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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意了些。
所以夏侯奕此时脑子清明,眼神却带着迷离状。
眼前的阿婉,媚眼如丝,直直望进他心里。
“哪里无赖了?”夏侯奕精准地攫住那诱人的娇唇,“是这样?”
微微相碰又不舍松开,再吻了吻,而后轻抚上阿婉脸颊,像是捧着爱不释手的珍宝,不敢用一丝力气,不过片刻便微微出了细汗。
“等,等一下,”赵清婉在即将要失去清明之前回过神来,夏侯奕虽也忍无可忍,还是示意阿婉继续说下去,“还,还未喝合卺酒……”
夏侯奕微微一愣,似乎也是急了些,竟是忘了这最重要的合卺酒。
“是为夫的不是…”他翻身下床,微微点了点自己晕眩的脑门,将案几上早已准备好的酒盅拿起,一杯递给阿婉,一杯自己紧握着。
“夫人,此后同牢合卺,结发共枕。”
作者有话要说: 越到这里就越想多写一点,就是想表现一下他们真得很爱对方
可能有些拖延了,宝宝们见谅吧
明天尽量剧情紧凑些,快速发展一下,谢谢宝宝们支持,爱你们
☆、第121章:洞房花烛
同牢合卺,结发共枕?
赵清婉还是第一次听得这个说法,她伸出手臂与夏侯奕的交缠,两人对视一眼,仰头一饮而尽。
有种一切尽在不言中之感。
一时感慨万千,赵清婉从未想过今生能觅得如此良人,重生仿佛不是为了还她报仇的心愿,而是这一切都是为了遇见他,与他携手白头,笑看锦绣山河。
赵清婉忍不住笑弯了眼睛,那双眸子亮亮的,正对上将酒盅放好,刚刚返回床榻的夏侯奕。
爱慕的女子就在眼前,且是自己名正言顺的夫人,怕是没有任何人能忍住无所作为。
夏侯奕也不晓得自己何时对这娇娇情根深种,只知待反应过来这娇娇住到自己心里的时候,便再也无法移去,哪怕是从心窝深处移除一丝一毫,都只觉痛不欲生。
她一点点渗入他全部的生命里,怕是一辈子也无法减少一分。
夏侯奕轻轻抚上阿婉俏红的脸颊,手上传来细腻烫人的触感,嘴里呢喃了一句“终于娶到了你”,赵清婉还未来得及有反应,就被吞没在夏侯奕的湿吻里。
他步步紧逼,像是干涸了千年的人寻找到水源一般的欣喜若狂,她小心翼翼后退,他却不允许她有分毫的躲避,直到退无可退,强迫她沉沦,强迫她与他一同痴缠共舞。
直至她快要喘不上气来,他才稍稍容她喘息,只是退离不过片刻,便再次追了上去,仿似顷刻间就要将她吞食入腹,眼眸里尽是快要喷出来的火光,赵清婉稍稍睁开了双眸,扑闪着睫毛细看眼前的人,那长长的睫毛打在紧贴着的人脸上,霎时点燃了他全部的心火。
只觉着些微痒意甚是撩拨人心。
夏侯奕将阿婉彻底压倒在身*下,不再满足于唇上动作,方才轻柔抚摸着阿婉小脸的手已经移至了腰间,小心将腰间的系带解开,因着阿婉方才沐浴重新更衣,所以只此一件薄衫,夏侯奕甫一解开便触手可及有些冰凉的皮肤,他早已yu火焚身,此时这稍有凉意的触感瞬间让他舒服至极,随之而来的是上瘾一般的抚摸。
他明显感觉身*下的娇娇有些微的颤动,虽然手上动作并未停止,却加重了唇间的吻,轻轻安抚她,一面又四处点火,灼热的带着些薄茧的手掌滑过她娇嫩的肌肤,所过之处无一不引起一阵战栗,像是星星之火有了燎原之势,不过片刻,阿婉的肌肤又灼热的吓人。
只是他似乎还嫌不够,逼着阿婉伸手解掉他身上碍眼的锦袍,赵清婉本就迷糊没了清明,此时倒是有些明了却仍旧是忍着羞意顺着他的手摸上他腰间的系带。
阿婉的动作着实慢了些,夏侯奕哪里忍得了,她的小手轻轻覆上他身侧,他便抑制不住低呼出声,很快便自己解了衣衫,彻底与她坦诚相对。
他轻轻覆上那处温软,感觉心底的疯狂愈发重了些,好一番轻柔抚弄,只见那白皙的花朵在他掌中娇艳绽放,化作朵朵滴血的火红。
被这曼妙的感觉冲击的神志不清,以前尚且不知闺房之乐,此时仍未全部体验,却早已yu罢不能,伸手探了探她秘密花园的景致,再是忍不住进院赏花。
只得轻了手脚,恐主人抗拒,又如冲刺一般抓准时机快速而入。
“疼…”阿婉果真惊呼出声,夏侯奕心疼地一边言语安抚着一边轻柔吻她唇瓣,将所有难忍的痛呼尽数吞没在唇间。
……
红烛燃了整整一夜,直至天色透亮仍旧不甘心被人剪了烛花,夏侯奕睁眼看着臂弯里熟睡的面孔,不自觉弯了唇角,眯了笑眼。
阿婉,此后日日拥你入睡,拥你梦醒。
她睫毛动了动,察觉她快要醒来,夏侯奕很快闭了眼睛,总要给她些空间接受不是?
还是夏侯奕了解阿婉,果然她一睁眼便恍若世间外游离的状态,迷蒙间不断回想着自己身处何地。
猛然想到昨夜洞房花烛,又看见自己寸缕未着窝在夏侯奕的怀里……
真真是羞煞了人。
想她前世今生也算是三四十岁的老太婆,怎的如女儿家这般羞羞怯怯,好生丢脸。
兀自镇定了一番,那热烫退却了几分,扭头将视线转移在夏侯奕的脸上,许是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这一副餍足的神色很是喜庆。
她忍不住伸手抚上夏侯奕带笑的面容,只是突然拉扯般的疼痛瞬间惊呼一声,蓦地回想起昨夜的疯狂,将自己方才不小心牵动的双腿小心翼翼放好。
“怎么了?”夏侯奕在听得阿婉那一声呼痛再也装不下去,慌忙看她如何,此时见她那羞于启齿的模样也大概知晓是何缘故,心里有些愧意。
“昨夜于你上了药,还是疼得厉害不成?”
上药?
那处羞人的地方?
“你……”赵清婉一时说不出口,枉她建设了许久,到底还是段数不够。
“是为夫的错,今日再向玉流殇讨要些好的。”
赵清婉哪里是想听到这样的话,一时更是不知如何回应,只得闷闷躺在锦被里,也不出声,也不看他。
“阿婉……”
“你别闷坏了。”夏侯奕好笑着掀开遮着阿婉的被角,虽也知她羞涩,却是更忧心她疼痛难忍,他自是不清楚到底有多痛,只是他也见识了昨晚阿婉疼痛的神色,况且前月里那些羞羞连环画不是白看的,自是了解了不少,知晓缓缓就会好,却也忍不住担忧。
所以很快便想起身,紧着给阿婉寻药去。
“你。。。别急,我已无大碍,多休息就好,不必去叨扰旁人。”
这种事,赵清婉是着实没了底气,日后若是再见玉流殇,怕是每每均会想起她今日所羞涩的感受,何况昨夜那药管用得很,此时不过是一些刺痛,不很严重。她自身本就是医者,哪里不知该如何配药,实是不必去麻烦旁人。
“还要进宫与皇上和太后娘娘行礼,误了时辰就着实不好了。”
夏侯奕见阿婉坚持,只得作罢,想着避开她自己去拿药罢了。此时听阿婉此言,也就顺着她话点点头。
门外陌冰听得主子唤人这才带着一行人进门,赵清婉虽然又有些羞涩,却尽力拿出自己贵气逼人的气势来,很是唬人。
夏侯奕一向不喜丫鬟近身,所以自他懂事起,更衣洗漱俱不假以旁人,如今有了阿婉,见她很是贤惠先给自己套了中衣便走到他跟前,接过他手里锦袍,伺候他更衣。
一层又一层,夏侯奕感受着柔弱无骨的小手轻柔滑过他身侧,只觉自己爱惨了这娇人。
不觉搂紧阿婉,轻轻一吻落在额间。
知她面皮儿甚薄,不等她开口阻止,夏侯奕便很快直起了身子,松开了她,赵清婉嗔他一眼,见周边几个丫头俱都低眉敛面,这才稍稍作罢。
夏侯奕端看着阿婉在他身前左右忙碌,只觉心口满满当当俱是欢喜。
阿婉,我何其有幸得你携手白头。
景王府与皇宫相距很近,夏侯奕干脆弃了马车,与赵清婉同乘轿撵。甫一入宫门,便有小太监守候在此处传话,昭帝有言先去蓬莱宫,不必在养心殿等他。
夏侯奕便带着赵清婉径直往蓬莱宫去,如今赵清婉是有品阶的亲王妃,又因着景王陪伴,自是可以乘轿而入。
远远的便看见夏侯风站在蓬莱宫门相迎,陌显自是通报了轿中的主子。
赵清婉想要下轿,总归不愿直入殿门,夏侯奕却是拦了她动作,示意陌显继续走就是。赵清婉虽不解,却也没驳了他意思,只以为他另有考量。
哪知到了殿门口,与风儿并肩向前,夏侯奕却一直半扶着她,风儿好奇,眼神询问一番,夏侯奕竟是道出了缘由,“你皇婶辛劳,不宜过多走动。”
辛劳?
到底是作何辛劳?除了那羞人之事,她着实不做他想。
霎时便反应过来,想来方才夏侯奕不让她下轿,也是出于此,她说不出辩驳的话,更加不可能附和,只能闷声低着头,任由风儿睁着眼睛上下打量她,真真羞人。
风儿自然此时也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稍一细想便一清二楚,随即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后悔自己抛出个愚蠢的问题,却也坚定保持着泰然自若的感觉,仍旧向前走,只是却不动声色往后退了半步。
夏侯奕当然不觉得自己的话哪里不妥,虽然察觉到怀里小人拧着他腰间细肉,只是那点子力气不过是增添了些夫妻情趣罢了,多来几次,他怕是更加乐意呢,至少能清晰感受到阿婉嗔怒娇羞,不失为一桩没事。
太后就坐在正殿主位,一身明黄色百鸟朝凤的太后宫装显得老祖宗贵气逼人,那双晶亮的眸子倒不似太后这般年龄的人该有的模样,衬得人精神奕奕的样子,看着这对璧人相携而来,她老人家越发慈眉善目,突然站起了身子,离得二人更近了些,笑得合不拢嘴。
作者有话要说: 好怕这章被禁了呀。。。
。。。。。。
保佑保佑,人家还是很小心的,应该没啥事儿哈。
嘿嘿,今天只能写到这里了,剧情明天走吧
晚安宝宝们
☆、第122章:重遇旧人
太后拉着赵清婉说了不少话,按理说来,年老之人均喜欢热闹,太后这般年纪的太君不是看戏听曲儿就是含饴弄孙,太后她老人家身份最是尊贵却不喜这般太过热闹的场合。
往常宫宴,若非要紧,太后也尽可能不参加,或是只露面片刻便要离去。
如赵清婉一般的孙辈媳妇,也是时常进宫想要陪伴太后一二,她起初还不愿意驳了人脸面,而后却是直白告知无事不必再来,赏了不少东西下去倒也不算什么责罚。单看她自成为太后起便选了这最是僻静的蓬莱宫便可知一二。
虽是如此,近年来每每遇上阿婉的事便总要多操些心,这不足足半个时辰不住的笑声从蓬莱宫传出,就连刚到殿门外的御驾也赫然震了片刻。
他抬手挥退了要出声的曹忠,一个人推开殿门,他也不知为何很想感受一下这种和乐的氛围,并不愿被身份等一切外物打扰。
“你们说了什么有趣儿的事,母后也说来给朕听听可好?”
恍然听昭帝突然开口,殿内众人皆是一愣,太后随即一笑,赵清婉却慌忙从太后身边退下,并着夏侯奕一起问安。
“华清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对于昭帝此人,赵清婉还是有些忌惮和恐惧的,她自是拿出十二分的小心去对待,就像是夏侯奕曾言“君父”一说,她亦如此,不过是个儿媳罢了,还不值当昭帝如何放在心里算作自家人,还是恭敬一些为好。
未曾料想,昭帝竟一改往日严肃,倒是拿出难得一见的笑脸,“既已嫁于奕儿,缘何不唤朕父皇?”
赵清婉还稍有怔愣,倒不是因为昭帝话里的调笑,而是昭帝这双含笑的眼睛着实是让人惊讶,夏侯奕悄悄捏了捏阿婉掌心,她这才回神。
“是儿媳的不是,父皇恕罪。”
“哈哈哈,好,快些起来回话。”昭帝点了下首的座椅示意夏侯奕和阿婉,二人自是起身落座。
昭帝也难得与二人闲叙不少,扯些家常的嘱咐,俨然一个慈父。
不一会儿,便叫了夏侯奕往养心殿去,自然是有些政事需要商讨,又见太后眉眼间稍有疲惫,虽然她老人家很是愿意与赵清婉多待一会儿,赵清婉却不忍心过多叨扰,于是她径自出了蓬莱宫,往御花园走去,那儿有凉亭美景,不至于被晒伤却也可小憩片刻,等夏侯奕正是合适。
风儿见皇婶一人去了御花园,虽然知晓皇叔定会在其周边设了不少暗卫,他也还是匆忙跟了上去,陪着赵清婉一道。
果真是冤家路窄,初入御花园便见那凉亭里两女子袅袅对坐。
不过是见了个侧影,赵清婉便可清晰认出二人,一个是她的老熟人如今诚王侧妃蒋如溪,另一个嘛,单看这推杯换盏间却是大气温婉了许多,自是还有笔未曾算清的旧日冤家六公主夏侯薇。
不是说已经远嫁东凉国了吗?今日这对姑嫂怎的这般闲情逸致?
犹记得当年往事,夏侯薇与宫内侍卫厮混被昭帝禁足,暂且不提是不是夏侯奕所为,至少这桩仇怨是算在赵清婉头上的,因着那丑闻不得已远嫁,夏侯薇竟也短时间学会了忍耐,总算是老天不负,不过两年,东凉国王便已薨逝,她这个新娶的太后又是大梁的公主,自是可以自行选择离去,不必沦落为下一任东凉国王的后宫妃子。
而这种种遭遇皆是由那荒唐的冤枉而起,夏侯薇怎能不恨,她恨赵清婉能得五哥全新庇护,为了她竟是连她这个公主都算计的不遗余力,她也恨为何自己没有权力,能有保护自己的盔甲和掌控别人命运的能力。
眼看着赵清婉顿住了脚步,立时便要离去,夏侯薇哪能让她就这样走,可以说今日她与蒋如溪在此惺惺作态,不过就是为了与赵清婉好好叙叙旧。
“这不是五嫂吗?”
赵清婉本不愿与她们碰面,在这宫里着实不愿将事情闹大,倒不是害怕,就算没有陌冰几人陪伴,她如今也是随身携带着自己研制的□□,自保绝不是问题。
奈何有人非要刻意找茬,在夏侯薇出声那一刹那,她便已经料到,这场凑巧的鸿门宴怕是早就备好了,就是不知等待她的是真正的鸿门宴还是开胃菜。
她迎着走到亭子里,抬眸看了看似乎比往日更靓一些的夏侯薇,“六妹妹,许久不见。”
“六姑姑有礼。”风儿紧随其后,他虽不愿与这些女人虚与委蛇,却有心想要护着皇婶,自是一同跟了进来。
夏侯薇倒是未料自己这个无甚感情的侄儿长到这般大了,只点了点头,她倒是不愿在此刻发难了,提前试探一下各自方是高手交战的规则。
那边蒋如溪虽是夏侯泽的妃子,按着辈分,赵清婉称呼一声三嫂,着实不为过,只谁让她是侧妃呢,赵清婉虽然不吝啬一句口头称呼,然对于蒋如溪,她丝毫没有好感,只不与她找茬便是,怎还会上赶着去搭话,自是从头至尾都没想去称呼一声三嫂。
蒋如溪略显尴尬,平日里最忌讳旁人拿她侧妃的身份说事,如今最让她讨厌的女人偏偏这般不将她放在眼里,她能保持眼前这种稍有波动却豪不夸张的神色已经是忍耐力过人了,实属难得。
倒是夏侯薇难得帮了把手,“五嫂不记得了?这是昔日与咱们同窗的蒋家嫡女,如今也是咱们三哥的侧妃了。”
赵清婉心里诧异,这夏侯薇缘何这般变化惊人,不仅大方有礼,让人挑不出错处,且时时刻刻知晓谁是敌人谁是队友,这番进退有度,头脑清晰的表现还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啊。
虽也好奇,却总不至于落了公主颜面,浅笑着点点头,“原是小三嫂,是阿婉失敬。”
小三嫂?
可真真是知晓打蛇打七寸的道理,没瞧见蒋如溪那一张脸通红憋恨吗,然她却只能堆着满脸的笑意,几乎咬牙切齿,“不敢不敢,五弟妹客气。”
夏侯薇和赵清婉仿似都没看到蒋如溪此时越发黑沉的脸,径自闲聊,夏侯薇亲自递上一杯温茶,“妹妹亲自做的,这花园里的金盏花开得甚好,妹妹便拿来做了茶,倒是不一样的韵味,五嫂可要尝尝?”
“却之不恭。”赵清婉接过杯盏,风儿虽有意不让她喝下去,谁知道这女人安得什么心,却也不知该如何阻止,索性他就在这里,谅她们也没这么大的胆子敢光明正大下毒。
赵清婉知晓风儿眼中的情绪,然她可是将憨山大师几乎全部的医术毒术都学了彻底,寻常这些毒物一闻便知,她不信自己能在毒物上吃了亏,只凑近稍稍一闻便张口轻抿几滴。
“五嫂真让薇儿羡慕,昨日大婚薇儿也看了不少,五哥是真真将你疼入骨子里呢。”
夏侯薇冷不丁如此一句,倒叫赵清婉摸不着头脑,她含羞带怯低了点头,做出一副羞涩状态,也不言语,让人一看便知这羞涩可人的模样。
别说是男人,就连夏侯薇这等女人也是微微一怔的,别说五哥捧在手心里去疼宠,若是她是男子,怕也抵挡不住这样的美人吧。
怪不得三哥念念不忘……
正要说些什么,侧头瞥见一袭白衣锦靴男子,正是诚王夏侯泽。
夏侯薇道果真是来得巧,“哟,不过几时三哥便寻来,这是想嫂子了?”
她话中嫂子自是指蒋如溪,眉眼却撇向微微蹙眉的赵清婉。赵清婉是背对着亭子入口的,因此她并未看见夏侯泽,只听了夏侯薇的调侃,方才道真是冤家路窄,今日不想见的人真是一齐聚首了,好生热闹。
“叩见诚亲王,王爷万安。”她紧着行了礼,自是没有称呼三哥,她可不愿与他扯上半点关系,看他这几年来时常去和州打探她消息,看他此时眼底隐隐溢出的眷恋就让她恶心至极。
夏侯泽果真是来寻夏侯薇和蒋如溪的,虽也知晓赵清婉今日入宫,却没抱多大希望,此时碰面着实是意料之喜,因此他隐隐有些激动,她在外几年,他就找了她几年,日日夜夜心中思念的都是那个身影。
他不知晓为何心中执念这般深,猜不透其中关窍便索性不去想,他只知道他要她,疯狂的想得到她。
冥冥中感觉她原本属于他,而夏侯奕才是那该死的夺妻之人。
他竟然可以胡思乱想出与她过往的许多故事,长清湖畔吟诗作对,梅林深处轻拥佳人,明明不过才相见寥寥数面罢了,他好笑着摇头,却从未停止过追逐。
即便她已嫁做他人妇。
“华清无需多礼。”他叫了她郡主的封号,丝毫不愿称她一声弟妹。
只赵清婉还未应声,倒是被另一声冷入脊骨的呵斥打断,“你应该称她一声弟妹。”
是夏侯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