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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钟情首席爱妻百分百-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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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了口气,唇角扬起一抹笑,内心突然变得坚定无比,是的,她确实放不下陆川风,既然放不下,那么心里的那些别扭和自卑是不是就可以放下了,她想是的,是该放下那些无谓的骄傲和别扭了。

既然喜欢,就该去把握,就该去争取,而不是一味的退后。

突然想通了这一切,连推开门的动作都变得轻松了,门打开,里面很安静,窗帘没拉开,也没有开灯,显得有些暗。

她回身将病房门关上,将身上的毛呢大衣拉下来,挂在臂弯处,她将脚步放的很轻,轻的甚至没有任何的声响。

走到病房的套间里,陆川风穿着病服坐在床上,脸上看不出一丝憔悴,也没有虚弱的感觉,只是有些苍白,苍白到那双深邃的眸子黑到发亮。

他似乎感受到了她呼吸的频率,转过头来,那双深邃的眸子与她的星眸对上,两米的距离,却像是隔着千山万水,黎夏确定,她在陆川风的眼睛里看到了排斥和抗拒,似乎特别不希望看到她。

黎夏窘迫的站在那,挂在臂弯的那件毛呢大衣突然变得犹如千斤重,令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可她知道,她的痛苦,根本就不是来源于臂弯处的这件衣服,而是来源于他的态度。

她不知道昨晚的那种情况算不算凶险,但对于他来说,怎么也属于劫后余生吧,她以为经历了生死,两人心境都会改变,可到底是她太天真了,兴许改变心境的只有她自己。

病房里那令人窒息的沉默让她喘不过气来,抬起一只手,在胸前拍了拍,才缓缓的说道,“你……怎么样了?还好吧!”

如果细听,能够听到她声音里的紧张和无措,还带着一丝受伤,可他却置若罔闻,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冷不淡的表情。

“你怎么还在?”他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她。

黎夏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有瞬间的微愣,“我我,我……”

“不好意思,我有些累了,出去的时候,麻烦帮我把门带上。”

他好看的眉微微的蹙起来,已经有些不耐烦,不知是因为身体不舒服,还是单纯的就是不想看到她。

“这是你的大衣。”她走近病床一点,将那件带着他特有的男性味道的大衣放在了病床边。

委屈,心里突然涌起一阵无法言喻的委屈。

“我不要了,你拿着吧。”他看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十分冷淡。

大衣还没有完全的从她的臂弯滑落下来,像是不舍得,听到他的话,她的动作一顿,缓缓的看向他。

“陆川风,你……”她想问问他,他到底怎么了。

可陆川风已经彻底失去了耐性,躺下后,背朝着她,逐客的意味明显。

臂弯上的大衣她不知道该不该带走,就像她不知道此刻,她应不应该转身离开一样。

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被他的反应浇的透心凉,一肚子话,却一句话说不出来。

就这样傻站着看他的背影好久,久到传来他均匀的呼吸,她才转身离开病房,带着落寞,带着受伤,也带着不甘。

苏留白坐在走廊的长椅上,看见她走出来,起身走到她面前,明知故问的说,“他怎么样了?”

既然连生病的消息都不想让她知道,就说明陆子想推开她,一个男人推开一个女人的方式有许多种,但最彻底的方式,也就是最伤人的方式,他不赞同,却不能替他的人生做决定,说白了,感情的事情,只有身在其中的人才有资格选择以什么样的方式开始和结束。

他只是个旁观者,能做的只有安静的沉默。

黎夏的眼眶是红肿的,却看不见里面的泪,似乎在出来前,已经将那些让人看起来脆弱无用的东西擦的干干净净了。

“他有些烦躁,也不想见我。”她强颜欢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是那么悲惨。

“折腾了一晚上,换做谁情绪都不会好的,你不要往心里去。”苏留白想了想,这是最稳妥的安慰方式。

黎夏点点头,“我没往心里去,只是觉得自己有些多余,从以前到现在,我在他的人生中,似乎一直扮演着多余的角色,不被关注不被喜欢的那一个。”

苏留白伸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黎夏,我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你永远都不会是陆子生命里不被关注不被喜欢的那一个……”

话落,他顿了顿,“你也折腾一夜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在这里陪着他,你放心。”、

若是以往头脑清楚的黎夏,或许能够听出他的话中话,可此时此刻,她的脑子里是一片混沌,根本就失去了分析的能力,只是点了点头,转身朝着幽深走廊的那头走去,背影带着孤寂。

……

病床上的陆川风在黎夏关上门的那秒钟,就已经睁开了眼睛,心里难受的要命,却不能对任何人说,这种感觉,他并不喜欢,却又不得不这样做。

病房门关了又开,从脚步声能够分辨出,是个男人,这个时候,无条件陪在他身边的,除了老白,还会有谁。

“她走了?”他背对着门口的方向,一双眸子平静的望着前方。

苏留白嗯了一声,紧接着挪动脚步走过来,拉过床边的椅子,在他的床边坐下。

“陆子,昨晚我连夜联系了美国的医生,他说如果能尽快动身去话,治愈率会更高些。”

陆川风叹了口气,慢慢的转过身,随后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慢慢的坐起身,全身是一片麻木的痛感,明远说这是高烧的后遗症,他却觉得这是噩梦的开始。

“黎夏这不解决,我走不了。”陆川风终于说出了心中最大的顾虑。

不管他用何种方式推开黎夏,都必须在推开她后,才能离开,这样对她好,对自己来说,也是一种解脱,至少他躺在冰冷的病床上时,心中不会有那么多的遗憾。

“你想用什么方式,冷淡?还是……”

陆川风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嗓音带着疲惫的沙哑,“明远告诉我,利用明娜推开黎夏,是最简单干脆的方式,可我又觉得不妥,黎夏曾因为明娜很受伤,如果再因为她而受伤一次,我怕她会挺不住。”

明娜这个名字,苏留白听过,是陆川风的初恋,陆子曾用一句话,形容过他和明娜的那段过往,他说,在不懂爱情的年纪,遇到了不合适的明娜。

男人和女人对待感情的方式不同,女人更感性,而男人更理性,只因为男人能在感情最浓烈的时候,判断出这个女人适不适合自己,而女人,在感情最浓烈的时候,只想付出的更多。

当然,陆子和明娜,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轰轰烈烈,只不过是年轻时的遇到过那么一个人,仅此而已。

“这么说,明娜同意你的利用了?”苏留白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

陆川风默认,“明娜性格开朗,就算我们之间有过许多不愉快,但在我出事的时候,能够第一时间站出来,我很感激她。”

利用女人去推开另一个女人,这根本就不是陆川风能够做出的事情,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最有效最快速的方法,就是利用明娜推开黎夏,可他又因为这样会狠狠的伤到黎夏,而迟迟下定不了决心。

“陆子,明娜是个比黎夏聪明许多的女人。”苏留白又说道。

这一点,陆川风也承认,明娜确实要比黎夏聪明许多,至少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就能够看出来她的城府和心机。

苏留白想了想,继续说道,“这种女人,日后会很难驾驭。”

陆川风苦笑,“前提是,在我能活着从美国回来时,不然,她也只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种事情,就像赌博,赌赢了,以后你欠她的还不清,赌输了,她落得一个好名声。”

关于明娜的这种事情,苏留白和陆川风都看得十分明白,可明白又能怎么样,事情还是得继续发展下去,因为,已经没有多余的选择了。

苏留白离开后,陆川风又沉睡了许久,朦朦胧胧中,总感觉有一个人影在眼前晃动,然后手臂会传来一阵刺痛,像是静脉注射针刺感,只是,他并没有要求任何的静脉注射,怎么会传来静脉注射的感觉。

脑袋昏昏沉沉的,想着想着,就又彻底的昏睡了过去,等再睁开眼睛的时候,明娜正坐在床边,微笑的看着自己。

陆川风的身上都是汗,就好像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打斗似的,浑身疲累的很,他撑坐起身子,明娜要过来扶,他却摇了摇头,示意她不用扶。

“感觉怎么样?还好吗?”明娜尴尬的将双手收回来,语气轻松的问,就好像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既有着陌生感,又有着熟悉感。

陆川风挑了挑眉,唇角漾起一抹苦涩的笑,“你觉得我该怎么回答?”

明娜背部慵懒的靠向椅背,双手插向白色衣褂里,脸上是一副意味深长的表情,“你知道我想听什么样的答案的!”

有的时候,陆川风真的希望明娜笨一些,可偏偏她是一个聪明到令男人都会自惭形秽的女人。

他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怎么有空过来?今天不忙吗?”

明娜摇摇头,“今天没有我的手术,所以会轻松一些,你知道的,如果我不是医院内部员工,这SVIP病房,真的进不来,还是你吩咐了什么?”

陆川风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高深的笑,“明娜,你觉得我有必要多此一举吗?放心吧,你想得到的,我都会帮你得到,只要你能够完成我的心愿。”

“说的那么可怜!”明娜突然倾身过来,在他的鼻尖轻轻的点了一下,“陆川风,我不会让你有事。”

陆川风深深的看了明娜一眼,将里面的精明和了然藏在深处,明娜,让我有事的恰恰是你吧,这个病,来的这么突然,他早就已经有所怀疑,只是之前一直不确定,可她终于露出蛛丝马迹后,他的心里却不痛快,明娜,我很不痛快,你知道吗?

病房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明娜努努嘴,抬起左手的腕表看了一眼,“已经十二点了,到中饭的时间了,要不要我给你带回来点什么?”

陆川风摇头,“会有阿姨送饭过来。”

“我发现你真的是数十年如一日的钟情,就连做饭阿姨都舍不得换,服了你了。”

明娜迈着俏皮的小碎步离开了病房,却不知道,她暴露了自己最丑陋的一面。

陆川风拿过床边的手机,迅速的拨通苏留白的号码,苏留白似乎在开车,声音有些遥远,“老白,我需要立刻转院。”

苏留白操作方向盘的手一僵,在前面的左转弯路口立刻掉了头,“在那里等着我,我马上到。”

……

黎夏回到公寓后,已经是下午的三点钟了,从青州人民医院到她所住的小区到底有多远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从医院出来,一直到刚刚才走进房门,走了几个小时也不知道,只知道脚上都是鞋子磨出的水泡。

脱掉鞋子,脚上传来一股锥心刺骨的疼痛,她觉得这种疼痛很好,最起码能够将她的心痛的注意力转移一些。

她走到沙发旁,用那间灰色的毛呢大衣盖在身上,那上面的男人味道让她的心里又痛又疼,可她却不舍得将衣服扔掉,这就是传说中的越伤越爱吗?她从来不知道自己还有这种自虐的倾向。

在沙发上不知道坐了多久,久到她整个身体都是僵硬麻木的,她才站起身,准备去做点东西,填补一下空虚的胃,可脚上的那些触目惊心的水泡还在,嫩白的脚接触到地面上,是一种比刚刚还要锥心刺骨的疼痛。

她想咬牙坚持,但从眼眶滑落的冰凉液体已经暴露了她的脆弱,是的,她就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坚强,如果真的坚强,就不会为陆川风的态度而感到伤心,也不会为陆川风的冷漠而退缩,说到底,自己其实就是个懦夫。

跌回沙发上,她看着屋子从明亮一点一点变成黑暗,窗外的万千灯火在诉说着无数个悲欢离合的故事,而她则是其中一个诉说悲伤的患者。

就这么发呆的坐着,脑子里从一片混乱的回忆跨越到另一片混乱的回忆,无休无止,没有尽头。

累了,正想闭眼好好休息一下,却被一阵手机铃声打断了思绪,她看了一眼手机上面显示的名字,那早已干涸的眼底,又出现了湿润的水雾。

“夏夏,你在哪里?”孟暖刚睡醒,声音还带着朦胧的睡意。

“我在公寓。”她觉得自己声音实在太过软弱,随即轻轻的咳嗽了一下,想掩饰那种软弱的情绪,“你在哪里?”

“我在苏留白的公寓,你什么时候从医院离开的?我刚刚打苏留白的手机打不通,打陆川风的手机也不通,不会出什么事情吧?”

黎夏透过窗外灯火的影射,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已经晚上九点了,“两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情,或许是SVIP病房要求不能手机通讯吧!”

在国外,大多数的SVIP病房都不允许使用手机,一是考虑到病人的身体,二是为了医院的私密性。

“不会的,就算要求不能手机通讯,他也会给我打电话的,现在完全处于失联的状态,夏夏,真的是我多想了吗?”

孟暖是孕妇,情绪本来就很不稳定,爱胡思乱想也是很正常的,黎夏耐心的说道,“嗯,孟孟,别担心,说不定下一秒苏留白就会给你打电话,再耐心等一等。”

等,是现在最好的方式,也是唯一的方式。

“夏夏,你过来好不好?”

苏留白的公寓太大,大的她有些害怕,其其也不在,被苏荔接过去常住,现在偌大的公寓里,只有她一个人,稍稍有些风吹草动,她就会觉得心惊肉跳。

黎夏考虑了一下自己的情况,还是拒绝了,“孟孟,我浑身没有力气,好累,你自己能不能坚持一下?”

孟暖知道黎夏这两天的疲惫,觉得自己这样要求她,简直太不懂事,太不体恤她了,赶紧说道,“嗯,我自己可以的!”

人生大多数的时候,还是得自己度过,因为不会有人陪你一辈子,大家都有自己的烦恼,自己的难过。

挂断电话后,黎夏平躺在沙发上,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在陆川风病房里的片段,他的冷漠,他的陌生,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为什么他突然要变成这个样子?

他的病情,明远说没什么事情,他没有道理骗她,而且,就算真的有事情,陆川风也不会隐瞒她的,因为在人最难过的时候,最需要的就是人陪,而不是拒人于千里之外。

如果不是身体的原因,是不是就因为女人?

多年来,她看见过无数个女人对他的趋之若鹜,前仆后继,可没有一个人真正的留在了他的身边,所以,她觉得因为女人的原因也不大。

想着想着,脑袋就开始发疼,告诉自己不要想了,可总是忍不住去想,根本就控制不住。

最后,索性坐起身,她这样纠结难过自我折磨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一切的烦恼都来源于那个男人,解铃还须系铃人,那么,想消除烦恼的话,就应该找到他,当面问问他,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需要答案。

那件灰色的毛呢大衣披在身上很温暖,走在寒风不断扑过来的街道上,没有让她感到一丝凉意,不知道是因为她此刻的心情,还是因为,她就要再见到他了,紧张的——

总之,脑子里是乱哄哄的一片,她伸手截了辆出租车,坐了进去,车里面正放着午夜情感节目,节目的呢绒,大多数都是单身离异的女人在感情上遇到的烦恼。

是她偏激了吗?为什么总觉得在感情上,女人要比男人的烦恼多得多,是因为女人总是在感情上付出的多吗?她不确定。

车子经过跨海大桥的时候,上面站着许多年轻的男男女女,他们或并肩而站,或手拉手漫步海风中,或甜蜜的亲吻着,是她老了吗?还是心态老了,竟然会嫉妒他们的年轻,他们的大胆,和他们的甜蜜。

到了青州人民医院,她轻车熟路的找到了陆川风的SVIP病房,离得越近,她的心跳就越快,或许是因为不知道接下来会面对什么,所以会有些迷茫,有些紧张,更多的,还是要见到他的兴奋。

病房的门半虚掩着,黎夏蹙眉,觉得这很不像陆川风的风格,他做事一本正经,严谨自律,是绝对不会不关门的,尤其是在陌生的医院,除非,有人在里面。

本来不该有那么重的好奇心,可因为里面的人是他,她才会充满了好奇心,咬着唇,她在内心挣扎犹豫了一番,才将虚掩的病房门打开,她的脚上是密密麻麻的水泡,很痛,所以出门的时候,她选择了一双平跟鞋,这种平跟鞋踩在地毯上,根本就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刚刚走了几步,就被病房套间里的声音打断了脚步,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喘,清楚的传入她的耳朵。

她很熟悉的两道声音,男人是陆川风,女人是明娜。

今天早上的冷漠是因为明娜吗?如果是因为她的话,为什么不亲自将这原因说出口呢?她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人,也不是个纠缠不清的人,只要他说,她根本就不会有任何的异议,肯定会放的潇潇洒洒。

她没继续向前走,而是转身朝门外走去,在陆川风的感情世界里,她一直被他拒之门外,之前她还很庆幸,庆幸这么多年没有人真正的走入她的心,可她似乎忽略了明娜,不管过了多久,明娜永远是那个特别的存在。

将那件灰色的毛呢大衣整整齐齐的叠放在门口,伸手,放在上面,一点一点的抚摸,这衣服就仿佛他的人一般,让她爱不释手,又不得不放手。

今晚的月亮真圆,有多久没再青州看过这么圆的月亮了?很久了吧,久到可以追溯到上大学的时候。

他的背影和天上的明月,照亮了她整个学生时代,如今,她要亲自和那些美好的过往说再见了,她要彻底的放下了。

没有了那件毛呢大衣后,周身是一片刺骨的寒冷,她抱着胸,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号码。

“爸,我答应你,和林北辰他们一起去苏黎世,越快越好。”

她能够想到最远的地方,就是苏黎世,往后,青州的人和这里发生的一切,再与她无关。

……

黎夏要离开的前一天,约了孟暖出来,这天天气晴朗,阳光普照大地,很温暖。

马上到圣诞节了,大街小巷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氛围,青州的街上到处放着圣诞歌,圣诞树和圣诞老人,每年冬天的这个时候,都是她充满了期待的时候。

孟暖的肚子大了一些,孕吐反应依然很严重,黎夏笑着说,“这胎怕是小男孩,总听同事们说男孩折腾人。”

“苏留白说了,男孩女孩生出来,他都会狠狠的教训一番,因为太折腾我了。”

黎夏伸手在她的脑门上点了点,“你啊,就不能不在单身女人面前这么秀恩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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