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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里回道：“算了，你先回来吧。”
那个盯梢便撤了。
老杨的车开了一段路后，曲罗两人才从后座直起身，老杨奇怪道：“曲局长，你们刚才在干嘛呀？躲得这么低？”
曲剑玩笑道：“没什么，我们就是在说点悄悄话。”
罗颖脸一红。老杨笑笑也没再问。
不一会儿，老杨就开到曲剑说的东海西区的一个地方，曲剑和罗颖下车，他道：“老杨，麻烦你了，你快回去休息吧。”老杨道别了声，离开了。
曲剑和罗颖又随手招了辆出租车，两人上车，曲剑对司机道：“师傅，我们要去西郊的东海轧钢厂。”东海轧钢厂位于东海西郊的一座山上，那里以前是个矿场，到了20世纪80年代初改革开放后才进一步发展成轧钢厂，但经营得一直并不理想，三年前因资不抵债被法院拍卖，最后又被吴枚的大桐钢铁有限公司竞得。
不料那司机一听到东海轧钢厂，脸色就变了下，他道：“对不起，那里太远了，现在天色已晚，我不想再跑这么远的路。”
曲剑一愣，道：“师傅，我们真的有急事，麻烦你帮下忙吧，我们可以加钱。”
那司机又仔细打量了曲罗两人片刻，这才有点勉强的同意，开车出发了。
不多久，出租车开到一个山脚停下，司机道：“我只能送你们到这了，东海轧钢厂就在上面，你们自己上去吧。”
曲剑付了车钱，道了声谢，那司机突然又道：“我看你们两个也像是正经人，你们干嘛要这么晚来这里？”
曲剑这时突然意识到那司机似乎知道些什么，他指着罗颖撒了个谎道：“哦，是这样的，这是我表妹，她今年大学毕业，到现在还没找到工作。这次我好不容易托关系在东海轧钢厂帮她求到一个文秘的职位，只是那老板白天一直都很忙，叫我今天晚上带我表妹去见他。”
“这样啊。”那司机又看看罗颖，突然放低声音道：“那你们可要小心点啊，你可一定要保护好你这鲜花一样的表妹。”
曲剑趁机问道：“怎么，难道这东海轧钢厂不好吗？我从上新闻看到它现在好像经营得很好，省市里的领导一直都来光顾哦。”
那司机道：“小伙子，姑娘，我看你们都是好人，就先给你们警个醒吧，这东海轧钢厂可没外面宣传得这么好，里面可诡异得很。”
曲剑和罗颖相互看看，两人坐回车里，曲剑道：“师傅，你好像知道些里面的情况，可以跟我们说说吗？”
“好吧。”那司机道：“我不瞒你们，我的堂弟以前就在东海轧钢厂工作，他是个钳工。不错，以前东海轧钢厂是一直经营得不好，最难的时候连工人的工资都发不出。三年前它被卖给了大桐钢铁，当时我堂弟他们本来还挺饱希望的，以为大桐钢铁能把这个厂子经营得好转，可是奇怪的是，大桐钢铁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厂子里原来的老工人都给撵走了。”
“什么，有这事？”曲剑问道：“那是不是因为大桐钢铁他们已有自己的工人了，所以才不需要原来厂里的老工人？”
司机道：“肯定不可能！当时大桐钢铁自己也才刚成立，哪可能这么快就招到自己的工人，培养熟练的技工也是需要时间的。以前东海轧钢厂的效益一直不好主要是因为管理不善，里面工人的技术还是过得硬的，如果大桐钢铁真有心要把东海轧钢厂继续好好经营下去的话，怎么也该留下厂里原来的技术骨干是不是？”
曲剑沉思了下，又问道：“那东海轧钢厂现在经营情况怎么样？你知道吗？”
司机摇摇头：“这我怎么会清楚？现在那里弄得就像保密单位一样，守卫还拿着真枪呢。”
“什么？你说他们还拿真枪？”罗颖惊叫道。
司机肯定道：“真的，姑娘，我一点都不骗你，而且他们还特别凶，任何人走近他们都会拿枪恐吓。我那堂弟挺念旧的，有一次他想回去看看，那里的守卫还真的开枪威吓他呢。姑娘，反正我就是觉得那里现在肯定不是什么好地方了，我劝你还是别去那里工作吧。”
曲剑这时道：“师傅，谢谢你的好意，已这么晚了，你快回去吧。”
那司机道：“你们还是要去吗？”
曲剑道：“不用为我们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他说着拉着罗颖走上山。
那司机摇摇头，开车离去了。
46。第三十四章 夜探（下）
曲剑牵着罗颖在山路上走着，这时天色早已大暗，山路上又无路灯，四下一片漆黑。 。。罗颖到底还只是个刚成人的女孩，这时心里不免紧张起来，曲剑也感觉到了，他搂住罗颖安慰道：“颖颖，别怕，只要有我在，你永远都是安全的。”
罗颖点点头，壮着胆继续跟曲剑走着。
终于到了东海轧钢厂，果然如前面那个出租车司机所说，这里就犹如一个军事禁区。如此庞大的地方都被高高的围墙围着，围墙上面还有防盗铁丝电，总共有近十米高。厂大门是一扇电动大闸门，旁边有一个警卫亭，应该只有揿警卫亭里的按钮大门才会开，两个穿着迷彩服戴着钢盔的守卫正各背着一支长步枪一本正经的值守着，看模样还真像是正规部队的哨兵。
曲罗两人躲在远处一边看着，曲剑道：“还真弄得像个军营似的。”
罗颖道：“看来我们要进去，必须先想办法解决这两个门卫。”
曲剑摇摇头：“不行，我们最好别惊动这里任何人，万一让吴枚知道我们来过，她事后一定会调整部署，那我们今天的侦察就会毫无意义。我看还是从围墙翻进去吧。”
罗颖道：“翻围墙？这怎么可能？这么高，而且上面还有电，就算凭你的本领也无法悄无声息的翻进去吧。”
“别急，让我再想想。”曲剑又看看周围的环境，突然他发现远处长着一片小竹林，计从心生，道：“有了！来。”
两人过去，曲剑抽出绑在自己腿上的首，砍下一根长竹，道：“颖颖，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
罗颖拉住曲剑道：“阿剑，我和你一起进去吧。”
曲剑摇摇头，道：“你身手没我好，万一出意外岂不是前功尽弃。你放心，我一定会很快就出来的。”
罗颖紧张担忧的拉着曲剑道：“阿剑，答应我，你一定要安全的出来，无论发生什么事，保住命才是最重要的。”
“放心吧，我可舍不得丢下你啊。”曲剑搂住罗颖深深的吻了她一下，接着拿起长竹。罗颖痴痴的看着曲剑，双手紧张的相握着，心里为曲剑祈祷着。
只见曲剑走到远离大门警卫的一处围墙外，他提起长竹吸了口气，突然快速跑动起来，待接近围墙时，他用力一跳，同时猛的拿长竹往地上一蹬，立时曲剑整个人腾空飞起，就犹如一个撑杆跳高运动员一样连人带杆一起跃了进去。
曲剑轻轻的跳下，见里面此时并无人影，松了口气，赶紧拿出调到夜间模式，一边观察一边记录。
曲剑观察着里面，只见里面的场地极大，总体呈一个大椭圆形，东部是一大片采矿区，西边有两间大厂房和几幢小楼房，应该就是工区或宿舍区了。曲剑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采矿区的地面很平整，好像已很长时间没进行过采矿作业了，而且其中一部分还被填了泥土，长着茂密的杂草。
曲剑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用拍下后，又转到西边的厂房区，他先来到第一间厂房旁，戴上夜视镜从一个窗户观察里面。这个夜视镜也是他转业后从部队带回来的以前的侦察装备。曲剑只见里面堆满了破旧的各种机器，上面已沾满了灰尘，显然已很久没使用过了。
曲剑又转到第二间厂房旁看，这个厂房里面却很干净，地上已铺了一层地板，边上还有不少沙袋，杠铃等器械，竟像是一个室内训练馆。
“这里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曲剑心里忍不住嘀咕起来，这时，突然外面传来卡车声，接着大门也徐徐打开了，曲剑想应该是来运送原料货物的，他赶紧灵敏的从旁边一根水管道爬到厂房顶部，躲着继续观察。
只见一辆满载的卡车开进来，接着最旁边一幢楼里出来几十个人过去搬东西。曲剑注意了下，他发现这些人跑步行走姿势非常轻快，他们似乎都受过严格的军事训练，而他们搬的箱子看起来也都很沉。
不一会儿，所有的箱子都被卸下搬进了库房，卡车调了个头准备离去，曲剑连忙记下了那辆卡车的车牌号。
下面搬运的人也散去回宿舍了，又回复了安静，曲剑借这个机会赶紧跳下轻轻跑到那个库房旁，门已被上锁了，虽然曲剑有能力马上撬开，但他不愿留下痕迹还是放弃了。曲剑观察了下，趴下从门的底缝望进去，只见里面放了很多箱子，突然他惊住了，里面一个角落竟掉了一颗子弹。
“难道这里面全是军火不成？”想到这，曲剑不禁大大吸了口凉气，他见这里的情况已掌握得差不多了，决定马上离开。
外面，罗颖早已为曲剑担忧得把心也要跳出来了，突然她看见曲剑又撑杆跳的翻了出来，惊喜得差点就要叫起来，幸好还是忍住了，她跑上去紧紧抱住曲剑，轻声且又激动万分的叫道：“你可出来了，急死我了。”
曲剑抚着罗颖柔软的秀发深情道：“我说了，我可舍不得你啊。走，我们快离开这。”
接着两人马上快步下山，走了一段路后方松了口气，曲剑这才把里面观察到的情况娓娓说了出来，当罗颖听到里面的人都受过军事训练，而且还藏了军火，马上大大惊吓了，道：“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不成还要搞起义暴动不成？”
曲剑沉思道：“他们的具体动机目前还不完全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东海轧钢厂已很久没有进行过正常的生产作业了，当初吴枚买下这里看来纯粹就是以轧钢厂为掩护在秘密进行不可告人的勾当阴谋。”
罗颖道：“可不是已有很多上面的官员来这里视察过了吗？难道他们都没看出问题？”
曲剑停了下，极其沉重道：“也许这些官员都已被吴枚拉下腐化了，这里面一定已隐藏了一个巨大的黑幕，一旦揭开甚至可能天翻地覆。”
罗颖思索了下，道：“阿剑，你说我们是不是把今天的发现向你妈说一下，请她帮帮我们。”
“不行！”曲剑马上绝然道：“今天的发现仅限我们两人知道，你谁也不许告诉，包括你爸和洪局。”停了下，他又沉痛道：“说实话，现在我是连我妈也不敢完全相信，我真怕她会不会也被吴枚……唉！”
罗颖停了半饷，道：“可是这个黑幕真的很大的话，仅凭我们两人能板得动它吗？”
曲剑又想了许久，道：“这样吧，我们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到时候如果真的需要，就采取非常行动。”
罗颖仍是担心不已。
曲罗两人下了山，这时已是凌晨，郊区的道路上一片静寂毫无一点人影车影，两人便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旅店暂歇下，决定等到清晨天明时再回市里。此时两人都已疲惫不堪，曲剑搂着罗颖一倒**便都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东海市公安局。
夏薇走到门口重重打了个哈气伸了个懒腰，正好林美婷来了，向她招呼道：“小薇，早啊！”
夏薇叫道：“哎！累死了，真想回去好好睡一觉。”
林美婷道：“你怎么又熬夜了？又有案子了？”
夏薇没好气道：“都怪那个曲剑，非要我们去监听大桐钢铁，结果呢，忙活了**什么问题都没发现。”
“他是挺过分的，叫你们在这里工作，自己却出去玩了。”梁倩的声音突然从旁边传来，她也来了。
林美婷又向梁倩招呼道：“倩倩，早啊。咦，你哥哥呢？他没和你一起来上班？”
梁倩奇怪道：“他怎么会和我一起来？”
林美婷脸色微变了下，道：“昨晚他和罗颖不是去你家了吗？”
梁倩道：“是呀，但他们吃好晚饭就走了，曲剑说他要带罗颖去看一个老战友。”
林美婷道：“哦，这样啊。”
“你们是不是又在说我坏话啊？”突然曲剑出现在她们旁边。
“你干嘛呀？吓了我一大跳！”梁倩没好气道。
曲剑道：“告诉你们，以后可不许在暗处对别人指指点点啊，这样可是很不礼貌的。”
梁倩不屑的哼了声，林美婷笑道：“曲局长，这么认真干嘛呀？我们可都是自己人。罗颖呢？”
曲剑道：“颖颖我叫她去办点事了，你们也去工作吧。夏薇，带我去监听室看看。”
夏薇只好带着曲剑去监听室，路上曲剑突然道：“夏薇，你好像和这两个记者小姐很合得来吗？”
夏薇道：“是的，她们人很好，一点架子也没有，对我也很好呀。”
曲剑正色道：“夏薇，你和她们正常交朋友当然没问题，只是你要时时记住自己作为警察的职责，关于我们案件侦查的情况不能随意向外人透露，明白吗？”
夏薇只好道：“是，我以后一定注意。”
到了监听室，罗志森和一个警察还在继续监听着，另两个警察倚靠在沙发上睡着了，他们真的已太累了。罗志森看见曲剑进来，赶紧起身招呼，曲剑问道：“情况怎么样？”
罗志森道：“目前还没有发现吴枚那里有什么异常。”
曲剑道：“把已有的录音先放给我听听。”
“好。”罗志森打开收音机，吴枚和对方的说话声音都被放了出来，但都是些和本案无关的谈话，曲剑听了一段后，突然关掉收音机，道：“行了，我看你们不用再费力监听了，已没用了。”
众人一惊，罗志森急道：“曲局，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们再仔细听一听。”曲剑又放了一段，接着道：“你们听，吴枚说的每句话都显得不是很自然，有小心的情绪在里面，她肯定已经知道我们在监听她了。”
罗志森呆了半饷，道：“这不可能，我们这次做的真的很小心啊，她不可能发现的。”
曲剑道：“有可能是吴枚自己太精明，识破了我们，当然也有另一可能，”曲剑突然加重语气道：“我们内部出了奸细，给她通风报信过了。”
立时众人都跳了起来，向曲剑道：“曲局，你可不能无端这么怀疑我们啊……”罗志森也道：“曲局，这次专案组的人都是我特意挑选的，我敢担保，他们是绝不会有问题的。”
曲剑止住众人道：“好了，你们别再争了，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你们会证明自己的。只是现在监听已没必要了，但对吴枚和阿莱的跟踪监视还是要继续，你们两人一组，她们外出见过的每一个人你们都要一个不漏的记录下来。”
“是。”众人应着，但情绪明显已失落了。
47。第三十五章 发展线人
曲剑回到办公室，马上把李宇年叫来，李宇年一进来曲剑就叫他关紧门，接着对他严肃道：“宇年，从现在开始，你直接听我指挥，我要你帮我办几件事，你记着，你和你的手下一定要严格保密，绝不许出任何意外。 。。”
李宇年立正道：“曲局，你尽管下令，我保证完成任务！”
“好！”曲剑点点头，道：“第一，你派得力的手下暗查一下我家小区对面的摆烤肉串摊的摊主，但千万不要惊动他，把他的底细查清楚后告诉我就可以了。”
“是。”李宇年道。
曲剑道：“还有一件事，这件事很重要，你得亲自负责。你马上对西郊的东海轧钢厂进行24小时不间断秘密监视，这件事你们一定要万分谨慎，绝不能让他们发现。”停了下，曲剑又道：“还有，那个地方也极其危险，可能是个大魔窟，你们自己也要注意小心保护好自己。”
李宇年道：“曲局，你放心吧，别忘了我也是当过兵的，我一定不会给你丢人的。”
曲剑点头道：“你去吧。”
李宇年敬了个礼，转身出去，他开门时，正好罗颖正要进来，两人相互招呼了下，罗颖进来关上门，曲剑道：“颍颖，我们这里果然出奸细了，你爸昨天刚安排好的监控方案已被吴枚完全得知了。”
“啊，真的吗？”罗颖一惊。
曲剑点头，道：“刚才我已去过监听室了，吴枚的说话声音明显不自然，带着小心的情绪。”
罗颖道：“那现在怎么办，是不是先暂停监控把这个奸细查出来？”
曲剑摇摇头：“没这个必要，监控继续进行下去，给吴枚点压力也好，至于那个奸细，也可以先放一放，说不定以后会对我们有用。”
罗颖一愣：“难道你已知道奸细是谁了？”
曲剑道：“有几个怀疑对象，但还不能完全肯定，再观察一段时间吧。这事也在我意料之中，不过我们以后的行动一定要万分小心。”
曲剑又拿出一个微型警报器给罗颖：“颖颖，这个你要时时带在身上。”
罗颖接过道：“阿剑，你这是？”
曲剑道：“现在吴枚这一伙一定会防范我甚至想方设法对付我，他们一定也已知道你和我的关系，说不定会对你下手。颖颖，以后若我一时不在你身边时，你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遇上事端的话就按这个警报器，我会马上知道你的位置赶来的。”
“好。”罗颖感动的收好这个微型警报器，又道：“阿剑，那辆卡车的线索我已查到了。”原来两人清晨回到市区后，曲剑叫罗颖先去东海车管所查一下昨晚在东海轧钢厂出现的那辆卡车的车牌号。
“快说说！”曲剑急道。
罗颖道：“根据车管所的记录，这个牌照的所有人是一个叫陈有民的人，家住南威路317弄，他和杨希光一样，也是个个体卡车司机。”
曲剑马上道：“走，我们去查查这个人。”
与此同时，大桐钢铁有限公司。
吴枚和阿莱走进办公室，她刚打开电脑，那个聊天工具就又发出“嘀嘀”声，吴枚赶紧握住鼠标点击“少主”的头像。
“少主”道：“曲剑昨晚根本就没在曲萍家过夜。”
吴枚一惊，赶紧回复：“这不可能，我的人明明看见他们进去后就没出来过。”
“少主”回复：“你手下那群笨蛋又被他给甩了。”
吴枚骇然变色，不知该如何回复了。
“少主”又道：“看来我们这次还是低估了曲剑，他的反侦察能力实在是太强了。算了，你叫你的人别再盯他了，这样不仅没用，还反会把他们自己都暴露的。”
吴枚停了下，键入：“那难道就由着他这么调查我？”
“少主”回复：“你马上动用你所有的官方关系，给东海公安局施加压力，再制造事端，转移警方的注意力，还有，你手头上的事也一定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