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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瑾玉点点头,没有说话。
屋里静悄悄的。
过了一会,赵承宏醒了。袁益杰忙问:“你觉得怎么样?”
赵承宏脸色有点发白,声音虚弱,“我没事。”随即瞧见顾瑾玉,不知怎得明明胸口很疼,见了她的模样,什么痛楚都不在了,心里只剩下一丝暖意。
顾瑾玉张嘴想说什么,又不知怎么说,
这时,童儿熬好了药送了过来。
袁益杰接了过来,“多谢。”说着给赵承宏喂药。
赵承宏心里微微失望。
童儿转身走了。
吃完了药,赵承宏和袁益杰聊了一会。
解军这时出去了。
顾瑾玉坐在一边有点不自在,赵公子的眼神总是不经意往这里瞟。
“哥哥,你们说话,我出去看看。”
“好。”
顾瑾玉出来见客厅里袁母等人都还坐着,那袁、吴夫妻颇不耐烦的样子,想了想,对袁母道:“义母,不如你们先回如意巷,赵公子虽然醒了,但恐怕一时半会回不去。”
袁母听了点点头,她也正有此意,二弟、二弟妹开始不安静了,要是一会说出不好的话来,“那好,我们先回去。”说着招呼袁、吴二人带着红儿要走。
“你也回去吧。”顾瑾玉对王晓涵道。
王晓涵本想留下来。可是,一来在这不过虚耗时间,自己帮不上什么,也接近不了赵公子;二来,赵公子为表姑档刀的事一直萦绕在心里,此时她心中烦乱,想找个清净地方理一理。
“好。表姑你要照顾好自己。”说完带了琉璃跟着袁母先离开了。
顾瑾玉想了想又让小春和伴鹤回去。
两人依言而去。
等人走的差不多,顾瑾玉才坐到椅子上休息。
锦绣见顾瑾玉神色苦恼又愧疚,脑中又浮现赵公子挡在姑娘身前的模样。她慢慢走到顾瑾玉身边,轻轻说道:“姑娘,赵公子他……”
话还没说完,顾瑾玉一下抬起头看着她,“别说了。”
锦绣自感失言,之后再也没开口。
解学芳望了望她们俩,什么也没问。
过了半响,医者进去看了赵承宏,出来告诉他们,暂时不要挪动他,先在这养两天,再回家修养。
众人点头称是。
大家商议了下,袁益杰和伺墨先在这里照顾他,等明天解军和伴鹤再来换他们。于是剩下的人就先回了如意巷。
等到了如意巷,才发现赵蕤回来了。
顾瑾玉欣喜不已。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赵蕤道:“就比你们早来一会。那两个是谁?”
顾瑾玉顿了顿,“那是哥哥的叔叔婶婶。”
赵蕤挑挑眉,袁益腾的父母,怪不得。
“你这段时间去了哪儿?”顾瑾玉问。
“回房再说吧。”说着几人回了房。
赵蕤慢慢对顾瑾玉说起。
从离开苏州后到送账本去淮安,赵蕤一件件说了起来。
顾瑾玉疑惑赵蕤事情做完怎么没有及时回来。
原来赵蕤从曹大虎得到碎片后,就想:会不会有人像曹大虎一样得到了碎片,用到了自己身上。
赵蕤现在才发现碎片要是用在人身上,若对方不调动异能,短距离内很难发现。于是她决定沿着运河查探漕帮其他地方的帮主。
漕帮按地方分为总帮和分帮。分帮之间互不干扰,但也守望相助。
赵蕤花了一个月时间,将各帮帮主都查了一遍,没有发现特殊的情况。
难道曹大虎的事只是个例?
而此时江南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宋家和曹大虎及其他官员贩卖私盐的事,皇上已经下了旨意。
赵蕤才知道事情有了结果。
恰好正到了苏州,就想来看看顾瑾玉她们回扬州没有。
对于顾瑾玉的疑惑,赵蕤只跟她说自己有其他事情。顾瑾玉也没有多问。
随后顾瑾玉说了今天早上的事。
“宋权宇竟然逃了?”赵蕤摸着下巴,“那乞丐就是他了。”
顾瑾玉点头,她也这么认为。
赵蕤道:“他不是要找我吗,我就如他所愿。”而后笑着对顾瑾玉道:“这个赵承宏,对你很是用心啊。”
顾瑾玉脸上微烫,“你胡说什么,他只是,只是看在哥哥的面上……”
赵蕤摇摇头,“一个不顾自己性命都要救你的人。”
顾瑾玉看了看她,低头没有说话。
赵蕤看了她一眼,“我先回房了。不过,现在还有我房间吗?”
顾瑾玉笑道:“有的,一直留着呢。”
赵蕤笑了一下,转身走了。
赵蕤回来,最高兴自然是顾瑾玉,其次就是小春了。
她终于不用去应付那两个人了,时时在赵蕤跟前殷勤伺候,也不怕赵蕤的冷脸了。
对于小春的故意冷落,袁、吴夫妻心中不满,但又顾忌赵蕤是这个宅子的主人,不敢放肆。转头就去烦袁母。
袁母被缠得无法,只能让红儿也照应照应他们。
回来的第三天,赵蕤出了门。
她要去解决最后的隐患。
她一直往城外走,出门不久,身后一直有个人跟着。
她也不在意,等看到一个地方,那里有一条河,她就停了下来。
身后的人也停了下来。
“你跟了这么久,还不出手?”
身后没有动静,似乎赵蕤在和空气说话。
“你若不出手,我就出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改成一个星期五更~
☆、情愫
赵蕤也不转身,就这么背对着后面的人。
但身后的人却不敢轻易出手,因为他知道,倘若自己先出手,先死的不是赵蕤,而是他。
一时间只听见湍湍流水声。
就在赵蕤想着干脆一鞭抽死他时,躲在树后的人终于走了出来。
赵蕤转过身来。
此时宋权宇已不是前几日的乞丐模样,他衣着华丽,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眼睛里满是滔天恨意,神色阴霾地盯着赵蕤。
在他心里已将赵蕤千刀万剐。
“如果我是宋公子,就不会这么冒险出现在这里。安安稳稳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等待时机。宋公子,你在自取灭亡。”
宋权宇冷哼一声,“让我像丧家之犬一样躲来躲去,暗无天日,过着唯唯若若的日子?”
“我情愿拼了性命,来个鱼死网破。”
宋权宇顿了一下,“赵姑娘肯定在心里笑我不自量力,死到临头还这么猖狂。”
赵蕤不语。
宋权宇徒然提高了声音,“赵蕤,你以为自己武艺高强,无人能敌,就能无所不能吗?那是因为你遇到的是我们。”
“我们实力不足以对付你,可你想过没有,总有一天会有比你更强大的人将你踩在脚下。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
宋权宇越说神情越亢奋,似乎这样的情形立刻就会出现。
赵蕤皱皱眉,总觉得宋权宇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脸色有点发青的迹象。
“你做了什么?”
宋权宇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做了什么?”
他笑得不可自抑。
赵蕤就这么看着他笑了半响。
宋权宇蓦地停了笑声,阴森森地说:“要是你与这片土地上拥有最高权利的人对上,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样坦然自若…”
赵蕤似乎捉住了什么,正要祭出木藤将他绑起来拷问,就见宋权宇徒然冲向赵蕤。
赵蕤刚想抬脚踢开他,却见他一下转了个弯往旁边河中冲去。
“要死也是我自己动手,不能让别人决定我的生死。”
“扑通。”宋权宇没入了水中。
半天也没见他挣扎。
赵蕤对着河水看了半天。想了想,他可能来的时候已经服毒了。
赵蕤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怔了一会,转身回了如意巷。
“什么?宋权宇自杀了?”众人听到这消息都很吃惊。
袁益杰尤其不能理解。
赵承宏若有所思。
早上赵蕤刚走,袁益杰就和赵承宏回来了,医者说伤势已稳定,可以回去修养。
顾瑾玉不发一言。
众人沉默了一会,门外响起袁宝的声音:“这都好几天了,还去不去扬州,救不救腾儿?”说着推开了袁益杰的房门,见屋里一堆人立在一起,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袁益杰连忙推着他一起到了院中。
“二叔,你也瞧见了,我的朋友受了伤,扬州是去不了。”
“这个我知道。可是也不能放着腾儿不管,夜长梦多,要是再等一段时间,腾儿有什么好歹,我就唯你是问!”说着气呼呼地走了
袁益杰有点头疼。
这时顾瑾玉走了出来,对他道:“哥哥,不如你和义母先去扬州吧。”
袁益杰很犹豫,若是不走,二叔两个岂会安静;若是走,他又很担心赵承宏的伤势,而且他势必不能跟着一起去。
顾瑾玉见他左右为难的样子,说道:“不如这样,要是哥哥放心,赵公子就留在这里,我,我们来照看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救我而受的伤。”
袁益杰想了一会才说道:“那好吧,承宏就先不走了,你代为兄照顾照顾他。要是伤势好多了,就立刻来扬州。”
顾瑾玉点点头,“知道了,哥哥放心。”
袁益杰说完就去了袁母房里和她商议。两人也觉得可行。于是第二天,袁氏母子、伴鹤、红儿、袁、吴夫妻,以及临时被派去跟着的,心里不情不愿的小春,一行七人先去了扬州。
几人一走,小院顿时清净不少。
伺墨被留下为赵承宏换衣换药,照顾起居。
顾瑾玉每天要来看一下,问赵承宏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伺墨说。
赵承宏总是嘴角噙着笑,说一切都好。望着顾瑾玉的眼神总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王晓涵也乘机来看了几次,赵承宏总是规规矩矩,以礼相待。几次以后,王晓涵就没再出现了。
养了十多天,赵承宏伤势渐好,也能看书写字出去走走。不知从哪天开始赵承宏出门总要带点姑娘家喜欢的小东西回来,分给众人,连赵蕤都有一份。不过,总是顾瑾玉的要特别一些。
时间长了,大家都瞧在眼里,只不说出口。
王晓涵正闷闷坐在房里,看着手里赵承宏送来的东西发呆。
嘴里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琉璃见了她这样,想了想还是开口:“姑娘,你可别想不开。”
王晓涵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神色恹恹地说:“没什么想不开的。”
她对赵承宏也不是说有多深的情意,只是这种我看上他,他却瞧不上自己的感觉让人几分失落几分难过几分羞恼。
特别是知道对方心里在意的又是和自己如此亲近的人,这种感觉就更不好过了。
“姑娘,你可不能钻牛角尖啊。不管怎么说,表姑娘都是你现在唯一可依靠的人,你可不能跟她生分了。”
王晓涵心里烦乱,“知道了,不用你多说。”
琉璃见她神情不耐,于是闭嘴不言。
早知道就和袁母一起回扬州了,也免得在这里难受。
顾瑾玉在屋里看书。
锦绣看着赵承宏送来东西,笑了一下,走到顾瑾玉身边道:“姑娘,你看看赵公子送来这小东西。虽然不贵重,但胜在别致新颖,显然是用了心的。”
顾瑾玉只盯着书看,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
锦绣见顾瑾玉样子,又笑了一下,走到桌边,把东西放进一个小盒子里装了起来,开门出去了。
过了会,端了一杯茶进来,递给顾瑾玉,“姑娘看了这么半会书,歇歇吧。”
顾瑾玉看着茶杯,抬头看她一眼,放下书,接了过来,轻轻喝了一口,放在桌上。之后拿起书又看了起来。
锦绣将茶杯端了出去,一会进来时手里拿着一碟点心,“姑娘,早饭过了这么久,该饿了吧,用点点心吧。”
顾瑾玉无奈地放下书,“你到底要做什么?”
锦绣笑道:“我伺候姑娘啊。”
“有你这么伺候的吗?你想说什么?我发现你跟表姐学坏了,一点没有当初来的样子。”
锦绣噗呲一声笑出来,“我是学聪明了。”
顾瑾玉听了也忍不住笑了一下。
等两人不笑了,锦绣才道:“姑娘,我是真有话要说。你听听可好?”
顾瑾玉料想她要说的是什么,心里不太愿意,见她神色认真,就没有开口。
锦绣见顾瑾玉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想了想,还是轻声说道:“姑娘翻了年就有十七了,大姑娘有没有跟你提过关于婚姻之事……”
顾瑾玉侧过脸不让她见到自己的表情,“表姐怎么会管这些事。”
“我也知道大姑娘是不会关心这些的。所以,姑娘,我们应该自己留意才是。现在,你看赵公子怎么样?”
“我觉得赵公子人物、品行、才学样样都好,最难得是他为姑娘做的事,用的心……”说到这里锦绣就没再说下去。
顾瑾玉就这样坐在桌边想了半响。
锦绣见她半天不说话,自己悄悄出了门。
等顾瑾玉回过神,才发现屋里只有自己一人。
锦绣出了门就去了赵蕤的房间。
赵蕤最近都没出去。
“大姑娘。”
“你有什么事?”赵蕤盘腿坐在床边。
“是有点事,关于姑娘的。”
赵蕤看着这丫头,“什么事?”
锦绣抿了抿嘴,“姑娘过了年就十七了。”
赵蕤挑挑眉,“然后呢?”
“一般人家的女子这个年龄已经嫁人了,再不然也定亲了。”
赵蕤明白了。这两天院子里的风风雨雨她也清楚,可是,这种事情怎么会想到要找她,难道不应该问当事人吗?
“你们姑娘叫你来的?”
“不是的。是我自己的主意,姑娘她……”
“既然她没有说,就不要着急。而且这种事情顺其自然的好。”
锦绣哑了,顺其自然,得顺到什么时候。不过她也不敢多说,怏怏走了。
这丫头太热心了吧。
赵蕤站了起来看着院子里。
过了一会,听见有人敲门。门开了,有人进来请见顾瑾玉。
是江博远。
他神情焦急,见到顾瑾玉忙道:“东家不好了,铺子里出事了!”
顾瑾玉一惊,刚冒出的一点儿女之情瞬间消失不见,“发什么事了?”
江博远歇了口气说道:“是傅荣。他卷了铺子里的钱财跑了。”
“怎么回事?”
“前几天有徽州来的伙计到我铺子里要工钱,说是傅掌柜有两个月没给他们算账了。来的徽州伙计说,傅掌柜对伙他们讲‘钱都被东家提走了,暂时拿不出来,他要到苏州来取’,结果一去不回。”
“工人没有工钱就不做事,新胰子也就没货了,答应好些商户的货按时交不了,货款又被傅掌柜先收走了的。商户就到铺子去闹,铺子里那个二掌柜管不了,就带着人到了苏州,找到了我。”
“哪些商户闹着要退钱,要是不退,说是要去告官!”
顾瑾玉听了怒道:“这个傅荣!他家眷不是在扬州吗?”
“我已派人去看了,还没有回信。东家你看,哪些商户怎么办?”
顾瑾玉稳稳心神,“我随你去看看。”两人正要离开。
突然一声,“我同你去。”是赵承宏。
屋里的赵蕤挑挑眉,刚打算出去,看来现在不用了。
顾瑾玉望了赵承宏一眼,“不用劳烦赵公子了,我自己去就行。”
“袁兄走的时候托我多照看你,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去看看。”
江博远瞥了赵承宏一眼。
锦绣忙道:“姑娘,让赵公子去吧,多个人多个主意。”
顾瑾玉没有说话,转身离开。
江博远赶紧跟上。
赵承宏带着伺墨也赶了上去。
解氏父女在听到动静时就出来站到一边,见顾瑾玉走了,跟了过去。
一瞬间院子里走的干干净净。
☆、处理
赵蕤站了一会。
顾瑾玉应该能处理好这件事,不过现在挺无聊的,不如跟过去看看。
赵蕤出了屋子也跟了过去。
到了铺子,见那里围着许多人,顾瑾玉正与商户和徽州来的伙计们说话。
“诸位,我是沁肤坊的东家,有什么事我们屋里说。”又对江博远道:“今天先不做生意了。”说完率先走了进去。
那些商户、伙计见正主来了,瞬间停止了吵闹,也跟着进了屋。
内中有一个十七、八岁的伙计见到顾瑾玉露出个惊诧疑惑的表情,转而又变成欣喜,随即环视周围的人群,低着头没有说话。
江博远忙吩咐伙计关铺子。
赵蕤走了上来。
江博远惊道:“大东家,您什么时候到苏州的?”
“前几天。”
江博远恭敬道:“我去告诉二东家您来了。”说着就要走。
“不用了。我在人群外就行,不必告诉她。”
江博远心里诧异,“是。”
赵蕤走了进去。
江博远吩咐伙计们关了门。
一个圆眼、圆脸、圆肚子的商户对顾瑾玉道:“这位东家,我们和沁肤坊的生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一直都相信贵坊的信誉,现在竟然发生这样的事,您看,总要给我们一个交代吧。”
赵承宏刚想开口,想到什么,话就没说出来,只看着顾瑾玉。
顾瑾玉向对方颔首:“敢问贵姓。”
“免贵姓黄。”
“黄掌柜,这次是我们疏忽大意,没有料到铺子出了内贼,让各位白等。”
“这样,付了的定钱我们按数退给诸位,但是各位要带了字据来;要是有不想退定钱还要货的,就请在等两天,我已吩咐苏州的作坊加快制作,加上苏州铺子里的存货,四、五天就行了。”
“字据?当时那个傅掌柜拿钱的时候,没写什么字据给我们。这么说,这位东家是不想认账了?”顾瑾玉话才落音,一个身材干瘦干瘦,眼睛鼓出来似鱼眼的商户嚷道。
赵承宏皱皱眉。
顾瑾玉道:“没有字据我们如何知道诸位说的是否属实。”
先前那位姓黄的掌柜道:“当时我们可是真金白银给了对方的,因为相信沁肤坊的信誉,才没要什么字据,现在,您想翻脸不认账了!”
顾瑾玉道:“不是这个意思,总要有凭证。若没有,我怎么知道真假,又怎么知道他收了多少。”
那干瘦鱼眼睛一翻眼,眼珠似要掉出来,“字据虽然没给我们,但给了多少钱我记得清清楚楚。记得当时我可是给了他五万两银子!”
顾瑾玉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多,这可是扬州一个月的收入了。她皱了皱眉,看着坐在下面各色商户,这些人可真会趁火打劫。
赵承宏担忧地看着顾瑾玉。
顾瑾玉一时没有说话。
那黄掌柜也乘机道:“我也给了他四万两银子。”
其他人纷纷开口:“我给了他一万两!”、“我给了他两万两!”、“我给了三万两!”……
赵承宏留心算下来,总共就是三、四十万两银子,哪里有这么多?
顾瑾玉心里冷笑,这些人!
想了一下,她开口道:“江博远,徽州的账本在这儿没有?”
“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