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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犹豫道:“不瞒姑娘,我父女二人,打算回乡的,只怕。。。”
赵蕤不等他说完,问道:“不知大哥回去,是有什么要事?”
“并无大事,只是落叶归根。”
“那我冒昧问一句,两人在家可还有亲人、田产。”
两人沉默。
男子艰涩道:“并无。”
赵蕤道:“既然这样,两位在这里挣够钱再返乡也是一样,到时回去可以买田买地,不必忧心了。还有,恕我多嘴问一句,大哥不为这位姑娘考虑吗,不为她准备些嫁妆吗?”
女子听到嫁妆二字有些羞恼。男子却被说中心事。
“再说,我不是要求二位一辈子跟着表妹,两位什么时候想走,我也绝不阻拦。”
话说到这里,男子也没有可虑的,又见女儿期盼的神色,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
于是相互通了姓名。
男子解军,四十五岁,原是西北军队里的低级小官,因上司厌恶,被设计陷害丢了差事,在那里呆不下去,想着回乡,却盘缠有限,所以经常是在一个地方挣够路费,再向下一个地方出发。
生怕赵蕤不信,还拿出一些书信证明。
赵蕤接过来看了看,“二位自然不会说谎。”
女子名叫解学芳,十九岁。
三人接着吃饭。
饭后,赵蕤道:“不如现在就和我回去吧。”
男子点头,“也行,只是有些东西未带,也没给屋主招呼。”
赵蕤和解氏父女回去了一趟,拿了东西,跟屋主打了招呼,就向三福街而去。
刚到大门边,从里面跑出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见了赵蕤,着急道:“赵姑娘,你快去宋家看看,他们逼顾姑娘给宋公子做妾!”
赵蕤听后眉头一皱,好像是袁益杰身边的人。
“怎么回事?”
作者有话要说: 赵蕤:心累~好想隐居山林~
顾瑾玉:……
☆、解除婚约
正巧袁益杰出来也听到伴鹤所说,当下问道:“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去了宋家我在前院。突然锦绣姐姐跑来,让我快回来找赵姑娘,说宋家逼顾姑娘做妾!”
袁益杰一听急道:“我们快去看看!”
赵蕤拦住袁益杰,“你不必去了,反正你也进不了后院。”
“解大哥你在家吧,解姑娘和我一起去。”又对袁益杰道:“他们是我请来的护卫,先帮我招待一下解大哥。”
说着招呼解学芳跟着走。
解学芳眼神示意父亲放心,跟着赵蕤走了。
袁益杰懊恼地跺跺脚。
……………………
顾瑾玉醒来的时候周围围满了人。
袁母脸上似是尴尬似是为难。
王晓涵满脸愤愤。
其他的姑娘有的同情,有的鄙夷,有的面无表情。
宋雅妍一脸愧疚。
宋夫人站在中间,得意一闪而过。
“这事是我儿不对,虽是情急之下为了救人,但毕竟污了顾姑娘的清白,我们家历代书香,不能做无礼之人,为了顾姑娘的名声,就让我儿纳顾姑娘为妾!”
此话一出,其他姑娘窃窃私语,梅雅琴恨不得吃了顾瑾玉。
丫头婆子也议论纷纷。
顾瑾玉头还混混沌沌,猛听这话,顿时醒了三分,“怎么回事?”
王晓涵恨恨瞪了众人一眼,对顾瑾玉道:“你去大概一刻钟后,我们正说你怎么还不回来,要遣人去找,突然锦绣就跑来说你们遇到了疯子,我们急急赶过去。找了半天,却见宋公子抱着你过来,说不知你怎地昏倒在路上,他身边只有几个小厮,只能亲自抱你起来,又送你回后院。”
随后附耳对顾瑾玉小声说:“他抱着你走过大半个院子,很多人看见了。宋夫人知道后,说为了你的清白,让干婆婆答应,纳你为妾。”
“干婆婆不同意,但又顾及表姑你的名声,就说这事她做不了主。得大表姑首肯才行,我已经让锦绣去找大表姑了。”
“宋夫人一直咄咄相逼。”
“我看就是她们算计好的。”
顾瑾玉明白事情始末,就知道被人设计了。她抬头看了宋雅妍一眼,又环顾众人,对袁母道:“义母,我们回去吧。”
一面说,一面扶着王晓涵想走。
“且慢!顾姑娘,我也是为你着想。倘若被其他人家知道了,他们会怎么想?你以后的婚事又怎么办?”
顾瑾玉吐了口气,“不必宋夫人操心!宋公子救人心切,我也不是那等小人,要以此要挟,这事,请不必放在心上!”
宋夫人堵了口气,果然是个不知廉耻的,都这样了还不想着明哲保身。
“呵呵,顾姑娘真是大度!不过要是别家知道宋家没有给姑娘一个交代,会怎么看宋家?原本婚姻大事遵循父母之命,本想听听姑娘意见,谁知姑娘竟不懂礼仪,看来还是袁夫人做主吧!”
袁母左右为难。
顾瑾玉正要反驳,突然一声:“她的婚事我做主!”
听到这声音,顾瑾玉心里一松。看向来人。
王晓涵,锦绣知道来的是谁,心里大喜。
王晓涵高喊一声:“大表姑!”
众人向后看去,见来人有三个。
为首的分明是个女子,却作男子打扮,但身量颇高,全身上下都是青色衣裳,头发拢在脑后,只用布带绑了。
一双锐利的丹凤眼似笑非笑扫视众人。
与之对视的人眼神不禁躲闪。
“不劳宋夫人操心了,她的婚事由我做主。”
宋夫人见眼前不伦不类的女子,心想这就是前几日仆人禀报,顾瑾玉有个拳脚厉害的表姐了。
当下面色一冷,“你是何人?”
“我是她表姐!”
“哼,即便是表姐,也做不得她的婚事,父母之命。。。”
“她户籍在我名下,而我是女户,我当然可以做主。而且,她若成亲,是要招上门女婿的,莫非宋夫人愿意宋公子入赘?”
宋夫人气的发抖,“简直荒唐!”
其他人听了,有的面面相觑,有的惊诧,有的咬牙切齿。
赵蕤不理,叫了王晓涵问清情况后,冷笑道:“说到荒唐,这么大个宋家,竟然派个疯子伺候人,事情发生这么久,居然没人看见,又让宋公子很巧的遇上了,还走了这么长的路。”
“我看宋家的奴婢不是瞎的,就是聋的,再不就是疯的,宋夫人真该全卖了。”
“要不然宋家日后会被这些人带荒唐了。”
宋夫人气的心口疼,右手虚抚着。宋雅妍见状,连忙扶着母亲,对赵蕤道:“这位姑娘,我们也不想发生这事,一切都是巧合,那丫鬟刚好就发了失心疯,谁也意料不到!”
赵蕤摊摊双手,“真是太巧了,那么,哪个丫头呢?现在在哪儿?”
“她失足掉进井里,已经死了!”
赵蕤扯扯嘴角,“又是一个巧合,这宋家的巧合未免太多。”
“不是的!。。。”
“妍儿,不要再说了!我们一番好意,既然别人不领情,我们也别自取其辱!”
赵蕤双手抱臂,满脸佩服,“啧啧。。。睁着眼说瞎话我也见过许多了,这次又让我涨见识了。”
宋雅妍气得面红,“你!”
宋夫人伸手拍拍她,“我们问心无愧!既然几位不领情,我们也绝不勉强!只是日后有什么风言风语,也概不与我们相干!”
“哦,说到问心无愧,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不知夫人看了,还会不会这么义正言辞。”说着向众人笑了一下,从袖间拿出一张纸,摊开给众人看。
‘翁’的一声,众人顿时议论纷纷。
宋夫人见了立刻面如土色,站立不稳。
宋雅妍心里惊疑不定。
王晓涵睁大了眼睛。
袁母恍然大悟。
顾瑾玉诧异,怎么会在她身上?不是丢了吗?
梅雅琴大喊:“这绝不是真的!”
赵蕤拿出的就是顾瑾玉的婚书,“是不是真的,一验便知,宋夫人要不要看看。”
宋雅妍望着母亲。
宋夫人深吸口,镇定道:“当然!”
宋雅妍接过来递给母亲。
宋夫人心思百转,想了想,笑道:“原来如此!老爷也真是,这么大事也不与我说。这婚书是真的!”又转头对宋雅妍道:“恐怕是你爹爹定下的,也不知会我一声,闹出这么大的误会。现在好了,即有婚书,一切更好办了,顾姑娘也不必做妾,是我们宋家的儿媳呢!”
“你看赵姑娘,这事就定下来吧。”
顾瑾玉直直看着赵蕤。
赵蕤看了顾瑾玉一眼,笑出声来,“宋夫人愿意宋公子入赘?”
宋夫人被气得肝疼,“赵姑娘说笑了!我儿怎会入赘!”
赵蕤无奈地说:“那就没办法了,顾家只有她一根独苗,以后还有靠她延续香火呢。”
王晓涵噗呲笑出声来。
顾瑾玉低着头看不到表情。
宋夫人脸都绿了。
“既然宋夫人不舍宋公子入赘,我们就不勉强了。”说着又拿出一张纸,“这桩婚事就此作罢!这可是她外祖母在世时写下的退婚书,当时就是怕有人欺负她,哎!还是老人家慧眼。宋夫人应该无话可说了吧。”
宋夫人气得闭眼靠在宋雅妍身上。
“事情已了,我们就不打扰了。锦绣!还不快扶你们姑娘离开。”
锦绣麻利地和王晓涵左右扶着顾瑾玉先走。
袁母也急急跟上。
赵蕤,解学芳在后。
“站住!”
前面几人停了下来,转身往后看。赵蕤冲她们摆摆手,示意继续走。自己和解学芳看向来人。
是个十八、九岁少年,长得还不错。
来人是宋权宇,听到仆人的回报,知道事情失败,急忙赶了过来。
宋权宇先询问了母亲,越听眉头越深。
“等事实解决了,诸位再走!”
赵蕤笑道:“这位公子,婚也退了,事情也说清楚了,不知道你觉得还有什么没解决?”
“再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我心知肚明,非要戳穿了才有意思吗?”
“人人都不是傻子,这么简单明了的事,谁心里还不清楚?”一边说一边环视其他人。
众姑娘一副我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
说完转身欲走。
宋权宇还来不及说话,见对方要走,心里一急,挥手让后面的小厮上前围住两人。
解学芳立刻严正以待。
赵蕤笑道:“怎么?你们还想打架?我常听说宋知府清正廉明,处事公道,没想到传言啊,真是!”
宋权宇大喊:“不准你诋毁父亲!拦住她们!”
“等一下!”赵蕤喊道。
宋权宇以为她害怕了,有转圜余地,心里快意,面上便有得色。
却见那女子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向四周瞧了瞧,选了块路边的大石,一拳打了上前。
众人心想,莫不是疯了?
只听碰的一声,那块大石瞬间碎成几块。
众人骇然!
宋夫人一下就明白仆人所报非虚。
宋权宇心凉了半截。
解学芳惊讶,看不出来啊。
赵蕤看着宋权宇,“宋公子,凡事留有余地,否则。。。”说罢,转身就走。
这次再无人敢拦。
众姑娘热闹看够了,也纷纷告辞。
赵蕤和解学芳快步追上顾瑾玉几人。
众人快步回了住所,一通忙乱。
袁益杰留住袁母问了情况。
听了事情经过后眉头紧锁,劝慰母亲不必担心,送她回了屋子。
抬头看见赵蕤,也不顾什么礼仪,抓了赵蕤往回廊上走,劈头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赵蕤踱步走到椅子边坐下,才回道:“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啊”
袁益杰道:“哎!与宋家撕破脸,他们必定不会善罢甘休,日后对你们生意肯定诸多为难,我现在又无功名,要不然也能抵挡一二。”
赵蕤见袁益杰懊恼地捶手,笑道:“你别担心,把书读好考个功名,以后就没人欺负你妹妹了,其他事我会想办法的。”
袁益杰虽着急,却也无计可施,又悔恨一番,回房发愤图强去了。
赵蕤叫了解学芳一起到顾瑾玉的房间。
顾瑾玉靠在床头上,锦绣在一旁伺候,见赵蕤进来,锦绣行礼问好。
赵蕤对顾瑾玉说:“这是解学芳,还有他的父亲解军,是我请来保镖,以后你去哪儿他们都会跟着。”
顾瑾玉直起身,抱歉道:“解姑娘有礼了,恕我无礼,不能起身相迎。”
解学芳摆摆手,“顾姑娘身子不舒服,别动躺着吧。”
赵蕤笑道:“那解姑娘就住你这儿,他父亲住在前边。”
顾瑾玉点点头,叫来锦绣吩咐道:“你领解姑娘去安置,让小春帮解姑娘整理房间。”
“是。”
解学芳向两人抱抱拳,就跟着锦绣离开了。
“我问你一件事,那婚书怎么会在你身上?”
赵蕤靠在墙上,“当初在大兴县,我从牢里跑出来,回了一趟院子,本来是看你们有没有回去,到你房间就看见地上的婚书,就捡了起来,一直忘了说。”
“原来如此。”
“私自帮你退了婚,你不会怪我吧。”
顾瑾玉摇摇头,“我早有此想法。一来没有借口,二来退婚书不见,也无凭证,现在正和我意,我该谢你呢!”
赵蕤笑笑。
“只恐宋家不会善了。”
“今晚我去探探。”到底是怎么回事很快就知道了,也许会有惊喜。
☆、证据
“多谢小春姑娘。”解学芳见自己一人住一间,心里高兴,房间一应俱全,更为满意。
“不,不敢当。都是锦绣姐姐吩咐我做的。”小春十四岁,有些怯懦地摆手。
解学芳见状也不再多说,对小春道:“我去前面看父亲,如果顾姑娘有事找我,你去前头叫我。”
小春点点头。
解学芳出了门,没有上回廊,而是沿着池塘慢慢走过去。边看边想:地方好大,景色真好。
到了前面,问了一个小厮父亲住在何处,谢过对方往父亲住处去。
解军的住处离袁益杰有点远。
解学芳在门外叫了声,“爹爹”,就推门而进。
里面崭新一片,也是一应俱全。解学芳心里又暖了几分。
“你怎么来了?”解军正在洗手。
“来看看您。”
“我好着呢,你该陪着顾姑娘。”
“顾姑娘现在没事要我做。哎,我算知道赵姑娘为什么要请咱们来了,看顾姑娘柔柔弱弱的,谁都想上来咬一口。”
“今天要不是赵姑娘,顾姑娘没准就被逼得当别人的妾了。”
“大户人家就是龌蹉多。”
“还有爹,没想到赵姑娘竟有股子怪力。”
“一拳就把那么一块大石砸碎了。”
“爹,你怎么不奇怪?”
解军洗好手也坐在桌边,笑道:“伴鹤那小厮回来就说了。”
“哦。”
解军看着女儿神色轻松,没有往日奔波的愁眉不展,看来这次决定没错。
“咱们不懂她们是非,只要保护好顾姑娘就行。”
“顾姑娘怎么样?”
解学芳知道爹爹问得是什么意思,“顾姑娘说话很温柔,对我很客气,爹爹不必担心。”
解军放下心来。
父女俩说了一会话,解学芳就回去了。
顾瑾玉午睡醒来,觉得脑袋里轻快了不少。
锦绣听见动静,立刻进来服侍。
顾瑾玉才想起解学芳,“解姑娘安置好了。”
“安置好了。”
“对了,一会儿你收拾几匹布,给解姑娘送去,记得男子布匹也要。”
锦绣点头,“我知道了。姑娘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
锦绣服侍完顾瑾玉,连忙去找布匹,收拾妥当就找到解学芳道:“这是姑娘给你们二位做衣裳的。”
解学芳见布匹上好,拒道:“这刚来,还什么也没做,怎么能让姑娘破费!”
锦绣笑道:“解姑娘快收下,姑娘待人一向宽厚,要是解姑娘你不收,我不知怎么回姑娘呢!”
解学芳推辞不过,只得收下,又听锦绣问道:“不知解姑娘可会针线,要是不会,我让小春帮你做。”
“不劳烦了。从小母亲不在都是我做的针线,虽说不怎么好,也能将就。”
锦绣听她母亲早逝,心有所感,觉得她可亲起来,却不便多问,闲话几句,回房回复顾瑾玉。
是夜,宋家。
“你看你做得好事!说什么万事俱备不会有问题!现在好了,弄得人尽皆知,婚又给退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宋仁气急败坏地冲宋夫人吼道。
幸而三人谈话之前,已将丫头婆子撵出院子,没人能听见。
宋权宇劝道:“父亲息怒!母亲布置确实周全,只是没想到那顾姑娘竟然有个这么厉害的表姐。这。。。”
宋仁打断道:“你不必为她开脱!当初我让她老老实实等着迎人进门就是,她非要这样做!还满口说没有问题!”
宋夫人不服气道:“当初老爷也是同意的!怎么现在见事不成,就全怪在我身上!”
“母亲!您别说了!”
宋夫人恨恨闭上嘴。
“好好好!还有脸说!”宋仁气得眼红,“我看家里的事你不适合再管了,先交给薛姨娘,等你思过后知道哪里错了,再行定夺。”说罢一甩袖,走了。
宋夫人在后面大骂:“你居然让那个小贱人管家!你让我的脸往哪搁!真是良心狗肺!”
宋仁听了,加紧步伐离开正院。
宋权宇忙安抚道:“母亲,父亲正在气头上,再说无疑是火上浇油,等父亲消了气,再图后谋。”
宋夫人滴下来泪来,“他这是让我没脸!姨娘管家,外人怎么看我。都是那顾小贱人和她那不男不女的表姐害的。宇儿,你要为娘做主!”
宋权宇满口答应,安抚了几句,找了借口告辞了母亲。出了正房,路上问了仆人,知道父亲往薛姨娘处去了,找了丫头进去通报。
宋仁很快出来,看了宋权宇一眼,父子俩去了书房。
“父亲。。。”
“你要是为你母亲说话就不必讲了!”
“儿不是为了母亲,母亲确实莽撞了。是为了那件事。”
宋仁这才放松脸皮,“你说。”
“父亲,既然事情已经如此,不如使点其他手段,逼她们交出来。。。”
“不可!你别忘了张纪明是谁派来的!新皇才登基一年有余,朝中就被清理的了大半,现在正是腾出手整顿地方的时候,我们若出手,是往刀口上撞!”
宋权宇默然。张纪明是新皇任命的扬州通判,等于皇上的耳目。
“父亲,你确定那账本真在她身上?”
账本?又是账本?赵蕤躲在暗处撇撇嘴。
“顾家老宅一无所获,不在她身上又在哪儿?就算不在她身上,她总会知道在何处。”
宋权宇心里颇不以为然,一个深宅闺秀,这些事未必会懂,顾怀准也未必会告诉她。
依他主意,先把人拿住,想知道的都知道了,父亲就是太畏首畏尾。
“那父亲有何打算?”
“先让薛姨娘备礼上门赔罪。”
“父亲,儿有几句话儿不知当不当说?”
“你说。”
宋权宇低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