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皇上,宸修仪一应吃食俱无不妥,只是在齐大人坐席发现一些微粉,已着太医院首董大人查看,是幻神散,如其名,误食之人易致头脑昏胀,轻则出现幻觉,重则昏迷。”
“宸修仪身旁宫女何在?”
“皇上,皇上,奴婢不知道啊皇上,宸修仪想喝苦丁茶,奴婢便回宫中去取啊皇上。”
只见一丫鬟此时哆哆嗦嗦,手中捧着苦丁茶,宸修仪所在紫仪宫离此地不算近,应是做不得假,何况是自己的主子,她能讨得了什么好。
“宸修仪入殿之前,可接触过何人?”
贤妃见这丫头眼熟,心中了然确是宸修仪身边雪柳无疑,便出言提醒她回想,既然事已至此,就万不可任幕后之人逍遥。
“是嫔妾与宸姐姐一道,路上未遇旁人。”
雪柳还未回话,倒是一旁的淑婉仪跪地应答,虽然脸上确实有些紧张,似是害怕与自己牵扯关系,只是眼底一片澄亮,此事应与她无关。没有从雪柳嘴中指认出来,而是自己出言,虽将自己置于风口,到底正大光明,万分坦然,这淑婉仪倒也很是聪明。
昭帝轻扫董院首,示意他查验淑婉仪及其丫鬟,待查验完毕,竟是一点痕迹也未有。
正当此时,淑婉仪又出言,“皇上,还有一人,嫔妾记起,路上有一小丫鬟神色匆忙,正撞上雪柳,可会与此有关?”
“是是,那人正撞奴婢身上,奴婢恐伤了主子,特意偏转可还是与她相撞,此时想起,莫不是故意陷害?”
“你可认识她?”
“奴婢不曾见过,只隐约记得她嘴角留痣。”
后宫婢女众多,身形相似的尽有,嘴角留痣未免太多,查起来耗时耗力,若仅仅是宸修仪一人,昭帝估摸早就歇了心思,只是,此刻既有龙种又有朝臣,定不会如此简单了事。
倒是未料,侍卫竟很快便带回了消息。
“启禀皇上,在御花园澜月湖打捞上一具女尸,嘴角带痣,身上携带有燃情香料经董大人辨认应是沾染一点水便可化开的宫中禁药合欢散,应是那丫鬟不假。”
“可能识的身份?”
“司正司的人回话,正是水云殿当值二等宫女如珍。”
此言一出,方才算是告发之人的穆贵嫔立马瑟缩跪地,这水云殿可是她的寝宫,此番这般莫不是说她陷害宸修仪继而毁尸灭迹?
“皇上明察,嫔妾不曾让那如珍如此啊皇上。”
“朕何时说那人是你?”
昭帝目光如炬,直直盯视穆贵嫔眼眸,深沉莫测,穆贵嫔周身愈发冷寒,哆嗦不停。
“若是若是真是嫔妾所为,何不让自己信任之人去做,那如珍不过是一二等宫女,嫔妾万万不会交给她啊皇上。”
穆贵嫔痛哭流涕,一边连连磕头,毫无仪态可言,倒是顾不得旁的,身怕昭帝一个不慎便将她打入冷宫。
这倒是悬了,虽有证据,然到底不是铁证,既无人指示,又因牵连甚广,探不出究竟,谜团重重,实是无法探究出真相。
“皇上,在水云殿搜出许多药粉,确有合欢散和幻神散。另外,另外…”
侍卫统领慌忙来报,忽又吞吞吐吐,不能尽数道出,想来另有发现。
“另外如何?”
“还有能致女子不孕和小产的马钱子,重则致命。”
“不不不,怎么可能,嫔妾没有,嫔妾没有啊皇上。”
穆贵嫔紧紧攥着昭帝龙袍不愿撒手,惨然而视,苦苦乞求。精致的妆容早已哭花,胭脂水粉随着泪痕划过,狼狈至极。
皇后许是气急了的样子,直指穆贵嫔。
“人赃俱获,本宫竟不知穆贵嫔这般恶毒,就算与宸修仪有怨,也不应如此陷害,你怎堪当帝妃,又怎当得起穆家女儿?”
是啊,穆家,还有穆家。
穆贵嫔本还奋力哀求,此时倒是歇了心思,神情凝滞。
“是啊,嫔妾怨恨她,嫔妾与她同时入宫,缘何处处被那贱人压一头,每每晋升,嫔妾都低她,皇上,是你说嫔妾天真烂漫潇洒恣意,你喜欢嫔妾的啊,可是你怎么会在情动之时叫那贱人的名字,嫔妾怎能甘愿?如今她又得了子嗣,嫔妾拿什么和她争?”
穆贵嫔竟然动了情,那痴痴贪恋的模样倒是做不得假。
“皇上,嫔妾自知有罪,一切皆因嫔妾之过,与穆府无关,还请皇上看在往日情分上饶过穆府的人,嫔妾甘愿承担一切。”
“承担?你可承担的起?朕的孩儿,你如何承担?”
昭帝暴呵出声,“来人,封闭水云殿,将这毒妇仍在冷宫,任何人不得探视,听候发落,水云殿上下当值全部发配慎刑司。”
直至坐在回程的马车之上,赵清婉还是无法忘怀昭帝最后的发落,后宫的争斗从未停止过,今日你被牵扯其中,也许侥幸脱逃也许遭人陷害,不过是因为你是后宫中的一人,权谋,宠爱,无止无休。
说到底,皇上的宠爱正是被人记恨的来源,他又怎会成为你真正的依靠。心怀天下,后宫莺莺燕燕众多,柔美多姿,大气温婉,清丽可人,绝世妩媚,哪一样不曾是后宫翘楚,到头来不都是争斗一生,草草结果。
此事定然不单单是穆贵嫔的筹谋,漏洞太多,诸如她怎会将自己宫中丫鬟灭口,徒徒增添嫌疑,若真是她又怎会不将那些东西妥善安置,等着侍卫去搜索。不过是被人推到了幕前,由看戏之人当了台上的人。
前世边关动乱便是由今日此事始,至于是何人幕后,赵清婉着实记不真切,前世她可真算得上草包一个,即便今生长进颇多,也万万猜不透其中深意。索性,无人算计到她赵家头上,何况不出两月,父亲必然接到皇上调派指令,她还有许多要准备的地方,不可稍有停滞。
赵清婉回到芙蓉院,便见夏侯奕大咧咧坐于正中,灯火为邻,那人隐在黑暗中,影影绰绰,却又俊逸缥缈,只能看到手中抱着雪绒一团,确是滚滚无疑。
“婉婉可是又看呆了?”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玩笑。
赵清婉很是不屑轻哼一声。
“可是吓着了?”
夏侯奕虽未明说,赵清婉也知晓他所指定是今日瑶仙殿之事,这宫中赴宴向来烦闷,时时提防,处处小心,一步踏错就可能突遭陷害。别说,赵清婉此时倒是有些气性,眼眸染上不少怒意。
“宫里果真不是什么好地方。”
倒是未料她竟这般直言,记忆中这小丫头时时都是矜持有度,即便被他紧逼也只是稍稍红了脸颊,今日这般莽撞直言果真不曾有。
“嗯,确实不是什么好地方,本殿深感如是。”
夏侯奕将滚滚放在赵清婉身旁,那小家伙也很是伶俐,立时便跳上赵清婉双膝,温暖的触感瞬间暖热了赵清婉,方才冷寒的周身也渐渐回暖。
冰柳将汤婆子递到主子手里,这才走到院门紧守,心下紧张,主子也真是口无遮拦,五殿下可是宫里长大,怎么能这般直言,幸而五殿下未曾生气。
院里又只剩下两人对坐,一时无人开口,除却一开始的冷凝,气氛竟然出乎意料的祥和。
作者有话要说: 未来几章会出现二人感情大的进展,大家若是期待,我就日更,若是不理我,那就还是隔日更咯、
嗯,人家也挺傲娇的呢。
感谢欧阳北辰夜冰,一如既往,多谢你啊小天使。
☆、第五十七章:情起
“婉婉可知,边关战事将起?”
“怎会?”
赵清婉虽然因着上一世记忆知晓此事,只是毕竟是一后宅女眷,自是不能清楚这些事宜,此时只能装蒜。
“于滇小国近两年统一各部,越发猖狂,一再骚扰我大梁边境,前月攻进偃城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定是要请命剿灭的,如若持久攻占,一举灭了于滇,父皇也有此志向。”
夏侯奕一一细解,竟是将军中机要尽数说来。
“可是要派家父出征?”赵清婉出声又觉不妥,“是我多言了。”
“无碍,父皇有意命宸修仪的父亲广威将军在中路出征,赵大人从北路进发,形成二人合围之势,想来是有所筹谋。”
“广威将军?难不成今日之事竟与出征有关?”
看着赵清婉一点就透的机灵样儿,夏侯奕心情颇好。
“不错,广威将军已投效三哥麾下。”
“什么?”
赵清婉无疑很是震惊,武将隶属于皇派,历来不涉党争,朝臣换代之时,各级将领也丝毫不会受到影响,只是如今广威将军既然已投效夏侯泽,那前世是否也是这般早便为他所用?怪不得前世捣毁将军府竟是丝毫不手软,如此看来怕是后继有人。
若非此番是皇后设计?为的就是拖累广威将军府?
“非也。”夏侯奕似是知晓赵清婉心中所想,继续为她解惑,“皇后确实为陷害宸修仪不假,后妃与人私通,母家自是逃不了干系,轻则罢官,重则抄家。本想借此断了夏侯泽军中臂膀,然即便并非如她所愿,至少宸修仪这枚棋子是毁了,也可铲除宫中有子嗣的妃嫔,何况她操办宴席,怎会自己下手,不过是连着宫中地位较低却恨极了宸修仪的穆贵嫔,出了事也算不到她头上。何乐而不为。”
“那怎会又有齐琰的出现?总不会是自断臂膀,免除怀疑吧。”
“婉婉竟知晓齐琰是太子的人?”
赵清婉一时不察竟是暴露了自己,垂眸敛神,玉指轻轻为滚滚顺毛,看滚滚眯起的双眼,便知此刻舒服得很。夏侯奕竟有些羡慕那小家伙,不自觉凤目沉沉,盯视滚滚。
“无意听二哥提及。”只得胡言摆弄,算到二哥头上,毕竟赵家入仕之人只余赵清睿了,她这般说起,倒是也有几分可信。
夏侯奕肆意而笑,伸手轻点赵清婉额头,也不在乎她搪塞胡言。迎着赵清婉的目光继续解答,“小笨蛋。不必担心,我不会怀疑你。皇后设计另有其人,那齐琰是我推上去的人。不过是为着狗咬狗,何况那人本就可恶,如此一来,无甚大碍。”
“可明白了?”看赵清婉还是呆愣的样子,夏侯奕愈发好笑。
“皇后原先设计何人?”
“婉婉不觉本殿心狠手辣?”
“不觉,皇后设计之人定是你要保的人,否则你又怎会趟这浑水。”
然也,着实是他不得不保之人。
赵清婉美目流转,直视夏侯奕深沉的目光,原先隐起情绪的眸子,此时愈发亮的惊人,早就知晓夏侯奕眼眸深邃,此时被他这般直勾勾的眼神逗弄的浑身热烫,立时低下眼眸,再也不敢望进去。
只是,赵清婉恍然那双黑色绣金线的锦靴及至自个儿脚边,立时站起,不料直直撞进夏侯奕怀里,滚滚许是被主人的动作吓着,本能跳到一旁,夏侯奕顺势搂紧面前的小人儿,再不愿放开。
“你…”赵清婉挣不开,急急出声。
“阿婉,容本殿抱会儿。”
赵清婉本想推开那人,气愤他好生无礼,只是正要动作,却隐约感觉靠在她身上的人隐隐颤抖,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明明是被他抱着,却又觉得心下不忍,终究是没有推开,任由他俯下身子抱她在怀。
只是身子依旧僵直,只紧紧攥着他胸前衣袍,一动不动。
感觉到怀中小人儿安分下来,乖乖巧巧的模样让夏侯奕分外欣喜,也不忍她这般无措,不稍片刻便眷恋着轻轻松开她,只是依旧离她很近,不曾远离。
突然离开男人温暖的怀抱,周边凉风便渗入进来,赵清婉竟有些贪恋方才片刻的依靠,仿似周边腥风血雨,寒风凌冽都不曾袭卷这方宁静,高大的身影立于眼前,赵清婉小心抬眸,还未隐下的红润瞬间望进夏侯奕的心里,只觉小人愈发惹人怜爱。
“阿婉,我也要出征,同你父亲一起。”
赵清婉还沉浸在方才片刻的温暖里未曾回神,仿似还有些遗憾此刻突然抽离的怀抱,甫一听夏侯奕此言,竟是立时便泛起波澜。
“为何?”
“于滇虽不足为惧,到底因着近些年的发展逐步壮大,既要出征,势必要一举歼灭,再不曾留有余地,朝中得用之人只余你父亲,本殿不得不去。”
夏侯奕握住胸前紧攥自个儿衣袍却仍旧不觉的小手,这丫头分明是在意他的,心里颇为熨帖,又出声安慰。
“莫要胡思乱想,本殿和你父亲定会平安归来。”
赵清婉顾不得去细想到底是个什么心思,只是本能觉着不想他离开,战场无眼,又岂会因他是皇子就退让几分?何况,何况前世他就是在沙场丧生,赵清婉怎能甘愿。
“不,不要去。”
“乖,阿婉松开。”夏侯奕出声诱哄,看着面前小人儿用力紧咬下唇的样子愈发心疼,紧皱的秀眉,一望见底清澈的眼眸,浓浓忧心不曾遮掩。他带有薄茧的手指轻轻滑过赵清婉柔软的唇瓣,稍一触碰便松了口。
“阿婉,你且在家等我回来,少则一年,至多两载,回来我们就定亲可好?”
定亲?赵清婉恍然未觉,抬眸看他认真的样子,倏地松开手,还未等得及夏侯奕反应,她便转身跑进闺房,再也没有出来。
又是这样!
夏侯奕哭笑不得,每每遇到犯难的事,她都这般跑开了去,不知是羞恼还是怎地,这副样子当真是没办法可使。
“阿婉,本殿要拿你如何?”
唉,罢了罢了,再容她几年,反正她休想从他身边逃离,这一辈子都别想。
高空虽未挂着明月,整个暗夜黑沉沉一片,却偶有星点闪烁,时而亮莹莹透亮,时而隐入黑暗,迟迟未有出现。倒是芙蓉院中处处可见的红灯透着些许喜庆意味,串在一起的小灯笼调皮的扑闪着,灯罩朦胧隐约,火光肆意又缥缈。
夏侯奕静站院中,不愿离去。
眼眸沉沉望入紧闭的房门,凤目深邃不见清明,叫人看不出情绪。
“主子,小主子还在宫里等着呢。”
陌显本不愿打搅主子,只是这般站着也不是办法,眼见赵小姐跑进屋里再未现身,自家主子都无法,他更是没有办法。只能出声提醒,劝着主子离开也好。倒是没有进得院中,他深知自己主子对赵小姐的占有欲,还是不招惹的好。
“走吧。”良久,夏侯奕才提步离开。
听着院中没了动静,赵清婉这才又出了房门。她只是不知该如何回应,愿意吗?恐怕是愿意的,每每撞进那双深情的凤目,她都羞涩的避开去,眼眸情谊太过深刻,竟是不愿他一丝一毫的落寞。
幼时的情谊,这许多日子里他贴心的照顾与逗趣儿,每每思及此,均是他在旁陪伴,人前多少女子对他深情款款,暗许芳心,他都是一副冷漠高贵的风情,任谁也近不得身。只是,他在她面前,总是那般小心翼翼,爽朗大笑。她不是没有看到,刻意的讨好,温柔的眼神,都不应该是夏侯奕做出来的事,可偏偏他做了,还是对她这么一个没什么用处的小丫头。
起初她疑心是因为赵府的兵权,只是,如他那般强大的人,哪里需要这么一点被帝王时时忌惮的权力,何况,为她挡刀,时时护在她身前,即便是上一世夏侯泽装腔作势,也未像这般真情流露,那种时时刻刻眼里只有你的深刻与温暖,她那么不愿意放开。
“既然不愿意本殿走,又何必逃开?”
赵清婉蓦然回首,只见那人就站在身后,绛紫锦袍一如初见,玉冠束发依旧潇洒明媚。高大的身影包笼着她的,明明仍旧未曾说服自己,明明还是放不下过去种种,明明还是忧心他会否负她,却再也不管不顾撞进他怀里。
夏侯奕心疼地抱着怀里的小人,一如多少次梦中紧紧相依的身影,一对璧人隐在火光下,激起一层层再也褪不去的浪潮。他伸手轻轻擦拭她脸颊泪痕,轻柔的抚摸她发间,就像是在哄着不听话的孩子,不敢稍加用力怕弄疼了她,这般小心翼翼的怜惜着却不料怀中小人哭得更甚,隐隐啜泣着,心疼得厉害。
他本已翻身出了围墙,却不愿真就这般离去,遂随了自个儿心思,哪怕再看她一眼也是好的。
于是他就看到那小人蹲在地上,身上只着对襟小袄,瑟缩成一团,本就娇小的身子愈发不见了骨架,那般落寞孤寂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和这盛景格格不入,自个儿的心像是被什么猛地一击,再也忍不住开口。
“阿婉,吾心悦你。”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千万次的感谢北辰小天使的不离不弃,你说的对,只要有一个人在看,我就有动力坚持下去。本来决定11月开始日更,不过这周有榜,所以今天就开始日更三千。除非有别的很要紧的事,否则都会日更下去,我也想尽快把这个故事讲完。
这是归归第一本小说,想写的欲望就是突如其来的,既然开始了就无法停下来,然后兜兜转转一直坚持到现在,我的文笔辞藻,情节设计肯定都是比较生涩的,感谢还有几十个收藏的小天使一直陪伴着我,我会越来越努力,写出更精彩的东西。请你们拭目以待。
嗯,今天有些矫情了,容我收敛了思绪,然后努力更文。
再次感谢。
预告:明天会很甜,归归都被腻到了!
☆、第五十八章:美人在怀
赵清婉不记得自己是如何入了梦,只脑中仍旧回想那句“阿婉,吾心悦你”。即便是在隐隐约约的梦里也异常清醒地感知着那人身上淡淡的兰香,清冽幽深,温暖如昨。
冰柳听着有了动静便带着丫鬟鱼贯而入,只见自家小姐大清早的脸上便是扑红一片,吓得她赶忙去摸小姐额角,见未有发烫,这才放心下来。
赵清婉心下好笑,又不愿多言,只道是屋里熏炉红火,这才热的发红。
“小姐快些起来吧,夫人要带着你和四小姐上香去。”
“可知是哪座寺庙?”
赵清婉一边起身,一边问出声,昨夜未听母亲提起,显然是临时起意。
“高嬷嬷说是去双林寺。”
既是去双林寺,想来母亲今日也是知晓了父亲要离京出征。双林寺以求取平安符闻名,宫里的主子也时时出宫拜祭以宝康健。母亲既定了去双林寺,若非为父亲那便是为着小侄儿了。赵清婉来不及细想,只对镜上妆。毕竟误了时辰恐有不灵。
“不宜过饰,清浅即可。”
“奴婢省得。”
果真,赵清婉刚出了芙蓉院,便见沈氏身边的贾嬷嬷过来寻她,这才跟着一起去了正厅。赵清菡先她一步已在沈氏身边,大嫂倒是未出现,想来是只有她们母女三人了。
“娘亲,缘何年节伊始就去进香?”
沈氏见两个女儿打扮甚是得体,四姑娘着藕粉色织锦缎袄配以同色系百褶月裙,既不张扬也显得清贵,小女儿虽穿着烟罗紫对襟小袄,却胜在粉雕玉琢的小脸喜气洋洋,这般稍显沉闷的色彩却异常耀眼,再配以发髻之上同样莹紫魅惑的虞美人紫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