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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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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太傅为救秦帝,现正性命垂危,生死不明。”

莺儿一向将傅府邸当作她与花解语在外栖身之所,因此对于傅颜的安危也格外看重,现下得此消息自是焦急。只是,花解语听闻此言,却只觉脑中一惊,似被万雷齐轰,炸得她无法思考。

花解语此时只想马上见到傅颜,才回过一丝神魂,就跌跌撞撞往外跑去。一旁莺儿见状,见花解语反应自是心惊,却也不敢多想,只是扯着花解语,拦住花解语欲往之路。

花解语呆愣愣的看着眼前的莺儿,想也未想就将拦住路程的莺儿推开。接着,又欲往外走去。莺儿顾不得此时狼狈之态,一把扯住花解语,嘭一声直直跪下,哭喊道:“公子,此时御医皆在,公子不可前往!”

花解语听此话,呆呆回头看着跪倒在地莺儿,突然像被抽干全身力气一般。

最近忙于则居四处奔波,身心俱疲,如今又听闻这消息一时着急,一下子就后倒去,眼前一黑,就此不醒人事。

花解语又在做梦了。

只是此次的梦里全是傅颜。有前世的手持玉笏居于众官之首,于朝堂之上侃侃而谈的傅颜;也有浑身似血染红白衣的傅颜……梦中各式傅颜不断交错、交换出现,只要花解语伸手欲拉,就会化烟消失不见。

末了只剩下鲜血淋漓的人影,浑身满是鲜血的向她走来,他依旧笑得温润如玉,一身白衣却被不断流出的鲜血染成红色,红的似嫁衣一般。他向花解语伸了手,花解语欲抓住。他却深深看了花解语一眼。然后,回首离去……

“别走!”

花解语急追,却发现傅颜身影也消失不见。花解语不由慌张失措,正欲四下寻找,耳边却传来梵音吟唱。一道金色佛光闪过,花解语心下一慌勘勘一躲,却是醒将过来……

一睁眼,花解语甚至来不及确定当下时辰,就急唤莺儿。莺儿早已听到房中响动,自是花解语刚唤,就见莺儿身影急行而来。花解语见莺儿,也顾不得其他,忙问道:“可有消息?”

虽有些没头没脑,莺儿自是知晓花解语所问何事。因而,匆匆福了礼后,就连忙回道:“御医已在轮班值守,想来是情况已稳。”

“想来?”

花解语心中着急,自是对这个不太确定的答案有些许不满。

莺儿见此忙道:“府中仆役皆前太傅院中当差,此时皆忙,消息也自不好打听。”

花解语未再理莺儿之言,心中只是懊恼。

此时花解语这一睡到也回过神来。俗语曰“关心则乱”,花解语自发现对傅颜的好感后,自是无法忽略傅颜的所在。

只是到底也是失了冷静,现下花解语静心一想,心中知莺儿应是判断无误,只是未能亲自前去确认傅颜安危,花解语到底还是十分沮丧……

花解语就这样患得患失的过了数几日,之间宋裴自来看望过她,见她如此终轻叹,而后亲去见傅颜,这才将傅颜此间情景告知之于她,如此才算勉强让花解语之心安了几分。

只是到底没有亲自确认,还是让花解语无法真正放下心来,故而一直处于心慌意乱之中,直到傅颜之伤情似已稳定,御医都已集体撤离之时,花解语这才见到了傅颜。

与之前傅颜染风寒之疾时一样,花解语见傅颜之时,傅颜依旧卧于床榻之上。花解语前来之时,傅颜正被人持勺喂药。见花解语前来,依旧笑得一派轻浅,仿佛天边一道浮云,轻的令人握不住。

瞧见花解语,傅颜调侃道:“又来监督我喝药与否?”

花解语见眼前的傅颜,身着雪白亵衣。此番受刺重伤自是受了一番折磨,此时自然更为消瘦,眼见他连持勺力气也未有,还需让人持勺喂哺。

花解语只觉鼻头一酸,心中悲恸万分,一时也忘记相避。于是,花解语此番情态自是落入傅颜之眼。

不知怎的,傅颜就想起之前他染病睡醒之时,花解语守在身边之事。

此事他自是从暗卫之中也得知,将当时花解语反应汇报,事无巨细。

傅颜现下早已不记得当下心情,只是现下真见花解语为他担忧,心中微动,一时就有让傅颜也未懂的情绪拥上心头。

傅颜一向不喜任何不易掌控之物,当然也包括自身情绪。

看到花解语哭泣有愈演愈烈之势。终于无力轻叹道:“我无事。”

然后,傅颜艰难露了一手,向花解语招了招,示意她过去。花解语见他如此,自是不欲他在伤神,连忙摸了泪急急向他行去。花解语行至傅颜床榻之边,见旁边有一小圆凳,刚欲坐下。却见傅颜又艰难的轻轻拍了拍床沿,花解语会意连忙坐在他的床沿之上。

花解语刚刚坐下,突然就觉手被握住,力道拿捏有度。让人感觉不到是伤病中人。

花解语忙看向傅颜,只见他似费了好多力气,又是轻笑道:“我无事。”

眼见如此,花解语才堪堪止住担忧,又有泛滥之势。

花解语几日郁结之气,直到看见傅颜才发泄出来,此时恢复理智,眼见自己失态,想到傅颜正在身前,又将情绪憋了回去。

花解语看着傅颜,此时虽是无言,却怕之前悲态影响了傅颜。于是,努力将自己装成平常之貌。只是到底心下挂事,无论怎样都无法恢复到平日里的清冷淡然。

直此,花解语一副不伦不类的模样自是取悦了傅颜。

“呵……”傅颜忍不住想笑,却又扯动了伤口。一时不由觉得自己有点乐极生悲。花解语一见连忙上手,急急地就想扯开傅颜衣襟查看伤口,只是刚刚拉上领口,才觉自己竟是干了什么,一下子放下,急忙背过身去,一张脸被羞得通红。

花解语此番作态又惹地傅颜有些忍俊不禁,只是到底顾忌自身伤情,刚笑就连忙止住了。

倒是傅颜短笑之声传入花解语耳中,一时花解语连耳朵都红了个彻底。眼见傅颜无事,花解语此时又觉在这里羞赧难捱,自是快速向房外行去。

花解语行到房门处,正是欲拉门离去,却听傅颜声音飘来:“我每日辰时、未时、寅时用药……”

剩下之语傅颜未再言出,花解语却懂,这是让她可随时过来监督他用药与否?

一时傅颜的调侃之语,让花解语脸红的发烫,似发烧一般。于是,花解语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拉房门就匆匆离去了。

身后,一阵隐忍而愉悦的笑声响起。傅颜难道情绪浮于脸上,让整个人瞬间鲜活起来。

傅颜此次受伤,伤及要害之处,因而伤情危险,索性救助及时,到底还是救了回来。

只是,傅颜此次到是修养了极久,伤情这才堪堪恢复。等伤势完全恢复,可以上朝参政之际,已是夏末秋初之季。

此番傅颜救驾有功,上朝首日秦帝就下旨又赏了无数奇珍异宝,并傅颜领户部侍郎之职,一时傅颜自是风光无限,到此傅颜于秦国朝堂之上,终是有了实权之职。

第116章 心上红颜

傅颜对此却是没有多大反应,倒是太子着实为他高兴了一番。

毕竟太子太傅官品虽高,却无任何实权,每日只是讲经论道,实于心中之志不符。现下,谋得此职,在不变官品情况下,还能得一实权之缺。太子自是满意之极。

而花解语听闻此事沉默过后,终是一声轻叹,现实依旧照着曾经的轨迹发展,甚至比自己预期还要快些。

花解语送去补药之时,傅颜正在书案之前抚案而奋笔急书。刚一踏入书房之门,花解语就闻到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近来,傅颜书房之中常有这样的香气出现,花解语觉得此香气很是熟悉,却又不知在何处闻过。

花解语托了手中之碗走近傅颜,眼见傅颜正对着书案,一时玩心突起。她突然伸一手去捉傅颜手中正急书之笔,眼见就要得逞,就突地只觉手腕一紧,等回神间,就见自己双手已被傅颜单手捉住,本在手中之碗已落入傅颜另一只手里。

傅颜刚刚太过专注,没有注意到花解语,蹙眉朝她看来,瞧清人影后,顿时换做一副笑意盈盈的模样:“如何?又输了吧。”

花解语此时脸上却颇不服气之感,咬了咬唇,很想耍赖之时,却见傅颜突地又笑出声,放了花解语之手,猛地将手中之药一口饮下,就笑意盈盈地看着花解语不再言语。花解语被傅颜看得心虚,当下就想离去,甫一转身,就感再被傅颜拉住。

“等等。”

傅颜递了一盏精巧灯笼于她手上,轻轻将一件白色大氅披于花解语之身。待这一切完成,傅颜才笑着叮嘱:“小心。”然后,才放了花解语离去。

花解语出屋,这才发现天色已暗,看到手中灯笼与身上大氅,突然就觉得心中有了一丝甜意。

花解语离去之后,傅颜又坐于案上奋笔疾书起来。只是,刚过不久书房内一道黑影闪过。那黑影身形凹凸有致,应是一个女子,只见她极快来到了傅颜的书案之前。动作似刚才花解语一般,一把就捉向傅颜手中之笔,很快傅颜看着空空如也之手,无奈轻叹:“谣儿……”

女子此时满脸不悦之色,见傅颜如此,嘴嘟起道:“为何要对她如何之好?”

傅颜拉过女子之手,顺势将扯过抱入怀中,一股梨落香的气息扑满而来。傅颜深深吸了口气后,轻抚着女子满头乌丝:“之前,不是已经告诉于你,她很特殊,于我们计划有益。”

“可我到现在为止,未看处这个秦国公主任何特殊之处。”女子不愤说道。

“傻。”傅颜宠溺的轻点了点女子的额头,笑得一派温润,只是眼中却开始冷霜凝结:“她能知晓五皇子被皇后刺杀之事,能知晓逐云遇险之事,能知当日佛诞布局会因你之意外出现,扶柳自小学习青楼技艺,本欲日后放入青楼为我所用。现下,我派出扶柳试探于她,她却捡了扶柳,欲作青楼花魁……”

“……”

“如此诸事,难道还不特殊?”傅颜说到此,眼中已是一派冰霜。

“哦?”女子似有些惊讶:“一个不受宠的公主,手中竟有如此势力?”

傅颜点了点头:“的确让人惊讶。不过,这样势力若不是能为我所用,到底还是应该毁去才好。”

“如此,是我多疑。”女子至此脸色总算舒缓了一些,但到底有些还是些不悦,依旧嘟了个嘴。半晌,回头抓了傅颜脸颊,气呼呼威胁到:“我知你心怀天下,但我只是一个女子,没有过多的期盼,我惟愿,你不心悦她。”

傅颜看此中情景,温润叹道:“谣儿……”

女子将怀抱又紧了紧,抱着傅颜似绝世珍宝一般,后者脸上温润淡笑,眼中渐有宠溺之色。

女子又呆了一会,见时候不早,终是离去了。

傅颜看着空空如也的怀抱,空气还有淡淡梨落香气,终是无奈一笑。看着案前依旧摊开,写了一半的奏本,上面早被墨汁染黑,看不出来本来颜色。刚刚被女子夺过之笔,现下正随意丢于书案之上。

不知为何,此时傅颜竟又想起花解语。

秦帝遇刺,虽是有惊无险,但自然也要追查。

在秦帝带队急行回宫的当日,就命暗卫追查此案。同时,又发明旨命刑部尚书刑侦此案。一时,京都闹得人人自危。

此次,追查刺杀之案,许是畏于秦帝怒气。暗卫很快就查到了线索,而一向能拖则拖的刑部竟然也呈上证据。秦帝将两方奏章一看,大怒不已。秦帝没想到此事竟是燕国所为。

在这块土地之上,自200余年前的大武朝之后,天下就再无统一之势。现天下五分,秦、楚、燕、梁、魏五国并立。五国初建之时,实力本是旗鼓相当。后经如斯岁月,自是国力有增有减。现下,以综合国力论,自是以秦国为尊。

若论富庶之地,则以楚国为首。至于梁国,则是游牧民族起家,虽是战斗之力强悍,但建国时间较短,且生产技术落后,是而国力到底不如其他诸国。

剩下燕、魏两国,则是与秦楚两国一样,只是到底国土之所在之地,土地不够肥沃,国境之中丘陵、山脉较多,这些都于农耕不宜,于是国力昌盛自然无法与秦楚两国相提并论。

只是楚国虽是富庶,三十年前却突起党派之争,后虽有弹压下去,却终是元气大伤。是而,现下其余四国皆盯住楚国这块富庶之地,似这里已无主一般。

秦国建国200年间,大大小小战争自是不少。尤其是秦燕之战,秦国竟从未有过败迹。之后,燕国凡与秦国之争,都似没了底气。

此次遇刺一事,秦帝想遍所有对手,也未想过竟是燕国。从未赢过的手下败将,竟想挑衅。秦帝愤怒,朝堂之上毫不犹豫要发兵燕国,誓要讨还这受刺之辱。

朝臣们自是见风使舵,纷纷赞誉秦帝决策圣明。此任秦帝一向是个得过且过之人,难得热血,此番冲动开口,没想到竟获斯赞誉。于是,一时之间秦帝瞬间热血沸腾,恨不能现在就披甲上阵,金戈铁马一番。

秦帝被一群朝臣夸得飘飘欲仙,眼看就要下旨,却被宰辅——宋尚拦了回来。

宋尚是反对秦帝出兵燕国的,只因现在实非出兵时机。眼前,秦国才离旱情,稻米又未丰收,到底拿什么来打仗?兵法有云:三军未动,粮草先行。而此时秦国,粮草却并不丰裕。若当下出战燕国,只会拖弱秦国国力。

宋尚一向自诩忠君爱国,似有事当然忠言直谏。于朝堂之上,当秦帝正与众臣讨论出兵燕国之事,讨论的热火朝天之际,宋尚整衣出列了。然后,宋尚忠言直誎了。

直谏的内容当然是不宜出兵燕国。秦帝听后自然大怒,大声斥责了宋尚后,似想起什么。神色一暗,竟是拂袖而去。宋尚见此,自是苦笑不堪。

下朝后,宋尚无奈返家,因朝堂之事脸色实不好看。周遭仆役见他如此,一时都凝神闭气,躲得远远的,深怕宋尚无明之火发于己身。

宋尚回府后,照例先到书房。刚刚行至,却见宋裴居然已在书房安坐。见宋尚回来连忙起身见礼。宋尚勉强免了宋裴之礼。就看向宋裴。

“何事?”

宋裴自是明白。他今日前来自是听了朝堂之事。

宋裴自小聪颖无双,自束发之年突然不愿入仕,随浪荡不羁起来。正因,看透朝中情势。

宋氏一族已经数代,现已到钟鸣鼎盛之势,如此下去只会物极必反,是而宋裴为保宋氏一族,每日嘻笑作态,却暗中经营人脉,只求宋氏一族可延续下去。眼看秦帝对世族疑心越加重了起来,宋裴早想劝了宋尚放宰辅之位,解甲归田。只是,宋裴将宰辅之位,视为宋家荣誉,誓要守护的模样,着实让宋裴头疼不已。

现下,正遇秦帝遇刺之事,以秦帝之心性必不会放过遇杀他之人,然而所有证据却指向燕国,如此确凿证据却让宋裴有些发笑,更觉此中水深。

“今日,父亲朝堂之言自然惹怒秦帝。”

“你如何得知。”

宋裴却不急着回答:“宰辅一职自建国以后,就有监督帝业之责。是以,秦帝自是早不耐烦。身为皇帝,本该至高无上,身边却不断有个指手划脚之人。”

“我是秦国的子民,自当为国家着想。”

“其实秦帝早有除去宰辅一职之心。”

“我知道,但我年事已高,希望皇上能顾念昔日恩情,再听我一劝。”

宋裴叹息一声。

他这父亲一声为国操劳,但人却太墨守成规了些。

如此,宋尚被斥责原在宋裴预料之中,只是此时宋裴却想利用此事说服宋裴就此解甲归田,远离朝政。

于是,宋裴出口自是从府中添丁到宋尚未来退休时光。总之,一切都被宋裴描绘地极其生动、鲜活,最主要是极其美好。

宋宰辅初听也是点头连连,谁不想安稳度过晚年,只是一想到他退下之后,宋家就再无人在朝中占据一方席位。心中就恼怒不已。

近年来,宋尚虽在宰辅之位,但到底已近花甲之年,越发力不从心起来。而秦帝疑心似愈来愈重,每每让宋尚苦不堪言。

只是宋尚心中到底装着家国,一心报效家国之心未死,自是不愿如此解甲归田。而且,宋家现下继承之人无力,宋尚就算是为了延续宋家荣誉,也需在此位之上强行苦撑。

想到此,宋尚就看宋裴更不顺眼,本是前途卓越的优秀继承人。现下却变为一个天天只知摇扇喝酒的纨绔公子哥。他如何不想退下?

只是他宋尚无福,未有一个好的继承之人!

于想及此的宋尚带着朝堂余怒,自是毫不客气将宋裴怒斥一顿,就欲将他赶走。

第117章 寻觅新居

宋裴眼见如此,虽是心生无奈。可到底心中不忍,还是出言提醒宋尚秦帝遇刺之案,其中门道颇深,让宋尚最好不要沾染其中。此时,宋尚哪里还听得进宋裴之言,恼怒之下竟是将宋裴直接赶了出去。

宋裴无奈叹息,只是心中甚是了解宋尚,知他并不肯放过这秦帝遇刺之案。宋裴虽是无奈,也只好传信江湖朋友,帮忙调查此事。

花解语在傅颜受刺之伤痊愈后,就又开始了寻居之事。之前,突遇傅颜受伤,花解语自是担心不已,一心都扑在了傅颜伤情之上。现下,傅颜即已作好,花解语自然又将购居之事提起,四处奔走准备。

花解语寻居原意是为在京都有个落脚之处,并且结交权贵之士。却又因自身身份却不能与之相处过近。因而,花解语所寻之居所,自然要远离权贵之所,可又不能居于贫民之地。

总结分析下来,自然以精致、别具一格为好。这样,却是最符合她之身份。

超于物外,却又临于其中。这也正是花解语此时处境所在。

花解语要寻购居,宋裴自然依旧陪着她四处寻找。两人又一起四处闲逛开来。花解语似已习惯,也未发觉有何不妥之处。

这一日,花解语与宋裴一起去京都郊外看了一处宅邸。

房主对花解语气度称赞连连,跟着又说花解语与这屋子有缘,一套说辞生搬硬套,让花解语有些忍俊不禁。

“公子,您莫笑,我这宅子可是一般人求不来。”

那房主引着花解语与宋裴朝屋后而去:“您看看这花园,独具匠心很是精巧,而周遭风景更是秀丽无双,闲事在凉亭小坐,当真美哉。“

花解语闻言看向那湖边八角凉亭,心尖微动。

那房主连忙趁热打铁:“这里环境清幽,最适合您等文人墨客,若是旁人,我都不卖他。”

花解语侧脸看向宋裴:“你觉得如何?”

“最近陪你看了不少宅子,这处倒是颇为文雅。”跟着宋裴侧脸看向房主:“不过这房子多久无人住了?”

那房主闻言一笑,尴尬抓了抓头:“这位公子真是慧眼如炬,这宅子因为距离长街有些路程,故而我家老小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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