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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意泪光朦胧中,明嬷嬷的话语一个字也没漏掉,“你舅舅很快会回到京城,好郡主,你便是天朝最尊贵的郡主了。”
不要!不要!张意心中疯狂的摇头,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软软瘫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听言则对,诵言如醉。”出自《诗经?大雅?桑柔》,意思大概其是,如果你说话顺耳呢,我就听听;如果你说话不顺耳呢,我就装醉了。
100为谋为毖
“阿悠;没有回来过。”黄馨有些惴惴不安的说道;“要不;我上侯府去看看她?”一个多月没见着闺女了,也实在想得慌。这孩子也真是的,只让人送钱送物回来;说忙;竟是一个多月不见人影。
孟老爹亲亲怀中人;柔声道“不必。又不是什么急事。”
“可是;我想闺女了。”黄馨轻声说道。她从未和悠然分开这么久;很是不适应。
孟老爹微微一笑;“才一个多月没见闺女,便想得受不了了?几个月不见我;你可是一切如常,毫无异状。”外放前外放后,都有几个月见不着一面的日子。
“我想的,很想很想。”黄馨抱住丈夫脖子,低声倾诉,“我常常夜里睡不着觉,整夜整夜看着阿悠的小脸想你,那又怎样呢,我没办法,我是个妾,”她的声音苦涩起来,“你是别人的丈夫,不是我的。”
孟老爹本是满腹酸楚柔情,听到最后一句话却皱起眉头,轻斥道“胡说!什么叫我是别人的丈夫,不是你的?”在他的观念中,钟氏也好,丁姨娘杜姨娘也好,黄馨也好,都是他的女人,他是这四个女人的丈夫。
说完,却见黄馨眼都吓白了,大大的杏眼中流露出害怕,形状可怜,心软了,抱着她亲吻安慰,“乖宝贝,不怕,万事都有我。”
黄馨柔顺的回应着,“是,我不怕,有老爷呢。”
二人温存腻味一会儿后,静静抱在一起。黄馨忽轻轻笑了出来,“老爷是怎么了,好好的跟咱们闺女吃醋。”
美女就是美女,黄馨这一笑,像一朵鲜花慢慢绽放,明媚喜人,孟老爹看得入迷,也笑了起来,凑近她白玉般面庞魅惑耳语,“可不是么,自从有了悠儿,你便不把我放在心上了;老爷我便是跟闺女吃醋了,你待怎样?”
灼热男子气息袭来,黄馨一阵意乱情迷,喃喃道“我哪有不把老爷放在心上?我日日夜夜想着老爷,老爷……”
当天晚上孟正宇很觉奇怪,怎么姨娘脸这么红,时不时做梦般微笑,这上娘娘寺进次香,就这样了?“姨娘您没事吧?”他关切的询问,黄馨一脸温柔笑容,“宇哥儿放心,没事,没事。”
过了一会儿又有件奇怪的事,老爹巴巴的一个人过来了,也不带小厮仆从,淡淡道“小宇跟爹去书房。”
考较一番小儿子的功课,孟老爹很是欣慰,微笑夸奖,“小宇比前些时日长进不少。”
孟正宇被亲爹夸得脸通红。心潮澎湃下,热情邀请道“一起吃饭吧。”
父子二人在书房时,黄馨便在厨房忙碌,这时也兴滴滴过来,“我做了鸡汤,老爷喝一碗?”
孟老爹咳了几声,到底不忍心拒绝,捏着鼻子喝了几口,便说道“今日想喝鱼汤,命余婆子做个鲜鱼汤吧。”
黄馨忙不迭的答应,命人去传了话,又悄悄的抱怨道“您上回说不想喝鱼汤,想喝鸡汤;这回我特特的给您现煮的鸡汤,您又想喝鱼汤了!”
看着小儿子面不改色喝着黄馨煮的鸡汤,孟老爹心中佩服,强笑道“今儿偏就想喝鱼汤,真是不巧,不巧。”
黄馨笑咪咪,“老爷想喝什么,咱们便做什么。不费事。”孟正宇也是一本正经,“正是,爹到了儿子这儿,千万别客气。”
孟正宇从小到大极少叫“爹”,孟老爹听得眼泪差点流出来。却见孟正宇客气完,便回头跟黄馨说,“姨娘,我还要再喝一碗。”
黄馨笑咪咪帮孟正宇盛了鸡汤,孟正宇一脸享受的喝着。
小宇别是托生错了吧,本该是黄馨的儿子?这才是一对真母子?孟老爹看在眼里,奇在心中,胡乱想着。
也不对啊,阿悠倒是黄馨亲生的,她可是一口都不肯喝,只要黄馨进厨房,她必定躲远远的,坚决不招呼。
想起阿悠,耳边仿佛又听到张并那低低的一声,“悠然不许我起”,孟老爹沉下脸来,这臭小子!
哼,媳妇儿娶到家了,神气了?敢这般肆无忌惮的炫耀!你小子等着。
孟老爹清清楚楚的记得,黄馨生阿悠之前,和生阿悠之后,的确是大不相同。生阿悠之前,她心里眼里只有丈夫,凡事只想着丈夫;生阿悠之后,她心里眼里先有闺女,再有丈夫;凡有什么好的,定是先想着闺女。
“等阿悠生了孩子,你小子立码靠边儿站!到时看她还宝不宝贝你!”孟老爹恨恨的想着,恨恨的啃着一只鸡腿。
“你爹怎么了?”黄馨用眼神询问孟正宇,他怎么,跟那只鸡腿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
孟正宇看了眼老爹,不懂,却也不大关心,谁知他怎么了,莫名其妙跑了来,考了自己一通,吃个饭还这么怪异。
“姨娘,我也要吃鸡腿。”孟正宇撒着娇。黄馨温柔笑道“有呢,给小宇留着呢。”一只鸡两只鸡腿,正好爷儿俩一人一只。
不管什么好东西,姨娘都会给我留!孟正宇乐呵呵啃起鸡腿,又快活又满足。
晚饭后,放了小桌子在天井处,三人坐着喝茶,间或闲闲说话。不再别扭的小儿子,温柔似水的心爱女人,孟老爹心中平和很多,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没多久,钟氏派人来请,“天色不早了,请老爷回府。”孟老爹沉下脸来。这些时日公务繁忙,好容易偷得浮生半日闲,偏有人来扫兴。
“二伯慢走。”孟正宇当着孟府来人,恭敬一揖,要送老爹走。
听孟赉重重“哼”了一声,黄馨知他此时定不肯走,不愿惹到钟氏,忙打起圆场,“宇哥儿才说要请教老爷文章呢,老爷难得来一回,竟是略指点指点哥儿课业才好。只一盏茶功夫便可,可使得?”
“有何不可?”孟老爹冷冷说道。
来人也是个有眼色的。看情形不对,忙陪笑道“老爷要指点哥儿功课,这可是正经事。小的这便回去禀报太太,太太素日疼爱哥儿,也只有为哥儿高兴的。”说完便小心翼翼倒退几步,方转身出了院子,回了孟府。
“小宇到书房用功去。”孟老爹一句话,支走不情不愿的小儿子,只余自己和黄馨。
“老爷快回去吧。”黄馨悄悄催促。
孟老爹斜了她一眼,气哼哼问道“我今日是为何来得?”
黄馨想到白天的缠绵,脸红心跳,娇羞的低下头,不说话;连她的脖颈,都这样动人!孟老爹看的眼热,伸出手臂,命令道“过来!”
黄馨颤抖着慢慢靠近,凄然道“只怕一旦抱住了,我便再也不想放开。”
如果从来没有,也就没有了;偏偏又有;让人如何放手。
“那便不放开。”孟老爹抱住黄馨,叹道“阿馨,我快五十的人了,孟家男人一向短命,我不知还能活几年……”曾祖父,祖父,父亲,从没哪一个能活过六十。
黄馨捂住他的嘴,拼命摇头,“不会,不会,你一定很长寿很长寿。”眼泪掉了下来。
当年自己两眼一抹黑的被送到孟家,好茶好饭养了几日,便被送到孟赉床上。他才进房时神色很是不耐烦,自己吓得缩在床角,他看向自己的眼光先是冷淡,继而惊艳,“天上的月亮,也不及你美丽。”
一开始真是很美很好,老爷和太太都待自己和气,太太还许自己怀了孩子。
这好日子,过到孟正宇出生。自从宇哥儿出生被过继到三房,大事一定,太太便变了脸孔,但凡老爷来歇一晚,次日不是打,便是罚。
他第一次看到自己身上的伤,愤怒得脸变了形,“以为她心地善良,谁知竟这样狠毒!”
听他和自己商量如何对付太太,自己吓哭了,他苦笑,“阿馨,若你有些心计,咱们还可长相厮守;你这样,我该怎么才能护住你。”
以后他便是几个月不来一回,太太对自己和颜悦色了,下人也待自己极尊重,自己再笨也知道,他是没旁的办法了,只能这么护着。
还有谁能对自己这么好?除了他,只有他。
“你不能有事,你要活一百岁。”黄馨哭得稀里哗啦。
“还赶我走么?”孟老爹含笑问。
黄馨不说话,只抱着丈夫不放。
“替我跟二伯母告个罪:二伯要指点我功课,今晚便在此处歇下了。”孟家来人听到孟正宇冷冷的吩咐,不敢惹这坏脾气少爷,垂头丧气回了钟氏。
过继出去的儿子,也是这般操心!钟氏心中不快,本以为孟正宇搬出去以后便清净了,谁知老爷还是放心不下他。
却也知道自家老爷最是疼爱子女,再无法可想的,只得怏怏作罢。
刘妈妈见钟氏闷闷不乐,忙凑趣儿,“太太身上,这是东洋人进贡的新式倭缎吧?样式可真好看。”
钟氏有了笑意,“算你识货。这是进上的,福宁长公主自是得了几匹,全给了欣儿。欣儿这孩子也是,有好东西自己用就罢了,偏巴巴的送了来家。”女儿得婆婆看重,这比什么都强。
“啧啧啧,”刘妈妈赞叹道“看咱们六姑奶奶,多大的福份!嫁入这般高贵府弟,又得长辈疼爱。”
不只刘妈妈,周围几个侍女也是有眼色的,都跟着赞起六姑奶奶,钟氏想想自己两子两女,睡着了还是笑的。
“这傻丫头,想什么呢?”张并深夜方回,朦胧灯光中,见悠然睡梦中露出甜美的微笑,虽是又烦又累,也微笑起来。在妻子脸上轻轻亲了亲,悄悄躺在她身边。
又笑了,什么事这么高兴?张并摇摇头,真是孩子气。
咦,又笑了,“你没睡着啊”,张并才明白过来,二人笑闹一回。
“还要忙多久啊,”以前张并整天缠着自己,悠然觉得没私人空间;现在张并整天忙得不着家,悠然又有些空落落的。
“快了。”张并笑道。他抱着妻子,只觉软玉温香,十分舒服。
打个失势藩王,这费劲的。“难不成要御驾亲征?”驾式也摆太大了吧。
张并这回也不发楞了,狠狠亲了妻子几口,夸道“我媳妇儿冰雪聪明!”
悠然觉全醒了,“真要御驾亲征?”皇帝真下本儿,自己亲自出动灭亲弟弟?
“要不,我怎么会这么忙。”只打吴王,哪用费这个事。
“吴王会不会有什么力量,是咱们不知道的?”临睡前,悠然嘟囔了一句。
次日,张并人在五军都督府,有青川公主府的宫人来报,“驸马爷得了急症,昏迷不醒。”
哦?张并咪起眼睛。先是张意、张念这对异母弟妹昏迷不醒,后是张铭昏迷不醒,想做什么?
“吴王会不会有什么力量,是咱们不知道的?”妻子的话回响在他耳边。
“侯爷,驸马爷昏迷中还在喊您的名字!”青川公主府来的这名宫人,很会察言观色。见张并面带犹豫,怕叫不去人,受公主责罚,忙忙的加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为谋为毖,乱况斯削”出自《诗经?大雅?桑柔》,“谨慎谋划寻觅良方,才能消除混乱状况。”
写了一百章了,三十多万字,回头看看,有写得特别有感觉的地方,哈哈,就是很多人看不顺眼的轻功部分,那是我写得最舒服的章节之一!也有写得不尽如人意的地方,大家火眼金睛都看出来了,呵呵。
101既之阴女
“他不会来的;你莫再白费心机。”张意脸色惨白;神情痛楚;兀自不死心,要劝明嬷嬷收手。
“亲弟弟亲妹妹昏迷不醒都不肯来看,真是铁石心肠。”明嬷嬷放下手中的茶盏;斯斯文文用一方雪白的帕子沾沾嘴角;摇摇头;温柔叹息道;“这番换作他亲爹;难道还不来?”
“你把我父亲怎样了?”张意狂叫起来。弟弟;她说了只是昏睡,非但无害;且有利于身体康复;自己,她说只是安坐屋中不外出便可;父亲,却和外祖母无甚相干,难道她会下毒手?
“驸马爷是公主心中所爱,必无大事。”明嬷嬷面带微笑,一派和煦,“有公主殿下主持大局呢,郡主自可放心。”
就是她在作主,我才不放心!张意又气又急,自己这娘亲,从小娇生惯养的,什么事也没经历过,什么也不懂,如今叫她来做前锋,真是不知所谓。吴王舅舅疯了不成。
有这感觉的,可不止张意一个。青川公主卧房内,被绑着的张铭也是怒吼,“舅兄疯了不成,竟想造反!”
青川公主不敢离他太近,远远坐在他对面,笑道“那般战战兢兢活着,究竟也无趣味。倒不如放手一搏。”
“天下已定,你们搏什么?”张铭满脸不赞成,“拿什么来搏?
“我哥哥在朝中经营多年,哪会一下子便被打得烟消云散,自是有心腹有内应的,”青川公主好脾气的解释,“便是看守他的人,不也被他收买了?”
“禀公主,”守门宫女低声道“人回来了。”
青川公主对丈夫歉意说道“我去去就回。”说完便出去了。
张铭摒住呼吸,侧耳细听,隐约听到青川的声音“……亲爹昏迷了,他居然还是不来!……再去,定要把他弄来。”
阿并!阿并!张铭痛苦的闭上眼睛,都是爹害了你!
待青川公主重新回到内室,张铭盯着妻子,厉声道“我儿子不会上当,你们死了这条心!”
青川公主笑笑,“驸马莫急,我也是遵从哥哥吩咐。”你儿子挡了我哥哥的路,没办法。
“荒唐!荒唐!”张铭脸涨得通红,眼里似是要喷出火来,“难不成劫持了我儿子,你们便能成事了?”
“谁要劫持他了?”青川公主睁大眼睛,明明是要杀了他好不好?
话到嘴边,却聪明的截住了,只微笑着对张铭说道“驸马放心吧。哥哥已是谋划了好几年,布置安排得很是周密,必能成功的。不只这一处,京城好几处地方同时起事,山东也是。皇帝哥哥没有防备,一时措手不及,必会落败。”
从小过惯众人瞩目的日子,这几年窝在府里都不敢出门,这日子也太憋屈了。哥哥既说要反,那便反了吧。造反,不是只能大张旗鼓的起兵,也能使诈、用毒、刺杀,不用多,能毒死张并,刺杀皇帝哥哥,之后吴王哥哥想登基,便是易如反掌。
天朝能征惯战的将领虽多,最可怕的还是张并,只要张并一死,哥哥手下的那名虎将便会少有敌手,便能夺回天下;青川想到自己将会重新做回天朝最尊贵的公主,微笑起来。
“你可曾想过,”张铭声音苦涩,“若是此番落败,咱们意儿念儿会怎样?”还有活路么。
“不会落败啊,”青川公主志得意满,“我哥哥这回是深思熟虑的,一定会赢。”
见丈夫死死盯着自己,目光中全是绝望,青川公主有些心虚,陪笑道“便是真败了,意儿念儿是先皇骨血,皇帝哥哥仁厚,不会对付他们的。”
“我不会害他们,也不许旁人来害他们。”想到张并的话,张铭脑子飞快的转起来:如何才能保全自己这三个孩子?若是吴王胜,意儿念儿是没事了,阿并却是非死不可;若是皇帝胜,不只阿并可以不死,意儿念儿也能保住!阿并是不会允许旁人害自己亲弟妹的。
皇帝胜!皇帝胜!张铭内心疯狂的想着,如何才能让皇帝胜?怎么把消息传出去?
“驸马,你好好歇着吧。”青川端来一杯水,要张铭喝下去,“哥哥说了,你只能绑着,一定不能松开。也不能听你任何话。”
张铭见青川微有歉意,微笑道“二十几年夫妻,毕竟也是不如你们亲兄妹。罢了,公主既是信不过我,我也无话可说。”
“谁信不过你了?”青川公主急道,“我怎会信不过你?不过是哥哥一再交待,我不敢不听罢了。”望着手中的杯子踌躇起来,到底要不要给他喝呢?这杯水喂下去,怕是以后他再也不会和自己亲近了。
即便哥哥做了皇帝,即便自己重新成为光彩照人的公主,若是没有他,究竟还是少些乐趣。
张铭只微笑不语。青川公主前思后想,半天,笑道“我先出去,驸马还是好好歇息吧。”手中的杯子却带了出去。
张铭看妻子走出卧室,松了一口气。只要人还清醒,也还有法子可想。
张铭渐渐被绑得手脚没了知觉,青川公主再次进入卧室时,见丈夫眼光冰冷,坐在他身边叹气,“你别怨我,我也没法子。”
“我儿子来过了?”张铭艰难开口。这么久了,阿并做了什么?
“没有。”青川眼中闪过一丝轻蔑,“亲爹昏迷都不来看!只派一个什么江湖郎中来。”
那为什么没来看自己呢?张铭有些想不明白。
见丈夫好言好语问自己,青川也不隐瞒,“看什么呀,那郎中又不认识你,给个替身让他看不就行了。”那仆人跟自己丈夫年纪相仿,身材相仿,连面容都有些相似,谅那江湖郎中,也看不出来。
“他听了回报,知道自己亲爹真是命在旦夕,定会前来,公主放心吧。”想起明嬷嬷笃定的话语,青川乐了,只要这野种死了,皇宫再一乱,哥哥不就趁机杀过来了么。
平北侯府。
“中毒已深,没治了。”平平板板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江湖郎中”很理智的汇报出诊情况。
张并沉默片刻,倏地站起,便欲奔青川公主府而去。
一个温暖柔软的小手握住了他的大手,张并转过头,悠然笑咪咪的,“这么晚了,你作什么去?”
张并脸色本是忧急,却不愿妻子知道实情白白担心,强笑道“没事。”
脸上表情就很奇怪。
悠然好像没看见一样,笑容可掬,“我一个多月都没见爹和娘了,很是想念。怎么办呢。”
张并心乱如麻,胡乱说道“明日你便回娘家看看。”又抬脚想走。
悠然只管拉住他的大手不放,笑问“我想我爹了,你呢,可想你爹?”
张并闻言,也不管“江湖郎中”还在场,猛然把妻子抱入怀中,哽咽道“他,他被偷袭,中了毒,已是不治……”
悠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江湖郎中”还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夫君,你是关心则乱,”悠然大笑,“若是爹爹真有不测,你哪能这般太太平平站在府里?青川公主早闹得鸡飞狗跳了。”
张铭带张并出走的那几个月,一拨又一拨的人马出京寻找,青川公主爱张铭甚深,离不开他。若张铭真是遇袭有了性命之忧,青川如何还能在公主府坐得住?她这些时日,可是从未出过公主府。
“我总是放心不下,”张并深吸一口气,“必要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