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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
孙警官一拍沙发,“所以你们赶紧想办法啊,只要是你们需要我去办的,那我没二话,我全权配合你们,功劳啊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咱把这篇儿赶紧掀过去!”
廖大师闻言却有些心事重,大手在自己身前少有的搓了搓,“我他娘的就是没闹清楚,这东西怎么就不过十五就蹦出来了呢,怎么就能那么快啊……”
“是啊,这也不科学啊!”
我被这孙警官这接的话茬儿弄得差点又是一乐,科学,要是科学这尸体就不应该四处乱飞了!
清了一下嗓子调节情绪我看向廖大师,“廖大哥,这事儿我也想了一路了,其实,书上的一些记载只说化煞的尸是要在十五月圆时吸取天地之精华……我们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只要是月圆,或者是有月光,那他就可以接气。
《子不语》中称呼这种僵尸为毛僵,就是说尸体会长出毛发,尸气由绿色变成黑色,形成黑色煞气,也叫黑僵,是出了名的铜皮铁骨,修为越高,身体越结实,行动敏捷,可跃屋上树,若是已经不畏惧凡火或者阳光,那就只有修真者的法术得以克制,绝对不能硬拼。”
孙警官就跟听神话故事似得看我,也没打岔,我就缓了口气继续说着,“咱们见到这个,是绿毛,但是黑脸,虽然跟书里写的稍微有些出入,但也算是**不离十,况且他已经不怕阳光了,这就说他已经借完了月光的气,现在进步飞速,马上或者是已经……成事儿了。”
音落,一时间雅雀无声。
孙警官有些发傻的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我说蒙了。
四年的书,当然不能是白看的了!
我吐出口气转脸看向廖大师,“廖大哥,所以现在你不需要纠结十五月圆的问题,最重要的,是想办法确定这东西藏匿的地点,然后在布阵给他引出来,灭了。”
廖大哥紧着腮帮子点头,“看来是我低估这东西的进步速度了,现在能做的就是先确定他在哪……丫头,那咱俩也别再这浪费时间了,抓只鸡上山,先瞄一眼他的老巢,心里有数了咱这回来!”
对于廖大哥的用意我自然明了,大师级的么,应战时肯定最先做好的就是防守!
“等等!这么着急干啥啊,抓鸡是啥意思啊。”
孙警官见我们起身明显不解,“这山这么大,你们上哪找啊……”
我一看这廖大师的火气要上来了赶紧看着孙警官解释,“廖大哥抓鸡是为了留个后手,一但和那东西碰上了鸡一放他就会追鸡去了,不管什么尸,都是对活物有个狩猎的本能的,这个时间段要去,就是敢在三点之前,阳气最足,咱们看到那毛尸时他跃的很快,这说明他白天虽然可以出来但还没到在日头下可以长时间停留甚至无所顾忌那步,最后一点……
上哪找则是可以根据血迹,刚才那个毛尸刚咬死了一只野鸡,这给我们提供了很大的便利,根据那只野鸡散落在林子里的新鲜血迹就可以摸到毛尸的老巢了,所以廖大哥说要现在去。”
意会起来很简单的东西,解释出来就有些累了。
廖大师手朝着后面一背,挑眉看着被我再次说晕的孙警官,“老孙,这丫头你还敢说啥,脑子转着快着呢!”
孙警官看着我只能陪笑,“是了不得,我这就想着害怕了,都要吓蒙了,那……这,这不用我陪着吧……”
“你想去我都不带你去!”
廖大师一摆手就把孙警官的心放了,连带着不着痕迹的给了他一个台阶,“不够听你在那废话的,你要是实在想知道事情经过,想有个自己人跟着我们,那就找个年轻的!”
孙警官自然能听清楚好赖话,嘴张了张就开始点头,“那成,我这岁数体力上也的确是跟不上,我给你们找个人,开我们那金杯去,一辆车,省的折腾!”
眼见着孙警官去联系人了,我抬眼看向廖大师还皱了皱眉,“廖大哥,之前他们警察看到那毛尸放枪了是吗。”
“放了。”
“那子弹一点用都没有?”
“屁用都不顶,在那毛哥们面前就跟他妈放划炮似得,就听响了!”
“那这事儿不好办了啊……”
我心里合计着,子弹都没用,那皮得多硬啊。
“你放心吧丫头,我让老孙把子弹在黑狗血里泡了再用,应该就给点劲儿了!”
我听着廖大师的话还在想,“黑狗血倒是可以,就是,对付这种毛尸最好的东西是……”
脑里一通,“墨斗线!”
“墨斗线是吧!”
几乎是和廖大师同时出口,我啄米般点头,“对,就是这个啊!”
廖大哥有些无奈的看我,“我也知道那东西有用,可我不是学道出身的,虽然懂点,硬论起来,我这都是经验来的,你和老黄打法差不多,我没你们专业,墨斗线我知道有用,那东西用起来还不需要道士嘴里的法诀,可我不会做啊。”
差在这儿了啊。
我示意他给我两分钟的时间,紧着脑门在想,“不难,准备墨汁,白棉线,黑狗血,朱砂就可以了。”
廖大师紧眉,“普通墨就可以?”
“要敕墨的,这个让人买回我来开光加持就可以!”
廖大师看着我笑了笑,“我真是觉得叫你来对了啊,丫头,我是真没想到你会来哈市啊,要是没接到你那通短信我还真不好意思让你大老远的过来折腾!”
我示意他不用和我客气,聊了几句后孙警官过来说都准备好了,人叫来了,鸡也准备妥了,“直接上车就行,还是那句话,注意安全,老廖,不就是瞄一眼老窝吗,瞄完就赶紧回来,别整晚了。”
“没事啊!”
廖大师大大咧咧的应着连带着就说了墨斗线的事儿,“丫头交代的,你别忘了让人去买,我们回来就得看着!”
“墨斗线?就木匠用的那玩意儿?”
孙警官还有些不明白的看我发问,“这东西不都是电影里演的吗,真有用啊!”
“当然有用了,影视作品虽有夸张之嫌,但也都是来源于生活啊!”
我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嘴里应着,“佛印曾说,吾有两间房,一间赁与转轮王,有时拉出一现路,天下妖魔不敢当,说的就是墨斗,里面的墨线就是规矩,墨斗线弹出的就是正直,是尺子,用来教化邪物,就是告诉他们这世上的行为守则,不可逾越。”
孙警官哎呦一声,“这真是一套一套的啊。”
廖大师的眼里却满是得意,“你以为,我叫来的人会有差!等着吧,这丫头将来的名气肯定会很大的!”
我笑而不语,别好挎包拿出镰刀让小六放到他背着的那个大拎包里上车,虽然此次只是为了瞄一眼那脏东西的老巢,但是准备工作必须要做好了,以防万一。
司机是个年轻的穿便衣的民警,跟我们屋里那俩精神萎靡的警察比起来他倒是挺激动的,上来就自我介绍,说他姓严,叫他小严就行了,还说他是镇上派出所抽调过来的,一来就给他安排到村口了,只是听说过啥长毛的尸体了,还没见过,想想就兴奋!
我听完他的话心里就有数了,难怪孙警官说初生的牛犊不怕虎啊,不过找个胆子大的怎么都比胆子小的一惊一乍的强!
车子再次开到山底,下去后我看了一眼阴阳盘,没有异常,廖大师倒是一派的精神抖擞,“丫头,怕不?”
我摇头笑笑,“有你在我不怕!”
没好意思说,心里其实还挺兴奋的!
对手越强,这血就越咕嘟!
廖大师乐了,“就喜欢和痛快人办事,走!”
没有废话,我和廖大师开路,后面跟着他徒弟还有安九小六以及那个小严,树木光秃,冬天没个花草的视线倒也不受阻碍,抬脚直朝着那毛尸最初飞远的地方走,每走十几步就会看到树干被淋上的血滴,小六在我后头纳闷儿,“他这是放血啊还是给喝干了啊……”
廖大师哼了一声,“那哥们是连玩儿带祸祸啊,就那揍性!”
我没吭声,阴阳盘一直搁在手里看,指针儿没事儿,但是我感觉风不对,脚步兀自一顿,廖大师有些疑惑,“怎么了?”
抬手,我示意他先别说话,双臂微微张开,闭眼用指尖感受,气由底出,直扫头顶,手臂抬高,气还上走,说明通天,细感,冲头,击心……
眼睛刷的睁开,“东北方,有猛将气。”
“猛将气?”
我点头,冷着脸一边朝着东北方向走一边小声的解释,“凡气上与天连,说明下有猛将,他就在东北方向了!”
看来毛尸生前也是个战士啊!
“啥意思,还有这说法?”
廖大师有些惊讶,“我之前自己也上山找过,但都是瞎找,你这上来就能确定在哪个方向了吗?!”
我嗯了一声,静心越走越发现空气中有黑色丝缕,“我也是突然感受到的,以前也没这个悟性,就是刚刚有了感觉,《抱朴子》曾说,猛将之气如火势如张弓,或白如粉絮围仓,黑如山林竹木……或运气如蚊蛇形,或如龙如虎在杀气中,或勃勃然如火烟之状,皆为捍猛深不可挡,这个毛尸气很足,这么远都能让我感受到,说明,他很凶!”
廖大师听完我白活一阵没答话,我自己合计合计品出味儿了,这不是说的废话吗!不凶找我啊!
身旁树干上的血迹越发的明显,我不自觉地放慢脚步,越走近,越会发现,不光是树干上,就连脚底这踩着的硬邦邦的地面上也满是血滴……
第312章 眼睛
“丫头,你研究过奇门遁甲?”
“啊?”
我这正低头研究那些地上的血呢,猛一听廖大师后反劲儿般的发问还是一愣,“研究过……”
廖大师点头看着我笑笑,眼里毫不吝啬的赞赏,“难怪懂兵法之气,这是叫,气占吧。”
我嗯了一声,虽然这地点有些不合时宜,但听人夸心里总归是喜悦,谦虚的回道,“还不太通透……”
占气这个,还是刚刚忽然来的灵感呢,不知道是不是跟我在歪头山那借气后嚎出的两嗓子有关,雷叔不是说那虎头石是他的头也是我的头么,‘头’要是正了我就了不得了,现在正了一点点,也就是说我一定会进步些的啊
廖大师挥了下手,“不用太谦虚,你年纪在这摆着呢,能有灵悟去占气就说明不一般了,这要不是你刚才寻气确定的方向,咱们还不定得绕多大的圈子呢!”
我扯着嘴角笑笑,刚要回话就听到小六惊呼了一声,“四姐,你看!那有洞啊!”
几个人当即停住脚步,顺着小六的手指看去,不远处隐匿在树后一砬子边儿的确有个一人多高的黑色洞口,不仔细看很难察觉,还好是冬天,不然夏天草木茂盛直接就给挡住了。
廖大师见状就要上前,我伸开胳膊一拦,“等等!小心为上!”
还是拿出阴阳盘看了看,指针没有不对劲儿,这说明这东西应该还不在附近,收回手臂,“没事了。”
“丫头,没事,这山里的很多洞里面都是互相通着的,深的很,常理讲也不会一直在洞口边儿待着的……”
话虽如此,我还是提醒大家多加谨慎,事关重大,吃亏这种事大多都是在一瞬之间的,青山有柴也不能随便乱烧啊!
我们几个人一字排开,穿着这些上了年头的榆树林子朝着前走,风很干,越靠近那个黑黝黝的洞口血腥味越加浓烈,隐约的,还能闻到一股死尸的味道——
大家都很有默契的放慢放轻脚步,一个个全都对着那洞口的方向小心的探头探脑,好似生怕打扰到那洞里面某种我们未知的‘野生动物。’
周遭的空气莫名的有些紧张,我也不知道是冷的还是身体绷的太紧,这牙齿无端的就在口腔里开始咯咯的打颤,还没等靠近洞口,一直跟在最边儿上默不作声的小严突然‘妈呀’!了一声!
我心里一激,手本能的去摸侧挎的包,“怎么了!”
声音没等落地,小六就对着那小严各种紧张的接茬儿,“你看着那东西了啊,在哪了!”
“不能啊,我虫儿没反应噻~”
安九了冷着脸也瞪向那个小严,“严警官,啷个时候就不要叫来叫去的嘛,东西没看着先被人给吓死喽。”
小严或许自己都没想到这一声‘妈呀’会让大家反应这么大,惊颤颤的看着我们,用没拎鸡的那只手指了指自己的头顶,“你们看……”
我们几个都有些疑惑的随着他的手指看去,这心口的冷气当时就是一抽,十多只野鸡都耷拉着脑袋被插在高高的树上,应该已经冻硬了,风吹过也一动不动,看情形,是肚子被掏空给硬生生插到树枝上的,不夸张的讲,你说那是树结的果子都行!
太残忍了——
“都是血啊……”
小严的声音控制不住哆嗦着指了指自己脚下踩着的地儿,“我刚才就是纳闷儿这块地上的血怎么这么多,一抬头,就发现了,吓死我了……”
“那个……”
小六紧着脸看向小严,大概是想安慰什么,那个半天也没说出来啥,倒是站在我身边的廖大师虎着声像是要给大家压惊一般的开口,“没事,那弄到树上也正常,他不就是喜欢上树么,连吃带玩的,真要是弄油盐酱醋给褪毛炖了那咱们看到才应该紧张,可这叫什么,丫头不是都说过么,兽性,别紧张,这都不算是个事儿!有我在呢,不用怕!!”
别说,廖大师这一番话下来还真有用,小严听着直点头,“恩,我不怕,我刚才就是没控制住,大家别生我气啊,孙哥都说了,有大师在,阴阳与科学联手,我没啥怕的!”
我没吭声,关键时刻,果真还得老将压阵啊!
脚步不自觉的加快,直到山砬子边隐匿的洞口彻底入眼,我们几个人再次愣在了原地……
用句廖大师之前的话,那个东西真是连吃带祸祸的!
咱就先别说洞口边缘上方在墙上混着血粘连的鸡毛,就那四周,到处都是野鸡野兔的尸体,仔细的端量一下,还有大个的耗子,但是没一个是全乎的,猛一看,除了冻干的血还有迎风而动的毛你根本就分不清头尾!
难怪血腥气这么重,你说是说是屠宰现场都不为过!
胃里有些泛酸,感觉都能想象得到,那个毛尸先把鸡或者是野兔啥的给咬死,然后带回来,之后咬着脖子吸血,掏出内脏生嚼,吃头或者是吃屁股,腻歪了就把剩下的尸体一扔,嫌手脏就往这洞口边缘蹭,蹭的这洞口就和******地狱之门似得,到处都是混着血的鸡毛和印子,妥妥的就是用实际行动告诉你他的残暴!
“我草……”
廖大师看这情形嘴里又开始彪脏字,“这才几天啊,这伙计就祸害这么多东西,真是他娘的生性啊!”
“四姐,不光这洞口周围有,你看那边儿,还有很多……”
小六抬起胳膊指向一旁,就是那山砬子的里面,十几米处,地上还有很多散落在地的动物尸体,就着血,身体基本都是一半一半的,隐约辨认,除了野鸡野兔,好像还有体型稍微大些的动物,“廖大师,那个身形像是鹿是什么啊。”
“傻狍子。”
狍子?
心里呵了一声,这东西真是活的就不放过啊!可惜了!
廖大师看着这情景满脸无语的在那哼哼,“这毛尸够会找地儿的,这******要是不把他灭了我瞅他这小日子就要过起来了。”
我站着没动,打眼瞧着几米外一个冻硬后内脏整个被掏空的野鸡不对劲儿,疑惑的抬脚上前,蹲下后拿出挎包上别着的折叠小刀,其实就是一个水果刀,展开对着那野鸡的冻硬的头扒了了一下,眼睛的位置……
只剩两个抠出来的洞!
这什么情况啊!
赶忙用小刀去翻腾另一个还剩下头的兔子,一扒拉,眼睛位置还是只剩两个冻干吧的血窟窿,“廖大哥!你快来看!”
廖大师几步跟过来,“咋的了?”
“没眼睛……”
这事儿谁遇到过啊,喜欢吃内脏掏空我能理解,内脏主造血,热,他撕开会有快感,但扣人眼珠子这什么爱好啊,这野鸡的小眼珠子才多大啊,他都能给扣下来,这是什么怪癖啊!
“是啊,都没有啊!”
廖大师见状又开始扒拉别的只要剩下头的动物尸体,周围这一圈别说是野鸡兔子了,连那个耗子的眼睛都那毛尸都没放过,不过他可能也是想到抠耗子的眼睛费劲了,所以看到的耗子尸体都是脑瓜子整个被咬没的!
绝对生性!
“不对劲儿啊,你等等丫头,我去那边儿看看那狍子眼睛还在不在!”
我嗯了一声听着廖大师带着他徒弟的脚步声走远,嘴里还招呼着,“都别愣着,看看这周围死的畜生有头的是不是都没眼睛了!赶紧看一圈,确定完了咱们好撤!”
没人回应,但是大家都很有默契散开开始检查有头的动物尸体,我蹲在地上用小刀挨个扒拉,确定完一个再弯腰去确定下一个……
脑子里一直在转,吃啥补啥这个道理谁都知道,上了年头的尸这东西其实就是一具皮囊,内瓤肯定是没啥的,所以喝血补精气,吃内脏补生机,那要是吃眼睛呢……
补眼睛?!
太过匪夷了吧!
“四姐!都没有眼睛啊!”
我应了一声用小刀还在检查着我前后左右的动物尸体,不得不说这毛尸的胃口还挺好的,大的下面压着小的,多的都能摞起来了,就这效率,上哪能等到武装特警过来,也就三两天他就得进村去寻摸人眼睛了吧!
身边传出声响,“小六,检查完了啊,确定都没眼睛了吧……”
脑子里还在高速运转,越想这心越乱,听着小六的动静头也懒得回,“检查完了咱就走,这动物都没眼睛了,回去我得和廖大师好好……”
“四姐!!!”
小六一记喊破喉咙的声音远远的传了过来,不得不说,这声是真的凄厉!
但是……
他明明就在我旁边啊。
蹲着的身体一僵,回神的同时鼻息处皆是一股腐朽的味道,里面掺杂的,还有血腥的臭气——
介是,什么情况?
“喝……”
一股半死不拉活的声音伴着阴深深的凉气扫过我的耳边,那死动静像是棺材里的呼吸,听着我喉咙就开始发紧!
我心里还在打鼓,想我不会这么背吧,一两秒的功夫,这脑门上的鸡皮就一层一层的发起,脑袋木木的寻着声音看去,看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地上了!!
妈妈呀……
他居然会蹲着!!
就这么蹲在我的旁边,一身大绿毛的直勾勾的看着我,我们俩的脸甚至只有两三个拳头的距离,你可以这么说,我往前凑凑,那就亲嘴儿了!
“嗨~”
颤着声吐出一个字,脖子跟硬了似得,我一动都不敢动,牙齿在嘴里拼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