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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蕤表示很感兴趣,“怎么个奇怪法?”眼神示意顾瑾玉说下去。
顾瑾玉心里斟酌了一下,将当时宋家提亲的说辞,与自己的疑惑一一道来。
赵蕤听了,“是怎么回事,到扬州就知道了。他们是真心还是假意,时间一长都会露出马脚。你要查凶手,这宋家不就是送来上的线索。也许这和你父母的死有莫大的关系呢。”怪不得用精神力时,会扫到两个探头探脑的人,人家早就盯上了。
赵蕤直觉宋家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瑾玉默默点点头。
两人静了片刻,顾瑾玉问道:“那你打算将房子置在何处?”
赵蕤摇摇头,“不知道,我对扬州是一无所知。”
“刚才袁大娘说想认我做义女。”顾瑾玉看了看赵蕤的神色。
“这是好事啊。”
“我推辞不过答应了。大娘说晚上整治一桌酒菜,大家一起吃饭,认个亲。”
赵蕤微微颔首,“我知道了,我会去的。”想到了什么,“房子的事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会买个大点院子,让袁益杰母子一起住吧,既认了亲,住在一起也名正言顺了。”而且现在还需要他一段时间。
赵蕤见也没什么事,就回了房。顾瑾玉去了厨房,让锦绣跟着钱氏做一桌丰富的饭菜。
傍晚。赵蕤,顾瑾玉,王晓涵,袁氏母子在袁母房间挤在一桌上。
袁母笑容满面。顾瑾玉跪在地上给袁母磕了头,送上自己做的针线,袁母扶她起来,送了顾瑾玉一个质地不错的镯子。
顾瑾玉又给袁益杰行礼,叫了声‘哥哥’。
袁益杰还礼道:“妹妹不必多礼。”就算礼成了。
几人高高兴兴地吃完饭,聊了些闲话,就各自回屋。
第二天,一路顺风顺水到了扬州。
到扬州才申时。张佩兰知道锦绣要走了,心里有点不舍,两人在一起说了好一会话。锦绣安慰她,“你家常年运客,也许过不了一个月咱们又见了。”
张佩兰神情恹恹,“这也说不准。要是你们安置好了,托人给我带个信,下次能到扬州就来瞧你。”
说话间,顾瑾玉几人俱都下了船。锦绣赶紧道别,跟了上去。
几人坐车进了扬州城,找了间客栈住下。
其他人精神不济,赵蕤一个人去了牙行,说了大致的要求,让他们在几天内找一所大点的院子。
几天后,赵蕤得了牙行的消息,想了想带上顾瑾玉去看。
走了几处,赵蕤察觉出北方与南方院落大不一样。
北方的院子方方正正,即便是小院也四四方方;南方却更随意,有时呈直直一条线,有些又是⊥型,或者Z型,又或者∏,总之突破了赵蕤对古代房子格局的印象。
而有的院子一面邻水,一面临街;有的流水穿屋而过,需要划船才能到家;有的临街或临水。
河两岸皆是垂柳,隔一段距离就有一座或大或小的拱桥,河中常有乌篷船飘然而过。整个扬州的院子基本都是白墙黑瓦,远远望去,就像一副优美的动态水墨画。赵蕤此时才明白什么是‘江南水乡’、‘小桥流水人家’。
看了几处,参考了顾瑾玉的建议,在三福街买下一座呈‘工’字形的院子。门外临街,门口没有特别的标志。进了院子,是一片石铺小径,两边错落有致地种了许多绿色盎然的植物,隐隐能闻到异香。沿着石路向左,有一排屋子,大约十几间。
屋后是花园,花园中间有一片水池,池上有条长长的回廊,廊下是引进来的河水,里面养了些不知什么品种的鱼,种了些荷花,平日可以在廊上赏景。
过了回廊就是女眷住的屋子,相互间隔了些距离,大约有五六个院子,总共二十几间房。
东北角有个小门,出了门就是巷子,往前走三十米左右,出了巷口,向右就能看见正门。
院子随处可见苍翠欲滴的植物,赵蕤很多不认识。顾瑾玉一一介绍给她。赵蕤心里对这个院子很满意。
牙行的经济说,这原是一个商人的住所,院子修缮过,越发精致了。因其要举家去北方,买的急,只要四千两。
赵蕤和他讲了半天价,最后三千八百两成交。过房契的时候,赵蕤写的是顾瑾玉的名字,回去后把房契交给她,“就算你以后的嫁妆吧。”
顾瑾玉坚决不收,可赵蕤放下东西就不见了人影,只好暂时收下。
之后搬东西,收拾屋子用了两天。
袁益杰住在前面,顾瑾玉几个住在后面。赵蕤选了靠近东北角的屋子方便进出。右手边依次是顾瑾玉,袁母,王晓涵。锦绣跟着顾瑾玉住在一起,方便服侍起居。
等日子安定下来,顾瑾玉看看手里的银子,心里寻思是不是该买几个人,再看看有什么营生可做,总不能坐吃山空。
这一日,带了锦绣,叫上王晓涵,去了袁母房里,大家一起商量。
“不如买些铺子,置些田地。铺子租出去,也有进项,田地或租,或自己找人来种。”袁母说。
“表姑,不如开个绸缎店,以后咱们做衣服也方便!”
“奴婢也不懂,以前父亲是做船工,运河上是极好做买卖的,这里的布匹到了北方,很值钱的,不如将布匹运到京城去买吧。”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顾瑾玉心里没谱。这一个铺子得多少钱,买下来也没剩多少了。至于田地,自己又不熟悉农务,找人种还得派人看着,租出去也没多少。
运河上利润大,风险也大,还有货源从哪儿来,谁去押运,又卖给谁。。。也不是她能做的。
不如,先买个铺子,有了进项再说。不过,得先买几个人,只有自己使着婢女,其他人都没有,总归不妥。而且哥哥那里也无人照顾,总不能有人扣门,都要他去开。
次日,顾瑾玉带着王晓涵锦绣出门,找了牙婆,说明来意,牙婆答应过几天上门。
三天后,牙婆领了七八个十二到十五的男孩女孩。顾瑾玉让王晓涵自己挑一个,帮袁母选了个壮实的,因为赵蕤不在,也帮她挑了一个,留下两个机灵的男孩给袁益杰。总共花了二十五两银子。牙婆眉开眼笑地带着剩下的人走了。
顾瑾玉集中给五人讲了下规矩,就让他们各自跟着主人回去了。
傍晚。顾瑾玉正在房里想着事情。派给赵蕤的丫头小春哭哭啼啼地跑进来,说姑娘不要她伺候,让她走。
顾瑾玉莫名其妙。
赵蕤跟在后面进来,“我不太习惯陌生人在旁边,我也不常在家,她住在你这儿吧,有事我会叫她做的。”
顾瑾玉刚刚反应过来,“那好吧。”转头对小春说:“你就住这儿,平日里该给表姐做的事一样不能少,知道了吗?”
小春怯怯地点点头。顾瑾玉让锦绣带她去另一间房。
顾瑾玉见赵蕤不走,似乎有话要说,“坐着吧。”
赵蕤坐在对面,问:“你缺钱?”
顾瑾玉很疑惑,“怎么这么问?”
“袁益杰说,你们最近在研究做什么生意?”
顾瑾玉笑了笑,“有钱也可以做生意,再说,现在这么多人,总要找点进项,不能有出无进啊。”
赵蕤想了想,“说的也是。这样吧,生意的事我也来参考参考,至于铺子什么的,明天我出去看看。”
顾瑾玉心里高兴。赵蕤说过自己走南闯北,肯定见识多,有她在,事情就好办多了。当下嘴角上扬,“谢谢你。”
“我也要吃饭啊,也住在这里,总要一起想办法。”赵蕤双手抱臂,“做什么生意。。。等我想想再告诉你吧,我先回去了。”
顾瑾玉微笑着看她出门。
锦绣进来告诉顾瑾玉,小春安排好了。
顾瑾玉拉她坐下,“你平日多教教她,别总是冒冒失失,哭哭啼啼的。”锦绣郑重点头。
“最近辛苦你了。”
锦绣赶紧摆手,“姑娘说哪里话,若不是姑娘救我,不知道流落在哪个腌臜地,哪有现在的好日子,一点子事情有什么可累的。”
顾瑾玉知道她心实,“现在人多,以后就不必这么累。”
锦绣笑着低下头。
顾瑾玉让她下去休息,自己拿出本书来看。
锦绣见了满眼渴望。
顾瑾玉观她神色,“你想看?”
锦绣摇摇头,“奴婢不识字。”
“你想学吗?”
锦绣兴奋点头,“可以吗?”
顾瑾玉让她坐在身边,教她认字。锦绣学的很认真。顾瑾玉看她认真,教的也仔细。
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时辰。顾瑾玉揉了揉鬓角,“今天就到这儿吧,你若是想学,以后每日教你半个时辰。”
锦绣喜道:“真的吗?谢谢姑娘!”
顾瑾玉点点头,挥手示意她下去休息。锦绣高高兴兴退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新年快乐!
一件小事:明天起改为下午18。00左右更新。(?‘^??)
☆、宋家
赵蕤从第二天起就很少在家,一连几天皆是如此。顾瑾玉心里感激,越发叮嘱小春,赵蕤回来时要尽心服侍。
这天,顾瑾玉正和王晓涵下棋。
锦绣进来禀告:“伴鹤说门外有几个仆妇,自称是宋知府宋夫人遣来看望姑娘的。”伴鹤是袁益杰的小厮。
顾瑾玉皱眉,宋家怎么会知道我住这儿。
王晓涵看了顾瑾玉一眼,“表姑,你认识吗?”
“父亲以前的旧识。”顾瑾玉淡淡地说。
“即是旧识,快请进来吧,别让人觉得我们无礼。”
顾瑾玉咬咬唇,迟早要见的,“带她们进来吧。”
不一会,锦绣领进四个身强力壮的妇人,后面两人手里拿了些礼物。
几人给顾瑾玉行了礼,打头的大约四十上下,一双三角眼,不看人的时候还算老实。
“请姑娘安。我们夫人听公子说姑娘到了扬州,派了老奴来看望姑娘。”一边说一边悄悄用眼角瞟了顾瑾玉一眼,又急忙把头低下,示意身后的妇人把礼物端上来。
顾瑾玉让锦绣收下,“多谢宋夫人好意。”
“我们夫人还说,请姑娘上门去玩。家里也有好几个同龄的姐妹。”
“本来应该早早就去拜访夫人,只是初到扬州,诸事繁忙,最近才收拾整齐。兼我还在热孝中,实在不宜上门叨扰。”顾瑾玉歉意地道。
那仆妇似早就料到顾瑾玉会如此说,“姑娘就是知礼。我们夫人说姑娘懂事必定推辞,但她吩咐老奴告诉姑娘,以咱们两家的关系,不必如此在意,姑娘尽管上门来就是。”
顾瑾玉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连忙道谢。又说了几句,让锦绣赏了点钱给几人,送她们出门。那领头的妇人临走了还提醒顾瑾玉要过门做客。
王晓涵等人走了,问道:“表姑,这宋家和你们家关系真的很好?”
顾瑾玉摇摇头,“来往过几次,算不上熟稔。”
王晓涵撇撇嘴,“我就纳闷,听她夫人说什么你们关系很好,却只派了个三等仆妇来,原来只是嘴上功夫。”
“那表姑要去宋家吗?”
“怎么?你想出去了。”
王晓涵嘿嘿一笑,“来扬州也有半个月了,还没出过门呢。现在有人请咱们去玩,去看看也无所谓,若不好玩了,以后不去就是了。”
“以前在外祖母家怎么没见你闹着出去。”
“那是以前。如今有表姑疼我,自然能去的地方就多了。”
顾瑾玉轻叹,“哪有这么多时间玩,还有很多事呢?我打算将外祖母、舅舅们的骨灰移到王家祖坟去。还有生意的事,表姐已经有了眉目,过段时间你得和我一块操办,别总想着玩。”
王晓涵顿时泄了气,“赵,哦,大表姑就是能干,到时候一定替表姑分忧,我先回房了。”
“琉璃,回去了。”王晓涵头也不回地喊。
琉璃赶紧从小春房里出来跟上。
顾瑾玉无奈。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爱玩。
宋家是个什么意思?按说,像顾瑾玉这样无父无母又无亲族可依的女子,但凡有点家底的人家都不愿意娶,更何况是知府家。宋家的做法似乎急切了点,莫非宋公子有暗疾?也不像。本以为他们找上门,是为了退亲,但宋夫人的做法又像对她还满意。
难道真如赵蕤所说。
也许是该去瞧瞧宋夫人,看她是什么意思。
这门亲也要想个理由退了。
锦绣进来就见顾瑾玉一副沉思样。
“人走了?”顾瑾玉回神见到锦绣,随口问道。
“送出去了。”锦绣边说边递上几样小玩意,“这是伺墨送来的,说是公子在外边买的,送给您和姑娘玩。”说着笑道,“公子给这俩小厮取的名字可真好听。”
顾瑾玉接过来仔细看,“真有意思,哥哥有心了,你送去给晓涵吧。”
锦绣答应着去了。
五天后,赵蕤来见顾瑾玉。拿出三张房契,“我分别在几个地方买了铺子,这是房契,你收好。有两间已经租出去了,都付了一年的房租,这是房租钱。”又拿出两锭银子放在桌上,“以后每年收一次就行,到时候我带你去看铺子,认识认识。”
“另外一间铺子留下来我们自己做生意。”
顾瑾玉一听,双眼一亮,知道赵蕤有了主意,“那要做什么生意?”
“香皂。”
顾瑾玉不明所以。
“就是平时你们说的胰子,不过香皂更好用,等我做出成品,你就知道了。”
“对了,这里有几个人卖身契,是我买下来以后开铺子用的,明天让他们来见见你,除了两个男的,都是女子。”
顾瑾玉看着桌上的东西,觉得赵蕤这几天肯定累坏了,有时候她总是忘记对方和自己一样是个女子。
“你辛苦了。。。这房契还是你收着吧。”
赵蕤笑道:“房契谁收都一样。要是香皂做出来挣了钱,你可得把账管好了,以后我没什么时间管。”
顾瑾玉郑重道:“那是自然。决不会让你亏了一文。只是,这房契还是你收着吧,总觉得放在你那儿放心。”
赵蕤想起以前大兴县的事,“这样吧,我先收起来,你需要再来问我。”
顾瑾玉点头。
又过了几天。赵蕤拿来一块奶白色,有淡淡花香的东西让顾瑾玉洗手。
顾瑾玉一摸,滑滑的,洗了手,还留有香味,最重要是这种新胰子遇水不会塌成一块。
赵蕤拿出一张纸给顾瑾玉,“香皂不光用来洗手,可以用来洗澡。这是香皂的具体制作过程,你看看。方子只有你能知道,至于那些工人不用全部告诉她们,让她们一人负责一个部分,以后即使有人想泄露,也说不清楚具体过程。”
“还有,这香皂可以做成不同味道,然后找些精美的纸包起来,分别卖给不同的人,越是精致价钱就贵。”
顾瑾玉认真地听着,心下明白一旦这香皂开卖,必定会赚钱,虽然自己也不是贪财的人,可是一想到这么一大笔买卖从自己手里开始,心里也兴奋起来。
赵蕤接着说:“这样吧,今天我带你去看看铺子和人,你心里大概有个数,回来后,你想个计划?”
顾瑾玉疑惑,“计划?”
“就是怎么开铺子,怎么卖,把想法写下来。”
顾瑾玉点点头,明白了。她本就是聪慧的人,赵蕤一说就懂了。
说走就走。顾瑾玉只带了锦绣跟着赵蕤出门。先去看了租出去的铺子,让租户认得顾瑾玉。随后去了胭脂街,那里就是自家要开的铺子。
这是一座两层小楼。楼下是铺面,后面是间仓库,楼上也有三四间房。
里面有八个人。见了赵蕤,齐齐起身相迎。
赵蕤指了指顾瑾玉,“这是我表妹,以后你们都归她管,她吩咐什么,你们照做就行。”
又让他们自我介绍。不一会顾瑾玉有了大致了解。
年纪最大的男子五十左右,姓柳,原是大户人家的管事,主家犯了事,自己也被卖了。
年轻男子叫柳俊,二十二岁,是柳老头的儿子。
其他几个女子最大的三十岁,最小的十五,有些是被家人卖的,有些是自卖自身。
几人介绍完,姓柳的望了望众人,对顾瑾玉拱手道:“东家好。问问东家,咱们这店几时开,又要做什么买卖?”
顾瑾玉觑了赵蕤一眼,见她毫无动静,开口说道:“店自然要开,你们不必着急,至于卖的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柳老头弯腰行礼,“东家说的是。只是我们在这里白住几日心里着实不安,都想快点为东家效劳。”
顾瑾玉面色柔和,“如此,我称呼你一声柳伯。柳伯可知附近何处有匠人。”
柳老头道了声知道。
“那烦柳伯请几个匠人将铺子按我的要求收拾一下。”边说边指给柳老头看。
柳老头一一记下。顾瑾玉拿出几锭银子,“这些权做粉饰之资,还有你们的吃用,到时候记了账,我下次来看。另外,待会我写个单子,你把上面东西备齐了。”
柳老头一一答应。
顾瑾玉吩咐差不多,“五天以后我再来。”
天色渐渐暗了,顾瑾玉几人回了三福街。
王晓涵一见顾瑾玉就喊道:“表姑,你出去也不叫上我。”
顾瑾玉软软坐在桌边,今天去了很多地方,全是双腿走路,“又不是去玩,我和表姐去看铺子。”
王晓涵一听铺子,“大表姑铺子都找好了。对了表姑这是什么?”说着举起早上赵蕤给的香皂问道:“又香又滑,谁给你的?”
提起香皂,顾瑾玉浑身疲惫一扫而空,“这就是我们要做的买卖,你看如何?”
王晓涵两眼放光,“真的?那太好了,要是这个,以后咱们就有很多钱了。”
“对了,今天宋家又来人:说一定要请你上门去。我告诉她们,你不在,她们还不相信,到处东张西望的,一点规矩也没有。”
顾瑾玉细问了一番。这宋家真是奇怪,看来不得不走一趟,不过先把铺子的事忙了再说。当下也不多话,让王晓涵回房,自己洗漱休息。
宋家。
宋家夫人还在气头上。这三请四邀的,真是给脸不要脸!还以为自己是什么千金小姐,不过是个克父克母克家的丧门星。也不知道老爷发的什么疯,偏要定下她。以前还有个外祖家,现在连外祖都给抄了,真是晦气!也不知老爷怎么晓得人到了扬州,非催着自己快接来。
心腹容家的窥见太太神色,忙说道:“这顾姑娘真是不识抬举,太太诚心相邀,她都不尽晚辈之礼,也是个没礼数的。”
宋夫人抿着嘴不说话,心里却好过了点。
“这,老爷那,可怎么回?”
一提起老爷,宋夫人刚灭下去的火蹭的又冒上来,“该怎么回怎么回!请了几次,人家都不理睬,难道要我亲自上门,或者绑了她来!你就如实回吧。”
容氏得了准话行礼退下。
宋夫人仍气不过。自己好好的一个儿子,为什么配这样的人!她根本就不配!不行,我得想个法子,让她自己知难而退。
正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