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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悠然-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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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哥儿是个聪明懂事的好孩子,可惜在那偏僻小地方没有好老师,现在只是个秀才,若是能到京城拜在名师门下,怕不中了举人进士?”孟老太太对孙子都是疼爱的,孟正宣两年前中举人时她也极高兴,却还是可惜孟正宽没有一起中举,在她看来孟正宽是孟家长房长孙,是最优秀的,只是吃亏不像孟正宣一样在京城有名师教导。

“大姑娘婚期就快到了,到时大太太必会带着哥儿姐儿过来,老太太可要和孙子孙女好好亲近亲近。”卢嬷嬷笑着说。

孟老太太脸上有了笑意,“可不是,算着他们也快该到了。”

“等到宽哥儿娶了媳妇,老太太就等着抱重孙子吧。”卢嬷嬷凑趣儿。

孟老太太皱眉道,“孟家就是这条家规不好,定要男子二十以后方能成婚,女子十八岁以后方能出嫁。”

“听说宁晋季氏的家规更是奇怪呢,竟规定族中男子三十而娶,女子二十而嫁,是真的吗?”卢嬷嬷觉的两相比较,孟家的婚嫁年龄还是挺合理的。

孟老太太点了点头,讽刺的笑了一笑,宁晋季氏?钟氏的娘,不就是出身宁晋季氏?什么世家大族,什么诗礼传家,吹的吓死人,其实还不就是那么回事?吉安侯府的太夫人,也没看出有什么好来。

“是真的啊,那男子三十岁还讨的到媳妇啊,女子二十岁还能嫁出去?”卢嬷嬷问的兴致勃勃。要知道很多女子可是及笄不久就嫁人的,二十岁,真是老姑娘了。

“能,真能,宁晋季氏男女都不愁婚嫁。”孟老太太虽不服气,却也不能不承认事实。

事实是,想嫁进宁晋季氏的女子很多。宁晋季氏前两代家主,都位至阁臣,士林人望极高,桃李满天下;都终身只有一位妻子,不立妾侍,不纳通房,洁身自好,宁晋季氏家风如此清正,家族如此显赫,族中男子自然颇受青睐,更何况三十岁的男子正值壮年,性情已定,功业已经建立,正是良配。

宁晋季氏的女儿行情也不错,无他,父母都出身名门望族,女儿教养好。二十岁并不算太大,京城贵女,本就是十八岁以后才出嫁的多。

谁家娇贵的女儿,舍得十四五岁就嫁出去?还正长身子呢!

“等大太太到府了,老太太可要和大太太好生合计合计,好好的给宽哥儿挑个媳妇才好。”卢嬷嬷热心的建议。

“宽哥儿的媳妇是长孙长妇,可要好好挑挑。”说起自己的孙子,孟老太太兴致颇高。

“要说宣哥儿年龄也到了,怎么二老爷二太太没有给他相看媳妇的意思?”看孟老太太心情好转,八卦因子发作,卢嬷嬷终于问出了她一直好奇的问题。

孟老太太脸色沉下来,“宣哥儿跟他老子一样,要中了进士以后才说亲。”

老二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么倔,当年老二刚中举人的时候多少好人家来说亲,老二都不愿意,一定要中了进士以后再说,结果还真让他中了。

不只中了,还是一甲第三人。

也是孟家的荣耀。

如果是老大该多好,有个对自己百依百顺的探花儿子。

老二,也不是不孝顺,只是他主意太大。

偏孟老太爷事事赞同他。

想起孟赉刚娶钟氏的情形,孟老太太恨的牙痒痒。钟氏进门时十里红妆,把婆婆、妯娌都比的黯然无光,稍让钟氏受些气,就迎来孟老太爷警告的目光。

要留下钟氏服侍公婆,让丫头陪孟赉回京,被孟老太爷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留下儿媳妇服侍公婆,儿子一个人回京,哪里来的子嗣?”

“带丫头去服侍儿子呀。”孟老太太弱弱的嘟囔。

“丫头能生孩子?孟家家规四十无子方可纳妾,我看你是把我孟家家规不放在眼里。”孟老太爷拂袖而去。

那一刻,孟老太太真的宁愿没有丈夫,没有丈夫,她就可以逞婆婆的威风了。可是她有丈夫,只能听丈夫的,眼睁睁看着钟氏一脸幸福的跟着老二回了京城。

现在,没有丈夫了,终于没有人再压在自己头上了。

“老二去了哪儿?”孟老太太问道。

卢嬷嬷迟疑着,“老爷该是回了正房。”

夫妻分别了三年,孟赉带着妾侍庶女上任,钟氏留在京城侍奉婆母,教养子女,于情于理孟赉回府后都应宿在正房。

孟老太太皱了眉头,分别三年的还有丁姨娘,也该去看看才是,不过算了,儿子房里的事,做娘的也没法管。

想管也管不了。

卢嬷嬷燃了安息香,服侍孟老太太睡下。

“老爷回来了。”守在门外的小丫头禀报着。

钟氏忙起身迎过来,看孟赉神情安宁,放了心。

“五丫头的事,委屈太太了。”孟赉温和的说。

钟氏忙笑道“快别这么说,有什么委屈的。”

孟赉解释“我知道是有些娇惯五丫头,只是失而复得的女儿,我……”钟氏忙接过孟赉的话,“这是自然,五丫头落水之后身子亏了,要好好将养才行,不论学什么要紧的,也要等孩子身子好了再说。”

当日她带欣然悦然回了娘家,那段时间,她回娘家的次数太多了些,要说起来,也不是不心虚的。

娘说的对,再怎么受宠,不过是一个庶女,不过养几年,将来也只费的一副妆奁,何必因为计较她而失去丈夫的欢心。

孟赉温柔的把她揽在怀里,轻轻亲了下,“好太太。”

钟氏面红心热,软软的瘫倒在丈夫怀里。

翌日早起,钟氏服侍孟赉穿衣,一脸娇羞,昨晚两人温存缠绵半夜,直至筋疲力尽孟赉才抱着她沉沉睡去,梦中还喃喃的叫她“宝贝”,就是新婚时,他也没有这般叫过自己呢,也没有这么……好。

钟氏脸上荡漾的□,嘴角迷离的笑意,众人都看在眼里,丁姨娘心中嫉恨不已,老爷回府这几日夜夜都宿在正房,她天天一大早赶过来服侍太太,想趁机见见老爷,攒了三年的私房话想跟老爷说,无奈要么见不到,要么见到了,老爷却看都不看她一眼。该怎么办?丁姨娘转着念头。

杜姨娘和黄姨娘却是各松了一口气,太太高兴了,她们的日子便好过些。

11。吾岂匏瓜也哉

““姑娘,刚做好的点心,您尝尝。”

小丫头白果端着个红色玛瑙盘子进来,盘子上放着一碟玫瑰芸豆卷。

那碟子糕点异常精致,每块只有一口那么大,白白嫩嫩的很是可爱,悠然看的有趣,忍不住取过一块放口中,香甜松软的芸豆沙一碰到舌尖已经融开,裹着的玫瑰酱厚郁的玫瑰花香,独特的酸甜,令人回味不已。

悠然享受的咪了咪眼睛,“是水杉做的吧?手艺越发好了。”

白果笑着道“是水杉姐姐做的,用了平阴玫瑰呢,怪不得姑娘说好。”

济南平阴盛产玫瑰,玫瑰花大色艳、香气浓郁,最是纯正持久,孟家在平阴有一处玫瑰园,玫瑰酱自是常年不缺。

提到平阴玫瑰,悠然忽想起前世在一家私房菜馆看到的横幅“吃心不改”,不由粲然一笑,左传上不也有句“唯食忘忧”!

“跟水杉说,晚饭拿玫瑰酱和苹果丝一起挂面糊油炸做个玫瑰丸子,再拿御田粳米煮个玫瑰粥,让她看着配几样清淡小菜。”悠然兴致勃勃的吩咐道。

“是!”白果响亮的答应,眼睛笑的弯弯的,姑娘对玫瑰花真是情有独钟,一张脸也像玫瑰花一样娇艳。

快到晚饭时分,太太房里的丫头碧桃过来传话:太太命各位姑娘到正房去用晚饭。

悠然忙站起来笑着让坐,命小丫头倒茶拿点心,碧桃抿嘴笑道“谢五姑娘,还要去四姑娘处传话,改日再领吧。”

悠然见状也不多客气,冲莫连使了个眼色,莫连早已拿了一个精致的荷包在手里,送碧桃出来,将荷包塞在碧桃手里,碧桃推让一番,见四下无人,凑近莫连低声笑道“老爷今儿回来的早,看样子高兴的很,太太也一脸喜色,叫五姑娘只管放心去便是。”

莫连忙谢了碧桃,殷殷勤勤的送出好园。

悠然看着刚炸出来的玫瑰丸子垂涎三尺,任莫连催促着,还是吃了几个才依依不舍意犹未尽的出门。

莫连皱着眉头,姑娘真是越来越懒散了,外放时还不打紧,这回府了就该勤谨起来才是,老太太和太太,都是眼里不揉沙子的。

回头好好劝劝姑娘,姑娘通情达理,该是能听劝的;若姑娘不肯听?莫连咬咬牙,只好去回老爷了。老爷既把姑娘交给自己,总要尽心服侍才好。

这顿晚饭吃的很是开心,碗碟精美,菜式精致,小丫头来往穿梭服侍的很周到体贴,孟赉和钟氏满面春风,一众姐妹笑语晏晏。

三姑娘嫣然撇一眼悠然,又飞快移开目光,暗想:爹爹疼她也就罢了,到底这三年父亲跟前只有她一个;太太居然也对她格外和颜悦色,为什么?

悠然一边埋头苦吃,一边想着:有什么好事让这两夫妻如此开怀?难不成,是孟赉升官了?这才回京没十天,也太快了吧?

饭毕,漱了口,众人移至东侧间,丫头捧了茶上来,一家人闲坐聊天。

“离的太远了,上学很辛苦。”六姑娘欣然见孟赉心情很好的样子,胆子大了起来,忍不住抱怨道。

三姑娘嫣然心中暗恨,欣然是去成国公府上闺学,学中七八名同窗,出身不是公府就是侯府伯府,都是成国公府的亲戚,不管能学到多少道理,也能结交一帮名门贵女做手帕交不是?自己做梦都想上的闺学,人家嫌累不想上!虽然嫡庶有别,也是一个爹生的,竟不公平至此!

钟氏溺爱的看了眼欣然,小姑娘嘟着嘴撒娇的样子很可爱,转头冲孟赉笑道,“咱家离成国公府不近,若上学六丫头卯时就要起床,每五日才能休一日,是辛苦了些。”

孟赉沉下脸训斥道,“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小小年纪一点也不能吃,要你何用?!”

欣然唬了一跳,忙站起来,低头认错,“爹爹我错了,以后不敢了。”

众姐妹也站起来陪不是,孟家风俗如此,兄弟姐妹一人有错,即是众人有错。

钟氏心疼的看着小女儿,又转头看看丈夫,欲言又止。

孟赉脸色稍霁,温言道“知道就好,都坐下说话吧。”

“为父外放这三年,你们姐妹的课业也没有考较过,不知你们学的如何?”孟赉皱眉道。

嫣然闻言大喜,她一向自许为饱读诗书!忙站起来恭恭敬敬的回道“回父亲,女儿学了女四书、女论语,还读过不少汉赋、唐诗、宋词。”

孟赉温和的说,“读书多是好事,只是礼仪上要时刻留心,现有你大姐姐在,你逾越了。”

嫣然一惊,太急于在父亲面前表现了,竟忘了长幼有序!忙认错,“长幼有序,嫣然逾越了。”

孟赉颔首微笑,“以后留心就好。”

悦然是长女,幼时课业是孟赉亲授,又是即将出嫁的姑娘,自然不用考较课业;悠然这几年的功课孟赉自是清楚;安然和欣然一样,都是只读了女四书和女论语。

孟赉沉吟片刻,“你们姐妹几个,还是要跟着先生读书才好,虽不用做满腹经纶的才女,却也要明理懂事才行。为父这就修书一封,托蓝山长替你们寻个好先生。”

悦然喜道,“蓝山长是白麓书院的山长,教书育人几十年,德高望重,托他寻先生,定能寻好的。几位妹妹可有福了。”

孟赉看着欣然笑,“如此,在自己家里上学,六丫头也不用那么辛苦。”

欣然一喜,原来父亲还是疼爱她的,赶忙笑咪咪的点头表示赞同。

钟氏也是心中高兴,欣然最小,当初怀欣然的时候,日担心夜担心,怕生一个儿子出来又被老太太和三房的胡氏惦记上,待生出来是一个粉粉嫩嫩的女孩,总算轻了口气,对欣然很是疼爱,欣然的性子不免娇纵了些,怕丈夫责怪,今见丈夫对小女儿也如此疼爱,大是放心。

请先生,怕也是为了孟正宇。悠然暗想。

一家人兴兴头头说了很久放散,孟赉命丫头婆子好生送姑娘们回去,独留下了悠然。

孟赉笑着对悠然说,“太太要赏你。”

悠然眨着大眼睛,“哦?”一副迷惘的样子。

钟氏看着她这个呆样子忍不住笑,“这孩子,精明时极精明,呆时也极呆。”

“你整理好的账本,地契,银票,太太都看了,夸你呢。为父向来不理这些,多亏有你。”孟赉道。

悠然满脸谦虚“都是账房记的好。女儿没什么功劳。”

连自己的首饰,悠然都造了册,把单子交给钟氏,三年下来攒了两百多件首饰,无他,应酬往来,孟赉只有一个女儿出席,不给她给谁?

钟氏想起一张张的银票,广州的甘蔗田,织坊,糖厂,饭铺子,笑容满面,这些拿出一半给大女儿添嫁妆,长兴侯府祖籍在广州,有这些产业做陪嫁,女儿多有面子!这个五丫头,理财上倒是有一手!

又夸了悠然几句,赏了几样时新首饰,钟氏进去歇息了。屋里只有父女二人。

“爹爹高升到了哪里?”悠然笑咪咪的问。

孟赉大笑,“这小丫头,真是鬼精灵。”

还用说吗,看你乐的这个样子,悠然心里嘀咕。

孟赉得意的说,“是光禄寺卿。”

悠然睁大了眼睛,光禄寺管宴享,可是个肥差,光禄寺卿,从三品,又升官了!

这科班出身的,就是不一样啊。

悠然惊讶至极的神情取悦了孟赉,他笑的更加开心。

三姑娘嫣然回到自己的院子,进了屋,却看到丁姨娘悠闲的坐在榻上等她。

嫣然沉下脸来,谁许她进来的?她不想见这个做妾的生母!明明是好人家的女儿,明明能嫁做正室,偏偏要做妾!害的她成了身份尴尬的庶女!

丁姨娘望着女儿温柔的笑了笑,“三姑娘别罚下人,是我逼她们的。我有些话,要和三姑娘说。”

“姨娘有话就快说吧。”嫣然冷冷的。

看着女儿冷淡又不耐烦的样子,丁姨娘很心痛,“我没出息连累了三姑娘,三姑娘怨我,我知道,只是我到底是三姑娘的生母,姑娘也该替我想想。”

“我替你想?那谁替我想?你自己放着正室不做要做妾,害的我这样,你还有脸说?!”嫣然压抑已久的愤怒爆发出来。

“放着正室不做要做妾?”丁姨娘喃喃着,满腹辛酸,“你知道那是什么样的正室?是个比我大十几岁的男人!是个乡间的腐儒!连自己的妻儿都养不活!”

丁姨娘眼圈红了红,却不想在女儿面前哭泣,忍住泪水,强笑道“姑娘你是孟家的庶女,却好歹衣食无忧,我是丁家的庶女,从小连饭都吃不安稳!丁家的当家主母,就是老太太的亲妹妹,极是厉害,待庶女十分刻薄,我从小过的日子,也不提了,长大了她要把我嫁给人做填房,就为了省一副妆奁!”

嫣然半信半疑,“怎么我从未听说过?”

“姑娘以前年龄小,我不敢跟姑娘说这些。如今姑娘一日大似一日,有些话不得不讲。姑娘,我是你的亲娘啊,不会害你的,你为什么躲着我不见我?”丁姨娘情真意切。

嫣然呆了呆,叹了口气,“罢了,这就是我的命,我怪姨娘有什么用?说到底我是姨娘生的。”

“姑娘,任是不信谁,也不能不信亲娘,亲娘是不会害你的,只会一心一意为你着想。姑娘,我在丁家做庶女虽说艰难,却也学了不少手段,总要想办法帮着姑娘才是。”丁姨娘雄心勃勃,她这辈子已然如此了,嫣然不能走她的老路!不能任由太太把她的闺女随意配了人!

她的嫣然,是世上最美最好的女孩,应该过最幸福的生活。

“姑娘,你信姨娘,姨娘一定让你如愿以偿。”丁姨娘微笑道,那笑容如此自信,使得相貌平平的她,绽放出异样的光彩,嫣然望着这样的丁姨娘,怔怔的出神。

12。己所不欲

“独留下了五姑娘?”丁姨娘跟嫣然确认。

“嗯。”嫣然点头。

丁姨娘凝神想了一会儿,“姑娘,这些日你只和五姑娘客客气气的,千万别和她对上了。”

嫣然不服气的说“为什么呀?老太太又不喜欢她,我挤兑她,老太太只有高兴的。”

“可老爷和太太现在都喜欢她!”丁姨娘暗暗叹了口气,女儿到底是老太太养大的,心里只有老太太,这样太太如何能喜欢?太太不带嫣然出门会客,夫人太太们如何会知道孟家有位才貌双全的三小姐?

庶女,最怕的就是嫡母给圈在家里,不能出来交际应酬,没有朋友,不为人知,到了年龄嫡母随意指个婚事,一副薄薄的妆奁给打发掉。嫡母既不费事又得了好名声,庶女的苦根本无处去诉。

老太太疼三姑娘,又怎样呢?恐怕太太随意指的婚事,也比老太太费心思寻来的婚事要强些。要指望着老太太,只能嫁给泰安的乡下人,京城这些贵妇,上孟宅做客虽然也要拜会老太太,那都是面子情儿,有真交情的是太太。

嫣然想寻个好婆家,过好日子,还是要靠太太。自己进门本就尴尬,嫣然刚生下来又被老太太抱走,自己无奈之下只有事事听从老太太,没少给太太上眼药,太太怎能不记恨自己,又怎会理睬嫣然?

“我只比欣然大两岁,太太哪有功夫理会我?”嫣然发愁。

“姑娘今年十三岁,这一两年里先冷眼相看着,等及笄前后定下来,再有一年来来回回的过礼,算来,也就是三年功夫。三年,到时六姑娘才十四岁,碍不着什么。”丁姨娘仔细盘算着。

“姨娘糊涂了!孟家女儿十八岁以后才出阁。”嫣然不耐烦的白了丁姨娘一眼。

丁姨娘苦笑,迟疑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低声道“满十八岁才出阁的,那是嫡女。庶女不在此列。”

嫣然吃了一惊,“什么?!”

嫡庶有别她是知道的,但是,连成亲的年龄都有区分?

丁姨娘困难的开口“孟家家规,孟氏嫡女满十八岁后方许出阁。没提到庶女。族里十六叔有个丫头生的庶女,还没及笄就嫁人了。”

嫣然咬紧了嘴唇。

丁姨娘心如刀绞,忙安慰女儿道“十六岁成亲最好,年轻娇嫩的像花苞,更得丈夫欢心,十八岁都是老姑娘了呢。”

嫣然红了眼圈,“这样自欺欺人有什么意思,明明就是身为庶女被人嫌弃至此。”

丁姨娘轻轻抚着嫣然的头顶,缓缓的道“就是因为庶女难为,想不任人搓园揉扁,就要自己拿定主意才是。”

“能拿什么主意?人为刀俎而我为鱼肉,任人宰割罢了。”嫣然赌气道。

“姑娘万不可如此!”丁姨娘急了,“女人一生有两次投胎,第一次投胎姑娘时运不好,托生到我这没用的肚子里,成亲就是女人第二次投胎,这第二次投胎可一定要选好了,大意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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