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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如就这样,在彼此都感觉不到痛感的时候,悄悄的避开。
她承认她就是这样一个胆小懦弱,又一无是处的女人,他的爱让她感受到了浓浓的幸福感,当然,也让她感受到了无尽的危机感,在这种幸福感与危机感的漩涡中,她越陷越深,无法自拔。
“我懂,因为你受过伤害,所以你不想再次敞开心扉,你怕受伤,稍微有些风吹草动,你就会立马退缩,跑到一个你认为安全的地方躲起来,甚至为了不再受伤,你都可以忽略掉你内心的真实感受,将自己紧紧的包裹住,你知道这样的你像什么吗?像洋葱,我一层一层的剥掉你的盔甲,你的保护膜,可每帮你剥掉一层,我就会被洋葱的味道呛出一次眼泪,一次又一次,你猜我会怎么选择?”
孟暖觉得他一定会放弃,这样的自己连自己都嫌弃,更何况是他,那么高高在上的他。
他突然出现,是不是就想告诉她,他想放弃了,不想这么继续下去了,他累了,不能跟她玩下去了。
孟暖理解,一个男人能容忍女人退缩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但绝不会允许她每一处都退缩,她不认为苏留白有这么大的耐心,毫不夸张的说,单就苏氏来说,喜欢他的女员工就可以从一层排到顶层,更何况还有除了苏氏女员工外,那些千千万万的女性。
他有更好的选择,她该高兴的,对她来说,是件好事,虽然也会难过。
“女人都擅长口是心非,而男人喜欢言行一致,当然,我知道我自己很糟糕,就算你今天是想和我说清楚这段关系,结束这段关系,我都接受,之前我说过很多结束的话,课每次你再出现在我面前时,我都会被扰的溃不成军,我真的很没用,还有,嫁不嫁给楚云骁,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对不起,所有的事情我会自己处理好,你就当我们今天没见过……”
孟暖很想把这段话说的条理清晰,明明白白的,可事实上,她的话明显已经语无伦次了,可就算词不达意,苏留白那么聪明,想必也应该能够听懂,她在心里总结了一下她刚刚的话,其实用两句话就可以说明白,如果他的选择是彻底结束这段关系,她接受,不会有任何怨言。
苏留白的脸色特别不好看,他慢慢的伸手,孟暖想躲,却没躲过他食指突然弹过来的动作,她只听到一声响,她额头上就传来一阵剧痛,是他为了惩罚她,伸出食指,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下,虽然收了力度,但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悬殊,她皮肤又嫩,几乎下一秒,整个额头都红肿了起来。
她伸手捂着红肿的额头,眼底已经飚出清泪,她抬眸看着他,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但他的眉头是蹙起的,他在后悔,后悔刚刚的冲动。
他的大手突然覆上她的手,在她的额头上揉着,“孟暖,真想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
明明看起来那么聪明玲珑的女人,为什么在感情上就这么迟钝?
她趁他不注意,躲开了他,大概远离他两米的位置后,才停下,眼底的清泪慢慢汇聚,化成了泪,从眼眶落下。
她不是疼,而是在懊恼,她的感情为什么每次都让她处理的一塌糊涂,明明想放手,却又做不到彻底放手,想接受,却又做不到彻底接受,她觉得她快疯了。
她背对着他,这一刻,她不想面对他,想自己平复一下情绪,男人看着她的背影,高级皮鞋终究还是在高级地毯上留下了无声的脚步,他的双臂很长,轻轻松松的将她整个抱在怀里,她缩起肩膀,从无声掉泪变成了小声的哽咽。
“好了,别哭了,把其其送到我姐那去吧,没有她,我们的事情更好解决些。”他的下巴放在她柔软的发顶,半晌后,他的声音才传过来,明显带着商量的语气,“你母亲那里,我去解决,嗯?”
母亲那里只能她自己去解决,别人去的话,只会让事情适得其反,而且母亲的身体不好,心脏病可能随时复发,她不能冒这个险,让母亲陷入危险的境地。
“别想着自己去解决,你母亲的口才好过你太多,你又孝顺,根本跟她谈不出任何结果,时间拖的越长,对我们就越不利,我说过,孟建勋和你母亲我们必须先解决一个,而现在相对好解决的是你母亲,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们两个想在一起,中间隔着千山万水,困难重重,而这其中,又以孟建勋和李瑞欣的阻力最大,这两个不管解决了哪个,都等于胜利了一半。
孟暖点头,她明白,可她真的不想去冒这个险,父亲去世后,母亲就是她这世上最亲的亲人了,如果因为自己而让她有什么闪失,她一辈子都不会心安理得,也不会过得幸福。
虽然她心里的想法很坚决,但苏留白知道,她也有些动摇了,因为其其,她已经动摇了。
“其其是女孩子,她的心思注定会比男孩细腻,她现在才五岁,虽然懂的不是那么多,可再大一点呢,知道了你和你母亲真正剑拔弩张的关系后,你觉得这对她的成长有利吗?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不能没有爸爸,她会自卑,女孩子要从小自信,长大才不会吃亏。”
苏留白和大多数中国传统家长的思想是一样的,觉得男孩就应该穷养,女孩就应该富养,他从小就是被他的父亲穷养长大,就算有好的条件,他的父亲也不会让他知道,每次都只是让他跌跌撞撞的试,而他对待姐姐,就跟他完全不一样,虽然姐姐的母亲早逝,可她每个年龄段该有的,父亲从没少过她。
只是,她注定会遇到那个渣男,她为他红过眼眶,剪过短发,甚至患上了抑郁症。
父亲该给她的,她确实没少过,可她毕竟从小缺失母爱,这种孩子和单亲家庭的孩子几乎没有区别,姐姐那时候很极端,做什么事情都不会留余地,谁对她好,她就觉得那个人是对的人。
想着想着,苏留白就将其其和姐姐摆放在一起比较,他实在不敢想象,他的女儿缺失父爱长大后,会变得怎样的极端,会不会也会像姐姐一样,误入歧途。
孟暖也知道一个完整的家庭对一个孩子的影响,尤其是对其其这样的女孩来讲,有多么重要,可是他们之间的顾虑太多,他和孟依晨之间虽然没有爱情,但毕竟有婚约在,她领着其其和他偷偷摸摸下去,实在不是长久之计,而现在,他正面应对孟建勋和孟依晨的势力还有待加强,他不敢贸然行动。
“既然这么为难,我就不要你的答案了,把其其送到我姐那里吧,她有过孩子,也照顾过孩子,经验丰富,而且时间上也相对自由,另外,要给其其换个幼儿园,既然你母亲有意拿这个威胁你,你就要让她找不到其其,只有这样事情才好解决。”
孟暖觉得突然把其其放在一个母亲找不到的地方,她一定会起疑心,但她又担心,如果在她和楚云骁的事情的处理上,不能达到母亲的满意,她就真的会将其其藏起来,让她永远找不到,与其这样,将其其送到苏荨那里,并且给她再重新找个幼儿园,是个没有办法中的好办法了。
“孟暖,这件事情不能再拖了,犹豫也犹豫过了,咱们彼此冷静也冷静过了,我们分不开,既然分不开,就要想办法把一切障碍扫掉,我一直在行动,可进行的比较缓慢,解决这一切还需要时间,这时间有可能会长一些,有可能会短一些,但我保证时间不会很长,也不会长到让你失去耐心的地步。”
孟暖抹了抹脸上的泪痕,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问,“你姐那里方便吗?不用事先跟她打招呼?”
苏留白摇摇头,呼吸突然喷洒在她的后颈上,“我的事情就是我姐的事情,不用跟她说什么,只要把其其送过去,她带多久都行,我的孩子,她喜欢都来不及,没什么不方便的。”
苏荨很疼这个苏留白这个弟弟,她也知道,只是其其小,长时间不呆在妈妈的身边,她会不会不适应?而且有时候其其愿意闹别扭,苏荨能不能应付得来,这都是需要考虑的现实问题。
“不用再犹豫了,一会离开盛世后,你就打车去我姐的餐厅那里,我会提前打电话告诉她,你妈那,你就想个理由,最好不会让她起疑心。”
………题外话………PS:大家多多留言。
☆、161。161,不要怕,只要抓紧我的手就好了
孟暖虽然不情愿,但还是点了点头,将其其送到苏荨那里,是目前来说,最好的办法了,她不想因为自己心里那过多的矫情和想法,耽误了将其其送走的最好时机撄。
她落寞的低垂双眸,其其从出生到现在几乎没有离开过她的身边,除了必要的出差加班外,她从不会将其其托给别人照顾,她总觉得生了小孩,就要对她负责,可现实总是会给人一记响亮的耳光,这几年,工作的忙碌让她分身乏术,疲累常常令她没有力气去兑现当初在心中许下对其其的承诺。
愧疚,伤感,又觉得无能为力。
苏留白一双大手握住孟暖的肩膀,将她的身子反转,让她面对着他。
“你独自将其其带到这么大,已经很不容易了,她只是暂时的离开你,不是永远离开你,而且你和她都在青州,想她的时候,也可以随时去我姐那里看她,孟暖,从今以后有什么事情,都会有我在,不要怕,只要抓紧我的手就好了,知道吗?”
这一刻的诺言多么美好,美好的让她只想说好,可孟暖,你扪心自问,走出这道门后,你敢保证你不再纠结,不再害怕偿?
是的,她不敢保证,也不能保证,前路太迷茫,她连这条路是直是弯都不确定,怎么走下去?
如果只是抓紧他的手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五年前他们就不会离婚,也不会有那么多伤害,说白了,那时的苏留白能给她的只有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其他的,什么都没有,而如今,他苏留白可以给她想要的任何东西,可独独除了一个正大光明的身份,可她宁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甚至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一个能够陪伴他左右的身份。
可这个身份,只要有孟依晨在,她孟暖注定就要背负小三的骂名,是他们感情的插足者,以爱之名的爱情,都太过高尚,她就是一个俗人,她在乎世俗红尘的眼光,做不到无动于衷。
她真的怕,当这份本就不该在重新开始的感情大白于天下的时候,会比她想象中的情形更加让她难受,当然,她最怕的还是,他们禁不住舆-论压力而被迫分开,那这份感情从开始到结束又有什么意义?早晚都是伤害和难受。
“我出来的时间太长了,得回去了。”
孟暖没有回答,她总觉得不承诺,心里就不会惦记,心里不惦记,也就不会有期望,这样就算现实与她的想法有巨大出入的时候,她也不会感到失望,没有失望,难过也就会少些,她这样想。
苏留白任她走了,没有挽留,也没再多说什么,有些事情急不来,他必须等。
……
孟暖回到包厢后,母亲和楚奉先还在聊天,因为年龄相仿,话题也投机,聊着聊着,两人比刚见面时放松多了,好像许久不见的老朋友,不会冷场,也没有尴尬,一个话题结束,另一个话题也会紧接着开始,李瑞欣用余光扫了一眼孟暖,皱眉,仿佛在责怪她消失那么久,怠慢了楚云骁父子。
楚云骁坐在楚奉先和李瑞欣的中间,摆出一副倾听的姿态,偶尔会跟着说几句,但话并不多,大多数的时候,他还是听两人说。
看见孟暖回来,楚云骁站起身,走到包房的会客沙发处,挨着孟暖坐下,孟暖往旁边挪了挪,与他保持距离,楚云骁并没有在乎她疏离的态度。
“小暖,关于其其的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的父亲是那种中国式传统的家长,对子女的配偶要求肯定和其他大多数父母一样,是我欠缺考虑,没将其其的事情和我父亲说明白,不过我一定会找时间和他说清楚的,不会让你和其其受任何委屈。”
如果楚云骁今天和她说,要和做朋友,她一定会比现在开心,可他想要的不是和她做朋友,而是***人,做夫妻,她不爱他,他难道看不出来?逼迫她有那么好玩?
人果真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在不断变化的动物,以前那个尊重她的楚云骁已经不见了,他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为了得到她而不择手段的人,这一刻,孟暖终于正视对楚云骁的感官,她想,从这一刻开始,她和他正式变成了熟悉的陌生人,并且是让她反感的陌生人。
“楚云骁,别把自己说的太伟大,归根结底,你想得到的,你都会不择手段的得到,不是吗?”
虽然知道不该对他发脾气,她无力改变母亲的决定,是她的问题,可她忍不住,他带来的逼迫感让她喘不过气来,她想发泄,而他刚刚的话刚好给了她发泄点,说出来后就有点后悔了,她不想这么快就和楚云骁撕破脸,他还不清楚他的计划到底是什么,贸然的这样只会增加他的防御心里,这样对她并不利。
“小暖记得上次你喊我的名字还是在贵族高中的时候,那时你高一我高三,你说你问了不知道多少个学生,终于知道我叫什么,我还记得你那时候跑过来脸上的笑容,和叫我名字时的语调,小暖,你记住,不管我是如何得到你的,我对你的爱从来没有半分虚假,我真的很爱你,从来没有停止过。”
情根深种,大约就是形容他的吧。
他也想着放弃过,他了解孟暖,她不爱的人,她根本就不会多看一眼,可他没有做到。
他也曾试着从其他女人身上去寻找这种让他爱的难舍难分的感觉,青州这么大,女人那么多,总有一个会让他心动,会让他难忘。
寻寻觅觅了很久,他依然没有在任何女人身上找到那种感觉,于是他就放弃了,决定等待,皇天不负有心人,她终于决定从澳洲回来了,那夜他几乎没有合眼,太兴奋,亦或是太感概,总之他一夜都没有任何睡意。
第二天他早早的就去了机场,在机场的出入境大厅,他看到了她的身影,以及她手里牵着的小女孩。
他曾经问过自己,问自己真的爱孟暖吗,明明知道她曾为另一个男人孕育过孩子,却一点都不在乎,这是爱吗?当然,答案是肯定的,他真的是爱她,爱到他不在乎她曾为别的男人生养孩子,爱到他只要多看她一眼,就会兴奋一整天。
他觉得他得病了,是一种叫做疯狂的病,可他不想停止,只想继续下去。
后来的一切,有的是出自真心,有的是逢场作戏,但他的目的只有一个,得到她,让她离不开他。
“过去就是过去了,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能和你……有什么!”
孟暖低垂着头,双手紧张的绞在一起,她此刻在想,如果她试着用求的,他会不会心软放手,可她不会求人,想开口,却又难以启齿。
楚云骁并不恼她这么说,她有什么情绪最好都发泄到他身上,这样他才能感觉她真实的存在,存在他的身边。
他觉得他有自虐的倾向,就像个变-态一样,但他很享受这种快-感,最起码这样的自己是开心的,不像一具行尸走肉一样,痛苦麻木的活着。
“如果你接受不了,我很抱歉,但我绝不会放弃,小暖,我等了这么多年,守了这么多年,不是用来放弃的!”
一意孤行的人总是会碰到另一个一意孤行的人,两个一意孤行的人在一起,下场会是什么?会不会是你死我亡?孟暖在心里自嘲的想。
她和楚云骁太像了,像的有时候都分不清彼此,当年他们会分开,其实何尝不是因为太像了,他应该知道的。
“何必呢?你还这么年轻,将来会碰到更好的女孩,和清清白白的她生一个漂亮的孩子,不让你父亲替你操-心,这是你现在应该做的,而不是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我的身上,你知道,死水是不会有任何涌动的,而现在的我,就和死水没有区别。”
孟暖试图去劝他,可她知道,她劝不动他,那么一意孤行的人,根本就不会听劝。
楚云骁只是笑,不说话,可那眼神里看向她时,带着势在必得,她微微避开他的眸光,转头去看其其,她现在最先要做的就是把其其安顿好,其他的,往后缓一缓吧,她累了。
这顿饭结束的时候,已经接近晚上六点了,相谈甚欢的楚奉先和李瑞欣还握手言了别,互相说着有机会见面再好好聊。
分开的时候,楚云骁说要送她们回去,被孟暖拒绝了,李瑞欣也觉得没必要送,就让楚云骁父子先走了,孟暖伸手去拦路边的出租车,很快就有一辆显示空载的出租车行驶了过来。
李瑞欣坐上去之后,孟暖抱着熟睡的其其并没有跟着坐上去,李瑞欣狐疑的看她,孟暖只好撒谎。
“妈,你先回家去吧,今天是黎夏生日,她很早之前就嘱咐我一定要带着其其去给她庆祝,今晚我就不回家了,跟黎夏庆祝完,我就直接领着其其去黎夏那住了。”
李瑞欣皱眉,捕捉到了孟暖话里的重点,“黎夏的生日是十一月份的?”
“是啊,你忘了有一年她过生日,青州还下了历史罕见的大雪。”孟暖缓缓的回答。
李瑞欣想了想,好像有这么回事,由于和楚奉先聊的投缘,再加上孟暖今晚表现不错,她也就没有多想,嘱咐了她两句,便让出租车司机开车了。
孟暖撒谎过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黎夏的生日确实在冬天,可却不是在十一月份,而是十二月末,还好母亲没发现什么,不然将其其送走这件事,会成为一件很大的麻烦事。
正想伸手再拦一辆车,却被不远处缓缓驶来的黑色轿车吸引住了视线,这辆车的车牌很熟悉,虽然见过的次数有限,但她却记得很清楚,这是苏留白的车。
车子缓缓的在她身边停稳,男人将右侧的车窗半降,露出一张犹如鬼斧神工的脸,他的身子微微探过来,安全带因为他的动作而变得紧绷,他低沉的嗓音从半降的车窗传出来。
“上车,晚上天气凉,其其本来就在感冒,别再让她的感冒加重了。”
还处在愣神中的孟暖被他这么一提醒,回过了神来,他修长的手臂已经替她打开了后车座的车门,她将其其小心翼翼的放躺在后排车座上,随后自己也弓腰坐了上来,后排座虽然很宽敞,但由于其其是躺在上面的,空余出来的座位并不能让她舒舒服服的坐下,她只能前倾着身子,随着车子的启动,双手紧紧的握住前排的车座。
苏留白开车的技术就和他的人一样,稳重中又透着果决,该加速的地方,他一定会加速,该慢行的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