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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众人又在无聊中上路,到临清时天色尚早。
一连几天都在船上,日子单调烦闷,王晓涵受不了。这天,见岸上人来人往,商铺林立,各种吃食遍地,王晓涵缠了顾瑾玉半响,要上岸逛逛,透透气。
顾瑾玉开始不同意,禁不住她痴缠,自己也觉气闷。逐询问袁母是否同行,袁母高兴答应。
顾瑾玉想了想,也问了赵蕤。赵蕤这次居然爽快同意了,让顾瑾玉楞了楞。
于是,赵蕤,顾瑾玉,王晓涵,袁氏母子五人一同前去。锦绣因身体刚恢复,就没让她同去。
张佩兰本想跟着众人,被钱氏说了几句,气呼呼回了房。
袁益杰租了辆马车。车上只有顾瑾玉,王晓涵,袁氏。
赵蕤想在外面走走,袁益杰不便在车上,两人跟着马车前行。
街上很热闹。两旁商铺鳞次栉比,一眼望去宛如长龙,往来的人兴高采烈,在其中进进出出;街边小贩争相吆喝,吸引爱好美食的人一涌上前,吃过的人赞不绝口。
赵蕤被那些美食抓住心神。让袁益杰几人走着,不用特意等她,她买完吃的一会去找她们。
几人就此分开。
赵蕤沿着街道慢慢走过去,但凡看着可口的小吃,都买了下来。见了实在美味的小吃,还一边吃一边买,等手里拿不下,才想起袁益杰她们。
顾瑾玉这边逛了几间铺子。买了几匹缎子,接着去胭脂铺选了几盒上好的胭脂,水粉。因袁母觉得最近嘴里寡淡,挑了几家点心铺,称了些可口的点心。王晓涵买了些异地来的稀奇玩儿意,玩的不亦乐乎。
等赵蕤找到她们时,已是大包小包了,天色也晚了。袁益杰提议不如找间酒楼吃过再回,众人都说好。选了一家不错的酒楼,要了雅间,一顿饭也吃的热热闹闹。
戌时,众人回了客船。袁母累了,回去就躺下休息。王晓涵精力充沛地回忆今日的所见。顾瑾玉忙着整理买下的东西,送一份给袁氏母子,一份给张家。还有赵蕤。
赵蕤正把美食放进空间,饿的时候可以解解馋。
“表姑,下次我们再去,好不好?”王晓涵吃着点心问忙碌的顾瑾玉。
“还想着下次,今天没玩够吗。”顾瑾玉无奈。
“当然没有!”王晓涵理直气壮地喊道。
顾瑾玉摇摇头,决定不理她。
门外响起锦绣的声音,“姑娘,要洗漱吗?奴婢端了水。”
顾瑾玉问看看沙漏,亥时了。东西整理得差不多,“拿进来吧。”
锦绣开门进来。服侍顾瑾玉洗漱。王晓涵也趁机洗了。正要关门出去,顾瑾玉叫她,“等等,这个你拿着。今天出门也给你带了一份。”
锦绣低头看,是两个精致小盒。
“一盒是胭脂,一盒是粉。”
锦绣心里高兴,女子少有不爱美的。笑着行礼,“谢姑娘记着我!”见顾瑾玉没有其他吩咐,脚步轻快地回厨房。
张佩兰瞧锦绣眉眼带笑,猜想顾姑娘兴许赏了她东西,央她拿出来看看。
“真是好东西!”说着用指头抹了点擦在脸上,“又滑又嫩,顾姑娘可真大方!”恋恋不舍地还给锦绣。
锦绣这几天同她一处说话,两人愈加亲密,见她神情,想想说道:“你喜欢,选一盒送你。”
张佩兰犹豫,“这不好吧。”
锦绣拿过刚刚她抹过的盒子,“这有什么,你我又有什么好见外的。”
张佩兰欢欢喜喜地收下。
……
接下来的日子,聊城,济宁,徐州都没有碎片的下落,反而在路上遇上好几波查船的小史。
耀武扬威地拦住船只,装模作样地搜查。船主知道旧例,赶紧喊钱氏拿了几两银子打发,对方钱一到手,笑笑地跳上自己的船,扬长而去。
赵蕤记了下,一共花了十几两银子,这么算下来,付给他的一百两船资能剩下三分之二就不错了。
“能有七八十两,老汉我要谢天谢地了。要不是公子给的价钱丰厚,被这一路的官吏盘剥,就是白走一趟。这次运气,走了一路才遇上几回,要是倒霉的,恐怕倒贴都不够。”张船主叹道。
这么严重?
“这要是遇上劫匪,连命也丢了。”
还有抢钱的?
“官府不管?”
“官府一来,他们窜到别处,官府一走,他们又出来为害,久而久之官府也没办法,甚至有的地方官装作不知。不过,只要不是停在人烟荒凉处,天黑之前到渡口,一般也不会倒霉遇上。”
赵蕤还期待跳出个水匪来看看,这日子太无聊。
过了两日,一路到了淮安。一进淮安,赵蕤就感应到要找的东西在这里。就像火炉,越靠近越炙热,而且应该就在渡口附近。
袁益杰测算结果和赵蕤的感应一样。
刚到渡口,赵蕤就下了船,沿着岸边慢慢地走。
天还亮着,相当于现代的下午四五点,淮安似乎比别处更热闹。迎面而来的行人见了赵蕤,都好奇的多看两眼:着男装的女子,且身量颇高。
幸而来往的异地人也有着装奇异的,赵蕤也不是太显眼。
等赵蕤两边都走过了,也确定要找的东西在哪儿。
此时天已黑,河面上有许多船只。其中一种装饰华丽,灯火通明,有两层楼,里面有许多年轻美貌的女子在唱歌跳舞,还有些士子模样的人在里面喝酒聊天。
不用人说,赵蕤也知道这是做什么的。
等晚点再来?众目睽睽之下强抢?这画舫泊在河中,两岸的灯光将附近照的通亮,周围全是船只,稍不小心就会被人发现。
我怎么没有隐身异能呢?
赵蕤想得出神。正前方的花船上,那些士子见了还以为赵蕤倾慕他们,都看呆了,纷纷在船里调笑。
赵蕤心里正烦呢:大晚上的不回去睡觉,在这里笑个屁啊。意念一动,调动河里的水草使劲晃动船只,船上的人猝不及防,一个个摔了个狗啃屎。赵蕤心里舒服了点。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人才少。不过从这么多渡口看来,他们很有精力。
看到这些士子,赵蕤想到了个办法,忙回了客船。
袁益杰正在温书。赵蕤突然闯了进来。
赵蕤说了一大堆话,大意就是,最近为她测算辛苦了,人也廋了,实在过意不去,今天就请袁益杰吃吃酒。
袁益杰果断推辞。却抵不过赵蕤力气,强拉着到了赵蕤刚刚站的地方。
袁益杰一看,要喝酒的地方居然是花船,顿时调头就走。
赵蕤再三保证是喝酒。
袁益杰觉得三观都毁了:一个女子带他喝花酒,却挣脱不开赵蕤的手。
这对奇怪的组合,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了一家画舫。
☆、遇
两人走进一艘画舫。门口站了个龟奴模样的人,见了赵蕤,眼中诧异一闪而过,却没有阻拦。望向袁益杰,见他头戴儒巾,衣料华贵,朝里喊了声,“有客到!”
船里有七人。只有三个士子,其余三人是妓子,一人饮酒,一人弹琴,一人作舞。旁边一人是龟奴。几人围坐在靠窗的桌边。
见有人进来,一群人转头望向两人。三个士子盯着赵蕤看,低头接耳窃窃私语:女子也来嫖妓,不知道要怎么嫖。然后相视发笑起来。
袁益杰目不斜视走向屋里唯二的另一张桌子。赵蕤斜了对方一眼,也自顾坐下。
不一会,楼下咚咚下来个人,穿着打扮倒也得体,一点也没有以前看电视里的暴发户形象。这是鸨母了。
鸨母瞧瞧赵蕤,望望袁益杰,笑着说:“这位,姑娘,咱们这可不招待女客的。”
“怎么?难道有钱赚,你也往外推。”赵蕤慢悠悠地问。
“呦呦,看您说的,只要您是花钱取乐,不是捣乱的,欢迎至极!”
赵蕤也不和她啰嗦,“我呢,今天是来招待这位朋友。”指了指袁益杰,“把你们这里剩下的姑娘都叫出来,好好招待他,他若称心满意了,都有赏。”
鸨母正要开口,见赵蕤拿出两定银子,俱是五十两的,顿时瞪大眼睛,脸上笑起了褶子,“哎呀,姑,公子真是豪爽!老身这就叫女儿们出来。”边说边一手摸走了银子,退后几步,转身上楼叫女儿去了。
对面的士子人见赵蕤一出手就是一百两,纷纷在心里喊了句,“俗!”。再看袁益杰就是靠女人的小白脸。
袁益杰渐渐平复自己刚来的心情。还是有马上走的冲动。赵蕤觑见他神情,想了想,敲敲桌子,“袁益杰,你不是要参加乡试吗?倘若你高中了,总要和别人来这种地方应酬吧,到时候手忙脚乱的,会被笑话,现在就算提前适应适应嘛。”
袁益杰听完,认真地想了想,觉得甚有道理,于是脸上神情渐渐趋于宁静,最后泰然自若了。
赵蕤挑挑眉。
鸨母带下来八、九个女子。个个花枝招展,燕瘦环肥,有容貌清丽的,有妖娆的,有小家碧玉的,真是多姿多彩。
众人向赵蕤两人行了礼。依次坐在袁益杰身边。众人一会问公子何处人氏,一会问公子第一次来,这么脸嫩。。。
袁益杰倒也一一对应,就是脸也泛红了,众妓子捂嘴发笑。
龟奴上了一桌精致的酒菜。
赵蕤倒了杯酒喝。见袁益杰被问的头昏脑涨,拍拍桌子,“你们,善舞的跳舞,唱的好就唱歌,还有弹首欢快的曲子。你,你…”指了两人,一个娴雅端庄,一个俏皮可爱的,“陪袁公子说话吧,其他人动起来吧!”
“不管你们做什么,只要袁公子高兴,统统都有赏的。”
其他几人欢天喜地,唱歌,跳舞,弹琴。
有一稚嫩的女子没有去,她见赵蕤饮酒,自己坐在了赵蕤旁边,帮赵蕤倒酒。
赵蕤也不阻拦。
这样热闹了半个时辰,袁益杰身心慢慢放松,融入到这氛围里。
赵蕤笑笑。看看旁边小女孩,问道:“你几岁了?”
“奴家十二。”
“怎么会来这儿?”
“娘病了,没钱买药,爹就将我卖到这里。”小女孩眼神落寞。
赵蕤不说话了。
对面桌的三人见这里热闹。端了酒杯起身走了过来。
赵蕤眨眨眼,忍不住挑衅了吗?
结果。袁益杰起身相迎,和三人交谈了几句,才知都是要八月应试的,顿时有了许多话题,没一会两桌混成一桌了。
赵蕤摇摇头,古人世界我不懂。
看时间差不多,赵蕤装着扶扶头,“我头好晕。”
小姑娘忙扶着赵蕤,“可能是酒喝多上头了,奴家扶公子去客房歇歇。”
当然好!
赵蕤点点,两人上了楼。走到一间房时,赵蕤停住脚步,“这在这间吧,我睡会,别让人打扰我。”说着摸出五两银子给她,“拿去买点脂粉。”
小姑娘见赵蕤果然大方,顿时笑开了脸,“公子放心,绝不让人打扰!”说着扶赵蕤进屋躺下,关好门,下楼去了。
赵蕤确定了二楼没人,立马翻身起来。
走到梳妆台的前蹲下。在地上抠了半天,将地板抠出巴掌大的木块。这碎片不知道怎么掉的,怎么会嵌在这里边?算了,只要东西到手就行。
赵蕤将木块扔进空间。木块徒然发出一股白光,自动飞到破洞处,片刻便和空间融合了。
呼!又找到一块。现在有四块了,还有三块。
装模作样呆了半个时辰,赵蕤下了楼。
袁益杰站起来时身体晃了晃,问她可还好。
“好多了。现在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刚刚的小姑娘回道。
“咱们也该回去了,免得伯母担心。”
袁益杰想想,点点头,和三人作别一番,又和与他聊天的两妓子告别。
怎么看都像没玩够的样子。
赵蕤摸摸下巴。
走的时候给了众女五十两。
两人回去的时候惊动了其他人。袁母见袁益杰喝醉了,忙叫钱氏煮了醒酒汤。
顾瑾玉知道赵蕤喝了花酒都不知说什么好。
次日。袁益杰酒醉未醒,赵蕤告诉船主,明天再启程。
王晓涵在屋里又缠着顾瑾玉出门。
“去吧,表姑,昨晚赵姐姐都出去这么久,我们只玩一会。”
顾瑾玉心里徒然气道:“赵姑娘!赵姑娘能一拳打趴一群大汉,你能吗?好好呆着!”
王晓涵愣了愣,看了眼锦绣。
锦绣陷入赵蕤能‘一拳打趴一群大汉’的景象里,没看见王晓涵的眼神。
等顾瑾玉心情平静了点,王晓涵又说道:“表姑最近也闷坏了吧,心里有气了,我们就到对面走走,一个时辰不到就回,去散散心嘛。”
顾瑾玉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走走也好。
问了袁母,她要守着袁益杰,于是就叫上张安,张佩兰听见,说要和锦绣一起去。
于是五人一起上岸,去较近的街走走。
随着沿街的风景,慢慢驱散了心中烦闷。
张安老老实实地跟着后面,前面是张佩兰和锦绣,顾瑾玉和王晓涵在最前面。
一路上时不时听见王晓涵的声音,现在又加上个张佩兰。
逛了一个时辰,顾瑾玉说回去了。
王晓涵虽不舍,但也不敢再闹了,乖乖回去。
刚刚走没几步,身后传来一声,“等一等。”
众人诧异回头。
是个年轻公子,长身玉立,眉目疏朗,身着华贵,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后面还跟了几个小厮。
他走上前来隔着帷帽仔细看了看顾瑾玉,“敢问这位姑娘,可是顾怀准大人的千金,顾姑娘?”
顾瑾玉疑惑,这人是谁?“是。尊下是?”
男子拱拱手,“家父乃是令尊的好友,原凤阳知府宋仁。”
顾瑾玉听他一说,立刻想起了。
父亲当年被先帝授命巡盐御史,去凤阳一带督察盐税,其间和凤阳知府打过几次交道,莫非是宋家公子。那岂不是,外祖母。。。
顾瑾玉稳了稳神,“莫非是宋公子?”
“正是。”
顾瑾玉一时无话。
宋权宇笑道:“家母经常挂念顾姑娘。某每次出门都要吩咐:若遇到顾姑娘一定要请她上门做客。今日正是运气遇到了,不如请顾姑娘与我回去见见母亲吧。哦,离此处很近。家父现是扬州知府,行船一日可到。”说完眼神璀璨看着顾瑾玉。
顾瑾玉欠身行礼,“公子诚心相邀,本不敢辞,但我与表姐一路,表姐尚有事未完,不敢独去,待事了,定登门拜访。”
宋权宇无法:别人说的在情在理,不可能强留。又想到父亲千叮万嘱要找到这个女子,而且自己似乎和她还有婚约,不想这么放走。于是再三邀请。
顾瑾玉也再三恳切推辞。
王晓涵三人都看出不对,张安一脸茫然不知。
还是抵不过顾瑾玉坚持,五人告辞,顾瑾玉带着几人匆忙离开。
宋权宇盯着顾瑾玉背影眯起了眼。吩咐两个小厮跟着她们,他自己也匆匆回了本地的宅子写信,让小厮立刻启程送给父亲。
顾瑾玉回到客船后,心神不宁。
忽而想到父亲,忆起母亲,又记起外祖母定下的婚约,杂乱无章。
锦绣进来告知,袁母想和顾瑾玉单独说说话。
独自?有什么事情?
顾瑾玉让锦绣退下,自己去了袁母房里。
袁母絮絮叨叨说了很多。说袁益杰不懂事,昨晚这么胡闹,就是缺乏人管束。又说他学业很好,以后中举,中进士都是时间问题。最后问顾瑾玉:“咱们相处这么久,我瞧你是样样都好,本来这种事应该与长辈说,不过你的表姐说你的事情应该自己做主。我想问问,你看益杰怎么样?”
话说到这份上,顾瑾玉有什么不明白,真是一事未明,又来一事。斟酌道:“我知道伯母的意思,袁公子自然是好的,只是,外祖母在世时已经为我定下婚约,让您失望了。”
袁母确实失望。不过也不恼,只是可惜这么好的人,先定了别人。
于是岔开话题,随便聊了两句,顾瑾玉回了房间。
袁母暗自可惜,心想,要是益杰娶了她,自己也多个女儿。想到此处,灵光一闪,不如认做义女,岂不更好。
忙叫了袁益杰商议。袁益杰一听,想到顾瑾玉平日处事为人,“这是好事,母亲决定即可。”
说完想告退,又被袁母叫住,“益杰,你得空问问赵姑娘,我们还要去哪儿?”
袁益杰不明所以。
“都三月了。得有个静心的地方读书。八月就要应试,在这样走下去时间也不多了,而且到了扬州,离金陵也不远。我的意思不如在附近租个小院,也免得八月再到处奔波。”
袁益杰觉得母亲说的有理,“知道了母亲,我就去问问赵姑娘。”
说完行礼出了门。
☆、扬州
听了袁益杰的意思,赵蕤陷入沉思。这条运河走的差不多,剩余还有几个渡口,她当然想一次都搜查了。但此时袁益杰心思全部在应试上,强行接着走,恐怕他表面不说什么,心里也会有疙瘩。
这里离别地方也不远,将其他人都安排了,自己趁他苦读出去找找,总会有线索。也不能总依靠他。
于是说道:“那就找个地方住下来,依你看,在哪儿找比较合适。”
“还是你决定吧,江南诸府距离都不是很远,关键是更钟意哪儿。”
赵蕤对这些地方也不熟悉,想起前世地方,“扬州怎么样?”
袁益杰笑道:“好地方,离金陵也近。”
赵蕤决定到扬州买个小院住下来。
赵蕤把这个决定告诉了顾瑾玉。
顾瑾玉呆了片刻,喃喃自语:“难道是天意?”
天意?什么天意?赵蕤转头看看顾瑾玉新买的丫头,勾勾手。锦绣快步走了过来,站在离赵蕤一臂的地方,等候吩咐。
“早上出去遇到什么特别的事。”
“遇到一个年轻英俊的公子后,姑娘就不对劲了。”锦绣将当时的情形详细说出来。
赵蕤又去找顾瑾玉,直接问:“早上你们遇到的人,是你的仇人?”
顾瑾玉惊诧,“不是的,是认识的一个人,以前有过几面之缘。”
“那怎么魂不守舍的?”
顾瑾玉脸上热了热,“是外祖母生前给我定下的婚事,不想昨天竟遇上了。。。”
赵蕤挑挑眉,“那你要去和他成亲了?”
顾瑾玉坚定摇摇头,“不。我来江南的目的没有忘记。昨天不期而遇,一时失态,勾起很多从前的往事。听你说起在扬州定居,不知道怎么面对这桩婚事。。。我没事。”转头看了看赵蕤,笑道:“多谢你关心!”
赵蕤笑笑,“这有什么难的?要是觉得喜欢就依你外祖母的决定,要是不喜欢,就退婚。”
赵蕤的话让顾瑾玉无奈。她发现赵蕤很多言行都异于常人,“哪有这么简单。就算要退婚也得有个正当理由,否则。。。而且,我总觉得这桩婚事怪怪的。。。可是又找不到缘由。”
赵蕤表示很感兴趣,“怎么个奇怪法?”眼神示意顾瑾玉说下去。
顾瑾玉心里斟酌了一下,将当时宋家提亲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