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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心意从几人身后走出，他看了看水晶，同样也知道大势已去。春水见是他过来，眉目间少见的露出了一丝柔弱。不过那丝柔弱转瞬即逝，让石云帆都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好的，我明白了，请各位等我的好消息！”
石云帆一拱手，跟随着自己内心的指引穿过了这座大厅的地板，向着地下的回生池前进。而与此同时，雷石战队的其他人，和他一起踏上了归家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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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云帆生活的现实世界，有一个词叫做深陷泥潭。石云帆在第二次经历世界穿梭这种死亡一样的过程，才意识到这种感觉是一件多么痛苦的事情。他的整个身体好像被困在了某种僵硬而粘稠的黑暗之中，甚至连呼吸都无法进行。他看不到东西，听不到东西，感觉不到东西。就那么在黑暗中飘荡，继而迎来了一片光明。
当他再次清醒的时候，他和他的队友们已经回到了那扇往生之门前。那座大厅、那扇大门和他们离开的时候一样，唯一的区别，在于大厅中突然多了密密麻麻、熙熙攘攘的人群。那是无数的灵人挤人、人挨人的站在这个广场，只是在往生之门的周围，空出了一圈小小的空地。一位他们非常熟悉的女人，正站在往生之门前，手中托着一个巨大的红色符文法球，面对着对面一位拿着细长单手剑的故人。
“乐老师！”
“戚无月！”
两声不同的称呼从两个人口中喊出，石云帆和安妮惠对视了一眼，齐齐走到了乐银灵身旁。这位和他们告别时还精神焕发、干劲满满的银发老师，现在看起来可并不乐观。她回过头，发现是石云帆他们，嘴角下意识的挂出了一丝小小的微笑。
“你们回来了，真好。”
一头银色长发的老师轻声说道，继而换了个更加严肃的语气，“好了，看到你们还活着就好。现在，立刻离开这里，我要和那个死人决斗！”
“决斗？为什么？”石云帆环顾四周，无数陌生人的脸庞在他的视线中飘荡。他飞快的动着脑筋，想弄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是不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个拿着一柄细长实物长剑的戚无月也停下了手中的攻势。他看着石云帆，开口一句话就命中了他的要害。
“恩，这位戚无月大人您能告诉我么？”石云帆彬彬有礼，“我同样想知道为什么你们要决斗？为什么这里变得这么多人？为什么大家都知道了往生之门的事情！”
“这很简单啊，其实。”戚无月看了看几人的面庞和身子，“你们只要知道现在的时间，自然就会知道大概发生了些什么，明白吗？”
“现在是……”
石云帆心里有些发虚，他按照正常年龄算是一回事，但是事实上过了多久是另外一回事。他小心翼翼的看着自己的老师，等着乐银灵的答复。
“十七年，你们这一走，已经过去了十七年……”
乐银灵看躲不过，一咬牙也没犹豫，揭晓了真相。在武斗台上混日子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心理承受能力。他们面前五个小鬼，虽然已经是死灵状态。但是据他们自己说，也是经历过坎坷的人，没必要欺瞒太久。
“十七年！！！！！”
石云帆不可思议的喊出了声，十七年啊，整整十七年，他到底错过了些什么！石云帆睁大眼睛向四周望去，果然发现了一些小小的细节。比如这个地方本来黑漆漆的一片，黑暗中还隐藏着奇怪的攻击性生物。但是现在显然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人群。而这些人如此大量的聚集在这里，显然意味着往生之门已经从一个小小的不可告人的秘密，变成了大家都知道的一个地方。
“到底，发生了什么？隙间，怎么了？”
虽然只是这个世界的过客，但是和乐银灵在苍红呆了那么久，雷石战队的人都有了些感情。这时听说沧海桑田、白云苍狗，便情不自禁的有些好奇。
“好了？叙完了？别的废话少说！”戚无月笑着喊道，继而冲着所有人喊道，“听完了，就看我们决斗吧，我将亲手把乐银灵这个罪人斩落马下！让她为她所做的事情，永世偿债！！！”
乐银灵？他做了什么？值得另一个人这么咬着牙要杀了他？
“老师，到底怎么了？”
石云帆又喊了一句，成功的吸引了乐银灵的注意力。她转过头，看了一眼石云帆，开口说道：“有些事情不太好说，等我杀了这个第一快剑，我再来和你们好好说说！”
第298章 战斗和战斗
“想杀我？”戚无月咧嘴笑了起来，那笑容令人迷醉而带着些残忍。如果在场有年轻的女子，一定能被他的笑容吸引，发出尖叫。然而，现在他的对手是乐银灵，曾经被称作银发天骄的符法天才，他们决斗的原因，更是关系着这个世界的存亡。所以，在场的所有人，都自动无视了戚无月的笑容，安静的等待着，等待着两人的决斗。
“我怎么就杀不了你？”乐银灵一甩头发，微微笑着，笑容中同样充满了自信，“当年我的老师夜光院长能打到你没有还手之力，那我自然也可以做到同样的事情”，说到这，乐银灵手中的符文法球微微旋转，带出了一抹一抹的红色光带。那是法球积蓄的高密度灵气从控制中枢外溢的现象，这种现象意味着，乐银灵手中的符文法球已经完成了蓄能，随时可以把这里变成焦土。
“夜光大人的能力，我戚某人是服的”，拿着细剑的灰衣剑士开口说道，“不过你嘛，你自己也知道，巨龙召唤不是每次都可以毫无代价的使用的，就凭你初入归化不到百年的实力，想要依靠召唤术击败我，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没有召唤生物能从我的剑下逃脱，龙也不行！”
“哦，多说无益，既然你们坚持认为夜光院长的行为是导致隙间毁灭的罪魁祸首，那我也只能用自己的行动来证明，这个世界的真相，不是某些人用一些拙劣的谎言，就可以遮挡的！”
微微提高了声调，乐银灵笑着激活了她手中的法球。没有任何咒文、没有施法时间，也没有特别的声光效果，只是从那个人头大小的法球中慢慢的，好像水一样溢出了红色的液体。那些红色的液体凝而不散，甚至可以违背地心引力。它们像拥有自己的生命和意识一样，沿着乐银灵的手臂蔓延，穿过她纤细的腰部，顺着她的大腿向下，伸向了地面。
“没见过的法术，看来这十七年东躲西藏的生活，也让你学会了不少东西啊。那么，就让我见识一下的吧，夜光院长最得意的弟子，曾经的银发天骄，到底有几斤几两！”
戚无月说完最后一句话，消失在了空气中。来自月剑学院的闪剑，以它在这个世界上最完美的态势，展现在了在场所有人面前。和人们预料的不同，速度快到极致的闪剑并没有让戚无月彻底从空气中消失。反而是留下了一道道动作缓慢的残相。那些残相就好像从一段连续播放的影片中截取出来的不连续图片，虽然断断续续，但是也大致能看清出戚无月的移动方向。他正低手持剑，朝着乐银灵直直的冲了过去。
“盾。”
银发飘飘的女人任由那红色的液体在场地的地面上蔓延，勾勒出一道道玄妙的痕迹。她轻轻开口，吐出一字。那清脆的声音还未在空中落下，在她的侧后方就爆出了一声巨大的、尖利的嗡鸣。那是因为速度太快消失在空气中的戚无月，手中的细剑携带着令人窒息的灵压，重重的撞击在刚刚出现在乐银灵身后的灵光盾牌之上的声音。那是来自两个主体的澎湃灵力互相冲击、撕扯、吞噬的声音，那是这个世界顶尖战力第一次交手的声音。
“不错，可惜，还不够！”
戚无月在快速的移动中轻声评价，那声音清晰至极，让所有人都听到了他语气中的不屑。乐银灵还是一脸淡淡的微笑，她再次开口，又说了一个字。
“兽。”
就好像点亮了一盏太阳，又好像打开了一扇通往未知的门。一股陌生的、从来没有在这片大陆上出现过的灵压在空气中弥散。在这块小小的区域内，原本已经被戚无月和乐银灵的战意和灵能挤压的没有空间的区域中，被人用一种无法阻挡的力量，硬生生的插进了第三股灵力。
那是红色的、暴虐的、象征着的杀戮和死亡的灵力。
好像从无尽深渊中归来的恶魔，一只巨大的、红色的、燃烧着蓝色的灵焰之火的手臂在两人中的空地上深了出来。它在空中挥舞了一下，左右试探，继而从手肘部位又伸进来一只同样的大手。那大手粗糙黝黑、绽放出条条裂缝，裂缝中的红色火光，给了所有人巨大的压力。
“红灵召唤……”人群中有人喊了起来，可能是某位驭兽师，“这是红灵召唤，这是禁忌法术！她违背了隙间公约！再一次！”
“禁忌什么的，有什么意义呢？”
乐银灵微微笑着。在那两只大手试图撕开空间，进入他们的战场时，戚无月并没有闲着。他飞速的移动、攻击，试探着乐银灵的弱点。而银发天骄召唤的盾牌，果然并不能持续的阻挡他的攻击。戚无月很快发现，只要用他现在的力量攻击两到三次，那块盾牌就会达到极限，继而被摧毁。不过，乐银灵显然不只有这么一块盾牌，每次戚无月击碎一块盾牌，她就会立刻召唤出一块新的，保证戚无月始终无法攻击到自己的本体。而与此同时，由她发起的，那个被称作红灵召唤的禁术，也渐渐达到了尾声。
“古灵召唤、红灵召唤……”戚无月在攻击中不忘说话，“你都学会了多少禁术？又破坏了多少次隙间公约？你那位夜光老师，真的教了你好的东西么？这些法术，难道就是他赖以为生的资本么？”
乐银灵看着面前刚刚钻出黑幕，遵循着她的约定，来到这个世界的大块头，笑着说道：“你可以猜测，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老师。来自虚海深处的卡斯卡洛领主大人，自然会让你知道恶意猜测的代价。”
“虚海领主？你召唤了虚海领主？不可能的，你怎么通过的虚无渊，没有人可以从那里通过，从来没有！”人群中有人大声的喊了起来，语气中充满了惊恐。没人知道说话的人是谁，但是他们中有些人却知道虚海领主的名头。那是在幽魂海的深处，秩序未及之地，还保留着虚海特性的狂涛之中，因为隙间大陆和幽魂海的影响滋生的孽灵。这些孽灵拥有神智，威力巨大，可很少有人能见到他们的真面目。十九个千年之前，一位虚海领主在领地争夺战中重伤遁走，离开了虚海，跨越了幽魂海，进入了隙间大陆。当时的隙间大陆七大阳世的高手都在，他们试图阻止这位一看就代表着混乱与杀戮的怪物。然而，一路杀戮下来，当时的七大阳世加上人类组成的联军，高手死伤过半，也只能仅仅迟滞这位受了重伤的虚海领主，而不能杀死他。后来，依靠隙间大陆对虚海生物的强排斥特性，龙之国的古龙们，联合精灵们使用了虚空放逐的法阵，才把他送回了虚海。这样的怪物，如果被乐银灵召唤到隙间大陆，不知道还要引发什么样的血海杀浪。
“虚海领主……”
戚无月也有些头疼，他看着站在场地正中的那个身高足足有三丈的巨人，皱了皱眉头，看向了乐银灵，“原来你喜欢的都是这种大家伙，真是难伺候啊。”
乐银灵听明白了他语气中的意思，不屑的啐了一口，“自己小就不要羡慕别人大。你有本事，先和这位卡斯卡洛大人打个招呼吧！”
那站在场地中央，体型具有极大压迫力的火肤巨人，看向了不知何时的已经停在原地的戚无月。它仔细的打量了这个拿着细剑的瘦高男子一眼，好像燃烧着两团火球的眼睛里带上了明显的不屑。他伸出那尖利的、黝黑的、粗壮的、燃烧着火焰的右手，冲着戚无月勾了勾手指。那动作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你不是能么？来打我啊！
“真是……没办法啊……”戚无月叹了口气，在原地站直了身子。他左右晃动，速度越来越快，手中的细剑同样开始燃烧起蓝色的火焰。场地中的灵力变得好像潮汐，一波一波的蔓延而过，围绕着微微旋转的戚无月，把他牢牢包裹了起来。
“是闪剑？月晕，别让他发起攻击！”
乐银灵第一时间认出了戚无月使用的招牌剑术，那是名扬整个隙间大陆的月剑学院爆发技，通过把自己的灵力高浓度压缩在细剑之上，同时修改体内灵力流动，配合加速咒文，挥出的极致之剑。在隙间大陆有记载的月晕攻击历史中，这一招式从未失手，每次都能名众敌人，而之后胜利的，也往往都是月剑学院那一方。
“吼！”
虽然有着不输人类的智力，但是这只不知为何被乐银灵召唤的虚海领主显然懒得学习隙间的语言。他哼了一声，朝着戚无月的方向踏出一步。它抬脚之时，整个人还在场地中央，距离乐银灵和戚无月都有些距离，可等到他抬起的那只脚落地之时，他那个三丈高的身子已经从场地中央消失了，直接出现在了还在蓄势的戚无月面前。
“好快！”
不止一位围观者惊呼道。他们先入为主的印象，以为这位虚海领主和他的身体一样，走的是势大力沉的莽夫路线，可没想到这家伙一迈腿，就变成了速度甚至不输于戚无月的快速杀手。看到卡斯卡洛在一瞬间就冲进了戚无月的核心防御圈，围观的人群发出一阵低低的惊呼声，显然是被他的敏捷吓到了。
第299章 厮杀和厮杀
卡斯卡洛可不会在意这些围观者的看法。他抬起手，放在戚无月头顶，掌心一团红色的灵气团飞速旋转。戚无月这时的左右摆动也到了一定的速度，整个人变成了空气中一团模糊的影子。他轻轻哼了一声，看着头顶卡斯卡洛手中的红色灵气团在不到三息的时间内变成了一道充满着毁灭气息的光柱迎头而下，消失在了原地。
“他不见了！！！！！！”
人群中的围观者惊呼，却并没有打断场地上三者之间的默契。乐银灵在戚无月消失的同时大声喊出了一个词。
“坚盾！”
双字符的咒文带来了远超加倍的效果。乐银灵的整个身体都被这个简单的词包裹了起来。布满了密密麻麻玄奥符号的护盾，显然已经做好了应对月晕的准备。至于卡斯卡洛，他自然不需要隙间的人操心，巨人手中的红色光柱在地上凿出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色洞穴，可里面并没有敌人的身影。卡斯卡洛懊恼的喊了一声，目光移到了不知何时转移到了自己身后的戚无月身上。
“大个子，你不觉得自己的身上少了些什么么？”戚无月一手持剑，剑尖向下朝着地面。他斜斜的靠着身子，神色懒散间带着得意。卡斯卡洛闻言低头，发现自己垂在身体一侧的左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他挥舞着失去了小臂的手臂，张大嘴喊了一声，再次消失在了空气中。而和他一起消失的，是刚刚还懒洋洋的依剑而立的戚无月。围观的人们失去了这两人的身影，但是他们仍然能从空气中的爆鸣声，听出两人之间格斗的激烈程度。
“真是，莽夫呢……”
乐银灵这时已经完全进入了状态。她也不管在旁边一头雾水的雷石战队，也不管那个掉在地上的卡斯卡洛之手，只是任由那些红色的液体继续在这片交战之地上勾勒符文。所有人都知道那个巨大的、到现在才绘制了三分之一的红色符阵一定有着莫大的威力。然而乐银灵的敌人，那个被虚海领主死死缠住的戚无月，估计是没时间理会这些事了。
在空气中再次爆发了数次爆鸣之后，卡斯卡洛率先退出了那种高速状态。不知什么时候，他那只被砍断的手臂已经长了回去，可即使这样，他也遭受了重大的损失。他的右手手掌被齐根削断，一条腿上有四五道深可见骨的伤痕，在他的头顶、眼睛周围，也有十几个汩汩的血洞，流淌着黑红色的血液。
而在他退出高速状态之后，戚无月也重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和卡斯卡洛相比，他的伤轻一些，但是也轻不到哪去。这位刚刚还帅气逼人的男子，这时的样子惨不忍睹。他的一只胳膊已经折断了，手中的细剑也只剩半截。身上的四五处伤口都在向外界散逸着灵能之尘，那是他的身体有些撑不住的先兆。
“虚海领主么……”戚无月搓搓手，脸上的笑意更盛，“这么厉害的角色，也不过如此嘛，我一个人轻轻松松，就可以把他干趴下！”
“放弃，什么叫一个人轻轻松松！”乐银灵开口吐槽，她释放的那道护盾正缓慢的漂浮在他的身体周围，一点也没有衰弱迹象。显然乐银灵是留了个心眼，防止戚无月趁乱偷袭。
“你都变成这样了，明眼人都能看出你的虚弱，卡斯卡洛已经是你的极限了，我劝你还是到此为止吧。毕竟为名誉而战的是我，你只要公开声明我的导师没有像你说的那样，是毁灭隙间的罪魁祸首，就可以了，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
“我月剑学院……从不弃剑！”
戚无月显然对乐银灵的建议没有兴趣，他咬牙挣扎，继而站直了身子，正面对着正向自己冲过来的卡斯卡洛，低声说道：“月剑？柔光！”
好像一阵风吹过面颊。好像一道光照亮黑暗，戚无月手中的细剑一扬，从所有人的视线中再次消失了。少数能看清场中各人行动的围观者表情凝重，目不转睛。“月剑？柔光”的名号不如闪剑响亮，它的传承也不如闪剑那么广泛。所以大多数人对这套剑法都不太熟悉，对这套剑法比较熟悉的乐银灵，此刻的表情也有些紧张。据她了解，月剑学院三大剑法，月剑、闪剑和灵剑，除了月剑最广为人知之外，其他两套剑法都只在少数人中流传，很少有人能得到传承，更少有人能习成出师。
现在既然戚无月已经放弃了使用闪剑，转而使用月剑来攻击卡斯卡洛，也说明了他下定了更大的决心，要以一种无可抵挡的胜利结束今天的战斗。然而，。来幽魂海深处的虚海领主，是从小在战斗和死亡中成长起来的强者，他会允许戚无月用一套剑法，毁掉虚海领主的威名么？
他不会。
所以卡斯卡洛也看出了戚无月使用剑法的不同。虽然他不知道什么月剑、闪剑的区别，但是他能从空气中突然消失的灵压中，感觉到一丝不详。和使用闪剑时，让自己的灵压充斥着战场每一寸角落的方法不同，月剑的凝练要远远超过闪剑。戚无月收拢了空气中所有外放的灵压，全部压在了手中那柄断剑之上。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