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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怪赵清婉妄议揣测,皇家阴私,太过龌龊,夏侯奕既是不在,那赵清婉定要护着他想要保护的人。
“给老祖宗请安,婉婉都到您跟前了还留不住您的心,唉。”赵清婉故意做出一副伤心的小模样,微撅的小嘴,含水的双眸,再加上她微微调笑的话,直叫人不忍不理她。
太后扑哧笑出声,“你这泼猴,惯会打诨,哀家怎不知你这小嘴这般厉害咧。”
赵清婉不好意思地笑笑,她倒是不愿暴露自己的俏皮本性,只左不过是为了博太后一笑,如今倒也达成所愿。
“哎呀,被您发现了,这可怎么是好?您老人家可不许因着这些个小事不疼婉婉了,婉婉定要和您急的。”
太后伸手将这丫头拉至自己身前,这孩子真是越看越喜爱,如今出落得愈发大方,奕儿的眼光真真是极好的,难为她这份玲珑心思。
“婉丫头放心,哀家可劲儿疼着你可好?”
赵清婉亲昵地攀着太后胳膊,一个劲儿笑出声,“那阿婉可不客气了呢,说好了您可别反悔,阿婉就占着您今儿的疼字不放手了。”
太后笑笑,没有继续说下去,倒是一扫方才的不快,想到竟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作乱,一辈子掌管后宫的女人怎能容忍,只是,皇帝既已做了决定,即便只是处死了皇后,高家虽被贬出京,永世不得回京,倒是得以保全性命。
只是,敢伤害风儿,况且算计到她的头上,这点子代价未免太过渺小。
从前总以为皇后端庄大度,即便是算计来算计去也未曾多番算计于皇帝的子嗣,只这般看来,这女人倒是隐藏的深,想到轩儿惨遭算计,贵妃伤痛绝望,风儿如今又尚且年幼,她当初答应自己妹妹的事如今竟是这番局面,只觉无颜再面见于她。
心中尽管百感交集,见惯了后宫争斗的太后,如今也稍稍静下心来,只是一想到这后宫如今再也无人能抗衡贤妃,她心里的大石隐隐压着缓不过神。
太后心思百转千回,赵清婉倒是静静坐着,也不开口,任由太后摩挲着她小手。
“婉婉可愿和哀家作伴?”突然,太后冷不丁出此一言,别说赵清婉,就连身边的元安姑姑也一阵怔愣。
太后不等赵清婉应答又开口陈述,“你只答愿与不愿。”
赵清婉着实是摸不着头脑,只这话威势太过,即便赵清婉不愿,她又怎敢惹怒太后。如今赶鸭子上架,无论是好是坏,怕是从她嘴里说出来的都只能是一个“愿”字,再无旁的答案。
“阿婉自是愿的。”赵清婉恭谨应答,直视太后打量的眼神,倒也丝毫不畏惧。
太后拍拍赵清婉手背,面上渐渐泛起了笑容,“宫里不太平,哀家怕是没有多少精力在宫中耗下去,只风儿是奕儿托付给哀家的,哀家势必要护好他,皇上终究有诸多无奈,须得哀家自个儿掂量着。只哀家欠嘉儿太多,她的孙儿,哀家无论如何要护好了。”
“嘉儿”想必就是懿贵妃了,倒是从未听人提及名讳。自家娘亲和这位盛宠一时的贵妃曾是闺中密友,说来倒也颇为向往那位被世人赞颂有佳的女子,只可惜,红颜薄命。
太后这番话倒是出乎赵清婉意料,莫不是要带着风儿离宫不成?怕是太后被折腾怕了,如今皇后虽倒,仍旧忌惮着宫里另一个狠辣角色——贤妃。
太后见婉丫头暗自思量着,宫里的事情虽封锁了消息,然到底是景王妃,打探一番她也应该明白。就说这丫头聪慧得很,话不必说透,便能轻而易举知晓你何意。
“哀家打算带着风儿去皇陵,婉丫头可能吃的了那里的清苦?”
原是不知太后作何打算,如今倒也算一清二楚,赵清婉又哪里能拒绝,何况陪在太后身边,远离京都是非之地,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
只是母亲一人,大嫂待产,二哥一事又实是忧心,三哥更是,赵清婉有些走不开的无力感,只太后在旁殷切的眼神,赵清婉到底还是拒绝不了,忙应承下来。
“老祖宗可莫要小看阿婉,您何时动身,知会一声便是。只阿婉须得和家人道别,老祖宗给阿婉几日空余可行”
“不急,一切还没有仔细准备妥当,给你足够的时间,十日后,想来一切皆已定数。”
赵清婉知晓这十日已是大限,她定是不能再要求甚多,老祖宗难得只带风儿和她,怕是要仔细护好了夏侯奕身边之人,这太后的心思已然昭然若揭。
再说夏侯奕这边打仗在即,因着与赵严两路进发,仔细的谋划配合则显得尤为重要,于滇汗皇一听大梁竟是不管不顾派兵剿灭,不由大惊,他虽不知大梁究竟如何下定决心不愿再与吾邦交,即便是边疆近年多有骚动,也未见大梁作何反应,如此,他更是迫不及待迎战,别说他蛮荒夷子太过自傲,实是因着游牧族向来兵强马壮,底下各部倒是建议与别国结盟,将大梁打个措手不及,然汗皇向来自信惯了,丝毫不愿借助外力。
“报……可汗尊听,大梁军队已攻克奎屯、阿克苏两城,现已进发那拉提。”
于滇汗皇正在帐内设宴饮酒,他丝毫未将此次战事放在眼里,只是如今不由一惊。
才过十日,十日便下两城,看来此次领将倒是有点意思。
“可是赵严领兵?”见可汗未曾发话,倒是下首的人开了口。
“回禀热汗古,此次未见赵严,据线人回禀乃大梁景王爷。”
热汗古是于滇一个部族首领,也是唯一能够左右于滇汗皇决定的亲信,且为人狠辣,骁勇善战,绝非善类。
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没上榜,呜呜~哭晕了
蠢归哭哭,求安慰~~~求么么,求抱抱~!~
☆、第八十七章:风起
热汗古端着酒杯的手微微颤动,景王夏侯奕。
有多久未听到这个名字了,当时他还只是大梁五皇子,台州一别至如今,不过两年,竟是站到了敌对双方。
热汗古母亲是大梁人,因着随母回乡,曾经游离过不少大梁风景,而在台州偶遇夏侯奕虽是意料之外却也是惊喜。
那人谋略上佳,对敌之时颇为勇猛,不仅自身功夫不错,就连对下属军队的驯服也自成一副手段,难得的是丝毫没有傲骨,对朋友颇重情义。
热汗古难得有欣赏之人,夏侯奕一眼便可看出热汗古是于滇人,虽也有所防范,到底还是用心相交的,时年懿贵妃刚刚薨逝,夏侯奕抚灵回和州后便辗转到了台州散心,二人俱是惺惺相惜之感,如今战场重逢,又一番物是人非。
“怎么,热汗古识得那梁人?”见热汗古异样的神情,于滇汗皇很是诧异,热汗古此人心狠手辣,鲜少流露任何情绪,如今此番带着些热切的伤感,于滇汗皇当然有所疑虑。
“回汗皇,曾在大梁有过几面之缘。”
热汗古此话不假,他与夏侯奕相交本就是因着缘分使然。
只此话听在对他敌视的人眼中,则是另一番解读,“哼!热汗古去大梁不过几月,竟是隐隐多了些梁人酸腐之气。”
此人名唤穆拉离,是汗皇长子,汗皇一众子嗣中,唯有此人最为凶猛,只是,头脑过于简单,若非汗皇有心疼爱,不知被算计多少次。
然他最是嫉妒热汗古在父汗面前颇有脸面的地位,明明他才是长子,却屡屡得不到父汗信任,偏偏不过一部落首领的热汗古毫无错处,只能任由自己私下愤恨。
难得此时有离间父汗和热汗古的机会,穆拉离自是把握了个彻底。
热汗古当然没有过多搭腔,他只是沉默着回视了穆拉离的眼神,对于他眼眸的敌意几乎视而不见。
“汗皇,热汗古恳求出战。”他起身微微行了一礼,按照往常,汗皇早免了热汗古行礼,如今看他这般倒是颇为认真,汗皇忍不住多打量了一番。
“你先起来,不过是两城而已,没必要你亲自出战。”
热汗古仍旧不起身,听汗皇的意思,这是不允他出战了,“汗皇,那景王爷并非常人,万不可小觑。”
“热汗古未免太过长他人志气,再过勇猛也终究是梁人,我于滇战士骁勇善战,哪里容那般轻易。”
穆拉离微微挑眉,非常不屑,他只觉热汗古此举定是要抢功劳,他哪能如他所愿,定是不遗余力压制。
“穆拉离王子未曾与他接触,怎知我说的是否真实?”
“就算如你所说,也并非只有你才能克敌。”穆拉离转而向汗皇请求,“父汗,孩儿愿带兵出战。”
于滇汗皇欣赏热汗古,却也并非对其信任至极,相比之下,自己的儿子定是更为得其信任,汗皇微微沉吟一阵,对他们的针锋相对丝毫不在意,与其说不愿偏向哪一边,不如说这是帝王制衡的一种手段,即便是于滇这种游牧民族,也向往君权至上的理念。
“热汗古多年征战,是该好好休整一番,此番便派小离出战,我儿,莫要让为父失望。”
热汗古一看汗皇的神色,便知此番定是无望,他倒是不愁日后,说句不好听的话,想来夏侯奕并非是穆拉离这种角色就能够轻易战胜的人。
只是,热汗古忧心,梁人此番来袭,怕是早有准备。
与热汗古一心向着于滇不同,穆拉离一听父汗同意自己领兵出征,很是喜极,他叩首领命,并朝着热汗古的方向得意一瞥,仿似在炫耀一般,汗皇瞥见他这副神色,也微微露出些不满,如此心浮气躁,丝毫没有城府,来日必有所失。
穆拉离不知道自己这一番争强好胜,虽是赢了热汗古,却失了父汗传位的心。
……
连日来,夏侯奕将尧城守军整顿一番,除却和云寄相商,便是加紧了攻占的步伐。因着那日夏侯奕以一敌十的功力和他平日里隐隐散发的威压,即便是短短数日,底下众人也再没有不服气的。
特别是那个胡猛,除却一开始不知所谓的挑衅,现今是打心眼里佩服这个年轻的王爷将军。
夏侯奕偶然提点了句,“行军带兵,单靠莽劲儿并不足为惧,谋略也相当紧要。”随即,胡猛便破天荒拿了本兵法书简,云寄曾多次劝说无果,哪知景王爷一句无心之话,却达到如此好的效果。
“王爷,末将有一言当问。”胡猛从帐外进来,夏侯奕倒是未曾计较他失了礼数。
“向来有言必出,如今倒是畏缩起来?”
胡猛嘿嘿一笑,这不还是王爷逼着让看书,这才多了些忧虑嘛,唯恐言行不当,惹恼了人。“末将听闻,王爷下令在此扎营,末将不明现今士气正盛,为何不乘胜追击?”
夏侯奕还未有何反应,一旁的云寄倒是朗笑出声,“看书果真是有用,我们从未关心这些的胡大将军竟也开始探知谋略布局了,不简单,不简单呐。”
“将军不要打趣末将了,”胡猛不好意思地摸着脑袋,“王爷说得有理,俺就听。”
“嗯,听就好。”夏侯奕并非那等说教之人,只是猛然看到胡猛这般听进去他的话,倒也颇为有趣,“穷寇莫追,前方已至那拉提,那拉提地势险要,并非我等可以驾驭,没有当地人指路,别说攻下,全军覆没也是极为可能。”
夏侯奕说的认真,胡猛也上了心,他正要继续追问,倒是陌显打断了几人谈话。
“主子,小安回来了。”
夏侯奕拿着剑的手一顿,任谁都能看到他眼底的迫切,往日里雷打不动,从容果断的男人竟是还有这样一面,云寄和胡猛颇觉新鲜。
他没有任何解释,直直便出了营帐,走向自己的帐内。
陌显提脚正要出去,倒是被云寄拉住了脚步,“陌将军,这,王爷这是有客要迎?”
“是啊是啊,你可得解释那小安是何人,值当王爷这般,莫非也是位将军?”
陌显只觉哭笑不得,他倒是没发现,云将军和胡将军何时这般磨叽了,倒也不怪他们,着实是夏侯奕太过神秘,大家伙都想多了解一番,可不是抓住难得的隐秘,自是要问个彻底。
“小安是只传信的鸿雁,并未有何特别。”陌显镇定着说出这个事实,接着又在众目睽睽之下,吊足了众人胃口,“不过嘛,写信的人特别罢了。”
可想而知,众人听到小安只是鸿雁之时有多失望,就能体会众人听到这写信之人是景王妃之时有多么躁动,能值当王爷这般的王妃,定也是女中豪杰之人。
“我听说,景王和景王妃是皇上亲自赐婚的。”
“可不是嘛,你看王爷刚才的激动,分明是掩饰不住的欢喜。”
“就是就是,不知何时有幸能……”
“……”
陌显终于能逃脱众人的追问,这才紧着跑出帐外,心里倒也好笑。
忽然想起底下人传话,景王妃将暗影阁诸事处理甚为妥当,就连那青楼小倌之地也是亲自去查探了一番,且另出了好些点子,诸如将暗格启用,培养了不少女卫,特别是风儿。景王妃竟是同意随着太后和风儿去皇陵,能够离得了京都繁华,承受得了皇陵清苦,着实是难得。
“你这丫头倒是自作主张,本王何时允你去了皇陵?不过才几月,你倒是本事大得很。”夏侯奕边念信,边腹诽。
他提起笔墨,很快便写好了回信。一个人望着小安离去的方向兀自出神。
赵清婉着实应下来随太后去皇陵的旨意,不日,昭帝也亲自下了圣旨,沈氏倒是有些不愿,只也无甚别的办法,只能任由自家小女儿折腾。
同样地,在她走之前,也安排好了不少东西。
在太后处回府第二日,赵清婉便央求自家阿姐陪自己闲逛,采买些首饰。当然,这妮子还一并邀请了宋家兄妹,承宁心思简单倒也未曾深想,反而能够见到赵清菡,颇为激动。承云倒是有些兴奋,她只觉自家兄长对清菡有些想法,如今看来倒是果真如是。
她一面鼓动自家兄长大胆出击,一面又和赵清婉套话,试图两个小妮子联手撮合成二人最是妥当,倒是没想到,宋承宁果真够劲儿,赵清婉和宋承云刻意创造了空间给二人,宋承宁便直截了当确定了清菡的心意,还未等人家姑娘有所反应,他便一阵风似的跑回家,直把赵清菡看得糊里糊涂。
“你猜我哥干嘛去了?”宋承宁好笑着问赵清菡。
接话的倒是赵清婉,“莫非是害羞给跑了?”
“胡你的说,要跑也是菡儿害羞,他跑个什么劲儿。”宋承云很是不屑,倒是忽然灵光乍现,“嘿嘿嘿,我知道了,我哥定是要娘去将军府上提亲了。”
赵清婉和赵清菡一脸的不可置信,别说是时候太早,这也太过迅速了些。
别说,宋承云还真是了解她哥哥,宋承宁果真是以最快的速度骑马回府,一进门便跪地请求父母上赵府提亲,宋家二老本就与赵家交好,如今见自家儿子果真是喜欢,倒也放下了心,何况清菡那孩子各方面教养真真是好,至于嫡女身份如何,谁人不知沈氏疼爱她如同阿婉一般,不过是那一个名头又有何惧。
这不,没过几日,赵清菡的婚事便定下了,赵清婉总算是心满意足。
作者有话要说: 两日未更,小天使们有没有想我?
☆、第八十八章:入皇陵
十日未到,太后一行便亟待出发。
昭帝特意相送,满城百姓倒也纷纷前来,因着太后说明缘由是为了大梁上战场的男儿祈福,这才入住皇陵。
众人虽也微微诧异,到底是一个劲儿夸赞太后深明大义,更甚者,赵清婉在京都的名声又上了一个台阶。
“这华清郡主倒是菩萨心肠啊,那么小的女娃就自愿随着太后去皇陵,一般人比不得。”
“可不是嘛,都说景王妃才貌双全,如今看来倒是心怀天下了。”
“我远远见过那景王妃一面,到果真是个妙佳人呢……”
众人讨论的热潮丝毫未见退却,在马车里赵清婉自是听得到这些言论,她倒也没有理会,只是心下微微淡笑,百姓向来最会见风使舵,若非景王妃的名头在,哪里值当他们这般推崇。
她轻轻闭着眼睛,毫无所动,倒是一旁的风儿微微侧身打量起自己这位皇婶。
太后年纪大了,元安姑姑和一个女医自是全程在身侧陪伴,赵清婉便带着风儿另座一辆车马,此时风儿是第一次近距离打量这位未来皇婶。
先头早就识得,还记得当时从和州归来皇叔便是为这位的三哥挡了一剑,曾听佩姑和徐公公话里提及,自家皇叔对她早就上了心,想来如今也算得偿所愿。皇叔爱重之人,风儿自也是打心眼里欢喜。
只是,风儿自小便会揣摩人心,与人相处时常是带着些细微的打量与刻意。
正如此时,赵清婉早就觉察出这个孩子炽热的眼神,那视线太过灼人,即便赵清婉是微合着双眸,如今也带了些笑意。
她轻轻睁开眼睛,正迎着风儿的目光回视,风儿有心闪避,却是被这笑容晃了眼,好温暖的目光,就像是皇奶奶身上的温暖,忍不住就让人想要亲近,只见眼前的女子拿着绢帕微微捂着嘴角轻笑,那美目流转丝毫不在意风儿肆无忌惮的打量,明明知晓他带着不纯的目光,却任由他那般自在看着,只坐在原处毫无所动。
这就是风儿为何这般好奇的缘故了。
方才百姓间的论调,他也是听了个彻底。风儿年纪虽小却也深知民心所向的意义,如今京里名声最好的怕就是这位皇婶了,只别说小露窃喜,就连一个微翘的嘴角,风儿都未曾捕捉到,因此他仔细斟酌着望过去,就看赵清婉毫不所动的神色。
若非亲眼所见,风儿决计不信这位皇婶能宠辱不惊如斯。
只是若非她不是真的不为所动,那就是伪装的伎俩太过,连时常“精于此道”的小风儿也丝毫看不出破绽。
“莫不是我脸上有东西?”赵清婉终于好笑着开口,她本以为风儿是个可爱的孩童,后来在蓬莱殿接触几次倒也果真是这般打量,只是回府和陌冰提及,陌冰却淡淡出了一话,“主子可莫要小看小殿下的能耐,即便没有王爷,小殿下定也能在宫中混得风生水起。”
这般评价,赵清婉还是忍不住大惊。在皇宫里混下去本就不易,若说风儿那般无任何依靠仍旧能得陌冰这般评价的,想来自是有些本事。
不过,真正让她竖起大拇指的,竟是不知此次这番大动作彻查皇后,竟是还有这小家伙的手笔。
当日中毒情形赵清婉不在场毫无所知,只既然能瞒得了太后皇上这等眼睛毒辣之人,若非伪装不错,那便是对自己狠心了。
试问,明知是黄鳝却仍旧毫无所觉的下咽只为了以身犯险,这是一个七八岁的孩子能够下得了的狠心?
人狠固然可怕,即便是对身边至亲之人也下得了狠手,如夏侯泽,如蒋如溪。只是,若是对自己也能下了狠心,那便是智谋过人,坚韧刚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