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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暖怨她,“我也不急,你跑什么?”
“赴孟小姐的约会,在下珍惜的不得了,怎么不心急如焚?”黎夏弯腰喘息,却不忘打趣。
“我们进去吧。”孟暖拉起她的手。
黎夏将手里的包挎上肩,嘟囔,“看来平时不运动真的是不行,我才跑了几步啊,就喘成这样了?”
孟暖笑,“你晚上不到十二点不睡觉,早上不到八点不起床,生活那么没规律,运什么动?”
“说的我好像一无是处一样。”
孟暖哄她,“不过你照顾我就很在行啊。”
“哼,你知道就好。”
两人相携往商场里走,车里的人看着她的侧脸,神思难测。
……
在青州这么大的城市,商场比比皆是,竞争很激烈,就算没有什么节日,商家也会搞出许多活动来,刺激消费者购买。
“这什么活动啊,亲夫日?这商场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连这活动都能搞出来?”
黎夏夸张的指着两人斜对面的展厅里,那POP广告牌子上写的活动标语。
孟暖看过去,也觉得真是难为商家了,听过亲子日,还没听过亲夫日。
“这不是明显的歧视吗?那男朋友没有老公的人怎么办?难道就不允许买了?”
黎夏总是爱钻牛角尖,凡事探根究底,是她的弊病。
“人家只是个活动……”孟暖劝。
黎夏摇头,“那也不能这样啊,走,我偏要进里面看看。”
孟暖拗不过黎夏,两人便走了进去。
里面都是男性商品,价位中等,不过可以看出来,针对的消费人群是二十七岁至三十五岁左右的男性群体。
都说男人是天生不爱逛街的动物,这话果然不假。
孟暖看见挑衣服的都是女人,反而男人坐在一边休息,女人挑好了衣服,男人去试,满意了就买,不满意就走了。
“不过这种方法真挺能增进夫妻的感情哈!”黎夏也看出来了。
孟暖点头,路过一件衬衫时,她忍不住停下脚步。
那是件浅蓝细格的衬衫,领子非常挺括,不知怎么,她觉得这件衬衫那个人穿上一定会很好看。
“这件衣服多少钱?”孟暖踮起脚,隔着比她高的衣服架子问售卖员。
“打完折,998。”售衣员往这边看了一眼,回答。
黎夏走过来,“这衬衫不错?不过你问它干嘛?也没人可以送!”
孟暖没多说什么,“就是觉得挺好看的,会很显气质。”
“你要买?”黎夏又问!
孟暖想了想,“买也没人送,可又特别喜欢。”
“那就买下吧,难得见你这么喜欢什么!”
黎夏的话有些刺激到了孟暖,是啊,难得见自己喜欢什么,压抑克制,似乎成了她人生的一个标签。
她为什么要活的那么累?喜欢就是喜欢,恨就是恨,心动就是心动。
她为什么非要把一个固定词语扭曲成另一种解释?
“185的,帮我打包一件。”孟暖告诉售衣员。
两人走出这家店时,孟暖的手里多了一个衣袋,她拎着,却觉得轻快,不知是因为买下了一件一眼就看中的衣服,还是因为,任性了一回。
是的,她把它当成任性。
若是以往,她会心疼。
两人又逛了很久,黎夏买了不少衣服,孟暖觉得她夏天的衣服都已经够多了,再买就是浪费。
所以,她今天的收获只有手头这件男士衬衫。
“亲爱的孟小姐,我觉得谁将来要娶了你,肯定会幸福死的。”黎夏突然说。
孟暖不懂,“为什么?”
“精打细算啊,你看看咱俩每个月的工资都差不多,我从来就没攒下过钱,再看看你。”
孟暖点了点她的鼻子,“你跟我比什么?我是家庭重担压的,你又没什么压力,年轻的时候潇洒一点是对的,女人的青春就那么几年。”
黎夏不纠结了,“没发现啊,孟小姐有当哲学家的潜质?”
“承蒙夸奖。”孟暖弯腰,道谢的架势。
说说闹闹,一天就过去了。
孟暖和黎夏分手后,就坐公交往家走。
她抱着衣服袋子坐在最后一排,眼睛看着车窗外的霓虹灯影,不知怎么的,一股落寞感瞬间袭遍她的全身。
是这城市太大了,还是没有了归属感。
那以前,她是怎么过来的,为什么没发现这些?
公车到站,孟暖下车,走进小区不远处的药店,买了点感冒药。
那次淋雨后,一直都有些咳嗽,药没了她也就没继续吃,这两天又有些反复的架势。
这次她买了半个月的药量,希望将病毒彻底消灭。
往小区走的路上,路灯有些暗,她却走的很慢,或许人在脑子里想着什么的时候,是没有恐惧的。
若是以往,按她怕黑的性子,怕是早就狂奔到楼口。
拐弯,又往前走了几步,孟暖便停下了脚步,因为一辆熟悉的车子停在了她住的单元楼口处。
车上的男人正抽着烟,深邃的目光藏在袅袅的烟雾中,不知所踪。
孟暖继续向前走,没打算说话也没打算打招呼。
走进楼道口时,男人还是下车抓住了她的手腕。
“没看见我。”苏留白问。
孟暖后退,抽回他握在手里的手腕,“看见了。”
“我还以为你没看见。”
他的意思是他以为她没看见他,所以特地下来打招呼?
还是,这又是他新的搭讪技巧?
孟暖心思沉重,嗓子痒,不禁咳嗽了几声。
“感冒还没好利索?”他又问。
孟暖以为她看见了她买的药袋,“好多了,只是没坚持吃药,有些反复,这回买了半个月的量,绝对把病毒消除彻底。”
话落,是一阵尴尬……
他没说话,她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好一会,他才笑着说。
“吃个药怎么说的跟打仗一样?”
“不喜欢感冒的感觉!”她回答,却也在暗示,她不喜欢他现在给她的感觉。
就好像,就好像,他在追求她……
可是,怎么可能?太荒唐了——
“今天我给你打电话了。”
男人话落,又点了一根烟,手有些紧张的发抖,却掩饰的很好,没被她发现。
“哦,是吗?我手机调整震动了,太吵了可能没听到。”
他专门为了她没接他电话来的,可是她又觉得不像。
那他今晚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难道就是这么面对面站着叙旧聊天?
男人没说话,蹙眉吸烟的表情和动作,明显的有些焦躁。
孟暖也发现了,却不会问,“那我先上去了,逛了一天街,很累……”
“等等……”苏留白拉住她的手腕,“逛街为什么要买男士衬衫?”
他到底还是发现了,孟暖笑,“就觉得挺好看的,就买了。”
理由有些蹩脚有些荒唐,却也不失为一种解释。
就算买着看的又如何,也不会送出去,也没想过要送出去。
“这件衬衫,可以送给我吗?”他问她。
“这……”孟暖有些慌了,她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很贵的。”
“就算比真金还贵,也要有人穿,放着会很可惜。”
他伸手去拿过她手里的购物袋,她没阻止,或者心里有一处早就塌陷了。
她承认,她想看到他穿上这件衬衫的样子,会不会跟她想象中的一样,或者,比想象中更加迷人。
“上去吧,不早了。”
他拎过购物袋,折断烟头,站直身子,准备目送她上去。
孟暖点点头,转身就往楼上走了去。
男人将购物袋放到驾驶座后,又倚在车边吸了几根烟,不知怎么,心情就忽然好了。
那种憋闷,突然烟消云散。
将衣服给了他,是不是说明她的心里,还是在挣扎犹豫的?
虽然心里有许多事不能跟她倾述,关于他们离婚,关于那个流掉的孩子,关于他的无奈……
但这对他来说已经是一个质的飞跃,他不能奢望的更多。
他怕他的脚步太快,会吓到她。
那么就慢一点,再慢一点,急功急利必会适得其反,那就慢火细熬。
已经痛苦压抑那么多年,就不会怕再多些日子,只要幸福,会来。
……
孟暖到了房间,直接趴到床上,懊恼,又觉得自己怎么会这么举棋不定。
虽说当年那个孩子保住了,可如果没保住呢,她现在一定有杀了他的心。
人说有恨就代表还有爱,可她现在分不清对他的情绪是什么了。
爱,谈不上,恨,又觉得没有力气。
那么处在爱与恨的中间,是最让难受的。
往前一步是深渊,向后一步,又是地狱。
真难,做人,怎么这么难?
……
还有几天就是苏氏传媒集团成立十周年的纪念日,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装扮布置,十年,是个企业成长的见证,当然会很隆重。
苏留白像往常一样,在众人的簇拥下走进大厦。
孟暖没吃早餐,胃饿的有些犯疼,便想着去买点早餐吃。
出了电梯,便与苏留白一群人打了照面。
他穿了那件浅蓝细格的衬衫,和她想象的没有差别,甚至更加出挑,这个男人果然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路过的同事纷纷驻足避让,弯腰恭敬的打着招呼,“总裁,早!”
苏留白脸上的表情如沐春风,看的出来心情不错,也礼貌的回应着路过同事的问候。
“早!”
孟暖刚出电梯,站在驻足同事的最后面,随着大流问候。
“总裁早!”
“你也早。”苏留白的脚步顿了一下。
其他女同事纷纷看向孟暖,眼神是又羡慕又嫉妒,怎么偏偏在她跟前停了一下呢。
苏留白一群人走后,孟暖才迈开脚步往外走,外面的天气很晴朗,却有风,不会感觉热。
这么好的天气,如果天天都有多好。
买完早餐回了总经办,徐琳小李小王正聚在一起,不知在商量什么。
“孟暖回来了,快过来。”徐琳叫她。
孟暖走过去,“怎么了?”
“就是这次公司创立十周年纪念日当天不是有个抽奖活动吗,苏总给了一个大惊喜,说是谁拿到写着他名字的卡片,就可以和他在台上合唱一首歌。”
孟暖咬了一口面包,眨了眨眼睛,“那不是挺好吗?公司里的女同事不是早就希望总裁给点福利吗?”
徐琳叹气,“好是好,可是谁会有那么好的手气,说抽到就可以抽到啊!”
小李小王更是叹气,“你们还好,挂着职衔可以靠前抽一点,我们这种小职员,也就是排最后,到时能剩下什么?不公平!”
徐琳安慰她们,“就算你们排前头也不一定能抽到,放心吧。”
小李小王一阵哀嚎,孟暖觉得好笑,“没关系,到时候我的排位让给你们,我不抽,手气不好,别再抽到什么打扫会场的卡片。”
孟暖说的是真的,她有一段时间,挺痴迷买彩票的,只是最多中过五块钱,从此以后,她觉得她与这些碰运气的东西都无缘。
所以,她从不信运气,都是靠双手。
小李小王热情的拥抱住孟暖,“我们的孟孟实在是太好了。”
几个人笑作一团,直到九点,正式开始了上班。
今天苏氏子公司的几个高管来总部开会,会议过后,就到了苏留白办公室,不知聊些什么,一整天苏留白的办公室门都是紧闭的。
孟暖坐在电脑面前认真的看着自己写完的评估案,觉得有些口渴,就转移视线拿水杯,放到嘴边发现,里面没水。
把文件保存了一下,孟暖便起身往茶水间走去,刚接完水转身,便被门口伫立的人吓了一跳。
他很高,几乎遮挡了门外的光。
“公司创立纪念日,你有什么想法吗?”苏留白问她。
孟暖摇摇头,她能有什么想法,不是有专门的人负责吗?
“集思广益,毕竟是很有纪念意义的日子。”他解释。
“我看同事们很想期待与你有互动,都在想办法,看怎么能抽到你名字的卡片,然后合唱歌。”
“你想唱歌吗?”他又问。
孟暖摇头,“我唱歌又不好听。”
“情非得已,你唱的就不错。”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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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70,今天这身裙子很漂亮
“情非得已,你唱的就不错。”他说。
孟暖眼光有些闪烁,出差那天她也是赶鸭子上架,总不能对上司说我不想唱,拂人家面子吧。
她以为那天他一直都在和白竟交谈,并没有仔细听她唱的怎么样。
还是说,他误会了她点那首歌的用意?所以歌词听在他耳朵里才会有不一样的感觉髹?
乱了,全乱了,这种感觉真累。
“是吗?可能是那天麦克音质好,侥幸吧。”她有些不好意思。
“没关系,纪念日那天,我也会差人准备一套音效特别好的音响设备,不用担心。”
孟暖听的有些晕,他这话怎么说的好像他要跟她合唱一样。
她看他,他也没否认,“我觉得那首情非得已,我和你唱,很合适。”
他将情非得已那四个字咬的特别重,好像是在跟她表明他的感情态度一样,情非得已——
情,已经不由他自己控制?
……
孟暖端着水杯回到座位,脑袋还在处于一种发蒙的状态。
只有真正体会过后才知道,苏留白在情场绝对是个中高手,就连情话都说的那么迷人动听。
能让你听懂,却又不显的轻佻。
从生涩到娴熟,得经历过多少女人,才能练就成他这样?
她整天还自诩自己情路坎坷,早就看透了男人,却跟小女孩有什么区别,听到好听的话还是会悸动无措。
看来,修炼的还是不够!
或者说,没有人能拒绝的了那样的他,实在是太令人着迷。
徐琳看孟暖发呆,以为她正闲着,有些暴躁的抱怨,“不知怎么?总感觉今天办公室发闷,眼看着都要进十月份了,天气怎么还这么热啊啊啊?”
孟暖回过神,“夏天的尾巴嘛,难免的,过一阵上了秋,一样会很热,青州没有冬天,你知道的。”
除了盛夏,青州的天气几乎都和春天差不多,温暖又潮湿,被子从没有晒干过。
徐琳是外地人,虽说在青州呆了几年,却依然受不了这的天气。
“我老家那里一年四季分明,到换季的时候总是可以买新衣服,不像在青州,怎么买都是一个季节的衣服,没什么新鲜感。”
看,人都是一样的,最初认识的东西,都是觉得最舒适,最难忘的。
感情也一样,最开始的那一份,总是觉得美好难忘。
只是,船过了无痕,再想回头,又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
晚上要下班时,楚云骁给孟暖来了电话,要接她一起吃晚饭。
她手里头的工作没有做完,得加班,他却说他不介意上来陪她一起加班。
他轻易的识破了她的小借口,有工作是假想回避是真。
孟暖关了电脑,在想,她今年难道走桃花运?
不然怎么生活中一下子多了那么多男人,且没有一个是好应付的。
走出苏氏大厦的时候,楚云骁正双手插兜靠倚在车身上,姿态十分潇洒随意。
有路过的女同事忍不住纷纷侧目,窃窃私语。
孟暖走近,楚云骁笑,“几天不见,怎么感觉变好看了?”
“几天没见,你赞美人的本事也见长了。”孟暖也笑。
难得孟暖放下心防,想简简单单的与他相处,就像对一个老朋友一样,熟悉却又随意。
“小暖,你这样挺好,让我想起了十七岁时的你,简单的笑简单的爱,不复杂。”
楚云骁的话令孟暖有一瞬的微愣,但很快的她就调整了过来。
“十七岁的时候你想让我复杂我都复杂不起来啊,那时候我就知道跟在你身后,看着你变得越来越优秀,越来越讨女孩喜欢。”
“怪我总是把你当孩子,总是想等你长大,却把你等到了别人身边。”
孟暖这一辈子唯一的一场暗恋,便是献给了楚云骁。
孟暖的父亲孟建业没去世时,家境还算殷实,虽说不能跟孟依晨的父亲,也就是她的二叔相比,但也不至于逊色那么多。
贵族学校的学生每天忙的不是暗恋就是写情书,她给楚云骁写过一篇很长很长的情书,现在想来,都会感叹那时满满的真心和爱恋。
可惜,楚云骁拒绝了她。
他说她还小,他说她还不懂得如何当好一个女朋友,他说他要先以学业为重,给她一个好的未来。
谁知她会家逢巨变,还来不及说再见,她就被母亲带去了国外。
再回来时,她已经是苏留白的妻子。
错过了,就再也没有资格说难受。
孟暖打趣道,“这就叫做命运弄人,不然人人不都一样了,千篇一律的。”
楚云骁也觉得这话题太过沉重,过去毕竟已经过去,再想念也不会回去。
“晚上想吃什么?。”楚云骁问。
孟暖为难,“家里还有事,真不能去。”
“怎么?”楚云骁皱眉。
“我最近养了一条小狗,我不回去,它会饿。”
楚云骁还以为她在说她女儿,“我记得你不喜欢养小动物的,不是嫌脏嫌乱吗?”
“雨点很懂事啊,我们一见如故嘛!”
最终,楚云骁陪孟暖回家接上雨点,才去餐厅用餐。
孟暖不是夸雨点,它真的很懂事,像通人性,知道怎么上厕所知道什么能动什么不能动。
都说谁养的动物,性格就随谁。
看来这句话,还是有科学依据的。
到了餐厅,孟暖把雨点放到地上,刚抬头,一个模样打扮像服务员的人就走了过来。
“不好意思先生女士,本餐厅禁止带宠物就餐。”
孟暖知道高档一点的餐厅都有许多规矩,正打算往出走,楚云骁便拉住了她。
“去告诉你们老板,他定的是什么破规矩,也不看看这狗是谁带来的?”
楚云骁此时的模样与他平时那副温文尔雅的样子有很大差距,不想吃个饭还要他为她吵架,她便扯了扯他的西服袖子。
“算了吧,我们还是去别家看看。”
楚云骁抬手覆上她的手,“没关系,我跟这家餐厅的老板是熟识。”
女服务员见男人器宇不凡,便没敢再造次,赶紧去请示了经理。
经理是个人精,一听说有这事,赶紧跑过来看看。
果然,是个大人物。
经理汗,今晚来餐厅的怎么都是重量级的?
走过来,点头哈腰的表示歉意,“小丫头片子没认出人来,都怪我,楚公子大驾光临,本应该亲自出门迎接,意外,纯属意外。”
楚云骁也不是咄咄逼人的人,“我常去的包间打理一下。”
经理笑容满面的应下,赶紧差人去收拾。
孟暖再次抱起雨点,“跟你们这种人出来就是好,不会受歧视!”
“你们?”楚云骁听出了她话里的多重含义,“还有谁?”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