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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帝确也做到了他的承诺,他对徐嘉奕椒房专宠,几度冷落后院,直至徐嘉奕怀孕。如此,高如玥才猛然醒悟,莫非昭帝的意思是要保徐嘉奕诞下长子?
果然如是,在徐嘉奕生产前,堂堂太子竟是除了她徐良娣的宫殿,再不踏足旁的,当时的皇后自知有愧于徐嘉奕,倒也不愿驳了太子脸面,自是由着他,至于徐嘉奕怀有身孕,越发得皇后脸面,明明高如玥才是太子妃,皇后的正经儿媳,怎么反倒看着人家一家和乐,儿子儿媳承欢膝下,她倒是像个外人。
……
不是没有心思守住皇帝的心,可皇帝根本就没有心,不对,他的心都给了徐嘉奕,拿什么给旁人?
高如玥凄惨一笑,及时止住了自己的回忆,时至今日,又有什么要紧。
“皇上,您还是别叫臣妾玥儿了,臣妾早已不是当年的高如玥,如今,臣妾只是皇后,日后怕是连皇后也不是了。”
高如玥将手从昭帝手中抽出,竟是丝毫没有犹豫,这让昭帝怔愣不已。
“玥儿,你……”
“皇上以为臣妾这局输了,实则,臣妾是解脱了,”皇后从地上站起来,也不看昭帝,径自在殿内游走,像是在闲逛后花园一般悠闲,竟是笑出声来,昭帝只觉皇后近乎癫狂。
“皇上,您何曾有一刻在乎过臣妾,”皇后突然回转身子直视昭帝,瞥见他眼底未曾言明的忧心,扬起冷笑,“既然从未有过,如今也不必再有。”
“玥儿,朕…并非你想的那样。”昭帝只觉心口发堵,他好似真的没有这般近距离观察过他的发妻,她早已不复当年的容颜,如今再不似先前的温婉,反而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那眼底是洞察一切的光芒。
“无论陛下对臣妾是何心意,臣妾都不甚在意,事到如今,悉听尊便。”
“玥儿,朕只想知道,你做一切到底是为何?”
皇后停在原地,蓦然失神,是啊,到底是为何?她好像急切着想要结束这一切,迫不及待将那贱人的血脉尽数处死,却是以这种稍有不慎满盘皆输的法子,难道一切都是因着那日太子所言?
因着本来是自己手中的棋盘,却恍然发觉自己才是别人棋盘里的一颗棋子?
她紧紧咬了咬牙,似是在刻意隐忍,这副样子,昭帝自是不愿看见,皇后向来沉稳有度,他担心怕是已经知晓了些什么,果然,她接下来的话也是在应证他所想。
“皇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只求皇上饶高家一条命,一切因果皆是因臣妾所起,太子更是无辜。”
昭帝几乎使了全力方才堪堪稳住身子,“玥儿,你,你知道了?”
皇后噗嗤笑出声,嘴角的嘲弄丝毫不减,“皇上是想臣妾知道您早就晓得太子并非真正的骊儿,还是想臣妾知晓打从一开始您的皇位就是留给那贱人的孩子的?”
“玥儿,朕……”昭帝抿着唇,她终究还是知道了,只是他此时竟是感觉慌张愧疚却非生气?
莫不是当年皇后将高如启嫡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顶替死去的骊儿,企图混淆皇家血脉,他又何须做这一切。何况该愤怒的分明是他不是吗?
昭帝不知道自己现在该作何回应,索性不再说话,皇后倒是一改往昔,竟是径自开了口,絮絮叨叨诉说这陈年旧事。
“当年若非夏侯轩冲撞了本宫,本宫又何须早产,可怜我儿终究是没熬过去,”皇后沉痛的眼眸陡然淬了毒,“本宫不信,徐嘉奕那贱人的儿子当真无意。”
“轩儿方才两岁幼童,又如何能刻意去冲撞你,况且他掉入冰水,后来若非命大也是再无回天之力的,玥儿,当年果真是意外。”
昭帝尽力解释,回想当年,也果真是不堪回首,轩儿冲撞了皇后轿撵不假,致皇后小产也是真,只轩儿因此掉入河中,寒天腊月,轩儿本就自幼体弱,哪里经得起这般折腾,太医都说回天乏力,却不知轩儿终究是活了过来,怎会是场算计?别说嘉奕并非这等勾心斗角之人,即便她是,她也定不会拿小儿姓名为局。
不料,皇后倒是冷哼一声,眸中染上越发分明的冷意,“不,最让我恨的是你,是你啊皇上,我早产伤身,骊儿尚未能保证生命,你却只匆匆在凤栖宫逗留片刻,只抱了他一次,便只吩咐太医悉心照料。你一心只记挂着你的轩儿是否安好,你的懿贵妃是否伤心欲绝,可你有没有想过,骊儿也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嫡子啊,即便你不过问本宫,怎能如此不在乎这个孩子……”
“可怜他竟是未能仔细瞧瞧这个世界便离开了我,”皇后似是隐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手中紧紧攥着锦帕,却也是丝毫缓解不了她心底的痛,“你的轩儿确实救活了,我的骊儿却是再也没有了,你说,我怎么会容忍他活在这个世上?”
“什么?”昭帝已经无法忽视自己听到的话,他查了这么多年也未理清轩儿到底中的什么毒,即便是娘胎里就有的但也万万不致命,如今竟是一切都明白了,竟是皇后。
原来一开始就是皇后吗?
看着昭帝颓然不可置信,皇后似是还嫌不够打击他,再次狠狠一击,“药是臣妾提供没错,可却是您亲手送到您的好轩儿嘴里,皇上,您可别忘了恨自己啊皇上。”
“你这个毒妇……”昭帝紧握成拳,手背青筋暴起,快步走到高如玥身边,一掌将她摔倒在地,只看她脸颊上迅速肿起的红痕和嘴角的红渍,就知这力道怕是用了十分。
作者有话要说: 夏侯轩就是昭帝与懿贵妃的大儿子也是风儿的爹呀。
那个,太子是冒牌的没错,所以大家就知道太子其实也不容易哇。
天好冷,我决定挖个新坑!
☆、第八十五章:夏侯骊
“哈哈…”皇后竟是笑了,“哈哈哈……皇上您别激动,臣妾自是悔不当初,不过,臣妾最后悔怎么没直接把徐嘉奕那个贱人毒死,那也就不会有如今的夏侯奕了。”
皇后简直就是为了气昭帝,只是还嫌不够,她又开口,“只是,那贱人倒果真是个短命鬼,您惦记着又如何,即便夏侯奕承继皇位又如何?她什么也看不到不是吗?”
这话显然戳到了皇帝的痛处,就像是夏侯奕当年所说,“母妃不在,本殿要那皇位作何?”
昭帝再不欲与高如玥多言,只摇摇晃晃走上龙椅,这便是要下旨了。
皇后也丝毫不见惊惧,只絮絮叨叨继续她的话,“臣妾倒是以为皇上对徐嘉奕爱到深处,只如今看来倒也不尽然,”果见昭帝骤然顿住笔墨,“若是爱之深,又何须每每将她置于风口浪尖,成为这后宫女子的靶子?若是爱之深,连她的性命你都保不住。”
昭帝沉默了,许是皇后精准戳穿了他的心思?不,不是这样的,他爱嘉儿,很爱,为了嘉儿他可以给她一切,包括将这皇位原原本本交给奕儿,是的,他爱她。
可,为什么要将她一人置于风口浪尖?
当真是宠至如斯?不是的,他害怕。
他将嘉奕视为自己最爱的女人,青梅竹马的情分他不能背叛,可他身处高位,算计太过,在这皇位之上终究还是迷失了自己。
他尝遍天下各种女人,起初虽是为了应付御史,制衡各家势力,或是真的为了绵延子嗣?可后来,他却真的再也无法只是守着嘉奕一个人了。征服桀骜不驯的贤妃,宠幸冷艳逼人的庄妃,美艳的丽昭仪,温婉的夏婉容,一个个貌美如花各有特色的女子,他虽不至沉迷女色,倒也果真再也不是当年只钟情于嘉奕的子清哥哥。
他对自己的背叛生出愧疚,尽管每每在永奕宫面对嘉奕,她永远都是那般肆意天真的容颜,偶尔小醋小闹却也只当是怡情,却是从未再用着当年的情分要挟他,这让他越发愧疚,于是他给了徐嘉奕无上的荣宠,各种稀世珍宝,仅次于皇后的贵妃之位,可他却再不能给她原原本本最完整的心。
那一切所谓补偿都是他造就的,而后宫女人对嘉奕的嫉妒,如此说来竟是他的过错?
无疑,皇后的话当真刺入他心底,直捣心窝。
昭帝颓然坐在原地,本就苍老的面貌此时竟是愈见萎靡,若是赵清婉在场,肯定会万分诧异,缘何前几日见他还是精神奕奕的帝王,如今竟是颓然至此。
他将御笔重新提起,微叹一声,“太子本就与朕有约在先,自是不会动他,至于高家,朕会妥善处理,决不危及姓名,如此,尚可?”
这话就是商量了,如今到了这个地步,皇后定也是没想到昭帝竟是还有这副情分能给高家个活路,至于这京都多年根基,怕是要尽数交出且不得不离京打算了,倒也万全。皇后万分满意,她虽因着每每看到太子都会想起自己亲生的骊儿,却也是终究她亲侄儿,怎会不念着他好,如今既是都能活下来,她死就是了。
皇帝唯独没有提她,怕也是这般考虑,无碍,索性一切都该有个结果了。
高如玥在昭帝面前妥妥当当行了一礼,自是十分周全,眼底分明带着些释然,“多谢陛下成全。”
昭帝并没有再开口,很快便将圣旨交给了曹忠,两份旨意,一份关乎前朝,一份晓谕后宫。
当圣旨到东宫的时候,夏侯骊正坐于大殿,太子朝服加身,分明是早就等在了这里,曹忠虽有些诧异,倒也丝毫未表现出来,只示意太子接旨,这便开口。
曹忠并不知晓旨意,如今徐徐展开,倒是大惊失色,只他只是一个太监,哪有能力置疑圣意,只微微顿了顿便宣读,“……太子勾结朝臣意图谋逆,赐鸩酒…。。”
终究还是来了,即便有约又如何?他这个父皇又怎么会把祸患留下,只要他活着一天,便是太子的身份,又怎能容他人名不正言不顺的即位,父皇终究还是会下手的。
夏侯骊苦笑一声,他回想自己一生,竟是从未为自己而活,幼时被母后严加教养,别的兄弟追逐打闹,他却被母后告诫他的兄弟都是会害他的,即便是那个一直对自己很好的大哥,母后也不许自己接近,只是,无论自己用多少努力,父皇终究不愿多看他几眼,即便是夫子表扬,父皇也只是淡淡的好,赏赐一些金银财宝,他要来作何?
他羡慕自己的大哥有温柔的母妃嘘寒问暖,就连父皇也很是亲厚,他从未在父皇脸上见到过对着大哥才流露出的温柔,他哭着询问母后,母后只是严厉批评他没出息,说父皇不亲近他是因为他功课不如大哥。
只是,后来他得到先生认可,大哥也真心没有胜过他只是,父皇仍旧不愿多瞧他一眼,反而是安慰了不如他的大哥,你瞧,多讽刺,他拼命努力都未得到的喜爱,大哥即便是不如他也能轻易得到。
至此,他方才知晓,父皇不喜他,无论如何都不喜他。
他怕母后责骂,便一个人躲在角落里哭,哭得睡着了,等醒来却发现自己正在父皇的养心殿,他第一反应不是欣喜是害怕,他多么怕父皇对他的懦弱更加不喜,害怕父皇认为他是一个不思进取的孩子,于是他立时跪在地上请罪,乞求父皇的谅解,示意自己定会发奋。
难得的,父皇对他竟是露出一丝怜爱,他看着父皇慢慢靠近自己,甚至轻轻抚过自己的小脸,眼底的温柔从未有过。不,是对他从未有过。
他激动不已,他欣喜万分,他告诉自己父皇肯定是爱自己,喜欢自己的。只是,他从未料到,父皇接下来的话,非但没有肯定他的想法,却是将他一把推入深渊,就处在黑暗深谷,再也没能爬出来。
“骊儿,或许,朕不该叫你骊儿,”他听着父皇突然停止的声音,有些震惊,父皇这是何意?
“你并非朕的骊儿,你只是皇后和你舅父偷梁换柱的替代,朕的骊儿早就因病逝世。朕猜想,你应该是你舅父高如启的嫡长子吧。”父皇也不在乎我是否能够听明白,他就这样宣之于口,竟是丝毫不掩饰。
简直就是笑话,不过,他还是听得明白,每次舅父看他的神情分明就是无限宠溺的眼神,他在特别小的时候也曾幼稚的幻想,舅父是自己的父亲该多好,那样他就可以天天看到能对着自己笑的父皇,倒是未料,如今竟是真的?
原来他不是夏侯骊。
于是他跌跌撞撞出了养心殿,越发像个被人遗弃的孩子。只是他想不通,父皇既已知晓他不是真正的夏侯骊,那为何又突然下了旨意,封他太子之位?
很快,父皇便告知了他意图,无非是牵制各位皇子,牵制各家势力,他不杀他,不揭穿,却只是希望他可以做一个纨绔不堪的太子。
你能想象一个一心上进,只求父皇给他个笑脸的孩子竟是在自己慢慢转变,成为一个真正的纨绔之时,方才得到父皇不遗余力的“宠爱”,这是多么讽刺吗?
他小小年纪便学会了伪装,明明很喜欢在上书房听夫子授课,却是不得已扰乱课堂,每每被夫子送至养心殿,父皇却慈眉善目,温和一笑,摸着他小脑袋,“骊儿休要调皮,若是骊儿能好好背书,父皇把骊儿最爱的流青剑赏给骊儿可好?”
刘大人也就是他的夫子就在底下看着,每每此时便能真切感受着父皇对他这个不学无术的太子这般纵容宠爱,于是朝堂诸人便都知晓,太子的地位怕是相当稳固。
明明他对许多书籍过目不忘,却是在母后考校功课之时故意答不出,尽管母后屡屡戒尺警告毫不手软,他也丝毫不改他嬉皮笑脸,不学无术的纨绔模样。
母后让他娶谁他便娶谁,父皇叫他装傻他便装傻,他就这样在这满是污秽的皇宫里度过一日日生不如死的磨难。
他不是没想过干脆夺了这位子,改成高家的天下,只是他倒是忘了父皇以高家做要挟,以他体内的慢性□□做要挟,如此,时至今日,他也终究做了一生的傀儡。
“有劳曹公公传旨,还请代孤回禀父皇,多谢父皇养育之恩,来世若是再遇不孝子,还请父皇毫不怜惜早早便了结了孩儿性命,省却这十几年操劳。”
说罢,他便径自接过鸩酒一饮而尽,那残留的酒液顺着他脖颈留下,连带着立时喷薄而出的血液,再无片刻生息。
曹忠哀叹一声,上前试探了脉门,确认之后方才恭恭敬敬叩首行礼,终究是太子,他送一送也无不妥。
实则,曹忠怕是有些感念,这孩子着实可怜,一辈子都没有自由,一辈子任人摆布,即便摆布他的人是他心里敬重的父皇,是这天下之主。
作者有话要说: “。。。。。。还请代孤回禀父皇,多谢父皇养育之恩,来世若是再遇不孝子,还请父皇毫不怜惜早早便了结了孩儿性命,省却这十几年操劳。”
太子这句话好伤心呀,这分明就是说他宁死都不愿这样的生。
你们觉得皇帝是不是太狠心了噻。
原谅蠢归。。。。。。
人家开新文啦,穿越后宫独宠的类型哈,名字:夜夜笙歌
瞅瞅去??
☆、第八十六章:太后打算
曹忠正要回养心殿复旨,却不料在东宫门外看到了昭帝御驾,只是旁边竟无一人伺候。
“都处置妥当了?”昭帝见他出来便当先开了口,虽言语间带着些无奈,问出的话却丝毫不见温度。
曹忠叩首回话,“是,一切妥当。”
昭帝抬眸看了眼紧闭的宫门,复又垂下眼帘,将身后的包裹取出,“出来吧,天黑之前务必将这个和太…他立时送到双林寺交由方丈,旁的事便不必再管。”
曹忠原本稍显低迷的神色立时便有所反应,只见原地出现的黑色身影赫然是暗卫统领齐武,曹忠微微垂下眼眸,眼底浮现出清明,皇上果真应了承诺,看这样子,太子的命怕是可以保的。只是他方才明明亲自奉上了鸩酒,且那脉搏确也停了跳动。
罢了,怕是皇上的秘药造了假象,如此也好,“太子”已死,他可以真的做回自己了吧。
……
双林寺中,一处丝毫不起眼的禅房,榻上之人蓦地睁开双眼,一瞬间混沌异常,不明白为何明明自己喝了父皇赐的鸩酒,此时是在哪儿?
他直起身子,除了浑身有些无力,竟是没有丝毫不妥,暗暗运气,体内也并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他像是想起什么,蓦地掀开自己衣领,直至看到自己胸前真的再无任何红血丝缠绕,这才确认,那杯所谓的鸩酒怕是父皇赐的解药?
夏侯骊心中风起云涌,那种既有不可置信又有感谢,错综复杂的情绪占据了他心房。他一时弄不清方向,父皇这是饶了他?有心让他回归自由不成?
他就这般坐在榻上,眼底时而清明时而混沌,琢磨不透情绪。
突然,门外有悉悉索索的声音传来,尚未明了是敌是友,他便立时躺下恢复未清醒的状态,几乎是他刚阖上双眸,便听着有人进来。
混着微凉的风传入的带有弄弄的檀香,这是?寺院里的檀香。
感觉到自己身处在寺院之中,夏侯骊稍稍动了下,动作虽是几近于无,到底还是被人发觉。
“施主既已清醒,想来皇上也可心安。”
夏侯骊被子下的手微微一抖,虽很是诧异这师傅火眼金睛,此时倒也再不宜装傻。
他微微睁开眼睛,入目便是塌前静站的大师,“有劳师傅。”
“老衲是这双林寺的方丈,受皇上所托将此信交由施主。”老和尚将一封有些发黄的信递给夏侯骊,这显然就是早有准备的,莫非父皇原本就没想杀他?
夏侯骊胸前骤然涌起阵阵暖意,他接过信,立马变拆开来看,也不在乎仍旧站在面前的大师。
“吾儿亲启:时至如今,即便你心中怨恨父皇,父皇亦绝无不满,天高地阔,除却这四方高墙,天下之大,任尔游走,再不要回来这禁锢之地……”
……
夏侯奕走之前,暗影阁交由赵清婉随意调动,当然风儿的安危自有陌隐前来报备。若说这件事谁知晓的最早,除却在宫里的太后皇上,早已有暗卫将此事禀告赵清婉。他们已经认了这位女主子,见自家主子那般重视,定是惟命是从。
如今尘埃落定,赵清婉自是要入宫探望太后,皇家隐私,赵清婉定然是已未知情人的身份,甫一到蓬莱殿,元安姑姑早已在门外候着,仔细叮咛太后身体怕是抱恙。
她正要提脚准备离去,却是被太后召了进来。
如今见太后独坐榻上,紧蹙的秀眉,眸中微怒,双手不自觉拨弄着佛珠,看样子,怕是因着这事触动得很。
能值当太后这般,可见对风儿倒是用心颇深,只是不知这到底是真心还是另有渊源。
别怪赵清婉妄议揣测,皇家阴私,太过龌龊,夏侯奕既是不在,那赵清婉定要护着他想要保护的人。
“给老祖宗请安,婉婉都到您跟前了还留不住您的心,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