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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微臣跪安-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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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来的是一个清秀的脸,若是细心打扮过或许是真的能把他当做是一个女子,花拢蕊顿时来了兴致,自己拉了一把椅子在他面前坐了。

“你叫什么名字?”

“奴才小桂子。”

“知道卖主求荣是什么下场吗?据咱们这宫里不成文的规矩……”

果然,仅仅是这么一个词,他的脸色变彻底惨白了下来。花拢蕊看见他的表情变化,也知道自己的猜疑不仅仅是个人的臆断。

“奴才知道,是……是乱棍打死。”

“原来你也是知道的?本公主听闻宁妃娘娘素日里待你不错,不管是由于什么样的原因,很多她得到的珍玩之物都会赐予你一些,几乎没有那个太监还能有这样的殊荣了,因为这样的原因,你的家人也过得不错。毕竟那些珍玩之物普通的百姓留着也只能是祸害,因此他们拿到远处的一些县城的当铺去卖,由此得到了大价钱。可是你呢?据可靠消息,今日宁妃娘娘最禁足,小桂子你可是最大的功臣啊,难不成是贵妃娘娘许诺了你什么其他的好处么?”

由花拢蕊的卧房临时改造出来的审讯房自然是没有什么严肃可言,可是花拢蕊的话却每一个字都敲在了他的心口上,这样的感觉无异于被许多虫蚁啃咬,这样痛苦的感觉快要把他弄得崩溃了。

“生下来就长着一张倾城的脸,这要是在皇家贵族就是极大的筹码,可是若是仅仅生在普通人家的话就是极大的灾祸,甚至是杀身之祸。奴才和弟弟自幼一起长大,从小便听街坊邻居说这样的话,不仅是宁妃娘娘,而且水贵妃都是以奴才的弟弟为要挟的,贵妃娘娘允诺奴才如果此次帮助她绊倒宁妃娘娘,她就通知朝堂为官的亲族给我弟弟一个合适的官职,从此再也不会受到这样的委屈,所以奴才才权衡利弊到陛下面前告了御状,奴才该死,奴才千不该万不该出卖宁妃娘娘。”

说出真心话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花拢蕊自幼跟在皇后的身边自然是很清楚这一点的。她前几日还虐杀了那么多的奴婢,眼下却对一个跪在前面忏悔的小奴才动了恻隐之心,人心当真是一个奇怪的东西。

“主子即便是赐予的恩宠再多,你们也不过仅仅是主仆罢了,自然和亲人是不能比的。你这样的做法其实是再为正常不过得了。”

花拢蕊几乎是下意识地便把手边的锦帕递到了她的手边,做完这个动作的时候,连她自己也有些诧异。

“长公主殿下饶命啊,奴才真的知道自己的错误了。”

她这样的举动简直是把这个小桂子给吓呆了,他连脸上的泪水也顾不得擦去,连忙跪倒在了花拢蕊的面前。

如果不是因为绳索的束缚,花拢蕊当真觉得他会做到五体投地的地步。

平日里对待手下的宫婢和太监都严苛无比,因此他们表现出来的自然都是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可是此时明明是施恩余人,却也遭到了这样的误会。

花拢蕊终于是按耐不住笑出声来。

“拿着吧,这锦帕上面又没有投毒,仅仅是熏染的兰花的香味罢了。”

小桂子好像是被人点了穴位一般,脸上充斥着不可置信。呆愣了半响,他才反应过来刚才发生的到底是何事。

水贵妃和花解语穿的是同一条裤子,这是整个大秦帝国的后宫中人都知道的事情,经过今夜突袭的审训,花拢蕊得知了近日困扰自己的真正答案。

“今天晚上你一整夜都在自己的卧房安睡,其他的你什么都不知道,清楚了吗?”

随着小桂子唯唯诺诺的走远,花拢蕊的脸色又恢复了之前的凌厉。

宁妃和小桂子,无一不是被水贵妃和花解语推进了深渊,他们都是在一天之内轮番做了审判者和被审判者,而花解语和水贵妃,现在恐怕已经在吃着酒席庆祝着彼此的胜利了。

花拢蕊一想到此,就觉得连牙根都发软。就在白日里那场超度的法事中,花解语甚至还摇旗呐喊,充当了贼喊捉贼的角色,就如同是她扣到宁妃娘娘头上的高帽子一般。

自己的每一步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这当真是一个致命的问题,可是这件事情到底是如何解决呢?

花拢蕊不知道,面对她的自然也是一夜的无眠。

所以,第二日的花解语,两双乌青的脸四目相对的时候,情形是相当可笑的。

花拢蕊昨日想了一夜,除了来花解语这里寻找可靠的证据之外,她没有其他的做法,于是只能是付诸行动。

花解语刚刚洗漱完毕,指挥着莺儿把铜盆给搬出去,她刚刚走到门边,对上的便是花拢蕊的那张脸。

于是便出现了先前的这一幕。

“七公主来千鲤池吧,本公主在那里等你。”

说完了这话,花拢蕊几乎是立刻就走,完全没有给花解语说话的机会。

花解语的居所和从前安妃娘娘的住处几乎是比邻而居,而千鲤池是为安妃开凿而建成的,自然是离安妃的涟漪殿仅有几步的距离。

因此花解语仅仅是用了半盏茶的时间便赶到了这里。

“七公主,要不然我们回去吧,七公主她一向是盛气凌人,我们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在连岸边还有丁点距离的时候,花解语感觉到莺儿轻轻地拉了拉她的衣袖。而后者给了莺儿一个安心的眼神,便带着她走过去了。

“安妃娘娘从前也是何等的荣光,仅仅是她说了一句江南多锦鲤,莲叶何盘盘,父皇便让匠人紧急赶工把这池子给建造了出来,甚至连千鲤池这三个字也是让人依着她自己的字体临摹拓制而成的,可是安妃娘娘的尸体从这池子里打捞出来的时候,可是连脸部都泡肿了,头皮都有些发白的迹象,谁又能记得她当日的荣光呢?七妹你说是不是。”

花拢蕊的手指在那三个字上面来回的浮动,嘴角也有一抹淡淡的嘲讽之意。

“是啊,这千鲤池三个字还在,人反而是已经化为了烟尘,可见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未语泪先流。不知道这安妃娘娘的家人看到了这三个字,到底会做如何的感想。看来应该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才是正理。”

第215章 针锋相对

花解语接过了她的话头,顺势着身体也趴到了栏杆旁边,这千鲤池里面波光粼粼的水面已然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成片的荷花,仿佛看不到边,这是皇后娘娘驱邪的法子。

“每一个人都是一样的,就像是你、就像是我,还是水贵妃娘娘,不管是今日何等的荣光,来日离也是要被后人这样嘲弄的。今日我们嘲弄他人,又怎知后人不会像今天这样一样嘲弄我们。水贵妃娘娘现在风光无限,连指尖流出的金沙都够你们利用搬弄是非陷害宁妃娘娘,哪知道后日一旦东窗事发,那下场会不会比宁妃那个可怜人还惨。”

花拢蕊的手里还轻轻地搅动着帕子,现在她和花解语都靠着栏杆朝着远处望去,如果被不知情的人看了,还以为是一对好姐妹有赏荷花的闲情逸致。

可是莺儿自然是不会有这样的想法的,她虽然离着她们还有一段安全距离,但是眼睛却死死地盯着花拢蕊的动作。

兜来兜去,话题终于说到了正题上,看来是昨日的事情给予了花拢蕊小心谨慎的经验,花解语抿了抿嘴,防止腹中的嘲弄就这样流出来。

“长姐说的是什么?花解语却是连一个字都听不懂呢?我昨日被紧急召到了御书房,简直是连三魂七魄都惊掉了大半,可是不知怎的,一个小太监居然就冒出来说那是因为宁妃娘娘的胁迫还陷害于我,而且先前宫婢心儿的失踪本来就是宁妃娘娘自导自演的一场好戏罢了。长姐没有庆幸我此次能够安全脱身,怎么反而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来呢?”

经过了一夜的冷静,花拢蕊以为自己已经能心平气和地揭开花解语的真面目。这个女人在其他人面前表现出一副弱女子的模样,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显示她最真实的一面。

花拢蕊本来是打着揭开此人的真正面目这样的心绪来的,可是眼下花解语镇定的眼神却让她慌神了。

原来她们之间的区别就体现在此时。

一个心急如焚。

另一个却显山不露水。

花解语脸上的镇定把花拢蕊彻底激怒了。

“我昨夜已经拿到了你和水贵妃具体的罪证,若是此事禀报到父皇那里,你一定会被削去公主的位份,而宁妃娘娘则会沉冤昭雪、大仇得报。”

花拢蕊在此时显然是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朝着花解语的方向推了一把,却发现对方仅仅是打了一个踉跄而已。

“长姐说的是小桂子吗?昨夜听闻他突发了咳疾,当下便吐血不止,掌事姑姑害怕由此感染他人,已经把人送回襄阳老家静养了,是否能全头全尾的回来,尤未可知。”

昨夜自己见到小桂子的时候已经是子时,而仅仅是今天的清晨,这件事情就已经被花解语超控了。

这只能说明在自己那座自以为固若金汤的公主府中,早已经有了花解语安排的细作,而且这个人隐藏的手段不可谓不高明。

近日所以的疑惑被解开,真凶就在自己的眼前,花拢蕊几乎是用了大半的力气,朝着花解语的身子推去。

前面就是深不可见底的水池,若是掉下去只能是安妃一个下场,花解语下意识地闭上了自己的眼睛。

说时迟,那时快。

花解语是已经做好了掉下去之后大声呼救的准备,哪知道身子一斜便撞到了一处高的栏杆。

胳膊的嫩肉被刮破了一点皮肉,花解语下意识地抬起来查看。却发现刚才推自己离开的是莺儿,而莺儿眼下正站在她们二人的中间,一脸的怒气。

很久没有被一个宫婢拦下来,甚至这可以说是花拢蕊第一次有了这样的体验,她几乎是没有发觉莺儿怎么绕过来的。总之是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莺儿已经捉住了她正在往外推的手臂。

“这池子水深,不管是哪位公主掉下去,奴婢都难以活命,所以奴婢奉劝长公主一句,以后可千万不要轻易地来水边了。”

莺儿的杏目圆瞪,明显的一副凶狠的样子,花拢蕊下意识地往回抽自己的手臂,哪知道根本只是徒劳。自己的手臂上面好像是被老鹰的利爪勾住一般动弹不得。

“你这个贱婢,竟敢以下犯上。”

花拢蕊怎么可能会受这样的委屈,她虽然胳膊被钳制动弹不得,但是嘴上却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模样。

花解语刚才被外力推到了栏杆的边沿,整个脑袋都有些发懵,她使劲地甩了甩头,费力地扶着栏杆站起身来,才明白刚才发生的事情到底是什么。

花拢蕊她这样的性子,即便是受了皇后的训斥也会在自己的宫里找一些宫女来出气,或鞭笞或针刑,亦或者是其他更多的残忍手段。而莺儿今日这样的举动,简直是毫无意外地挑战了她的底线。下场是什么?花解语简直是不敢想象。

“莺儿你快住手,向长公主赔礼道歉,长姐她一向是宽宏的性子,不会因为此事而和你计较的。”

拖住了莺儿的手臂,花解语给了对方一个明显的眼神示意。

“公主,你……”

莺儿的性子在今日居然有了难得的刚烈,这和她平日里的作风简直是没有一点重叠的地方。可是柔刚要有度,此时她这样的做法,无异于以卵击石。

“莺儿你快停手,你看我也没发生什么事情,刚才长姐她也仅仅是不小心推到我而已,我们都仅仅是受了惊吓而已。”

“无意?奴婢刚才看地很清楚,若不是奴婢及时赶到,或许眼下我们主仆二人都在这池子里上下扑腾,而救兵只会在我们死去以后到来。”

莺儿现在的形象,让花解语想起了诗词话本里面的烈女,只不过这样的场合,她确实是错了。

“莺儿你住口。”

在这个时候,花解语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力气,她几乎是一下子便把莺儿抓住花拢蕊的手臂给松开。

“我和长姐两位公主都站在这里,哪里容得你在这里大放厥词。今日这事,幸好是长姐她宽宏大量,不与你计较,否则的话连我也要罚你。”

拉着莺儿站到了一边,花解语的脸上难得的堆满了怒气,但是花拢蕊很明白的是,眼下的花解语当真是一个说违心话的高手。

“宽宏大量进退有度那是面对长辈亲友,而不是一个贱婢,七妹和我受的几乎是一样的教育训导,怎么如今也能如此的是非不分起来?还是说在七妹的宫里完全是没有宫规可言的,而是完全由这些贱婢来上蹿下跳的,今天七妹这御下的手段可当真是让我开了眼界。”

手腕被人像是钢铁一般钳制许久,任谁也是要酸麻半天的,花拢蕊揉了揉手臂的关节处,甩手给了莺儿一个巴掌。

“就凭你这个贱婢,也敢对本公主如此无礼,既然七妹宅心仁厚不忍心责罚自己的奴婢,还是让我这个做姐姐的代劳好了。”

如果不是刚才莺儿这个贱婢的阻拦,或许花解语眼下已经和安妃是一个下场,或许是自己等她喝够了这池子里的水,再大声呼喊把周围的侍卫给引过来救她上来。

可是今天,自己反而是成了那个被教育的人,花拢蕊一想到此,就怒火中烧了。

“贱婢你给我跪下。”

花拢蕊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要去按莺儿的肩膀,却受到了来自花解语的阻力,她看到了花解语的眼睛里面明显的求情的意味。

“母后经常教导我要爱护姐妹,善待亲友,尤其是七妹你,有这样的恶仆在侧我这个做姐姐的当真是不放心,所以作为长姐我才要帮助你惩治这恶仆,何况是她刚才以下犯上,若是报到了内务府,她恐怕不死也要脱层皮呢?长姐这是爱护于你,七妹难道还不领情吗?”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和男人的周旋增强了她能言善辩的本事,还是说单纯地要惩治自己而已,总之面对花拢蕊这样一顶又一顶的高帽子压下来,花解语眼下简直是无力反驳。

“花解语谢长姐的好意,只是这莺儿身体孱弱,长姐要惩治下人,也要注意分寸才是。”

花解语的手几乎是顷刻间便放开了,她稍稍退后了一步,没有敢朝着莺儿的方向再看一眼。

“七妹你放心吧,必定不会有伤口的,毕竟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若是以后被哪位达官贵人看上,也算是幸运,长姐可不能坏了她的好运。”

“啊……啊……”

几乎是话音刚落,花解语便听见了莺儿凄厉的喊声,花解语可以听得出来这里面撕心裂肺的感觉。

这该有多大的痛楚啊,花解语下意识地转过头去,发现有一根银针已经被扎进去了大半,银针的顶端还在花拢蕊的手中。

那银针插在莺儿胸口的位置,花解语单单是看她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了莺儿她所承受的巨大痛楚,当然这和她实际上所受到的痛楚是万万不及的,甚至是不及万分之一。

这宫里惩治人的阴招简直是防不胜防,花解语没有想到花拢蕊居然会有如此狠毒的招数,这银针扎在皮肉李,拔出来以后留下的仅仅是细小的针眼,若不是有心人的话,恐怕是任谁也不会发现的。而这银针带来的痛苦,却是旁人所无法想象的。

本来是治病救人的医疗用具,眼下却成了惩治人的手段,若不是亲眼看见的话,花解语是万万都想不到的。

就在她愣神的间隙,又是几枚银针插入了莺儿的身体,可是她的肩头被花拢蕊压住,所以不能大幅度的摆动,因为如此,这样带来的痛楚得不到缓解,莺儿受到的痛楚只能是更多了几分。

第216章 深夜祸事

眼见莺儿受伤,而且还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花解语的心里自然是无比的愧疚,现在她的脑子里一闪而过的是清苑枯井的弃尸,如果不是自己也在场的话,莺儿一定会被扔下去和那些冤魂作伴的。

巨大的恐惧就这样袭来,花解语按住了双膝的位置,才没有让自己因为颤抖而跪倒在地。

“长姐,算我求你……”

花解语的话还没有说完,背后已经传来兵器相撞的声音,连带着还有零零碎碎的脚步声。

原来是因为莺儿的惨叫所以引来了附近侍卫的注意,他们集体跑了过来。

“末将敢问长公主一句是不是看见了刺客?眼下您的安危是极其重要的,末将护送您回未央宫吧。”

那侍卫也仅仅是一个愣神的功夫,便已经抱拳跪倒在地。他的头部压得低低的,以显示自己是什么都没有看见的。

“没有刺客,刚才不过是本公主在惩治犯了错误的宫人而已,麻烦各位白跑一趟了。”

在这个时候,花拢蕊的手已经离开了莺儿,她的声音亲和而不失威严,和刚才表现出来的样子就好像是两个人一般。

花拢蕊带着一大帮侍卫走远,留在花解语眼睛里面的,只有她那洋洋得意四下摆动的金色步摇。

莺儿的脸色已经惨白,明显是因为疼痛所致。花解语使了力道把镶嵌在里面的银针一根根拔出来,换来的是她的惨叫。

因为疼痛的缘故,莺儿昔日里可爱的宫女发髻已然不见,她的头发胡乱地散开,鬓间的发丝都已经被汗水给打湿了全数黏在了上面,一缕一缕的。

花解语看见她这个样子,原先便已经有的内疚此时更像是涌起来的潮水一般。

“我们先回宫吧,等一会儿我请一位太医给你诊治,眼下我们不知道具体情况,贸然救治恐怕会出什么大的问题。”

莺儿的身子已经摇摇欲坠,多亏了栏杆的支撑和花解语的手臂才得以站起。

“奴婢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就和墙角处的尘埃一般,又怎么会有人来管奴婢的死活呢?我们快些回宫去吧,长公主眼下没有得手,说不准会另外派人过来。”

尽管体力因为疼痛已经削去了大半,但是莺儿还是勉强地站起身来,从千鲤池到花解语的住处,原先不过是几步的距离而已,眼下她们回到了寝殿,已经是过去近一盏茶的时间了。

由于莺儿的极力阻止,所以花解语最后还是让人去太医院请了一个学生过来,这些学徒还没有正式的太医职位,所以相处起来还不算太难。

来人是一个和莺儿年龄相差无几的少年,花解语在简单地交代了一下事情的情况之后,他便已经主动地帮莺儿诊脉。

“这位姐姐仅仅是受了些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最近千万不要干一些重活便是了,洗菜浇花这样的轻便之事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这是消炎止痛的药膏,只要擦上一点就没有什么大碍了,如果宫女姐姐觉得好用的话,可以直接去太医院找我要就是了。”

或许是年龄相仿的缘故,这小学徒的神色也轻松很多。

“对了,我姓氏是刘,如果宫女姐姐去找我,可千万不要找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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