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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成!”孟赉断然道,“我闺女定要十八岁之后才出门子,他魏国公府若能等,就到我闺女及笄之后再来提亲。若不能等,趁早另求淑女。”
钟氏还要再说什么,孟赉已自顾自重新穿上衣服,到书房睡了。只气得钟氏一夜无眠。
悠然习惯性的到孟赉书房找书看,见孟赉脸色不豫,自告奋勇要陪孟赉下棋解闷,孟赉吓得连连摇手,“很不必。”跟这丫头下棋,能气得人吐血。你说这么个一脸聪明相的孩子,怎么琴棋书画就一样都不精呢?
悠然走后,孟赉独自坐了许久,唉,要说张并这个人,真是有胆有识的好男儿,若他真的自立门户,倒真是门好亲事,若说是嫁到魏国公府,却是万万不能。
悠然睁大眼睛看着低眉垂目的莫怀,百思不得其解。这位武功高强的莫怀姑娘,原本是非常高傲的,莫连有些看不惯,觉得做丫头便该有做丫头的样子,这样大喇喇的成何体统?悠然却觉得应该尊重人才嘛,既然人家有真本事,就有资格高傲。不想这几日莫怀突然异常恭谨起来,倒把悠然吓得不轻。
“莫怀姑娘,你不用自称奴婢或婢子,我们孟家不论什么人,统一以我自称。”悠然含笑解释着,话说,孟家这传统真是不错,要不然整天听到有人自称什么“奴婢”“妾身”,烦都烦死。
“是,婢子……,不是,我知道了。”莫怀从善如流的改口。悠然满意的点头,这才对。这是在自己家里,平辈之间可以“你,我”来称呼,小辈称呼长辈,下级称呼上级(侍女称呼小姐),自然是要尊称的,但自称的时候“我”就可以了,红楼梦里不就这样吗。
“莫利,莫怀,你们这些天有空就收拾收拾行李,过些日子咱们要去西郊避暑。”悠然这小团队引入了高档人才、专家,是很愿意给些优厚待遇的,这个,就算是假期吧,天渐渐热了,不能再在城里呆着了。
要说这两个专业人才,真不是盖的,前几日胡斐在花园里“偶遇”悠然,纠缠着不放悠然离开,甚至还想拉悠然衣袖,便被莫利小施惩戒,轻轻摔了胡斐一个跟头,摔得胡斐鼻青脸肿,过后丁氏大呼小叫的拉着胡斐来跟悠然理论,丁氏根本近不了悠然的身,只能远远的撒了一顿泼完事。有了贴身美女保镖,安全系数大大提高啊,悠然满意之下,真心觉得该给专业人才物质奖励和精神奖励,果然孟赉晚间回家后,把莫利、莫怀狠狠夸奖了一番,又给了重赏,莫怀倒还淡定,莫利被夸得小脸通红。
这次再带她们去西郊渡个假,嗯,奖励很到位了。
“去西郊哪里?”莫利大着胆子问道。悠然笑吟吟“水家姐姐才在西郊置了庄子,叫做若水山庄,咱们便是去那里。”
莫利闻言和莫怀相视而笑,若水山庄,不就是罗湖山庄的邻居吗?
孟赉休沐一天,亲自送悠然去了水家的西郊别院,父女二人和水尚书父女二人盘桓一整天,之后水尚书和孟赉回城,水冰心和悠然留在庄子里“避暑”。
孟宅一个安静优雅的小院内,胡晓礼独自对灯苦思,侍女莲儿轻手轻脚直过来,劝道“夜深了,姑娘还是早些歇着吧。”胡晓礼摇摇头,“哪里睡得着?”莲儿还想再劝,胡晓礼抓过她的手苦笑道“莲儿,你自幼服侍我,咱俩倒像姐妹一般,我有话也只能跟你说了。你知不知道,孟家五姑娘去了西郊避暑?”
莲儿以为胡晓礼有了攀比之心,忙劝道“姑娘,咱们却是和孟家五姑娘不能比……”
胡晓礼温柔又疲惫的笑笑,“不是,莲儿,我怎么会想和人家比,哪里能比?”莲儿虽聪明,到底只是个侍女,她哪里知道,来京之前娘本来是想把自己嫁入孟家的,孟老太太也是这个心思,自己还觉得终身有望。谁知进京后哥哥胡斐看上了孟家的姑娘,说孟家姑娘个个漂亮,随便娶哪一个回家他都是知足的,娘一向偏心儿子,这下子便把自己完全抛到脑后,一心要帮儿子娶位孟家姑娘。
哪怕再穷的人家,也没有换亲的,如果胡斐真娶了位孟家姑娘,自己就完了,休想嫁过来。身为女儿家真是命苦,有了好东西,永远要让着家里的男孩。
“莲儿,你也看到了,京中是什么日子,家里又是什么日子,我,真的是不想再回家里去了。”胡晓礼轻轻的、坚定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洽比其邻,婚姻孔云”依旧是出自《诗经。小雅。正月》,正月这首诗很长,以下是一小段“彼有旨酒,又有嘉肴。洽比其邻,婚姻孔云。念我独兮,忧心殷殷。”通常译为“他有美酒醇又香,山珍海味任品尝。四邻五党多融洽,姻亲裙带联结广。想我孤独只一身,郁郁不乐心忧伤。”
48、匪直也人
太夫人看着面前哭得气噎泪干的小女儿;面沉似水。。
“……不过是因为这一件事,睡了好几天书房;见了人也不理不睬的;怎么赔小心也不行……唔唔唔……老太太说什么要贤惠;要雨露均沾,三个姨娘那儿每处歇五天,我都快急死了,他一句话也不说!……婆婆和丈夫都这样;我也只能依了……唔唔唔……平白的一个月少了十五天,这是从哪里说起……”钟氏想想以后要把丈夫分出去,有半个月独守空房;真是肝肠寸断。
王夫人站在一旁又是惶急;又是生气;小表妹听了回话后已是在她面前抹了一回眼泪,担心没法跟国公夫人交待;小姑又是这个样子,因为这一头亲事,连累她娘家婆家两个妹妹着急上火!一个是外室子,一个是婢生女,两个真好大的架子!
太夫人冷冷道“哭什么哭,你还有脸哭!上回我怎么跟你说的?你男人既然定要留他闺女到十八岁,你只管由着他,庶女的事情不去管就是了,你偏要搀和进去!这会子又只知道哭!”
钟氏本是回娘家找安慰的,听太夫人非但不像以前一样柔声哄劝,反倒厉声斥责,心中更是难受,“我只说魏国公府是一等一的门弟,子弟又争气,年纪轻轻已是三品振威将军,这样好的亲事哪里去找?不过是早过门几年罢了,又不圆房!怎么就委屈了他的宝贝女儿了?这样给我脸色看!”说到伤心处钟氏又哭了起来。
太夫人看着只知道哭着发脾气的小女儿,只觉头越来越疼,“养在膝下的女儿,跟嫁出去的女儿,能一样吗?在你家小五能自由随意,到了婆家一屋子生人,还由得她?要在公婆跟前立规矩,上头还有一层公婆,叔叔伯伯好几个,婶婶伯母个个出自名门,哪一个是好对付的?把个十一二岁的女孩扔到偌大一个国公府,小心翼翼的做人媳妇,就不是你亲生的,你能舍得?”
“魏国公府是宽厚人家……”钟氏被训得垂头丧气,胆怯的低声说道。
“再怎么是宽厚人家,对儿媳妇也是严苛的!”谁家儿媳妇是好做的!太夫人叹口气“你当初也能嫁入公侯府弟,娘却是舍不得你去吃这个苦,宁可低嫁到孟家,这些年来和你姐姐比,你过得也算顺心。”孟老太太这种水平的都能让小女儿吃瘪吃苦,若换个真正厉害的婆婆,会是什么情形,太夫人真是想都不敢想。
大女儿钟利做了国公夫人,看似赫赫扬扬,实则里外支应,闪转腾挪,辛苦疲惫得很,若换了是小女儿,怕是根本支应不来。
钟氏耿耿于怀的事,太夫人并不在意,钟氏这次哭诉没有得到娘家的支持,失望而返。
若水山庄里,垂柳树下,悠然躺在吊床上晃来晃去,十分惬意。这自由自在没人管束又不用读书写字的生活,真是舒服呀,微风吹过,悠然享受的咪起了眼睛。
唉,天渐渐热了,要是能吃冰镇食物就更好了,可惜,孟老爹临走放下一纸戒律,上面写有各种各样的不准,尤其是不准吃凉东西生东西,水冰心已是郑重答应了孟老爹,这几天虽由着她玩闹,吃食上却管得她死死的,在孟家不许吃的东西,在水家依旧是不许吃。
有侍女走过来,安放下桌椅,水冰心款款走过来,坐在玫瑰椅上歇息,侍女端上冰镇酸梅汤等物,水冰心自顾自喝着,悠然嫉妒的看着。
“你爹爹也是为了你好。”水冰心好笑的看着嘟着嘴生气的悠然重要。
“冰心姐姐,你看看我的脸色,是不是又红又白,像个红苹果似的?我这样的还说身体不好,不能吃这个,不能吃那个,是不是很可笑。”悠然想吃冰,想吃生鱼片,求而不得,甚是憋闷委屈。
“谁让你以前装过昏倒的?”水冰心淡定的说道。
悠然红了脸,十分羞愧。那还是在广州时,一次她胡闹得过了,孟赉气得要打,悠然看他一副当真的样子,怕真挨打,情急中使出下策,装了次昏倒。倒真是逃过一次责打,不过把孟赉和黄馨吓得不轻,这往后真成了惊弓之鸟,总以为悠然虽看着康健,其实还是个体虚的,要仔细保养,平白多出无数条清规戒律,把小悠然看得严严实实,务必要让“死而复生”的爱女平安无事。
“报应啊”,悠然抚额哀叹。
“什么报应,有谁遭报应了?”快活的少女声间响起,悠然抬头望去,一名红衣少女俏生生笑吟吟站在树下,不是张憇又是哪个?
“张甜心,你来了!”悠然兴奋的上前搂抱住张憇,张憇啧啧道“看看,阿悠这么想我。”悠然连连点头,“那是自然。”张憇撇嘴道“骗谁呢?!我的赏花会你不去,跑到西郊玩耍,也不带着我,有脸说想我。”
二人见面少不了一番笑闹,水冰心啜着酸梅汤,微笑的看着二人打打闹闹,这两个都是好的,比起寻常闺阁女子,要有几分侠气,有几分真性情。至于各各有些瑕疵,倒是无碍,“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人无疵不可与交,以其无真气也。”有缺点的人,才是活生生的人。那些无可挑剔的、高贵完美的贵妇人,总让人觉得不真实,不可信,不可亲。
想起京城这些贵妇,想起某位贵妇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水冰心有些烦燥,明明是试探口风的,自家父女虽矜持却也表明了态度的,怎么没有下文了?自己已是一十六岁,正该匹配一位英雄豪杰才是。
按阿悠的话说就是“到哪里去寻找相配的双唇呢?”
悠然和张甜心寻着水冰心玩闹,水冰心也暂收了心思,陪着二人说说笑笑。当晚三人联床夜话,说到夜半时分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罗湖山庄。
“令嘉?”张并刚下了马,就有管事来迎接,顺便禀报张懋下午晌来访,一直等到现在,张并心中有几分诧异,唯恕常来罗湖山庄,令嘉,好像还是第一次。
“兄长!”张懋百无聊赖的坐着喝茶,见张并进来,忙站起来见礼。二人简单寒暄过,张懋笑道“弟弟要在兄长这里叼扰几日了,阿憇到若水山庄小住,我送她过来的,却不放心她一人在此,怕这丫头胡闹。”
“正该如此。”张并点头赞同,张憇性情极爱冲动,是该有人看着她才好。
张懋提议“兄长,不如咱们一起到若水山庄拜访?”
张并摇头,“不妥。若水山庄只有女眷,咱们去了多有不便。”
张懋闻言更是失望。他送张憇到了若水山庄,本以为终于能见到悠然,谁知水府的管家极是谨慎守礼,说别院只有小姐们在此,不便见客,竟是没请他进去和水冰心、孟悠然见面,只管家陪着待了茶,管家是名五十多岁的老人家,说话做事极有法度,张懋愣了半天无法可想,只得来了罗湖山庄。谁知张并也是如此守礼,难道见她一面就这么难?
张懋不甘心的嘟囔道“若水山庄都是女眷,多不安全,咱们正该多去看看才放心。”
张并淡然道“无妨。水尚书、孟大人前几日曾来访,我派了一队侍卫过去,这队侍卫个个都是能干的,若水山庄很安全。”
董嬷嬷听丫头传报张并回来了,忙忙的从厨房赶了过来,正好听到二人的话,笑道“九少爷放心,若水山庄没事。嬷嬷前日才去拜会过水家姑娘、孟家姑娘,两位姑娘都极和气,哎哟,真真是大家子的姑娘,这人品,这气度,我爱得什么似的。”
张并暗暗觉得好笑,这董嬷嬷,一门心思想做媒人,回来就夸水家姑娘多么多么和气,多么多么会待人、会管家理事,长的又多么多么可人,竟是个完美女子,一边夸一边看自己眼色,情意殷殷。
张懋在罗湖山庄住下来,次日又到若水山庄拜访,又被管家挡驾。她明明近在眼前,自己却连若水山庄的二房都进不去,张懋无计可施,只有对月长叹。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月光下俊美少年抬头仰天,对月长叹,场景颇为动人,张并不动声色的看了月下吟诗的张懋几眼,施展轻功,大鸟一般向若水山庄而去。
“昨晚不过睡的略晚了一些,今晚这两人就早早睡了,可真是不能熬夜。”悠然一个人在月下独酌,惬意虽是惬意,却嫌冷清了些。
莫利听到有人,警觉起来,抬头却只见一个高大的身影,顿时又惊又喜,张口欲叫,却被张并抬手制止,令她退了下去。
莫利依言退了出去,在门口遇到莫怀,示意莫怀噤声,又向里努努嘴,莫怀看到里面的情形,吓了一跳,二人一边一个悄悄守在门口。
悠然看到张并也不吃惊,邻居嘛,“张哥哥,你来拉,正好,我一个喝酒很闷。”
张并看着小酒鬼一般的悠然,沉默片刻,道“这样天气,在屋顶喝酒更好。”
悠然闻言眼睛一亮,颠儿颠儿的跑到张并身边,“好啊好啊,张哥哥你带我上屋顶,我还没上过屋顶呢。一定很好玩。”
张并低头看看一脸讨好笑容的悠然,也不理会她,先是把酒壶酒杯等物拿上屋顶,才来到悠然身边,轻舒猿臂揽住悠然的小腰,跃上屋顶。
门外,莫利见二人上了屋顶,忍了又忍,终忍不住跟莫怀说悄悄话,“这样不好吧,被人看见五姑娘就惨了。”
莫怀横了她一眼,“水姑娘和张姑娘都睡了,侍卫都是咱们的,这小院是独立的,咱们姐妹守着,谁能看见?少爷做事你还不知道吗,最是周密,不会给人抓住把柄的重要。”
莫利只好闭嘴。
“在屋顶看星星,好像更明亮呢。”悠然颇觉新鲜好玩,兴致盎然。
张并端着杯酒慢慢喝着,意态闲适。
“咦,莫利和莫怀呢,怎么不见她们。”悠然突然想起来自己的美女保镖。
“我让她们守在院子门口。”张并简短答道。
悠然有些气愤,“张哥哥,她们到底是你的丫头,还是我的丫头,怎么她们听你的?”我还没发话呢,丫头就不见了!先不说安全不安全的,太没面子了!
张并面色无波,“她们怕我。”
“怕你什么呀?”悠然好奇,张并看上去不像个可怕的人啊。
“我凶。”
“你对两个姑娘家那么凶干什么呀。”
“她们是我下属。”慈不掌兵,对下属威严的时候一定要威严。
“你凶起来一定很吓人。”悠然想起莫怀的变化,得出结论。
张并转头看悠然,见她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思忖片刻,道“我回家以后,一定不会凶。”
“是啊是啊,跟自己家人凶什么凶呀,一家人就应该和和气气的。”悠然表示同意。
张并不置可否,继续喝酒。
49、不敢暴虎
“令嘉真的没进去若水山庄?”武氏接到禀报;先是有些诧异;继而恼火。
在广州时孟悠然和阿憇、令嘉明明玩得很好,就连唯恕有时也陪他们三个一起疯,自己发觉令嘉的心思后暗讽过孟悠然几回;还算她识趣儿,之后就避着令嘉;只是,令嘉这样的英俊少年;她说放开就放开了?武氏怒气上升;觉得自己优秀的儿子受到了轻视。
更何况;这次有意让令嘉送阿憇去若水山庄;原是想着让张并看看,魏国公府给他寻的姑娘;空有一副好皮囊,却是不只出身低微,更品行不端,必会激起张并的怒火来,让他跟魏国公府彻底绝裂。
武阁老早已致仕,却因儿子俱在京城为官,所以还在京城养老,并没有回原籍。武氏回娘家省亲时,武阁老还感概过魏国公府家风过于轻视庶子,张钊如此,张并也如此,这一文一武都是难得的人才,在魏国公府却因出身得不到应有的重视,甚至都不让张并认祖归宗。
“将来,有他们后悔的。”武阁老断言。
武氏几经犹豫,还是把国公爷和国公夫的打算说了出来,武阁老愣了一会儿神,微笑道“倒也可行。张并终于能认祖归宗,他再怎么能干,没个出身究竟不好。倒是你家老六,有了这么个好儿子,以后可就威风了。”
武阁老也这么说,武氏心里犯起了嘀咕,让老六有个好儿子,再压在四爷头上?不行!老六和沈氏就是两个不学无术的,就因为是嫡出,就可以这么不劳而获了?天下哪有这样好事。
自己只淡淡提一句孟悠然合适,沈氏就上了心,国公夫人也首肯了,武氏讽刺的笑笑,既想要张并回府,又不想他翅膀硬了不听话,特特的不选名门贵女,有意给他娶上这么一个出身不高、年龄尚稚的小妻子,真是好算计,却不想想张并如何肯?恼了最好,永不回府最好,张并可以海阔天空,六房也不会不劳而获。
张钊疼爱张并,武氏是知道的。只是回国公府有什么好,像张钊,若能离开国公府单过,可该有多好。
对于庶子,国公府就是个牢笼,张钊想飞出去而不可得,国公府只对老二老六这样的嫡子有好处。
每每想到沈氏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武氏就一肚子气,同样是出自名门,同样是做魏国公府媳妇,自己比沈氏强了一万倍也不止,沈氏却活得比自己滋润多了,三十多岁的人还像二十出头似的,青春娇艳。
想到这百无一用的沈氏前半辈子有国公府庇护,后半辈子凭空飞出一个好儿子供她驱策,武氏就觉得不能容忍,是可忍孰不可忍!
不能让他们如愿,不能让他们把庶出子弟随意玩弄于指掌之中,武氏暗暗下了决心。
孟悠然不肯接近令嘉,无妨,再想办法,务必要让张并对魏国公府生隙。
武氏心目中永远天真烂漫的沈氏,此时正忐忑不安手足无措的站在魏国公夫人面前回话,语无伦次“……孟家太太倒是极情愿的,巴不得攀上咱们这样人家……孟大人却死活不依,定要留闺女到十八岁才出门子……孟家确有家规,女儿满十八岁方可出嫁……”国公夫人目光震摄下,沈氏头越垂越低,声音也越来越低,说到最后已是低不可闻。
国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