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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芈镜-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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癸酉帝冰雕之所以被囚禁于此,是因为它凶猛而残忍,毒噬生灵无数。因此,它又怎会对眼前这个只单影薄的人留情?锋利的五爪凌厉地破空划下,冰蓝色的机锋刹那间划破只影的脸颊。

只影觉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

然而“砰”地一声,伴随着冰雕凄厉的哀鸣,感觉到周围气流骤变,只影抬起头,却见淮湮玉帝就站在自己面前。

那一瞬间的战斗想必极其猛烈,淮湮玉帝额前的发丝凌乱,已经垂了下来。冰雕锋利的五爪划破了他的衣衫,肩膀上也血迹斑斑,红色的液体顺着他的手臂一滴一滴落了下来。

然而只影却觉得,此时狼狈的淮湮,比适才月色下清雅高贵的玉帝,更加令她怦然心动。

而看到只影泛红的眼眶,淮湮知道,她肯定又要哭鼻子了。“我没事,你别哭。”他安抚道。

只影流下两行清泪,面上却有点想笑的意思。“你少臭美了,谁担心你了。我只是生你的气,既然刚才那么狠心说不要我了,现在为什么又要来救我?”

“你在说什么啊?”淮湮英眉紧锁,语气不悦,“方才我才走了几步,回头一看你连影儿都没了。我找不到你,料想你一定是笨手笨脚地摔这坑里来了,才下来找你的。”

“咦?”这下连只影也觉得奇怪了,“你是半途回来找我的?”

淮湮答道:“那是自然。你也看到了,这洞井里有只冰雕,因为往昔作恶甚多,而被六道法司使囚禁于此。我想你法力低微,倘若真的进来了必定凶多吉少,这才为了你冒险下来的。没想到好不容易救了你,换来的却是你一顿指责。”

只影睁着一双天真的大眼睛,确认道:“果真?”

“你不信算了。”淮湮捂着自己流血的肩膀,一副不爽的模样。

“那……对不起啊,因为刚才你真的说不要我了,还说你的玉佩掉到洞井里了,我看你腰间真的没有平时挂着的玉佩,才下来帮你捡的。”只影自知理亏,连忙道歉。

淮湮听完只影的解释,凝眉没有说话。

只影看淮湮严肃的表情,觉得气氛很紧张,一时也不敢讲话,害怕阻断了他的思路。

谁知淮湮抬手,毫不留情地就给了她脑袋一下,疼得只影直流眼泪。

抱着脑袋,她怒问:“你做什么啊?”

“傻瓜,你还看不出来,有人假扮成我的样子想害你吗?”淮湮说话的语气有些重,带着一副浓浓的“怒其不争”的意味。

只影一听就疑惑了,抱着手臂托着下巴,“若真是你说的这样,那么会是谁呢?怪了,我从来不得罪人啊。”

淮湮郁闷:咬人不算得罪吗?

真的,被狐狸只影咬过的人,往大的说,天上的圣日往生佛祖王母,地下的有他老子爹;往小了说,风中的仙女土里的地公,瓜藤架子上的蚊虫和御珍仙君手里的那块软糕,确实是无一幸免。

然而似乎……

淮湮突然意识到,只影从来都没有咬过他,一次也没有。

温柔的触感。

伤口在淮湮的肩颈处,只要把衣衫往下拉一点点就能看到。只影正小心翼翼地用手绢替他擦拭伤口。

看她低着头缩着肩,一副少见的谨慎模样,淮湮心里一动,不知不觉就把心中想说的话问了出来。“只影,你好像从来都没咬过我吧。”

“是啊,”只影手上的动作很轻,生怕弄疼了他,“你手脚比我快,我咬不到你嘛。”

咬不到?

淮湮轻笑,一万四千年,五百万个日日夜夜,他不信凭她的聪明劲儿和死皮赖脸,竟会咬不到他。

正思索间,一阵奇异的酥麻感从肩颈处传来,电流般的触动瞬间麻痹了身体里的每一处脉络。毛绒绒的凌乱发丝,扎得他下巴滑痒,像是遭受到了电击一般,淮湮快速且用力地抓住了对方的手腕。

只影抬起头,她的嘴角残留着血迹,那是淮湮伤口处的血迹。“我的唾液对治疗创伤有一点功效,我们狐狸受伤时都是这么舔舐伤口的。所以我想帮你也试试。”见淮湮没有反应,只影以为那是默认的意思,复又低下头替他裹拭伤口。

然而淮湮的没有反应,只是某种意义上的愣怔,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种亲昵的举动,让他一时慌了心神。蟠桃盛宴上,酒中仙的话言犹在耳,其实他并非真的不懂,只是长久以来被天庭教条束缚,对此类事情早已经麻木到无感了。

然而此刻佳人在怀,更何况,这个佳人不是别人,正是他……

他的什么呢?淮湮一时间困惑了。

他的悟性是极高的。从前修炼仙家道术时,方圆三百十数道场,他是唯一一个不需要长老授经解惑,便可自得书中真意的学生。可是如今,却遇到个难解的题。

从前是极希望小狐狸能修成人形的,可待她真的修成人形,他却隔三差五的逼她恢复狐体。对只影的官方解释,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担心她法力低微,无法长时间承担维持人形的负荷。

简直是鬼扯。

他真正的想法,只是因为,他可以抱着小狐狸,让小狐狸坐在自己腿上,和小狐狸躺在一张床上安寝。

可对只影,却不行。

他无法真正的亲近只影。而他却想亲近她,很想很想。要多亲近呢?

就像这样,此时此刻。

捻起只影尖细的下巴,他吻住她的唇,狠狠地咬住,舌尖相抵,在她没来得及反抗的时候,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身,不顾身上的伤口,强行靠近她娇柔的躯体。

淮湮想,等她推开自己的时候,他就放开。可是,明明给了她足够的时间,只影却始终没有推开他。仅仅是这短短的片刻,淮湮脑海心中已是五味杂陈,有如巨浪翻腾,在完全失控的前一刻,他放开了只影。

淮湮喘着气,神思恍惚,以往清明的大脑,此时几乎一片空白。良久良久,他才从炎火与寒冰的夹击中镇定下来。紧紧盯着眼前的人,淮湮开始说话,每一句话的尾辞,似乎都带着颤音。“只影,我们……不可以。”

只影安静地靠近他,仔细查看了一下他肩颈处的伤口,那伤口已经开始结痂愈合了。抬起头,明明是微笑地看着他,淮湮却寻不出她眸里的笑意。“淮湮,你嫌弃我吗?我只是一只狐狸,而且还不是高贵美丽的红狐白狐电光狐,我只是一只普通又丑陋的灰毛狐狸。”

“嗯,是挺丑的。”淮湮轻笑,在看到只影暗沉的脸色后,接着说道,“不过怎么办,我就是嫌弃不起来。如果真能嫌弃你,我当初化仙时,也不会千辛万苦把你捎上来了,如今又哪里能生出这许多麻烦?”

“淮湮。”只影低眉浅笑。

“什么事?”淮湮问道。

只影微笑,双臂缓缓搂住淮湮,“刚才你是这么抱我的吗?”

“……嗯。”淮湮回抱住了只影的娇躯。

只影成双。

但愿从此复如是。

☆、第六镜(五)

樱树流霞,落云飞花。

天空泛着和煦的金黄色微光,浅浅地映照在樱树与铺满石子路的花海中。

像一幅柔美的水彩画,海蓝色的人影儿隐约地嵌在其中,带着朦胧的质感,高雅而素洁。

一袭白衣缀粉的女子,莲步轻移,远看如嫩柳拂风,近看眼角眉梢,俱是风情,为这流彩的干净画卷儿,徒添了一抹绮丽旖旎。

“淮湮。”走到他身边,只影轻唤道。

坐在岩石上的淮湮停下手中的活儿,转头看向身边站立的人,手掌轻轻地贴到只影的腹部,微嗔道:“都是有了身孕的人了,不在屋里好好躺着,出来做什么?”

只影嘟着粉唇,娇气地说:“我想看看你做的摇篮。”

淮湮望了一眼地上摊着的木材器具,眉间染上了些许羞意,“才做到一半,第一次做,做得不好,也不知道孩子会不会喜欢。”

“他敢不喜欢,老娘就打断他的腿。”只影说得任性霸气,然而手掌贴到淮湮的手上,望着挺大的肚子,敛目凝视中却尽是柔情万种。

确然,与少女时的只影相比,快要做母亲的只影,变得更富有成熟淡然的魅力。那身上满溢的幸福,点点滴滴,俱是凭证。

然而幸福就像一只疾驰而过的孔雀鸟,你无法抓住它,很多时候,都只能默默捡起它掉落在地的金尾羽,望着它逐渐消失的背影,哀沈叹息。

然而这也是一种幸运呀。因为很多时候,你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错过了什么。

那日,七寰阁被围兵阵,情势险急。曾经说好的生死与共,说好的不离不弃,说好的夫妻一命,事到临头,不过一纸空文。                   

淮湮竟当着她的面,把她刚刚分娩出的孩儿,毫不留情地摔死在地上。她看着他的小脸变得苍白,摸着他的小手变得冰冷,感受着他的呼吸心跳变得微弱至无。

而那,都只是刹那之间的事情。

那日,七尾灰狐异变,八尾妖狐横空出世。血洗凌霄殿,屠戮天兵将,搅翻天庭廊,只是为了替她可怜的孩儿讨一个公道。

那日,淮湮玉帝与天将却生联手将她缚住,押解入天牢。

她生生地吐了一口心头之血。

自此,六千七百年来,她魂失魄落,心煎意焚。自此,昼夜变更不尽,然而她朝喧尘埃,暮列冷霜。自此,被奸人告发的怨,被挚爱背叛的怨,被禁锢母体的怨,日光汤汤,明月皎皎,如魔肆虐,不死不休。

浓烈的胭脂粉,刺鼻的樱香味,摄人的花面眸。

第一眼,镜子看到的只影是这样的。

环首四望,仍是她昏迷的地方,只是暗夜变成了白昼。

“果然有意思。”只影站在镜子面前,居高临下地打量着镜子,目光中毫不掩饰对她的兴趣。

镜子从地上坐起来,也看着只影。两相对望,清澈的眼眸与潋滟的瞳目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你在说我有意思?”

“对啊。”只影点头,除了狡黠与冷意之外,语气中还带着些许天真,那是从小被娇宠惯了的自然。“一看到你我就知道你是只精灵,好像还带了一点点仙气。不过那都无所谓,因为逃狱,我损失了些力量,就想从你那儿补回来。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仙气没吸成,倒让你收取了我的记忆。”

只影蹲下身,和镜子的脸贴得很近,近到镜子可以清楚地看到她右眼角的重重花影。

那儿原本只是一颗浅红色的朱砂痣。

镜子站起身,“我不是故意的,是被迫的。我的本体是面镜子,可以反射出一些东西,这很正常。”

“喂,你常常干这事儿吗?”只影对镜子的兴趣似乎不止一点点。

镜子可不愿意听到别人这么评价她,她灰着脸,“哪有,这真的是第一次。若不是你强行进入我的意识,也不会被我的思想反噬。”

“哦,”看出镜子的不悦,只影倒也不甚在意,“不管怎么样,你有了我的记忆,也就等同于与我共历过去,算是认识我了吧。可我还一点都不知道你呢。”

镜子还在忖思着要不要说,却听只影已经开口。“你原本是块冥石,必是得了灵气方能变作精灵。你身上带着仙气,然而仙气很少,说明你正在修仙的路途上。而你若非是独自修仙,那么你必定有两位恩人,一位施你灵气助你化灵,另一位指引你修炼成仙,我猜得可准?”

只影分析得头头是道,且与事实□□不离十,镜子心里好生佩服,不过她确实说错了一件事。“其实,不是两位,是一位。”

“哦?一位?”只影对此表示惊讶,“那这人待你可真是极好的了。”

“嗯,”镜子应道,语气中充满了喜悦与感恩,“他是全天下对我最好的人了。”

却听只影鼻间发出冷冷的一声轻蔑,眉目中带着不屑。“极好又如何?那不过是他一时闲来无事,拿你作消遣而已,等到祸难临头,他又岂会再护着你?到头来,还不是被填到黄土里,去做他的铺路石。”

“我知道你是想起了自己的过去,虽然我也很同情你,很想安慰你,”镜子道,“但是他不是那样的人,天底下没有人可以伤害得了他,他不会抛弃我的。”

“幼稚。”这是只影对镜子的评价。

镜子明白自己无法劝解她,便也作罢,不再说话。

风林索索,昔梦婆娑。

两人坐在铺满树叶的草地上,一只狐狸,一块顽石,都不会嫌弃地脏。

还是镜子先开了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吗?不会还是报仇吧?”

只影笑笑,笑得有些凄凉,“除了报仇,我还能如何呢?我的感情,我的人生没有了都没关系,可是我没有办法原谅他们对我的孩子所做的事。我是个母亲,替我的孩子讨回公道,是我的责任。”

“可是,杀死你孩子的是淮湮玉帝,你真的要对他下手吗?”镜子问。

只影眸光泛冷,“不管是他,还是天庭里的其他帮凶,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觉得……复仇是件不好的事。”镜子弱弱地说。

只影并没有立刻答言,只是等到许久之后,才回复她,“无法认同我的复仇,那是因为你并没有被逼到绝路。当你所爱的一切被人剥夺,那么你剩下的一切便只有复仇。”

金乌错乱飞鸣。

山河之水滚滚,淹没村庄和城郭,浩浩汤汤,转瞬之间吞没生灵无数。

凤息山。

在风照古神的操控下,山河之水从另一个无人空间源源不断地涌了进来,围绕着珠子渐渐升腾出了两条金影。

此时的天雨鲛珠已经不再剔透,变成了浑重的金色,浑身散发着灿烂的光芒,笼罩着庄严肃穆的气质。

一时金气氤氲,为了不被灼伤眼目,风照古神迅速合上双瞳。再睁眼时,天雨鲛珠已变得不同。

不,更正确的说法是,这已不是天雨鲛珠,而是他所要修炼的神器——太极。

太极半黑半白,两瓣皆呈偏长的泪痕状,线条柔和,形容简单却包容无限。

在太虚之上而不为高,在太初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此所谓太极是也。

而他费劲心机也要取得的三样东西,正是练就太极的必须法器。

天雨鲛珠,南海水林天雨鲛人之泪,亦称寒月奁,上古遗留之神力。

雷龙真灵,御雷谷百龙战士的魂魄,亦称莽日阜,上古遗留之神力。

长生陌蘸,七寰阁异兽心头的一滴血,亦称石水篆,上古遗留之神力。

取寒月奁为器,莽日阜为聚散日月之法门,石水篆为聚散山河之法门,历经七七四十九日修炼锻造,神器终于顺利完成。

风照古神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他几乎倾注了所有的神力去锻炼这款宝器。

如今宝器已有大成,然而他神力却已去大半,来不及得意与放松,风照古神知道他必须进行神力修复,而且刻不容缓。不知道为什么,自得知神器将成之后,他心里一直隐隐地有些不安。

盘腿合眼,打脉通息,风照古神设置了结界后,立刻进入了坐定状态。

一缈黑影,杀机无限。

往生玄帝和镜子走在幽林古道上。

一朵,两朵,镜子边走边弯腰捡起地上掉落的花枝,有的盛开正好,有的斑驳已残,不过镜子都将它们好生地收了起来。

往生玄帝走两步就回头等等镜子,笑容和煦地看着她,“难得见你这么有毅力,捡了那么多花。不过我可告诉你,这路还长着呢,要是你这么个捡法,捡到天黑也不算完。”

镜子起身朝他“嘿嘿”傻笑,又弯下腰继续捡。

“真是被你打败了。”往生玄帝踱到镜子身边,“你若是修仙也肯有这一半的毅力,何至于进展如此缓慢。”

镜子一听不乐意了,直起身,一本正经地对往生玄帝说道:“玄蛋儿,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不是我不努力,是我真的悟性不够,悟性你懂吗?”镜子指了指自己的脑子,煞有介事的样子。

往生玄帝上下打量了镜子一番,眼神中流露出了赞同的意味,随后又装模作样地摇头叹息,“你说云照古神这种级别的人物,怎么会收你这种笨蛋当徒弟呢?我看你投奔来做我的弟子如何,料想那云照古神还得感激我呢。”

镜子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眼神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我告诉你哦,你可千万别找阿云说这个,万一他真嫌弃我,要把我丢掉怎么办?”

“阿云?”往生玄帝疑惑,“你师傅就是这么教你尊师重道的?”

镜子两个眼珠子转了转,一副无辜的样子,“唉,人家根本就没收我当徒弟。”

“啧啧,”往生玄帝对此表示出了十二分的理解,“我就知道人家肯定嫌弃你笨。好了,你也别难过了,我……”

“不过这样也好,”镜子面露微笑,“我现在不要他做我的师傅了,现在他是我的阿云,只有我一个人可以叫他阿云,多好。”

往生玄帝一双桃花眼眸潋滟,长睫低垂,看不清他的眼神。良久他才说道:“那也只有你一个人能叫我玄蛋儿,这样不好吗?”

“那是因为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你的奶名啊,如果你肯让我告诉其他人,我也不介意哦。”镜子笑嘻嘻地和往生玄帝打趣道。

“你敢。”往生玄帝用两个字,轻描淡写地将这个话题扫过去,也掩去了自己晦暗的心情。

☆、第六镜(六)

镜子低头看着自己手中一大把粉粉白白的花束,语气中少了一份戏谑,多了一份叹息。“他和你不一样。在我出现以前,你的人生无论是悲是欣,至少与人为伴,丰富精彩。而没有我和蚀芈存在的无数个岁月里,我能想像到他做的唯一的事,就是做云雕,做云雕,然后还是做云雕。他一个人的日子过成这样,我问他寂寞吗,他居然还说自己不寂寞。玄蛋儿,你不觉得这样的他,好可怜的吗?”

“镜子,你头脑清楚一点好不好,他可是人皆仰望的上古神祗,有什么好可怜的?”往生玄帝皱着眉头,语气不悦。

镜子觉得,往生玄帝和她不是一个大脑回路的,解释不通。于是在他背后朝他吐舌头做鬼脸,却也没再反驳。

“妖狐哪里跑!”

忽然听到兰慕一声长喊呼啸而来,几乎震破了镜子的耳膜。

镜子抬头,一道胭脂粉色从身侧疾速穿过,被天庭的四个剿杀使追捕,却还意兴不减,竟在她耳畔问了声好,让镜子着实替她捏了把汗。

四道紫色身影紧随其后,依次从镜子身侧穿过。镜子看到了兰冉,兰冉也看到了她,但也只是淡淡地扫了一眼。

镜子低头,心情短暂的低落,手却被往生玄帝牵起,“走,我们也去看看。”说着,带着镜子一起追了上去。

他们追到了一个铺满青草洒满阳光的山丘,却见兰慕四人站立在地,没有再动作,而只影的身影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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