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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了我不能时刻盯着你,但休息的这几天必须静养,不能走路。”
他霸道的抱起她,走向客厅的沙发,弯腰将她放在高级的沙发坐垫上。
“我去锁别墅外面的门,你等我一下。”
当初设计进-入别墅大门的门锁时,设计师建议他用遥控锁,但他并未同意,一个是遥控的东西,很容易出现故障,无法做到真正的安全,另一个就是,他喜欢凡事亲力亲为,而凑巧的是,大姐和他的想法一样,所以别墅大门,就设计成了普通的暗锁,需要人亲自去锁,他还记得当时设计师惊诧的眼光,似乎十分不相信。
或者说是有钱人的怪癖也好,人在高处的时候,其实更渴望得到的,其实就是作为一个普通人的平静和心态。
锁门回来,他又将进户门的二道锁锁上,才走向沙发抱起她上了楼。
回到房间,他将她抱坐在大床的床沿上,自己则是直接躺了下去,怎么说也喝了不少,虽然不至于醉,但整个人多少有些轻飘飘的,有些难受,发晕。
他穿着一件黑色长款的西服外套,上面已经有些褶皱,她拉他,“先去洗澡吧,洗澡睡觉舒服些。”
苏留白大手扯向她的手臂,轻轻一拉,将她拉向了自己的怀里。
“陪我躺两分钟,我马上就去洗。”
躺了一会,似乎不那么难受了,他放开她,去冲了一个凉水澡,出来时,他只在下身围了一条浴巾,大手上是一条白色的毛巾,正在擦拭头发上的水珠。
他站在浴室与床中间,看着她的身体,“看什么?”
“才发现你今晚上穿的这条裙子挺显身形,明明那么瘦,怎么还是穿出了让我欲罢不能的样子,嗯?”
孟暖低头想绕过他,没说话,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她走路慢,轻轻松松就被他拦了下来,慢慢的,慢慢的后退,直到她的背部抵在了浴室的门板上。
“明天我得飞澳洲一趟,大约去五天,回来就是公司十周年庆典,没有我在,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回来的时候,我只想看到你胖了。”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宽大的身体轻轻松松的遮住了她的身体,连带着她的视线也一并遮挡住,目光平视,只能看到他的赤-裸的胸膛,和上面性感的胸毛。
“怎么去的那么突然?那……你走后,我就去黎夏那呆着吧。”
这别墅本身就是他姐姐的,再加上两人的关系还没到在彼此家人面前肆无忌惮的份上,除了这些,最主要的是,她的心里还是有些别扭的,毕竟孟依晨才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就算苏荨在开明,在护着自己的弟弟,心里也不会一点想法都没有的吧?
因为在乎他,所以更想在他的家人面前留下完美的印象。
“嗯,也好,走之前我送你过去。”他同意了。
周六周日姐姐都不会回来,没人照应她,再就是她性格爱纠结,他不在,她觉得哪里呆着舒服就去哪里。
“去洗澡吧。”他伸手揉了揉她柔软的发顶,“时间不早了。”
她点头,他却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双臂依然撑在她头的两侧,将她完全的圈围在他的掌控中。
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不是让她去洗澡吗?怎么不动?
“让开点啊,我要进去了。”
孟暖下意识的伸手推他,却碰触到了他过热的体温和结实的肌肉,像触电般,她迅速收回双手,有些尴尬,或者说,她还没有适应两个人亲密后的这种独处,跟五年前不一样,那时的两人正大光明,没有任何的后顾之忧,而现在,烦恼大于快乐,有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感觉,是的,这种感觉,总结来说,就叫罪恶感。
他伸出手圈住她,深邃的眼眸里闪着丝丝光亮,俯身低头,薄唇慢慢的凑到她的耳边说,“刚刚忘了让刘同停车买避孕套了,我的车放在月色门口了,这里又比较偏僻,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她闪躲,推拒他,脸已经红的不像样子,“快让开。”
“不过……阿莫的房间应该有,只是不知道放在哪了,我得给阿莫打个电话……”
她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很不好受,“你是不是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不要打了,我不想总是给你家人留下这样的印象,你知道,跟你在一起本身就很有压力,你的家人,也无形中的增大了这股压力,我怕我会被压的喘不过气来。”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她终于表现出了自己真实的情绪,她其实很想问心无愧,很想无动于衷,可往往事情都会与她想的方向背道而驰。
“孟暖,刚刚我在酒吧的包厢里喝酒的时候,你知道我除了想到你,还想到了什么吗?那就是你的怯懦,你总是用这种以退为进的方法来保护自己,只是你不知道,你退一步,我就要前进两步,你退两步,我就要前进四步,这种情况下的你,根本就对我没有任何信心,你只是换了种方式来表现你的怯懦,用这种躲避来逃避该面对的问题。”
“孟暖,我在苏氏的员工和商场的对手眼中,绝对算不上是好人,甚至,有些声名狼藉,可你跟他们不一样,你是我苏留白爱的女人,所以,我会尽我的全力对你好,关心你,爱护你,直到我能成为你眼里值得托付的好男人为止,我不怕千难万险,就怕你不肯真正给我这个机会。”
“如果你听进去了,就彻底的敞开心扉,接纳我包容我,如果你依然固步自封,就当我今晚说的都是醉话,不要有压力,知道吗?”
这番话,他已经说的很诚恳了,她扪心自问,是不是心里有一刻,哪怕是一刻是真正已经接受他了的?
答案是没有,一刻都没有,如果真正接受的话,她不会将其其的身世瞒到现在,就算下了许多次决心,可真正到执行的时候,都会变的异常困难。
她,果然是容易让人失望的女人。
他渐渐后退,头顶的灯光从他的背后一点一点的射过来,有些刺眼,她抬手遮住眼睛,挡住那片灯光,几乎是下一秒,她就反身拉开浴室的门,走进去,上了锁。
眼睛里火辣辣的一片,她走到盥洗盆旁边,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泼脸,冰凉的刺激感令她的眼睛舒服了一些,她抬起头,看向镜子,冷水顺着脸流下,其中有一道是温热的,她苦笑着将脸上的水渍抹干净。
爱上一个男人不容易,爱上一个优秀的男人更不容易,她总是反复纠结,在关键时刻打退堂鼓,终会有一天让他彻底失望的吧。
她不敢想象那一天,他英俊的眉眼被失望的神色覆盖的那一天。
简单的冲了澡,走出去时,他已经躺在了床的一侧,手上是一只燃了一半的烟,听到浴室门开的声音,他下意识的看过来,明亮的台灯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投下一片暖色的光影,让他冷峻的眉眼柔和了不少。
“过来,我给你吹头发。”他将手中的烟掐灭,按在了床头柜的玻璃烟灰缸里。
玻璃烟灰缸旁边摆着一个红色的吹风机,那一头已经连上了插座,这个场景给她强烈的感觉,就是这个男人从她进浴室时,已经开始准备了这一切,所以在她出来时,才这么从容不迫。
她乖乖的走过去,背对着他坐下,他坐在她的背后,一手握着吹风机,一手摆弄她的头发,夜深人静,室内只有吹风机响动的声音。
五分钟后,他手上对她的头发的触感和平时一样,他才停止了动作。
吹风机的轰鸣声突然消失,令她一时间觉得安静极了,刚刚临出浴室前,已经下定告诉他其其身世的决心,又有些动摇。
“苏留白……”她叫他。
“嗯,怎么了?”男人又恢复了她浴室时的那个姿势,从床头柜的烟盒上捻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回应她。
“等你出差回来的时候,我有一件特别特别好的事情告诉你,也是一件你听了以后会特别开心的事情。”她紧张的绞着手,差点就因为激动脱口而出那个尘封了五年的秘密。
苏留白蹙眉,笑着调侃,“还有什么事情比你全身心的信任我,接纳我,更让我来的开心的?”
她半转身,看着他,“我保证这件事情,会比我信任你接纳你更让你开心。”
“哦……”男人唇角勾起一个弧度,大手一拉,将她整个人拉向自己,她很轻,半个身子压在身上,完全没有重量,“不如现在就告诉我,让我开心开心。”
她摇头,“只能等你出差回来告诉你。”
接下来的几天她要先告诉其其关于她爸爸的事情,让她的心里有个准备,然后……找个机会跟母亲渗透一下她和苏留白的事情,只是,在渗透之前,她还要先确定一下母亲的态度。
如果完全说不通,她不能硬来,毕竟母亲的心脏病很严重,而她又刚好是个喜欢掌控一切的性格,如果太突然了,她肯定接受不了。
他总是嫌她的脚步慢,跟不上他的节奏,可他又怎么知道她的苦楚,母亲的养育之恩,她怎么能随便忤逆?
一根烟又吸尽,他还打算吸,她却伸手阻止。
“已经吸好几根了,压力大的时候,就这样又喝酒又抽烟的,时间长了,身体怎么受得了?”
“那……你帮我释放释放?”他又开始耍流氓,上下其手。
“不是说没有避孕套吗?”
她躲他,拿这个当理由,虽然现在是排卵期,挺安全的,但是昨晚已经不安全一次了,她实在不敢再这么放纵一次了,而且,他说以后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安全措施,她不想养成他总是急切,忘记做措施的习惯。
“谁说没有的?昨晚失误过一次,我怎么可能还让自己失误?”
她被他压在身下,他太重了,她都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那你刚刚还那么说,总是逗我好玩吗?”她气急败坏。
“我今天去药店买安全套的时候,售货员问我买什么味道的,我想了想,你爱吃西瓜,所以买的西瓜口味,喜欢吗?”
孟暖已经没有了脾气,有气无力,“喜欢,你做什么我都喜欢,这样可以了吗?”
………题外话………PS:今天的六千字更新完毕,明天一万字更新,作者新浪微博:秦若虚sunshine,阅读愉快……
☆、134。134,一会没看见你,我就已经心神恍惚,魂不守舍了〔1w+〕
他整个人覆下,将她密密实实的压在身下,刚刚去月色的路上,他接到了澳洲分部的评估经理孙觅的电话,她说那面的评估案出了一个很大的漏洞,是明显的商业陷阱,能够将评估陷阱做的滴水不漏的,又没被澳洲分公司的高层看出来,说明对方的行事作风是极其的缜密。
这种关键的时刻,他并不想把她自己留在国内,毕竟楚云骁和孟依晨随时都会有动静,可澳洲的事太过紧急,把她带过去也只能让她在酒店等着,与其这样,还不如让她在青州等着他,最起码在这里,有黎夏有她的母亲和女儿,多少能比在国外开心些。
两个人各怀心思,各自烦恼,然后自然也免不了一场旖旎的春-色。
事后,苏留白伸手将床头柜上的台灯关掉,房间瞬间陷入黑暗,双臂紧紧拥着她,也许是酒后逞凶上头,他晕的只想好好睡一觉。
孟暖靠在他温暖的怀里,蹭了蹭,在他的怀里终于找了个舒服的角度和位置,闭上眼睛,分开的这几年,她从没有一刻敢想过,有一天,他的怀抱和身体还能再次属于她,像是偷来的幸福,至少在入睡的这一刻,她的内心是平静而满足的。
……
第二天,是个阴天,天气预报说,今天的青州有雨搀。
孟暖醒来时,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她伸手一摸,他躺过的位置已经冰凉,他说今天要出差去澳洲,这是……已经走了吗?
醒来后,他不在,不知道为什么心下突然……有些空,有些无力又有些不安。
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就像迷雾一样,她猜不透他,也看不懂他,只知道,他高高在上,成熟稳重,拥有这世间诸人自惭形秽的无双男色,她一直担心自己驾驭不了这样的男人,一再的不安怯步,这个没有他在的清晨,这种不安怯步感像是无边的海水,将她一颗心搅的湿漉漉的。
掀开被子,想下床确认一下他到底走没走,视线微微偏转,在床头柜上看见了一张纸条,上面放着一只红色的黑碳素笔。
她伸手将笔拿开,上面的黑色字迹遒劲有力,几乎力透纸背。
“事出突然,决定提前动身,醒来后把餐桌上的吐司吃了,牛奶喝了,然后出门,刘同已经等在外面了。”
他果然已经走了,躺在手里的字条明明很轻,她却觉得犹如千斤,重极了。
拿过手机,熟练的按下一串数字,却在拨出前犹豫了。
他现在……应该已经登机了吧,手机也应该跟着关机了吧,她实在不想再听到手机里传来什么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种机械语音,太冰冷了。
放弃给他打电话的想法,起身去洗漱,随后下楼,脚踝上的伤已经不是那么痛了,但她依然走的很慢,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谨记住了苏荨说的这句话,走近餐桌,上面放着几片抹好番茄酱的吐司,和一杯还带着余温的牛奶。
从这些可以看出来,他刚走没多久,可就算知道他走的时间不长,那种给他打电话的冲动和想法,也已经随着内心的转变而消失殆尽了。
或许,想要拥有他,就要连带着接受这种拥有他时而带来的不安和焦虑。
她坐在餐椅上,伸手握住那杯温牛奶,他知不知道,她宁可他吵醒她,亲口对她说他要出差走了,也好过在好眠中醒过来,没有他的体温和怀抱。
他走的悄无声息,这种感觉就像五年前他决定与她离婚时的感觉一样,事先没有任何预兆,痛苦就那么突然来临,并且,这种痛苦的感觉对经历过一次的她来说,真的糟透了。
她透过落地窗看向外面阴沉的天,是不是因为阴天的缘故,让她的心情突然这么沮丧,这么迷茫的?
目光又挪远一点,别墅外,刘同已经开着那辆商务车等在了门口。
她只将杯中的牛奶喝光,便起身走了出去,外面已经下起了蒙蒙细雨,滴滴的小雨点落在她的身上,打湿了她的肩头。
刘同看见她,打开车门下车,绕过车头走到后车门处,很恭敬的替她打开了后车门。
孟暖也没有过多的客气,她清楚,刘同对她的恭敬,来自于苏留白这个男人。
上了车,她先给黎夏打了个电话,提前打听一下她周六的行程。
“孟孟,你忘了,今天我要回家相亲,一会就准备出门了,打算先去商场给我弟买个手机,然后去长途客运站乘车回家。”
孟暖拍了拍脑袋,笑着说,“我给忘了,嘿嘿。”
“这么早给我打电话,怎么了?”黎夏显然也是刚起床,声音里还带着初醒时的朦胧低哑。
“没什么,苏留白今天出差去了澳洲,我脚受伤了,本想找你蹭吃蹭喝,忘了你今天要回家相亲的事儿了。”
“没事的,你来吧,虽然很想我爸和我弟,想多陪陪他们,但我又怕继母实在太唠叨,对我实行感情攻势,我怕我招架不住,心里打怵,你来了,还能给我一个坚持回来的理由。”黎夏如是说。
孟暖低笑,“……这是传说中的,互相需要吗?”
挂断电话,孟暖的心情似乎好一些了,抬起头看向车窗外,玻璃窗上挂满了水珠,随着车子的移动,雨滴越聚越多,模糊的已经看不清对面街道,和街道旁耸立的高楼大厦。
……
黎夏已经洗漱完毕在公寓里等着孟暖来,之前孟暖出差,曾把雨点放在她这照顾,之后她忙,也一直没有抱回去,反倒是让她和雨点产生了极其深厚的感情,后来孟暖见她喜欢,也就没说抱回去的事情。
早上起床后,这个小家伙就一直绕在她的脚边,她走到哪它跟到哪,她猜想,雨点是饿了。
拿过昨天刚买的狗粮袋子,将它的小碗倒满,它摇头晃脑的等着,直到看见她退开一步,才上前,去吃碗里的狗粮。
雨点很懂事,这点和捡它回来的主人很像,她没说错,雨点有时候表现出来的表情和动作,像极了孟暖。
听到门铃声,黎夏赶过去开门。
“怎么笑的那么开心?我以为你要回家相亲,心情会很不好!”
黎夏给孟暖开门的时候,脸上还带着刚刚想雨点和孟暖相似时的笑容没收回去,看在孟暖的眼里,就是一大早,黎夏的心情看起来不错。
“看你兴致不是太高,怎么了?”
黎夏让开门边,孟暖走进来,瞥了一眼还在吃狗粮的雨点,“雨点被你养的这么胖,你还让它这么吃,小心吃穷你。”
“还知道开玩笑,看起来不是太严重,来来来……”黎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拍了拍旁边的位置,“过来说说,你的人生导师黎夏,听过以后,会仔细认真的开导开导你。”
“能开导我的只有金钱,你少自作多情了。”孟暖玩笑的摆摆手,其实是不想说。
“哟,我们的孟孟原来是这么拜金的女人啊,那我是不是应该给苏总打个预防针,比如让他准备一张没有限额的金卡,或者让他准备一份身家转让合同,将他名下的财产都过户到你的名下,这样的金钱数字,绝对够开导你的了。”
黎夏嗯哼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拿过她手里握着的手机,装腔作势准备给苏留白打电话。
知道他在飞机上,孟暖也不慌张,单手弯曲撑着脑袋支在沙发背靠上,就那么挑衅的看着黎夏,似乎预料到她不敢打。
“求求我,不然我真的拨过去了。”黎夏威胁她。
“嗯嗯,你打吧,我没关系。”孟暖胸有成竹。
黎夏平时见苏留白时两腿感觉直发软,也许是养成了习惯,就算没见人,看见名字也足够让她头皮发麻的了。
她看着手机页面,当然没有勇气拨出去,但样子要做足,她将手机放到耳边,假装电话已经拨出去了,却不知道这通电话真的被拨了出去。
“喂,苏总,我是黎夏,孟暖说她很爱你,一会没看见你,她就已经心神恍惚,魂不守舍了……”
黎夏不服气的回望孟暖,像个小孩子一样,其实大多数的时候,两人的相处就是在这样互相抬杠,互相幼稚中度过的。
“是吗?那麻烦你叫她接电话。”对面响起了男人低沉浑厚的嗓音,细听之下,还带着一丝愉悦。
黎夏的表情一瞬间僵住,下意识的将手机撇到了沙发上,吓的脸都白了,“我的妈呀……怎怎怎么办?孟孟,苏苏……苏留白的声音,电话真的被接通了。”
孟暖惊的坐起来,看着亮起的手机页面,几乎不敢置信,他不是在飞机上,怎么会接听,而且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