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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正义与你不可辜负-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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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杨摇头:“尽想好事了,我跟你说你来的这几天是老天爷给面子,先让你清闲几天适应一下环境,再过几天你看看,保准忙得你脚不沾地。”

陆微微笑笑。

半夜,陆微微睡得正香,刺耳的电话铃声突然响起来,父母死后,她睡眠一向浅,而且极不踏实,稍微有点动静就会惊醒,更何况是这么刺耳的铃声了。陆微微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宋原。

她按下接通:“喂?”

宋原的声音在黑夜中无比清晰:“南临县发生了一起命案。五分钟后我到你家楼下,你穿好衣服下来。”

陆微微:“哦。”

屏幕刺得人睁不开眼,此刻是凌晨五点。陆微微迷糊着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周杨这个乌鸦嘴,她匆匆洗了脸刷了牙,打开门一股刺骨的寒风携着冰雪扑面而来。

陆微微缩了缩脖子,若不是出门,她都不知道外面下雪了,瞧这厚厚的积雪,雪应该下了有一阵子了,极低的气温包裹在周身,在这冰天雪地的深夜里从温暖的被窝里爬出来岂是酸爽可以形容。陆微微裹得跟粽子一样,跑到楼下时刚好看到宋原的车驶过来。

上了车,陆微微开门见山问宋原:“什么案子啊?”

宋原:“到了就知道了。”

陆微微这才发现车里除了司机外,周杨,宋原,还有一个陌生人。

周杨主动介绍说:“这是刘敏知,他是做现场痕迹检验的。”

陆微刘敏知笑了笑:“你好。”

刘敏知点头:“你好。”

南临县距离容城只有40分钟的车程。雪天路滑,车开得特别慢,一行人抵达时已经是清晨六点多。南临县是个小县城,经济并不发达,县城也有些破旧。此刻天还很黑,路上行人很少,案发现场三三两两地聚着十几位民众。

当地的民警早就拉起了警戒带,宋原走过去,只见警戒带中心的地上躺着一具半/裸的女尸,她只穿着红色裤,衣服鞋子还有包包胡乱地扔在身体一侧,整个身体呈侧卧位,四肢微微蜷缩着,全身皮肤惨白得没有一丝血色,仿佛与身下的雪融为一体。四肢以及腰部已经形成鲜红色的尸斑。全身上下还有多处冻伤。

当地的民警小赵走过来介绍情况:“凌晨四点半左右,对面的早餐店老板准备营业,发现马路中央有一大块凸起,走进一看才发现是具女尸,他第一时间报了案。我就赶快过来了,发现这女子半/裸,估计是生前曾遭受过性/侵。”

陆微微说:“死者半/裸不代表遭受过性/侵,因为人在冻死前,中枢神经系统被抑制,全身呈麻痹状态,体温虽然在逐渐下降,体温调节中枢却发出错误的信号使人产生温暖的错觉,叫做“反常热感觉”,人在这种意识的支配下往往会反常地脱去自己的衣物。”

这时,宋原带上手套蹲了下来,开始进行简单的尸表检验。他摸了摸死者的关节,又检查了下死者的眼睑,说:“死者全身僵直,尸僵已经完全形成,死亡最起码4小时以上,这样低温恶劣的环境对死亡时间的判断影响很大,具体的情况还得抬回解剖室做进一步的检查。”

所谓的尸僵,人死之后,全身肌肉会放缓,这个时间段死者的各个关节很容易弯曲,死亡2—3小时后全身肌肉逐渐变得坚硬,很难进行弯曲。这种现象就是尸僵。

小赵看了微微一眼,问周杨:“这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周杨说:“新人陆微微。”努了下嘴,“漂亮吧?”

小笑而不答,他走过去朝陆微微点了点头,“你好。”

陆微微:“你好。”

周杨说:“微微,你对法医学还有研究?”

陆微微扬眉:“那当然,我上学时有选修法医学。”

寒暄了几句。小赵说:“我看现场还以为是强/奸杀人案呢,这两天气温骤降,半夜又下了大雪,死者很有可能是被冻死的。”

“不是冻死的。”宋原突然说。

陆微微:“有什么依据吗?”

宋原抬头看她一眼说:“你刚才不是说人在冻死前会产生“反常热感觉”吗?因为冻死者错误的以为自己处在温暖之中,往往会面带笑容,但你看看死者是怎样的状态,口唇微张,颜面部发绀肿胀,指甲青紫。”顿了顿,又补充一句,“还有,如果是冻死的话,死者的阴~茎、阴~囊、阴~唇及乳~头会缩小。死者的这些部位并没有明显的变化。”

第八章 小城惨夜(二)

陆微微:“……”她囧了一下,转移话题说:“死者身上的青紫难道不是冻的?”

“就算是冻成这样的。死者口腔粘膜破损以及手腕以及双臂上轻微的皮下出血,又怎么解释?眼结膜内有出血点又怎么解释?冻伤能形成这样的损伤吗?”

陆微微脑子转得飞快:“窒息死?”

宋原说:“看起来像。”又问刘敏知,“你那边有什么发现?”

刘敏知无奈地耸肩:“刚下了一场大雪,所有痕迹都被覆盖了。几乎没有什么发现。”

周杨问小赵,“死者的身份弄清了吗?”

小赵答道:“死者程胜美,22岁,职业是商场导购员,未婚,独自租住在离商场不远的小区里。据程胜美的同事反应说,昨天晚上是程胜美生日,和几位同事约了一起吃饭,九点吃完饭又去唱k,十二点结束,然后就各回各家了。具体情况还待进一步排查询问。”

宋原问:“死者生前有没有饮酒?”

“喝了,死者同事说她只喝了一点,并没有醉。”

宋原摘掉手套:“先把尸体送回殡仪馆吧。弄清死因再说。”通常情况下,法医学尸体解剖室都建在当地的殡仪馆,解剖完了方便处理。

由于现场并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痕迹物证,大家心情都有些沉重。处理完现场差不多七点半,四人在附近的早餐店吃早餐,附近没什么像样的饭馆,只有这一家,连个暖气都没有,为了营业还开着门,西北风呜呜地往里吹。陆微微最怕冷,冻得连手都不想伸出来,而且她现在没心情吃,刚才横陈在雪地里的女尸不停地浮现在脑海。

四人吃完饭驱车前往殡仪馆,大清早的殡仪馆没什么人,冷清之中透着一股寒意。进解剖室前,宋原对陆微微道:“你也要跟着进来?”

陆微微脚步一停,抬头看了眼解剖室的牌子:“怎么?不能进吗?”

宋原解释道:“真正的解剖现场跟你看得那些书不一样,你确定你能受得了?”

陆微微想了一下说:“我总得迈出第一步,受不了的话我可以再出来。”

宋原不再说什么,把解剖服往身上一套,解剖服的系带胡乱地甩在身后。陆微微就站在他身后,顺手牵起系带:“我来给你系吧。”

宋原便乖乖地站好。

陆微微三下五除二地系好,刚抬起头,周杨见状也跑过来凑热闹,身体一转:“微微,你也给我系上吧。”

陆微微莞尔,不过还是帮他系了。

三人分工向来明确,宋原是主刀,周杨是助手,当地的一位年轻民警负责摄像,陆微微问:“那我干什么呀?”

民警举着摄像机说:“你先看着吧。若是不适的话可以出去。”

陆微微哦了一声,不再说话。

周杨把死者仅剩的衣物剥下来,在这隆冬时节,死者穿得并不算厚,一件白色毛衫,一件红色毛呢大衣,下身一件厚厚的黑色打,脚上是一双棕色加棉加厚的马丁靴。

陆微微觉得奇怪,死者上身穿得很薄,下身却穿得很厚。不过转念一想韩剧里的女主角都是戴着帽子带着围巾穿着羽绒服,下身却露着腿。什么穿法都有。这也就不算奇怪了。

解剖室内灯光打得很亮,宋原清理了下死者的面部,“死者的鼻孔里有泥。”

周杨说:“这很好解释呀,雪看着干净,但在凝结的过程中吸附了空气中的很多杂质,死者刚死的时候体温还在,雪落到她身上会融化,融化后那些泥呀杂质呀自然就留在死者的身上了。”

宋原用镊子夹了白纱布从死者的鼻孔蘸了一下,看了周杨一眼“雪融化后会留下成块状的泥土?”

周杨:“唔,当我没说。”一顿,“说不定是凶手在抛尸的过程中粘附上去的。”

宋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按压了下死者的头部,说:“头部可能有出血,先把头发剃了吧。”

周扬哦了一声照做。

解剖室里很安静,只有刀片刮过头皮的声音。

陆微微屏息看着,程胜美的头发一点一点被剃光,暴露出整个头部来。

宋原拿着止血钳按在死者枕部,“看见了没有,死者头皮有擦伤,还伴随着轻微的出血。”

陆微微回想了下案发现场,道:“死者摔倒在雪地里,磕到头部,这样的损伤很正常啊。”

宋原也不和她争辩,拿着白色的纱布在擦伤处按了一下,纱布上沾了血迹还有一些细小的杂质。他拿着放大镜观察了下,“你看看这是什么?”

陆微微举起放大镜看了一眼,纱布上的细微杂质在放大镜下看得清清楚楚,“红色的,表面非常粗糙的……这是什么呀?”

宋原也在想,“像不像红砖?”

陆微微恍然,忙不迭点头:“像。”

宋原说:“案发现场是柏油马路,哪里来的红砖?”

陆微微脱口道:“所以我们看到的不是第一现场?”

宋原说:“这个不好说。一会儿把纱布上的杂质做送去实验室做微量鉴定,看是不是红砖的成分。”

“好。”

陆微微将检材封入物证袋中,急忙忙道:“我现在就去。”她是第一次参加现场解剖,难免有些紧张还有兴奋。

周杨叫道:“不用着急,物证不只这一个,解剖完了一块送去啊。”

可陆微微早就跑得不见了人影。

周杨笑道:“你说微微是不是害怕了,又碍于面子不敢说出来,所以找了个借口离开?”

“她还没那么胆小。”宋原一字划开死者的胸腹部,顿了下说,“不过等一会儿她回来应该会被吓到。”

周杨白了他一眼:“被吓到才是正常的反应好不好。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上解剖台时面无表情的,就连我们刀下的尸体面部表情都比你来得丰富。”

宋原懒得理他。

周杨不甘寂寞,又主动道:“你说微微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那么想不开来当警察啊?”

宋原不置可否:“你想说什么?”

周杨说:“要是多几个像微微那样想不开的多好。”

宋原:“……”

宋原看他一眼:“这里已经够冷了,你就别再讲些冷得要死的话来降温了。”说完,低头专心研究起尸体来。

——

陆微微回到解剖室,猝不及防地看到解剖台上被开膛破肚鲜血淋漓的女尸吓得本能尖叫了一声,捂住了双眼,隔着指缝看到周杨正拿着死者的在那里仔细地研究。

虽然检查死者的衣物也是尸检过程的一部分,陆微微还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尴尬,尤其在场还有三个男人。

宋原手下一顿:“你先出去吧。。”

陆微微没有动,解剖室内寂静得只能听到刀割开皮肉的声音,还有一股浓烈的呛鼻的酒味,她慢慢放下双手,远远地站到一边看着,然后问:“怎么会有这么大的酒味?”

周杨指了指死者的胃:“酒味是从死者的胃里散发出来的,她生前饮了大量的酒。她的同事居然说她只喝了一点,明显的是怕承担责任。嘿嘿嘿,什么都逃不过我们法医的眼睛。”

陆微微还是不敢看,心里有些难受:“一个女孩子喝了那么多酒,又是走夜路,竟然没人送她回来。她那几个同事恐怕都有责任。死亡时间确定了吗?”

宋原道:“根据胃内容物消化程度判断,,死者是在末次进餐后4小时左右死亡的,死者九点吃饭,那么死亡时间应该是凌晨1点左右。”

“那死因呢?”

“被人捂死的。”

陆微微倒抽了口气。

解剖工作已经接近尾声,宋原将解剖刀放下,对周杨道:“你负责把尸体缝合好。”

周杨怪叫:“为什么?”

宋原言简意赅:“因为你话多。”

宋原脱了解剖服,率先走出解剖室。陆微微也跟着走出来,关切道:“是不是很累?”

宋原道:“还好。”

一上午的时间就在解剖室里度过,雪已经停了,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出门在外,吃穿真的不能太讲究。尤其还是在南临县这样的小县城。四人中午就吃了碗牛肉面,唔,经济又实惠,关键是还能吃饱。

陆微微对吃穿可以不讲究,但是睡觉……她问:“我们今晚不会就住在这里了吧?”

周杨说:“这要看案件的进展情况啊。”

“这样啊。”不敢一个人睡觉这一点真的是致命啊。陆微微想了想道:“这里离容城又没多远,我们可以开车回去,第二天再过来啊。如果住宾馆的话又是一笔费用,嗯,我看还是为政府为省厅省一笔费用吧。”

周杨笑道:“这么厚的雪开车回去万一又出状况呢?”

陆微微一想也是,可是她该怎么办?托腮望着外面的大雪,有些淡淡的忧伤。

中途,刘敏知走开接了个电话,脸上露出一种形容不上来的笑容。

周杨说:“什么好事,笑得这么荡漾。”

刘敏知说:“我老婆刚生了。”

陆微微啊一声,本能地扫了宋原一眼,“你怎么不请假?”

刘敏知说:“预产期本来是在下下周的,谁知提前了,我们正在办案,我总不能再半路返回吧?回家好好哄哄就行了。”

周杨说:“儿子还是女儿啊?”

刘敏知乐呵呵:“儿子。”

周杨说:“儿女双全呀你。等我们回去了一块去看看嫂子去。”

刘敏知说:“行啊。”

周杨又说:“不过干我们这行的,就的找个善解人意的,否则天天吵,早晚要离婚。长得像宋原这么帅也没用。”

刘敏知笑说:“你哪那么多话。”

周杨又对陆微微说:“微微,你身边有没有善解人意的姑娘,给我介绍个?”

陆微微面无表情说:“我身边没有善解人意的姑娘,只有比我更加不善解人意的。”

周杨呵呵:“你太谦虚了。”

中午,四人在宾馆里落脚。

陆微微连洗漱用品都没带,不像他们三个因为出差习惯了,勘察车后备箱里备着他们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宾馆的一次性洗漱用品陆微微用不习惯。她把钱包往兜里一揣,敲响了宋原的门:“我想去买洗漱用品,我不认路,你陪我去?”

宋原道:“走吧。”

宾馆附近就有超市,而且是县城最大的一家超市,陆微微挑好了洗漱用品,转而又去挑,宋原咳了一声,目光转向别处。

陆微微挑好了,不经意抬头发现对面货架上一排醒目的红色毛呢大衣。大衣样式简洁大方,但过于单调了些,最亮眼的地方是胸口处别的胸针。

这件大衣跟死者程胜美的大衣很像啊,除了没有胸针。

陆微微轻喊了声:“宋原,你过来看看。”

宋原没回头,语声淡漠:“你自己选就行了。”

陆微微:“……”她拉了宋原一把,“你看这件红色大衣跟程胜美的一样吗?”

宋原认真地打量了半天,笃定道:“一样。”

两人正说着话,刚好有导购员从旁边经过,陆微微拉住导购员,“你们这件红色大衣上的胸针是买衣服就赠啊还是需要另外拿钱买?”

导购员说:“是赠的。”

陆微微陷入沉思:““那死者的胸针哪去了?””

宋原说:“也许死者不喜欢带,也许她先前就已经丢了。也许是在和凶手争执的过程中脱落,也有可能是凶手拿走了。”

陆微微还在想:“这个胸针又不值钱,凶手拿走它干嘛?你这个假设不成立吧?”

宋原说:“要是凶手有特使癖好拿来当纪念品呢?还有一种可能,胸针上沾了凶手的血,你看,这枚胸针棱角很锋利,很有可能划破凶手的手。当然,这一切只是假设。”

陆微微:“可是……”她还想再说,发现时不时有人窃窃私语地朝他们这边瞟,陆微微才意识到两人正站在的货架前一本正经地讨论案情,不明真相的路人会以为他们在讨论那个啥。

陆微微咳了声:“那个,我们出去再说。”

第九章 小城惨夜(三)

下午,微量物证鉴定结果已经出来,在死者头部擦伤处残留的杂质确实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红砖。这里是县城,到处都是刷得粉白的墙体以及瓷砖装饰的墙体,像这种红砖裸~露在外的墙体很少见,所以第一现场并不难找。

宋原同当地的民警说明了情况。民警对这一带很熟悉,立即带四人过去。

这是一处危房,残破的墙体,裸~露在外的砖头,四周是破旧的小区,与县城的繁华比起来格格不入。

由于偏僻的原因,这里很少有人经过,路面上的积雪也无人打扫,脚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宋原沿着墙体仔细地搜索痕迹,周杨问道:“死者如果回家会从这里经过吗?”

民警指着对面的大路:“前面那条大路是死者回家的必经之路。我已经调查过了,案发当天,死者是被一位叫林岳的男性同事开车送回家的。”

宋原思考片刻说:“你确定这个叫林岳的男子把死者送到家了?”

民警点点头:“确定。林岳一直在追求死者,经常接送死者上下班。昨天晚上十二点,他把死者送回家后就离开了,没有多做逗留,而林岳的邻居也反应,林岳是十二点半到的家,而死者是凌晨一点以后死亡的,他没有作案时间。况且他和死者没有矛盾,没有理由杀人。”

宋原说:“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林岳把死者送回了家,死者大半夜的为什么独自出门,而且还是在醉酒的状态下?”

民警说:“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问题。”

陆微微插嘴道:“会不会是林岳在说谎?”

民警正要答,周杨突然大声道:“快看这里!”

众人走过去。周杨指着墙道:“你们看这里有新鲜的剐蹭痕迹,我提取出来做一下鉴定,如果跟死者头部发现的沙砾认定同一的话,那么毫无疑问这里就是案发第一现场。”

“这里就是第一现场。”宋原斩钉截铁地说,突然后退了两步,蹲下身来,拨开脚下的积雪,一枚亮闪闪的胸针在阳光下发着光。

宋原捡起来,递给陆微微:“你看看。”

陆微微一眼就认出来了,心情还有些小激动:“这是死者的胸针。”

宋原分析道:“那么应该是这样的,死者从大路经过,凶手刚好从这里经过,出于某种目的将死者挟持到这里,因为死者惊慌喊叫,凶手捂住了死者的嘴,因为用力不当,导致了死者窒息而死,然后抛尸,伪装成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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