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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悠然-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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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最好。从秦贵妃死的那一瞬间,你们兄弟之间,已注定不可相见。”悠然说的波澜不惊。

虽然张并从未细说,悠然猜都能猜到,夺宫那些时日是如何凶险。太子南京监国多年,吴王在京经营多年,禁卫军全在吴王掌握之中,西山大营也有半数归附吴王,太子要武力夺宫,谈何容易。

激战数个日夜,最终摧毁玄武门,冲进皇宫内苑的,是铁骑营。

之后,就是先帝驾崩,皇帝继位,吴王就藩泰安,秦贵妃被逼殡葬。

不管逼秦贵妃殡葬的人是谁,杀进皇宫的是张并。张并的异母弟妹明智也好,不明智也好,总之秦贵妃是他们的外祖母,为安全计,这对弟妹一定要远离。

张并身躯一震,凝视悠然,悠然静静的点了点头。

“要防着他们么?”张并喃喃低语。

“不用。”悠然很笃定,“防来防去的累死人。不理会他们便是。”老死不相往来最好。见面徒增烦恼。

“兄弟姐妹不是该友爱么?”张并躺妻子怀中,饶有兴趣的问。

悠然嗤之以鼻,“爹娘生咱们的时候,也没问过咱们爱不爱要兄弟姐妹呀。”都是被强加的好不好,谁说一定要友爱了?

“可你家,兄弟姐妹间多和睦。”张并十分羡慕。看孟家,孟正宪这异母哥哥为悠然的事奔走起来,任劳任怨的。

“我家兄弟姐妹间,没有利益冲突。”悠然笑着亲亲张并,孟家只有庶女,没有庶子,孟正宇是过继出去的;几个庶女都还算懂事,不过是养几年嫁出去就完了,犯得上闹矛盾不。

张家不同。兄弟姐妹牵扯到人命,还是敬而远之吧。

当晚悠然又被张并纠缠半夜。悠然不满,嘟起小嘴,“明日有正事,今晚要早睡。”

“什么正事?这就是最大的正事,这是最正的事。”张并不肯放手。

“我总要见见家里的管事、仆妇、侍女,立立威啊。”悠然理直气壮。这可真的是正事。

“不急,慢慢来,我告了两个月假,过后我陪着你慢慢见。”张并抱着悠然不肯放。

“真的?两个月假?哥哥,带我去沙漠骑骆驼吧。”悠然来劲了。

“来不及。去大漠两个月是不行的。”带着悠然往返大漠,至少要半年功夫才够。

“那近一点,去海边吧。”离京城不远。

“好,依你。”张并一头答应着,一头又抚摸亲吻起妻子。

“有这么想么?”悠然嘟囔着。

“等了足足两年,能不想么?”张并很委屈。

“只有两年么?”悠然睁大眼睛。他不是从小就喜欢自己?

“想这件事,只有两年。”张并很认真的样子。不能让她误会自己,她小的时候自己可真的没想这件事。

悠然无奈,只好陪着丈夫做床上运动。好在张并如今有了经验,可以快可以慢,温存体贴,倒是一种享受,只是,他也太持久了吧?往来迎送间,悠然迷迷糊糊想着。

次日二人依旧起得迟。除去一日三餐,和餐后散步,二人只关在房中或喃喃说着情话,或偶尔做些风流事体,亲个小嘴,摸个小手,倒也快活。

各自把幼时的趣事拿出来讲,其乐陶陶。

晚上,张并带悠然到玻璃房中,二人搂抱着数天上的星星。

浩瀚的夜空,一颗颗闪亮的大星星小星星,“星星真美。”悠然由衷赞叹。

“你更美。”张并也由衷赞叹,眼神炙热起来。

悠然要回房去,张并依了她,却犹不死心,在妻子耳边低语,“悠然,夏天的时候,我们就在这里,好不好?”

悠然狠狠瞪他一眼,敢情他造玻璃房,也为的这个?

“有饭吃,有觉睡,就行了。”他的要求乍一听上去简单,其实一点都不简单!唉,性对于男人,真的有这么重要?号称排在水、空气、阳光之后,第四位。

这晚悠然被张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又一遍,上上下下前前后后都遍了,悠然恼火,“我也要看你!”待到张并很大方的给她看,看到一处关键地方,却捂脸道“你好丑!”

“不丑,你好好看看,真的不丑,”张并温柔的吻着妻子,执拗的要求着,悠然拿开手看了一眼,又捂上了,真是好丑!

“不只不丑,还很有用,不信,你试试,”张并喘息着,慢慢进入悠然。

又是缠绵半夜。

绿苹和绿漪满脸陪笑,“劳舅爷再等等。”今儿三朝回门,这两位还是没起。

“无妨。”孟正宪笑吟吟,“是我来早了。”一大早被老爹催着来接,这会子真是还早。

勇敢的莫陶承担起重任,壮起胆子去悠然起床,“从前在孟家可不都是妹妹去叫么?这样重大事体,只有妹妹能做得。”莫利马屁拍到这程度,莫陶不得不去。

待出来,莫陶已是汗流浃背。

平北侯府众丫头景仰的目光,又令莫陶精神起来,摆出一等大丫头的威风,命令着小丫头们,“打水!”“备早餐!”“准备马车!”“回门礼可装好了?”忙活起来。

能命令一帮丫头的感觉,真是好啊。莫陶内心得意,恨不能仰天大笑。

待到张并忽匆匆出来,孟正宪已是灌了一肚子茶水,心情却依旧好着,见了礼,寒暄毕,孟正宪催促“快动身吧,爹等着呢。”

“是,劳烦舅兄稍等片刻,悠然她,还要过会子。”张并连连道歉。

孟正宪笑起来,“从前,在家的时候,五妹妹只要一听说要出门,小脸儿发亮,立码颠儿颠儿的收拾了就走。”小姑娘家家的,那么爱出门玩耍。

“如今听说要出门,还是高兴。”悠然出现在门口,笑嘻嘻接上。

孟正宪怔了一下。妹妹看起来不一样了,两三日不见,她好像换了个人似。

但究竟哪里不同,却又说不上来。

孟正宪这个疑惑,一直延续到回孟家。不只他,孟正宣也有这感觉。

只是谁都没有说出来而已。

孟赉和钟氏坐在上首,孟赉看着地上叩拜磕头的女儿女婿,不动声色。待行完了礼,孟老爹先是把悠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继而黑了脸。这才两三日,女儿已脱尽少女的清丽,变成少妇的华美,眉宇间还有倦色又有媚意,孟老爹狠狠瞪了张并一眼,这臭小子!

咦,怡然也来了?她自带着股怒气出嫁后,不怎么回来的,今日也来凑热闹了?悠然心中想着,面上和嫣然、欣然言笑晏晏,就连不怎么相熟的孟夫人,也亲亲热热相待。

嫣然慢条斯理的品评茶水点心,季筠忙的脚不沾地,对这一向挑剔的小姑子,只一笑了之。

孟老爹本是最温和的一个人,唯独待女婿不客气。这是朝中闻名的事,所以大家伙看到张并被孟赉叫去书房,倒也不甚吃惊。

悠然快到书房时,正好听见房里张并被孟老爹训斥,“告两个月假做什么?好不晓事!”

悠然推门进去,笑容中透着无限寒意,“爹爹,您当着朝臣训斥他可以,背着人训斥他,我可不答应!”

作者有话要说:“或出入风议,或靡事不为”出自《诗经?小雅?北山》,意即“有人遛达闲扯淡,有人百事都得干。”

风议,放言高论。“己不任劳;而转持劳者之短长。”自己不干活儿,还要议论干活儿的长短过失。

靡事不为,无事不作。“勤劳王事之外;又畏风议之口而周旋弥缝之也。”

85君子实维

孟老爹看到宝贝女儿的笑容比当初她劝自己装昏倒时更冰冷;眼神中满是威胁逼迫,由不得不生气;骂道“死丫头!偏知道气你爹!”

张并轻斥道“悠然;不许对岳父无礼。//”

孟老爹骂完女儿;回头又骂女婿,“我们父女说话;有你什么事?出去!”

张并恭敬应道“是!”临出门又低声交待妻子,“莫惹岳父生气。”

悠然笑咪咪点头,那是我爹;难道我不知道心疼?

孟老爹见宝贝女儿对那臭小子很是和悦;更加生气;拿起桌上的天青色薄胎汝窑圆笔洗作势欲摔。

“很贵的,爹!”悠然赶忙跑过去,心疼的抢过笔洗,“这是汝窑呢,摔不得,您摔个便宜的吧。”小心把笔洗放好,四处寻便宜好摔的物件儿。

汝窑是宋瓷之冠,釉中含有玛瑙,色泽青翠华滋,釉汁肥润莹亮,被历代称颂,开窑时间只有二十年,烧造时间短,传世不多,在这个时代汝窑瓷器已经非常稀有。唉,流传到了遥远的二十一世纪,汝窑已只剩下67件半,珍贵非常。

这样的珍品,让老爹一生气摔了?暴殄天物啊。不行不行,悠然找到一个普通官窑白瓷茶杯,这是便宜货,不心疼!殷勤递给老爹,陪着笑脸,“爹,您摔这个!”

孟老爹看着女儿忙来忙去寻便宜东西给自己摔的模样,已是心软气消,更见她仰起小脸儿一脸讨好,撑不住想笑,偏又不笑,板着脸训斥,“一丝一缕,当思来之不易。哪有这么明公正道糟贱东西的?”

悠然狡黠的笑笑,“爹爹教训的是。”要摔笔洗的人是你老人家好不好?这会子又板着脸教训人不爱惜东西。

“爹爹教训的是?那你方才还顶撞爹?!”孟赉气哼哼道。死丫头,骗谁呢。

“爹当着外人的面训斥他也就罢了,私底下再训斥他,我岂能不心疼?”悠然理直气壮。

人人都知道张并是季野公子孙,人人都知道张并不肯认祖归宗,难免会有人因此诋毁,说他桀骜不逊,说他数典忘祖,皇帝也难免会怀疑他野心太大,不甘心受制于人;孟赉一介文官,并无甚权势,屡屡疾言厉色把张并训斥得满头大汗,低头认错,众人在嘲笑张并怕岳父的同时,也会深思:为什么一个不肯认祖归宗的冷漠男子,却这么怕岳父?

如今的情形是魏国公府放出风声,愿意认回张并,舆论对张并不利:天朝实情如此,一个男人再怎么发达,再怎么自己有出息,不能被家庭认可,总是一个遗憾。若是家族想认回你,而你不愿回,那就有趣了。什么?父族要认回你,你自己居然不愿意?数典忘祖!不肖子孙!大家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程濛那种“我生了你,你便要听我号令”的思想,不是她一个人独有的,天朝有多少人都会这样想,都把孩子当成自己的私有财产。

“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没有他,怎么会有你?”,这是人们劝告心怀不满子女时常用的话。也是很多人心中所想。

所以,张并不肯认回魏国公府,依天朝传统看,是不对的,是不仁义的。。。。。

这时放出风声,说张并在魏国公府受了什么样的亏待?时机根本不对。

孟赉久经官场,自然圆滑,他这样温文尔雅的人训斥高大威猛的张并,场面很有喜感,流传很快。等到张并这谦恭敬上形象深入人心时,就可以有所作为了。

舆论不是掌控在某些人手里的,谁都可以利用舆论。当然利用舆论是有技巧的。

张并行军打仗的本领世所公认,在军中威望极高,这威望是个双刃剑:皇帝会希望有这么一个人替他治军,却又怕这人过于完美。

“你总要有些短处才好,最好是为人所笑。惧岳父如虎,这个短处其实不坏,又逗乐,又让人放心。”悠然这话说的不错,皇帝在听到张并早朝略晚一晚便被岳父训得满头大汗时,当即开怀大笑起来。

“阮大猷是畏妻如虎,你是畏岳父如虎,甚好,甚好。”悠然笑咪咪的很是满意。

阮大猷不世名将,却独独怕老婆怕得要死,传闻阮夫人挑挑眉毛,阮大猷便会吓得跪地求饶。

孟正宪这热血青年还为此拍案大怒过,很是替自己心目中的英雄抱不平。

“唉,咱们阮将军纵横沙场无人能敌,西北将军威名赫赫,却会怕老婆!”扼腕叹息。

“唉,咱们张大帅横刀立马,令鞑靼人闻风丧胆,何等英雄!偏偏见了岳父跟耗子见了猫似的。”痛心疾首。

这就对了。这样名声有什么坏处呢?到了军中一样言出令行,威风八面;到了皇帝面前,到了朝堂之中,被笑笑而已,却是大为放心。

“这你便不懂了,爹当着人训斥,是为他好;背着人训斥,也是为他好。”孟老爹一脸淡定,“告两个月假做什么?你看朝中有谁在京中成亲还要告两个月假的?”

只有回乡成亲路途遥远的才会请长假,在京中成亲,请两个月假,不是明打明告诉众人你有闲暇之心?不勤于王事?

悠然撇撇嘴,人和人能比吗?朝中又有谁是九岁就上了战场的?张并虽是初次成婚,却已经有将近二十年工龄了好不好,搁二十一世纪也是该有晚婚假期的。

“他寻皇上告假时,爹猜猜他头先说的是多少时候?”悠然卖起关子。

孟老爹一脸蔑视,不做理会。悠然自问自答,“两年,是两年。”

孟老爹先是吃惊,继而气愤,眼睛望向书房外,恨不得立时把张并拎进来教训一通。成个亲敢请两年假?!

“一身伤病,需要休养;快三十了才娶媳妇;天下安定,只想娶妻生子,安分渡日。”悠然一一历数张并寻皇帝告假时说的话,“爹,您听听,他说的对不对呀。”

孟老爹哼哼两声,没言语。

悠然见好就收,顾左右而言他,“爹爹,小宇是不是明儿就搬家?”自己这娘亲实在太没心计,敢紧送出去才放心。

孟老爹怒道“一个个这般急着搬走?”嫁了爱女,搬出去一个小儿子,再带走自己心爱的女人,这日子没法过了!

“离的这么近,您想什么过去看看都行,还名正言顺的。”悠然安慰道。真的,是做爹的去看自己亲生儿子也好,是做伯父的去看自己侄子也好,都是正大光明的事。

其实黄馨就算留在孟府,孟老爹天天也见不着。若孟老爹敢到黄馨处过夜,钟氏不知会出什么招,黄馨可是一点抵抗力都没有。

“嫁了人,离开爹,高兴不?”孟赉慢吞吞问道。

“爹爹,儿子长大了是媳妇的,女儿长大了,”悠然斟酌着措词,“是人家的。这都是没办法的事呀。”

孟老爹重重的“哼”了一声,闲目躺在躺椅上养神,不理会悠然了。

悠然搬个小凳子坐在老爹身边,絮絮说着话,“爹爹,有两个月假呢,我陪您到西郊散两日可好?”又俏皮加上一句,“可以带上她!”

孟老爹本是不理会她的,听见这一句,睁开眼睛,迟疑道“可行?”自从外放回京,再也没有和黄馨、悠然共同游玩的快乐时光。

“当然可行,”悠然笑吟吟,“明儿小宇就搬了,她也搬了,到了外面海阔天空,想去哪儿不成啊。”

孟老爹大为动心。

悠然又哄了半天,待老爹笑了,才拉着老爹出来,“厅上还一群人呢。”

看到孟赉和悠然说说笑在笑的走出来,张并松了口气,上前恭敬行了礼,和悠然一左一右陪着孟赉。

孟赉本是对张并爱理不理的,却是看见悠然威胁的目光,心里骂了句死丫头,勉强客气的叫了声“贤婿。”

本是有些憋气的,可张并受宠若惊的傻样子,又令他开心起来。

渐渐的,孟赉一人乐滋滋走在前头,张并和悠然稍落后几步。

“你没气着爹吧?”张并低低问。“没有!那是我亲爹!”悠然娇嗔的横了他一眼。

“他是你爹,又那么疼你,训斥我是应该的。”张并这好女婿的模样,令悠然大为感动。

三人回了前厅,孟赉和张并回到男人当中,悠然回到女人当中,叙起话来。

钟氏和孟夫人言谈甚欢,见到悠然,孟夫人取笑道“侯夫人回来了。”

悠然红了脸,羞的低下头不说话。

“这孩子,成了亲还是这么害羞。”钟氏和孟夫人笑着互相看看。

嫣然掩着小嘴轻笑道“可不是,大姐姐还只是侯府世子夫人,五妹妹已经是侯夫人了。”

钟氏拉下脸来。见自己娘亲要发怒,欣然忙开口,“五姐姐是个有福的。我和五姐姐晋见太后时,太后娘娘亲口说的呢。”

钟氏听到女儿着重“太后”两个字,按下脾气,冷冷道“三丫头说的不错,五丫头比大丫头还有福气呢。”

悠然只拈着衣带,低头做羞涩状。这姿势其实有些累,不过此刻悠然觉得说话更累。

嫣然挑拨不成,也不生气,只慢悠悠喝茶吃点心。

“今日烦嫂子过来,明日又要烦嫂子过来,真真是过意不去。”钟氏跟孟夫人客气着。明日孟正宇迁居,正是要本家长辈在场。

原本意态闲适的嫣然,脸拉了下来。小宇搬出去住是好事,只凭什么跟着出去享清闲的却是黄姨娘?

想起丁姨娘含泪劝自己,“只要你好,宇哥儿好,我什么都不求。”嫣然更是火大,只是前些时日她和丁姨娘已是在孟家闹过一场,被钟氏拿话堵得死死的,“丁姨娘去,将来宇哥儿娶了媳妇,人家是拿她当婆婆好,还是不拿她当婆婆好?宇哥儿将来如何自处?”

嫣然生气之下,看见悠然头上赤金闪亮六凤衔珠金钗,笑道“五妹妹戴的,是六凤金钗么?真是好看。”

本朝制度,公、侯夫人,可戴六凤钗,再往下的品级,不许超过五凤。

像钟氏,便只能戴五凤金钗。

钟氏果然脸色又难看起来。嫣然这丫头是提醒自己呢,悠然品级比自己高!

从未亏待过她,出嫁时更是厚厚陪送一副妆奁,她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钟氏看嫣然的眼光便有些不善;想到悠然品级比自己高,看悠然的眼光也有些不善。

出了嫁又怎样?做嫡母的永远能教训!

一直不说话的怡然艰难开口,“不只五妹妹是有福气的,六妹妹也是有福气的。福宁长公主府,那是什么样的人家,天潢贵胄呢,依我说,六妹妹才是有福气。”

欣然娇嗔道“怡姐姐!”已埋在钟氏怀里不肯抬头。

钟氏大乐。可不是么,欣然才是嫁得最好的!自己有什么气可生?两个儿子,一个比一个有出息,一个比一个孝顺;两个女儿,大女儿过得舒心,小女儿将来定是更舒心!更有孙子孙女活泼可爱,自己这不是神仙似的日子么?

钟氏和颜悦色起来。

嫣然不满又不解的看了眼怡然。她带着气嫁人的,这些年都没怎么回来过,今儿不只回来了,还这么拍钟氏马屁,她是怎么了?

借口更衣,拉了怡然出来不依,“怡姐姐,你帮着别人欺负我!”小时候二人都养老孟老太太跟前,原比旁的姐妹要亲密些。

怡然苦笑,“我哪能跟你比。你是嫁得好,不知道我的难处。”婆婆严太太本是贪图孟家的势才愿意结这门亲,见自己不肯上孟家奉承,不知打骂过多少回。这次,更是下了死命令,若不依她,没有太平日子过。

嫣然见怡然一脸愁苦的表情,也是吓了一跳,再细看她,仿佛瘦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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