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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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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宋裴坏事,花解语皱眉,抱着侥幸问莺儿:“宋裴今日是否过府?”

“来了,见公主你正睡着,就被百里太傅邀了过去。”

果然如此。

本来花解语听到宋裴已到就有些泄气,没想到傅颜把他找了去,花解语一下顿觉得有上天相助。连拿起准备好的物件,就想快快出府,免得被宋裴抓个正着。

一时间,花解语也不理莺儿在后面唤她,匆匆忙忙离府去找越恒之。

却说,越恒之醉酒之后,早晨醒来想着昨日之事,心中郁结稍减。正想再去何处毛遂自荐一番,就见花解语在桌案之上所留纸条。看了上面所书之语,越恒之不由苦笑,只是看到那字条最后落款,越恒之却是有些愣住。

易染,此次京都百花大会诗魁。身为当界百花大会诗魁,自是名满京都。加之,今年百花大会诗魁比选之法不同往年,由此让易染当下诗魁之事,又多了几分传奇。

现下京都说起易染之名,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只是越恒之没想到,他运气竟会如此之好,京兆府尹前相助之人竟是当界诗魁——易染。

如若是他,那可能真的能助他一次……

越恒之心中大定,于是在听了花解语之话,留在家中等待花解语。只是,他有些疑惑,想着昨日喝酒他竟将心中之事全然吐出,如若遇到不轨之人,如何还有活路?

一时不由感叹自己运气好,一时暗暗告诫自己以后不得再如此喝酒……

越恒之原是在家中待花解语,谁料小坐片刻,便来一锦衣贵客,不过俊逸的脸上,因眉梢一道伤疤而稍稍褪色。

但好在来人笑意温和,看样子并不是什么凶神恶煞之徒。

越恒之连忙起身,朝对方行了一书生礼:“敢问阁下驾临寒舍,有何贵干?”

那锦衣男子抬眼打量眼周围,笑眯眯朝越恒之道:“我们是易染公子派来。”

“哦?”越恒之微愣,再看男子身后,却未瞧见易染,神色有些疑惑。

“那易染兄本人呢?”

“他……有些事情,怕是耽搁了,但你们昨夜畅谈一事,他已经和我们说过,我们也知你入朝有难处,故而想先将你收入太子翼下,好生庇护,待时机成熟,我们会令寻时机将您引荐。”

“太子?”

越恒之万万没有想到,因为易染的一句话,竟然让自己成为了太子的谋士,端又是激动又是诧异。

“那论理说,易染兄该识得太子才是,可昨晚他却……”

阿厌心中叹息一声这越恒之的确是个榆木脑袋,但傅颜有令在上,也只得继续假装含笑:“是是,易染兄的确是我们太子贵客,不过因为身份崇高,不宜时时刻刻挂在嘴上,所以……”

“哦,在下明白,在下明白。”

越恒之连忙颔首:“那我现在跟阁下一同,是去见太子?”

“我带你去见引荐之人。”

越恒之连忙颔首:“您稍等,容小生修饰一番,再面见引荐恩人。”

阿厌颔首,估算时辰够用便答应。

醉仙楼琼花酿酒劲后劲大,花解语一觉到午时,醒来匆匆赶往越恒之院子时,却不知越恒之已经出去一趟,复又回来。

花解语不敢让越恒之多等,本已约了时辰,自然应该按时应约才是礼数。再加之,花解语心中也是激动,自然也就加快了行程。午时末刻,花解语已到越恒之家中。

越恒之本在家中看书,一见花解语心头闪过疑惑,但还是前来相迎,连忙拱手道:“易兄,在下眼拙,易兄为当界诗魁,还请原谅在下有眼无珠。”

越恒之为人到底直爽,不懂圆滑曲折,心中所想是所做之事。故而看见花解语前来,就觉自己所谋之事能成,而当下迎上去,也不懂迂回反转,只是把心中所想道了出来。

花解语连忙拱手还之礼,口中谦虚道:“越兄哪里话,不过一点虚名罢了。”说完,脸上一派温润之色,似乎真不将名利看进眼中模样。

然后,花解语走到桌案之前,示意越恒之将门窗关闭后,又招手让他前来书案之前。见越恒之已立于书案边,花解语这才从袖中掏出用丝帛抱着的物品。

纤手缓缓打开丝帛,摊在书案之前。这时,越恒之这才看法,这包裹之物竟是此次诗魁信物,玲珑玉如意。

越恒之有些惊讶,他不懂花解语为何会将诗魁信物拿与他看。花解语自是知道越恒之心中所惑,到也不卖关子,只是问到:“越兄,你毕生所愿是什么?”

一听花解语说起此事,越恒之突然神情一肃,:“学之致用。若己之所学,能福泽一方水土,此生足以。”

“嗯。”花解语点头,然后将诗魁信物向他推去:“既越兄有如此宏愿,小弟就将此送与兄长,希望兄长如愿以偿。”

“你送我?”越恒之心中大惊。

“嗯。”花解语再次点头,神情严肃认真看向越恒之,:“赵兄,昨日小弟听兄长之语,很是感动。兄长之事,我本想推荐兄长前去京中权势之士。可……”

越恒之听这话觉得有些奇怪,但猜想太子那边可能另有安排,为花解语所不知,也没有多问。

但对花解语所赠,越恒之还是推脱并不敢接:“易兄,这东西太过贵重,在下受不起。”

“不,此物唯有你受得起。”花解语眉头轻皱,顿了顿又说到:“只是,现今京都朝中局势云谲波诡。当朝圣上已是快到知天命之年,诸皇子又已成年,如真若荐了你哪府权臣之处,怕是都存变数,以后若真有一天……兄长,恐难自处,所以……”

第93章 为谁所用

拾起桌上信物递给越恒之,看着他的眼睛:“小弟现将这诗魁信物送你,兄长可去国子监就读,那里为天子门生。每月上、中、下三旬末日,圣上会在御庭举行经筵论道,国子监学员也可参与。到时兄长可直达天听,不需借人之手。”

越恒之闻言脑中灵光一闪,之前那前来男子便将他引到了太子处,如今易染又让他去国子监,如此必是要时时亲近太子等人,可见他们当真想到一处,那之前来人也诚不骗自己,顿时心下长出口气。

但对这玉如意的恩情,越恒之还是为难难受。

“易兄!”越恒之此时已是震撼,他心中说不清的情绪在翻涌。他只想花解语举荐于他,只没想到花解语却为他考虑得如此周全,一时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才能表达他的感激之情。花解语知道越恒之激动,也不说话,面上依旧一副真挚之色。

等越恒之缓过劲来,他将诗魁信物郑重包好,想了想又推花解语:“易兄,我知你为好,可是此物如此贵重,我又怎可收取。何况,诗魁信物是你所得,怎可转赠他人?”

“无妨。”花解语摆手:“此事国子监是有先例,太宗时期有一兄弟,兄长得了诗魁之名,却将信物转赠家弟,自己愿以科考之路入仕。后来兄弟两人皆入朝为官,相扶相助三十余年,曾经也是一段佳话。”

“易兄是指太宗时期,立于三朝的大小二杨宰辅之事。”

“正是。”花解语肯定,:“所以,易兄不必担心信物转手进不了国子监,只需安心收下即可。”

“可……”越恒之还想再说什么,又见花解语摆了摆手。

“越兄,我实话告诉你,我因家世所累,今生都无法入仕为官。如此,将此信物转赠与你正好。所以,越兄若看得起小弟,就不要再推迟了。”

越恒之看向神情坚定的花解语,突然整了整衣摆,对着花解语躬身行了一大礼:“易兄今日相助之情,恒之铭记。大恩不言谢。”

“如此最好。”花解语看越恒之终于收下信物,心中大定。于是,又想招呼越恒之出去喝酒。可又一想以免夜长梦多,与对方协商几句,就拉了越恒之干脆先去国子监。

越恒之为人过于直爽不懂变通,虽然诗魁信物转赠他人入读国子监,也有旧例可寻,但花解语到底还是怕越恒之过于刚直,被一堆老学究为难。遂决定陪了他去,办好入学事宜。

花解语身份尴尬,即便去了国子监也难举荐,但好在之前她出宫时,傅颜曾为了让她方便行事,而赠与她一块金牌,当时花解语只用来出入宫中,不曾想今日却有此等用处。

到了国子监,那群老学究见金牌果然神色大变,加之花解语在诗词大会上崭露头角略有名气,那些人便将信将疑,问了越恒之一些常识学术,见他答的也算条理清晰,见不失为人才,这破例答应。

末了还不忘提醒花解语一句,一切皆看在太傅的面子上。

花解语心下也没有在意,只含糊应了过去,哪里想到一切都被傅颜提前打点好,甚至连越恒之他都亲自见过。

国子监为越恒之办好了入学手续。至此花解语终算是了了一桩心愿。

日后越恒之必有作为,到时只要记挂自己一点恩情,自己易染之名方可在朝中立足。

花解语替越恒之办好此事后,见天色已到晚膳时分,就邀了越恒之去酒楼吃饭,想到昨日二人匀是宿醉,到也没再喝酒。只安静吃了一顿饭。

越恒之家境贫困,难得到这种地方享用一次,故而菜肴齐全后朝花解语一礼,食用虽斯文但动作奇快。

这边越恒之是吃得正香。可花解语却是痛苦不已,花解语从起床之今都未沾过任何食物,音昨夜醉酒,自然不记得她昨日豪饮热茶烫伤了口。

现今吃起东西,才觉口中疼痛难忍。勉强陪着越恒之用完饭,花解语就起身告辞回家。

花解语今日回到傅颜府邸之时,比之往日还算是早。直接回到小院,就连忙唤了莺儿替她查看口中疼痛原由。莺儿听说花解语觉得疼痛,吓得要去找管家请大夫。花解语连忙拦住她,只是不许莺儿多事。现下住于傅颜府邸已是不妥,若是还劳师动众岂不过于失礼。

虽然她在傅颜面前,还真没几分薄面可失,里子面子都已经被人家摸了个透。但毕竟出门在外,以她的身份现今又是此种模样,凡事还是低调一点好。

花解语向莺儿下了死令,不许她向往张扬,只教她拿了镜子,先看一看到底如何再说。

莺儿无法,也只得听了花解语之话,拿了一面铜镜,就立于花解语边侧。花解语所住小院,为了他的身份走漏消息,除了莺儿其他傅颜府邸上的下人,不得花解语吩咐都不得随意进入主屋。因此,主仆二人也不怕有人看见不雅,就这样查看起花解语伤情来了……

下午斜晖将落未落,将枫树叶都灿灿镀上一层金色,风来掀起一片枫涛。

巍峨乾坤宫内,殿外一片祥和优美,大殿里却是一片狼藉,碎瓷断绸遍地。

皇后从被禁足之日开始,离此时也有半月之余。这半个月,花解语都在忙着寻找越恒之、交好越恒之。自然无暇关注皇后禁足之事。

但皇后禁足之令一下,花拢蕊心疼皇后,自是跑去秦帝宫中,撒娇卖乖的求情。

只是她未曾料到,此事事关国政,秦帝怎可因为一个女儿,而让国政变得混乱。

而且后宫向来不得干政,秦国公主也无外乎如此,花拢蕊此种做法,自然让秦帝联想到了皇后,只觉得如若不是皇后不贤,如何会将女儿教得居然插手国政?因此对皇后更是不喜,加之一旁水贵妃又吹一股枕头风,皇后禁足之日又延长不少时日。

花拢蕊下午盛装前去讨好,没想到没替皇后求到情,自己还被秦帝训斥了一番,心中自是恼怒异常,回到寝殿之中,对着宫女侍从又是一阵打骂,摔不少瓷器。可心中之火,却还在雄雄燃烧。

“公主,您消消气,皇后毕竟贵为一国之母,皇上不过气几日罢了,到底……”

“你懂什么!”

花拢蕊瞪圆了眼睛,狠狠呵斥那说话的宫女:“父皇从来没有这般对过母后,此时干系甚大,也不知那五皇子到底哪里冒出来,平白伤了我们这一下!”

宫女叩首,连捡好听的劝:“公主您放心,五皇子风头再盛,上面毕竟也有太子压着呢,我们只要管好三皇子就行了。”

“还说我那窝囊的三哥!从小母后为他操劳,却没见他懂事一点。”

花拢蕊哼了一声,恨恨地瞪着下方,见脚边还有一块碎瓷,一脚踢飞了出去,那碎瓷打到门口跪着的宫女手臂上,后者却未敢挪动躲避。

“废物,都是一群的废物!”

花拢蕊瞧着跪了一地瑟瑟发抖的宫女与侍从,又想发火,却是身边近身宫女机灵,连忙奉了茶来。

“公主您想想,皇后在宫里虽被禁足,但毕竟好吃好喝的供着,身份依旧尊贵,但花解语便不同了,她可是被扔到了深山呢,哪有翻身的日子。”

五皇子一事虽看着和花解语没有关系,但花拢蕊一向和她过不去,此刻闻言,想清心庵的花解语,心中顿时舒坦不少。

接过龙井饮下一口,花拢蕊脸上稍稍显出得色。

“也是,那蹄子现在现在不知过的如何了。”

“清心庵是出名的贫苦,加之里面人被提点过,想必七公主能活着,都是……”

花拢推哼了一声:“祸害遗千年。”

一想到关于祺莲峰的事,现下她居然迫不急待想要去看上一看。

因为皇后被禁足,花拢蕊觉得只有看到花解语过得更惨,她可以熄了胸中之火。

可她刚把秦帝惹,父皇肯定不会答应她出宫。想了一想,只得招来一人。

正是内务府,常出宫帮各宫娘娘置办东西的常公公。

常公公是被皇后一手提携,花拢蕊吩咐他点事,自然不在话下。

花拢蕊坐在高椅上,正慵懒摆弄指甲,那常公公来时,见满地的碎瓷也没有意外之色,向花拢蕊行礼后忙不迭堆笑上前。

“长公主有些日子不召见奴才,奴才还以为您嫌奴才笨手笨脚,将奴才忘了。”

“油嘴滑舌。”

花拢蕊瞥了对方一眼,招手让其上前。

“我听说后宫又有位刚晋的美人嘴挑,要吃宫外的玩应?”

“可不是么,这宫里就长公主体恤奴才。”

花拢蕊哼了一声:“谁体恤你,到处阿谀奉承,累死你也活该……你这次出去,代我前去清心庵,看望我那好妹妹一眼,然后回来禀告于我。”

常公公笑了笑:“长公主的意思是?”

“你是木头脑袋吗!”

“哎,您这么说,奴才明白了,您就瞧好吧……”

花拢蕊勾唇:“去吧,事情办妥当,好处少不了你。”

“奴才还得公主照拂,奴才告退。”

那人领命自去办差,花拢蕊想到花解语过得凄苦,就觉得心中无比畅快。

花拢蕊命人前去清心庵查看花解语之事,原本甚是机密,但宫里之事但凡只要傅颜想知,便没有能瞒得过。

这边常公公刚走,后脚便有宫女前去太傅院通知,消息以飞鸽禀到傅颜处,前后脚不过半柱香时间。

傅颜原本想差阿厌直接办了,但左右思忖能让花解语明摆着亏欠自己人情,故而亲自来了花解语院中。

第94章 忍俊不禁

霜白人影刚刚走近小院之内,就听花解语与莺儿声音传来,似乎二人正在做起什么,声音很轻,可傅颜自是听得清楚。

傅颜立在院中,听那声音里,似乎还夹杂着花解语的痛呼声,脚上的步子就加快了两步,到门口却顿住。

走到正厅门口才看见,花解语主仆二人正坐在厅中一侧。莺儿拿了一面镜子正对花解语之面,而花解语正努力张着口,似在看口中什么东西。

看到如此情景,加之刚才听到的痛呼声,傅颜立即就推断处,主仆二人意欲何为。二人姿势动作别扭,花解语翘着下巴快要流出泪水,模样可怜让人忍俊不禁。

傅颜忍笑,在门口之处轻咳一声,一时没反应过来的花解语二人就呆呆看向门口的傅颜。

待反应过来,又是一阵慌乱。莺儿连忙收了镜子,朝傅颜福了一福:“太傅快请进。”

说着赶忙拿走了镜子,并试图藏在身后,不让傅颜发现。

而花解语只觉得此时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想着自己张口的样子,被傅颜看了去,她的脸都能滴出血。花解语心中暗骂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回了内阁,关上门窗再检查。

傅颜自是知她中恼怒,也笑得一派温和,走向她道:“昨日不是送了药膏,怎么没用?”

花解语不想答他之话,此时只想傅颜赶紧走开,省得再让她丢人。自然也没听到傅颜所之话。傅颜也不在意,倒是难得生起了一丝逗弄她的情绪。于是走近花解语,笑道:“要不,让大夫再看看你的伤处。”

花解语本就羞愧难当,看着傅颜越走越近,嘴里又说那样的话,自是当了真。连忙抬起起头,用眼狠狠得瞪向傅颜。

一双水润的大眼,此时里面正是怒火雄雄。一时,到让傅颜想起她昨夜眼眸中的波光潋滟。

两相对比之下,傅颜竟是分外觉得昨夜花解语懵懵懂懂的样子有趣。

傅颜倒是很想继续逗弄花解语,只是花解语眼中水光愈甚,让他明白还是适可而止的好。忖了村,傅颜看着花解语,又将之前进屋之言重复一遍。

“你说,膏药?”

听了傅颜之言,花解语这才忆起,昨夜她与傅颜煮茶赏月,她举杯豪饮之事。一时间,花解语更觉得羞愤异常。

好好一杯清茶,就被她牛嚼牡丹般豪饮而去,现下还烫伤了口。花解语自觉真是流年不利,为何凡事遇到傅颜,都会变得一团糟。

花解语自觉虽非出尘脱俗之士,可也绝对不是焚琴煮鹤之辈,一想到她昨夜所为,花解语一时间自觉这屋中闷热非常,隐隐约约间她的脸更红,身上皮肤也变得粉嫩。

花解语在这边羞愤异常,浑身上下具是一派不自在。而另一旁傅颜却看着她泛粉的皮肤泛起笑。

他轻轻抚了抚手印记,脑中却忆起昨夜他怀抱花解语,送她回小院时的憨态。

大概担心他将她丢在地上,纤细的手臂本能攀着他,嘴里不知念叨些什么。

当时月关正好,她微微侧头的时候,他正能看见她透粉白净的耳垂,和现在的羞赧,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

两人各怀心思,一时到也无语。直到莺儿匆匆而至,两人这才回神。大概花解语觉得有些尴尬,只对视一眼就迅速分了眼,遂低头整理自己的衣物去了。

莺儿本去屋内放置镜子,又有些忧心花解语口之伤,匆匆放了镜子本欲出屋,就听得傅颜之语。莺儿这才忆起昨夜那送药的人所言之话。于是,莺儿自折回屋,寻了那药,欲给花解语治伤。

花解语看着莺儿手里拿着蓝花白底小瓷瓶,来到她面前,福了福就说要给她治伤。花解语本觉得尴尬,难得有事可转移视线,花解语自不会放过。于是,刚准备笑问莺儿,可知此药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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