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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悠然-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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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先是郑重跟钟氏道谢,“太太大度。寻常人家的庶女,哪有我这般自在的,能锦衣玉食的长大,能享尽父亲关爱长大。”

钟氏飘飘然,她这时也觉着自己确实是大度的嫡母,一向对庶女很宽容、很厚待!

“可是,”悠然来了句“可是”。这是典型“三明治”谈话法,先夸奖,再说问题,当然最后还是夸奖。这时候是谈问题。“我姨娘是太太亲手送到爹爹面前的,可对?”

钟氏楞了楞,“我不愿意的。那时我是没法子。”被逼的没辙了。

悠然笑道“愿不愿意的咱们再说,真是太太亲手送给爹爹的,是不是?”

钟氏板起脸,“你是怎么跟长辈说话呢?”悠然真想大吼一声,“你只需要告诉我,是,还是不是。”却只能想想而己。

钟氏见悠然沉默不语,来了劲,“你小孩家懂什么。大人的事你莫管。你又不懂,当年我真是没法子。”

悠然冷静再冷静。微笑问钟氏,“静妃,太太可听说过?”钟氏点头,自然听说过。静妃前几年生了位小公主后,身子垮了,在床榻上缠绵了将近半个月,终是不治身亡。皇帝将小公主交给淑妃抚养,如今很是活泼可爱。

淑妃一向省事,慧而无子,如今她既有一个可爱的孩子陪伴,又能常常见到皇帝来看女儿,也算是善人有善报了。

“那静妃,临死前定要见我一面。”钟氏听悠然这么说,来了兴趣,“她要见你做甚?”孟家、张家,跟宁家素无来

往。

“她认定,是我害了她。”悠然把前因后果一讲,连钟氏也觉得匪夷所思,“谁家闲着没事要收二房,还要带上她孀母弱弟,欠她的?”

静妃临死也不甘心,定要见孟悠然一面。因皇帝交待过,“让她安心的去。”皇后也无可无不可,便命人把悠然召了进宫,见静妃最后一面。

静妃诅咒悠然,“你害我这么惨,将来不得好死!”“若不是你嫉妒不容人,我怎会这样?宁家挟持我孀母弱弟,我只能从逆。”宁家,已是满门流放西北。五皇子,终身幽禁,废为庶人。

悠然并不耐烦跟这种脑子不清楚的女人多说什么,却是静妃一副不肯罢休的样子,只好跟她费了回事,理论了一番“你若有决断,又何至于此?孀母可以出家,弱弟可以出赘,为什么要在宁家等死?”

静妃说她没法子,这是不对的,什么叫没法子,任何情况下都会有法子,每一种困难,至少会有三个解决方法。静妃如果真有智慧,早早把母亲弟弟安排好,自己深闭宫门不出,完全能躲过这一劫。

“孀母可以出家,弱弟可以出赘?”静妃喃喃自语,“那怎么舍得?对不起祖宗啊。”

“躲过了劫难,想改变身份难吗?”悠然嗤之以鼻。要是此时静妃不死,宠爱还在,就算弟弟真出赘了,难道要不回来?宁家又不是从头到尾都看紧你孀母弱弟,是想造反时才看起来的行不?你早干什么了?自己思虑不周,只会迁怒于人,还有理了?

静妃总算不闹了,悠然才脱了身。

钟氏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这和自己有什么干系。悠然只好一步步跟她讲,当初闹过继,可以有什么法子应对(前文讲过,不再重述);即使是丁姨娘入了府,和孟老太太、胡氏连成一线,可以有什么法子应对:爹爹才是一家之主,您商量过他没有?只要爹爹支持您,您何必再纳两位姨娘?夫妻之间,有些话要开诚布公的讲啊。

“你爹爹他,那时脾气很坏。我都不敢跟他多说什么。”钟氏一脸委屈。这些年孟赉渐渐温和了,当初他可不是这样。

悠然怔了怔。也许,男人年轻时,和中年时,差别真的很大?自己所认识的孟赉,是中年孟赉,圆滑温和,善于为人处事,或许他年轻时候不是这样,也是个楞头青?

罢了,“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还是看现在吧。现在最重要的是,钟氏是名正言

顺的孟家女主人,她的地位不可能被动摇:她是原配;她守过公婆的孝;她有出色的嫡子嫡女;她对这个家从未有过二心,对孟赉从未有过二心。

想让孟爹过个幸福晚年,那就要钟氏不生事,不寻衅,不然孟爹总会有烦恼,总会有心事,家宅总会不宁。

悠然本想跟钟氏讲讲道理:姨娘是你自己亲手送的,你让男人面对一个绝色美女毫不动心,对你保持唯一忠贞,是不太可能的。不如平心静气接受事实,安安生生过日子。眼看着跟钟氏讲不通道理,悠然也下气:怪不得老爹不跟钟氏说太多,费劲啊。

“太太可想让爹爹回来?”悠然问了个看似很傻的问题。钟氏想摆架子不说,却又怕悠然走后再也没人管这事,孟正宣、孟正宪都被孟赉大骂一通,已是不敢管了,其实他们也管不了。

“他爱回不回。”最后钟氏赌气说道。悠然不理会她,笑道“若想爹爹回来,其实再容易不过。只要他回家没人跟他打别,事事顺着他,把他当一家之主,他自然会回来。”

孟爹年轻时候的理想是再也不可能实现了,他这一生都不可能拥有一位善解人意的妻子,那至少,让他拥有一位不跟他作对的妻子罢。

不懂,没有关系,不懂别乱出主意;笨也没事,别自作主张。其实黄馨的智商真不比钟氏强多少,但是黄馨听丈夫的话,听女儿的话。

我只能说这么多了,再不听,没辙了,大不了老爹常住孟正宇家,对外也好说:嫡子都成家立业了,侄子还年青,要伯父教导。

悠然沮丧回了自家。黄馨正无忧无虎的逗阿橦,“橦橦啊,外婆抱橦橦好不好啊。”说的全是废话,她偏能自得其乐。

让悠然很有成就感的事来了:钟氏不再提什么妾侍重回孟宅;孟赉又回家了,和钟氏和平共处,二人相互都很客气。一场家庭风波算是过去了,而且,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不会有反复。

但孟爹还是闷闷不乐。因为黄馨死活不肯回孟正宇家,“要天天看见阿橦”,孟爹偷偷跟她讲理“你在小宇家,我能过去住;我可不能住闺女家!”

黄馨大摇其头,“不成,不成。阿橦晚上要我呢。”孟爹没法子,只好还是偶尔白天出去约会。

就算悦然举家从广州返回,孟爹也没有太过高兴,他觉得自己被黄馨抛弃了,嫌弃了。

钟灵羡慕悠然,拉着黄蕊央求,

“您也学姨娘,跟我住吧。”有亲娘跟着,多好啊。黄蕊轻蔑看了她一眼,“你那个女婿,根本不会营运!你们能吃老本过日子?我不替你们攒下家底,将来你怎么办?”养了个笨女儿,嫁了个不精明的女婿,要想办法多给他们捞点钱财。

孟大伯三年任满,和来接任的王知府见了面,彼此吃惊。原来这王知府,便是当年和蔚然订过亲的那个县令。旧友见面格外唏嘘一番,知道蔚然尚待字闺中,王知府叹道“小儿也是命苦,儿媳留下一子一女,竟是早早去了。”

两位父亲都留了心。孟大伯是想:自己总要走的一天,到时蔚然怎么办?还是要嫁了才放心。王知府是出自寒门,本来家底就薄,儿子又是要娶继室,哪里能娶到好的?听说孟家闺女还没嫁,想着也是头好亲事。

孟、王二人拿着儿女的八字,慎重寻人算了,说是“极相合”,之前的生病,“许是当时有小人作怪”,于是定了主意,立意要结亲。

蔚然心疼老父,答应了。她其实也是个倒霉孩子,被亲娘挑起了很高的欲望,最后却又达不到,心理严重受创;和鲁王世孙这一场,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心都死了。

顾氏可能有千百桩缺点,却有一样好处:她是真疼蔚然。所以但凡有不好的事,她是不许蔚然沾边的,宁可自己作恶。

蔚然的婚事传到京城,季筠等人都叹息了一番:好好的原配不做,做继室。前头人还留有一子一女,进门就是后妈。

钟氏心疼悦然婆婆严苛,又要孟赉想法子,“让她公婆回广州”,孟赉头疼,“真是很难办。”“容我细想想。”钟氏很想抱怨他不尽心,再想想,不说了,“好,慢慢想,只别忘了。”

孟赉心中烦闷,去了平北侯府看阿橦。到了后,悠然和阿橦在午睡,黄馨在外间做针线,她紧着给阿橦绣一个漂亮的小肚兜。

悠然睡醒,听见孟赉、黄馨在低低说话,都是些琐事,听到耳中,却觉得很温馨。黄馨说“阿橦这两日老睡不安生,老爷您去看看宝宝睡得好不好。”

悠然闭上眼睛装睡,想看看老爹怎么照看阿橦。却见老爹俯身先看了看自己,又给自己掖了掖被子,才去看阿橦。

过了会儿,老爹出去了,低声说“大宝宝睡得好,小宝宝也睡得好。”黄馨扑哧低笑了一声,二人又说起闲话。

一滴眼泪,慢慢从悠然眼中流出。原来在老爹心目

中,已经生育两子一女的自己,还是宝宝。

两年后,魏国公张锟病故。他之所以从小游手好闲,便是因为身体不好。他父母一向不怎么管束他,也是同样原因。

依继承顺序,魏国公爵位由张并袭了。张并犯愁:两个儿子,哪个做平北侯,哪个做魏国公?

悠然写了两个小纸团,笑咪咪招呼两个儿子,“来,随意抓一个。”张勍抓了平字,张劢抓了魏字。

阿橦奶声奶气问,“怎么没我的?”孟赉气哼哼道“咱们不稀罕!都是俗物!”抱着孙女走了。

张并和悠然看着爷孙俩的背影,心中在流血:那是我闺女!

作者有话要说:“乐只君子,遐不黄耇”出自《诗经?小雅?南山有台》,“君子真快乐,哪能不长寿。”黄耇(ɡǒu),黄指的是黄发;耇,年老,长寿。

终于写完了!感谢所有支持我的读者,所有正版订阅的读者,所有扔雷的读者,你们的支持是我完结的动力!

这文有我很喜欢的地方,也有我不大满意的地方,因为这是文荒的产物,是我第一次动手写文,所以有些缺点在所难免,非常感谢大家的包容。

只要,你看文时曾经有过会心的微笑,只要这文曾经带给过你欢乐,那么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生活已经够沉闷,多笑笑吧,笑口常开!

………正文完………

142番外

时光荏苒;如白驹过隙,不知不觉间,平北侯府活泼可爱大小姐阿橦,芳龄已经五岁了,是位很有主意小姑娘。这日她悠然眼皮子底下;似模似样端坐着吃过早餐;正琢磨着要去山林中玩耍;顺便看看师公怎么教两个哥哥练功夫。师公整天笑嘻嘻;会飞会捉鸟;可好玩了!这时厅门口出现一个熟悉身影;阿橦大喜,清脆叫道“外公!”

孟赉已经致仕,每日葛巾野服;逍遥自,除了会会旧友,就是含饴弄孙。他三子五女全京城,孙子辈已有二十余人,众多孙辈中他喜欢阿橦,就像当年儿女中偏疼悠然一样。

阿橦咚咚咚跑了过来,孟赉弯腰抱起她,祖孙二人跟八百辈子没见过面似,亲热非常。悠然看看满脸慈爱老爹,欢欣雀跃闺女,得,又没自己什么事儿了,这一老一小只要见了面,老爹眼里没闺女,阿橦眼里没娘亲,自己可以一边凉去了。人说隔辈儿亲隔辈儿亲,真是没说错。

孟赉不能看张并训斥两个儿子,有一回他红了眼眶,“你们王法真大!才多大孩子,管这么严?”眼见得岳父眼泪都下来了,直把张并吓得一迭声认错。

也不能看悠然管教阿橦。悠然只不过阿橦屁股上拍了两下,估计比拍灰力气稍大了点,孟爹怒了,抱着阿橦“我带走!”不能再把孩子留给这对无良父母。

“您住下。”悠然笑咪咪,命人去孟宅报了信,留老爹平北侯府,“您住下看着她。”当晚阿橦一边是外公,一边是外婆,可着劲儿撒娇。第二天孟赉把悠然数落半天,走了;黄馨又逮着悠然讲道理,“孩子还小呢,可不能这样。”直把悠然唠叨得差点崩溃。

阿橦趴孟赉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话,孟赉故作深沉想了想,点头答应了。阿橦欢呼着,祖孙二人去了后山山林。

离得大老远,华山老叟骂声已传了过来,“笨死了!手不能抬这么高,知不知道?”“捉只麻雀都这般费劲,气死老子了!”阿橦孟赉怀中笑咪咪很是开心,“师公又骂人了。”可怜哥哥们。

孟赉哼了一声,这华山老叟算什么世外高人,教起孩子来每每大呼小叫,一点风度都没有!他到底会不会做师父,孩子都是要耐着心慢慢教,那么凶做什么。

祖孙二人慢慢走近,又听得华山老叟大笑着赞道,“好小子!真是不坏!比你爹当年学得还!”等到祖孙二人走进林中空地,已是看见张勍张劢坐地上呼呼喘着粗气,华山老叟则是一脸兴奋,从一棵树跳纵向另一棵树,礀势洒脱优美,煞是好看,满林中都响彻着他笑声。

阿橦绷紧小脸,微微皱眉,“师公又调皮了。”张勍、张劢两兄弟看见孟赉,一左一右抢上来叫“外公!”张劢伸手拽拽阿橦,“莫累着外公,下来吧。”阿橦抱紧孟赉脖子,叫道“不要!”

华山老叟也不跳纵了,眉花眼笑迎了过来,“阿橦乖宝贝,来看师公了?”他本是不收女弟子,一辈子没教过女孩,却是自从阿橦两三岁后,看阿橦身手敏捷,反应奇,常打主意要连阿橦一起教了,无奈张并和悠然不舍得,孟赉是坚决反对。

“女孩家学什么功夫?阿橦这么娇嫩,怎么吃得了苦?不成!”孟赉这么说,张并旁边点头,“岳父说是。”华山老叟吹胡子瞪眼睛也没用,孟赉不怕他,张并装没看见。

“他一人占了两个,我和你娘两人才占了一个!还不知足!”孟赉背地里这么一抱怨,悠然惊得一口茶含嘴里,半天没咽下去。合着自己生了三个孩子,还不够他们分?

华山老叟满脸欢笑哄阿橦,“师公带你去捉麻雀,好不好?”阿橦犹豫了下,正想说“好”,却听孟赉温和反对,“天热,不去了。”到时玩疯了,一身是汗,容易着凉。

华山老叟冲孟赉翻翻白眼,叫道“咱们打一架!我赢了,阿橦听我;你赢了,阿橦听你!”

孟赉微笑着摇头,“打什么架,有辱斯文。不如咱们比比写字做文章。谁写得好,阿橦听谁。”

华山老叟怪叫“你明知我不会写字做文章!”孟赉也笑道“你明知我不会打架!”阿橦孟赉怀中帮腔,“不会打架!”

你有一个帮腔,我有俩!华山老叟回身拉过张勍张劢,“你们两个臭小子说说,该怎么比,比打架还是比写字?”

张勍皱皱眉,不说话。张劢笑道“不如这样,三局两胜如何?一局打架,一局写字,一局下棋。”

张勍瞪了张劢一眼。张劢近来迷上下棋了,每逢华山老叟和张并师徒二人下棋,他必是盯着看,看得津津有味。他说是三局两胜,其实打架、写字都不用比,肯定是一比一平,直接下棋就完了。

“下棋!下棋!”阿橦拍手叫道。于是就这么定了:下棋定输赢。张劢手脚把棋盘摆好,请华山老叟、孟赉坐好了,自己旁边观战,阿橦也端端正正坐一边,看得很专心。

张勍摇摇头,跑去练习轻功了。等他从林中捉了几只山鸡回来,棋局形势已经很明朗:孟赉处下风,可以说是败局已定。

张劢心中嘀咕:怎么会这样?爹跟师公下,总是赢;爹跟外公下,总是输。为什么外公会下不过师公呢?张勍淡定瞥了弟弟一眼:傻小子,让外公心里不痛了吧?看娘亲怎么收拾你。

张劢见孟赉又落了一子,急道“外公,不能……”阿橦板着小脸拉拉他,“观棋不语!”她是常看张并下棋,被悠然训了无数回,“观棋不语真君子。”

你懂什么?外公这一子落下,真是输定了知不知道?张劢白了妹妹一眼。

阿橦也白了他一眼,然后小手一挥,把棋子全拨乱了,华山老叟急得跳脚“阿橦,莫要捣乱!”孟赉心中欢喜,面上偏装模作样训斥,“胡闹!”嘴角笑意掩都掩不住,看我家阿橦,多聪明!

阿橦冲华山老叟绽出一个大大笑容,甜甜叫“师公”,华山老叟笑骂道“这小丫头,跟她娘一样,又鬼又坏。”低头看见棋局还是跺脚叹息,只差一步就要赢了呀。

华山老叟、孟赉二人相约:三日后再战一局,到时不要这帮小鬼观战,两人清清净净下一盘。

三日后,华山老叟把张勍张劢功课交待好了,让他们自行练习,自己安心和孟赉后花园凉亭中下棋。悠然带着阿橦,招待来访悦然、玫姐儿母女,玫姐儿是悦然长女,已是十七岁了,即将出嫁。

玫姐儿带着阿橦玩翻花绳,悦然、悠然姐妹二人闲闲说些家常。“依然妹妹这相貌,这品格儿,真真让人刮目相看。”悦然赞叹道,她是心中有感概,八叔一个外室女,身份何等低微,竟也能卢家稳稳站住脚根,丈夫敬重,公婆慈爱,这些年一直无子,婆家也只是让她静心调养,并无旁话。

“只是,我有时莫名觉着……她跟嫣然实太像了。”悦然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改了口。悠然知道她疑惑是什么,只微微一笑,把话岔开了。

孟依然比起孟嫣然,身材、面目、声音、气质、言行举止,都有所改变,想瞒住人并没什么问题。只有一个人是她很难完全瞒住,就是她丈夫卢二公子。枕边人,太熟悉了。所幸孟依然鬼神之说,把这一切都给了很好解释。

孟依然已是真正长大了。即使房妩小姐丈夫亡故,房氏母女重回卢家,房妩眼神又落到卢二身上,孟依然都能淡定面对,毫无惊慌之态。孟赉问及此事,她微笑答道“些须小事,我能应付。父亲不必挂心。”

安然不必说了,从小就老成;欣然嫁入高门,虽然过得顺风顺水,却也一直是小心持重;悠然是事事如意;如今孟家五姐妹中,反倒是长女悦然,让孟赉操心。

悦然广州过了十年出头幸福生活,回京后又处于长兴侯夫人淫威之下,很不适应。悦然和钟氏一样,面对苛刻婆婆,根本没有应对良策。钟氏一度再三央求孟赉“老爷好歹想想法子,让她公婆回广州罢。”令得孟赉很是头疼。

倒是悦然知道后跟钟氏不依,“娘切莫如此。我如今已有两子两女,丈夫又跟我一心,怎么便婆家过不下日子了?我也要学着跟婆婆相处。再说玫姐儿出嫁了,难不成将来她也不会应对婆婆,爹爹再想法子去?”

钟氏想想也是,总不能出嫁闺女婆家一旦有个风吹草动,娘家人便要事事出面。“你要处处小心,莫被你婆婆欺负了去。”钟氏殷殷嘱咐,悦然满口答应。

玫姐儿即将出嫁,悦然跟孟爹学,也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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