不签新的合同……他就要离开剧组,离开这个除了主演之外处处和他心意的剧组。

池迟……

池……迟……

这就是他为什么讨厌这些成名的演员,他们太不听话了,有了点名气自以为是,从来不把作品本身放在首位。

“她懂什么,他们懂什么呢?就知道把自己当成一个艺术品一样地保护起来,一点点的付出和牺牲都不愿意有。”

更重要的是,他们有钱,他们能赚到钱……艺术一旦离开了贫瘠、困顿、痛苦、能让灵魂有撕裂感的物质和精神空间,就像是鱼离开了水,慢慢就失去了生命力。

他们不懂这个道理,只想满足自己自私又浅薄的个人需求而已,把自己包装成商品只会让他们离艺术越来越远!

这种行为简直可耻。

佘兵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嘴里叼着的烟已经烧到了尽头的烟嘴儿处,烟灰随着他的步子零零散散地飘落到了地板上。

在这样的烟气缭绕中,佘兵想起了另一个和池迟很像的女孩子,同样的漂亮有气质,同样地聪明又不动声色,努力,上进,充满野心……

那个女孩儿叫连初初。

当初连初初来试镜的时候,还只是一个舞蹈学校大二的学生,在那么多的女演员中,佘兵一眼就看中了她来出演自己的陈圆圆。

但是她太骄傲了,女孩儿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昂然和自信让佘兵感到很不舒服。

于是佘兵做了一个很有趣的尝试,这个尝试让他在十几年之后的今天想起来,也觉得当初的自己是个天才。

他给连初初安排了两个剧本,一个剧本属于连初初这个演员,一个剧本属于连初初的人生。

不断地调整,不断地引诱,不断地怂恿别人去给她施加压力,渐渐地就把那个一开始对这个世界充满了美好希望的女孩儿变成了一个现实版的“陈圆圆”——她贪求奢华的生活却又不甘心自己的堕落,她想要出人头地却又觉得无力可施,男人们喜欢她追捧她,只让她觉得痛苦这骄傲。

这样的连初初自然而然地就全身心投入到了陈圆圆这个角色中,她很快就发现了自己和陈圆圆之间的精神上契合点,认为这是她和陈圆圆这个绝代佳人之间的共通之处,甚至一度认为自己是陈圆圆的转世……

陈圆圆这个角色成功了,他的电影也成功了,

可惜后来连初初死了,很多事情都有了变化,那之后他再没碰到一个连初初这样激起他“创作欲”的演员,也没碰到陈圆圆这么一个能让人惊艳的角色。

如果池迟不是已经出名了,佘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他也会很有兴致去调理一番的,不用陈凤厨这种带有强烈现代个性的角色,换一个古时候惊才绝艳的美人儿比如貂蝉,他绝对能让池迟带出那种倾国倾城的风情——这种巨大的反差才是他最爱的艺术表现。

深深地吸一口烟,吐出一个眼圈儿,佘兵随便捡了个沙发坐下,叼着那点烟头思索着。

如果换一个角度考虑这件事儿呢?

当初自己能让连初初如痴如醉,现在能不能想办法让池迟也变成他想要的状态呢?

就算她花钱买了人事建议权也没关系啊,自己可以让她明白有很多东西比权利重要得多。

这么想着,男人的脸上渐渐浮现出了一点笑意,他走进卫生间把烟头吐进了洗手池里,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仪表。

池迟的房间离他不远,下一层楼再路过四个房间的门口,就是那个女孩儿住的地方了。

站在门前,佘兵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始敲门。

他的敲门声闷闷的,也沉沉的,在这个夜晚中响起,惊动了廊道中的声控灯。

不知道,为什么佘兵突然觉得自己心里不太得劲儿。

还没等他想明白那种隐隐的不安来自于何处,门已经打开了。

瘦高的女孩儿显然刚做完健身运动,脸红扑扑的,白色毛巾还搭在她的脖子上。

“佘导,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儿么?”

“我来找你聊聊……关于陈凤厨这个角色的事儿。”

佘兵有一张具有欺骗性的脸,女人们认为他的脸上充满着中年男人的魅力,男人们认为他直率爽朗好接触,尤其是他笑的时候,比如现在。

三月的夜晚还是很冷的,池迟只能让只穿了一件衬衣的佘兵进了她的套房。

佘兵看着女孩儿随手让房间的门大开着,暗暗地恼怒她的这种防备和小聪明。

投资方为这个剧组安排的物质条件都是很好的,池迟和佘兵一样都是住的行政套房,有一面墙几乎都被进口的大电视占据了。

佘兵留意到电视机还是开着的,只是被人按下了暂停。

“一边健身一边看电视?”

男人坐在了电视机前面的沙发上,女孩儿没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给他倒了一杯温水。

“这么晚了也不知道您敢不敢喝茶。”

递水的时候池迟略带歉意地笑了笑,在男人表示无妨之后,才摘掉了自己脖子上的毛巾,把它送回了卫生间的挂钩上。

佘兵没有喝水,他拿过茶几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下播放键。

熟悉的动态画面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在这个他想起了连初初的晚上,这个让他想起连初初的女孩儿,正在看着《晚明哀歌》。

名动秦淮的绝世名伶陈圆圆伴随着点点的锣鼓声,出现在了田贵妃母家的家宴上,贵妃的兄长田畹本将她献给了崇祯帝,却又忧国忧民的君王所拒,此时的陈圆圆看到的是这个国家权力顶层的奢靡与飘摇,又对自己扑朔迷离的未来充满了忧虑。

她是美的,无一处不美,从眼角,到脸颊,到细瘦可人的腰肢,到步步撩人的仪态,到眉目中带着轻愁的绮丽,让所有的人在她出场的时候已经为她神魂颠倒。

身在戏外的佘兵却感觉到了另一种的惊心动魄。

他本能地不喜这种“巧合”。

“我正好在看您导的电影。”

女孩儿的声音从他的身后传来,佘兵的手猛地一动,想要撑着沙发站起来,又惊觉其实不过是自己吓到了自己而已。

“啊……《晚明》确实是我比较拿得出手的作品了。”他快速地调整情绪,背对着池迟自谦地说道。

为了让自己放松下来,他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

“《晚明哀歌》这么精彩的片子您都能说是‘比较拿得出手’,那不知道多少诚意不足的电影该被扔进垃圾桶里。”

池迟一边说着,一边坐在了一个单体沙发上,距离佘兵有两三米的距离。

“诚意不足的电影,本来就该扔进垃圾箱。”佘兵顺着池迟的话转移了话题。

女孩儿却并不想要如他的愿。

“我看这个电影也是为了能熟悉一下您的导演风格,毕竟未来我们还要合作,整个电影真的是太好了,剧本的节奏好,演员的表演也很好,尤其是这个演陈圆圆的……姐姐?要是还活着的话我该叫她一声阿姨吧?”

佘兵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陈圆圆欲语还休的歌声里,他色厉内荏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子。

“什么叫还活着?你是什么意思?”

女孩儿被他吓到了,呆呆地缩在沙发里手足无措地看着他。

“佘、佘导您怎么了?”

电视里,陈圆圆被早就对她图谋不轨的田畹拦在了池上的回廊。

刚刚撩动人心的红纱裙被急色的“田国舅”*奋力一扯,轻飘飘地落在了池水中,黑色的池水映着红色的灯影,和灯影恍惚中无力挣脱的弱女子。

女孩儿顾不上自己眼前失态的导演了,连初初将陈圆圆的这段悲戚与无奈表现得十分到位,她目不转睛地看着这个情节,嘴里忍不住赞叹:“红颜薄命啊,红颜薄命。”

她在说谁?

陈圆圆?

还是连初初?

佘兵一时觉得这个女孩儿字字话里有话,一时又觉得她的神态天真自然毫无违和感,那颗心就像是悬在雨夜的半空中,任由寒风呼啸席卷,他只能跟着被动得瑟缩着。

不对,今晚上的一切都不对。

从他决定来找池迟的时候,好像就已经注定了这种不对劲儿。

那个让他坐立不安的女孩儿还在看着电视,电视里的陈圆圆穿上了比在秦淮时更华美的衣着,享用着真正的山珍海味,神情从曾经的轻愁掩面,变成了一种从灵魂深处发出的木然。

这是她想要的么?兜兜转转的一圈,不过是从曾经的“众星捧月”成了现在的笼中孤雀,以色侍人的生活根本看不到尽头。

后花园中有人在练唱着金陵小调,她也慢悠悠地跟着唱了起来,与在众人面前的唱曲不同,她不需要去烟波流动裙裾飞扬,只要伴着这水,伴着这些园中花,伴着这阵他乡风一起唱就好了。

只唱给自己听,不用谄媚和讨好。

佘兵也看着电视里的陈圆圆,或者说连初初,人们说《晚明哀歌》是他最让人惊艳的作品,其实他最让人惊艳的作品就是连初初而已。

也就因为她是自己的作品,所以当她陷在了现实和电影之间无法安放自己灵魂的时候,他没有伸出援手拉她一把,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了毁灭。

他当然没有犯罪,任何人都不能说他是犯罪。

但是若干年后的今天,他再看着这个电影里的她,想着她的死亡,他觉得自己的心是在颤动得。

“……几家夫妻同罗帐,几家飘零在外头……”*

电视里的独唱突然变成了二重唱。

佘兵转头看向另一个声音传来的方向。

那个女孩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闭上了眼睛,和着电视里的陈圆圆一起唱着歌,她们两个人的神情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

男人在那一瞬间萌生了想要离开这个房间的念头,这里的一切都让他觉得像是一场梦。

在梦里有人随意就能做出和他最棒的作品一样的神情和表现。

他最棒的,死了的作品。

“您说,陈圆圆看见吴三桂的时候应该是在想什么呢?”

女孩儿突然睁开眼睛很好奇地问佘兵。

她当然不是连初初,不会像连初初一样一边含着泪一边唱,在喊了Cut之后也无法停止。

“她该想着什么,她该想着解脱,一个高大威猛的将军,用着满含爱意的眼神看着她,只要是个女人,都会为这种爱意迷醉的,那只会她的哀愁上升到了为这家国天下而不再是为自己。”

佘兵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说些什么,他想走,又不想走,一种奇妙的感觉笼罩着他,好像他在这里等待着什么一样。

“不对啊。”池迟轻轻摇摇头,此刻她已经和连初初完全不同。

“女人的心很容易碎,碎了也不会好,这种生活的辗转和流离应该早就让她对情爱不再抱有任何幻想,她想要的是一个栖身之地,可是结局呢……千古唾骂,死亦不得安稳。”

正说着,电视中的连初初和吴三桂已经见面了。

即将出发去往山海关的将军扔下了一句:“国舅爷把圆圆赠给我,我即刻就带兵出征。”

大手一挥,披风一卷,那个娇弱的女子被他拥入了怀中往门外走去。

“真是特别复杂的一个表情。”

佘兵听着池迟的话,有点呆滞地看着她。

女孩儿露出了一个和陈圆圆一样的笑容——唇角的弧度有些刻意,眼睛微垂,看起来是惊喜,其实只是佯装的喜悦罢了。

“无奈、茫然,还有最后的那一丝对幸福的企盼……可惜了,最后这一点企盼,还是被打碎了,所谓的‘冲冠一怒为红颜’不过是个幌子,却真正毁了她的一生。”

女孩儿叹息了一声,站起身,给佘兵眼前的杯子续水。

刚刚佘兵喝水的时候收手一直在抖,那些水淋漓在了他的胸前和裤子上,他也恍然不觉。

“美好的东西啊,应该是被呵护的,毁掉美好,就是在制造让人绝望的悲剧。”

就像陈圆圆凄美的传说一样,就像属于连初初的年轻又耀眼的人生一样。

坐在沙发上的男人觉得自己呼吸困难。

他在被人用另一种方式绞杀着。

他最引以为傲的作品,对方可以轻松模仿。

他最得意的对电影的掌控,却被人道出了他掌控的无力。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发生的?

佘兵无力去深究这一切的原因,此刻他对自己的导演方式产生了深深的怀疑,导演是要靠着想象力活着的,如果连初初当初的表现其实超过了他的想象力上限,如果现在这个女孩儿所表现的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他做的是什么呢?

是什么呢?

……

时间真的太晚了。

用平板电脑看电影不小心看过头的钱晓桦决定最后刷一遍微博就睡觉。

每天六个蛋快要见神仙:“绝其所恃,是谓攻其心也。”

嗯?这是什么东西?六蛋被盗号了么?钱晓桦再一刷新,这条微博就不见了,小姑娘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第二天就把这件事儿彻底忘记了。

作者有话要说:  *贵妃的兄弟是不能称为国舅的,加上引号是为了表示当时田家人的跋扈和自命不凡。

他们确实自称国舅┑( ̄Д  ̄)┍

*江苏小调《月儿弯弯照九州》,南宋时候就有了,明末冯梦龙的《山歌》也有记录。

第96章 老人

“面对食材的时候要虔诚,是它们的给予才让你的厨艺有了发挥的空间。”

今天教池迟做菜的老人头上已经没有一点点的黑色痕迹了,满头雪白的发丝被打理得整整齐齐,中式的藏蓝色棉衣穿在他的身上,生生被穿出了西装三件套的笔挺质感。

无论是挺直的脊背还是严谨沉稳的态度,都让他看起来不像是已到了鲐背之年。

池迟专心地看着老人的动作,银色的长刀是老人专门带来的,朴拙的黑色木质刀柄上有被人长久摩挲过后才会有的光亮。

这把看起来就经历了无数岁月的刀当然是极其锋利的,轻易就断开了鱼骨把整条鱼从中间剖成了两半。

剖完了鱼,老人把那把刀放在一边,安安静静神色严肃地看着两扇雪白的鱼肉。

气氛变得肃穆又沉重了起来,池迟也学着他的样子,神情严肃又虔诚。

“唔……”过了两分钟,老人才开口说话。

“我是要把这个鱼怎么做来着?”

女孩儿脚下一顿,隔了两秒才说:“您说想做鸳鸯鱼。”

所以刚刚您沉默的表情不是在进行什么表达感激的仪式,而是在想自己要做什么菜是么?

“鸳鸯鱼啊。”

老人长出了一口气。

“那我把鱼破成两半这一步也没错。”

女孩儿算是彻底明白了,这个老人大概是年纪太大,记忆力衰退得厉害,连自己要做什么菜都会忘记,只有精深的技艺镌刻在骨血之中没有片刻的疏忽懈怠。

鸳鸯鱼,名头好听,样子好看,其实不过是浇汁鱼片的双色升级版,菜做起来不难,在这个老爷子的手里却真的像是在进行着什么仪式。

鱼肉被小心地片成了薄片,每一刀都仿佛和上一刀一样,同样的角度和力道,让鱼肉片显得格外整齐诱人。

不管怎么说池迟也是在厨房里干过活儿的人,光看老人的这一套动作就知道他比前几天教自己的那些师傅们还要高明许多。

“手、眼都要稳,不要着急。”

好在老人记得旁边是有人在学习的,一边做一边还会讲解着要领。

只是相对前几天那些师傅们教学的时候连力道的深浅把握、切菜的角度都事无巨细地嘱咐,这位大师轻描淡写的要诀实在是太讲究意境,太抽象了。

池迟只能自己仔细地看他每一点动作,自己去揣摩研究。越是看得认真,她越是被老人所折服,他做菜的时候是在体味艺术,他做菜的样子也已经成了艺术的一部分。

“我想起来了,我和你一起吃过火锅。”

苍老的手握住两个鸡蛋在案台上一磕,几根手指之间相互合作就让两个鸡蛋的蛋清同时落进了一旁的碗里。

蛋黄也有细白瓷的小碗安身,只有蛋壳被扔掉了。

女孩儿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的动作,嘴上恭敬地回答道:“是的,正月的时候我曾冒昧登门。”

“那天的鹅肠味道不错,小勺让你吃猪脑你也吃了。”

说完这句话,老人又不做声了。

蛋清加淀粉调成了白色的糊状,将它们分成两半,又在其中一半里面放上了红曲米变成了红色。

做完了这一步,老人又停了下来。

“鱼片腌渍的时间还不够。”

锅里烧上了油,他叫着不明所以的池迟一起走到了厨房门口,在外面等着的中年男人恭恭敬敬地对他行了一个礼,递给了他一个袋子。

“爷爷,这是您说要带的小礼物。”

“我记得我是带的。”老人脸上的纹路在一瞬间有了点松弛,显然对自己记得带礼物这件事儿他十分得意。

袋子里有个精致的小木盒,盒盖上有贝母拼成的金鱼,池迟打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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