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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名媛望族-第2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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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鼎侯被姚锦红的疯癫模样惊愣了一下方才点了头,姚锦红便冲着定鼎侯拼命地磕起头来,哭喊道:“谢大老爷救了他们,民妇当牛做马也还不尽大老爷的恩情,不知民妇那一双儿女如今可安好?他们现在身在何处?”

今儿这一出一出,真比唱大戏还有看头,众朝臣们直被弄地一愣一愣。明明是御史中丞带着众言官们弹劾武英王滥杀无辜,为非作歹,结党营私,可这怎么突然间那被谋害的一双孩童便被发现绑缚在魏大人的田庄中。

照这么说,分明是魏大人联合京兆尹绑架了这妇人的一双儿女,又借机威逼妇人污蔑武英王府,之后更是联合了众大臣言官们一起弹劾武英王。谁知天不随人愿,这妇人竟关键时刻害怕了,又良心发现,反了口。而那一双被绑做人质的孩子也命大,托老天保佑,好巧不巧地便被回京述职的定鼎侯给救了下来。令得魏大人的毒计当场败露。

可表面是这样,事实如何却不好说,且不说这妇人临时突然反口太过叫人难以置信,便是那一双幼童能从魏大人的挟持下逃脱这便比话本故事还传奇百倍,事情巧成这样鬼才相信都是天意。要是魏大人这般没用,连两个幼童都看管不好,那又怎能官至一品。

这事儿啊,看来还是雍郡王谋算武英王,可却被人将计就计给算计进去了,即便众人心里头都清楚,可这会子却也只能揣着明白做糊涂,谁叫苦主当场反口,谁叫那一双被害的小女儿偏偏就在魏大人的田庄中给救了出来呢。这事到现在,御史中丞魏大人和雍郡王算是跳进黄河也说不清了,即便他们的冤屈是如此的显而易见。

看来今儿这事儿是没法善了了,可却不是雍郡王令武英王不能善了,而是武英王不会轻易放过魏大人和雍郡王。

众大臣们这般想着,也确实,一直以沉冷之态站着旁观的完颜宗泽终于不再沉默,他迈步出列了。

二百八七章(含完结公告)

完颜宗泽锵然跪地,神情沉痛而愤怒,声音沉肃而痛心地扬声道:“皇上,御史中丞魏大人受皇上简拔,位于御史言官之首,理应铁骨铮铮,公正刚直,剀切天良,为皇上办差,不负皇上厚望于重恩,可其却身在其位,只谋其私,非但不报效朝廷,以还重恩,反而暗中笼络言官为己所用,以丧尽天良之能事,以莠言乱政为攸归,如此阴险诡谲,德政不修,儿臣虽深受其害,然却不屑于此种人计较,可朝廷言路不能不开,更不能被这种寡廉鲜耻之人把持,令言路倒成为奸佞之臣攻击忠良的武器,如此乱国之举,恐会令朝臣惶惶不安,令百姓深受其害,还请皇上严惩魏大人及其合谋苏大人,以安天下人之心。”

完颜宗泽言罢,立马便有几位大臣上前愤慨有佳地谴责附和。

“皇上,魏大人辜负圣望,联合言官,借言路肆意攻击亲王之尊,以下犯上,以公谋私,愚弄圣上,按大燕律,当立斩不赦!”

“皇上,魏大人身为御史中丞,领言官为朝廷广开言路,是为皇上的耳,皇上的口,然其却持身不正,不仅不思报君恩,还欺瞒圣听,为己谋私,简直是御史言官的耻辱,还请皇上为王爷做主,以正此歪斜之风,安民心,匡朝政啊!”

“皇上,言官可风闻奏事,微臣等也是听说了铜锣巷一事被魏大人和苏大人蒙骗,这才冤枉了武英王,愤怒之下弹劾言事,微臣等身为言官不辨是非,被奸佞之徒诱导,实在有愧君恩,微臣等知罪了。”

……

这边大臣们纷纷出列跪于完颜宗泽身后痛斥魏大人,请求皇上严惩。亦有不少方才还跟随魏大人弹劾完颜宗泽的言官们,此刻见形势大变,而且事实并非武英王府滥杀无辜,当即便也跟着跪下请罪起来。

那边御史中丞魏大人此刻面色早已惨白一片,他万没想到事情只一瞬间便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他还正在为苏光炎被姚锦红反咬而惊忧,谁知这素来和太子一系毫无交情的定鼎侯竟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使得不过片刻间他便毫无一点准备地成了众朝臣的攻击对象。

他见片刻间便有半数官员跪下请求皇帝惩罚自己,这才浑身颤抖着噗通一声跪下,道:“皇上明鉴啊,臣根本不知定鼎侯所言为何,臣从未令人绑架那一双孩童,更不曾于苏大人合谋污蔑武英王,臣冤枉!”

雍郡王这才明白,今儿完颜宗泽根本就是冲着自己外祖父来的。大燕广开言路,厚待言官,建朝之初出过许多耿直不阿,为民请命,不畏生死,受世人称颂的言官,这使得燕国御史言官们的地位颇高,在批评朝臣的同时,甚至连皇帝也敢顶撞,不少言官更是以死谏抄家挨打为荣誉,以顶撞批评皇帝为事业,故百姓和文人们也敬重言官,在这种风气下,他的外祖父身处言官之首,对他的助力自然是极大的,可以为他造势,更可以为他轻易打压敌对势力,也是太子等人这些年都行事谨慎,才未被外祖父寻到把柄肆意弹劾,毁其名声,可太子之下一些行事不严谨的官员,这些年却也有不少因言官而丢了性命和官职。

外祖父是他最大的靠山,然而这次他稍有差池,略有轻忽,竟然便叫完颜宗泽以这样粗略,浅显的手段便置外祖父于不明不白之地,这可真是懊悔不及,他只恨他操之过急了些,没能在行事前好好摸清姚锦红和武英王府的牵连。

完颜宗泽和众大臣虽不曾提他一句,可他们指责外公以公谋私,便将他扯了进去,自然谁也明白外公和苏大人合谋是为了谁,故而这时候他连求情为外公辩驳都有些不合适,稍不留神便会被陷进去。而且他还不知道,完颜宗泽是不是还有什么后招在等着自己往下跳。

雍郡王急的头冒大汗,眼见外公跪下喊冤,才忙冲身后官员丢了个眼色,那人便快步出列跪在了魏大人身后,道:“皇上,魏大人身在御史中丞位上多年,从来耿介忠正,连先帝都夸其有君子节义之风,他怎会做出此等愚弄君上,把持言路之事?那一双孩童若真是魏大人挟持,又怎可能让孩童轻易逃脱,还被定鼎侯相救?这分明是有人栽赃陷害于魏大人。”

“皇上,一双孩童被发现在魏大人的田庄之中,实在蹊跷。请皇上查明此事,再论处此事,倘若真是魏大人所为,魏大人死不足惜,可倘若是有人陷害污蔑于魏大人,那魏大人今日不过是依本分,风闻奏事,便不能算诽谤亲王,皇上明鉴,需细查此事再做论处!”

又有几位大臣出列为魏大人说情,那苏大人见此也悌流直下,叩头道:“皇上,下官当真没有和魏大人合谋污蔑武英王,那疯妇信口雌黄,污蔑下官啊。”

雍郡王见差不多了,才亲自跪下,道:“皇上,盛世之下不可用重典,更何况,此事还没查清楚,倘若这便重惩了魏大人,斩杀言官,可是……”

“是亡国之兆吗?五皇兄,你这是逼皇上赦免魏大人吗?这妇人当庭指证苏大人,又有定鼎侯在魏大人的田庄中救出了一双被挟持的儿女,人证和事实俱在眼前,岂容魏大人三言两语便推脱的干干净净?!魏大人贵为御史之首,以公谋私,乃言官之耻,倘若这般皇上还要因其是言官,便不能惩处,袒护放过,那才会令人心惶惶,国家动荡!”完颜宗泽打断雍郡王的话扬声道。

雍郡王气得浑身发抖,心念完颜宗泽今儿是打定了主意不善了!谁知他刚念着,一直不曾言语的太子却突然表示,道:“父皇,魏大人是先皇赏识的老臣,宣力有年,即便是偶有失节,做下什么错事来,那也是瑕不掩瑜,更何况,重惩魏大人,也确实会令众言官们噤若寒蝉,并非朝廷不福,可事实俱在,倘若不处置魏大人,只怕也会令百姓议论纷纷,发生了此种事儿,想必依魏大人之忠直不阿,想来也不肯在事情查明前继续担任中丞一职,依儿臣看,不若先将魏大人革职查办,一来也可给武英王一个交代,二来,魏大人为朝廷鞠躬尽瘁多年,年事已高,也可趁此休养休养。待此事查明,真相大白,倘若真是有人诬陷魏大人,再官复原职,令武英王亲自登门给魏大人道歉。”

太子这话听在众人耳中简直就是宽厚仁人的典范,可其实太子这般做却也并没便宜魏大人半分,依今日之状,即便形势对魏大人不利,可证据不足,皇帝又向着雍郡王,是万不会真像完颜宗泽所请一般斩杀了魏大人,最后必是暂且罢免魏大人的官职而已。

可这对太子和完颜宗泽来说也已足够了,锦瑟令姚锦红闹这一场也不过是为了叫魏大人罢官罢了,当此之际,魏大人丢官对雍郡王来说已是极大的打击,而且姚锦红的那一双儿女从魏大人田庄被发现,这事儿根本就查不清,此事只要查不明白,而姚锦红咬死了是被苏大人威逼,那魏大人便不用想有官复原职的一日,这便足够了。

皇帝见太子表了态,也明白不将魏大人罢官今儿这事儿便过不去,故而便沉声道:“御史衙门乃清苦之地,魏大人一向是正派的御史,忧心天下,硁硁自守,这种风骨连先帝也曾赞过,可如今竟被陷于把持言路,以公谋私的烂泥中,朕心甚痛,着罢免其御史中丞一职,此事交由三司会审,朕希望待查明真相,魏大人和武英王都能够不负朕望。”

皇帝言罢便拂袖起身而去,完颜宗泽起了身和太子往殿外走,见雍郡王扶起魏大人也站起身来,目光阴厉地盯过来,却只一笑,拱了拱手,道:“五皇兄承让了。”

雍郡王面色狰狞起来,正欲说些什么却被魏大人捏了下手,他咬牙间,完颜宗泽已勾了勾唇角,一甩广袖,转身潇洒地和太子出了金殿。

铜锣巷一事,百官们虽心知肚明,可百姓们心里却没那么多的弯弯绕绕,知道了姚锦红御前反口,又得知姚锦红的一双儿女是从魏大人的田庄中被定鼎侯救了下来,更有皇帝罢免了魏大人的官,他们便皆信了姚锦红的说辞,一息间,流言蜚语便转了方向,又射向了魏府和雍郡王府。

因三司要继续会审此案,姚锦红便只得暂且留在了京城,锦瑟不顾人疑将其和她一双儿女皆接进了王府安置,她此举毫不避嫌,坦坦荡荡,倒叫世人更加相信武英王府事先并不曾和姚锦红合谋,又皆赞武英王和王妃心胸宽广,为人宽厚,不计较姚锦红事先污蔑之举,只念亲情和其最后悔改之情。

而宋琪永的案子也得到了云州知府的重审,十日后,宋琪永无罪释放,和其争夺生丝的胡家老爷却已恶意挑事,蓄意谋害村民性命,意图独霸宣城绸缎生意的罪名下了狱。

------题外话------

素素请假六天,想来这次请假亲们是乐见的,因为素要请假码大结局章了。大结局会在三月一号的早上八点钟准时更新,会是五万字的大章,亲亲们一号记得来看文哦。

二百八八章大结局

今年的春季来的快,盛放的也极热烈,天暖之后,不过三两日功夫,琴瑟院的草木便在日趋明媚的阳光下纷纷复苏,繁花盛开,争起了春色来。

锦瑟如今已怀胎尽八个月,许是这些时日过的悠闲顺心,胃口也变得极好的缘故,她的小腹便似滚雪球般不足两月竟就鼓成了大圆球,以至于走路都要用力挺着腰身,人也瞧着丰腴了一圈。

这日风和日丽,因听白芷说园子中的一株魏紫开了,锦瑟便起了兴致,被白蕊等人簇拥着往花园去,岂料她刚出琴瑟院便见永康神态严峻,步履匆匆地奔了过来。

永康虽年轻,但行事一向稳妥,性子也还算沉稳,倒是鲜少见他如此,锦瑟站定,心头微微一跳。

永康到了近前倒也不多啰嗦便禀道:“王妃,今日早朝接到潞州府的奏报,潞,扈两州郡因去岁那场蝗灾朝廷赈灾不利,如今眼见春种,百姓们却也未得到朝廷派发的种粮,偏这春日病症肆虐,竟又闹起了瘟疫,两地官员恐朝廷责难,竟企图隐瞒实情,致使情况更加严重,结果激起了民变,如今已有一支乱民举起了反旗,皇上震怒,已令王爷领一支兵马前往平息。因事态紧急,今日便要出发,这会子王爷正在宫中和户部商议随后的赈灾安抚事宜,令人回来先禀过王妃。”

锦瑟闻言一惊,忙回身折返了琴瑟院,知圣旨已下,完颜宗泽又派人传信回府,这趟必定是必去的,便亲自给完颜宗泽收拾起行囊包袱来。她这边正令白蕊再给完颜宗泽在箱笼中放置一件厚点的棉袍,却听外头响起清脆的禀声。

“王爷回府了。”

锦瑟移步出屋便见完颜宗泽一身金盔银甲,腰悬宝刀大步而来,阳光洒在身上,甲衣反射出刺目而冰寒的光泽来,随他步伐鳞片相撞,梭梭作响,惊动了满院的融融春意。

锦瑟迎了两步,他已快步上了台阶握住了她的手,两人进屋,完颜宗泽亲扶锦瑟在美人榻上坐下,锦瑟才禁不住急声道:“非你不可吗?”

自魏大人被罢免,雍郡王便安宁了下来,太后下葬之后,这十几日来京城简直平静地叫人心慌,这种安静使得锦瑟每每有种暴风雨前最后平静之感,皇帝自今春虽日日早朝,勤政一如往昔,但他愈是如此,锦瑟便愈加不安,这个时候完颜宗泽离京前往平乱,怎么看都像皇帝在调他离京。

虽说此刻完颜宗泽离开京城,说不得皇帝是放虎归山,令他能够腾展开手段掌控大军,但自己临到产期,又怀着的是双生子,眼见如今肚皮鼓囊的似个大圆球,和她娇弱的身姿极不和谐,锦瑟是每日都表现的很乐观,深信已自己的毅力必定能平安生下孩子们,更是配合着陈之哲的吩咐锻炼调整身体,力图以最佳的状态迎接分娩,可生孩子这种事儿也是靠运气的,万一胎位不正,或是出现其它情况……

所谓谋事在人,成事在天,纵使她不惧,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安,这个时候她希望自己的夫君能够陪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远离了她,还需要她时刻为他担忧,更独自承担分娩的辛苦。

见锦瑟眉宇蹙着,完颜宗泽岂能不知她心中所忧,他抬手抚平她的柳眉,这才道:“事出突然,皇上看过奏报龙颜震怒,当场便下了圣旨,不容我推脱。何况,如今大局初定,南锦政权却还在苦苦抵抗,潞扈若真发生了民变必须尽快镇压平息。我此去必定会万非小心,见机行事,倘使这其中真有诈,我亦可将计就计……”

他的话虽说的精简,锦瑟却明白他的意思,是啊,也许此刻他不在京城会是好事,她和太子,皇后,他们才能更安全。就算皇上此番令完颜宗泽离京其中有诈,他们也可以将计就计,只要完颜宗泽出了京,那便是天高任鸟飞,相信他必有见机行事,逢凶化吉的本事,不管皇上此番有什么谋算,他定然能够将其击碎,对于这点,对夫君这些信心和肯定,锦瑟是从来不缺的。

眼望着身前男儿坚毅的面容,沉稳如山的身姿,锦瑟到底心里轻叹一声,不再言语。故而此刻能留他在身边更好,可倘若他离开能更好地保护她和孩子,她也不是那娇弱的花朵,亦是能做到让他安心对外,无需为她担忧的,她一直也是如此,从不是被他护于身后的娇弱花朵,而是和他同翔于天空的比翼鹏鸟。

想来完颜宗泽也是知道此点,才会接了离京的圣旨。

见锦瑟不再言语,只是目光盈盈不舍得盯着自己,完颜宗泽心软的如一池荡漾的碧波,他突然在锦瑟身前单膝跪下,揽着她的腰将英俊的脸颊贴在了锦瑟鼓起的肚子上,声音有些低哑含歉地道:“原本曾承诺于你,再不分离,即便上战场也定带你在身边,却不想如今竟要失言。只是,微微,你放心,我此去必会照顾好自己,多则一月,在咱们孩儿出世前我必归!”

不光是她还有月余就要分娩,更因为此刻京城的形势紧张,他自然是担忧于她的。锦瑟听他语气中含着歉意和隐约的担忧,她却笑了起来,抚上他的脸,道:“我和孩子等你回来,你放心,遇事我必会和母后商议,按计划行事,好好地等着你回家。”

完颜宗泽捉住她抚在面上的手饱含怜惜地亲吻过她的指尖,在她含笑的明眸下站起来,又捧着她的脸颊,怜惜无比又温柔无比将细碎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细眉,眼眸,鼻尖……缓缓揉捻在她樱红艳丽的唇瓣上,气息相交,探进舌去,贪恋地吸允她唇齿间那股令他熟悉而痴迷的香甜,缠绵,升温,激烈,直至他贪婪地允吸的她喘不过气来,这才退开,又抚了抚她被他抚弄的微乱的柔发,这才又在她的眉心印下一吻,和她对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他豁然转身出了屋。

完颜宗泽走后的七日京城仍是一派平静,锦瑟在王府中赏赏花,和姚锦红说说话,间或亲自关心下白芷的备嫁情况……倒是悠闲自在的很。

到了第八日却有圣意传进武英王府,原来是春色到来,皇帝要携带文武百官到城郊举行盛大的祭农耕种之礼。大锦的习惯,历来是皇帝亲耕而皇后亲桑,然而燕国,却历来都是皇后带领众宗室命妇们随同皇帝一起亲耕,祭天劝稼,企盼丰年的。

祭农礼关乎重大,更何况如今燕国一统之初,又连逢天灾**,今年是否丰年关乎燕国的国运能否永昌,天下能否太平,皇帝自然不敢疏忽,便连锦瑟这样身怀六甲的宗亲也必须前往参加耕种礼,祈祝丰年。

参加耕种礼的朝服当日便被礼部送了来,锦瑟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只在接旨时稍稍动了下心思便将此事放开了,到了亲耕礼这日,三更天她便被王嬷嬷唤了起来,锦瑟因孕事显是极费精神的,也贪睡的很,见她困顿的不行,王嬷嬷索性令丫鬟们扶起她来,先轻手轻脚地穿衣,梳头,捯饬着装,锦瑟便也由着她们折腾,只闭着眼睛继续迷糊,待弄好了一切,王嬷嬷便令白蕊等送了她上马车。

锦瑟上了马车歪下便继续睡了,有白茹和白蕊在一旁伺候,她半点也不怕会将身上礼服和头上繁复的发型给弄乱,待马车到了地方,已是破晓,白茹和白蕊才伺候着锦瑟净面漱口,锦瑟这才神清气爽地醒了过来,少不得美滋滋的暗赞王嬷嬷和丫鬟贴心。

两盏茶后,当一轮红日缓缓自地平线升起,散发出万丈光芒,给春寒料峭的大地送来了第一抹温暖时,锦瑟身上穿着厚厚的白貂滚边朝服也在白蕊的扶持下随着前头跪下祈祷的皇后缓缓拜下。

再往前的先农坛上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也正面朝东方跪拜,神情庄重而虔诚地祭祀先农,他的身后跟随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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