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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芈镜-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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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听后,不由得唏嘘不已,反是张老太□□慰了她几句。不得不说,这人上了年纪,经历得多了,心怀就是不一样。

“不知这位公子怎么称呼?”张老太太突然问道。

镜子看了看从初始起就没有言语的云照古神,替他回答道:“张奶奶,你叫他云公子……”

“唤我阿云便是,老人面前,在下没什么好忌讳的。”云照古神缓缓开口。

听他说别人是“老人”,镜子便乐了,要真论起年纪,张老太太最长一辈的老祖宗,都未必老得过云照古神。

眼前的茅草屋盖成两间式的,外面一圈栅栏围出一个小院子,十数只肥鸡在院子里踱步,一根木桩上插着一把劈柴的斧子,旁边还放着一个矮脚的小木凳。

镜子几人方踏进小屋,雨势便大了起来。

屋内的东西很简单,一张堆满柴火的灶台,一张磕掉一角的小木桌,还有四把椅子。一张放着棉絮被子,铺着蓝色罩单的小床,估计张老太太和阿夕平日里就是睡在这儿。那床边,还搭着一只小摇篮。

镜子把张老太太扶到床边坐下,想看看她腿上的伤势,张老太太连说不用,说敷几副草药便好,没有城里人那么金贵。

她注意到云照古神此时站在摇篮前,看着摇篮里的孩子。“怎么了?”镜子问。

云照古神用张老太太和阿夕听不到的声音,对镜子说道:“这孩子,只怕活不过一个月。”

“什么!”镜子惊讶,蓦地又有点心疼。从刚才路上的对话来看,张老太太一家对这孩子寄予了无限的爱意与期望。不仅因为他是个男婴,更因为他们相信这孩子是他母亲生命的延续,只要有他在,一家人再怎么样都不会觉得苦。

阿佐,俨然成了这穷苦一家人的精神寄托。若是真出了什么事,已经失去儿媳的张老太太可能无法承受这样的打击。而父亲长年不在身边的阿夕,到时候一个人孤苦伶仃的,更让镜子于心不忍。

“阿云,你是最最厉害的神祗,你就救救他吧。”镜子恳求道。

云照古神漠然开口,“就因为我是神祗,才更加不能妄用我的力量,否则我见人便救,到时天道该如何运作。再说,他年纪尚幼,我的神力若是一次性施用到他身上,他必定吃不消,起码要用三天分三次施法,方才得效。”

“轰隆隆——”

随着雷声一道,雨势来得更加凶猛,宛如瀑布般地,从阴沉的天空中倾泻而下。

张老太太走到他们二人身边,说道:“阿云公子,镜子姑娘,这暴雨估计一时三刻停不了,夜里只怕会更大。现在天色阴暗,山路泥泞险峻,行路异常困难。二位若是不嫌弃,不如先在老身家里住一晚吧。”

云照古神还未及答言,镜子便快速地握住张老太太的手,皱着眉头,一本正经地回答:“张奶奶所言极是,这雨势如此之大,山路危崖地势太过险峻,我和阿云公子今晚留此一宿,正好。多谢张奶奶善心。”

张老太太见镜子答应得如此爽快,心里很是高兴,这腿脚还没好,就张罗着要给他们做晚饭。

阿夕也开心地去灶台边帮忙。

云照古神站在镜子身后,冷冷地牵起嘴角,“你若爱住便住下吧,我走了。”说着,转身就欲离开。

“哎——”镜子连忙扯住云照古神的衣袖,腆着小脸说道,“阿云,适才连小雨你都不愿让我淋,怎么这雨下大了,你反倒逼着我浇雨啦?”

云照古神听后,眉梢一挑,将袖子从镜子手中扯回,“你说得甚好,如此一来,下回便是有雹子打到你身上,我也再不管你,反正你是死不了。”

“阿云阿云!”镜子急得跳脚,“你就住下来,救这孩子一命吧,就当是为我救的。我既要修仙,不就要多做善事嘛,你想想,你救了孩子,是我请求的,那我不也多多少少算是完成了一件功德吗?好不好,就当是为了我,否则见死不救,我会觉得自己在造孽,那样的话,修成正果岂非更加遥遥无期?”

听着镜子满口胡言乱语,云照古神心中虽恼,却也觉得好笑。“罢了,罢了。你既这般为他,想必这孩子与你有缘,说不定我救上一救,也是为你添德。况且,这孩子确乃十世修来的善灵,否则也不会碰上你我,如此,我便救他也是不妨。”

“阿云你实在是太好了!”镜子心中一喜,一不留心声音便大了不少,惹得张老太太和阿夕从灶台中偏出脑袋来看她。

镜子不好意思地“嘻嘻”一笑,便招呼她们继续做饭,不必理睬她。

云照古神伸出玉指,在镜子额头轻轻点了一下,“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镜子笑嘻嘻地保证,“好,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张老太太做的晚饭,云照古神自然是不吃的,镜子替他寻了个理由把这件事搪塞了过去,自己倒是和阿夕吃得很欢。

吃完饭,镜子站在毗邻的茅草屋门口,徘徊了一会儿,若非这雨势太大,她还准备在门口熬上半天才推门进去。

这间屋子是阿夕的父母住的,只是他们既然都已不在了,镜子和云照古神便暂且居住在此。

这间草屋比张老太太的那间小一点,不过因为是夫妻寝居,所以自有一种别样的恬馨气氛。

藕色的床铺朴素却整洁,床头还叠着一件未补完的灰色衣裳。自制的圆形小案摆在墙边,两把木椅放在桌下,木窗紧闭着,不过还是有一点透风。四四方方的屋角,漏着一点点小雨。

云照古神正坐在小案旁的椅子上,不知道在想什么,见镜子进来,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镜子此时恰好饮足饭饱,心情较之前好了许多,一进屋就咧着嘴朝云照古神笑了一下。

云照古神很不给面子地没理她。

于是镜子无趣地摸了摸鼻子,抚着自己圆鼓鼓的肚皮,一抬脚,舒舒服服地躺到了床上。

哗哗啦啦的雨声,一阵阵呼啸不停的劲风,若是待在外面,着实有些吓人。然而这样的天气,在朦胧的烛光摇曳下,对于一个安安稳稳躺在屋内的人来说,却显得越发温暖。

“阿云,你看墙上那把弓。”镜子翻了个身子,改为斜趴在床,手背支着下颔,两眼望着云照古神,开口说道。

“如何?”云照古神没有顺着镜子的话抬头去看,其实打从一进屋,他就察看了屋子的每一处。墙上那把弯弓,朴素结实,确是猎户用的弓箭,并无什么值得在意的。

镜子摇着脑袋,晃着腿,乐呵呵地说:“其实也没什么,我以为你会不喜欢那把弓箭,毕竟这是杀生之物。所以我就想问问,若你不喜欢,我就把它先收到柜子里,免得你看着心烦。”

云照古神转身看向镜子,眸中隐着柔柔的笑意,“你若是平时的心思也有这般细腻,我就能少操不少心了。”

“嘿嘿,”不成想镜子听完后还挺自豪,“哎,这还是阿云第一次夸我心思细腻。”

“谁夸你细腻,我说你多心才是。”云照古神依然十分地不给面子,“人猎獐兔以食之,譬如虎狼捕鹿羊以果腹,不过是万物生存自然法则。你以为我是神祗,不喜杀伐屠戮,却也不想想,我既然生为神祗,尊重生灵的天性,亦是我该有的德行。”

听着云照古神的娓娓叙述,镜子看着他的眼睛越发地明亮。虽然有点不好意思,但她还是想说,她真的是爱极了这样的阿云,他有容天纳地的胸怀,和尊爱众生的气度。

“镜子。”

闻云照古神一声低唤,镜子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目光……似乎过于炽热了点。

好害羞唉。

镜子抱着被子,一个滚身,埋着脸把自己捂到了墙边。

云照古神欣赏着镜子略显迷糊的窘迫,右侧嘴角的梨涡弯弯卷起。

捂着被子,身子不敢大动,慢慢地,镜子进入了安眠。

“呼——”

到了半夜,果如张老太太所言,风雨的来势更加凶猛了,居然一下子就把木窗吹开了。随着猎猎风声,雨水顺势打落进来,屋内的烛火,仅余小案上的一支还亮着朦胧的微光,其余的一瞬间全部熄灭。

云照古神微微偏头,视线投在木窗上的一刹那,木窗抵抗住强劲的风力迅速关了回去,屋内再次安静下来。

尽管刚才所发生的事不过在顷刻之间,镜子还是敏感地睁开了眼睛。

隐约中,她看见云照古神就坐在床侧,面色映在半暖的烛光中,闪着淡淡的晶莹,他的手掌温柔地拍着她的脊背,“没事的,睡吧。”

自打只影出事的这些日子以来,即使镜子还会像从前那样微笑,然而她的心却从未真正放松过。是以刚才不过风雨之声,却也惊住了她。然而那来自身边人的柔声安慰,却似一道最明媚的日光,悄然而入,温暖了她的内心。

迷糊间,像是落水者抓住海中唯一的浮木,镜子伸手攥住云衫一角,身子往热源处蜷缩过去。因为失去了枕头的支撑,镜子发现自己的脖子空落落的很不舒服,她抬起脑袋,压在了一个暖暖柔柔的枕头上,惬意地睡去。

云照古神低头看着把自己的腿当枕头的镜子,眸中的光华在烛火的掩映下,平添了一股幽曳,心底里除了淡淡的无奈,更多的却是舍不去的怜惜。

☆、第九镜(七)

昨晚下了一整夜的雨,今晨的空气中似乎都还带着雨水混合泥土的气息。

镜子怀里抱着一只老母鸡,坐在木桩旁的矮脚凳上,仰着脑袋,对着天空中的某一点发呆。

乖乖,昨晚她是睡在阿云腿上了吗?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云照古神给沉睡中的阿佐施疗后,走出屋子,看到的就是眼前这一幕。

一个白芒点打在老母鸡的屁股上,老母鸡立刻“咯咯哒”地叫起来,扇着翅膀,扑腾着跳出了镜子的怀抱。

晃神的镜子被吓了一跳,慌张起身,抬眸正对上云照古神眼中戏谑的浅笑。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云照古神问道。

镜子哪能告诉云照古神,她在想昨晚到底有没有揩到他的油这么猥琐的事,遂连连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我、我在喂鸡呢。”

喂鸡?

云照古神低低一笑,明知道她在胡诌,却也不点破,只看着她急欲解释,脸涨得通红的模样,恁是赏心悦目。

“张奶奶,在家吗?张奶奶!”一个清亮的声音在栅栏外侧响起。

镜子看了云照古神一眼,跑到那姑娘跟前,对她说道:“张奶奶和阿夕上山采药了,恐怕要再过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然而那姑娘,却完全没有注意到镜子,目光只牢牢锁住镜子身后不远处,仿佛看到了什么绝世美男般……

绝世美男?

镜子反应过来,她沉着眼黑着脸,循着那姑娘的目光,视线落在了云照古神身上。咬着唇瓣,镜子恨恨地剜了云照古神一眼,甩头看向那姑娘,把那姑娘重新打量了一番,从头到尾。

小小的面庞,明亮的眸子,粉唇白肤,一身粉色布衣衬得她的气质更加清澈纯美。

果然,山里姑娘的相貌都像娇花儿似的,那声音也宛如百灵鸟一般灵动。

镜子一脸的不爽。“姑娘,请问你找张奶奶什么事啊?”

有事快说没事快滚!

那姑娘似乎才回过神来,她微红了脸,解释道:“我叫翠依,是山中族长的女儿。张奶奶托我带两块新布给阿夕做衣服,刚好我阿娘做了山药粥,我就顺道带了来。既然她们不在,那我就不等了。姑娘,你帮我把东西送进去好吗?”

镜子点头,接过了翠依手里的东西,盯了她半晌,却发现她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镜子自然明白翠依的心思,她声音僵硬地说道:“他叫阿云,我叫镜子,我们是借住在此的过路人,这两天都不会走,姑娘有事不妨到时候再来?”

“哎,好,好。”翠依笑得弯了眉眼,开心地跑远了。

镜子闷闷不乐地走到云照古神面前,站定,目光郁郁地盯着他。

云照古神嘴角一勾,“看你鬼心思这么多,可见用来修心的时间还远远不够,不如每天再多加一个时辰可好?”

镜子立马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夹着新布,拎着食盒,灰溜溜地躲进了屋子里。

虽然不喜欢翠依,但这两天因为她常常借故跑上来,送一些风味十足的山间吃食,所以镜子的口福倒是有了保证。当然,每当她往嘴里塞山栗子卷、山鸡蘑茸的时候,总不会忘记朝云照古神投去一抹哀怨的眼神。

云照古神自是不去理会,对两颗破碎的少女心也是视若无睹。

赶巧了,第三日便是满山族族人最重要的节日——扫谷节。

坐在特制的谷皮椅上,等待着亲人或友人用淘米水为自己洗头,这是扫谷节一项重要的活动,用以传达维系的爱心与对美好生活的祝愿。

镜子看着年迈的张老太太和年幼的阿夕,觉得让她们为对方洗发都不是件容易的事,想想都会觉得心酸。于是,她主动提议自己为她们洗发。

谷皮椅对于年幼的阿夕来说明显大了,她仰靠在长长的椅背上,镜子在她屁股下面加了好几张垫子,才使得阿夕的脑袋足以伸出来。

阿夕很乖,然而毕竟是小孩子,镜子可以明显感觉到她给她搓发时,阿夕身体里小小的不安分,与张老太太那几乎可以说是绝对的安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用手轻轻捋动,从幼童黑亮亮的头发,到老人夹杂着数缕灰丝的苍苍白发,仿佛历经了漫长而艰辛的一生。镜子似乎体悟到了一点云照古神所说的,真正的心就只有一份恭敬。

众生平等,人世无常,从生到死,不过弹指一挥间,是故无高无低,无贵无贱,无尊无卑,只要有尊重与恭敬,便是为仙为佛为神者应承的信德。

“镜子姑娘,阿云公子,你们都是好人,老身希望把满山族的祝福也送给你们,请你们也为对方洗头吧。”张老太太从谷皮椅上站起来,对镜子和云照古神说道。

张老太太活了一大把年纪,人精一般,怎会看不出镜子对云照古神的心意?遂有意撮合他们两个。

镜子看了一眼神色淡漠的云照古神,微笑着摆手道:“不用了。”

张老太太是个明眼人,她明白镜子拒绝是因为担心惹云照古神不高兴,索性直接向云照古神求取意见。

出乎意料地,云照古神没有拒绝,而是抬眼看向镜子,眸光温柔似水,问道:“我为你洗头,可好?”

镜子瞪圆了眼睛,吃惊地望着云照古神,在得到他眼神给予的鼓励后,镜子脸上泛出星点喜色,开心地点了点头。

仰坐在谷皮椅上,满头青丝如瀑流泻,垂到小凳上木盆里澄白的米水中,恍若被银色月光剪出的深色花像枝影。

心脏“噗通、噗通”地,仿佛要从咽喉中跳出来,镜子感到一双手缓缓从她的发中穿过,一拨拨细小轻微的拉动,让她的发根有些紧张地发痒。

看不到他的表情,但镜子可以想象到他平静温和而又光华熠熠的面容。然而无论如何,她也不可能会想到,云照古神此时嘴角勾起的一抹浅笑。

“阿云,你……为什么会想要给我洗头啊?”镜子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口。尽管说话的时候,她的手不得不按压住胸口,来抑制那处剧烈的跳动。

“闭嘴,不许多问。”说这话时,云照古神的声音暖暖的,语气凉凉的,很像嗯……镜子觉得,很像一个故作冷硬的傲娇小孩儿。

从发梢,云照古神纤长洁白的手指一点点游移到发中,直至镜子的发根和头皮。手指停在某处,云照古神的手指往下轻轻按了按,“疼吗?”

突然一下的刺痛,让镜子恍惚记起来,那儿似乎肿了个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弄上的,估计是打架打的吧。“不疼。”

头上的包肿得很厉害,从头发的空隙处依稀可以看到紫黑的颜色,这种样子,怎么会不疼?

云照古神的手指轻抹,镜子感觉到一道清凉沁进了头皮,原本热热的肿痒,一下子便没了刺痛的异样。

镜子心里“咯噔”一声,好吧,谎话被发现了……

洗好了头,云照古神接过张老太太手中的棉巾,仔细地为镜子擦干头发。

棉巾很大,几乎包裹住了镜子的整个脑袋,云照古神听到从棉巾中传来的糯糯的声音,“阿云,我也帮你洗吧。”

云照古神手一顿,淡淡地说道:“不必了,等你这一头长发晾干,太阳就要落山了。”

镜子一想,也是。他们毕竟在人间,不好太用法力,等自己的头发晾干,再给云照古神洗头发,天就要冷了,到时候处理起来也挺麻烦的。

好吧,虽然镜子很想给云照古神洗头发,但是细细想来,其实云照古神的头发,洗了未必就比没洗干净啊。

扫谷节的夜幕降临。

喇叭唢呐共呜,长号山鼓齐响。

山民们聚集在神社,进行着隆重的土地祭祀仪式。随着主祭人的一声号令,先后赶来的祭拜者们纷纷跪地,俯首叩拜,祈祷着来年能够风调雨顺,五谷丰登。

祭拜后,山民们起身,在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中,从两排盛满新谷的箩筐中抓起谷米,朝天空中抛洒。在大红灯笼的照耀下,山里一时间好似下了黄金雨,这雨带着人们的祝福与祈愿,被风吹遍了林中野间。

两道白衣身影从人群中出来,正是云照古神和镜子。

云照古神自然是不喜这番人间热闹,然而禁不住镜子再三央求,便答应与她来看看。镜子本来还想带上张老太太和阿夕,只是阿夕睡得早,张老太太又要留下来照顾孩子,遂便只剩了镜子和云照古神同游。

两三个年轻姑娘从他们身边经过,看到云照古神后均羞红了脸。而镜子却注意到了她们手中的墨绿色糕点,“阿云,这糕点真好看,我也要买。”

镜子牵起云照古神的手,把他拉到了一个小铺子前。那里,一个留着白色短须的秃顶老爷爷正在做糕点。

“阿爷,这点心是什么啊?看起来软软甜甜的,一定很好吃。”镜子两眼发光地盯着台子上一团团的墨绿色糕点,一阵清淡的草香扑鼻而来。

秃顶阿爷热情地跟镜子解释道:“公子和姑娘一看就知道是外面来的吧?这呀,是满山族扫谷节才会吃的食物,叫甑粑。把干蒿叶捣成絮状,掺和在麦麸面里做粑,放在蒸笼里蒸熟即可。这甑粑,有以精肉为馅的,也以有红糖为馅的,不知道姑娘要哪样?”

镜子笑嘻嘻地回答,“两种味道各来一个吧。”

甑粑拿到手后,镜子先把甑粑递到云照古神面前,“阿云,你要尝一下吗?”

云照古神摇头拒绝,对镜子说道:“你吃吧。”

镜子知道云照古神的性格,遂也没有多劝,乖乖地把手缩了回来。低头望着被退回来的甑粑,狠狠地一口咬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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