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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孩子家都能想到的事,难道老爹会想不到?难道老爹做事会没有分寸?孟赉气咻咻瞪了宝贝闺女两眼,出门去细细打听,务必要弄清楚张铭出家因由。
这事其实很好打听:张铭出家前一天还好好的,一切如常;出家当天他只见过一个人,就是向曦。巳时向曦登门拜访,只呆了半盏茶的功夫;未时张铭已到了戒台寺,铁了心要落发。
“向曦说了什么呀。”悠然很是好奇,只有半盏茶的功夫,说了什么话啊,这么管用。
孟赉淡淡道“我哪里知晓。”悠然自作聪明,说道“我猜,向曦定是跟他说:你闺女儿子我来照顾,你放心吧;不过我们的婚礼上,希望不要看到你。”张铭牵挂娇女弱儿,有什么法子能既不出现在女儿婚礼上,又不惹人非议呢,出家。
“他也可能说,张意张念包在我身上,只要你不连累他们,他们便会平平安安。”悠然继续猜。
孟赉闭目养神:自己养的这是什么女儿,小脑袋瓜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却听得悠然缀缀道“不管怎么说,他一定是为了张意张念,可不会是为了张并。”
孟赉睁开眼睛,慢吞吞道,“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女,情份自是不同。你小时候爹爹喂你吃饭哄你睡觉,亲自教养,便多疼你些。”张意张念是张铭一天天看着长大的,张并可不是。
悠然吐舌,看来外放三年,做了三年的独生女,好处一直延续到自己成年!
孟赉吩咐女儿,“莫想这些有的没的,好生将养身子是正经。不可思虑太过。”悠然后知后觉的想到前日自己曾冤枉过老爹,理亏,心虚,乖巧听话的连连点头答应。
孟赉见悠然听话,微笑着起身离开。安然已是平安生下一女,欣然、悠然都先后有了身孕,日子都平安顺遂,做爹的也算是能放心了。唉,只是可惜,嫣然一直没信儿。
下回约会时孟赉跟黄馨发牢骚,“当初我便是不想答应这门婚事,一则那时悠儿年纪尚小,二则魏国公府将来定会有麻烦。果然,悠儿日子过得好好的,都是魏国公府,屡屡生事。”
黄馨笑吟吟不以为意,“不论阿悠嫁了谁,都会有夫家,都会有烦恼。”哪个男人也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会没爹没娘,没牵没挂。
“你是不知道,那些公侯人家,有多少烂污事。”孟赉叹道,“若是清贵文臣,家中便干净不少。”
黄馨抿嘴笑道“老爷怎么忘了,清贵文臣家中,哪会看得上庶女?清流士林,最重规矩礼法,阿悠只会吃亏,占不到便宜的。”
咦?孟赉对自己这爱妾立时刮目相看,怎么连她都开始有见识有见解了?难得啊,难得,美人如玉,盈盈解语,想不到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临老临老,身连居然能有这么位又美又慧的佳人相伴。年轻时候的梦想终于实现了!孟赉紧紧抱住眼前人,久久不肯放开。
至夜方回孟宅。回去后便被钟氏拉着不依,“偏心!欣儿也怀了身孕,怎不天天去看她?!”
孟赉心情正好,眉目温存,揽过妻子轻言软语,“欣儿家中有婆婆呢,咱们去的太勤,湣鹦挪还偶宜频模词遣缓茫挥贫烂哦阑挥星壮ふ沼Γ愿梦叶嗖傩摹:锰蛩档挠忻挥械览恚俊
钟氏久不和丈夫亲热,此时又惊又喜,自然孟赉说什么就是什么,并不反驳,只靠在丈夫怀中询问“我本打算明日去公主府看欣儿,依老爷这么说,还去不去啊。”
“去,”孟赉笑道“既已定下的事,何必再改。只是往后太太莫去得太勤便是。福宁长公主性情宽厚,不会说什么,咱们欣儿可还有妯娌呢。”公主府又不止欣然一个嫡亲儿媳,大公子任岩的妻子方氏,已是育有两子一女。
钟氏笑咪咪应了。次日到了福宁长公主府,格外喜笑颜开。福宁长公主见状也是高兴,“亲家太太越发精神了。”
二人正说笑间,有宫女来禀报“奉长公主殿下召,阮姨娘来拜见。”福宁长公主歉意对钟氏道“家中有些事体,怠慢了。”
钟氏满脸陪笑,“哪里。”借口要见欣然,告退了。见了欣然忍不住问道“阮姨娘是谁?”欣然轻蔑说道“不过是驸马的妾室,有个闺女,许了蓝家庶子,这会子蓝家侯夫人有恙,想冲冲喜。”这才刚下了小定,冲喜嫁过去,姑娘到了婆家,也不会有什么地位。
欣然对驸马任渥星不满,连带的,也不喜欢他所有的小妾、庶子、庶女。对这事也不想多说,只拉着钟氏,絮絮叨叨说些琐事,“担心我会害怕,他如今在我房中另铺了床,晚晚陪着我”“他如今可会体贴人了”“丫头们他再不理会的”,钟氏听得眉开眼笑。
这厢母女二人越说越高兴,那厢福宁长公主也是很有兴致,“这么说你是极愿意的了?如此甚好。”蓝家吞吞吐吐说要冲喜,福宁长公主还有些犹豫,毕竟冲喜嫁过去的姑娘,婚事过于仓促了些。但见阮姨娘一副急不可待的样子,福宁长公主倒乐了。
阮姨娘虽有些积蓄,也没敢狠花,如今日子窘迫,哪怕是冲喜,也愿意任青青快点嫁了。蓝家的家规是庶子成婚即分家,虽然只薄薄的分些产业,到底任青青也可以自己当家作主了,比在京西驸马府受罪强。
阮姨娘本打算自己的积蓄全给任青青做陪送,却听福宁长公主说,会备副妆奁,让任青青从公主府出嫁,阮姨娘听得热泪盈眶,跪下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直磕得额头红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福宁长公主倒觉于心不忍,温言抚慰了,命人扶她下去。
任渥星这些妾室中,也不是个个都嚣张不长脑子,阮姨娘就是个小心谨慎的,见了自己,从来是毕恭毕敬。福宁长公主想到从前的事,心头苦涩。那年自己和青川都是新婚,都是和驸马闹了脾气,先帝把青川好生疼爱安慰一番,秦贵妃和吴王疾言厉色斥责张铭,连带的魏国公也进宫请罪,青川公主,好不威风;自己呢,却是被先帝平平板板的训导“妇人便该无妒,温婉”,秦贵妃怪声怪气的“这便是皇后教出的好女儿”“太子殿下的好妹妹”,还赏了任渥星一堆财物,并一批美女,先帝看着,只是笑。
公主又怎样,若是形势对你不利,只能死忍。为了不连累哥哥,不连累母亲,自此后,自己便作足贤妻,任凭驸马怎么胡闹,只是一副贤惠状。
福宁长公主痛苦的闭上了眼睛。金尊玉贵的公主,这么多年来,连个出身卑贱的小妾,都不敢训斥!都要忍着!
晚上任岩、任磊都带了妻子,陪伴福宁长公主。福宁长公主突然问道“你们父亲,许久不见了。他还好吧。”
任岩、任磊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父亲很好。”兄弟二人都悬着心:母亲终于开口问父亲了,她会相信么?
福宁长公主端庄微笑,“如此甚好。”闲闲和儿子媳妇说着家常,并没有再提起任渥星,任岩、任磊暗暗松了一口气。
京西驸马府。
纪姨娘尖叫起来,“什么?回公主府出嫁?还带着阮姨娘回去?”这阮姨娘只生一个丫头片子,倒好福气,能沾闺女的光再回公主府。
此时,纪姨娘也是珠宝当尽,穷困潦倒,看上去跟个贫苦人家的婆娘一般。却兀自不死心,“福宁长公主,她对驸马百依百顺,她离不开驸马的,定会召驸马回去,到时咱们母子便能享福了。”任硕听她还是做梦不醒,不耐烦的推门走了。这都多少时日了,这番话早听腻了。
“你回来!你爹爹呢?”纪姨娘大声喊着,任硕却像没听见一样,自顾自走了。这屋子能冻死人呢,好歹出去走走罢。
被纪姨娘视作救星的任渥星先生,此时独自一人在雪地漫步,眼神已无一丝光彩。这都快过年了,福宁也没旨意召自己回去,是真的不要自己了?
想起这些年来福宁的顺从,任渥星不相信;看看自己如今的处境,任渥星发起狠来: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做妻子的锦衣玉食,做丈夫的饥寒交迫!
她在温暖如春的屋中安坐,我在冰天雪地中徘徊!夫妻之间,不公平至此!任渥星先生感概起来,大声吟咏“琀矣富人,哀此惸独。”
漫天冰雪中,任渥星先生孤独的背影,无限凄清。
作者有话要说:“琀矣富人,哀此惸独。”出自《诗经?小雅?正月》,“富贵人家多欢乐,可怜这里却孤独。”琀(ɡé),欢乐。惸(qiónɡ),忧郁不快。
121啸歌伤怀
次日;福宁长公主带着长媳方氏,进了宫。先在昭阳殿太后处陪着玩笑半日,接着便要去凤仪殿,“有日子没见嫂子了,寻她说说话。”
太后笑道“你嫂子要处理宫中事务;这会子正忙着,你莫去烦她;还是陪我这老婆子说说话罢。”福宁长公主嗔道“想和嫂子说说话都不成了?您可真是的;敢情只能陪着您呢?”母女二人说笑几句;太后才放人。
方氏乖觉;留下陪太后。她本不是个能说会道的;自己也明白,故只拣儿女的趣事来说;太后倒也听得津津有味,“岩儿这些子女,一个比一个调皮,倒不像他们老子那般古板。”任岩是长子,自然老成持重些。
“小磊这孩子生出来,不知会像爹,还是像娘。”提及最小的外孙子,太后越发来了兴致,“小磊媳妇呢,可好?”听方氏一一回了,太后点头,“好孩子,你是长嫂,要多关照弟弟妹妹。”方氏忙恭敬应道“是!”
福宁长公主到了凤仪殿,跟皇后说了半日家常,皇后见她神色郁郁,以为她是为了任渥星的事,摒退众人,低低道“若他老实了,召他回府也可。”皇帝、太后是一般的想法,任渥星太嚣张跋扈,欺凌福宁公主,那自然是不行的;但若任渥星收敛点,让他回府也未尝不可,总之都是为了福宁公主好。
福宁长公主含笑摇头,“我孙子都有几个了,还想不开么?要他回来作什么,自寻烦恼。”
皇后看小姑子的神情,不似作伪,心中疑惑起来:那她是为了什么呢?除了任渥星,福宁公主应该并无旁的烦心事。
“盈盈这孩子……”福宁长公主欲言又止。
皇后也是苦笑。任盈是福宁长公主唯一爱女,芳龄十四,皇帝亲赐了“清河郡主”封号,现下开始择婿,礼部给拟了多少年少才俊她都看不上,近来才透出口风,她竟是看上了五皇子。
五皇子,还未开府,未封王爵。若说亲表兄妹,也算般配,可五皇子志向远大,一心想求娶重臣名将之女。福宁长公主是够尊贵了,任家,却没有兵权。
而且,福宁长公主同皇后几十年姑嫂,同患过难的,情份非同一般,她是死忠的太子党,只支持嫡长子。
“我已把她关在家里,不放她出门惹事,”福宁长公主苦恼道“母亲一再问起怎不见盈盈同来,我费了不少功夫,才掩盖过去。嫂嫂,怎生想个法子,让小五早点就藩罢。”五皇子走了,任盈也就死心了。
“小妹说的是,”皇后极是赞成,“早些令小五就藩,咱们盈盈便也无事了。盈盈还小呢,先平息了这事,消停过两年,慢慢挑拣着。”
“哥哥不许咱们过问政事,”福宁长公主很是无奈,“若咱们开口,却是不好。嫂嫂,你快想个法子。”她本不是有政治才能的公主。
“本来,文官是可用的,”皇后凝神道“可是文官上的奏折多了,皇上都不理会。如今,依嫂嫂看,要么,用静妃;要么,用吴王。”
福宁公主听皇后细细说了,微微吃惊,“哥哥不许咱们干预政事,怎么静妃可以?”一个宫中妃子,居然说出令皇子就藩的话来,还平安无事。
“她舀肚子里的孩子说事,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着想,必要宁家安分守己,必要五皇子安守本份,皇上也无话可说。”皇后微微皱眉。
“哥哥,到底是怎么想的?”福宁公主低声问。皇后只是摇头,“不知。储位大事,咱们哪里知道。”
“太子都立了。”福宁公主想不通,太子已立,皇帝哥哥还想折腾什么呢?
皇后没有说话。自古以来,立为太子却不能继承大位的,又岂在少数。
“嫂嫂定要早日设法才好。”福宁公主临分别又交待道,她愁着呢,不能总关着女儿呀,心疼。
福宁公主回到昭阳殿,直到天快黑太后才放她们婆媳二人出宫,临别又拉着手交待“无事便进宫来,带上盈盈。还有小磊,跟他说,外祖母想他了。”
福宁公主回到自己府邸,欣然捧着大肚子接了出来,脸上似有泪痕,“怎么了?”福宁公主拉着欣然追问。
“没事,没事,妹妹没闹。”欣然忙不迭的说道。
福宁公主沉下脸,去了任盈的闺房。“你闹什么?你四嫂怀着孩子呢,都不知道心疼她!”
任盈叫道“我管她呢,谁让她硬要拦着我的?她算什么,也敢拦我?”
“她是你嫂嫂!怎么管不得你?”福宁公主气得发抖。任盈年纪最小,未免娇惯些;皇帝登基时任盈才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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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我要见五表哥!”任盈跺脚发着脾气。任谁哄劝也不行,吓唬也不行。直闹到晚上,闹得累了,才沉沉睡去。睡梦中,还梦到了她风流洒脱、玉树临风、举世无双的五表哥,一身长衫,立在花树下为她吹笛子,那悠扬的笛音,直吹到人心里去,吹得人心醉了。
福宁公主头疼欲裂。任磊垂头丧气道“打也不行,骂也不行,哄也不行,我是真没辙了。这要不是家丑,我便去岳父那里讨主意了。”岳父的女儿,一个一个都教得很好。
任岩夫妻二人心中是赞成严厉管教的,却不好说出来,只沉默不语。
欣然眼珠转了转,“娘,我有个想头,娘听听可行不可行。”附耳到福宁公主耳边,低低说了几句话。
福宁公主凝神细思,半晌,点了点头,“可行。欣儿去做吧。”欣然俯首应道“是。”
回房后任磊问“小欣快告诉我,你是什么主意。”欣然昂起头作骄傲状,“说不得,说不得。”卖起关子来。
见任磊伸指头到口中,要呵痒,忙笑道“我说,我说。”笑倒在丈夫怀里,低低在他耳边说了。任磊喜道“我媳妇儿真聪明!”
平北侯府。
“四姐姐回京城过年?这可是好,爹爹能见着宝贝女儿,还有外孙女了。”悠然听说安然要回来,也是高兴。安然是个省心的好姑娘,似乎从来不惹事,不惹麻烦。很是善解人意的样子。
孟赉叹道“好是好,若你大姐姐也能回来,更好了。”长女久居广州,好几年没见面了。
“父母爱子女,则为之计长远,”悠然掉起文来,“做父母的,知道子女过得好,便心安了。大姐姐在广州是神仙日子,爹爹应当为她高兴才是。”悦然在广州,没有公婆管束,夫妻相得,有子有女,其实很好。
“当初应该设法,让她公婆回广州,悦儿留在京城。”孟赉恨恨道。
这太难了吧。悠然真想仰天长叹,可怜老爹一片爱女之心啊。
安然一家果然赶在过年前回到了京城,孟赉见到只有三个月大的小外孙女阿菁,抱在怀里不松手,“这小鼻子,小嘴巴,活脱脱跟安儿小时候一模一样。”
阿菁小姑娘已是会认人了,此时却静静躺在外祖父怀中,乖乖的一动不动,两只黑漆漆的眼睛,盯着孟赉看。
“平时除了我不给人抱的,旁人一抱就哭,”安然站在孟赉身边,笑道“这会子安安生生的让您抱,可见她认得外祖父呢。”低头去逗弄女儿,“阿菁说,是不是啊。”
阿菁看着安然,看了一会儿,咧开没牙的小嘴巴,笑了。
“她笑了,笑得真好看。”孟赉大乐,孟正宣等人也凑上来围观,“跟她娘真像,乖巧可爱。”
李泽笑着在边上看。孟家真好,安然一介庶女,带着孩子回娘家也这般受重视。岳父抱着阿菁,湣鹗窍∈勒浔σ谎米约赫夂⒆拥丛谘劾铮闹懈卸
“冷不?”安然瞅个空,低声问丈夫。李泽笑笑,“不冷,像春天一样。”暖洋洋的。
夫妻二人又带着孩子去见了杜姨娘,杜姨娘抱着阿菁,喜得眼泪都流下来,“看看,这小模样,真招人疼。”小心翼翼的,把一个长命锁挂在孩子颈上,“长命百岁,平平安安。”
安然也想流泪,却只笑着说“今日我们阿菁发了笔小财呢。”外祖父、外祖母、舅舅、舅母、姨母,人人有礼品相送,阿菁身上,挂满了各色吉祥的金锁银锁长命锁。
“你们快回去吧,”杜姨娘忙忙道“我看了孩子,已是心满意足了。前头还有筵席,莫让众人等你们。”
“爹爹吩咐我,多陪您一会儿。”安然眼泪终是忍不住,流了下来,“他都安排好了,您别管了。”
李泽看爱妻抱着生母流泪,一时冲动,道“咱们把姨娘接走吧。”
杜姨娘连连摆手,“使不得,使不得。”
安然一头拭泪,一头笑道“有什么使不得。李家就快分家了,等分了家,我们便接您过去。”见杜姨娘还要推辞,安然一句话给堵了回去“您不想天天见到阿菁啊。”
这天孟家很是和乐,连钟氏都是笑容满面的。好姐儿等几个孩子发现新玩具般,围着阿菁看来看去看不够。还是季筠过来命他们散了,“妹妹还小呢,长大再和你们一起玩。”
新年将至。老亲旧戚人家,来来回回送节礼,很是忙碌。这日,安然夫妇回孟家送节礼,还有几家亲戚也在;男人们在前厅饮酒,女眷在后厅;安然中途离席,独自一人,在林中默默站立。
一个玉人般的男子跌跌撞撞过来,显是喝醉了。他,即使是喝醉了,形容还是这般美好。安然只觉心痛,很痛,痛得像要炸开来一般。
男子眼神朦胧,神情孩子般可爱,喃喃道“表妹,原来你在这里。”安然轻轻道“五表哥,你也在这里么?”
作者有话要说:“啸歌伤怀,念彼硕人。”出自《诗经?小雅?白华》,长啸高歌伤心怀,想念那位美人,忧思难忘。
122惠此中国
“素日看她是个明白人;谁知竟这般糊涂。”季筠忙累了一天,腰酸背疼的,又遇上这样一桩尴尬事体,未免对安然有些不满,忍不住跟丈夫抱怨。此时已是人定时分;府中宁谧安静,孟正宣坐在窗前一张四出头官帽椅上;默默听着。
季筠是长子长妇;负责管家理事;今日本就是送往迎来;忙碌得很;听到丫头密报后匆匆赶到后花园;映入眼中的是一对青年男女,男子俊美;女子清秀,二人痴痴对望,眼中俱是情意绵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