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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到底是功劳要紧,广威将军自是放下了心。
夏侯奕确实有他自己的打算,广威将军不是要功劳么?好啊,他给他机会,把握住了,他也不计较这么一星半点的破功劳,把握不住他也正好有心送了狐狸过去,不知道对面那匹狼会不会下口。
何况,广威将军是夏侯泽的人,若是安插一个叛国通敌的罪名,父皇再是有心保他也定是容不下这等罪名。
夏侯奕和赵清婉想法一样,阿婉对夏侯泽的敌意夏侯奕不止一次感受过,虽也不知到底因着何事,只他自己也是容不下他这便宜三哥的,先不提此人阴谋多诡,就是他母妃多番设计于自家母妃,也是断断容不下的。
何况临行前,昭帝竟有意着夏侯泽随赵严同行,若非他坚决反对,指不定未来夏侯泽是什么角色,他可不认为自己这个三哥是那等安分之人。
再细细观察父皇对贤妃的态度,竟是隐隐上心不少,宫里皇子本就不多,如今太子又折了,他即便早知此太子并非彼太子,天下人却不知,昭帝一心惦记子嗣,自是不能再经历丧子之痛,若是夏侯奕容不下夏侯泽,也不会明目张胆杀个痛快,即便他已有了夺了那至尊之位的筹码,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兵力,夏侯奕什么都有,只他到底不愿背负弑君夺位的名头。
何况,弑君夺位?那个位,夏侯奕恨不得毁个彻底,他痛恨宫里,恨不得这辈子再也不回去,又何必为了那么个位子遭人唾骂。
即便自己丝毫不在乎,他也绝不会让旁人坐上去。更不会让心爱的阿婉与他一同背负,何况还有风儿,还有他未来的孩儿。
夏侯奕不禁缓了神色,眼眸隐隐透出去温柔,陌显在一旁自是看了个彻底,得,不用说,定是想到王妃了。
话说,王妃果真是几日没有传信来了呢。
陌显打算还是差底下人问问情况,免得主子问起没法回答。
话说赵清婉一行很是顺畅便行至皇陵,皇陵位于秋闱猎宫不远处的蒲城,蒲城依山磅水,是为数不多的没有海却能够看到大河从城中而过的城,虽偏远了些,车马流通也不似京都那般繁华,只其中绿植最多,空气甚是新鲜,赵清婉初初而来便很快喜欢上这里的景色。
虽然皇陵里有伺候的宫女太监与宫里也是什么都不缺的,然到底是没有上好的供应,何况守皇陵的人不是被贬谪的宗室就是一些犯了轻罪的大臣,哪里会有多么齐全的伺候着。
只是如今太后并着小殿下还有一位王妃前来,直把众人搞得手忙脚乱,几乎是在太后霎时威严的目光之下才堪堪止住了混乱,只还是不住的哆嗦,到底是没有见过大世面的人。
每年也只有在先祖祭祀之时,昭帝才会亲自前来或是派了足够地位的宗室亲临,如今只能是硬着头皮也要把这三个主子伺候好了,倒也是一个升职的机会不是。
保不住这几个主子就看上了谁,走时一并升了去,自此脱离苦海,回京都那等繁华之地,即便一生是个奴才也是地位尊崇的奴才。
她们可不认为这三位主子要在这里待多久,单看那粉雕玉琢的景王妃就绝对是个不容侵犯的存在,那般美好的女子想来是颇得脸面,于是几乎所有人都拼了命的只想着去主子身前伺候。
赵清婉在太后处陪了一会儿便回了自己的住处,好容易打发了前来献媚的众丫鬟,差嬷嬷和冰柳几个丫头守着自己院落,这便带着陌冰去往风儿处查看。
只一进去便见夏侯泽长身玉立。
赵清婉顿时便变了神色,这人不是已经要走了吗?
如此站在风儿的院落是何意,哪料想这边厢正要去行礼,风儿小小的身子便端着一盆热水出来,一步一步还颇为晃荡,偶尔溅出来的水珠打湿了风儿小脸。
赵清婉瞬间气不打一处来,这夏侯泽到底是要怎样。
“殿下这是何意,怎的叫风儿做这些?”她一面毫不留情面的责问,一面快步走到风儿面前将水盆接过来放在地上,小脸微带怒气,扑红的面颊只觉是染上了天然的胭脂,分外好看,即便是小小的怒容也只觉这女子娇俏。
夏侯泽本对这小人怒意霎时不满,只此时也终是被这容颜晃了眼,正要出口的语气在嘴边堪堪降了调,“华清郡主错怪本殿了,本殿倒是委屈呢。”
啧?
什么情况?
这夏侯泽不是恨她恨得不行,此时她明明毫不留情面,虽然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却不想得来夏侯泽这般回应。
像是一个撒娇委屈的孩子?
果真是好笑又惊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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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亲亲皇婶
赵清婉前世今生见惯了夏侯泽多少副嘴脸,却是唯独没见过这般毫无皇子威严的情形,她不自觉顿住了。
风儿本来是想替他这个便宜皇叔辩解一番,只听她亲亲皇婶这般维护他,颇有些恶趣味的小风儿还是打算作壁上观来着,只此时猛然听得便宜皇叔这般回应,着实惊掉了眼球。
风儿再是年幼也能清楚捕捉到这便宜皇叔眼底的惊艳之色,敢打他亲亲皇婶的注意,便宜皇叔还真是什么都敢想。
“亲亲皇婶,三皇叔舟车劳顿,是风儿心疼了,这才想要为三皇叔打水来,莫要错怪他。”风儿软糯的声音响起,倒是把事情说了个清楚,赵清婉自是明白过来了,只亲亲皇婶?
这是个什么称呼?
赵清婉倒也没有在意,小孩子随他就是,至于夏侯泽的话,她既然想不明白为什么,也就不愿多想,没得费心。
只夏侯泽和陌冰倒是听了个明白,皇婶是亲亲皇婶,皇叔是三皇叔,这赵清婉可不是三皇子妃,风儿即便是有心,夏侯泽倒也没将这小娃子放在眼里,只是这话夏侯泽还是听了进去,他暗中握紧了拳,是景王妃又如何?
他总有一天要将夏侯奕的东西全部夺了来,父皇的宠爱,地位,权势,包括他难得上了心的女人——赵清婉。
赵清婉不知夏侯泽这会儿倒是自个儿惦记上她了,倒是也不必知晓,自有夏侯奕为她挡着,敢明目张胆挖墙脚,夏侯奕若是能忍,这便也不是夏侯奕了。
而陌冰自小跟随夏侯奕,对风儿这个小主子不说全部了解却也是毫不小看,她晓得小殿下这句亲亲皇婶是何意,她自是同样看到了三殿下对自家王妃的欣赏之意,小殿下怕是在未王爷守护妻子呢。
陌冰很是想笑出声来,毕竟小殿下这副样子太过逗趣,只是到底是忍住了,只嘴角微微抽动显示着她的不自然。
“这般可能证实本殿清白?郡主对本殿似乎误解很深。”夏侯泽仍旧毫不在意的样子,且越发温软的语气,简直就是委屈至极。
且他称呼赵清婉为华清郡主,而不是弟妹,即便赵清婉未曾过门也终究是赐了婚的景王妃,夏侯泽那般称呼倒也不是不可,只是如此在陌冰和风儿眼中就越发证实了他对赵清婉图谋不轨的心。
风儿正要说些什么,赵清婉倒是先开了口,“是臣妾有错,还望殿下莫要计较,至于误解,殿下倒是说笑了。”
若说赵清婉还未明了夏侯泽眼眸深处的意味,那她果真是白活两世了,这般称呼臣妾摆明了是亮出了王妃的身份。
夏侯风真是想要为自家皇婶鼓个掌,只实是不允许,到底还是忍住了。
“殿下快些回去歇着吧,明日您回京定要一番劳累,若是身子有何不适,皇上倒是要心疼了。”
赵清婉丝毫不给夏侯泽继续说下去的机会,一想到前世她竟是爱这个男人爱到死去活来,就恨不得丧失记忆,即便是和他有一点儿牵扯,赵清婉都只觉恶心,何况她此时还要与风儿多说些话,自是不愿夏侯泽多番打扰。
夏侯泽见她果真不愿与自己过多交涉,虽微微愠怒,只倒也没发作,很是镇定的离开了,只临了深深看了赵清婉一眼,此下风儿和陌冰倒是没有读懂其中深意,赵清婉却是心头一跳。
这分明是志在必得的意思,她倒是不知何时又招惹了他,罢了,总归已经赐婚,再是不可能与他有何交集。
“亲亲皇婶,您怎么来了?”风儿牵着赵清婉的手万分热情,他可是要好好护着这位皇婶,免得皇叔不在,媳妇儿就被拐跑了。
再说了,这人选不错,皇叔还是蛮有眼光的。
傲娇小风儿丝毫不承认自己对这皇婶很有好感。
赵清婉倒也回过神来,只立时又严肃起来,拿出前世当皇后的架子,这威势竟是叫风儿和陌冰倍感压力。
“风儿,知人知面不知心,人心这东西任谁都不能准确把握,有些人看着是个好的,可你不知何时就被那人害了去,你在宫里长大,自是见过不少打杀之事,至于你这三皇叔,臣妾也不愿多说。只你知晓,宫里除了你皇叔,是任谁都不能信的。”赵清婉没有说昭帝和太后,这些人即便如今对风儿百般呵护却也不知是什么主意,保不住何时就得罪了去,赵清婉不愿小风儿这般,她虽知这孩子不是个简单角色,到底还是心下担忧。
“我这话是逾矩了,只风儿信皇婶,离不知根底的人远着些,尤其是你这三皇叔,定是越远越好。”
夏侯风倒是不知自家皇婶这脑子这般好使,他心下感动,对这皇婶的喜爱又多了几分,特别是他还不晓得如何守护自家皇婶不被那三皇叔拐了去,自家皇婶倒是对那三皇叔厌恶如斯,倒是乐见其成。
“亲亲皇婶放心,除了皇叔,风儿只信您。”
风儿讨好的偎着赵清婉的胳膊,赵清婉心中一动,软的一塌糊涂,看向夏侯风的眼神隐隐带了些母爱,她自始至终都是把这风儿当一个孩子,即便她自己只比风儿大了三四岁,若非是嫁于他皇叔,只按着年龄排,赵清婉顶多担得夏侯风一句姐姐。
只是赵清婉并非这一世十一岁的小丫头啊,这稚嫩驱壳里装着的可是前世已嫁人妇,孕有小儿的灵魂,别说是皇婶,估计是母妃也是担得的。
赵清婉微微搂紧了风儿的小脑袋,很是愉悦的一扫阴霾与连日来的劳顿,只安心与风儿说一些需要注意的事项。
陌冰轻轻退了出去,独留这温情时刻的二人相互依偎着,好生温暖。
只是,好像“小安”还未曾回来,或者可以说回了京都未赶至皇陵?
赵清婉一边念叨风儿一边又想起夏侯奕那边的战况。
她心里很是忧心,毕竟玉流殇还没找到憨山大师,甚至可以说是没有一点踪迹,幸而夏侯奕早将玉流殇纳至麾下,还稍有希望,若非如此,莫不是真就成了明知结果却是偏偏要按着那个结果走下去,毫无办法。
……
如此不过月余,玉流殇便亲自带了消息回来。
“主子,玉公子在门外候着。”赵清婉打早便来了风儿的屋室,毕竟玉流殇算是外男,若是私下相见少不得多些闲言碎语,何况太后还在皇陵,总该是谨慎些为妙。
赵清婉将手里缠绕的针线放置在篮筐里,这便差了陌冰出去请人。
“小姐别来无恙。”玉流殇正要行礼倒是被赵清婉拦住了,这礼万万不可受,“先生别折煞小女了,可是一切都好?”
“托您的福,总归是不负您所托。”玉流殇边说着边从胸前拿出一块玉牌,看样子似是有些眼熟,赵清婉有些不解此意,眼带疑问看着玉流殇。
玉流殇一直观察着赵清婉的反应,见她眼底毫不掩饰的疑问,自个儿也有些诧异,“小姐,师叔着实找到了,只是,”玉流殇有些不同寻常的尴尬。
“你且说就是。”
“只是师叔那人向来古怪,如今越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只言让真正寻找他的人亲自走一趟,若非如是,那便随缘罢。”
玉流殇几乎是顶着越渐羞愧的燥热低下了头,师叔此言着实难捉摸,句中指向的人本就是赵小姐,如今王爷不在,若是护不住小姐,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砍,何况是亲自让小姐去请见师叔。
赵清婉也很是诧异,憨山大师古怪是真,却也当真不会拿人命玩笑,“你可说了是于滇沙场性命之事?可仔细带了我的话?”
“字字不差,只师叔听罢竟是毫无所动,可以说,”玉流殇微微抬眸看了赵清婉一眼,“可以说是早有所觉,就等着您去似的。”
“哦?”赵清婉心里咯噔作响,总觉得自己有一种请君入瓮之感。“你且将这几月情形说来听听,事无巨细。”
“属下得您所令寻找师叔之时,着实是毫无头绪,因着原先属下受教之地没有师父的引领,属下无能,是进不去的。所以属下只能在云瑶山脚下等着,当是那守株待兔之说。不过,皆是毫无所得,只等属下再醒来竟是在云瑶山上,师叔就坐在属下塌前,至于属下是如何上的山,又是如何昏迷不醒,皆是一无所知。”
如此说来,倒是那憨山大师刻意所为了,赵清婉倒是没了先前诸多忧虑,“后来,大师就差你回来回话,想来又是不知不觉你便下了山脚,是也不是?”
“正是,如主子所料,师叔是早有准备,不等属下开口,师叔便打断了属下。”玉流殇自个儿也很是费解,只他受教之术皆是医药之学,哪里懂得旁的,如今也只能回来求见赵小姐,他本能觉得赵清婉定是可以讨主意的人。
赵清婉略微思索一番,“敢问憨山大师可愿来皇陵一趟,若是我如今远赴云瑶山,太后那边总归说不过去。”
“回小姐话,属下请过,只师叔毫无所动,想来是定要小姐亲去云瑶山,属下…属下无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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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四顾云瑶山
如此说来,倒果真是设了个局只待赵清婉钻。
只是这般情形,由不得赵清婉说不。
“皇婶,风儿和您一道去。”这事赵清婉也没刻意瞒着风儿,所以屋内除了赵清婉和玉流殇,夏侯风也是在场的。
“休要胡言,即便我要去也不能带你。”赵清婉当然不能让风儿陪她去,别说她还不知到底是怎样一番境遇,就是太后那边也不好交差。
只是这一趟,她总归是要去的,即便是不为了边关百姓,那边还有她的父兄和夏侯奕在,赵清婉既是知晓法子,又怎能不去试试。
“先生且下去歇息吧,三日后启程,劳烦先生带路。”
赵清婉没有提及到底如何回复太后,玉流殇倒也没有多问,只应下赵清婉的话退了出去。
“婶婶当真不带风儿?”夏侯风见赵清婉决意已定,只是还有些不甘心,仍旧低低出声。
“我自当以和州外祖为借口,断然是不能把你带去,你且乖乖等我回来,陌隐在你身边,更有太后在,倒也无碍。”
赵清婉如是说,也果真是这般打算,她本奉旨出京至皇陵,如今没有借口哪里真就往那云瑶山一趟,且没有父兄夫君作陪,独独一女子会客,果真是不为世人所理解的。
尚且不提是赐了婚的皇家命妇,若果真是让太后得知其中缘由,怕是真当她是怪异之人火烧了干净。
打定主意,便提请太后,“老祖宗,母亲差人送信,和州外祖家中恐有不妥,阿婉自小在外祖家中长大,还请老祖宗体谅阿婉……”
赵清婉借老人撒谎倒是有些不妥,只这话也未直言,不过是打了个文字游戏,太后倒是没有多番查探,且在此之前,太后老人家早就知晓赵清婉的外祖和州沈家,说来与她妹妹的徐家还是世家,这般倒也很是痛快便放了人。
且当日本就是为了避忌宫中之乱,如今既已消停,总不该不近人情。
“阿婉自去就是,当是一路小心才是,我听说奕儿将景王府私兵交你手边,如此这趟便带着吧,有个照应,哀家也放心些。”
别说,太后此言最是慈爱不过,若是寻常,皇子私兵交给皇子妃打理,这便是有违皇室之尊了,夏侯奕当然是不会将此把柄送至太后手中,倒是不想太后竟也知晓,想来倒也如是,她身边估计也是有这太后的人吧。
这倒是不妙了,云瑶山虽在和州,却到底不是什么祥瑞之地,且是后话,此下,至少是一切顺当的。
翌日,赵清婉差暗影阁的人送了两封书信,一封至京都给自家娘亲,总归是要合计一番,恐日后闲言碎语,另一封便是送往和州外祖家了。
自七岁病好接回京都,倒是再未回和州了,外祖家中只有舅父舅母一家,倒也无甚不相干的人,且舅母是与自家娘亲一起长大的表妹,向来亲厚得很,沈家全是小儿,并无小女,如此,赵清婉每每在外祖家倒也很是受欢迎。
风儿自当遵从赵清婉吩咐,只他倒是送了信去自家皇叔处,小人儿心思通透得很,皇婶此去定是事关重大,既是玉先生在旁相伴,想来也是无碍的。
云瑶山脚。
“当日正是在此?”并不起眼的马车内传来一声女子声音,正是赵清婉是也。
她静候在马车内,头戴斗笠,并未出面,马车外是陌冰和玉流殇,因着憨山大师不喜外人,赵清婉自是不敢多带,只留了陌冰一人在侧。
至于暗中有多少人在倒不是赵清婉的吩咐了,不过是陌冰这丫头恐有何乱,虽是玉公子师叔,然神神秘秘,没有丝毫部署,陌冰万不可让自家主子有何闪失。
时隔半月,赵清婉自来了和州便日日到山脚等候,只一连三日,竟是一丝蹊跷都无。
先不提是否有憨山大师的踪影,就连过往行人也是半个人影都不见,赵清婉不自觉皱了眉头。
想她也是一时心急,日后虽也知自家父兄并未在此役遭难,只夏侯奕倒是果真没了踪影,虽不晓得是何缘由,倒果真是戚戚然。
如今毫无准备,只守着憨山大师这一名号,倒果真是性子大得很。
“因着这云瑶山是有阵法的,因此大部分人来了都会迷路,多年来传言甚多,倒是无人再来此地,且山上视野通透,师叔应是有所感应的,至于为何还没出现,属下倒是着实不知了。”
玉流殇一脸愧疚之意,毕竟这师叔性子诡异,他虽是挂着名号,却也被师父勒令不许打出他名号,至于师叔此人,若是当日赵清婉未提,他怕是至死也不会在世人嘴中听到这称呼了。
“无碍,既是有求于人,费些时日也是应当,且等着就是。”赵清婉虽也心急,只道是三顾茅庐了。
毫无意外,今日又是无功而返,憨山也终究是没有出现。
如此已是五月初了,这仗断断续续打了几月,竟是还在那拉提兜转。
前些日子“小安”来信,夏侯奕已说过了两城,只是此番那拉提定是久攻不下的地界了,若非有了差池,那便是夏侯奕的军令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