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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芈镜-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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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装作不知道,将一切都置身事外,大家还可以像从前那样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这样不好吗?”迎着冷刺面颊的海风,蚀芈高高束起的头发有些凌乱,却让他原本就立体的五官显得更加肃穆。

“真的还可以像从前那样吗?”镜子两眼凝望着他,反问。

蚀芈唇角勾气一丝冷笑,“说到底,你还不是担心我会伤害你的师傅吗?”

镜子被蚀芈的冷笑刺痛了眼,良久,她扶住蚀芈的肩膀,认真地说:“我是担心师傅,可是我也担心你啊。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师傅,可是你却太容易受伤害了。”

黛青色的瞳仁中映出镜子真诚的脸,蚀芈将头埋进环着双膝的手臂间,许久,沉沉的声音传出来,“镜子,我只能告诉你,我永远都不会伤害云照的。”

听出蚀芈语气中的坚定,镜子知道,眼前的人值得她信赖。

一如既往。

南海水林,鲛人栖之。

晶绿葱郁处,香流芬;氤氲雾湮地,水流波。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

“这里真漂亮。”身处于一片泛着晶莹流光的绿林中,镜子真心感叹道。

蚀芈却对此不以为然,“土包子,”他骂道,“在海底世界里,这儿不过就是块蛮荒之地,只有鲛人那种以猎兽打渔为生的牧族才住这种地方。”

镜子对蚀芈的傲然态度颇为不屑,却也心疼他虽然身为高贵的龙族,如今却失所流离,好生可怜。

海底的树木,因为得天独厚的环境与养料,所以棵棵都生得干壮枝粗,茂密非常,不过它们也有易于腐烂的弱点。所以,一向食得天命的鲛人便挖了这些烂树根做屋。

因为鲛人的性格较为朴实简单,所以虽然房屋简陋,他们倒也住得安然舒适。挖开的树洞都用绡布挡着。鲛人牧族人口稀少,偌大一个林子,也就三百鲛人而已,他们零零星星地分布在水林之中。

走在幽静昏暗的水林中,蚀芈考虑着他们下一步该怎么做。正焦头烂额之际,望见原本蹦来蹦去的镜子,正安静地对着树洞口的几张绡布,看得津津有味。

这些绡布,色彩艳丽,文章繁复,透着专属于水底一族的,浓浓的异域风情,显示着苍天恩赐最质朴的模样,让崇尚自然的镜子喜爱得紧。

厚重的黑色黼黻靴踏着湿软的巨大海藻,慢慢靠近,蚀芈正准备给镜子一个当头暴栗,却被镜子忽然警觉的动作吓了一跳。

”蚀芈你听,有人在哭。“镜子单手支着耳朵,神情严肃地说道。

蚀芈闻言,也竖耳倾听,果然听到一阵怪异的啜泣声,类似鱼鸣。

两人对视一眼,决定前去查看。

才走了不远的距离,他们就看到大树旁,倚着一个暗自垂泪的少年呃……少年模样的鲛人。

他一身棕色的绡布衣裤,蓝黑色的短发细细碎碎地结到脖颈处,露出白玉似的一段皮肤。往下看去,镜子看到了两条腿。

她很惊讶,为什么不是鱼尾。“为什么不是尾……”

“嘘!”镜子的话被蚀芈快速地打断,“快看他眼睛里流出的东西。”

被蚀芈这么指点了一下,镜子才发现那鲛人流出的眼泪,居然是一颗颗透明的珠子!

“好啊,这么快就被我抓到了。”蚀芈摩拳擦掌,一步奔到那少年鲛人身边,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就将他反手缚起,“说,你是不是罪魁祸首!”

少年鲛人痛得“嗷嗷”直唤,“什么罪魁祸首啊?我不知道!”

“还敢隐瞒,罪加一等。”蚀芈手下力道加重,只听少年鲛人的骨肘处发出“嘎嘣”一声,“看你招不招。”

而躲在一边的镜子察觉到事态不对,赶忙上前制止蚀芈的暴行。“蚀芈,你不要那么冲动嘛,先听听他怎么说啊。”边说着,镜子便用手拍打蚀芈的手臂,迫使他松开少年鲛人。

镜子好心地替少年鲛人揉了揉酸痛的手臂,笑道:“小兄弟,你别生气啊。我们是从海外来的,对这里不熟悉。”

少年鲛人推开镜子,力道不大,态度却很恶劣,“不熟悉?不熟悉就能一上来就掰断别人的手了?”

镜子连忙道歉,一边眼疾手快地弹了蚀芈一个脑瓜镚儿,一边说:“真是不好意思了小兄弟,他脑子有点问题,你不用理他就好。”

“欸,你说谁……”蚀芈一听就不乐意了,拧着眉就要爆粗。

镜子却理也不理他,只对着少年鲛人道:“我叫镜子,旁边那个傻的叫蚀芈,不知道小兄弟怎么称呼啊?”

少年鲛人瞪了蚀芈一眼,又看了看和善的镜子,这才道:“我叫穆朗,禾边穆,半月朗。”

“穆朗小兄弟,不瞒你说,我们是来这里办事的,只是人生地不熟,所以有些事情还想请教你一下。”镜子说。

“好吧,你想问就问吧。不过先说好,有关鲛人一族的机密我可不会说。”穆朗摆出一副郑重其事的样子。

蚀芈在一旁翻白眼,“得了吧,就你还能知道什么机密。”

“说什么呢你!”穆朗一急,拉下脸又要和蚀芈干起来,还好被镜子及时拽住了。

镜子拍了拍穆朗的背,眨着眼问道:“那个……你是鲛人吧?”

“当然。”穆朗睁着墨蓝的大眼睛回答,“闵钟山的大湖通海,万年前,我们的祖辈就是从那儿迁徙至此。从此,南海水林就一直是我们鲛人的地盘。”

“那你的尾巴呢?书上记着,鲛人不都是有尾巴的吗?”蚀芈插嘴。

没成想,这一问让穆朗的整张脸立刻变得通红,瞪着蚀芈的目光也变得凶恶起来。

诶,怎么了?镜子看这情况,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

在接下来的对话中,镜子才知道,原来尾巴是鲛人非常隐私的部位,鲛人之间也从不以彼此的尾巴作为话题交流,更不会要求对方展示尾巴,连最尊贵的鲛族皇室都没有这个权力。

在鲛族的心中,鱼尾鲛人是他们真正的自己,所以除非必要的情况,他们绝不会化身鱼尾形态。这是他们保护自己,保护种族的一种手段。

不管蚀芈有没有理解鲛族对鱼尾的珍视,反正镜子是理解了,估计和古神对自己兽化部位的保护是一样的吧。

☆、第三镜(四)

既然如此,镜子决定不再谈这个话题。她捡起地上一颗珠子,用一种怪里怪气的语气说:“穆朗,你的眼泪是珍珠啊,一定很贵重吧。”

“贵重个屁啊,眼泪不都是这样的吗?难道你们不是吗?”穆朗问。

镜子和蚀芈同时被穆朗这单纯的一问给震住了。

良久的沉默后,蚀芈试着用语言表达他目前凌乱的思绪,“你的意思是,所有鲛人的眼泪都是珍珠……也就是说,不管是你们其中哪一位,只要流下眼泪,仙界就会下雨?”

镜子看着难得认真的蚀芈,心里一番感触,然而蚀芈马上就把他逗逼的正常状态展现了出来。只见他黛青色的双眼一眯,说道:“哈,那就方便了,把鲛人一族一网打尽不就得了。”

镜子刚想开蚀芈的玩笑,却看到他眼中隐约的恨意闪现,嘴里喃喃道:“天上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不最喜欢杀人灭族了吗?”

“蚀芈。”看着这样的蚀芈,镜子心中又泛起了忧虑。

蚀芈知道自己又吓着了镜子。他叹了口气,递给了镜子一个放心的眼神,随后将目光投向穆朗,“不可能的吧,能够操控天庭雨雾的鲛人之泪,一定不是所有人都有的,对吧。”

穆朗点头,他拿过镜子手里的珠子,轻轻一捏,珠子便碎成粉末,被海中接连不断的水波带走。“普通鲛人的泪珠色泽混沌,质地松软,是一种固体假珠。而你们所说的,那种可以操控天界雨雾的鲛珠,只有一个鲛人有。”

“只有一位,那就好办了。”镜子略带兴奋地说,“那个强大的鲛人是谁,穆朗你一定知道的吧?”

穆朗垂下单眼皮,漫不经心地说:“我怎么会知道呢?没人会知道的。他怎么可能让别人知道呢?难道,等着像你们这样的人,来找他麻烦吗?”

看着神情忧郁的穆朗,镜子一时迷惑了。

“还不懂吗?”穆朗无奈地叹了口气,“并非如外界所想的那样,其实,没有一个鲛人愿意拥有这样的能力。因为拥有这样的能力,就意味着被剥夺了哭泣的权利,被剥夺了释放自己感情的权利。因为他的眼泪,事关重大,会影响天界落雨,说不定还会引来天人施罚。”

“那就不要哭了。”蚀芈冷冷地说。

“说得轻巧。鲛人有感情,也会动情,也会伤情?伤了情,伤了心,伤到难忍处,流泪是自然的。”穆朗叹气,“可是拥有‘天雨’能力的鲛人,他们为了不流泪,终其一生都不敢用自己的真心对人,即使是身边最亲的人。”

穆朗似乎很为自己的同胞感到疼惜,语气也加重了不少,“更糟糕的是,鲛人之泪并非理智所能控,只要心绪悲伤欲泣,就一定会流眼泪。”

镜子虽为石头,却也通人性,此时听穆朗如此说,内心也不觉惆怅起来。

蚀芈却似乎毫不在意,还笑着打趣穆朗,“那你刚才掉眼泪是为了什么?我怎么还听到你嘴里呢喃着‘安思’‘安思’什么的……”

穆朗的脸刷地一下红了,他转身想回避蚀芈探究的目光,没想到蚀芈却一下子跳到他面前。穆朗一吓,蓦地把他推开,“要你管。”

蚀芈正待要继续逗他,就听到穆朗乖巧的一声:“姥姥。”

镜子抬眼看去,只见一个披着玄色斗篷,满头银发的花甲老人,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他们这里走来。走近细看,可以看出她慈祥的眉目。

穆朗挽扶着老人,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姥姥,她是鲛人一族里最年长的老人,懂得可多了。”

“老妪今年已经四千多岁了,”老人笑望着蚀芈,声音中带有老人特有的沉稳,“虽然不能与与天同寿的龙族相比,但在鲛族中,也算是有把年纪的人了。两位若不嫌弃,喊我长岐姥姥便是了。”

蚀芈黛青色的眸子一闪,随即抱拳笑道:“姥姥好眼力,蚀芈佩服。”

“呵呵呵,不敢,毕竟活了那么大把年纪。”长岐姥姥布满沟壑的手温柔地握住穆朗,“老身看两位是客人模样,诸事不便,不如就到老身的树洞里去歇息几天吧,正好老身有两间空余的树屋。”

镜子嘻嘻笑着,“那真是太好了,谢谢长岐姥姥。”

水林普通一处,相邻有五棵树木,分别住着镜子、蚀芈、长岐姥姥、穆朗和一个少妇。

少妇名叫澜子,其实是一个年纪很小的姑娘,只是她已嫁做人妇。她的夫君于两个月前意外死去,而她此时已有了六个月的身孕。

虽然在外人眼里她命运悲苦,可是澜子却是一个天真乐观的女孩儿,从来不唉声叹气,而且还热情善良,帮了镜子不少忙,两人的关系自此也变得十分要好。

水林中漂浮着无数微不可见的浮游生物,发着幽绿幽绿的光芒,为在机杼旁织布的澜子送去了明亮。光芒映衬着澜子柔粉色的长发,长发泛出淡淡的光彩。因认真而显得墨郁的眼睛,让她散发出了与微笑时不同的神采,别具魅力。

镜子将手轻轻搭在她肩上,看着澜子手中针线飞扬,织出繁花浓郁的粉色织锦。“澜子的手真巧,不像我,笨手笨脚,连扫个地都常常被人说。”

澜子嫣红的唇角轻扬,“鲛人不论男女,各个都擅长织布绣花。镜子知道鲛人织布的丝线,是从哪里来的吗?”

镜子摇头,“不知道。”

澜子微笑,将手中针脚扯住,拉出数许,粉色的长发跟着便从中迁离。“鲛人的头发,在体内经过特殊的泡膜碾拉。我们洗发时会用磷粉和鱼油,这样养出的头发织成绡布,做成衣服,就能濡水不湿,久置不腐。”

镜子瞪大眼睛,惊叹道:“好神气啊。”

澜子继续着手中的针线活儿,“其实我们不算厉害,真正厉害的是龙绡宫的千惹大人。”

镜子疑惑地呢喃澜子的话,“龙绡宫的千惹大人?”

“嗯。龙绡宫,就是鲛人的王族住的地方,是用珊瑚丛搭建出来的一个很美丽的宫殿。而千惹大人,是宫中绫锦坊的坊主,只为龙绡宫最尊贵的王族提供鲛纱。据传他有一头银白如月的长发,能织出天底下最华丽的龙绡纱。他有极其高超的织绣手法,在他手中,各种曼妙的花样文章,都绮丽无比,栩栩如生。”说起千惹,澜子兴奋地露出崇拜的模样。

镜子也跟着点了点头。

澜子望着镜子,“听穆朗说,你们是来找有天雨能力的鲛人的?”

镜子蹙着眉头,叹了口气,“是啊,可惜难度太大了,脑子不够用。要是每个鲛人都能在我面前哭一遍就好了,那样的话,我就可以根据他们泪珠的样子,来判断他们的身份了。”

听完镜子的分析,澜子不赞成地摇头,“穆朗没跟你们说过吗?鲛人有鲛人的难处。我们的悲喜哭笑,并非理智可以控制。就算我想帮你,想在你面前掉眼泪,可如果我不想哭,我也哭不出来啊。”

“所以也就是说,”镜子似乎悟出了什么,“天雨鲛人,一定是遇到了让他感到痛彻心扉的事,才会哭泣的。”

澜子粉色的织布上渐渐显出了一朵迦罗花。

迦罗花是妖艳的紫色,紫色丝线并非澜子所有,而是她从集市上买到的别的鲛人的头发。一般鲛人会把头发当做丝线,拿到市场上交易。

澜子继续为镜子解释,“能够进行天雨的鲛人之泪,我们称之为鲛珠。鲛珠是在星辰力量,特异体质和极其不稳定的精神状态下才能产出的天赐异物,传说它能够提高人的灵性,是上苍的恩物。”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澜子停下手中的活儿,轻拂几缕垂在耳侧的粉色长发,抬头望着来人暗沉的面色,关切地问道:“穆朗,发生什么事了?”

穆朗没有回应澜子的关心,只一把扯住她的手腕,将她从凳子上拽起,“澜子,跟我走,我们一起离开那个可恶的老太婆,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回来了。”

可恶的老太婆?是长岐姥姥吗?镜子第一次看到满面怒容的穆朗,吓得怔怔的。而且穆朗看澜子的眼神……

镜子一时间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

追随穆朗而来的蚀芈依在镜子身畔,轻飘飘地白了她一眼,“还没反应过来呢?这都几天了,你竟看不出穆朗喜欢澜子?”

“诶?是吗?”镜子万分惊讶。忽然她忆起了初见穆朗时,他啜泣声中的“安思”两个音。

原来穆朗说的不是什么“安思”,而是“澜子”呀。

澜子挣开穆朗的束缚,转身淡定地收拾起自己织布绣花的机杼,“别闹了,她可是从小抚养你长大的姥姥,你怎么可以抛弃她?”

穆朗用力地按住澜子的手,态度坚决,“她嫌弃你,冷淡你,不允许我们在一起,你还为她着想作甚?”

澜子抽回自己的手,眉眼冷冷,“反正我不会跟你走,你就断了这个念想吧。”

镜子看一向温柔顺从的澜子此时也冷了脸,怕二人真吵翻了,伤害感情,便赶忙上前拉住双方的手,劝和道:“哎哎,有话好好说嘛。虽然我不太了解状况,但我知道你们都是好人,长岐姥姥也是好人,她肯定不会嫌弃澜子的,这中间一定有什么误会,不如大家都回去,坐下来好好谈谈?”

穆朗紧蹙浓眉正待发怒,却听耳边响起长岐姥姥的声音,“鱼都烤好了,再不回去就要凉了。”

不知何时,长岐姥姥已经过来了,看了大家一眼,又立刻转身离开了。离开时,还丢下了一句话:澜子有孕在身,我把你的那份也做好搁你洞子里了,回去别忘了趁热吃。

澜子颇有点受宠若惊的样子,“谢……谢谢姥姥。”

虽然如此,穆朗知道姥姥依旧未改初衷,仍不愿回去,最后还是被蚀芈搭着肩膀,小施法术,半拖半拉地给拽回洞子里去的。

☆、第三镜(五)

这几日,镜子总是看到澜子坐在机杼旁独自唉声叹气,即使是面对着她,也只是强颜欢笑。

而长岐姥姥和穆朗之间的战争,也愈演愈烈。

镜子和蚀芈也总不得闲,东南西北地乱飞,暗中查探天雨鲛人的迹象,在凌乱巨大的海藻珊瑚丛中寻找看似可疑的鲛珠,劳累了几日,也没有丝毫进展。

被这件事弄得焦头烂额的蚀芈,常常对着镜子破口大骂,从鲛人的八辈儿祖宗到圣日天帝,一个不落地全轮了一遍。

习惯了蚀芈暴躁的脾气,看着他此时对她展开的笑颜,镜子默默地抱住了长满鸡皮疙瘩的手臂。

“镜子,我有一个好消息,你听不听?”蚀芈笑得很是灿烂,墨绿色的瞳孔似乎都绽出了花。

“听,绝对听!”镜子很配合地说道,表现出了对这个话题极大的兴趣。

“你知道澜子的妹妹从水林北部过来投靠她的事吗?”

镜子点头,“自然是知道的,前两天我还跟澜子、汕子她们一起学做针线呢。”

蚀芈一听,免不了又是一顿打趣,“哟,还做针线,就你那……”

“好了快点继续不要跑题。”镜子非常清楚这个人嘴里将会冒出多么难听的话,于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断了他。

蚀芈“嘻嘻”一笑,用略带神秘的语气讲道:“刚才穆朗跟我说,汕子是待选入宫的宫女,但是她不愿意进去,便逃到这……”

“这些我早就知道了,还听说龙绡宫的人近日在搜寻她呢。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汕子不被抓走就行了。” 

镜子一副不紧不慢的了然态度,略微打击到了蚀芈那脆弱的自尊心,带点不悦的口吻,他说道:“你知道个屁啊,你以为这只是无关紧要的小事吗?它可事关到我们寻找天雨鲛人的重要任务啊。”

“怎么说?”看蚀芈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镜子也不敢再怠慢。

“你想啊,”蚀芈的身体微微朝镜子移去,“我们这么多天来几乎搜遍整个水林,纵是个鬼也该显影了吧。为什么我们却找不到关于天雨鲛人一丁半点的蛛丝马迹呢?这就说明,那个鲛人八成是住在龙绡宫里了,因为龙绡宫是我们唯一没有找过的地方。”

听蚀芈如此解释,镜子顿时恍然大悟,她用拳头砸砸自己的脑袋,“对哦,我可真是笨啊,连这都没有想到。可是……龙绡宫是鲛人王族的居住地,肯定守卫森严,我们怎么才能进入呢?毕竟,天雨鲛人那么谨慎,寻找他一定是要费很多时间的。”

蚀芈两手“啪”地拍响,语气有一点激动,“所以,汕子就是关键啊。她不是待选的宫女吗?既然她不愿意去,你就代她去。一来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二来可助我们找到天雨鲛人,这不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的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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