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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晓涵点头,自己平躺好,闭上眼睛。
顾瑾玉戴了帷帽,出了门。
一出门,岸上喧闹的人声瞬间被放大了。顾瑾玉快步进了厨房。
张家母女正在做饭。见了顾瑾玉,钱氏赶忙放下手中活计迎上去,笑着问道:“姑娘有什么事?”
“想看看有没有粥。”帷帽下顾瑾玉的面容模糊。
“这倒没有,因做的是晚饭,没准备。姑娘要吃,我立马做上。”钱氏笑容满面地说。
“那就有劳了。”顾瑾玉递给钱氏一两银子,“辛苦你们了,一点心意。”
“呀,这是我们该做,怎么让姑娘破费这么多。”钱氏摆手推拒。
“收着吧。我侄女晕船,以后吃的上要多多劳烦你们了。”顾瑾玉仍伸着手。
钱氏一听,才收下,“那一会我让佩兰给你们送去。”
“那多谢了。”
顾瑾玉见她们忙乱,出了厨房。
掌灯时分。赵蕤去了袁益杰房里,说明来意。袁益杰敬业的拿出测算工具,整整算了半个时辰。二月天,傍晚还是很冷,袁益杰额上却有薄薄一层汗。半响,他才说道:“以此卦象,东西不在这里。”
赵蕤皱眉。
袁益杰见状,“我再算算。”
赵蕤也不阻止。
半个时辰后,结果一样。
赵蕤瞧他疲惫得像跑了几十里路,料想他已尽力。
“不用再算了,你尽力了,也许这里本来就没有。不过,我还是打算晚上出去寻一寻。”
“你要出去!你一个女子,深更半夜,很危险。”袁益杰担忧的说。
“你不用担心,我可是有武艺的,寻常人不是我对手。”
袁益杰还要再劝,赵蕤摆摆手。正巧,张佩兰给袁益杰送饭,赵蕤借机告辞。
赵蕤回房以最快的速度吃了饭。
找了件黑色的衣服穿上,出了门,跳下船朝着夜色而去。
按照以前的习惯,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快速的走一遍。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色浓的像墨一般。东南两个方向都没有动静。赵蕤神色平静,往西奔去。
天色泛白,赵蕤才往回赶。回来的时候正碰上早起的船主。
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
“赵姑娘,你回来了!”
“嗯。”赵蕤颔首,回了房。
张船主想了想,敲了袁益杰的门。
袁益杰睁着朦胧眼开了门。
张船主询问是否开船。因为昨天袁益杰告诉他赵姑娘出去访友了,要等她回来再说。从这里到沧州顺利的话,最少要六个时辰,要早点赶路,否则太晚到渡口会很危险。
袁益杰听说赵蕤回来了,就吩咐开船。张船主答应着去了。
醒了睡不着,拿起桌上的书研读。
……
这一路丝毫没有停顿。紧赶慢赶,连饭都在路上吃,到达沧州时已是戌时末。
船停稳,船主回房休息了。
顾瑾玉和王晓涵趁着夜色没人,出了房,站在船边,手扶围栏吹着夜风。
这里热闹极了。即使夜深了,两岸依然灯火通明,人声鼎沸。也对,运河流经沧州城区,自是热闹非凡。为了不吵到众人休息,船停的地方人少,附近仅有几只船。
顾瑾玉喜欢这样,既不冷清,也不嘈杂。既能看到繁华的景象,又不会让人觉得心烦。
恰巧此时,赵蕤刚从袁益杰屋里出来。
顾瑾玉见她面露喜色,心知她所寻之事有了眉目,“你要出去吗?”
“嗯。”
“几时回来?”
“这说不准。如果今晚没回来,明天请袁益杰带你们去逛逛街吧。”
“知道了。”顾瑾玉看着赵蕤的身影渐渐消失。
赵蕤一夜未归。
袁益杰推算,东西就在此地。大致方位在沧州东南,具地点体不知。赵蕤只能用老方法,用精神力一片片排除。
丑时末。赵蕤来到一片荒无人烟的地方,能听到远远传来海浪拍打岩石的声音。
这里有海?
赵蕤疾速前进。声音越清楚,胸口涌起阵阵熟悉的感觉就愈强烈。
看来就是这里了。
思绪间人已到了海边。目测海面不是很宽,长度也有限,还好。碎片恐怕是在里面了。赵蕤脱下外衣准备下海。
夜间海水冰冷。赵蕤根据感应向中心游去。右前方有座小山。
是我的错觉吗?这山在移动?
赵蕤停了下来。果然不是幻觉,山成精了!?
调动木系异能,召唤海草。无数海草疯长,像灵动的水蛇爬上‘山背’,绕了一圈又一圈。阻止了它的脚步。
‘山背’似是被激怒了,疯狂地摇摆起来,海水一波波扑向赵蕤。
瞬间就将束缚挣脱。闪电般向赵蕤疾驰而来。
速度真快!
赵蕤来不及拿出砍刀,就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卷了过去。
赵蕤的视野被海水吞噬。她闻到一股强烈的鱼腥味。再看四周,咦,这是?四壁柔软,分明是一大块肉。赵蕤有了个猜想。
进入这封闭的空间,赵蕤就知道了碎片在这里。本想立刻拿走,又想到这‘山背’势必会激烈反击。先把它杀了再说。
观察内部结构。祭出砍刀,瞄准它致命位置,赵蕤吸气,使出十二分的力气,猛地向下划入。
‘山背’剧烈摇动。赵蕤稳住身体,右侧又是一刀,外面的海水霎时涌了进来。赵蕤趁机从口子游了出去。
借住海草的力量,赵蕤身子一腾,就到了它背上,原来是条鱼。
朝着头部,凶狠地砍出好几条口子。山背已接近癫狂,附近海水被搅得天翻地覆。赵蕤被它狠狠甩出老远,撞在海石上。
赵蕤爬起来,忍不住咳了一声。
强弩之末。
怪鱼挣扎了半个时辰,才渐渐没有动静。
赵蕤慢慢靠近怪鱼。等了会,确定它真死了。调动异能,不知藏在何处的碎片飞了出来,落入掌心。赵蕤将它放入空间。
见天色快亮了,赵蕤赶紧换了衣服,快速离开。
☆、锦绣
清晨。沉睡的渡口又活了起来。
顾瑾玉,王晓涵正在梳妆。
听得‘咚’的一声,岸上有人大叫起来,“有人跳河了!”、“快救人!”。
两人不由对视一眼,带上帷帽出了房门。
见河里已有三四个人在救,其中一人正是船主的儿子。
张安年轻力壮,水性又极好,三两下将众人甩在身后。
双手穿过落水之人的胸前,挟着她往自家船游去。
袁益杰本想伸手抱人,见被救的是个女子,一时有些僵住。钱氏瞧见,叫了女儿和自己接过女子,平放在船板上。双手用力压肚子,女子咳了几声,吐出几口水。张氏又用手帕清理她嘴,鼻,耳里的污泥。
“没大碍,幸亏救得及时。安儿,快去把衣服换了。”钱氏一面为女子清理一面对张安说。
张安依言而去。
“真是造孽,有什么想不开的事,非要寻短见!”袁母见了这女子狼狈模样,感慨道。
女子虽吐了水却没有苏醒。顾瑾玉忙回房找了件披风盖住她的身体。袁母赞赏地看着她。
钱氏有点为难。人救上来,可还没醒,得送到房里换了衣裳。可是自己和女儿一间,要是一时半会醒不了,这。。。
袁母窥见钱氏神色,知道她难处,“不如将她搬到我房里吧,我一个人住,还宽敞。”
钱氏连忙道谢,和女儿搬了进去安置在床上。
正要退出去,遇上顾瑾玉,手上拿了套衣服。
钱氏和女儿把女子的湿衣裳换了下来。
两人忙完一切,转身想回房。
“麻烦婶子熬点姜汤。”顾瑾玉已经脱了帷帽。
“还是姑娘想得周到。”钱氏每每见了她的容貌心里都要赞一声。
钱氏母女去了厨房,房里剩下顾瑾玉,王晓涵和袁母。
顾瑾玉看着床上女子。十五六岁,皮肤白皙,眉目动人,换上的新衣包不住其玲珑有致的身段,是个好看的姑娘。是什么让她不顾生死?
“表姑,你说她为什么寻死?”王晓涵睁着大眼将女子看了又看。
“我又不是神仙,能掐会算的。我看你精神了,不晕船了?”顾瑾玉坐在凳上,手拨弄着衣服上的流苏。
“不晕了,好了。”王晓涵笑嘻嘻地说。
袁母在一旁微笑看着。
“那她什么时候醒?”
“我看呐,马上就醒了。”
王晓涵疑惑道:“表姑怎么知道。”
“你在她耳边这么聒噪,被你吵醒的。”顾瑾玉一本正经地说。
“哎呀,表姑。。。”王晓涵扭着身子。
“好了,快过来坐。”
王晓涵乖乖听从,坐在顾瑾玉下方。顾瑾玉询问袁母是否用了早饭,袁母摇头。顾瑾玉和王晓涵去了厨房,端了些粥,配菜,点心,三人一起用饭。
才吃完,就见女子哼了一声,慢慢睁开了眼睛。眼神还很迷茫,盯着船顶发愣,摸到柔软的被子,才知道自己没死,被人救了。
王晓涵一下窜了过去,“你醒了,咦,怎么还哭了。”
袁母、顾瑾玉俱站起来走到床边。袁母温声道:“姑娘,有什么委屈说出来,我们帮你排解排解,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坎,天大的事总会有办法的。”
女子仍默默流泪,摇了摇头,哽咽道:“谢谢你们!”
顾瑾玉递上钱氏送来的姜汤,“你受了寒气,喝了吧。”
女子道了谢,起身靠在床头,伸手接过一口喝了。
顾瑾玉问她想吃点什么。她只摇头。
三人见状也不知说什么好。
正踌躇,船外响起个汉子的大嗓门,“死丫头,还敢逃跑!你死了没,没死赶紧给我滚出来。”
女子听了外面的话,哭的更凶了。
袁母紧皱着眉。顾瑾玉,王晓涵面面相觑。
“姑娘,他是你什么人?你若不愿说,待会他冲上来将你带走,我们也无法阻拦。你告诉我们,若是歹人,定不让他得逞。”袁母坐在床边拍着女子的手。
女子沉默了一会,才抽抽噎噎地回答。原来她叫锦绣,是附近的村民,娘亲早逝,有一个哥哥嗜赌成性,爹爹在世时,尚能管束。去年赌输许多钱,将家里值钱的东西一概卖光,气的爹爹打了他一顿,自己也气病了,最后撒手人寰。
没人管着,哥哥更是变本加厉。没日没夜地赌,欠了一屁股债。没了本钱,翻不了身,最后将主意打到锦绣身上,要把她卖到勾栏院去,还怕她跑了,关了起来。
“我想尽办法逃了出来,又觉得生无可恋,所以才。。。”
三人听了忿忿不已。
袁母气道:“黑了心肝的!亲妹妹都下得了手。这世间总还有公道二字,他要是敢硬来,咱们报官!”
顾瑾玉皱眉。这事。。。是她的亲哥哥要卖她,官府都不会管,听这人说话就知人品,岂肯善罢甘休!
王晓涵只觉得她可怜,忽而又想到自己,继而觉得幸运。
那汉子打听到哪艘船救了人,跑到张船主边上叫骂。
张船主父子闻声出去了。袁益杰也出去了。见有人搭理他,汉子单手叉腰,一手指着三人,大喊交出他妹妹。
三人很为难。不交,这人是人家亲哥,要交,也没亲哥的样子。
袁益杰去了袁母房里。知道了始末,气愤愤地出来和张家父子说明缘由。
这更难办了。
几人正僵持。
汉子像是失去了耐心,跳上船头,冲过三人,一间间闯过去。三人在后面阻拦。还是让他到了第三间。
碰的一声,门被撞开。顾瑾玉几人吓了一跳。见是个陌生汉子,顾瑾玉急忙躲起来,忙找了帷帽戴上。王晓涵有样学样。
汉子看见床上的锦绣,一把将她提起来,就往外拉。
锦绣奋力挣脱,却抵不过对方力大,心急之下对顾瑾玉几人喊:“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
袁母大声呵斥。
袁益杰几人阻了他的去路。
“怎么!没王法了!我管自己的妹子,你们外人掺和什么!让开让开!”汉子一边拖锦绣一边挥手。
张安看不过,上前抓住汉子擒人的手,他吃痛,手一松,锦绣立马连滚带爬跪在顾瑾玉三人脚边。
张船主心里着急,莽撞!
“怎么,想多管闲事!”汉子拳头差点就挥到张安脸上。
张安手握成拳。张船主紧紧拉住他,对汉子道:“有话好好说。”
“告诉你们,别管闲事,她是妹妹,要怎么样我说了算。”
袁益杰脸都气红了。
锦绣看了看众人,一下跪在地上向顾瑾玉三人磕头,“买下我吧,我会洗衣做饭,为奴为婢都行!买下我吧。。。”说完碰碰碰重重磕起了头。没一会功夫,白皙额头就印出红痕。
汉子见她如此,准备伸手抓她。袁益杰连忙挡在中间。汉子正准备推开前面人,一声“我买!”让他抬头看去。
顾瑾玉闭了闭眼,“我买她做丫头,要多少钱?”
汉子瞧了瞧顾瑾玉,“三十两!”
王晓涵立马跳起来,“你抢钱啊,普通丫头最多也才几两!”
汉子哼了一声,“不买拉倒!”说完又要上前。
“给!”顾瑾玉进屋拿了一锭银子甩过去。
汉子接了,用牙咬了一口。喜滋滋地准备走人。
“慢着!把卖身契写了再走!”
袁益杰拿出纸笔,写了卖身契,让汉子按下手印,请张氏父子做中间人按了手印。汉子看也不看锦绣一眼转身走了。
袁益杰将卖身契给了顾瑾玉,顾瑾玉道谢收好。
袁益杰扶袁母回屋。顾瑾玉,王晓涵带锦绣回了屋。张氏父子也回了房。
岸上围观众人见事已完了,唏嘘几句,各自散了。
房里。王晓涵坐在床边。顾瑾玉坐在桌边,锦绣站在她面前。
“既然买下你,以后要尽心做好分内之事。我们也不是刻责之人,也不必太拘束。”
锦绣整颗心放下来,“是。我,奴婢一定用心做事。”
“好了,你去厨房吃点东西吧。”
锦绣答应一声,出了门。
“表姑,你看她规矩都不懂。”
“又没人教导过,她当然不懂,以后慢慢教就是了。只是晚上她睡在哪里,我还没想到。”
对啊,袁母那里不能再去。起先救她是情势如此,现在已经卖身为奴了,再去,恐怕袁母会心里不痛快。
“不如让她打地铺吧。”王晓涵指着地下说。
“二月夜里还是冷,她刚刚落水,这不妥。算了,我去和赵姑娘说说,和她挤一挤,你和锦绣住两天,等她恢复了,再打地铺吧。”
王晓涵瘪瘪嘴。
顾瑾玉笑道:“要不,你去和赵姑娘住?”
王晓涵连忙摆手,“我和锦绣住。”
锦绣去了厨房。张家母女正坐着说话。锦绣说明来意,钱氏找了饭菜给她。一边看她吃饭,一边说:
“顾姑娘是个心善的,否则也不会花三十两买下你,也是怕你真去了那腌臜地。我看啊,跟了她吃不了苦。但既做了人家的奴婢,就要尽守本分。看你也是老实姑娘,我也是多嘴一句。”
锦绣连忙道谢。
钱氏又教她如何服侍,该怎么做,不该做什么,一一说了。锦绣心里万分感激。
孙佩兰笑笑,“娘,歇会再说吧,锦绣还要吃饭呢。”
钱氏哎呀一声,“瞧我,一开口就是一长串,你先吃,我出去看看。”
孙佩兰见母亲关上了门,“顾姑娘有为难你吗?”
锦绣摇摇头。
“你也不用担心,顾姑娘为人可大方了,以后跟着她,有福呢,而且顾姑娘还识字,还是大户人家的闺秀。”陈佩兰羡慕地说。
“你怎么知道?”
“我娘说的。”
“哦。那你知道另一个姑娘是谁吗?”
“谁?和顾姑娘住一起的?那是她侄女,还有一个人你没见过呢?”陈佩兰故做神秘地说。
锦绣询问的看着她。
“第一间房里的人,她昨天出去了。她有点怪,穿的是男装,却是女子,又不在意别人的目光,而且啊。。。”陈佩兰故意卖了个关子,“她看起来很厉害的样子,很凶,也不是,就是,看起来不好惹。”
锦绣疑惑道:“真的吗?”
“当然,这是我爹说的。他接触人多,连他这样说。”陈佩兰一脸坚定,“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她虽然怪,对人淡淡的,却也没做过无礼的事。”
锦绣放心点点头。
两人聊了半天,感觉亲切了不少。
☆、淮安
赵蕤到渡口已是未时。又见张家父子在检查船体。张船主望见赵蕤,打了声招呼,“赵姑娘回来了!今天这船还开不开?”
“不用了,明天再启程吧。”说着回了房间。她要好好休息一下。
顾瑾玉在隔壁知道赵蕤回来,却没有马上找她。
锦绣推门进来。
“姑娘,奴婢吃完饭了,现在有什么吩咐我做的?”锦绣乖巧地立在一边。
顾瑾玉道:“现在没事,你坐。”锦绣不敢,顾瑾玉拉她坐下。
“有事我们会叫你,不叫你的时候,你可以做自己的事,平日事情也不多。对了,我们俩的衣服你穿了都不合身,这里有两匹布,自己做几件合身的。身子可还有不舒服的地方,要不行,上岸请个大夫看看。”
锦绣连连摆手,“我在家常做活的,身体很好,没事的。”
“有不舒服,要及时告诉我,最近好好休息,要做的事先放放。”
锦绣点点头,心里感动。
顾瑾玉告诉她今晚和王晓涵住一块,锦绣又点点头。
顾瑾玉想着船明天才出发,现下无聊,唤了王晓涵陪自己下棋,让锦绣上床休息。
锦绣忐忑躺下,半天没睡着。耳旁偶尔传来微弱的声音。过了一会,迷迷糊糊睡着了。
等她醒来,天已黑了。睡了一觉,精神好了不少。仔细看房里,一个人也没有?都去哪了?
理了理衣服,拢了拢头发,锦绣出门寻顾瑾玉。去了早上醒来的房间,见到的是顾姑娘的侄女,和那位对她慈眉善目的老人。她向两人行了礼,问了顾瑾玉。
“表姑在隔壁。”王晓涵用手指指墙。
锦绣道谢,出了屋,扣了隔壁的门。
“进来。”是顾姑娘的声音。
锦绣一进去就看见一男子。不,是个女子,身量和男子相当,着男装,却不会让人觉得违和,仿佛,她就该这么穿。
顾瑾玉介绍了赵蕤,锦绣行了礼。
赵蕤‘嗯’了一声。
顾瑾玉告辞,和锦绣出了房门。
锦绣跟着顾瑾玉回房。
顾瑾玉拉她坐下,问她身体怎么样。锦绣依然说没事。顾瑾玉告诉她要和袁母用饭,让她跟着去。锦绣摇摇头,“我和佩兰在厨房吃。”
顾瑾玉也不勉强。和她说了几句话,去了袁母房中。锦绣去了厨房,与佩兰一起给众人送饭。
众人吃过饭,闲聊了一会,各自散了。
次日,一路风平浪静地到了德州。依旧停在人少地方。
袁益杰告诉赵蕤,此处没有。赵蕤说知道了,晚上又一如既往搜查德州,没有收获。
第二天,众人又在无聊中上路,到临清时天色尚早。
一连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