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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八零之贤妻难为-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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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一听要开煤厂,他高兴啊。自己所在的平台越好,他的发展就越好啊,当下激动地说:“好啊。凝姐,你只要信得过我,这件事就交给我跟爱民。”

“行。那你回去把工作交接一下。就开始办吧。”

“好。那我这就回去了。”

大军下楼的时候,本想走,但走了两步又后退到了爱丽的柜台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什么东西来放在柜台上,“给你的。”

说完就走了。

爱丽脸红红的拿起来一看,是个精致的手镯。爱娟凑过来,“哟,定情信物啊?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我们咋不知道啊?”

“哪里好了。谁知道他突然送个镯子是什么意思啊。”爱丽羞赧的低着头,视线却一直看着那镯子。爱娟笑道:“这不明摆着他待见你嘛。哟哟,脸红了。”

“姐。”爱丽羞恼的跺脚,“你就别取笑我了。”

“好好。你自己慢慢羞涩吧。”

姐妹俩正说着,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爱丽忍不住说:“咦?这不是县委书记的秘书吗?”

“是来找阮凝的吧?”

王志高径直上楼。

阮凝看到他来有些不解,昨天是霍文森,今天是王志高,多少有点不对劲呢,她微微一笑,“王秘书,早啊。”

王志高想笑没笑出来,“阮凝,霍书记今天要走了。”

“走?去哪儿?”

“调走了。”

“什么?!”阮凝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第66章 高重伤

阮凝没想到霍文森会离开三山县,但这又没什么奇怪的。每一次调动,对他来说都是上升的机会。“替我向霍书记道一声一路顺风。”

王志高以为阮凝起码会去送送,没想到,她是这样一个无情的女人。“你的话,我会转告的。保重。”

阮凝望着王志高离去的背影。心中微微划过了一阵疼痛和失落的感觉。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如果说一点感情都没有,那是假的。

毕竟,人是感情动物,就算没有爱情,友情或者是敬佩,总有的。生命中有些人就是这样,不管在一起经历过什么,终究是过客。

霍文森,祝你一路顺风。

……

霍文森在任期间,没少为县里做事实。走的时候,除了县委里的同事,有很多乡亲们来送他。大家敬佩他,爱戴他,舍不得他这样一个好书记。

一个老大娘握着霍书记的手,眼泛泪光地说:“霍书记,我们舍不得你啊。你怎么突然就要离开了呢?”

大娘是孤寡老人,霍文森没少去看老人家,他拍了拍老人家饱经风霜的手,“大娘,您要保重身体啊。”

“霍书记,这是大家的一点心意。”有乡亲提着家里喂的鸡鸭,蒸的满头,买的一些吃的东西给霍文森。

“乡亲们,大家的心意我领了。这些东西我就不拿了,路上不方便带。谢谢你们这些年对我工作的支持,大家都回吧。”

最后跟霍文森说话的人是霍妈妈。她舍不得儿子去更远的地方,心里酸涩的想哭,但是,却强忍着眼泪,故作坚强地说:“去了要好好工作,多为百姓做事实。注意团聚,保重身体。”

“妈。”霍文森给了母亲一个拥抱。小妹出国,他远调,父亲工作忙,母亲虽然有工作,但不太忙,平时就一个人在家,难免有些凄凉,“妈,您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

“放心,妈没事的。去吧。”霍妈妈很果断地把他推到车旁,霍文森上车,冲母亲摆了摆手,也冲乡亲们道别,“大家都回吧。”

“一路顺风啊霍书记。”

大家依依不舍地目送着霍文森。

车子启动的那一刻,霍妈妈的眼泪还是忍不住掉下来。儿行千里母担忧,做娘的,始终是牵挂着自己的孩子,不管孩子多大,在妈妈的心里,那永远是孩子。

霍文森的心情很复杂,有对新工作的憧憬和期待,有对亲人和这里片土地的不舍,也有着淡淡的失落,她没来,没来。他不禁想,自己在她心里或许连个朋友都算不上吧。

小赵最懂霍文森的心思,快出县城的时候,他对负责送他们去l市的司机说:“小陈,停一下车。”

司机急忙停车。霍文森微微皱眉,“怎么,你有事?”

“我……尿急。”小王说完就下车去找方便的地方去了。霍文森也下车,点燃了一只烟,目光却望向了县城的方向。

一支烟……

两只烟……

当他抽到第十支烟的时候,王秘书再也藏不下去了。看来,阮凝是真的不会来了,他一出现,霍文森也上车。

小赵看了一眼车后的方向,叹了口气,上车。

“走吧。”霍文森说。

车子最终驶出了县城。

*

阮凝没去送霍文森。

有些时间相见不如不见。

就这样子吧。

很快买车的事爱民帮助谈妥,年后车子就可以买回来了。大军在这边也在找何时的煤场位置。阮凝的生意每天忙的焦头烂额,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

“姐!”

中午的时候,爱丽拿着午餐上楼。手里还拿着一封信。

“有你的信!”

阮凝正忙的不可开交,随手接了信就放在了抽屉里。爱丽看她这样子,知道午饭是顾不上吃了,但还是忍不住提醒,“姐,午饭帮你买了,记得吃啊。”

“好。我知道了。”

阮凝说了一声又去招呼客人了。爱丽也下楼去忙自己的了。

下午五点钟的时候,阮凝和小桃总算有点喘息的功夫了。两人吃了东西喝了点水,坐下休息。这临近过年,这人也是太多了点。

阮凝有点精神后,从抽屉掏出那封信。还是小时候写过信呢,长大后,书信这种交流方式被淘汰了。

信封上没有邮寄地址和邮寄人的名字,贴着一张邮票,盖着一个章子。但她认出字迹是属于霍文森的。

他调走已经□□天了吧。

她没去送他,所以,没想到,他还会给她写信。撕开信封,里面竟是一张照片,照片上一个标志性的建筑物,木塔!

阮凝的眼神不由一凝,心也狂跳起来。这,这不是她重生之前所在的城市吗?难道,霍文森上任的地方就是她重生之前的l市?

这是不是太巧了?

或者说是冥冥中,有着什么安排?

阮凝忍不住去看照片的背面,上面一个字都没有。阮凝的心湖有些被扰乱,l市,那是他刻意地想要去遗忘的城市。

她最爱的人在那座城市背叛了她。

她的命在那里消逝。

那是她的伤心地,不愿回去。

也没什么亲人,所以也不向往。

没想到,霍文森会去那里。

也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阮凝没有回信给霍文森。他故意没有写清楚他的详细地址。如果,她心里有他,总能想办法知道他的地址给他回信。如果没回信,那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

元旦这天的晚上,阮凝跟姨妈一家分红了。姨妈喜滋滋的把放着钱的大信封放在手里,高兴的合不拢嘴。这才几个月啊,本钱就回来了。

姨妈回想之前家里过得穷兮兮的,而现在钱一大把一大把的,忍不住说:“阮凝啊,你可是咱家的大功臣啊。”

爱丽也说:“是啊姐,多亏了你,我们的日子才越来越好了。”

爱娟是最感激阮凝的那个人。她遭遇了那样一场劫难,几乎活不下去了。是阮凝给了她一个活下去的平台和鼓励。她给自己倒了半杯白酒,“什么感激的话我就不说了。来,咱们一起敬阮凝一杯。”

“来,咱们祝阮凝生意兴隆。”

“大家都生意兴隆。”

“干杯!”

小阿福也举起了自己的小杯子,里面是一点点汽水,嫩声嫩气地说:“干杯……”

大家一阵笑。

吃饭的时候,爱丽想起一件事来,“姐,你明天要去市里吗?能不能帮我捎一块手表回来啊。”

阮凝点头,“是啊。爱民明天驾校毕业。我正好去看看。我也想买个电视回来。你们都需要什么,赶紧说,我帮你们带回来。辛苦这么久,也快过年了,大家是该犒劳犒劳自己的嘛。”

姨妈忍不住问:“电视贵不贵啊?”

“姨妈,以您现在的市里,买个电视不在话下啦。”

姨妈一阵乐。

爱娟想着的是孩子,“小凝,听说市里有大书店。你也是见多识广的,帮孩子买几本书回来吧。”

“好,都帮大家带回来。”

第二天一早,阮凝就跟着自己家的拉煤车去了市里。把她送到驾校后,拉煤车就去矿上拉煤去了。

爱民看大阮凝来,一脸高兴。“姐,你咋来了?”

“你要毕业了,我怎么也要来看看你啊。”这家伙,许久不见,变帅了啊,这在大城市熏陶一下,还就是不一样了,就是瘦了点,“祝贺你顺利毕业。想吃什么,姐请客!”

“吃肉!”

阮凝忍不住笑,这家伙,完全是个肉食动物啊。在附近找了一家饭馆,点了几个菜,爱民大口吃着,突然想起了高原,“姐,高大哥住院了你知道不?”

这家伙总算是改口不叫姐夫了。

可阮凝却一惊,急急地问:“高原怎么了?生病了还是受伤了?”

爱民一脸沉重地说:“训练的时候从高处跌了下来,摔倒了头,昏迷了好多天才醒来,现在还在住院呢!”

“你这家伙,怎么不早说呢!”阮凝饭也顾不上吃了,拽了爱民就要走,爱民还没吃饱呢,稳稳地坐在那里不动弹,“姐,干嘛去啊,我还没吃饱呢。”

“陪我去医院!”

阮凝看他只顾着吃,不起身,着急之下拧住了他的耳朵。爱民吃痛,咧着嘴叫唤:“疼疼疼……姐,你轻点!”

阮凝去商店买了一大堆营养品,跟爱民急匆匆地来到了部队的医院。要进去的时候,爱民却捂着肚子,“姐,你先进去,我要去厕所!”

“真是懒驴上磨屎尿多。赶紧去吧。”说完,敲了敲病房的门。没人搭理,难道是睡着了?阮凝轻轻地推开了门,探了个小脑袋进去。

单人间。

床上躺着个人,背对着门,一动不动的,应该是睡着了。她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把买的营养品放在床头桌上。

正犹豫着先出去,等他醒来再进去的时候。床上的人转过身来,一看之下,阮凝惊呼了一声,“呀!你……你是谁啊?”

那男人坐起来,满眼疑惑地看着她,“你是谁啊?”

“我……”阮凝一阵的囧,她这是弄错房间了吧。这个爱民,带个路都带不对啊,急忙说:“对不起,对不起。我好像走错房间了。”

说完,抓起那一大包东西,转身逃离!

☆、第67章 新年快乐

阮凝又去问了导医台才找到了高原的病房。原来是他调换了房间。她站在门口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进来吧。”

当阮凝推门进去,出现在高原视线里的时候。他满眼的惊讶和喜悦,原本苍白虚弱的脸甚至变得有气色起来,“你怎么来了?”

阮凝看高原的头缠着纱布,脸色也很是虚弱,这一次,是真的伤的不轻,“我来市里办点事,听爱民说你受伤了,就过来看看。”

高原心里激动要坐起来,阮凝却急忙说:“你别乱动啊,好好躺着。”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床头桌上。

“怎么伤这么重啊。你啊,也三十来岁的人了,做什么事悠着点。生命只有一次,你可别太不把生命当一回事了。”

高原冲她挑了挑眉,“怎么,你心疼我了?”

阮凝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儿,“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耍嘴皮子。医生怎么说的,什么时候能出院啊?”

“还得十天半个月的。”高原说着,又要坐起来,阮凝急忙帮他摇起了床头,又给他后背垫了个枕头,“那你就好好养伤吧,地球离开你还是照样转的,别人在这儿,心已经跑部队去了。”

高原却一脸的郁闷,“你不知道,整天躺在这儿,我都快成废人了。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对了,你怎么没带阿福来,我还真想她呢。”

“我出来办事,带她不方便。”

高原像个想要糖果的孩子似得说:“那你下次要是来,带着阿福成吗?”

阮凝笑了笑,说:“好,下次我要是来的话,就带着阿福来看你。对了,你吃饭了吗?”

“没呢。”

“那你等着,我去买饭给你吃啊。”阮凝帮他把被子盖好就出去买饭了,炖排骨、清炖鱼、素菜,买了一大堆回来,却看到他站在门口。

阮凝不由急了,“你怎么下地了啊?受伤还这么不老实啊!”

高原那双黑眸却沉沉地看着她,“我以为……你走了。”

阮凝一边扶着他躺下一边说:“饭馆里人多,做饭比较慢。再说了,我就算走也得跟你打声招呼啊。”

高原半靠在床头,阮凝把床边桌拉过来,饭菜一样样的摆放在桌上,“乘热乎,你赶紧吃吧。多吃点补补身子。”

“嗯。”高原对阮凝几乎是言听计从,看到她,伤痛也好像轻了,胃口也好了,“你也一起吃,这么多,我吃不完。”

“我跟爱民一起吃过了。你吃吧。”

阮凝刚说完,门口传来一道急急的关切声,“高原!你怎么受伤了也不告诉我一声!”

高原转头,一看是陈秀娟,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家伙,来的还真不是时候。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来了?”

陈秀娟一脸担心和心疼,“我去部队看你,指导员说你住院了。怎么搞得,这么不小心。医生说,你差点没了命。”

“哪有那么夸张。”高原说话的时候望着阮凝,心里十分的不自在。阮凝也认出了陈秀娟,原来,她也来到了这座城市,她淡淡一笑说:“看你没事,我也放心了。那我就先走了,还有事要办。”

陈秀娟转头望向了阮凝,高姿态地说:“谢谢你来看高原,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有事就先去忙吧。”

“高原,你好好养伤。”阮凝转身要走,高原却不顾手臂的伤,死死地抓住了她的手腕,一双黑眸沉沉地看着她,“别走!”

阮凝看了一眼陈秀娟,急忙挣扎,“高原,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放手。”

高原却不放,反而对陈秀娟说:“秀娟谢谢你来看我。我没什么事了,你回去吧。”

陈秀娟的脸色一下变得难看起来,两眼也泛红,快要哭了。明显没想到高原会这么对她,扭身,伤心地走了。

“高原,你这是做什么啊?你把她弄哭了!”阮凝秀眉紧皱,试图挣脱他的手,高原不松力道,还一脸的无辜,“我又不喜欢她。不能让她觉得我对她有想法,那是害了她。”

“你那拽着我干嘛?赶紧放手啊。你胳膊不疼了吗?”阮凝真是被他打败了,“你不想害她就害我啊?这下好了,你这不是给我树敌吗?”

“她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不会使什么阴招阳招的。”高原微微勾了一下唇角,“你来看我,我觉得很高兴。你就让我多高兴一会儿吧。”

阮凝看他拿惨兮兮的样子,于心不忍,深吸了一口气,“好。你放开我,我不走,这行了吧?你赶紧吃饭吧。”

高原这才松手。

吃完饭,高原就躺下了。阮凝收拾了桌子,回头一看,高原似乎睡着了。她低低叹了口气,轻手轻脚地走了。

刚出了医院大楼,身后传来了陈秀娟的声音,“你这就走了?”

阮凝转身,“是啊。”

陈秀娟冷哼一声,“你也够无情的。明明知道他见着你高兴,也不愿多让他高兴一会儿。”

阮凝一阵的无奈,好整以暇地看着陈秀娟,“我够无情?那你也够奇怪的,我走了你不应该高兴吗?”

“我就是受不了他明知道你不喜欢他,却还是喜欢着你。而你的洒脱,恰恰是伤害他的利器。”陈秀娟说到最后,有些激动,阮凝则没有说话。

伤害高原是她最不想做的事,但是,不管她怎么做,对高原来说,都是一种伤害吧,“高原有你这样的朋友是一种福气。再见。”

阮凝说完就走了。

陈秀娟来到高原病房,看到他跟望妻石似得站在窗口,她没好气地说:“不用看了,人都已经走了。”

高原转身望向了陈秀娟,“你怎么没走?”

“我是想走的,但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也不能跟你计较。就算你不喜欢我,我还是你战友不是吗?战友之间亲如兄弟不是白说的。”

高原嘿嘿一笑说:“娟子,我不值得你这样对我。你看我,混这么多年就是个营长,还离婚什么的,你堂堂大司令的闺女,跟我这样的人在一起,传出去让人笑话不是?”

“我谢谢您这么替我着想,成吗?赶紧躺下,在地上乱晃悠,小心再晃悠成个脑震荡。”

“你这张嘴,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小心嫁不出去。”

“我嫁不出去也不关你的事。”

……

阮凝没有再来看过高原。只是托大军去拉煤的时候去医院看高原。时间一天天过着,很快就是新年了。

家家户户贴春联,到处都是鞭炮声。

年味儿浓浓的。

做生意的也都停业回家过年了。

高原要值班,没办法回家,早早地买了年货托人捎回去。

一大早有人敲门,阮凝开门一看是江北,“江北,是你啊?”

“这是高原让我送来的年货。”江北说着把东西搬了进去,阮凝正要招呼他歇歇呢,他却说:“我得走了,还得去走亲戚呢。”

江北又急匆匆地走了。

阮凝打开箱子,看到里面是高原买给阿福的奶粉、麦乳精还有饼干什么的,箱子最下面放着的是一个精致的盒子。

她打开一看,竟然是一瓶香水。还是外国牌子。大概是别人给他的,他自己估计是不会买这种东西的。

里面还有一张纸,掏出来一看,上面写着:朋友从国外带回来的,我也不能用,觉得你用比较适合,算是新年礼物,祝你跟阿福新年快乐。

阮凝笑了笑,也祝你新年快乐!

……

大年三十这一天,姨妈让阮凝去她家里过年,不过阮凝没有去。因为村里有不成文的风俗,不能回娘家过年。

虽然这种旧习俗早该废除了,但是入乡随俗吧。爱娟都没回去,她去也不合适。最后一合计,正好,就跟爱娟一起过年了。

爱娟家的女儿小巧陪着阿福玩耍,颇有大姐姐的样子,阿福很喜欢小巧呢,有了这个姐姐,别人谁都不找。

饭菜上桌。

正要吃呢,电话响了。阮凝心想是亲朋好友拜年的电话,可是,接通后却传来了高原的声音:“过年好。”

“是高原啊。过年好。你伤好吗?”

高原低低沉沉地说:“已经好了啊。过年值班,没办法回去看阿福了。祝你跟阿福新年快乐,事事如意,身体健康。”

“也祝你新年快乐,工作顺利。要不要跟阿福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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