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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兰陵-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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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久靖轩便为郑元清仔细检查过了,他走回郑嫣身边,安慰道:“郑大人的伤已经无碍,虽然刀伤很深,但好在宫中御医已经及时做了仔细的处理,伤口已经无妨了,只是这段时日怕是要卧床静养了,切勿操劳。我再开几副方子,对郑大人伤口复原会很有帮助。”

“多谢靖轩哥哥了。”郑嫣闻言心中终于一松。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说完,靖轩便走至案前,提笔很快写下了几张方子。

郑嫣接过单子,很快找来府中家仆下去抓药去了。

送走靖轩,郑嫣终于支撑不住,瘫软着坐在椅上,一旁的南宫忙递上一杯热茶,“小姐,喝口茶吧,如今老爷并无大碍,你也不要过于担心了。”

郑嫣接过茶盏,轻抿一口,却觉得索然无味,于是索性放下,转头对南宫吩咐道:“南宫,你去打听下父亲究竟为何负伤。”

“嗯,小姐宽心,我这便去打听。”南宫点头退下,匆匆离府去了。

郑嫣坐在椅上,久久没有移动半分,虽然很想去看看父亲醒了没有,但是她不想撞见一直伺候在旁的方静若,虽然这几年两人的关系有所缓和,但是郑嫣心中还是无法心平气和的去对待她。

尤其刚刚那一幕,天辰握着她的手守护在父亲床边,郑嫣望在眼中,竟突然觉得自己倒成了那最多余的那一个,静默的站立在一旁,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或许,是自己当初的到来,打乱了他们的生活。郑嫣这样想着,突然一阵疲惫袭来,竟靠在榻上睡着了。

傍晚的时候南宫才带来消息,将自己打听到的缘由告知郑嫣。郑嫣只觉心中发紧,不禁一阵后怕,若是跪在前方的不是赵德而是自己的父亲,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心惊的同时,郑嫣也不觉在心中咒骂高洋的疯癫无德,只是自古君君臣臣,却又有无法逾越的距离。忠义心中留,不管如何那都是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皇帝,即使不幸成为他的刀下亡魂,也只能叹为君尽忠罢了。

郑元清第二日便醒了过来,好在靖轩医术精湛,伤口也没有发炎,只是无法下床而已,这倒是让郑嫣放心不少。

这几日郑元清伤口已近愈合,只是元气还未完全痊愈,所有此次东山之行,郑元清没有一同前往,而南宫也被郑嫣留在府中照料一切。

长恭闻听郑元清在宫中负伤也是一惊,火速便赶往丞相府陪在郑嫣身边处理着各种大小事,那几日望着郑嫣深深的倦容,他除了心疼除了为她分担就别无他法。

如今听郑嫣说郑元清伤势已好,自己也松了一口气。“如今郑大人既然已无大碍,你也莫要再伤神了,这段时日下来你瘦了不少。”

郑嫣浅笑低头,复又抬头望着长恭,“嗯,我知道。”两人对视的侧脸被迎面的阳光笼罩,金色的光芒环绕,唯美动人。

第九十四章 苍天降言变故生

果然真如长恭所言,不到半日,众人终于到了东山。

东山岸伟,茂密的丛林掩盖住整座山的风景,却依旧淹没不了让人观之的宏伟。高耸入云的峰顶,让人望尘莫及。走进山中,沁凉的山泉缓慢的流动着,甘甜可口。

几番劳累,一到行宫,高洋便吩咐众人各自休息。无意郑嫣瞥见他眼中深深的疲惫,竟突然有些同情这个身在高处的帝王。

高处不胜寒,想必那冰冷的龙椅也并非像别人想象的那般好坐吧,整日以酒为伴,恐怕也只是因为孤寂了太久,压抑了太久,才会有那些疯狂的行为吧。

郑嫣在心底为高洋深深的叹息着,但是来不及多想,转身的瞬间便望见不远处走下马车的太子高殷,今日的太子倒要精神了许多,只是面色还是有些苍白。

谦谦君子,待人和善,美名远播,书法诗词无一不是上乘,那是曾经的太子。而如今羸弱不堪,每日被噩梦缠绕,精神恍惚,金凤台一事,确是给他造成了难以回还的阴影。

跟随太子站在一旁的靖轩抬头便看到了郑嫣看过来的视线,见她眼中显现的恻隐之色,淡淡的点了点头,便随着太子进了行宫。

“有些事我们既然无力去改变,不如就随它去吧,你莫要事事忧心,我们进去吧。”长恭走到郑嫣身边,微微侧首挡住了她看向太子的视线。

郑嫣收回视线,点了点头,“我只是觉得可惜了而已,毕竟当初的太子,是那样的才情卓越,令人敬佩。”

“但愿他能早日自己克服心中的阴影,有些事情若是他自己不能克服,谁也帮不了他。”长恭叹道。

“他那样的人,是从小被困住的金丝雀,又一直被皇后保护的很好,再加上他所崇尚的皆是儒家仁政,自然心慈善良。被皇上那般逼着去砍杀一个素未平生的陌生人,自是艰难和挣扎,又亲眼见到皇上举刀砍杀那人,更是一种伤害和梦魇。如今,笼子破碎了,金丝雀却也同时发现翅膀也已经断了,再也无法飞翔了。”郑嫣有些感概的说道。

长恭没想到郑嫣分析的如此透彻,太子的情况的确确如郑嫣所说,那样的人,只怕一辈子也无法逃过自己心中埋下的阴影。

上前握住郑嫣指尖,长恭侧首劝道:“好了,不要再多想了,进去吧。”说完便拉着郑嫣走进行宫的大门。

不得不说,东山行宫俨然就是第二个皇宫,虽没有皇宫的壮大,但是宫殿楼阁,水榭楼台,皆是奢华明艳,而各处的摆设也都是千金难求的精品,所有物什应有尽有。

自古以来宫廷奢华,只是富丽堂皇下,包含了多少百姓的血汗,郑嫣望着行宫中的景色,无谓的摇了摇头。

在行宫中住了几日,高洋都没有怎么露面,只是每天关着宫门同高僧诵经念佛,并无其他。

而郑嫣则有些闲的无聊,但是没有皇上的旨意又不好随意走动,不过好在此次随行的有长恭、靖轩,还有孝瑜和孝琬,这倒是让她的烦闷消减了不少。

每日同孝琬斗斗嘴,和长恭、靖轩骑马下棋,同孝瑜切磋画艺,日子过的倒也充实。

这样很快便也到了祭天那日,长阶直指云霄,众人肃然静默在高洋身后,望着高高的祭祀台。太常寺测算的吉时刚过,礼乐便响起,高洋携同文武百官王公大臣一同朝拜着那神圣的祭台。

突然本来还是晴空万里的天空变得昏暗一片,一声惊雷响起,闪电瞬间劈向祭台,顿时香案落地,所有的东西洒落一地。

众人皆是一惊,侍卫瞬间护卫在高洋周围,警惕的观望着一切,那一声惊雷后,天空中乌云散去,又恢复了原本的万里无云。

高洋神色肃然的挥手让侍卫退下,沉声问道:“太常寺钦天监何在?”

这时人群中一人慌忙走了出来,跪倒在地,声音变得瑟瑟发抖:“臣太常寺钦天监韩魏参见皇上,请皇上恕罪。”

“这吉时是你推算出来了,怎么会突然横生异象,你且要给朕一个说法,否则朕便让你全族陪葬。”高洋的声音带着寒意让韩魏背脊一阵发凉。

“臣遵旨,臣这便下去调查。”说完,韩魏步履踉跄的离开了祭台。

“都别呆在这儿了,先回行宫去!”高洋一脸冷意的大步离开。

众人不敢惹怒已经震怒的高洋,便也都恭敬的跟随高洋回了行宫。

直到晚间,钦天监韩魏才回到行宫,高洋端坐高座,而随行之人亦是大气不敢出的站立两旁。

韩魏跪在殿中冷汗湿了衣衫,但是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详细的将今日的推算向高洋禀告。

“启禀皇上,今日天降异象,臣已经得了结果。”

高洋淡淡打量了韩魏一眼,没有任何情绪流露的问道:“说。”

“回皇上,臣同几位太常寺的大人观测了天象,详细推算后便得到一句断言。”韩魏突然停住没有说下去。

高洋的视线重新落在韩魏身上,眉头微微皱起,“说下去。”

“臣臣不敢说。”韩魏只觉冷意更深,汗也随着发鬓流了下来。

“说,朕允你无罪。”

无奈,韩魏在高洋的逼视下终于说了出来:“亡高者黑衣。”

高洋闻言,将手中的茶盏重重的落到案上,霍然起身,盯住韩魏问道:“大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臣不敢妄言,异象的测算确是得到了这么一句判言啊。请皇上恕罪啊!”韩魏匍匐在地,浑身发抖。

“你先起来,”高洋淡淡说道,待韩魏站起,又开口问道:“既是黑衣,那何物最黑?”

韩魏恭敬起身,低头想了想,又恭声回道:“回皇上,黑者莫过于漆。”

“漆?”高洋眼色有些复杂,但是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挥手让韩魏告退,韩魏战战兢兢的退出了殿中,而高洋则是一脸严肃的坐回座上。

众人望了望高洋的脸色,一时也捉摸不清,只好继续静默的站立两旁。

许久,高洋的视线突然落在上党王高涣身上,突然他的嘴角浮现一抹诡异而残酷的笑容,如魔鬼般的声音在殿中响起:“来人,将上党王押下去关起来,等朕回了邺城再治其罪。”

高涣错愣片刻,但是旋即便跪倒在地,“皇兄,臣弟所犯何罪,为何要将臣弟关押?”

高洋冷哼一声:“哼,上苍都已经降言,你还有何狡辩的,你排行老七,七同漆谐音,亡我者黑衣说的不就是你吗?”

“没想到皇兄竟偏信方士的胡言乱语,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但是仅凭这一点便治臣弟的罪,臣弟不服。”高涣不卑不亢的对视着高洋说道。

高洋冷冷一笑,无谓的回道:“你如今已是戴罪之身,朕可不管你服不服,既然天意如此,那朕也不能继续养虎为患,来人,带下去。”说完,便拂袖转身,不再看高涣。

“如此定罪,臣弟不服,臣弟不服啊”高涣的声音渐行渐远,众大臣无一人上前求情,只因此时的高洋已是愤怒之极,不管谁上前插话皆会引火上身。

无端生出变故,一句上苍的断言,却成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第九十五章 乱世浮沉永相随

突生变故,这场祭天最后还是无疾而终,上党王当夜便被连夜押回邺城,而高洋也在第二天便匆匆下旨所有人启程回去。

经逢此事,众人都心情复杂的行在回程的路上,东山的美景被渐渐落在身后变得模糊不清,而前方的阴霾似乎越来越深。

郑嫣望了望前方乌云聚集的天空,这场黑暗的杀戮残暴何时才能结束呢。想起高洋这段时日以来的暴行,郑嫣只觉浑身发冷,善恶难辨,性情多变,时而威严明义,时而残暴不仁,难道这便是帝王。

突然冰凉的指尖一暖,郑嫣侧首,便瞥见长恭眼中的担心,而长恭亦是在触碰到她指尖的冰凉一惊。

“手怎么这么凉?”

郑嫣淡淡一笑:“没事,许是风吹的久了,便有些凉意。”

“若是觉得冷就回马车里去,别硬撑着。”

郑嫣轻轻摇了摇头,眼中突然泛起一丝哀伤,“不,我想这样和你一起骑马并行,因为我不知道这样的时候还有多少了,我想抓住每一个这样的时光,有你并行。”

“你说的是什么傻话,不要胡思乱想。”长恭更加用力的握住郑嫣的手,不知道为何听到郑嫣的话,他突然觉得有些恐慌,仿佛下一刻她便要从自己面前消失不见似的。

郑嫣自嘲一笑,“我哪有说什么傻话,你瞧如今皇上连自己的兄弟也不放过,又何况是我们这些外人呢?爹一生追随皇上,对皇上尽心尽职从未有过什么纰漏,却还是被皇上砍成重伤,日后,难保皇上不会一道圣旨绝了我郑家。到时”

郑嫣话还未说完,便觉得手背上一股大力迫使自己转过头来。

长恭一脸正色的望住郑嫣,声音也带着不可抗拒的坚决,“嫣儿,听着,只要有我在,我便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那日郑大人负伤,不过是因为皇上酒醉的早已识不得他人,你别胡思乱想。至于七叔,皇上不也没有痛下杀手吗,关押收监不过是为了堵住这悠悠之口,毕竟那日之事我们每个人都有目共睹,再加上钦天监之言,当时皇上不得不下旨擒拿啊。所以,不要劳神多想,你说的绝不会发生。”

郑嫣微微一愣,但眼神却瞬间一黯,“你也说那是酒醉之事,那又有谁能保证皇上不会酒醉后下旨呢?生杀大权,无论酒醉酒醒,都在他的手中,无人能挡。”

“嫣儿,相信我,我既说此事不会发生,那它便不会发生。即使有万一,我也会拼尽全力护你周全。”

长恭坚定让人心安的声音在郑嫣身侧响起,郑嫣抬头对上长恭的眼睛,露出安心的笑容:“若是真有那么一日,有你在身边,我也不怕。”

十指交缠,前方风雨即将来袭,可是只要两人相扶相持,再大的风雪也不会害怕。

回宫后的高洋似乎遗忘了东山之事,没有任何的不愉快,依旧过着夜夜笙歌,日日沉醉的生活,也因为如此上党王依旧被关押在地牢中。

如此算来离东山之行已经数月了,六月的天开始有些炎热。郑元清的伤也已经痊愈,一月前便回到了朝堂之上,因着高洋每日只与舞姬美酒为伴,不理政事,身为左丞的郑元清自是要忙碌不少,每日早出晚归,同右丞杨愔等重臣一起帮助高洋协理朝政。

郑嫣虽担心自己父亲的身体,但是却没有阻止,因为她明白自己的父亲早已将一颗忠心尽付于高洋,从年少被高洋赏识到如今的光景,不论高洋如何改变,他都是那些忠臣心中不变的信仰。

郊外赛马,将多日来的烦闷宣泄,郑嫣、长恭两骑并行,不分伯仲。

待两人勒马停住,草地上坐着的两人起身。

啪啪,一人拍掌,爽朗的声音响起:“嫣儿,许久不见,没想到你的骑术精进不少,如今同长恭都是难分高下了。”

郑嫣下马,笑着走向草地上站着的两人,闻言笑意更深,“世雄哥哥,你难道不知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吗。你一去边关便是数年,又怎么能用当年的眼光来看待别人呢。”

世雄爽朗一笑,“这倒是我的不是了,不过”世雄突然一顿,意味深长的望了望郑嫣和她身后的长恭一眼,然后别有深意的笑道:“数年不见,的确刮目相看了,你们两个如今也不像往日那般争论不休了,现在一看倒十分的琴瑟相合啊。”

说完便仰头大笑,郑嫣面色一红,狠狠的瞪了世雄一眼,然后转身又牵起风影,有些懊恼的说道:“风影饿了,我带它去青草茂盛的地方。”

长恭回头望了望牵着风影离去的郑嫣,嘴角弯了弯,然后转头向世雄和靖轩走去。

“世雄,你这一回来,倒叫嫣儿不好意思了?”

世雄耸了耸肩膀,“这倒不关我的事,只是那丫头脸皮薄罢了,我一说你们两如今琴瑟相合,她便溜走了。”

长恭低头轻笑,一旁的靖轩亦是一笑,“三哥,女儿家的心事,你怎好随意便说出口,嫣儿平日再怎么瞎闹也是个女孩子,自然是不好意思的。”

“倒是我疏忽了,”世雄豁达一笑,“也罢,回头嫣儿回来了我向她陪个不是,来,咱们继续喝酒。”说完便又坐回草地。

靖轩和长恭笑了笑,也席地坐下,上好的花雕,三人席地对饮,淡淡的酒香飘满整个草地。

而没有走远的郑嫣回头看着这一幕,淡淡一笑。

若是每日都能如此该有多好,没有人缺席,世雄不用远去边关,靖轩不用入朝为官,长恭不用被这王族身份束缚住自己,四人能够每日这样把酒言欢,没有顾忌没有恐慌没有无奈,该有多好。

可是郑嫣比谁都清楚,这样的期望只是臆想,他们每一个都是那样的闪耀,没有什么能掩住他们周身自然流露的光彩,而他们亦是注定要在这乱世之中一世沉浮。

如同眼下这般席地畅饮不过是片刻的安宁和自由,转眼一切便又会回到原位。

郑嫣突然不忍再看下去,转身牵着风影继续走远,就让他们三个如此大醉一场吧,毕竟这样毫无束缚的日子对于他们来说何其珍贵。

而自己只需要陪伴在他们左右,一同相随沉浮在这乱世之中。

浅浅笑意,郑嫣一边走着一边抬头望着西下的太阳,说不出的柔和动人。

第九十六章 昭阳殿千机一变

“没想到我常年守在边关,邺城竟发生了这么多事,那如今的皇上岂不成了名副其实的暴君。”世雄听完长恭和靖轩说的这几年的往事,惊声说道。

“也不全是这样,皇上清醒时倒还能如同往日一般,只是酒醉后却是性情大变,残暴嗜血,而如今的情况便是皇上多半时间都是酒醉,酒醒之时少之又少。”

说到这,长恭和靖轩心中皆是一叹,更是不明白高洋这一年来的颠覆转变,到底是何事能让一个人一夜之间变得那般陌生癫狂,仿佛只有毁灭掉整个世间方能罢休。

“世间最难测的便是人心,何况是那样一颗高高在上了那么久的心。”靖轩微微仰头喝尽杯中的酒,淡淡叹道。

世雄点了点头,然后又望着面前的两人嘱咐道:“你们二人如今都在朝中为官,万事皆要小心。”

长恭和靖轩点点头,长恭拿起重新倒满酒的酒杯,“我们两倒无妨,倒是你,几日后便又要回到边关了,那里比不得邺城,你也需万加小心。这一杯,我敬你,像如今这般把酒言欢的日子只怕是越来越少了。”

世雄举杯,仰头喝尽,一种微微的离愁浮现在他憨厚的脸上。

聚散离合,每个人都要面对不同的相逢,然后又是不得不去面对的离散。相逢是喜,离散是悲。悲欢离合,是一场谁也无法逃避的人生之戏。

几日后,世雄便启程回边关去了,郑嫣没有去送他,只是托长恭带了一块平安符送予他。如今,她只希望所有的人都平安珍重。

坐回案前,郑嫣提笔,在无暇的白纸上画下那日三人畅饮之景,不知为何她很想留住那一日的时光。

画成笔落,郑嫣满意的望着还带着墨香味的画,微微弯起嘴角,这时一名家仆立于门外恭声说道:“小姐,老爷让奴才来告知小姐一声,今晚皇上在昭阳殿设宴,小姐需要一同前往。”

刚刚眉梢的一点的喜色在听到家仆的话后,又幻变成无奈和倦意,但是郑嫣依旧淡淡回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待那家仆退下后,郑嫣起身走至窗边,眼中尽是疲惫。昭阳殿宴客群臣,歌舞升平,虽然人人都忌惮那高座上的帝王,但是面上却还是要做出一副冷静谦恭的模样。

郑嫣嘴角浮现一抹嘲弄的笑容,不知道为何突然联想到这几年所见的宫廷宴席之景,那些惺惺作态之人的嘴脸落在自己眼中皆是暴露无遗,郑嫣只觉可笑和疲倦。

但是她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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